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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
作者:半截白菜
文案
傅临远很护着下属,最护着的就是秘书。
而她就是那位秘书。
身为他的秘书,她最清楚那么多女人过眼云烟,他谁都不会娶,当然五年前出国的那个女人除外。
她也没想到,上司下属的关系会发生意外,跟他有了一段似是而非的感情纠葛。
许久。
那个女人准备回国,她也过够了都市生活,她对他说:“我回去嫁人。”
“你娶妻生子。”
他抬笔,批了她的辞职信。
成年人的感情发展到爱情,有时一念之间,有时跨越山河。
她跟他,就是山河之间。
傅临远x陈静
1,闻小叔闻敛好友,顾呈的义兄
2,京都投资圈
VIP强推奖章:陈静大学时期对傅临远一见钟情:毕业后应聘进他的公司当他的秘书,而他对她也很好,很护着她。她尽心尽力当个合格的秘书,而他身边女人来往如烟,陈静知道,他要娶,却只会娶那个5年前出国的女人。但她没想到,她与他会发生意外,彼此有了感情纠葛。彼此之间牵扯一段感情,后来,那个女人要回来了。陈静知道她跟他没有未来,递交了辞职信,离开了大城市……
本文讲述了成年男女之间的感情纠葛,爱与心跳是掩盖不住的,着重描写了暧昧期的拉扯感,若即若离的情感,最后拨开云雾见明月,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真诚与热烈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天之骄子业界精英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静┃配角:傅临远,闻敛┃其它:
一句话简介:红玫瑰vs白玫瑰
立意:努力工作,努力生活,爱自己最重要
第1章
开篇大吉
傅恒集团的晚会
应酬完几个股东,陈静踩着高跟鞋走到阳台边。
一眼看到靠着墙指尖夹着烟,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他将烟放到唇边,咬着,听着威远投资部的投资经理黄沫说话。
黄沫是投资圈出了名的美女,她眼波流动,侃侃而谈,偶尔拨弄了下到唇边的发丝。
今晚她穿着露背的收腰长裙,皮肤白皙,很是惹人注目。
“傅总跟黄沫的传闻,是不是真的?”身边传来蒋禾的声音,陈静猝不及防回神,她眼神收回来,酒杯放到唇边,抿了口,道:“不清楚。”
蒋禾眼神看向她。
“你是他秘书耶,你都不清楚?”
酒液滑入喉咙,冰凉一片,陈静道:“我是秘书又不是他的蛔虫。”
蒋禾啧啧几声,“倒也是。”
下一秒,她小小地惊呼一声,陈静刷地扭头,便看到黄沫上前一步,想跟他说什么,而男人微微低头,静听着女人垫脚在他耳边说话。
“靠。挺般配啊。”蒋禾没忍住道。
黄沫身材玲珑,腰身很细,后背露了一大片,这个姿势,男人手一拢就能握住她的细腰。
他指尖夹烟,烟雾缭绕,像晕染到女人的腰上一般。
黄沫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傅临远偏头,一直听着,姿势也就维持得很久,陈静静静看他侧脸,许久许久,收回视线,低头喝一口酒。
蒋禾啧啧好久,从小包里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相片,她说:“陈静,回头我们看看,谁能成为傅恒集团的总裁夫人。”
陈静声音很轻:“好啊。”
忽然,落地窗外风声骤起,天气预报今晚会有西北风,陈静转头再次看向阳台,黄沫裙子被风吹扬起,她反射性地单手抱着臂膀,看来是冷到了。
