“我就要喝。”

“你刚才不是喝过了吗。”

贺燃轻飘飘地撂话,简晳张了张嘴,唇齿间的蜜桃味儿似乎还没散干净。

贺燃把椅子搬近,挨着她坐下,要笑不笑的样子。

简晳强装镇定,眨巴眼睛。

贺燃眉心勾了勾弧度,眼神故意往下沉,深邃诱人顿时浮于脸面。

他没放过简晳的丝毫变化,显而易见的,看着她红了脸。

男色可餐,就不信不上钩。

贺燃笑了笑,什么都没说,起身要走。

简晳纳闷极了,怎么撩人就跑啊,可突然的,贺燃倾身探过来,低头往她脸颊重重亲了一口。

唇是湿的,呼吸是炽热的,他低声说话,“水蜜桃味的,好闻吗?”

也不等回答,跟没事人一样走开了。

简晳背对着,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心想,“什么人啊,真够不要脸的。”

骂归骂,她偷偷往那边一瞧,见着贺燃正在低头给她剥开心果,身量高大的男人认认真真地做着精细活,把一颗颗果仁放在碟子里。

简晳挑眉,转过头舔了舔嘴唇,挺回味。

陆悍骁一声吼,“小晳,你的歌。”他递上麦克风,对着大家压了压手,“都给我闭上嘴,我妹开演唱会了!”

简晳也不怯场,脚轻轻点地,把高脚凳转了个边,人对着屏幕,闲适淡定。

陆悍骁美滋滋地走去贺燃那,捏了粒剥好的往嘴里塞,“还没听过我妹唱歌吧?好听到爆炸。”

贺燃把满碟的开心果保护好,“你先炸一个我看看。”

陆悍骁也不恼,指向屏幕,“哟哟,唱的还是英文呢,你肯定听不懂,别怕,我给你翻译。”

音乐前奏响起,正式进入唱词,简晳头轻轻点着节拍,举起话筒。

一开嗓,包厢里就在陆悍骁的带领下鬼哭狼嚎起来。

贺燃微感意外,真的……很好听。

是首老歌,叫《Moving on》,节奏轻快,简晳唱到副歌,索性不看屏幕,自己打着拍子,声音清浅。

陆悍骁:“听着,我给你翻译,上一句是,‘你这个臭男人,我再也不要你了。’还有这一句的意思——‘姓贺的你听着,要滚就滚远一点’。”

贺燃:“……”

今夜弥补了陆悍骁读书时没能当上英语课代表的遗憾,他太来劲了,“这句是全歌高潮,翻译成‘啊,有多远滚多远。’或者‘见鬼去吧老娘才不爱你了’!”

说完,陆悍骁自己捧腹大笑,“哈哈哈。”

贺燃暂时不想跟傻逼说话,安静认真地听完简晳唱的歌,直到余音结束,掌声如雷,他才转过头,慢悠悠地鄙视陆悍骁。

问他:“你说这歌是什么意思?”

“小晳这是借曲抒情,老娘不稀罕你了的意思。”

贺燃极轻的一声冷笑,“姓陆的你找死呢,我也是英语过了六级的人。”顿了顿,贺燃情绪微震,自豪又骄傲:“这歌唱的是,除了老子,她不会再爱任何男人!”

妈的太嚣张!

陆悍骁捂着胸口,“不跟你们玩了,臭不要脸地秀恩爱,我找我的玫瑰去。”

简晳唱完后,走到贺燃面前,冷淡淡地说:“把开心果给我装上,我要回家。”

贺燃差点谢天谢地当场给跪下,终于肯理他了!

于是赶紧打包,黏着简晳后面走。

送她回去的路上,贺燃开车,车里安静,茉莉味儿的精油香暧昧地催着情。

简晳不发一语,贺燃心不在焉。

车里暖气足,简晳摘了围巾,V领羊绒衫露出小巧的吊坠,白皮肤往下延伸,没入引人遐想的浅沟里。

贺燃吃了她一路的冷暴力,终于在停车场忍不住了,伸手一把揽过她,压在怀里狠狠地吻。

简晳没法呼吸,只能任着唇被撬开,贺燃就像濒临死亡的鱼,靠着她的滋润才能活下去。

舌头太软了,把她翻来覆去地搅,汲着她嘴里的湿润,贺燃喘着粗气,压抑极了,“折磨我,你就折磨我,我快难受死了。”

简晳委屈,“你提分手的时候,就没想过我难受么?”

