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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棵银杏树非常大了,树干很粗,上面的树纹很粗糙,而且分了好几股,每一股都很粗,盘虬卧龙。
整棵银杏树的外围用青砖围了个小圈,禁止人靠近。树干上挂着这棵银杏树的介绍,说是具有五百年的历史。
银杏树的叶子这会儿大部分都黄了,地上落了一地黄色的如同小扇子一样的树叶,这会儿风一吹,还会往下落。
还有老人在旁边打银杏果,落的叶子更多了。
岑淮安就在地上找又大又完整的叶子捡,捡了全部放一个铁盒子里,这是他特意在家里找的用来装树叶的。
臣臣捡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了,他在银杏树下跑来跑去,时不时捧一捧树叶撒着玩。
他捧了一大捧,悄悄靠近岑淮安,然后用力往上一扬,欢快地大声喊:“下雪啦!”
岑淮安头上身上落了许多银杏叶又被他飞快抖落在地上。
臣臣跑出去好远,发现岑淮安没追过来,还在背对着他捡树叶,他觉得很奇怪。
他又走过去,伸手刚刚碰到岑淮安的肩膀:“安安,你……”
话还没说完,安安瞬间转身,一大把树叶被他全部撒在臣臣的脸上身上。
然后他站起来,嘴角露出一丝计谋得逞的笑。
臣臣“哇哇”大叫,又去捡树叶扔岑淮安,岑淮安和他对扔。
两人最后累得气喘吁吁倒在铺满银杏树叶的地上。
如果是以前的岑淮安,不会这么快乐地和臣臣一起玩抛银杏树叶的游戏,他会觉得幼稚。
但是现在,他已经恢复了很多儿童的童真,这都是慢慢的,不经意间的改变。
玩完之后,岑淮安继续捡树叶,臣臣帮他一起捡,最后捡满一铁盒才结束。
这时候也差不多到中午了,岑淮安和臣臣回到老师说的集合的地方。
他把妈妈给他带的布铺地上,臣臣邦子他们一起围过来坐着,开始吃东西。
臣臣带的东西多,但都是不顶饿的零食,邦子他们带的馒头包子凉了也不好吃,最后是岑淮安带过来的面包最受欢迎,吃得一点不剩。
当然,他最后还是没忍住尝了一口辣片,就着馒头吃挺好吃的。他不敢多吃,只吃一口,怕真的肚子不舒服,到时候妈妈又会扣他的小红花。
吃饱喝足,下午大家就是在公园里自己逛逛,最后三点的时候集合回学校,放学!
总得来说,这一天还是很有趣的,比在学校有趣。
岑淮安一回到家,就把他捡的银杏叶还有挣的钱给初夏看。
“妈妈,我今天有小红花吗?”
“有!奖励你快乐又安全地玩了一天,而且还记得妈妈的话,捡了银杏叶回来。当然,如果你把你挣的钱给我,可以多奖励你一朵。”
岑淮安立马把拿钱的手缩回去:“我可以少要一朵小红花。”
天气越来越冷,初夏觉得她买的长袖裙子再不穿就没机会了,因此她早上起来穿上那条黄婷月想借的红裙子。
底下她穿了一条黑色健美裤,不是光面的,她专门找的连脚的类似于后世打底裤的布料,这样穿在裙子下面,再穿一双黑色小皮鞋就很漂亮了。
裙子外面她还套了一件长款风衣,中午热的时候可以脱下来,冷的时候就一直穿着。
岑淮安去上学前初夏还特意问岑淮安:“妈妈这样穿好看吗?”
得到岑淮安“嗯”一声的赞同。
初夏开心地出门了。
她这样的打扮又引来厂里一些女职工的目光,黄婷月是第一个问她哪里买的风衣的。
初夏和她说了,还是百货大楼前面那个摆摊的年轻男人那里。
“我听说他快要在市中心开店了,到时候还可以去他店里买。”
黄婷月摸着初夏衣服上的布料,有点担心:“会不会很贵啊?”
