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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真的那么自大,以为孩子是他的。”
“那……我的父亲到底是谁?”谢欣琪虚弱无力地靠在墙上,好似肢体已经撑不住千斤重的精神负荷。
周锦茹却忽视她,撑着椅背,身体前倾,示威的母豹般对贺英泽面露凶光:“都听到了么,对我这样的人而言,你以为多杀一个女儿对我来说,会有多大区别?当年我为
了什么生她们,现在就可以为了什么让她们死。”
像突然被掐住咽喉,谢欣琪睁大眼和口,却再发不出一个字。洛薇的情绪却始终只有愤懑。贺英泽从容地笑着:“我当然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所以更加确定你不会杀了她
们。”
“你什么意思?”
“杀了她们,你还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么。”
周锦茹不需要问他,他怎么对付得了这么多杀手。因为整个宫州的人都知道,King只做大局在握的事。
“我们都是生意人,都懂嫌货人才是买货人。现在谢太太的诚意我已经感受了,我当然也会有话好商量。来坐下好好谈一谈。”贺英泽指了指座位,态度比刚才还要友善
。
周锦茹进退两难地看着他,心中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声音告诉她,态度要强势,因为他喜欢洛薇的程度足够让她谈成这笔生意;另一个声音又在不断给她施压,让她
知道贺英泽诡计多端,不能接近。
就在这时,教堂内又多了一个人的声音:“当年我就告诉过锦茹,让她嫁谁也别嫁谢茂,她不听,偏偏喜欢那小子的甜言蜜语。结果现在没学到人家半点口才,还笨得跟
猪一般。”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略微沙哑,但掩藏不住一股从容不迫的威慑力。所有人顺势往声音处看去——祭坛下方,一群人徐徐推来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的男人戴着墨
镜,穿着唐装,是黑色丝绸质地的,上面绣有龙纹暗花。他头发梳到脑后,凹凸不平的脸上有三道狰狞的刀疤,下巴锋利得把嘴角都拉得微微下垂。他才吸了一口雪茄的功夫
,周锦茹身边所有人都朝他弯腰行礼。
“四爷……”周锦茹眼中有泪。但与其说她是委屈,不如说是害怕。
这一声“四爷”,让大家都猜到了他的身份——宫州头号□□苍龙组的最大头目,黄啸南。
他什么话也没说,挥挥手,好像在骂她窝囊废,把她赶到一边。然后,他重新抬头,墨镜对向贺英泽的方向:“真是有缘无处不相逢。贺炎家的老六也长这么大了。”
贺英泽嘴角勾起,却看不出来是在笑:“这样‘有缘’,当然不能让杀父仇人活着出去。”
“别把你家老头子说得那么无害,他也让我残了两条腿,还有这个。”他拉开袖子,露出一段假肢胳膊,脸上的疤痕因笑容变得狰狞,“更何况,你这是对岳父说话的态
度么。”
他这句话让教堂内有短暂的肃穆静谧,众人面面相觑,都被蒙在了雾水中。只有周锦茹,表情矛盾而复杂。最后,还是贺英泽先冷笑一声:“我看她未必愿意认你。”
“她现在年轻气盛,以后总会认。血浓于水的道理,你比谁都懂。”
如果不是因为黄啸南把墨镜对向了洛薇,谢欣琪是绝对不会往她身上想的。而既然她与洛薇是双胞胎……谢欣琪狐疑地对黄啸南说:“……你的女儿是洛薇?”
“还有你。”
<hr size="1">作者有话要说:
小辣椒:“快要完结了啊,好紧张!!然而番外闪闪就写了个框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遂大家的愿。”
洛薇:“她在写《明月却多情》,满脑子都是尚烟,嗨得不得了吧。”
尚烟:“我表示自己的名字多次后妈被打成‘羲岚’,并不是那么值得骄傲的事。”
小辣椒:“是啊是啊,还不如就写第一人称呢,起码女主名字不会混淆。”
紫修:“孤表示自己正式登场的时间太晚,无趣。”
洛薇:“安啦,闪闪笔下登场越晚的男人通常越金光四射,我们相信你哟。”
羲岚:“那《画仙》开篇第四段就登场尊的逸疏……”
逸疏:“……”
洛薇:“话说,原来《画仙》是第三人称?为什么我总觉得是第一人称?”
