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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也捏住他的脸。
这时,谢茂愤怒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谢修臣,谢欣琪!你们俩闹够了没有!吵得我心烦!这么晚还不睡觉,都给我滚去睡觉!”
他们这才统一战线,对彼此做了“嘘”的动作,缩着肩膀偷偷笑成一团。他低声说:“欣琪,这个点你该饿了,我弄点夜宵给你吃吧。水果怎么样?”
“好呀。”
“你要吃什么?”
“方便面。”
“……”
想到这里,谢修臣的嘴角禁不住扬了起来,可是笑了一会儿,又渐渐笑不下去。人如果不会长大,一直都是天真快乐的十多岁,那该有多好。那个时候,他已经清晰地知
道她是他这辈子最珍惜的女孩子,却又不用担心结婚生子的事,不用担心分开的事。他也永远不会失去她,不用亲眼看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他有些担心谢欣琪的情况,敲了敲她的房门,没有得到回应。于是,他直接推门进去。本以为她又像上次那样坐直升机离家出走,但她居然还在床上,抱着被子缩成一团
,和昨天坐着的姿势一样,好像是哭到累就倒下去睡着了。他替她把被子理好,拨开她额前蔓草般的头发,再重新把被子盖在她身上。哪怕还在沉睡,她的眼睛也很明显地红
肿着。那双白皙而充满女性气息的手,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他身上拍下“寒冰神掌”。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已经偷偷改变?他不知道。他知道的是,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了。他用手背试了一下她的额头,确认她没生病,本想吻一下她的额头,但最终也没这么做。
欣琪,我保证,这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
他在心中如此对自己说过,转身出去,在门缝里最后看了她一眼,把房间的门轻轻地、静静地关上。
每一个人或多或少都会经历这种事情:过度在意一个人,因为自己经常想着他,所以擅自曲解他的每一个动作与表情,自圆其说他所有的不在意都只是别扭而已。然后,
又唱独角戏一样受到打击,觉得尴尬、懊悔。这种时刻就连和他说声“谢谢”,都像是在自取其辱。每每看见别人处于这种情况,谁都不会觉得是多大的事。可一旦发生在自
己身上,就连出去面对无关紧要的人,也会少了许多自信。洛薇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因为身边还有苏嘉年。
跟爸爸预测的一样,苏嘉年是个无可挑剔的男人,除了偶尔过度挑剔——他会不经意透露出洁癖,碰过手机都要去洗手,看见女孩子过度圆润会嫌弃对方的自制力。他表
露这种情绪的时候,洛薇总是会默默地把视线从冰激凌店挪到别处。他的好也不是没有底线的。有一个晚上他们俩约好出去吃饭,但因为Edward临时把她叫走,她的手机又没
电了,让他在餐厅里白等了一个小时。之后,他并没有责备或教唆她,而是买了一个充电宝给她,还亲自送到家里来。本来她已经觉得很愧疚,看见充电宝,更是恨不得挖个
洞把自己埋掉。作为男人,苏嘉年还真是有一份有些女性化、过于艺术的纤细。他还是一个耐心很好的人。时间囊的事他已自嘲过,但追求她的势头却越来越明显。一周里最
少有两三天,他会单独叫她出去吃饭、看电影、去图书馆、听音乐会等等,却不主动要求更进一步的发展。她知道,他想让她来做决定。
如果不用与贺英泽见面,洛薇大概已经和苏嘉年顺利成为了男女朋友。可是,见贺英泽是不可避免的事。贺英泽已经完全把她当成了秘书,时不时让她陪他去社交与娱乐
,同时传授她工作经验,似乎是在有意识地帮她……在这些过程中,她只看见了他更多的优点,像他马术好到能骑着狂奔的野马去套头马、海钓总能钓到最大的鱼、野外捕猎
也从未失手。说到赛车,他更不只是看比赛这样简单,他是真的去约了赛车手一起开车比赛。任何与竞争和冒险有关的东西,他都特别喜欢。洛薇知道他不是自己能束缚住的
男人,又无法戒掉对他的迷恋,心情很烦闷。但她不喜欢跟人倾诉自己的心情,因为知道倾诉解决不了实质问题,无非是给人添加茶余饭后的笑料罢了,所以养成了在记事本
里写下心情的习惯。
这个周六,贺英泽又把她这跟班带去海钓。她躲在阴影下与紫外线做斗争,拿手机网购又一瓶防晒霜,以免再次听到小辣椒说“跟薇薇比我真是雪白雪白的”这种鬼话。
常枫倒是跟一德国佬似的享受着阳光:“洛小姐,怎么在King的面前,你也敢玩手机啊。难道是在跟喜欢你的男人聊天?”