她仰头看着傅临远,有几分柔弱。
傅临远自然也看到她冷了,他撩起眼皮,往这边看,嗓音低沉,“陈静。”
陈静回神,神色自然:“傅总。”
“去休息室拿件披肩。”
“好的。”陈静应完,放下酒杯,往休息室而去,她今晚穿着黑色长裙,但保守很多,扎起头发露出了白皙纤细的脖颈。
黄沫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心想,陈秘书很漂亮啊。
她看向傅临远,傅临远靠着墙,慢条斯理地抽着烟,她笑眯眯地往他跟前又走一步,两个人近到她能看到他些许的锁骨。
傅临远垂眸,狭长的眼眸静看着黄沫。
取了披肩,陈静拐个弯回到阳台,一眼便看到这一幕,呼吸都停了几分,她脚跟一旋,打算先离开。
那边就传来了黄沫好听的声音。
“哎呀,好冷。”
陈静脚步微顿。
傅临远抬眼看来,陈静撞入他眼眸,便知他意,他正催促她。
陈静快步过去,将披肩递给黄沫,“黄经理,披上吧,今晚要降温了,小心别感冒。”
黄沫偏头,微微一笑,眉眼弯弯,接过了披风,“谢谢陈秘书。”
她手一抬,将披肩递给傅临远,傅临远眯眼,几秒后,将烟咬在唇角,接过披肩,微微抖开,两手一抬,往黄沫肩膀上披去。
黄沫脸颊红红,眼里柔情似水。
陈静静站几秒,悄然转身,离开阳台,不去打扰。
蒋禾在外拉住她探头:“傅总难得那么体贴呀。”
陈静接过酒杯,抿了好几口。
她嗯了一声。
又过了一会儿,黄沫披着披肩,跟在傅临远身侧走出阳台,陈静正跟几个同事站在一起,傅临远袖子挽起来,看陈静一眼,“陈静,送黄经理回去。”
陈静应了声,“好的。”
她再次放下酒杯,拿起手机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开过来,黄沫临走前,垫脚在傅临远耳边说话,傅临远微微低头听着,眉梢微挑。
陈静站在不远处,放下电话,看着这边,等着。黄沫笑着站好,说道:“拜拜,下回见。”
傅临远:“下回见。”
黄沫朝陈静走来。
陈静引路,两个人走出大门,外面风确实很大,陈静被吹得鸡皮疙瘩都起了,黄沫好在有披肩,紧紧裹着,陈静给她拉开车门,黄沫上车。
陈静跟着上了副驾驶,她询问道:“黄经理住哪儿?”
车里空调暖和,黄沫舒服多了,她笑意盈盈,落了几丝碎发下来,说道:“盛世华庭。”
“陈秘书,这一晚太麻烦你了。”
陈静跟司机说了地址,坐直身子道:“不会,黄经理客气了。”
车子启动。
陈静看着前方的路况。
车里一时有几分安静,过了一会儿,黄沫往前倾,“陈秘书。”
陈静听见她声音,侧了侧身,“黄经理,怎么了。”
黄沫看着她漂亮的侧脸,微笑道:“你老板,平时有什么消遣吗?”
陈静微顿。
这属于傅临远的隐私,她能说吗?这个男人挺注重隐私的,她想了下道:“黄经理,这个我觉得你自己问傅总吧。”
黄沫一听,微微挑眉,“行吧。”
她靠回椅背,拢拢披肩。
“这披肩挺暖和的,替我谢谢你老板。”
陈静也坐直了,“好。”
她抬手轻抚露着的手臂,伸手把座位前的出风口关掉。
送完黄沫,车子返回晚会现场,此时晚会已经结束半个小时,但傅临远还没走,他在六楼跟几位股东打牌,陈静一推开门,烟味夹杂着浓郁檀香味扑面而来,几位股东往门口一看,或许是烟雾缭绕,迷了眼。
视线纷纷落在陈静身上,没立即收回。
陈静冲他们点点头,算打个招呼,随后来到傅临远的身侧,抬手按着胸口弯腰在他身侧低声道:“傅总,已经将黄经理安全送到家里了。”
傅临远咬着烟,语调淡淡:“嗯。”
他端起酒杯,轻晃了晃,抿一口,侧脸冷峻,“你洗个手,下来开个新局。”
陈静看一眼还有另外两位看牌不打的股东,应了一声,“好的。”
她转身走去洗手间洗手。
年轻股东陆臣看着她背影,笑着弹弹烟,“你家秘书挺漂亮啊。”
傅临远轻撩眼眸。
看他一眼。
陆臣借着扔牌,往前凑:“她有男朋友吗?”
