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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德喝了口酒,把酒杯掷在桌上,他满不在乎地笑道:“我无耻,叔叔婶婶们就不无耻了吗?你们在我额娘那里编排公主,说我与公主很早以前就同吃同住,早就不清白了。又说公主凶恶,她嫁过来,婆婆媳妇都颠倒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话全是你们说的!
额娘出去做客,经常面露愁容,提起公主就闪烁其词,支支吾吾,好像受了欺负似的。公主知道后大为恼火,几乎到了与我退亲的地步!
我告诉你们,我这辈子必须住进公主府!若是不能做额驸,那我就去做面首!你们敢拦我好事,我就让钮祜禄的人全都名声尽毁,你们的儿女,谁也别想成婚!”
众人面面相觑,怀德说道:“今晚我就收拾行李搬进公主府,我不是吓唬你们,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今我在皇上那里也是有名有姓的人,我在外面做事,早就学会了颠倒是非黑白,你们尽管去撺掇我额娘,我也可以在皇上面前嚼舌根。咱们就比一比,看谁比谁更豁得出去。”
怀德说完这些转身就走,他回去命小厮拎上行李,当真去了公主府。
苏泰和知道好兄弟的打算,早就在公主府门前等着了。
他招呼自己的小厮帮着搬行李,怀德拱手向他道谢。
“多谢你来帮我,我行李不多,我身边的两个小厮就能搬得完。”
苏泰和叹道:“我不是来帮你搬行李的,我是怕你心里不痛快。”
怀德苦笑,“这么多年了,我早习惯了。”
如果他只是一个人,他可能会一直忍下去,但他马上就要成家了,他可以忍,但不能让雅利奇跟着一起忍,这种事情还是婚前处理利索比较好。
苏泰和问道:“你怎么跟你叔婶说的?”
怀德三两句就把事情经过说清楚了,苏泰和目瞪口呆。
“你这不是跟他们撕破脸了吗?这不太好吧!”
怀德跟他开玩笑,“我如今攀了高枝儿,谁还在意宗族?我有五公主就够了。”
苏泰和摇头笑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处理问题的手段,和五公主越来越像了,干脆利落,不怕得罪人,还有一点无赖。
我觉得你完全没必要得罪人,你跟你额娘好好谈嘛!我看你额娘很温柔和善,你是她亲儿子,她总该为了你的婚姻前途改一改了。”
怀德无奈摇头,“你来我家是客人,我在家里是儿子,我额娘对客人和儿子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对客人她温柔有礼,谁也挑不出毛病,但我跟她一直生活在一起,我太了解她了,软弱固执才是她的本性。
在她心里,我是不中用的,只有叔叔婶婶的话才可信。她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柔弱样子,她掉几滴泪,那便全是我的错了。”
怀德一时间说不明白,他低头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
“她就像碰瓷的,她柔柔弱弱,永远是受了委屈的样子,她又是我的亲额娘,别人不用问缘由,看见她的样子就得先得骂我不孝。”
苏泰和有点能理解了,“你是吃了哑巴亏,有苦说不出啊!”
“所以我逼着叔叔婶婶去说服我额娘,如果好声好气地去求,叔叔婶婶肯定会推诿,他们巴不得我家过得乱糟糟。我不得不豁出脸面,逼着他们去劝住额娘,不要让我额娘生事。”
苏泰和说道:“只怕他们在你额娘面前也不会说你好话。”
“随便吧!我在我额娘心中,一直是不听长辈话的倔驴,只要我额娘不敢对公主不敬就好。”
苏泰和同情地拍拍好兄弟的肩膀,他的好兄弟能有今天实在不容易。
“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了,我给你带了两本好书,你晚上在家仔细钻研琢磨,万万不可懈怠。”
苏泰和拉着怀德进了一间空屋,怀德问道,“什么书值得你这样郑重?关于火器的,还是关于算术的?说起来咱们研究院的书楼该进一些新书了,张广之他们平时研究的心得也该仔细记下来,放在书馆里供其他人参考。”
苏泰和关上门窗小声说道:“这两本书,比火器和算术重要多了!”