洛薇飞速看了一眼贺英泽:“我在回朋友短信。”
“男朋友?”见她拼命摆手,常枫一双眼睛弯了起来,“那是很重要的朋友吗?”
“是的。本来她约我今天去吃饭,我拒绝了。”
其实她是在间接暗示贺英泽,周末应该给她假期。没想到贺英泽没一点反应,常枫反而来了兴趣:“连那么重要的聚会都放弃了,我们六哥果然魅力无限。”
陆西仁撑着下颚,也看向洛薇:“贺六公子的美,是悬在花间的朝露,是春日氤氲中的青莲色桔梗,是天空淬炼出的月光。假若他诞生在牛皮纸记录的洪荒年代,就是海
神的一滴眼泪。”
在这种环境听见这样的台词,而且陆西仁周身弥漫着中世纪吟游诗人的诗意,洛薇感到非常迷茫。但再看贺英泽,他完全不觉得不适。常枫善解人意地说:“你不用理陆
西仁,他从小看了很多英法的名著,后来还去巴黎主修法国文学,不晓得怎么正常说话。倒是洛小姐,你是不是也觉得六哥很有魅力?”
洛薇又看了看贺英泽。他刚赶走驾驶员,自己开起了快艇。他的宝蓝墨镜反光到可以直接当镜子用,大到盖住半张脸。海风吹乱他的刘海和衬衫,他专心致志地享受着飙
快艇的爽感,像是没听到他们的对话。记得小时候,每次看见他鼻尖上的痣总觉得很可爱。但现在看上去,他的脸部轮廓成熟很多,那颗痣竟显得他侧脸有几分性感……
“洛小姐,口水快流到衣服上了,赶紧接住。”常枫的发言把她吓了一跳,他用上排牙齿咬了咬下嘴唇,笑得坏坏的,“洛小姐喜欢六哥吗?”
洛薇快速抬头:“不喜欢!”
“哇,反应这么大,更让人怀疑啊……”常枫干脆转过头来,冲她眨眨眼,“那你想和六哥上床吗?”
陆西仁很配合地补充:“洛小姐,你可以任心房的幻想之花绽放,任灵魂飞向极乐的天堂。”
像是天雷劈中了天灵盖,血也全部都涌到双颊。若不是考虑到环境问题,洛薇一定已经惨叫出声。所以,哪怕忍得很痛苦,她也只能指着他,颤声说:“你……你们……
”
“常枫,陆西仁,你们别闹她了。”贺英泽终于开口发言,但也没有看他们任何一人。
“是,是,听六哥的。”
他们确实也没机会再闹腾。贺英泽开船比驾驶员猛多了,简直跟开赛车一样。直奔海中央的过程中浪涛飞溅,快艇颠簸,跟着同行的人晕的晕,吐的吐,热的热,就连常
枫陆西仁都加入了这一行列。最终,快艇停在了比赤道上还热的地方。贺英泽的属下们全都恨不得拿牙签撑住眼睛让自己不要睡去,他却精力旺盛得很,不断往快满出来的大
桶里丢活鱼。洛薇觉得很羡慕他,不管面对什么事,他总是应付裕如。她地位比他低那么多,却一肚子烦心事——虽然报名参加了Cici的竞选,也打下了三十多种设计草稿图
。但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甚满意。然而,看见他把钓竿快速收回的侧影,她觉得这一幕很有美感,脑中闪现出一条项链的轮廓:一条椭圆弧度的细项链上,七颗小珍珠竹节
般等距镶嵌其上,就像眼前绷紧的钓竿一样。至于项链的坠子……这时,贺英泽刚好钓起一只色彩明艳的蓝鱼。它摆动着尾部,生机活现地拉动鱼线。