傅临远往后靠,手搭在扶手上,理着牌,嗓音低沉,“有吧。”
陆臣顿时心道可惜了。
_
洗完手,擦擦指尖,今晚喝不少酒,陈静顺便洗个脸,随后才走出洗手间,这儿暖和,她从一旁拿了一副牌,走过去,因为位置只有傅临远身侧有,她就落座在他身侧。
他正专心打着牌。
陈静笑着招呼另外两名股东,陆臣看到她来,跟其中一名股东换了位置,坐到她面前,“陈秘书,我想跟你打。”
陈静洗牌,笑道:“好啊。”
其他两名股东见状,笑得别具深意。傅临远靠着椅背,衬衫领口微敞,他洗着牌,撩眼随意看这边一眼,指尖拿着烟放进嘴里,垂眸继续洗牌。
陈静洗好牌,俯身开始发。
她这一身裙子除了显身材,其实挺保守的,但她指尖好看,洗牌发牌都很吸引人,陆臣看得挪不开视线。
笑意盈盈地咬着烟看着她发牌。
第一局。
陈静是地主,牌并不是很好,她凝神看牌,先出一对三。
陆臣见状,出对六,另一名股东出对八,陈静被跳了对七,只能打一对一,陆臣一笑,吊儿郎当地丢下对二。
陈静:“.....”
她说:“不要。”
陆臣盯着她的脸,说道:“那我继续了。”
陈静看着他,点点头。
陆臣笑着开始收割,每一张牌都把陈静压得死死,陈静手里的牌只能让它烂掉,最后陆臣三带二结束了这局。
旁边的股东笑道:“陆臣,你别欺负陈秘书啊。”
陆臣看着陈静笑:“哪敢,侥幸而已。”
陈静无奈,她又开始洗牌,谁能想到这局,她还是地主。这局依然让陆臣给压制了,几局下来,陈静都没赢到,不管是地主还是平民,弄得隔壁的两位股东都停下来看戏,其中一个敲敲桌子,跟傅临远说:“陈秘书不会哭了吧?”
傅临远咽下酒液,偏头看去。
陈静认真在洗牌,输的人洗,她已经不知道洗多少次了,瓷白的脸倒看不出什么情绪,傅临远眉梢微挑。
陈静其实也想赢一局。
泥人都会有脾气的,她看出陆臣故意的,可人家是股东,她也不能有情绪啊。
她洗着牌,暗自保佑新一轮给她拿好牌,发完牌,她将牌拿起来时还祈祷着,她还打算从一对三打出去。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取走她三个J跟一对三,接着帮她扔出去,傅临远低沉冷淡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他不会有更大的牌了。”
他身上带着檀香味以及烟草味还有几缕香水味,那几缕香水味是从黄沫身上下来的,也是,他们两个人刚才站那么近,肯定会留下的。
陈静抬眼去看陆臣。
陆臣一笑,摊手,“要不起。”
另一名股东也是不要,陈静眉眼舒开,她指尖在牌上滑动,犹豫着出哪个,傅临远嗓音再起。
“对一。”
都是大牌啊。
陈静拿不定主意了,她转头,傅临远指尖夹烟,盯着她,挑眉:“出啊。”
光线昏暗。
男人俊得很。
陈静抿唇,点点头,收回视线,听从他意思,下了对一。
陆臣啧啧几声,指着傅临远,说道:“过。”
另一名股东也是:“过。”
陈静总算赢了一轮,她看傅临远跟股东他们还没开始玩,她收到新牌时,下意识地看他一眼,傅临远掐灭烟,往她这儿探来,眼眸随意扫着牌。
他身上的烟草味又飘过来。
陈静静等几秒。
他让她下顺子,一下,手里都没什么牌了。
他们依然要不起。
陈静准备下第二次牌,这时,傅临远的手机响起,他拿起来看一眼,站起身接起来,靠着沙发椅背。
陈静微顿,只能自己打了。
身后,傅临远手插裤袋,来电那头是黄沫,说她洗完澡了。
问他忙完没。
第2章
傅临远只有一个,他又不能属于你。