小辣椒:“因为楔子是第一人称啊,羲岚自白可多了。”
胤泽:“确实第一人称好,不少读者说看《月都花落,沧海花开》被我的薇儿的感情打动了。”
洛薇:“那都是真情实感,师尊!”
陆西仁:“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上面这一堆人已经可以毫无障碍和惊讶地交流下去了……”
第61章 十九面镜 身世(3)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略微沙哑,但掩藏不住一股从容不迫的威慑力。所有人顺势往声音处看去——祭坛下方,一群人徐徐推来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的男人戴着墨
镜,穿着唐装,是黑色丝绸质地的,上面绣有龙纹暗花。他头发梳到脑后,凹凸不平的脸上有三道狰狞的刀疤,下巴锋利得把嘴角都拉得微微下垂。他才吸了一口雪茄的功夫
,周锦茹身边所有人都朝他弯腰行礼。
“四爷……”周锦茹眼中有泪。但与其说她是委屈,不如说是害怕。
这一声“四爷”,让大家都猜到了他的身份——宫州头号□□苍龙组的最大头目,黄啸南。
他什么话也没说,挥挥手,好像在骂她窝囊废,把她赶到一边。然后,他重新抬头,墨镜对向贺英泽的方向:“真是有缘无处不相逢。贺炎家的老六也长这么大了。”
贺英泽嘴角勾起,却看不出来是在笑:“这样‘有缘’,当然不能让杀父仇人活着出去。”
“别把你家老头子说得那么无害,他也让我残了两条腿,还有这个。”他拉开袖子,露出一段假肢胳膊,脸上的疤痕因笑容变得狰狞,“更何况,你这是对岳父说话的态
度么。”
他这句话让教堂内有短暂的肃穆静谧,众人面面相觑,都被蒙在了雾水中。只有周锦茹,表情矛盾而复杂。最后,还是贺英泽先冷笑一声:“我看她未必愿意认你。”
“她现在年轻气盛,以后总会认。血浓于水的道理,你比谁都懂。”
如果不是因为黄啸南把墨镜对向了洛薇,谢欣琪是绝对不会往她身上想的。而既然她与洛薇是双胞胎……谢欣琪狐疑地对黄啸南说:“……你的女儿是洛薇?”
“还有你。”
谢欣琪脸都成了番茄色。虽然她不喜欢父亲年轻时那一屁股风流债,但在她心中,父亲就是谢茂。要她承认眼前这个凶恶的□□头目是她父亲,还不让她立刻去死。她酝
酿了半天,才对母亲吐出一句话:“你没有他说得这么恶心,对吧?”
周锦茹先是震惊加受伤,又以讽刺的笑容盖过一切,指了指贺英泽:“我恶心?当年谢茂和他小姨搞在一起,生下谢修臣那个小野种的时候,你怎么没觉得小野种恶心,
还和他走这么近?”
果然,这一番话验证了谢欣琪当时的推测。吴巧菡在信里提到的“姐姐”,就是贺英泽的母亲吴赛玉。而当时吴巧菡在信中也提到:“……她原本才应该是宫州小姐冠军
,原本应该是你的太太。但因为周锦茹拉拢媒体,蓄意炒作,冠军之位才被夺走……”谢欣琪本来只觉得可能其中有误会,吴赛玉因病退出比赛也只是巧合,因为母亲没有后
台,但现在看看黄啸南,她试探说:“可是,如果你不害吴赛玉重病致死,不恶意炒作,你也不会有机会嫁给爸爸,吴巧菡也不会来勾引爸爸,对吧?”
