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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结婚你给我那辆,我之前脑子不清醒,让我妈推走给我妹了,现在我不想给了,就给我妹要回来了。”
岑峥年听着初夏这话,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不疼,可是很难受。
“这本就是你的,你想给就给,不想给那就要回来。”
第34章
罗小妹是哭着跑回家的, 一到家就开始说初夏的过分。
“妈,二姐抢走了我的手表,还有我的自行车!妈你去给她要回来, 要不回来我在学校得多丢人啊!”
“你就知道丢人,你自己咋不去要?”罗大嫂早就看不惯这个心毒自私的小妹了, 指着她鼻子骂:“哭哭哭,哭什么哭?自行车是咱们家的,弄丢了我还没哭呢!”
越说罗大嫂越气:“我告诉你,罗初虹, 你要不过来自行车,我和你没完!”
王玉兰心疼自己闺女, 坐在罗小妹身旁, 叹口气,看着罗大嫂说:“车子是初夏的,她想要走, 你小妹也拦不住,这事不能怪你小妹,是我没养好初夏。”
“是!你是没养好!”罗大嫂早就心气不顺了, 房子没分下来更是一直憋着一股气,现在找到了出口,她口不择言:“除了罗初夏, 家里谁你养好了?我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嫁过来,生了俩孩子房子都没分上!罗初阳, 你真是个窝囊废!”
“你怎么和我妈说话呢?”罗大哥站起来,怒瞪着罗大嫂, 抬起拳头就要打她。
“大哥!”罗小妹惊呼。
罗大嫂毫不畏惧迎上罗大哥的视线, 眼里燃着比他更盛的怒火:“你打!你往我头上打!正好打死了咱们谁也别过了!”
王玉兰坐在那里, 愣了下就开始哭:“初阳,你别动手,都是妈的错,是我命苦连累你们了,你们嫌弃我我就去死,我不拖累你们。”
“妈!妈!”罗大哥赶紧抱住王玉兰的腰,罗初明也过来帮忙,罗小妹愣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只是向妈哭哭她的委屈,怎么就成现在这样了?
罗初明眼神不善地盯着罗大嫂:“大嫂,你要是不想跟我大哥过就直说,不要在这里闹事。我们家没亏待你,你想回娘家没人拦你。”
罗大嫂当然不回娘家,她娘家比罗家还不如,还重男轻女,她回去得被她哥立马赶出来。
她闹就是心里憋屈,还有她仗着给罗家生了一儿一女。
一听罗初明这话,她往地上一坐,也开始哭:“你们罗家没良心!罗初阳,你没良心啊!我给你生儿育女,房子房子没有,钱钱没有,你还让你弟这样作践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她一哭,她闺女和儿子也跟着哭,整个罗家瞬间乱成一锅粥。
初夏不知道罗家发生的事,就是知道了,也只会拍手叫好,而且这本来就在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此时的初夏,正在被岑峥年指导今天她做的物理试卷。
初夏还记得她拿不准的几道物理题,她回到家就记在了本子上,想着等晚上的时候做。
她做的时候,第一道题还是没有思路,草稿纸上画了好几条线了,就是感觉不对劲。
“这里,少分析了个摩擦力。”
岑峥年突然在她背后出声,手指在稿纸的小球上指了个位置。
初夏惊了下,回头看他。
岑峥年含笑点了下稿纸说:“试试看。”
初夏按照他说的代入,果然没再有违和感,算出来了答案。
后面自然而然地,岑峥年就坐在了初夏旁边,教她剩下的物理题。
只有三道题,初夏只是某些点没想到,岑峥年稍微点拨一下,她就豁然开朗,把三道题都顺利地做了出来。
她拿着本子,有点高兴又有点郁闷地说:“明明这么简单,当时我在考场上怎么就想不到这样做呢?”
岑峥年轻笑出声,初夏一个眼神看过来,他笑着道:“考场上过于紧张时,是会忘了一些知识。”
这话倒是真的,不过她不是紧张,是真的不会啊!