她立即掏出笔和餐巾纸,在纸巾上画下这条项链的轮廓。对了,就是这种感觉!之前设计的项链都实在太过繁复,反倒不如这样细细的一根具有线条美。而坠子本身,用
鱼形宝石就非常灵动跳脱……她又抬头看了一眼贺英泽手中的鱼,埋头把草稿剩下的部分完成,攥着这张餐巾纸,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船头:“谢谢你哦。”
他停止折磨那条鱼,抬起头对着她。她先是在他墨镜镜片上看见自己红红的脸,然后透过镜片,看见了他长而深邃的眼睛。她心跳如擂鼓地笑了:“刚才我看你钓鱼,就
设计出了一条项链。这个感觉就是我想要的。”他接过她手里的餐巾纸,低头凝神看了片刻。她突然觉得自己犯傻了。虽然他在放假,但她可是在工作中。这时候给他看这个
,是不是太不合适?她想,大概下一刻,他就会把它揉成一团喂鱼吧……但是,他只是把餐巾纸还给她,伸出食指和拇指,在她额上弹了一下:“还行。”
<hr size="1">作者有话要说:
小辣椒:“据说欣琪和哥哥的呼声很高,都快盖过洛薇和小樱的了。”
洛薇:“>_<>
贺英泽:“……”
谢欣琪:“呼声你个头啊,那是我哥啊!”
谢修臣:“……”
洛薇:“都比陆西仁好吧,他连个苗头都没有……”
陆西仁:“……”
小辣椒:“今天的男孩子们都好沉默啊?why?”
第25章 八面镜 情迷(3)
他力气很大,还不懂控制,这一下弹得她脑门有点疼,让她一下回想起儿时的记忆。她乖乖退下,但转过身就开始揉头,腹诽这个男人尽管很有教养,却没什么绅士风度
:他对美食很精通,能一口吃出新烤牛腰原产地是德国还是澳大利亚,但只要不是在最正式的场合,他都只会用叉子吃西餐,刀子都是摆设;在社交礼仪方面,他可以做到一
百五十分,但对于犯错的属下,即便是近两米的挪威男人,他也可以骂到对方泪流满面,有时甚至会说出“别再跟我说你的狗屁理想”这种没什么品位的话;面对可爱东西时
,他更是毫无鉴赏能力可言,上次居然把她的Hello Kitty手帕和灰色厚抹布弄混淆,拿去擦车窗……不论从哪个角度看,这粗鲁个性都与优雅皮相不搭。她摸摸脑袋,突然
受到了鼓舞,对他微微一笑:“连小樱都觉得还行的东西,说明是很不错了。那我得好好答谢你一下。”
“我好奇‘答谢’和‘好好答谢’两个级别差别是什么。”
她眨了眨眼:“答谢就是请你喝下午茶,好好答谢就是请你吃晚饭。贺先生应该不会从高级VIP降级到普通VIP吧?”
“一般情况下,高级VIP不都是囊括了普通VIP的特权么。”贺英泽把又一个诱饵熟练地挂在钩子上,“你的客服系统需要整顿整顿了。”
“好了好了,服务不周是我的错啦。请你吃一天好吗?从早吃到晚。”
他把钩子抛到海中央,嘴角扬了起来:“我考虑一下。”
原以为他只是傲娇才说了这句话,却没想到这之后,他就没再提过这件事。最开始的聊天让她以为他愿意和自己一起去吃饭,但等的时间越长,她的心情就越低落。她真
是不懂贺英泽。他明明帮了自己很多忙,也在很多细节上表现出了对她的特别,但她不过是想请他吃顿饭,他就完全不赏脸。难道是他太忙,所以把这件事忘记了?