“看来你知道得还挺多的。”
“所以我才说你恶心。你害死多少条人命,居然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谢欣琪,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是谁十月怀胎生了你?居然胳膊子往外拐。你都在谢茂那听说了些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没有我,你们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
知道么,当年指使我把吴赛玉拉下来的人是你爷爷奶奶!”
听见这话,不仅是谢欣琪,连贺英泽都错愕地看向周锦茹。周锦茹吐了一口气:“你又不是不懂你们谢家的传统,入门的媳妇儿八字是最重要的。你爷爷奶奶说,吴赛玉
八字克你爸,坚决不让她进门,所以我才在她的饮料里放慢性毒药。”
听到后面,谢欣琪已经不再愤怒,只是失望透顶地懒笑:“那他们也没有让你杀人。而且,爷爷奶奶没想到你这么没用,有害死那么多人的能力,却连他们想要的孙子也
怀不上。”
周锦茹很震惊。时隔多年居然再次听到这样的话,发话者还是自己的女儿。她气得额上青筋凸起,毛孔都变大了:“原因你该去问问吴巧菡!再说,她姐姐本来就是假装
柔弱才能获得评委青睐,既然当自己是西施,我就让她当真病一次,又怎么了?谁知她自己不中用死了,关我什么……”
洛薇刚才还觉得奇怪,贺英泽自尊心那么强的一个人,怎么会听见别人这样说自己母亲都没反应,谁知周锦茹话没说完,常枫已经大吼一声,往她冲去。他速度之快,肉
眼几乎看不清,周锦茹本能抱住脑袋蹲下去,尖叫一声。常枫一个后踢,没有踢她,却把看管洛薇的黑衣人□□踢飞到空中,踹向贺英泽的方向。贺英泽跳起来接住,快而准
地扣下扳机,“砰砰砰砰”打飞数颗子弹。他们速度之快,其他人都来不及反应,刚抽出武器,就已经被击倒在地。常枫则留在他们之间,避开他们的攻击,与他们肉搏。肌
肉重击声、骨折声持续响起,那俩人的身影穿梭在高大的人群中,猎豹般凶狠敏捷。洛薇看得心惊肉跳,想趁人不备躲到安全的地方,但有一个黑衣人在黄啸南的指示下,挥
着日本武士刀朝她冲过来,似乎想捉她当人质。她把旁边的天使雕塑撞翻在地上,碎裂巨响过后,两人被淹没在烟尘中。她爬起来想逃跑,但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眼冒金星
,跑了两步就扑倒在地。那个人化身猛虎扑来,她翻过身一脚踹在他的□□上。只听见几个男人“嘶”地皱着脸抽气,那个人捂着跨翻滚,几乎死在地上。
但好运到此为止,一个人倒下,另外两个人又围了上来。他们一前一后,逼得洛薇没有退路。她躲过那个人的刀,对他们挥舞,心里却想死定了。一时间脑子也不够用,
该先捅哪个?不不,她敢捅人吗,这可是法治社会,又不是武侠世界……眼见就要被他们挟持,又“砰砰”两声响起,他们跪在了地上。一个人影闪了过来,把她搂在怀里。
她本能挥舞着武士刀,却闻到了这个人身上熟悉的香气。
“贺英泽……”她什么也不想,只是一下钻到他的怀里。
贺英泽却没时间回应她,相当准确地击败其它人。最后用枪瞄准了黄啸南,他抱着洛薇的手有些僵硬,眉心皱了皱,还是做出了最后的选择——朝黄啸南的脑部开枪。
与此同时,常枫与别人的打斗又推翻了一个雕像。雕像訇然倒塌,一时间空旷的教堂内白烟四起。但是,那一发子弹却没打歪,打中了一个人的身体。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会有今天的结果。”贺英泽面无表情地说道,“所以我一早就警告过你,不要靠近我。”