他从怀里掏出两本用红布包裹的书册,怀德小心地接过来,借着纱窗透进来的光,展开第一页就看见两个小人在床上打架。
怀德把书合上砸在苏泰和的怀里。
“胡闹!你带来的是什么东西!”怀德觉得不可思议,“你就在怀里揣着这么不正经的书在大街上走路?”
苏泰和笑道:“你都快成亲了,不会连这种书都没看过吧!宫里没有给你安排试婚格格吗?”
怀德不自在地说道:“我没要试婚格格。”
他的第一次当然是要跟五公主一起,以后他和公主之间也不能有第三个人!
想到这里,怀德耳根子都红了。
苏泰和取笑他,“啧啧啧,童子鸡!我是你的亲朋友才给你送这个!”
苏泰和展开手里的画册,“你看这画工,再看人物的表情,再看这衣裳的褶子,你瞧瞧,多精致,多细腻!这是我托了好几个人才求来的上等画册,街面上你去找,根本找不到我这样的好东西!”
苏泰和把画册塞进怀德的手里,“童子鸡,好好看看吧!将来你会感谢我的!”
苏泰和送完东西摆摆手离开了,怀德命小厮出去送,他躲在屋里偷偷看画册。
他皱着眉翻了几页,心里暗骂这东西伤风败俗。但转念一想,如果这画中人是他和五公主。
怀德再次合上书页,不能想!再想脸上就能摊鸡蛋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九月初八,也就是雅利奇和怀德的婚期。
这一日雅利奇早早起床洗漱化妆,换上隆重的吉服,去宁寿宫和景仁宫拜别太后和父母。
皇后强忍着泪,时不时地用帕子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呜咽出声。
雅利奇也心中感伤,她成婚后,再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意进出皇宫了。
皇上轻轻叹了口气,他勉强撑起笑容。
“你刚出生的样子还在我眼前晃,如今一晃你就长大了。嫁为人妇后,你要敬爱婆母,友爱兄弟姐妹。记得待额驸好些,不要欺负他。”
雅利奇忍不住笑了,“皇阿玛冤枉我,我从来不欺负人的!”
皇上无奈地笑,今日是大日子,他懒得跟女儿争辩,这宫里就数她最会欺负人!从小就不安生!
皇上训完话,皇后勉强笑道:“你皇阿玛说得对,你嫁为人妇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你要孝敬婆母,不可以再任性。你成家以后就是大人了,做人做事也该和缓些了。”
皇后捂了捂嘴,缓和一下情绪,“出宫以后,照顾好自己,记得时常回家来看看。”
雅利奇眼睛里含满了泪水,皇上劝道:“别这样,她嫁在京城,她想回家,随时都可以回来,方便极了。景仁宫的屋子永远给你留着,你想回来住多久都可以!”
喜婆提醒皇上快到吉时了,宫女忙给雅利奇盖好盖头,扶她回屋坐下。
公主成亲,额驸犹如入赘。
怀德家里摆酒招待亲朋好友,但怀德出发去宫里接亲后,直接在宫里拜天地,最后新人被送到公主府,这样就算礼成。
怀德好不容易娶到雅利奇,自然是春风得意,喜气洋洋。
举行仪式的时候,众皇子站在一旁观礼,脸上的笑容都不太真挚。
四阿哥勉强提着嘴角,如果离得远了,根本看不到他嘴角的笑意。
八阿哥也是笑容浅淡,“真没想到,雅利奇最后嫁给了怀德。”
大阿哥凑过来小声说道:“她小时候还说要娶三四十个额驸呢!最后就娶了一个,说话不算话!”
四阿哥无奈地说道:“女生外向,她非怀德不嫁,咱们有什么办法!”
九阿哥说:“依我看,都怪老十,如果怀德不是他的表哥,没有做他的伴读,五姐姐也不会认识怀德。”
十阿哥不高兴了,“要我说应该怪大哥才对,大哥搬家的时候非带着五姐姐去前院,她不是在那里认识怀德的吗?没准是那时候一见钟情了!跟我可没关系!”