明天考英语和生物、化学,都是初夏擅长的科目。她也没有大意,拿出一套英语试题做,熟悉一下手感。
岑峥年看了一会儿,十分惊讶初夏的英语之好,也知道她不需要帮忙了,便回去继续看岑淮安写的字。
刚刚他就是在教岑淮安练字。
“这个字,需要这里用劲,这里放松。”
岑淮安听着心里不耐烦,明明知道他说的意思,但就是不照做,还是按之前的写法。
突然,岑峥年握住了岑淮安的手,带他去感受这个字的写法,一笔一划,写得极有耐心。
岑淮安很不不自在,皱着小脸,身子扭了扭,他身后的岑峥年说:“别动。”
明明声音不严厉,但岑淮安就是没再动了,抿着嘴唇,不再和他较劲了,甚至心里还有着雀跃。
岑淮安学会了就下一个,没学会就继续教,不管他学得快和慢,不管他情绪急不急躁,岑峥年脸上没一点点不耐烦,一点点纠正岑淮安练字的坏习惯。
准备睡觉时,初夏意识到她和岑峥年要睡一张床上了,她心“怦怦怦”跳起来,有些紧张。
岑峥年不会要和她睡觉吧?她没准备好呢。
虽然岑峥年很好,长得好,身材也好,性格也不让她讨厌,可是见面第一天就睡,这太刺激了,她受不了。
直到躺床上,初夏才知道刚刚她想的都是乱想,人岑峥年根本没想过这事。
他直接睡在最外面,岑淮安靠着他,她只能睡最里面。
但不得不说,这样也让初夏松口气,没什么紧张感,她很快就睡熟了,睡觉动作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她的腿又压在了岑淮安身上。
岑淮安早就习惯了她这样,睡着也能熟练地把她腿推开。
可今天他推完手往旁边一放,觉得不对劲,他一惊,醒了过来,旁边睡着的他爸爸不见了!
岑淮安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忙看看四周,都没有人。
但是外屋通过帘子缝透过来光亮,他皱了皱小眉头,悄悄从床上爬下来。
这么晚了,他爸爸不睡觉,在做什么呢?
岑淮安对岑峥年很好奇,可他又不想问,就只是自己悄悄观察。
他偷偷掀开把帘子掀开一条缝,看到岑峥年眉头紧锁,坐在桌子前,手拿着一只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他旁边已经堆了一堆类似的纸。
岑淮安视力好,还能看到上面写的密密麻麻的,都是他看不懂的数字和符号。
第35章
初夏一早醒来, 发现早饭已经买回来了,中药也在炉子上熬上了。
岑峥年正看着炉子,见她起来, 看着她露出一个微笑:“起来了,可以吃饭了。”
他连水都接好了, 可以倒了热水直接用,有人伺候的日子真舒服。
初夏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她一边洗漱一边问:“你几点起的?昨晚上没睡好?”
“六点。没有,睡得很好。”
岑峥年说的是实话, 他的生物钟让他到点就醒了,他晚上睡得也挺好的, 只不过他睡得晚。工作上一些数据, 他就是回来了也得继续算。
他想多陪陪初夏和安安,便在两人都睡着后才起来做工作的,一直到深夜。
后来回去睡觉的时候, 他就发现妻子睡姿有点差,占据了大半个床,一条胳膊还压在安安身上。
他当时看着初夏和安安熟睡的模样, 心里不禁涌上暖意,这就是他们工作的意义,希望国家每个家庭都能日日夜夜睡得安稳, 幸福快乐。
岑峥年把初夏的胳膊轻轻拿开放进被子里,再给安安拉拉被子, 他才躺床上,侧身看着安安和初夏, 慢慢也进入梦乡。
这一觉岑峥年睡得很满足, 梦里好像做了个很美好的梦, 但醒来又不记得了。
去九中考试依旧是初夏自己去的,她也没骑自行车。坐公交车既快又舒服,骑自行车还要吹早上的冷风,她当然选择坐公交了。
考试的时候罗小妹没有再故意找事,甚至还躲着初夏。
她脸上因为昨天家里打架,现在青一块肿一块,怕别人看见,用纱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俩眼睛,让人看起来更怪了。
她不来找初夏,初夏也不会搭理她。
初夏这次没有提前交试卷,交了也没法离开学校,她班主任提前告诉她,考完试有事情安排,让她不要走,去教室里等着。
她还是第一次进高二(三)班,班里的学生都不认识初夏,看见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进来,教室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这是谁啊?”