没了他的帮忙,陈静看着牌,犹豫好一会儿,余光看到陆臣好整以暇的表情。
陈静咬了下牙齿,放下一只二。
陆臣轻笑,扔了一只小鬼。
陈静看着手中的炸,拿不定主意,而身后男人低沉的嗓音时不时地传来,时而嗯,时而说得看时间。
看来黄沫在约他。
陈静终究还是扔下这一个炸。
陆臣大笑,俯身扔下另一个比她大的炸,他抬起眼仔细盯着她笑道:“没有你们傅总帮忙,就慌了吧。”
陈静一声不吭。
陆臣看她这样,又笑,“你这是一手好牌打烂了,笨蛋女人啊。”
陈静调整心态,说道:“您是股东,我该让着你的。”
陆臣又哈哈大笑,陈静一时无语,完全不知今晚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好在她牌技不行,没怎么赢她。
这边的动静让傅临远偏头看来,陆臣冲傅临远挑眉,傅临远单手插裤袋,扫一眼低头的陈静,心知她又输了。
电话那头黄沫还在说话,卸了妆洗了澡在自己家的女人说话声音比穿着礼服裙更柔软一些。
傅临远靠回椅背,背对着他们,垂眸听着。
牌局再开。
陆臣问陈静:“陈秘书,你说句话,我让让你。”
陈静抬眼,摇头。
“不必。”
带着几分坚决,陆臣又笑起来,“真倔强。”
陈静:“.....”
几场下来,陈静输得已经不知东西南北,好在纯玩,不喝酒不花钱,最多就是没面子。
_
从楼上下来,夜色已深,天气更冷,风一吹,陈静猛地哆嗦了下。傅临远拎着外套,往她怀里放。
“穿上。”
陈静一顿,接过后,犹豫下,还是叠好挽在怀里,并没有穿上。
傅临远点了根烟,看她一眼,没再开口。
有三名股东先走了,陆臣站在他们身侧,理理领口,“鬼天气啊,说冷就冷,一点准备都没有。”
这时,他的车就过来了,缓缓停在他跟前。
陆臣走去开车门,看向陈静,“陈秘书,我送你,就当今晚跟你赔罪。”
怀里的西装外套散发出淡淡的烟草味,陈静拢紧几分,笑着摇头,“不用了,陆总,又不是什么大事,玩牌有输有赢,是我技不如人。”
“我跟傅总的车回去就行。”说着,她往傅临远那边走去,傅临远咬着烟看这边一眼,从裤袋里抽出手拉开车门,这等天气,他单穿一件衬衫,袖子挽起来,露出半截手腕。
陆臣听陈静这样开导自己,笑了,“这样一说,好像显得我今晚很不是人啊。”
陈静心想。
你知道就好。
嘴上却道:“没有没有。”
然后就快步往傅临远的车子走去,傅临远已经上了车,车门没关,陈静伸手将车门关上,接着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上去。
她对司机道:“李叔,麻烦你。”
李叔笑笑,点点头,启动车子。
陈静坐正身子之前,余光看一眼后座的男人,傅临远长腿岔开,靠着椅背,正闭目养神,忽明忽暗的光线投进来,男人下颌线冷硬,俊朗。
陈静收回视线,看着前方。
李叔先把傅临远送回卓越万代,这个小区属于都是大平层,车子停下,傅临远打开车门下车,陈静急忙也下车,绕过车头,将外套递给他。
傅临远偏头看她一眼,“早点睡。”
陈静点头:“你也是。”
他接过外套,搭在手臂上,走进电梯间。陈静看着电梯往上,这才回了车里,李叔再次启动车子。
送她回到公寓。
陈静开门,揉揉脖子,觉得挺累。她走到沙发坐下,包里的手机闪了闪,她拿出来,点开。
蒋禾就住在她隔壁。
蒋禾:回来了?
陈静:嗯。
蒋禾:要不要吃宵夜?
陈静:不啦。
蒋禾:行吧,我都看一个多小时的电视了你才回来,是不是陪他们打牌去了?
陈静:嗯。
蒋禾调侃一句:陈秘书辛苦啦。
陈静:滚——
蒋禾:哈哈哈哈哈....