“什么?”洛薇迷惑地抬头看他。
贺英泽没有再接话。因为,当烟雾散去,他看见一个手下挡在黄啸南身上,而黄啸南只是肩胛骨中弹。黄啸南推开手下的尸体,在一片混乱中,被另外俩人护送出了教堂
侧门。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他们逃也似的挤进去,把车飞开出去。巷中的雪也被路灯和灰尘染成昏黄的烟霭,车影飞速前移。贺英泽把洛薇推给常枫,随着冲出去,一边
往前跑,一边对着那辆车打了几枪。果然,车开了一段就爆胎了,在墙上撞得稀烂。又一辆越野车在巷子口急刹车。黄啸南从车上跳下来,捂着额头,指尖流着鲜血,继续被
手下掩护逃跑。贺英泽继续对着他们开枪射击,却只听见嗒嗒几声。子弹打完了。他立刻换上新的,但也就这眨眼的瞬间,那一群人进入了旁边的越野车中。他们拐了个弯,
消失在巷口。十多秒后,贺英泽跑到了他们消失的地方,但他们早已逃到了射程之外。他狠狠咬了一下牙,把他们的轿车残骸踹得更加零碎。
这时,教堂内只剩一片伤残。常枫把周锦茹谢欣琪母女绑在一起,让她们坐在椅子上,并让洛薇用枪指着她们,他自己把黑衣人挨个绑起来。洛薇看他忙乎自己的事,只
觉得这个场面实在有些荒谬:她的生母要害她,亲姐姐虽然看似无害,但也可能和生母是一伙人,所以她要用枪把她俩都指着,等待她喜欢的人来处理她们的事。看见谢欣琪
不满地看着自己,她尴尬地笑了笑:“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仔细一看,周锦茹脸色跟死人一样苍白,双目无神地望着祭坛上方的十字架。一阵阴风吹开彩绘玻璃窗,卷席在墓地般的教堂中。洛薇小声说:“谢太太,你脸色
好难看,你……你还好吧?”
周锦茹苦笑:“吴巧菡死掉那一年,我其实很害怕。因为我知道丈夫后来已经开始怀疑,她并不是杀害我女儿的凶手,对她开始心存愧疚。所以,我特地让那对夫妻把女
儿带出宫州……我怕她回来被谢茂发现,一旦被他发现,我这么多年在谢家争取的地位,都会荡然无存……但最近我才总算想清楚一件事……或许我有些偏激了……”
她回头看着洛薇。虽然这张脸已经不再年轻,但依然能看得出当年风华绝代的影子。她扬起嘴角,又看看谢欣琪,眼中难得有了一丝慈爱的笑意:“如果我愿意花多一些
时间在孩子身上,都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为什么不多看看你们呢,我的两个女儿,都是这样优秀美丽的孩子……”
谢欣琪咬着嘴唇,想起小时受到的种种委屈,眼泪啪嗒啪嗒落了满身:“那又有什么用,我都已经长大了。你是我母亲,却从来没有拥抱过我一次。从我记事起,你也没
有哄我入睡过一次。爸说你曾经这样做过,我却不记得,也不相信!”
洛薇也红了眼眶,想到的却是抚养自己长大的父母:“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我只想我爸妈。他们都被你害死了。”
周锦茹像没听见任何回答:“但如果让我回到过去,我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女人的青春与美貌实在太重要了。你们现在觉得我做事心狠手辣,自私自利,那是因为你们
不知道,上帝把女人的辉煌放在了人生前面,把男人的辉煌放在了人生后面。你们走在人生的巅峰上,男人当然爱你们。等过二十年,等岁月把他炼成金,把你磨成泥,再回
想我现在说的话……就会知道,只有自己的利益……才是永恒的……”
不出多久,她的嘴角就流出了黑色的液体。洛薇闭着眼睛晃晃脑袋,察觉那是毒变的血,颤声说:“谢太太?”
谢欣琪看了母亲一眼,惊慌失措地喊道:“妈!!”