“不认识?”
“看着不像学生,估计来找人的。”
“同学,请问你找谁?”
过了几秒,还是班长站起来,强装镇定微笑着问初夏。他没和这样好看的女生说过话,脸有点红。
初夏看向班长,“我不找人,我也是这个班的学生。”
接着她走到最后一排,看到有一个没有放书的空位,问班长:“这里没人吧?”
“没……没有,你可以坐。”班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听到她问,赶紧回道,他自己都不知道回了什么。
“谢谢。”初夏对他礼貌笑了下,用手帕擦擦桌子凳子,拿出来岑峥年写的那本习题集,专心做题。
她没注意,整个高二(三)班,因为她的到来,好像油锅里滴进去一滴水,噼里叭啦沸腾起来,只有她这滴水安安静静的,不受任何干扰。
因为初夏一直专心做题,其他同学有再多的疑问也不好意思打扰她,只是频繁往她那里看。
这时候三班有同学想起来了,班主任是之前提过一句,有个插班生在他们班,不过不会和他们一起上课。
后来就没有多说,一个插班生,大家也不在意,都忙着学习呢。
现在对上了,就是没想到来的插班生这么漂亮,容貌就像红楼梦里的林妹妹一样,弱柳扶风眉眼间却又带着坚强,而且浑身上下的气度,也不像小门小户养出来的。
不过很快班主任就进来了,压下了学生们好奇躁动的心情。
她往后看了一眼,见初夏乖乖坐在最后面做题,眼里闪过满意。
她没有介绍初夏,只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主要就是布置作业,国庆节要放两天假期,这是法定节假日,学生也放假,肯定是要有作业的。
班主任不让初夏走,也是让她领试卷回家做。除了假期试卷,还有之前学生做的卷子。
下午也不上课,方便离家远的学生坐车回家,班主任在班里说完话,把初夏叫去了办公室。
“卷子还没有改出来,不过物理卷你做的时候我看了,做的还是不太行,特别是力的一些知识点,这是你的薄弱点。”
初夏她们考试监考老师一场一换,考物理的时候她班主任特意换到她那个考场,就是为了看她做的怎么样。
果然老教师就是老教师,一眼就看出了她的问题,初夏点头:“我确实这里掌握得不好。”
班主任皱眉:“那你还不来学校上课?”
班主任是个好老师,她的话都是想她这个学生好,初夏领情,可也只能再次拒绝她。
“老师,我有工作有孩子,真的没办法。你可以等我成绩出来看看,我真的不是在故意逞能。”
班主任当然知道了,她只是不甘心,想着再劝劝,本来也没想着能劝动。
“这些都是各科老师给你留的,你在家也不能放松了学习,最好每周过来学校一趟,把各科布置的试卷交了,让老师给你改改。”
“好。”这个初夏没有意见,周日厂里统一休息,到时候可以过来。但学校是不是也是这个时间点休息,初夏不确定,她就直接开口问了班主任。
“咱们学校半个月休息一次,你来的时候如果学校放假了你就把卷子放门卫那里,我来上课会去拿。”
和班主任说好这些,初夏提着满满一书包各科试卷出来了,全是油印试卷,带着浓浓的油墨香味,也全都是老师们的心血,很珍贵。
岑峥年上午拜访完张厂长,照例来九中门口接初夏,骑着那辆她要回来的自行车。
一见到她,他就把她手里沉甸甸的书包接过去,背在他自己身上,一点不觉得别扭。
其实相比较坐硌屁股的自行车,初夏更愿意坐公交车。
不过岑峥年显然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在车后座上绑了个棉垫子,坐上去舒服很多了。
“我说了我可以自己回家,你怎么又过来了?”