周日,她跟苏嘉年、小辣椒还有几个朋友去草莓地里摘草莓。趁他们在摘草莓的时候,她偷偷坐在一块石头上画项链。刚进入一点状态,一颗洗干净的大草莓出现在她眼
皮底下。本来思路被人打断,她有些不耐烦,但看见那双漂亮的手,她立刻回过神来,抬头看着站在身边的人:苏嘉年怀里抱着一篮草莓,背光而站,面带微笑,简直就像是
童话故事里的男孩子。他把草莓往她嘴巴的方向送了一些。她不好意思地把它吃下去。他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手里的画:“这是准备参赛的设计?”
她用橡皮擦掉多余的线条:“突然有了灵感。”
“哦?是哪里来的灵感?”
她一时没能回答出来。
“洛薇。”他的声音忽然离她耳朵很近。待她意识到他靠过来,他已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手中的画笔掉在了地上,她用手按住脸颊,转过头不知所措地看着他。阳光
包裹着黛绿的树,照红了火红的草莓,水果清香浸泡在空气里,杜鹃鸟不知疲倦地歌唱。在这一片翠青繁红中,他乌亮的眼眸却是最美的风景。有几根手指穿过她的指间,轻
轻地扣住她的手。他入侵得实在太缓慢,太没攻击性,令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回避。她只能僵硬地任他牵着,僵硬地看着别处。但很快,那双手松开了。
“你心里还有没放下的感情。”他站起来,头发微卷,挡住了一只眼睛,而后微微笑道,“没事,你不用想太多,我有耐心。”
她恨不得一头撞在膝盖上——她就这么没用?连拒绝的话都没说,就被对方认定心中还有其他人?好在苏嘉年并没有不悦,当天晚上还陪她一起参加了老同学的婚礼。看
见小学胖胖的女孩子变成了美丽苗条的新娘,她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动。她喜欢参加婚礼了,因为亲眼目睹身边人的幸福,就对自己的幸福也有了信心。
在婚礼中,她最喜欢参加抢捧花的环节。大概是因为小时发生的一件事。那一年,他们小区一对年轻情侣结婚,关系好的邻居也在邀请名单中,包括她父母和林叔叔。他
们把她和小樱都带到了婚礼上,婚礼进行到一半,她就问妈妈,新娘子为什么要抛捧花。妈妈说,接到捧花的女孩子会是下一个新娘。她听了以后,以妈妈的描述是“两只大
眼睛都会发光”,立刻从妈妈怀里跳出来,跑到新娘脚下,有模有样地和其他未婚女性站在一起,等着接捧花。全场的宾客都被这四岁的小女孩逗笑了,小樱却一脸尴尬地跑
上去拽她,想把丢死人的她拖走。她说什么也不肯下来,还和他手牵手站在台上,说:“小樱,我想当新娘子,我不要下去。你帮我抢花,等我接到花分一朵给你,好吗?”