初夏笑着说:“我觉得他家衣服质量和款式,和价格是匹配的。”
黄婷月最近和她相亲对象的感情发展迅速,据办公室里最爱说八卦的大姐说,她对象经常来厂门口接她。
初夏整理着资料就听着她们笑:“那这样就快了,我们估计很快能吃到婷月的喜糖。”
初夏向来不参与这些话题,问到她时她就笑,跟着点点头,从不多话,做一个完美的隐形人倾听者。
她没想到刚听大姐们说完,她真的在厂门口看到黄婷月对象来接她了。
男人身高不算太高,估计170左右,不过确实像黄婷月说的那样,文质彬彬。
初夏也没多看,就扫了一眼,跟着人群出去了,纯当没看见黄婷月像花蝴蝶一样欢快跑过去的模样。
倒是黄婷月跑过去的时候,看对象盯着人群,好奇问了一句:“你看谁呢?”
男人温和笑着摇了摇头:“找你呢,没想到你在后面。”
黄婷月狐疑地往人群中看看,刚好看着初夏穿着黑色风衣,下摆露出酒红色的裙子,身姿曼妙远去的背影。
她心中怪怪的,有点不舒服,但又觉得她自己多想了。
实在是初夏现在又漂亮又会打扮,每天穿得都是工厂里最好看的,是工厂最时髦的干事,再也不是以前只会穿厂服的灰突突的模样。现在很多女工的打扮都跟着她学。
黄婷月不止一次听到有人说她好看,连年轻的男职工碰到了也会多看她几眼。
如果不是初夏结婚了又有个五岁的孩子,说不定得很多男职工追她。
别看黄婷月天天在办公室里笑笑嘻嘻,看起来和初夏关系不错,其实她心里很嫉妒她。
特别是之前下雨初夏丈夫来接她的时候,让她心里酸到了极点。
她现在就想再下一场雨,她对象来接她,让初夏眼睁睁看着她被接走。
黄婷月知道初夏丈夫已经离开了,现在肯定没人来接她了。
初夏不知道黄婷月的这番心理,她这会儿刚好收到了岑峥年的信,还有他寄回来的东西。
又是一大包,多是她婆婆准备的。
因为岑峥年回去后很忙很忙,根本没有时间准备,是蒋胜男买好之后让警卫带到基地,再让岑峥年以他的名义寄过来。
蒋胜男估计不知道岑峥年这么实诚,这事全在信里告诉了初夏。
“安安,你写信的话记得也给奶奶写一封。我们拍的全家福也给奶奶寄过去一张好不好?奶奶给我们寄了这么多东西,我们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
岑淮安看着这么一堆东西,觉得妈妈说得对,他点头:“好。”
之前他对奶奶这个词没什么感情,甚至还有点怨,不过岑峥年回来这段时间把他的怨平息了很多。
这会儿看到东西多是好奇,毕竟没相处过,真说感情,也不多。
初夏下午再回办公室,发现黄婷月对她的态度又变得有点微妙了。
虽然还是笑着说话,但她总是发现她会用怪怪眼光打量自己。
初夏一开始以为自己的衣服哪里不对,后来没看出来什么,便当她又脑子又犯病了,和她减少了接触。
周日的上午,天气正好,初夏和岑淮安终于有了时间开始制作银杏叶书签。
之前岑淮安带回来的银杏叶,当天都被初夏和岑淮安一起整理平整夹进了书里。
现在正好树叶没了水分,干干的可以制作书签。
这会儿没有后世各种各样的胶水,初夏便用面粉熬了浆糊,一样可以用,还很好用。
然后找出来家里以前的挂历,和岑淮安一起用剪刀,把带好看图案的地方剪成长五、六厘米,宽三、四的长方形卡片。
接着就可以自己做书签了,可以在银杏叶上写自己喜欢的字,比如生过明朗、万物可爱、平安喜乐、知行合一等等,还可以写诗。
用毛笔写最好,用细小的毛笔小楷写,当然这中间会毁坏很多树叶。
还好岑淮安捡的树叶够多,不然毁坏太多就做不了多少书签。
写好字之后,就可以用浆糊往剪好的卡片上粘了,这一步也要小心,因为也很容易弄坏叶子。
岑淮安的旁边,写字弄坏一小堆、又粘坏一小堆,最后成功的也有十几个,他脸上却被搞成了小花猫。
初夏的成功率更高些,两人做的树叶上有不同的记号。初夏做的画了一个小小的花朵,岑淮安做的都写了一个小小的“安”字。
其实有小印章最好了,一盖就好,但是两人都没有,只好用这种方法区分了。
最后这些书签分成三份,一份寄给岑峥年,他的最多,一份寄给蒋胜男夫妻,还有一份寄到京城,给岑峥年的外公。
岑淮安还写了三封信,具体写的什么初夏不知道,她没看,她只负责把信和东西寄出去,这是岑淮安的秘密。
做完这件事后不久,忽然又来了一场雨,更冷了,初夏和岑淮安穿上了毛衣和毛裤。
办公室里更流行打毛衣了,黄婷月也在打。只有初夏一个人不打,她不会。
黄婷月是给她对象打的,两人很甜蜜了,她还特意问初夏:“你不给你丈夫打毛衣吗?”