岑峥年骑着自行车,他温和的声音夹杂着风声传过来:“我想来接你。我不知道能在家多久,我在家的这些日子,我希望我能多做点事。”
骑车带动的风吹着初夏的头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斑驳地落在两人的身上。
初夏一手扶着车座椅,看着岑峥年宽厚有力的背,随着骑车的动作隐隐露出里面紧实的线条,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如果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其实也不错。
突然,车子好像压到了一个小石子,初夏在后面身子一晃,惊吓得她在慌乱中抱住了岑峥年的腰。
等初夏坐稳,她才意识到自己抱了岑峥年,手像是被烫到一样,立马往后缩。
岑峥年轻笑一声,忽然抓住了她的手,重新放在他腰上。初夏皱眉,手还想往后缩,却听到岑峥年一本正经地说:“抱紧了,要下坡了。”
话音刚落,车子顺着坡下去了,呼呼的风瞬间迎面刮过来,心脏都跟着提起来。
这下子不用岑峥年说,她都紧紧抱着他的腰不动了,反正抱着挺舒服的。
剩下的路初夏没有放开岑峥年,她怕再遇到突发状况。
岑峥年只是低头看一眼她的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什么也没说。
回到家,初夏立马松开岑峥年从车上跳下来,嘴里催促着他:“把书包给我,你快去接安安。”
眼睛根本不和他对视。岑峥年看着她这模样,眼里漾出笑意,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把书包递给她时说了一句:“屋里有我今天买的菜,你看看我有没有买错?”
说完,他骑上自行车离开了,初夏放松地吐出一口气,进屋去看岑峥年买的什么。
六条鲫鱼,鲜活地在盆里游来游去,还有豆腐、菠菜一些家常菜。
初夏把包放下,仔细看了看岑峥年买的东西。
怎么说呢,无功无过,是用心挑过了,但只看外表的挑,一看就不是常买菜会买的。
不过还可以,菠菜这些蔬菜不新鲜的菜叶可以择掉,只要鱼是新鲜的就可以,这个不新鲜口感会差很多。
幸好六条鲫鱼是好的,就是买的太多了,别说一顿了,一天也吃不完。
有豆腐,初夏没多费心思想菜,直接做鲫鱼豆腐汤,最后加点菠菜,又鲜又美味。
另外她做了个红烧茄子,热了几个馒头,这就是今天的午饭了。
饭做好,岑峥年和岑淮安刚好到家。
鲫鱼豆腐汤鲜,红烧茄子香,岑峥年和岑淮安吃得头也不抬。
初夏发现了,他两人都爱吃甜,红烧茄子她放了糖,他们俩吃得最多。
下午,岑淮安去上学,初夏和岑峥年一人占了桌子的一个位置,她做题,他不知道在写什么。
不过每当初夏遇到不会的题时,只要她开口问,岑峥年会立马放下手中的笔,走过来给她讲题。
罗家人的找来在初夏的预料之内,罗小妹是看到岑峥年来接她的。
他们在她这里走不通路,一厂书记那里的关系莫名其妙断了,现在岑峥年回来了,自然想扒上来。
除了罗大哥一家没来,罗大富、王玉兰、罗小妹、罗初明都来了。
看到岑峥年,罗大富摆起岳父的架子:“峥年,你回来怎么连岳父父母都不去拜访?工作几年,连最基本的礼节都忘了?”
初夏一听这话,手中的笔往桌子上“啪”一放,正准备说话,就听到岑峥年带着冷意的声音:“我没有忘。我只是不想去。”
罗大富脸顿时红白交替,一双马眼瞪着岑峥年:“你能耐了是不是?你爸都不会这么和我说话!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我,你爸早死了!”