这件事她现在还记得,但已经记不住小樱当时的反应了。现在想想,依他的个性而言,一定是一脸轻蔑吧。从那以后,参加任何婚礼,她都不会错过这个环节。
这天,当司仪让所有未婚新娘上前时,她第一个冲了上去,简直跟自告奋勇的小学生一样,把一肚子的小心机都笑到了脸上。最幸运的是,当天未婚姑娘不少,那个捧花
竟不偏不倚地砸到了她的怀里。她高兴坏了,不仅让苏嘉年帮自己录了视频,还拿着捧花和新娘拍了许多组照片,全部发到微信朋友圈,加上一句傻傻的文字:“快祝福我啦
!”而后还真的得到了损友们一堆类似“预祝结婚快乐”的留言。当然,其中没有贺英泽的。他不发朋友圈,不点赞,如果不说话,在微信上的存在感为零。
这段时间,她一直把贺英泽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只要他找她,她就会放下所有正在忙的事,赶到他身边,哪怕是苏嘉年的约会也一样。每次这样做,她都会以工作为理由
说服自己。但实际在内心深处,她比谁都清楚不是这个原因。
只是想见贺英泽而已。
如果见不到他,她甚至会对着手机上的“小樱”发呆,反复刷他们之前海市蜃楼般的聊天记录。终于,她决定不能让自己再乱下去,编辑好一条短信发送给他:“小樱,
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哦。”
结果是,她又经历了一次从紧张到失望的心理折磨。他没有回复。
又过了五天,贺英泽打电话给她。她实在没有和他通话的勇气,于是任它响到被挂断,然后发了一条消息给他:“我在忙,你发消息吧。”这条消息在跟在上面那条故作
轻快的消息下面,显得上一条就像个傻乎乎的小丑。
他无视消息,又打了电话过来。她再次挂断。这一回,他总算没再坚持。她松了一大口气,却收到另一个陌生电话的短信:“洛小姐,贺先生请你今天下午四点到甄姬王
城四十五楼报道。”
她没回复,闭着眼删掉这条短信,大胆地放了他的鸽子。她准时赴苏嘉年的约,度过了一个难得轻松的夜晚。苏嘉年送她回家,一直目送她上楼。看见他脸上的笑容,她
知道自己当日的选择是对的。虽然,很快可能要面对大麻烦……
到家以后,她在床上躺了十分钟,要睡着的刹那,电话座机忽然响起。这个点会打电话给她的,一般不是爸妈就是苏嘉年。她疲倦地睁开眼,接起电话,调侃道:“喂,
猜猜我是谁?”
“你在和苏嘉年交往?”
听见这个声音,她吓得睡意全无,弹簧一样从床上坐起来。她双手捧着听筒,心里猜测着无数种他得知她动态的可能性,强压着满满的不安:“原来是贺先生,有什么指
示呀?”
“回答我的话。”
她停了停,被他命令的口吻憋了一肚子闷气,但还是平静地说:“他喜欢我,我还在考虑。”
“以后不准再和他单独出去。”
“凭什么啊?”怒火已经快要抵达耐心临界点。
“洛薇,记住你的身份。跟着我,就要按我的要求去做。”
这番话真是把她彻底激怒了。想到他一开始的暧昧和后来满不在乎的态度,她又气又怕,提高音量:“就算我是Edward的下属,你也没资格干涉我的私生活……你以为你
是谁?炒了我啊,我才不会怕你!”
她把听筒重重扣在座机上。起初,两种感觉将她充斥:一是“太爽了”,一是“我死了”。再之后就只剩下难过,身体被抽空般无力。因为,他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心理学家说,百分之八十的错误决定都是在冲动的情况下做出来的。当晚她就隐隐预感不好,但也没多想就迅速进入了噩梦。第二天这种不详预感继续笼罩着她,她为了
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苏嘉年一叫她晚上陪他出去,她立即答应。从早上起,所有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她都统统无视。Edward来电说,贺英泽指名要她陪他出席一个场合,
她也以女性生理问题为由推掉。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违背贺英泽的意愿,真有一种旧时徒儿背着师父溜出去,不顾师兄妹警告玩得淋漓酣畅的快感。
天即将黑了,苏嘉年过来接她,带她去一场私人派对,举办者是他代言的钢琴商和合作方。他今晚会现场表演,因此穿了一件单排扣的黑色夜礼服,里面是纯白到发光的
古典衬衫。为了配合他,她穿了Mélanie Green设计的黑色小礼裙,随他一起抵达派对现场。刚走到派对大厅,就有几个女孩朝他们走来。她们个个穿衣雅致,艺术气息浓厚
。还没跟苏嘉年打招呼,带头有温柔笑容的女孩已经先对她说:“学长,这位是你新交的女朋友?以前好像没有见过。”
苏嘉年看了她一眼,态度得体地说:“现在还不是。”
“咦,现在还不是?”女孩子们整齐地起哄道,带头那个又眨眨眼说,“看来这个姑娘很受我们男神的喜爱哦。我叫席妍,你叫什么名字?”