“对不起。”贺燃亲了亲她的鼻尖,“简晳对不起。”

“我不想原谅你。”简晳心口还堵着,她小声:“我要气死你。”

“气死你就没老公了。”

“没了最好,我重新找一个,比你帅比你有钱,你死了我也要气你。”简晳眼里有水光,才不想轻易放过他。

贺燃轻轻笑,“就这么盼着我死啊?你刚才不还对我情歌表白么。”

简晳别过头,咬唇不吭声。

贺燃捧着她的脸,掰正,“我们好好的,好不好?嗯?”

简晳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好什么好,不许揉我的脸!”

“不揉不揉。”贺燃飞快地亲了过去,左边右边都没放过,“老公亲亲。”

“谁是你老婆。”连日的委屈化了水,简晳举着拳头打他。

“别打,你手还没好呢!”贺燃赶紧握住她的手,“等你好了,踢我踹我揍我,这命你拿去。”

“我要你命干什么。”

简晳吸了吸鼻子,眼神终于软下来,存心找了个借口:“我要你跳舞给我看。”

我日啊,贺燃:“……”

回到公寓,简晳开门把人领进来。

贺燃有点儿紧张,“跳,跳什么舞?”

简晳淡定地换鞋,“你自由发挥,看得我满意,就原谅你。”

这不是欺负人么,贺燃太为难了。

简晳轻飘飘地略过他,收拾衣服先去洗澡。

浴室传来水声,蒸腾的水汽把门上的磨砂玻璃蒙住。贺燃挑眉望着浴室门,得了,豁出去了!

简皙以前挺爱给他买衣服,不分季节看顺眼了的就买回来。贺燃拉开衣柜,眉眼笑开。

下面那层挂着的衣服里,有一半都是他的,样式简单大气基础款,简皙眼光好,会穿衣打扮,贺燃心里特美,这些衣服霸占衣柜,宣誓主权,上面那层都是简皙的内衣内裤,贺燃舔了舔唇,镂空花边啊……

他定下心神,挑中了一件白衬衫。

简皙今天这个澡洗得挺悠哉,泡在浴缸里,点了精油,还顺便敷了个面膜,半个多小时才磨蹭着擦身穿衣。

她拉开浴室门,裹着香气走了出来。

客厅里空无一人,简皙皱眉,贺燃呢?

这时,卧室传来隐幽的音乐,是她常听的一本原版CD里的主打曲。

虚掩着的卧室门,门缝一点点变宽,贺燃指节有力的手搭在门栏上,沉眸定色,正勾着魂儿似地望着她。

简皙看傻了眼,目光下移,顿时心如鹿撞。

贺燃长裤褪下,两脚暴露在空气里,大腿筋骨利落,极富力量感。

卧室里的曲儿前奏过渡,渐入主题,节奏也变得轻松明快起来。

只上半身盖了件白衬衫的贺燃,也开始随着这节奏慢慢扭,缓缓动。

他的手垂在腿侧,一路往上,手指轻轻掀起了衬衫衣摆,腹肌坚实,人鱼线清晰两条。

一瞬间,简皙眼里都快后院起火了。

CD里的磁性男声唱着英文,“I love you baby, trust in me when I say……”

贺燃跟着哼唱,声音低沉动情。

白衬衫干净明落,把他的戾气拂去大半,整个人有了少年影像。

他打着节拍朝简皙靠近,边走边解衬衫扣子,从中间开始,每松一颗,腹肌就清晰得多一分。

简皙脑子轰然,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贺燃勾嘴淡笑,继续跟着CD唱:“A me love you baby, let me love you。”

他的眼眸如点了墨的深海,只看她一个,只有她一个,衬衫扣子全解,露出宽平均匀的胸膛。

简皙被他逼到墙面,退无可退,紧张巴巴地望着他,脸色绯红。

贺燃的唇蹭了蹭她的耳朵,简皙倒吸气,手指抠着墙寻找支撑。

她的反应被贺燃全然看在眼里,这招美男计,不要太无耻。

贺燃越来越起劲,把她翻了个面,从背后环上她的腰,握住她的双手。

音乐连绵动人,贺燃带着她一起,前后晃,左右摇,踩着节拍,跳起了不着调的舞。

感觉到简皙的浑身僵硬,贺燃轻轻笑出了声音,在她耳朵边落字如火,“简医生,这支舞好看吗?嗯?”