大阿哥:“当时他们两个还是小屁孩呢!这事可不能这么算啊!”
几个阿哥说话越来越大声,皇上咳嗽两声,他们愣是没听见,最后还是梁九功过来提醒他们,几位阿哥才闭上嘴。
礼成后,回到公主府,宫里和公主府都准备了宴席,怀德又去外面招呼宾客。
等到天都黑了,怀德才带着满身的酒气回了正房。
他高高兴兴地掀了公主的盖头,雅利奇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捂了捂鼻子。
怀德忙道:“公主先歇歇,我这就去洗漱。”
等怀德收拾完回来,屋里烛火昏暗,雅利奇躺在床上,乌黑的秀发铺在鸳鸯枕上,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被。
怀德想起苏泰和送的画册,身上发热,脸上像火烧一样。
“你愣着干嘛呢?”雅利奇拍拍床铺,“上来啊!”
怀德同手同脚爬上床,躺在雅利奇身边,僵得像块木头似的。
雅利奇打了个哈欠,抓着被子闭上了眼睛。
怀德愣住了,“公主,我们……我们不……”
雅利奇闭着眼睛哼哼,“我们就单纯的睡觉吧!我好困,今天早上天不亮就起来了,忙活了一天,刚才为了等你,我坐了一下午,比打仗还累呢!”
怀德木着脸瞪着眼睛看着床帐,新婚夜……就是这样的吗?画册白看了……
第114章
怀德不想睡, 他想做羞羞的事。
但是公主又很累,他又不忍心打扰她睡觉……
雅利奇困得迷迷糊糊的,但小手还是伸出去,坚定地搭在怀德的胸肌上。
怀德日日举石锁蹲马步, 雅利奇平常就会摸两把占点便宜, 如今他们成了合法夫妻,雅利奇更是要摸个够本。
她本打算让胸肌陪她入眠, 但手心底下的心跳越来越快, 雅利奇的睡意都被吵没了。
“嘶!你心跳的慢一点,安静一点!”雅利奇在怀德胸肌上拍两下, 还不满地抓了一把。
怀德被抓得心跳停了一拍,紧接着心跳越来越快。
雅利奇又挠了两下,怀德无奈摁住她的手。
“你真会难为我,我哪能控制得住心跳?”
雅利奇不讲道理, “我不管!我就要你控制住!”
雅利奇钻进怀德被窝,她趴在怀德胸膛上, 腿搭在怀德腰间。
怀德僵住了, 双手贴在床铺上一动不敢动。
怀德又乖又青涩,雅利奇就起了坏心思。反正睡意没了,正适合做些坏事。
雅利奇笑着搂住怀德的脖子, “怀德哥哥,你是不是心里存着不好的念头?你想做什么呀?”
怀德低头看她,雅利奇粉白的小脸, 言笑晏晏。
她举着胳膊,领口微微敞开, 怀德正好看见她白皙玲珑的锁骨。
“我……我想……”怀德咽了咽口水, 身上越来越热。
雅利奇挑眉一笑, 像美女蛇一样往上滑,翻身压在怀德身上,嘴唇轻轻贴在怀德脸颊,怀德迫不及待地扭头去追逐她的唇角。
两人缠在一起,床帐里传出压抑的粗重呼吸声。
雅利奇平常没羞没臊的,想亲怀德就上去嘬两口,但今日她明显感觉到与平常不同。怀德的吻热烈炙热,似乎要将雅利奇烧成灰烬,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雅利奇有点招架不住,她翻身要逃,怀德忙追过去。
“公主去哪儿?”
雅利奇攥住乱糟糟的领口,“不好玩,我不玩了,我要睡觉!”
怀德不说话,他握住雅利奇的手,贴在嘴边不断亲吻,目光定在雅利奇身上,不肯挪开半分。
雅利奇的脸烧起来了,怀德甩脱自己身上松松垮垮的衣裳,握住雅利奇另一只手,带着她在自己的腰腹间的肌肉上摩挲。
鲜嫩的肉、体就在眼前,雅利奇受不住了,拉着怀德让他一起共赴良宵。
怀德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芙蓉帐暖春宵短,这一夜室内春意融融。
第二天早上,雅利奇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不肯起身。
怀德给她穿衣服,雅利奇戳着他的肩膀骂禽兽。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平常亲你一下你就脸红,最会装清纯无辜,昨天晚上怎么不装了?还要换姿势!”