她伸手握了握她伸出来的手:“我叫洛薇。”
“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居然是青梅竹马。真浪漫,快快,来跟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她挽着洛薇的手,对苏嘉年摆摆手,“我喜欢洛薇!不介意我借她一会儿吧。”
洛薇对他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和席妍一边聊天,一边走上楼去。原来,这帮女孩子都是苏嘉年在奥地利音乐学院的学妹,席妍是他代言钢琴商的女儿,也有了很深厚的同
门情谊。学艺术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样,大方优雅,谈吐知性,和苏嘉年读书时身边失去理性的疯狂亲卫队完全不同。她们聊得很开心,很快就到了派对大厅。里面早是一片觥
筹交错,人山人海。端着香槟和葡萄酒的侍应们来回走动。糕点师戴着白色厨师帽,站在白色大理石台后方,为宾客们供应饮料食物。然而,前脚刚跨进大厅门,看见里面无
数人头中的熟人脸孔,她的大脑飞速运转了起来——为什么Edward会在这里?难道他白天说的活动,就是指这一场?
终于她想起来了。Edward和苏嘉年认识,就是因为他在为苏嘉年代言的钢琴做装饰。所以,Edward来了的话……她的目光飞速转动,很轻易地捕捉到一个高挑男人的侧影
,常枫和陆西仁相伴他左右。
见鬼,白天的不祥预感是真的。那是贺英泽。
<hr size="1">作者有话要说:
小辣椒:“很多拿到书的读者表示,他们特别喜欢谢公子,说也想要这样一个哥哥。”
谢欣琪:“喝喝,若说全世界哥哥都跟我哥一样,那我也不能叫人赢了,你说是不?看看我哥,举止多么优雅,笑容多么迷人,拿酒杯的样子都跟王子似的,这种自带香
气的男人还会因为担心妹妹受伤把妹妹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根本就是人形□□啊,兄长力max好吗?”
洛薇:“这不是兄长力,是男友力吧= =……”
小辣椒:“当然,喜欢咱们第一男主小樱的读者也非常多,说他隐忍被虐让人心疼。”
洛薇:“隐忍?看看这章作死的节奏,等着人气下滑吧贺某!”
贺英泽:“呵呵。”
第26章 九面镜 告白(1)
“洛薇?怎么了?”席妍拉住她的胳膊,“哪里不舒服吗?”
她来不及逃脱。因为随着苏嘉年进入大厅,席妍的父亲已经大声说:“我们的大钢琴家来了。欢迎欢迎!”
雷动的掌声响起,上百道目光齐刷刷地朝他们射过来,贺英泽也一样。苏嘉年笑着和席先生嘘寒问暖,洛薇却一直扭着脑袋走路,不敢抬眼皮,生怕和贺英泽目光撞到一
起。席妍挽着她的胳膊说:“学长很快就要表演了,他喜欢在演奏前喝提神饮料,但这里没有供应。我们出去帮他买一点好不好?”现在她只想赶紧避开贺英泽,于是和席妍
一起离开现场,没敢多看贺英泽一眼。
进入一家超市,席妍在门口崴了一下脚,惨叫一声:“哇,我的脚。”
“你还好吧?”洛薇过去扶她。
“哎呀,我真是作,非要穿十一公分的高跟鞋,这下疼死了……”她看看表,一瘸一拐地走过去,“不行不行,我们得赶紧去买饮料,不然会来不及。”
“你现在没法走吧,我去买好了。你在这里等我。”
“也行,我帮你拿包吧。这样快一点。”
“好。”洛薇把包递给席妍,一路小跑到饮料柜,抽了几瓶提神饮料。回到门口,席妍却早已不在那里。她的包被放在了收银台,柜台小哥把包包递给她:“刚才那个小
姐说她脚实在太疼,已经回去等你。”
“这样啊……麻烦结账。”
她打开自己的包,想拿钱包,却摸到了她的硬壳记事本。这好像有点不对。她习惯把设计草稿、随笔、账本、备忘录等等全都集中到一个本子上,这么重要的东西,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