初夏实话实说:“我不会打,我打的还不如买的暖和。”
黄婷月一脸不敢置信:“你不会?你要不要学,我教你,你丈夫收到你打的毛衣一定很开心。”
初夏拒绝了:“我已经买了羊毛毛衣给我丈夫寄过去,就不浪费毛线学了。”
而这时,初夏和岑淮安寄出去的信也被岑峥年、蒋胜男夫妻、京城外公收到了。
第46章
岑峥年一回到基地, 行李都没放下就开始忙了。
先解决项目里出现的问题,解决完问题也是一直忙,一直到现在才算把工作忙完一个阶段, 有点空闲的时间。
这会儿已经十一月中旬了。
初夏和岑淮安寄来的信和东西其实已经放好几天了,这会儿他才有时间坐下来看。
初夏的信照样写得很多, 岑淮安秋游的事情,她工作时的烦恼还有她学习时遇到的问题。
其中光制作书签她就写了整整一张,看得岑峥年忍俊不禁,甚至都想出去找几片银杏叶也做几个书签了。
安安的信汉字拼音夹杂着, 不多,就像写日记一样。
爸爸, 你回去工作后, 我和妈妈每天上课上班,没有什么变化。
周二的时候我们去秋游,我捡了银杏树叶, 和妈妈一起做了书签。这个挺难的,妈妈做的比较好,我做坏了很多。
妈妈说你寄过来的东西很多是奶奶让寄的, 所以我把做的书签也寄给了奶奶。
妈妈还说京城的太外公帮了她很多,我也给他寄了书签。
爸爸,你工作是不是很忙, 很忙的话你可以晚点寄信回来。
此致敬礼!
岑淮安
除了信和书签,初夏寄的包裹里还有些过冬的衣物, 都是穿里面的毛衣毛裤,只有件黑色翻领双排扣大衣是外穿的。
初夏信里说, 刚好看到这件大衣, 觉得很适合他, 就买了,估计西北现在正合适穿。
岑峥年摸着那些衣服,感觉疲惫的身体好像重新注入了温暖的力量,正想脱掉衣服试一下,他宿舍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峥年,我刚刚想到一个新的实验的思路……”
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余田看到了岑峥年铺在床上的大衣。
岑峥年镇定地整理下身上的衣服,拿起床上的大衣和毛衣毛裤就要放起来。
余田一个闪身进来,笑得一脸暧昧:“峥年,你这件大衣不错,是你新买的?”