怀德又恢复了腼腆模样,“昨晚是新婚之夜,当然比较特殊。”
雅利奇冷笑,“借口!你就是重欲好、色!”
怀德讪讪地笑了笑,闭上嘴默认了。
成亲前,怀德就不顾外人非议住进了公主府里,成亲后他更不会离开公主府了。其他额驸可能会住在自己的府邸,公主召见再过去,怀德不同,他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跟雅利奇待在一起。
怀德跟家里的叔叔婶婶闹了一通,他的叔婶再不敢在他额娘面前乱嚼舌根。他们聊天的时候也变了口风,怀德叔婶劝怀德额娘对公主要尊敬。
尊卑有别,公主哪里是他们可以议论的?
怀德额娘心里委屈,别人家的媳妇殷勤地伺候公婆,她娶了公主儿媳,面子上是好看了,平
常却连公主的面都见不到。
别人的媳妇在婆婆面前都要站着立规矩,她见了儿媳却要恭恭敬敬地行礼!
怀德的额娘不喜欢这个公主儿媳,但儿子向着公主,妯娌们劝告她不要议论公主,她心里的憋闷无处可说,只能时常进佛堂里烧香,排解心里的郁气。
雅利奇的婚后生活还算顺利,怀德的额娘虽然脑子不清楚,但她只敢在亲友面前抱怨,不敢在雅利奇面前放肆。
雅利奇不爱跟她计较,只要她能与自己维持表面的和睦就足够了,那毕竟是怀德的额娘,她不愿意用恶劣手段去对付她。
再者研究院每天都有很多重要且有意义的事情等着雅利奇去做,她才不肯将精力放在一个脑子不清楚的内宅妇人身上。
雅利奇给自己十天婚假,她刚搬来公主府,府里的下人有一小部分是她从宫里带出来的,剩下大部分都是皇后从内务府选的。
她须得提前处理好内务,给府里的下人立好规矩。
她在定规矩的时候,怀德也坐在一旁听着。
雅利奇对他说道:“你有空听这个,还不如去研究院转转。”
怀德笑道:“家里的柴米油盐,衣食住行还有人际往来繁琐的很,我不能全推给你处理啊!我在研究院忙,你在研究院比我更忙。”
别人家里有主母主持中馈,公主府里雅利奇和怀德都忙。雅利奇当然可以每天抽出时间来处理家务,但怀德不忍心让她劳累。
“以后我们两个谁有空闲就先回家处理这些杂事,咱们两个在研究院配合默契,家里这点小事更不用说。”
雅利奇笑着勾勾手指,让怀德附耳过来。
“这些小事当然不必说,咱们俩在床上的大事更是默契!”
怀德又脸红了,他咳嗽两声,低声劝雅利奇说话注意场合。
雅利奇坏笑,“我派人做了一件衣裳,等衣服做好了,你在床上穿给我看!”
怀德轻轻推她,“公主不要乱说话!”
雅利奇冷哼,男人啊!口是心非!白天装的纯洁无辜,到了晚上禽兽一样,呸!
婚假结束后,雅利奇回到研究院上班,去归化城代她谈判的文竹也回来了。
雅利奇得知她回来,立刻见了她。
“自你去了归化城,我这边忙着成亲,也没时间关心四公主的事情。刚开始你传回来的几封信我都看了,后来我让你直接向皇上禀报,再没问过这事。现在你回京了,这件事是不是解决了?”
文竹连连点头,“是的!皇上划了四万八千亩土地送给四公主。”
“哇!四万八千亩,接近五万亩地了!这可不少了!”
文竹笑道:“是呢!四公主也没想到皇上会给那么多!她本来想着,皇上能给三万亩地她就心满意足了,但没想到皇上会让您与四公主接洽此事。对四公主来说,这不就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雅利奇与四公主关系好,她们里应外合,有多少土地弄不来?