这语调,存了心的酥她。

贺燃又把人翻转过来面对面,举起简皙那只没受伤的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

细长手指在他的掌控下,被迫抚摸着刚冒出的胡茬,硬硬痒痒很是勾心。贺燃抵住简皙的额头,悠悠地对她呼气。

简皙被炽热扑了一脸,手指又被移动到他凸出的喉结。

贺燃眼里真诚和忐忑展露无遗,小声求她:“老婆,和好吧……”

贺燃不自觉地嗯了一声,小声求她:“老婆,我没穿内裤哦……”

——

简皙差点窒息,反应过来后,呼吸加急跟顺丰快递似的。

贺燃这个王八蛋还用下面蹭她,边蹭边问:“……湿了没?”

简皙:“……”

贺燃低头舔了舔她鼻尖,“不告诉我啊,那我就自己摸了啊。”

他的手往下,挑开简皙牛仔裤的暗扣,贴着细嫩的小腹就这么下去了。

简皙的内裤小小一条,盖着幽径,被贺燃拨开,食指揉着两瓣,顺时针地打着转。

简皙动了情,“……嗯”

贺燃亲了亲她的脸颊,哑声,“日啊,湿透了。”

简皙娇嗔,想把人推开。

贺燃当然没让她得逞,脱光她的裤子,拦腰把简皙抱起,就这么丢在沙发上。

简皙被震得后背微疼,还没来得及调整,就被贺燃抓住膝盖,往外顶开成M型。

“我不玩这个!”简皙一看这架势就明白贺燃要干嘛了,简直是特殊嗜好!

“别动。”贺燃自己跪在地上,这个高度正合适,他俯下身,欣赏了番女人的美,眸光暗沉地哑声,“宝贝,你一抖,它也抖,一张一合,等着我来吃。”

简暂脸炸。又羞又剌激,恨恨地要踹他。

贺燃低下头,含住了那颗小肉珠子。含在嘴里,舌尖舔,舌身压,简晳浑身发颤,哼哼嗯嗯地喘个不停。

贺燃边吃边掐她细翘的臀,然后放过肉珠,舌尖舔开两瓣湿哒哒的软肉,一剌到底。

简晳“唔”的一声头往后仰,身体跟绷直了的小虾米似的。

贺燃埋着头,把她的水越吃越多,“噗噗”的响声太色情,简晳的脚趾都蜷着,感受下面的热度,力度,贺燃张嘴,把小穴全部包裹住,再用力那么一吸吮——

“嗯!!”简晳轻颤,身体太久没做,已经敏感得经不起撩拨。

贺燃终于抬起头,眸色通红,“高潮了。”

简皙大腿软了力,绵绵地垂落沙发。

贺燃从地上起身,单脚跪在沙发,跨站在她脸上。

简皙余波未散,近在眼前的那根粗壮,叫嚣着,挣扎着,烧得红彤彤的。

贺燃动了动胯,“吃吃它,太硬了。”

没等说完,简晳张嘴含了上去。

贺燃满头大汗,又紧又湿,小舌头裹着龟头,舔着他的马眼,太麻了,太胀了!

贺燃没忍住,背脊一热,就这么射了她满嘴。

简皙惊呆,压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缴械,嘴里退不出,精液的味道浓稠略腥,从身体到灵魂,全是贺燃的味道。

等等,这画风不太对啊?

射的也太快了吧。

贺燃懊恼地压在她身上,“这么会吸,要死啊。”

简晳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喉咙一咽,把嘴里的精液都给吞了下去。

“我日啊!”贺燃脑子发懵,简晳偷偷往下瞄,天,又硬了。

贺燃没再调情,再次分开她的腿,手心揉了揉她穴口,满手湿,再抹上自己的阴茎,直接插了进去。

简皙被塞得太满,皱眉喊痛,“疼死了。”

“老公插插就不疼了,乖,忍忍。”贺燃汗水往下坠,掉到她乳房上,他低下头,一口含住,下面动得更快了。

简皙觉得下面在抽筋,她摇头哭着喊不要。

“明明舒服的要命……宝贝儿,等着看,第二次!”贺燃了解她的身体,控制力道和深度,轻轻插,速度却不减,没几下,简皙又颤了起来。

第二次高潮了。

贺燃手垫住她的腰,用力一翻,简晳人便呈现趴跪的姿势,臀部翘起,水光迷人。

贺燃两眼欲色难平,使劲地揉她的两瓣臀,“宝贝,这才是水蜜桃啊……”

简晳浑身一紧,回头惊吓:“你,你你干嘛?”