岑峥年不理他,将衣服挂进衣柜才回头笑得一脸温和说:“我家里人寄来的。”
他脸上的笑容让余田都惊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温情的时候。
平时在工作中的岑峥年严肃又认真,空闲的时间少,他都是一人在宿舍或者办公室里看书计算。
这样温柔的没有一点距离感的笑容很少见。
余田笑得更加暧昧:“看来是嫂子寄来的,怪不得今天看你心情这么好。”
岑峥年没回答,起身往外走,脸上温和的笑容收敛了些,并不是很想和余田多说家里的事。
“我宿舍不是说工作的地方,我们去实验室说。”
余田看出来了他的意思,不再多打探,和他往外一边走一边说话。
不过岑峥年平时太端着了,现在看到他下凡的时候,就忍不住多调笑他几句。
方泠泠刚好路过两人,听到余田说岑峥年妻子寄来了东西,他还在一个劲儿问岑峥年寄来了什么,是不是寄来了很多,才让岑峥年看起来心情这么好。
她听着这些话,心里忍不住一酸,在旁边似开玩笑地笑着说了句:“看起来岑工和妻子的感情很好啊。我以前看都是岑工往家里寄钱寄东西,还以为岑工的妻子不懂浪漫呢,没想到也会疼人啊。”
岑峥年看她一眼,看得方泠泠脸上的笑一僵,好像自己的心思在他眼里一览无余。
岑峥年收回目光,淡淡地说:“基地是工作的地方,我希望我的私事不要成为大家讨论的重点。”
方泠泠的脸瞬间一红,尴尬得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她知道岑峥年说的是她,心里忍不住生出怨气,她和岑峥年明明一个家属院长大,他为什么对她一点年少的情谊都没有?
她都听说了,他那个妻子是家里人逼他娶的,一个工人家庭出身的女孩儿,一听就上不了台面,小家子气,哪里值得他这样上心。
只可惜岑峥年说完就和余田离开了,余田知道自己的嘴惹了祸,也不敢多说了,专心和岑峥年说工作上的事。
*
西北部队。
蒋胜男终于等到了丈夫空闲的时候,忙拉着他看初夏和安安寄过来的东西。
“我往梁州寄这么多回东西,就怕初夏觉得嫁给咱们家峥年委屈,毕竟他那么久回不了一次家。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她寄的东西。”
以前的原主除了几个月想起来给岑峥年寄封信,其他时间精力都放在娘家人身上,王玉兰没教过她礼尚往来,她也不懂这些。
甚至她很怕蒋胜男和岑父,觉得他们都是官,太威严了,只想有多远离多远,更别说主动寄信了。
因此蒋胜男除了在岑峥年那里知道她和安安过得一切都好,其他的都不知道。
这会儿蒋胜男收到东西,虽然不多,只是书签,围巾、药酒之类不出错的东西,但也代表她的心意了。
蒋胜男高兴得不行:“老岑,你看这丝巾,简直太合我心意了,你说初夏咋知道咱这里风大,我喜欢墨绿色的围巾呢。还有这药酒,正合适你,你不是最近腰不舒服吗,正好我用这药酒给你揉揉。你说,是不是她特意问了峥年给咱们准备的?”
岑父:我觉得你想多了。
但他脸上却笑得一脸欣慰点头:“我觉得是。现在我腰就不太得劲,你给我揉揉。”
蒋胜男立马放下对着镜子比划的围巾说:“来!哪里不舒服?”
揉完腰,空气里充斥着一股药酒味,这会儿蒋胜男终于平复下高兴的心情,继续去看信了。
“安安也给我们写信了!这书签是安安和初夏一起做的送给我们的!”
蒋胜男惊喜大喊,欢喜得不行。
岑父看着那些书签,都有些不敢碰了,“哪些是安安做的?哪些是初夏做的?”
“初夏做的都留给我,安安的给你分两个吧。”
岑父不敢置信地看着蒋胜男:“这么多书签!你只给我两个?不行,再多给我两个。”
蒋胜男看看写着“平安”,再看看写着“快乐”的书签,哪个都不舍得给。
不过最后在岑父强烈的要求下,给了他一个写着“平安”的安安做的书签。
“好了,剩下的我要好好留着,给你三个不错了,你不要弄丢了,不然以后你一个都没了。”
岑父皱眉不平瞪着她:“我怎么可能丢!”