雅利奇笑着喝茶,“这是四公主的运道,与我无关。”
“四公主说您是她的贵人,若是换做别人,未必肯帮她这个忙,所以四公主划出八千亩地送给公主,我替您答应下来了。”
噗——
雅利奇一口茶全喷在地上。
“你说什么?八千亩地,你帮我答应了?”
文竹淡淡地说道:“归化城的气候不如南方,四公主送您的地大多还未开垦出来,其实这八千亩地听着很多,实际上的收益不多。
四公主已经帮您打算好了,这些地暂时不放在您的名下,不然让皇上知道不太好。四公主会派人打理这些地,等收了租子折成银子再交给您。
在跟皇上要
地这件事上,咱们和四公主算是同谋,四公主又盛情难却,奴才推拒不了,只能帮您答应下来。”
“……”雅利奇无奈地扶着额头。
文竹见雅利奇不像高兴的样子,心中有些忐忑。这是她第一次出门办差,为了办好这次差事,她可动了不少心思。
想从皇上那里讨要东西可不容易,必须有足够的能站得住脚的理由。文竹帮四公主写折子,从喀尔喀的人口,归化城附近的地形气候等方面阐述理由,最后磨了好几次才让皇上松口。
当四公主提出要送土地的时候,文竹没有过多推拒就答应了。她在家的时候也窥见过江南官场的一角,在她看来,帮别人办事收取好处是应该的。
雅利奇叹气,“我帮四姐姐,完全出自于本心,你替我收了钱,那我成什么人了?”
文竹连忙认错,“是奴才办事不力,请公主责罚。”
雅利奇站起身,背着手在屋里踱步。
“你办事是妥帖的,四公主能得四万八千亩地,你功不可没。只是你不该替我做主,收了四公主的好处。
我与四公主交好,自愿帮她,并不是图她什么。再者皇上让我帮他讲价,我是帮了四公主,但没收钱,谁敢说我有私心,可是收了好处性质就不一样了。
我办研究院这么多年,从未收受贿赂,研究院的各种事情也没有瞒过皇上,在皇上眼里,我是一心一意为他办事的,我不能因为八千亩的地断了自己的路。”
文竹连连道歉,“奴才这就写信给四公主道歉,奴才自作主张,坏了公主的事情,请公主责罚。”
“罢了,不是什么大事,你知错能改,将来不要再犯就行了。”
文竹没想到她做了那么多准备,做事那么谨慎,最后会在收礼这件事上出了纰漏。
文竹挫败地说道:“我在家的时候见过叔父做事,他经常收受贿赂。他还是天子近臣呢!我以为收点好处不碍事的。而且我来京城以后,我看皇子们也总收礼,就连太子门人都敢收钱卖官呢!”
雅利奇也跟着叹了口气,她在外面做事,文竹所说的这些她当然知道。
在她眼里,皇阿玛哪里都好,就是对底下的人太宽容了。
李煦远在江南,皇上鞭长莫及,暂且先不提他,太子门人卖官他怎么不管?
太子门人是受了谁指使?得来的钱最后会进谁的腰包?
一国储君将官位卖出去获利,这像话吗?
皇上心里明镜似的,他却不管,雅利奇真不明白他和太子心里在想什么!