常枫听见也看过来,用枪指着周锦茹:“你最好别死。不能这样便宜了你。”
周锦茹哼笑一声,目光冰片般扫向常枫:“今天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失败就赴死的准备……现在我一无所有,你想看让吴赛玉的儿子、小贱人的侄子看到我跌入低谷的
模样?”她捂着胸,剧烈咳嗽起来,吐出大口大口血:“她这辈子……都别想……比过……我……”
也不知道她口中说的“她”到底是姐姐还是妹妹,她就已经从椅子上滑下去,倒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很长一段时间里,教堂里都只有谢欣琪的抽泣声。她从小是这样恨这个母亲,多少次恨不得母亲从来不存在。但这一日,她也只能抱着母亲的尸体不停流泪。洛薇虽然与
这个女人没有感情,却也被谢欣琪这样痛苦的模样感染,默默擦掉了一些眼泪。即便贺英泽回来了,说要带她离开,她也说要留下来安慰谢欣琪。
天色渐晚,谢欣琪借他们的手机打了电话给谢修臣,让他来接自己。洛薇也陪她在教堂里等待。等谢修臣在教堂外按响了车喇叭,洛薇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谢欣琪的肩
上,搀着她离开教堂。拉开大门,外面像是另一个时节。教堂外的阶梯下,谢修臣靠站在车门上,穿着白西装、系着白领带,衬衫却是蓝天的颜色,童话里走出来王子的一样
。这是谢欣琪最后的救命稻草。她没了父母,被男朋友劈腿家暴,不能再没有这个哥哥。她抓紧洛薇的外套,含着眼泪,狂奔下台阶。谢修臣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为了安
慰她,还是笑着朝她张开了双臂。
就在这时,台阶旁的花圃栅栏处闪现了一个女人的影子。谢欣琪因为情绪激动,并没有留意那边的动静。谢修臣快速转头,看见那个女人双手吃力地举起枪,大叫一声:
“洛薇,你去死吧!!”
枪响震彻天空,一群白鸽从树冠中惊起,飞向灰蒙蒙的高空。洛薇站在教堂门口,吃惊地看着倪蕾不知从哪里冲出来,对着谢欣琪的方向打了一枪,叫的还是自己的名字
。常枫把洛薇和贺英泽推进教堂,从阶梯扶手上跳下去,徒手绑住了倪蕾。倪蕾失控地挣扎、大喊,被他击中后颈晕过去。
谢欣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被哥哥猛地扑倒,背脊骨撞在石阶上,一阵剧痛,然后听见了枪声。他压在她身上,紧紧抱住她,死也不放手。他身体沉重如石
,她伸手去推他,却摸到了温热粘稠的液体。她举起手看了一眼,被染成猩红的手指让她瞠目结舌。自言自语般,她轻轻说了一声“不”,然后把他推起来,看见他额头被石
阶磕破,流下大片鲜血,雪白西装被赤红色从胸膛贯穿到背脊,而且鲜血越流越多……
“不,不……”她慌乱地用手堵住汩汩涌出的鲜血,血却从她的手指间流了出来,把她的衣服也染成了红色。谢修臣凝视着她的眼睛,面色已经和死人无异。他的眼睛暧
昧桃花不再,反而充盈着泪水,似乎想代替他的口,把压抑多年的感情倾泻而出。可是,他张了张嘴,却只是虚弱地吐出两个字:“……欣琪。”然后,他身体彻底软下来,
倒在她的肩头。
谢欣琪扶着他的肩,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她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要把内脏都震裂般,趴在石阶上,长发盖住了面庞。她的嘴就这样大大地张开,极致痛苦的表
情像会永远停留在她的脸孔上,让她连呼吸都再也做不到。她抱住他的头,手指发抖地抓住自己的头发,抓得满脸是血。久久的死寂到来,静得可以听见落叶坠地的声音。接
下来,神圣的教堂下,就只剩下了她语无伦次的、耗尽生命的悲怆哭声。
<hr size="1">作者有话要说:
小辣椒:“我们来聊聊大家对减肥的态度吧。女主角请先!”
洛薇:“一直在努力保持苗条,漂亮一点自己开心,自己喜欢的人也会开心。”
谢欣琪:“总是想不吃东西,但是哥哥是混账啊,老给我塞吃的,控制不住,还好我不是容易发福的体质……”
陆西仁:“我有自己的独门减肥方法,表示不愁体型。”
常枫:“会注意身体,但不会减肥。”
小辣椒:“都是一群运动量不行的家伙啊。哥哥呢?”