放下手机,陈静拿了睡衣去泡澡,泡个澡出来舒服多了,她翻着手机看到母亲肖梅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七点多的时候打的。
这个时候回,肖梅应该睡了,她就没回电。
隔天是周末,陈静一觉到自然醒,起来做早餐,顺便给蒋禾开门,蒋禾溜进来,倒在沙发上,穿着睡衣一脸没睡醒。陈静倒了杯水给她,随后,她进厨房看粥,她拿起手机,给肖梅回电。
嘟嘟几声。
那头就接起来。
“妈。”
“昨晚加班了?也不接我电话。”肖梅抱怨了声,陈静拿着勺子,搅动,说道:“昨晚公司举办晚会,手机塞在包里没听见。”
“以后别这样了,偶尔也抽空看看手机。”
陈静听话:“好。”
肖梅停顿几秒,道:“你跟泊伟最近有联系吗?”
陈静勺子一停,她站在梳理台旁,安静一会儿,“这几天没怎么联系。”
肖梅一停,说道:“今天周末吧?跟他约一下。”
陈静关了火,犹豫了下道:“妈,我上次说过了,我对他好像没什么感觉....”
“见那么几次就说没感觉,你们又没相处过,肯定得相处才知道有没有感觉啊,再说,人好就行,感觉这东西太虚了。”
陈静安静几秒。
肖梅接着道:“最重要,你们知根知底,我放心啊。”
陈静打开橱柜,从上面拿下两个碗放在梳理台上,她低了低头,带了几分妥协,“好,我这几天看看有空我约他。”
“这就对了。”
“妈,你吃早餐没?”
“吃了,你还没吃吧?”
“嗯。”
“去吃吧,自己做的?”
“嗯,熬的粥。”
“好,挂了。”
肖梅那头挂了电话,陈静放下手机,将粥舀出来,端着两碗走出去,蒋禾坐在沙发上已经开始看电视了。
她接过粥,闻着,“好香啊——”
陈静在她身侧坐下,一起看着电视,一边吃。
蒋禾眼睛盯着电视,问道:“刚才阿姨给你打电话啊?说什么了?”
“让我约周泊伟。”
蒋禾咬着勺子,听罢转头看她一眼,“又让你约他啊?”
陈静点头,小心地舀着粥,蒋禾又看向电视,她说:“其实阿姨说的也没错,知根知底,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你们要是在大城市发展不下去,两个人还能一起回老家,挺好的,就是可惜,你对他没感觉。”
陈静没吭声。
一口一口舀着粥。
蒋禾盯着电视里的人群,问道:“陈静,你到现在,就没有让你上心,特别注意的人吗?”
陈静停顿一下,勺子碰到碗的边缘。
声音不大。
蒋禾也就没发现,她继续道:“还是说....”
她看向陈静,“....天天看着傅临远那张脸,你对其他男人爱不下去?”
陈静被她视线一打,猝不及防,她顿了几秒,指尖紧了紧勺子,笑道:“那倒不会。”
蒋禾开着玩笑;“最好是不会。不然以后怎么办,傅临远只有一个,他又不能属于你。那得多惨。”
陈静轻笑,继续喝粥。
吃完早餐,蒋禾去洗碗,陈静抱着抱枕看着桌上的手机,犹豫了好久,终究还是没给周泊伟打电话。
算了。
过几天再说。
本想在家里瘫一个周末,下午两点多,陈静接到傅临远电话,男人在那头咬着烟道:“晚上参加个拍卖会,你穿正式点。”
“好。”陈静应了声。
挂断电话,蒋禾在沙发上敲键盘,看她起身,“要出门?”