京城的岑外公是最早收到东西的,不过岑外婆早就不在了,他在京城辈分最大,没人敢和他争,他乐滋滋地拿着所有东西。
然后开始在还活着的朋友圈里炫耀。
“曾外孙做的书签,虽然做得没那么精致,字也写得不太行,但他才五岁的孩子,总归是份心意,我做曾外公的收到也高兴。”
说完,他小心把收着书签的盒子盖上,好友想碰碰都不行。
“老沈,你不要上手,叶子书签脆弱,你别给我碰坏了。”
“老李啊,你曾孙我记得有七岁了吧,给你送啥东西了没?”
“老顾……”
气得这些老小孩们回家就把儿女叫过来说不孝顺,曾孙曾孙女那么多,也不说亲手做点东西送过来。
这些儿女们被训得可委屈了,明明逢年过节给老人送了那么多东西,还被说不孝。
但是既然老父亲想要,他们还是得赶紧找小辈给老人做,不然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被叫过去骂吗?
一时间,京城的银杏树叶、枫树叶、杨树叶、梧桐树叶都遭了殃。
但再做也不是头一份了。
只有一家老人的小辈有心,亲手写了一篇大字哄得曾祖父开心了,然后又迎来的新的一波炫耀。
当然梁州的初夏、岑淮安都不知道西北和京城发生的事。
此时的初夏正在经历十一月底的月考。
京城每个月都会寄来卷子,初夏学习还是挺紧张的,每天晚上不是做题就是背书。
岑淮安看动画片时都会放最小的声音,免得影响妈妈。
他现在看的动画片叫《九色鹿》,是现在小朋友都爱看的,初夏学累的时候也会跟着看一两眼,很好看。
岑淮安每天都要看。
他的作业不多,在学校都完成了,回家就是练字、学习围棋,看完动画片再学这些时间也够。
初夏并不拘着他把所有的时间用来学习,只要他控制好玩和学习的时间就可以,不要一直沉迷电视她都不会管他。
岑淮安很自觉,看完就关电视。
因为他不自觉的时候,被扣过小红花,他被扣一次就长教训了。电视机后面会发热,他偷偷看电视一定瞒不过妈妈。
初夏的成绩在稳步往前进,她考场的位置现在固定在第一考场,而且一直在往前坐。
此时她坐在第三的位置,她前面还有两个同学。
现在整个九中高二的学生都知道有个叫罗初夏的插班生很厉害,不在学校成绩还一个劲往前跑,比他们在学校学得还好。
大家一致觉得她肯定有学习的秘密。
因此初夏在考场考试时,不止一个学生在她面前路过,只希望看到她怎么复习的。
可惜初夏除了纸笔什么也没带,只有考语文政治的时候带了书,但是书大家都有啊。
只剩下最后一场英语了,所有人都知道初夏会提前交卷,英语是她的强项,从来没有低于过100分。
英语作文每次更是被全年级老师当成例文给大家传阅学习。
因此初夏上完厕所一回座位,第一名的女生就走到了初夏面前。
“罗同学,你好,我是王朝夕。”
王朝夕皱着眉头,好像遇到了很为难的事情,她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口。
初夏不管现在现实年纪,还是心理年纪,都比她大很多了,看她这样的同学就像看小妹妹。
而且她没有从王朝夕身上感受到恶意,只感受到一股不服输的朝气和战意。
她笑着说:“你好,王同学有什么事吗?”