谢修臣:“对食物兴趣不大。”
小辣椒:“小樱哥哥呢,会减肥吗?”
贺英泽:“呵呵。”
第62章 二十面镜 花开(1)
一个月过去,年假结束,正好是学生们开学的日子,天已不那么冷了。谢太太与□□勾结后自杀的劲爆新闻余音未了,才过新年,就又有了很热闹的新事:苏嘉年吸毒被
警察逮捕的丑闻上了电视,他也没有勇气出来面对,只是匆匆道了个歉,宣布无期限退出宫州音乐圈,就去了美国发展事业。
黄啸南也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但贺英泽派人调查得知,其实那天出现的人不过是黄啸南用来摸底的替身。他本人其实根本没有回过宫州,而是一直躲再国外,一个月曾在
罗马出没过。这件事对贺英泽打击不小,也让他知道,黄啸南比传说的更难对付。他不打算在短期内弄出太大动静,只想养精蓄锐,找到机会把父亲的仇一点点还回到黄啸南
身上。
而从那次生死搏斗后,洛薇是觉得最莫名其妙的人。因为贺英泽那天对她说了奇怪的话:“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会有今天的结果。所以我一早就警告过你,不要靠近我。
”事后她不理解地问他,到底是什么“结果”。
“我迟早会杀了黄啸南。”贺英泽如此回答。
“所以呢?”
“周锦茹的死,多少与我有关。”
“所以呢?”
“你可以恨我,但我还是会这么做。”
“等等,我为什么要恨你啊?”看见贺英泽蹙眉疑惑地看着自己,她也疑惑地把头歪到一边,“难道你是想说,他们是我生父母,所以我要在意?”
“难道不是么。”
“那个女人杀了我爸妈,那个满脸刀疤的人我也不认识。我为什么要在意?哦不,我是挺在意的,因为我的父母都是被他们害死的。”
他保持了长时间的无言,说了一声“我知道了”,就把她送回家里,也没多做解释。她百思不得其解。然后,她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们之间有过一段关于杀父仇人和悲
剧女主角的对话。难道,从那时候起贺英泽对她那样若即若离的态度,都与这个有关?因为他知道,那两个坏蛋是她的生父母,而她迟早会和他变成敌人?她发了一条消息给
他:“我真的不介意,你没必要因为他们疏远我。即便他们没有陷害我父母,也远远不如你重要。他们根本没把我当他们女儿看,比陌生人还可恶好吗?”
他只回复了一个字:“行。”
行?什么叫行?是比陌生人可恶“行”,还是觉得她说的话“行”?
她原本以为,他赶在第一时间来救她是因为对她还是有好感。最起码两个人还是可以做朋友吧。可是后来她主动发消息给他,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或是要请他吃饭,他
也只说“不必”或“没空,改天”。整个二月,他都没有再主动联系过她。三月初,她又一次陷入了失恋的痛苦中,常被自己的自作多情羞到想变成土拔鼠挖地洞钻进去,却
突然收到了他的电话。
“来甄姬王城。”贺英泽讲完就挂断了电话。
甄姬王城下午茶餐厅的VIP座位上,系着领结的外国服务生又端上两盘点心。洛薇抬眼看了看对面的贺英泽,察觉到他除了隔一段时间看一次表,也没什么兴趣与自己多
话。她尽量让自己不要束手束脚,喝一口泰国椰清,埋头奋力吃点心。看看水晶制的桌椅和玻璃落地窗,她觉得整颗心也都变成水晶玻璃做的,透明又不堪一击。当远处钟楼
敲响了三下,贺英泽对她身后的方向站了起来。
她放下刀叉,也转过身看去。餐厅门前,一对中年夫妇正在向前台登记。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被传送到了魔法世界。双脚被钉住般,她猛地站起来,却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