陈静抓抓头发,看了看,打算洗个头,“嗯,傅总要参加一个拍卖会,让我一起去。”
蒋禾啧啧几声,看回电脑屏幕。
“你当他秘书,连个假期都休不安稳啊。”
陈静耸肩,“谁让他是老板呢。”
蒋禾哈哈一笑,“也是。”
洗完头上妆,挑衣服,蒋禾进来参谋,最终选了一件修身黑色裙,头发盘起来,留一些细碎的发丝。
陈静拎起小包下楼。
一辆黑色的轿车已经停在小区门口,于从是傅临远另一名司机,他给陈静拉开车门,陈静一眼看到坐在后座的傅临远,他依旧是黑色衬衫,手臂搭在扶手上,低头看着手机,领口微敞。
陈静走近,顺下裙子,弯腰坐进去。
她冲于从点头,于从关好门,绕去驾驶位,启动车子。
此时正是落日余晖,傅临远翻着邮件,捏了根烟把玩,陈静也安静地坐着,她包里手机震动了下。
自从昨晚被肖梅说后,陈静还是调了下手机,所以震动得有点响,也打破了车里的安静,她立即低头,打开小包,拿出手机,摁下。傅临远抬起眼眸,偏头看她,余晖正好落在她眉眼间。
有几分温柔。
他看了几秒,收回视线。
来电是肖梅,估计问她有没有给周泊伟打电话,陈静想了想,还是调静音。调完后,她抬眼,看向身侧的男人。
他修长的指尖把玩着烟,转来转去,还在看手机。
陈静犹豫了下,终究还是没问他。
有没有吵到你。
第3章
拍下粉钻
抵达拍卖会现场,天色已黑,一辆辆豪车被牵引着停下。陈静下了车,冷风一吹,她鸡皮疙瘩又起来。
傅临远单手扣着着钮扣,扔了件西装外套到她怀里,陈静接过,搭在手臂上。
傅临远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往里走,陈静跟在他身侧,这还是她当他秘书后,第一次来这种拍卖场所。
陈静一眼认出不少京市的豪门。
她看一眼身侧的男人,不知他要拍下什么。
他们的位置挺靠后的,坐下后,陈静有几分紧张,她看他一眼,傅临远扣好领口了,坐在椅子上,腿分开,靠着椅背,还在回邮件。
陈静也只能安静坐着,静等他开口吩咐。
不一会儿,第一件竟拍品就出来了。
是狼人眼泪。
也就是一颗很大的红色宝石,像杀红了眼的狼人。
陈静反射性地又看眼身边的男人,他头都没抬,垂眸按着手机,光线昏暗,眉眼俊朗。他既然没动静,陈静就只能再次观看。
这些珠宝都非常漂亮,陈静看花了眼。
直到最后一件拍品出来。
粉色的钻石,镶在一条项链上,钻石那光泽度,令现场不少人惊呼。特别美,陈静看呆了,这条粉色钻石项链,名为《初见》。
身侧的男人收起了手机,支着下颌,语调低沉,“举牌。”
陈静心一跳,回头看他。
他撩眼在昏暗光线中看她,陈静接触到他目光,拿起一旁的牌子,举起来。
起步价是一千六百万。
她喊道:“一千七百万。”
一千八百万。
一千九百万。
全比陈静高,她又去看傅临远,傅临远指尖在扶手弹了弹,“继续。”
陈静加到两千一百万。
现场安静几秒,有人往这儿看来,陈静等了会儿,没人开口,正松一口气时,那个说一千八百万的女声再提了价格,直接两千三百万。陈静呆了呆,她心狂跳,反射性地去看傅临远,男人神色在昏暗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他语调低沉,“让她闭嘴。”
陈静得这话,坐直身子,喊两千五百万。
那个女声继续,又提了一百万,陈静硬着头皮又加多两百万,全场鸦雀无声,那个女声牌放下来,安静了。
就在陈静想着总算要结束的时候,有个男的举牌,直接到两千七百万。
陈静蒙了。
她直接转头看向傅临远。
傅临远往后靠了靠,眉梢微挑。
他说:“加。”
陈静看他几秒,狠狠心,再次举牌。
“三千万。”
好了,这次终于安静了,那个男的牌也放下了。拍卖师敲锤,一下两下三下,“恭喜这位小姐,三千万拍下我们的粉钻《初见》。”
不少人往这儿看来,尤其是那个一开始跟陈静竞价的女生,直接站起来往后看。却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从椅子上起来,手插着裤袋,一身黑色衬衫,往那边的路走出去,陈静也起身,去了后台,签合同,做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