王朝夕咬咬牙,终于闭着眼说出了自己的来意:“罗同学,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学习的?有没有什么学习的秘诀?当然,这是你私人的事情,你不说也没什么。对不起,是我强人所难了,你不用说。”
王朝夕说得特别快,说完她脸涨得通红就要离开。
她实在是没办法了,不管她怎么努力,英语成绩还是考不了100,她虽然是第一,却看着初夏离自己越来越近。
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她总觉得,下一次初夏就会超过她,然后她永远也赶不上。
这让她忍不住跑出来问初夏学习的诀窍。可是问完她就觉得自己做得不对。
她们班的学生都是把自己的学习捂得特别严实,谁有秘诀都不会说。
有人问她问题时她有时候也不想回答,她凭什么觉得初夏愿意说。因此说到后面才有她的道歉。
初夏拉住了想跑的她,犹豫了下说:“其实我也没什么秘诀,就是多做题,多背书。”
王朝夕眼睛亮了下又瞬间黯淡下去:“我也做了很多题,老师发的都做完了。”
初夏其实做的不止有老师发的,还有京城岑外公寄过来的,还有西北她婆婆寄过来的题。
她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来的各种题,反正每次各个科目的题上面都写着不同高中的名字。
那些题类型多样,有很多比九中老师出的题还深、涉及的知识面更广。
初夏做的时候觉得比单独做九中的题要好,让她成绩提高得更快,知识点的掌握也更深刻。
她和王朝夕说话时,也注意到了周围很多同学都看了过来,她们渴求知识的目光让初夏也忍不住想多说几句。
但这是岑外公和她婆婆特意给她找来的题。如果是她自己买的,她不介意分享给爱学的同学。
考试主要还是看你自己的本事,不是光凭做题就一定能提高成绩的。
虽然有帮助,但是你做了太多没吸收也没用。
初夏看看王朝夕,再看看周围看向她期盼的目光,说了一句:“那你就要看看你做的题有没有都吸收了。”
王朝夕还想细问,监考老师进来了,她只能回位。
初夏回去后那些同学的目光总是在她脑海里浮现。九中的老师也帮了自己很多,她不去上课也无私和她分享知识还有卷子,她看着自己桌上的卷子,最后还是没忍住去了小卖部。
先给岑外公打电话,问问他是否介意她把试卷分享给同学做,再给她婆婆打。
给蒋胜男打的没人接,不过晚上她就接到了蒋胜男打回来的电话。
岑外公和蒋胜男都一个意思,试卷给她了随她处理,她想分享给谁就可以分享给谁。
而且高度赞美她无私的精神,把初夏夸得晕乎乎的,忍不住想,她有那么无私吗?怎么把她说得像雷锋一样。
其实就是和同学们分享试卷而已,这在前世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大家考得好了还会被老师邀请上台分享学习经验呢。
不过实验证明,就算学霸手把手教着怎么学习,学霸还是学霸,学渣还是学渣,分享再多秘诀和经验,不想学习的依旧考不了高分。
初夏把京城和西北寄过来的试卷整理了下拿到了学校。
当然没有交给学生,而是给了她班主任,等班主任复印完了再还给她。
班主任和九中老师的高兴自然不必说,连教务处主任都跑来夸初夏这个好学生。
“我这辈子干得最正确的事就答应了让你进行插班考试!”
教务处主任还想大力表扬她,要在全年级段表扬她,被初夏拒绝了:“我不想让太多同学知道是我分享的试卷。”
她只想低调地在九中度完她的高二生活,分享试卷也是王朝夕跑出来了,她才想到的。
不然初夏都不知道原来那么多同学想知道她考试的秘诀。
“我不想她们对我特殊对待,老师们就说是一个学雷锋的同学分享的好了,等到高考结束再说吧。老师们,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一个插班生,希望老师们可以满足我这个要求。”
确实,本来初夏只来考试,又成绩次次进步很高调了,再说她分享的试卷,很容易引来许多同学的目光。
这里面可能有好的,也可能有不好的。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又是她分享的试卷,主任和老师们只能答应她了。
随着十二月进来,天气越来越冷,初夏和岑淮安开始穿上棉衣了。
这天,她因为早上不小心起晚了,来厂里比平时晚了会儿,便听到了办公室里的人在说她。
第47章
在背后不被人议论是不可能的, 但是初夏完全没想到办公室里说自己说得最厉害的是黄婷月。
“她丈夫又不在家,每天穿得花枝招展也不知道干什么?要我说,她就是为了吸引那些男职工的注意。”
倒是有大姐替初夏说话:“她结婚了, 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平时没见她和男职工说过话。不过她确实太爱打扮了。”
爱打扮也是一种错了?
这要是放在几年前, 怕不是直接会被拉出去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