雅利奇叹道:“文竹,别人是别人,我是我。世上什么人都有,我管不了别人,只能管好自己。
可能我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研究院赚钱的路子多,来钱快,我不需要收受贿赂。
再者研究院掌握着火器最先进的秘密,我不能做一个玲珑八面的人,那样会惹皇上猜忌。”
文竹躬身行礼,“我记住公主的教诲了,以后再不敢乱来了。”
文竹立刻回去写了封信向四公主道歉,信中说明自己办事糊涂,居然胡乱替主子做主,请四公主勿怪。
雅利奇也给四公主写了封信,信中说她们姐妹无需这样客套,她也不缺那点东西,让四公主收好土地,不必给她谢礼。
两封信写好后雅利奇派人送到归化城。
四公主收到信后跟自己的亲信抱怨,“五公主就是太小心了,我们合伙骗来的地,我送她一点零头又怎么了?即便让皇阿玛知道又怎么样?这是我们姐妹之间的事情!那些地既然送给我了,就该由我做主。”
她的亲信笑道:“话虽如此,但是如果让皇上知道了到底不好。”
四公主摇头笑道:“罢了,她不肯
要就算了,你收拾些礼物,给五公主送去。”
“咱们送什么好呢?五公主那里最不缺稀罕东西,只怕咱们送的东西五公主瞧不上。”
“送些土产聊尽心意就行了,不必送太好的,我们姐妹的情分不在东西上,只要让她知道我的心就够了。”
四公主收拾了两车土产送到雅利奇的公主府,送东西的仆人离开京城之前与旧日的朋友聚会喝酒。
酒席上喝酒喝得多了,嘴巴就没把门的了。他吹嘘四公主得了四万八千亩地,还说是五公主帮忙要来的,四公主还送给五公主一万亩地当回扣。
与他吃酒的人里正好有太子的奴才,他知道了这个消息,酒意还没散就跑去通知上司。
这样一层一层的报上去,当天晚上太子就知道雅利奇吃了一万亩地的回扣。
“不愧是五妹妹,吃回扣也比别人厉害,一下子就是一万亩地!”
太子摆弄着屋里的白海棠花,嘴角含着讥讽的笑意。
“我那个好妹妹啊!天天装出一副不肯与人同流合污的清高样子,偏皇阿玛就吃她这一套。我不记旧怨,放低姿态拉拢她,她像个瞎子似的,一直装作看不见。”
“五公主确实不识抬举,太子殿下万万不要生气。这种人自恃有才,好像离了她事情就办不成了似的,迟早有她栽跟头的时候。”
“殿下,如今机会不就来了!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狠狠参五公主一本。”
太子笑着看向自己的幕僚手下,“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去办?记得手脚做的干净一点,不要跟咱们扯上关系。”
这事听起来很严重,但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四公主肯定没那么傻,特意制作一些地契写上五公主的名字。
再者涉及到两位公主,这既是国事又是家事,怎样处理端看皇上的意思。
皇上想轻轻放过,他们列出八十条罪证那也没有用,他想惩治谁,没有罪证也能编出一百条罪不可赦的罪名。
太子掐住海棠花,在手里揉个粉碎。
近来皇阿玛屡屡呵斥索额图,他不能有太多动作,不然皇阿玛会更不喜欢他,他必须事事小心,再不能出错了!
雅利奇还不知道太子要找她毛病,她最近这两天很亢奋,因为送给怀德的衣服做好了!
做人嘛!不好、色还能好什么呢?
如今雅利奇嫁人了,可以随便搞颜色了,她闲下来的时候,脑子里堆的全是黄色废料,找不出一点点健康的东西。
晚上雅利奇和怀德用晚饭,怀德吃完一小碗饭还要再添,雅利奇忙拦住了他。
“今天晚上不可以吃太多!”
怀德觉得奇怪,他笑着说道:“咱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我的月例银子和奖金还不够买米的吗?”
“啧!”雅利奇嗔怪他不上道,“吃太多影响发挥!”
怀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雅利奇话里的意思。
他这个人实在保守,只有在昏暗的床上才放得开,在别的地方雅利奇提起这种事情,他都会害羞。
怀德捧着空碗,心不在焉地用筷子夹了一下塞进嘴里。
“这……还有这种说法吗?”怀德结结巴巴地问道。
雅利奇点头,“好像是有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你放心,屋里有点心,还有我,总不会让你饿的。”
怀德的脸更红了,差点把自己埋进碗里。
吃完了饭,雅利奇回房洗澡。等她洗完,发现怀德已经一身潮气坐在床上等着了。
雅利奇慢悠悠地擦头发,“啧啧啧!瞧瞧我们侍郎大人,在饭桌上那么害羞,脸红到了脖子根,结果呢,连我洗澡这点时间都等不了,自己跑去别的屋子里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