贺燃勾嘴笑,“吃水蜜桃啊……”

说完,他低下头,舌头又作妖了。

这一晚,贺燃抱着她,边插边动,围着客厅转圈。

简皙两手挂着他脖子,他每动一步,她就想死一次。

下面紧紧贴合,吐出来,又整根吞进去。

贺燃爽死了,抱着她颠簸走到浴室,对着墙上的镜子下流说:“老婆,你美死了,看一看嘛。”

简皙是没力气骂出口,心说:看你个王八。

镜子里,男女苟且交合,像一团跳动的火。

贺燃咬着她的耳朵,哼唧:“……怎么回事啊,这么大的棒棒搞了你两钟头,下面还是这么紧……”

第40章 除夕夜

弄完之后, 简晳觉得自己要死了,趴在床上,摸哪都疼。

贺燃从背后抱着她,牙齿细细啃着她的肩膀, “简晳, 你怎么这么香啊?”

“我不香,我腥了,都赖你。”

“哪里腥了?我尝尝。”贺燃笑着掰过她的下巴, 就要往嘴上亲。

简晳偏头躲开, “你变态啊,全是你的味。”

贺燃很满意,老实下来,握着她的手十指交叉。

卧室里, 有情爱过后的颓靡余浪,简晳感受背后的心跳声, 像极了催眠曲。

在她快要闭眼的时候, 贺燃说:“我要去向你父母赔礼道歉。”

简晳“嗯”了声, 眼皮合着,也没接话。

贺燃:“明天?”

“你不用这么赶时间送上门挨骂, 我妈我了解,等她气消了点再说。”简晳想了想, 猛地睁开眼,“不行。”

“怎么了?”贺燃问。

简晳翻身与他面对面,眨巴眼睛道:“我户口本还在家里呢!”

贺燃好笑, “要户口本干吗?”

简晳:“结婚登记。”

她声音轻,每一个字却像钟鸣。

“你怎么老看我啊?”简晳被他盯得不是滋味,心里慌慌的。

贺燃的目光灼灼如光,大气不喘看起来怪严肃。

简晳心里美,觉得他是被自己给感动到了,于是动了动唇,等着他的吻。

贺燃却忽然一笑,伸手往她嘴唇抚了抚,“吃得都肿了。”

简晳顿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你能不能想点正事?”

“能啊。”贺燃说:“我成天想你。”

像是又被喂了一颗水蜜桃味道的糖,简晳忍着笑,“就你不正经。”

“哪天我正儿八经了,你可能就不喜欢了。”贺燃把被子扯过去一点,裹得简晳紧紧的。

简晳往他胸上蹭,“你能为我从良么?”

“那可不能答应。”贺燃摸摸她的头,“我都为你宣誓了。”

简晳抬头,不太明白,“什么誓?”

“昨天发的短信啊。”贺燃振振有词,“一辈子为你精尽人亡。”

简晳:“……”

“不服气啊?”贺燃笑,抵着她额头又开始耍流氓,“其实我觉得你也挺放得开,又配合又乖。”

简晳:“……”

贺燃揉揉她的尾椎骨,还是笑,“这很好,没什么不好意思,你舒服,我就舒服。”

简晳舔了舔唇,凑在他耳朵边小声说了句话。

贺燃眉心微蹙,浑身跟通了电似的,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

他掀开被子,一溜烟就滑了进去,“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就再叫一次给你听听。”

又是一场大汗淋漓的接力赛。

贺燃的声音搁进了低音区,哼哼唧唧特别卖力。

简晳耳朵里像有烟花在爆炸,忍不住蜷缩脚趾,“别叫了,床都要塌了!”

好在第二天简晳休息,睡到十一点才醒。

床边已经空空无人,简晳掐了掐眉心,冲客厅喊了声:“贺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