初夏皱了皱眉,走过去,把岑峥年往旁边推:“你不要管,这是我和他们的事,你进屋去。”
岑峥年没有动,反倒把初夏护在后面,语气坚定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没有退后地看着罗大富:“救命之恩我和我爸都没有忘。你要的东西我爸能给的都给你了。但这和初夏、安安的事是两码事,你可以要求我和我爸报恩,我们没有意见,但这不是你们磋磨初夏和安安的理由。”
岑峥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也不见很愤怒,甚至声音都不算高,不像罗大富,一说话如雷响,一栋楼都能听到。
可是罗大富却偏偏被他给镇住了,他被岑峥年的眼睛看着,心里居然生了怯意,他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峥年,你怎么说这样的话啊~”王玉兰忽然带着哭音说话,靠着罗大富,一脸伤心的模样:“你不在家的时候,是我伺候初夏怀孕生孩子坐月子,也是我帮初夏带的安安。
这四年你没回来,我更是时常过来看看,就怕有谁欺负了她们娘俩,到你这里落不到一句好就算了,还说我们磋磨。峥年,你说话要讲良心啊?”
罗初明也立马做出唉声叹气的模样:“我知道,二姐夫你发达了,安安也大了,你不需要我们了,就可以倒打一耙。但说话做事得凭良心,这电视机、这冰箱都是我和大哥送过来的,我妈还给我二姐五百块钱,如果这在你嘴里是磋磨,我无话可说,只怪我爸妈自己眼瞎看错了人。”
如果不是岑峥年提前了解过事情的真相,王玉兰和罗初明这个模样,他绝对不会怀疑,甚至还会很感谢她们。
初夏看着这两个人装可怜,只觉得恶心,有些人的脸皮真的厚到一定地步了。
她们会哭,她就不会哭了吗?
“峥年,你别信她们的话……”初夏突然扑到岑峥年怀里,眼泪说掉就掉,很快打湿了岑峥年的衬衫。
岑峥年无措抱住她,听着她的哭声,忍不住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心里好像一下子被什么攥紧了,一揪一揪的,看向罗家的目光更冷冽了。
“我生孩子是李大姐送我去的医院,我妈她睡我旁边都不知道我要生了。月子她是说来伺候我……”初夏哭得更委屈了:“但是什么都是我自己做,她就坐在屋里,孩子哭了也不抱一下,反倒是我伺候了她好吃好喝一个月。还有她带安安,却把安安奶奶寄的吃的都拿去给我大哥他们吃,只给安安喂米汤喝。还有……”
初夏有原主的记忆,以前原主觉得理所应当的事情,被初夏一桩桩一件件告诉岑峥年。
这些细节,除了原主和王玉兰,谁也不知道。
王玉兰都没想到,初夏会不在意岑峥年的想法,全部抖落出来。
毕竟当初她拿走东西,对岑淮安不够好,女儿也是赞同的。被岑峥年知道了,她一样日子不会好过。
就是因此,王玉兰才敢和丈夫儿女一起上门,就是想用此拿捏住初夏。
谁知道初夏可以这么豁得出去。
看着岑峥年的脸色越来越差,眼神冰冷得好像能冻死人,手中青筋也一根根暴起来。
王玉兰就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再在这里不仅不会让岑峥年记她们的情给好处,甚至还会记仇。
她苍白着脸拉住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罗大富,还有还想说话的罗初明,看着初夏脸上露出失望:“初夏,看来你是真的打算做个不孝顺的女儿了,那我和你爸也不阻止你。”
说完她就哭着跑出去了,罗大富心疼妻子,立马跟着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威胁初夏:“要是你妈有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爸妈都走了,罗小妹怕初夏,罗小哥也只能偃旗息鼓离开。
初夏擦着眼泪,推开岑峥年,伤心地走到门口,对着看好戏的邻居露出一个被娘家伤透了心的表情,然后把门一关,彻底隔绝掉那些好奇的目光。
“初夏……”岑峥年皱眉叫她,担忧地看着她。
但初夏一转身,就把眼泪全部擦掉,一脸没事人一样坐在桌子前,抬头看向岑峥年:“怎么了?”
“你刚刚……”岑峥年眼里露出茫然。
初夏笑起来,她不是明艳的长相,但这个笑却特别好看,犹如雨后盛开的荷花,娇美动人。
“我刚刚怎么了?我不这样她们会离开?不仅不会离开还会抹黑你和我的名声。而且我说的也都是实话,以前我和安安过得很不好,我说过,那时候我脑子不清醒,很信任娘家人。你如果想怪我就怪我吧。”
初夏也不想承认以前的事,可是她接了原主的身体,那原主的好坏,都是她的。
以后她可以按自己的想法活,以前的她也不会否认。
岑峥年没有犹豫道:“我不怪你。”
他不仅不会怪她,还会心疼她,一个女人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想依靠娘家很正常。
只是初夏的娘家太令人失望了,只想要好处,颠倒黑白的话说得好听,事情却什么都不做。
初夏抬头看向岑峥年,感觉到了他眼里的心疼,她不知道他心里想了什么,但估计是把她和安安想成什么小可怜了。
后面罗家人果然没再打扰她们。
不过就是他们有心想来,现在也没空过来了,因为他们家是一团乱。
先是罗初明对象的爸爸突然骂他心术不正,强制他对象和他分手。接着他在工作时不知道怎么地就做错了拖拉机的一个关键零件,直接被厂里辞退了。
正式工厂里不好辞,毕竟是铁饭碗,但是罗初明是处于准备转正的临时工,说辞就辞了,还能立马招到人补上他的缺。
接着罗大哥和罗大嫂在工作时也感觉不顺了,小组长总找他们的事,每天都要挨批评,工作返工。
连王玉兰在厂里也吃不开了,罗大富待在厂里的养老职位,倒是没人动他,因为他是退伍军人。
可家里的难题他也帮不上忙,连找关系都不会说软话,在家里天天被子女埋怨,妻子也没心情安慰他,他无能狂怒,只能在家里发火,然后加剧家里的矛盾。
*
十月庆国庆,整个梁州市都是喜气洋洋,初夏早把罗家的事忘到一边去了。
今天有各个厂的群众游行,初夏跟着纺织厂准备的这个活动,她最清楚了。
“安安,等会儿街上人肯定特别多,你就抓好我和你爸爸的手不要松开。”
初夏不放心,再次嘱咐岑淮安。
举国欢庆的日子,初夏想让岑淮安感受一下这个氛围,以后长大了童年也有个美好的记忆。
未来注定她和岑峥年一起陪他参加活动的日子不会太多,今天正好有机会,初夏不想让岑淮安错过。
她昨天问岑淮安的时候,虽然他嘴上说着:“都可以。”
但初夏看到他偷偷看了一眼岑峥年,显然还是想一家子出去看庆祝游行的。
“嗯。”岑淮安拿上他的小旗子,已经准备好要过去了。
岑峥年看出来了初夏的紧张,安抚她说:“有我在呢,不用担心。我们去的不是最热闹的龙凤塔那里,人应该不会很多。”
梁州市最有名的建筑就是市中心的龙凤塔,挨着火车站,是人流量最密集的地方,也是游行队伍的终点。
游行队伍在绕城半圈后抵达龙凤塔,再从另一边绕回来,务必保证整个梁州市的人都能看到庆祝游行。
初夏她们家属院门口的大街,是游行队伍肯定经过的主干道,所以她昨天就和岑峥年、岑淮安说了,她们就在家门口看,安全。
越是盛大活动的时候,那些小偷小摸人贩子就越是猖獗。除此之外,人多还容易发生踩踏事故。
所以去看庆祝,初夏很操心安全问题。昨晚上她给岑峥年和岑淮安讲了很多如果遇到突发状况怎么保护自己的方法。
讲完之后还要提问,务必保证他们记心里了才行。
终于出门了,岑淮安悄悄吐出一口气,抬头刚好和岑峥年含笑的眼神对上,他耳朵慢慢变红,立马把头扭向初夏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