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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也很不高兴, “我这不就过来跟你说了嘛!我是他父亲, 我能害她不成?”
“您不是同我商量,您是直接通知我!你不会害她,难道我会吗?我又不是她后娘,值得您这样防备着我!”
皇上对雅利奇说道:“你看!她又在无理取闹!我什么时候说你是后娘了!”
“对!我就是无理取闹,这门亲事我不同意,谁也别想把我女儿嫁到喀尔喀去!”
雅利奇被他们吵得头痛,她举手大喊道:“好了!不要吵了!都安静!”
雅利奇叹气,“我终于明白什么叫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不要吵了,你们说话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怒气,根本没有交谈沟通!你们都安静,接下来都听我说。”
雅利奇问皇上:“皇阿玛,为什么突然给我定亲?”
“扎萨克亲王派使者过来,他们诚心求娶,我就答应了。”这样说显得很随便,皇上连忙补充道,“扎萨克亲王的儿子非常聪明,将来还能承袭亲王的爵位,肯定是配得上你的。我早就有意把你许给他,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皇后冷笑,“早就有意……哼,早就有意也不愿跟我说一声。”
皇上自知理亏,他放低声音辩驳道,“只是口头约定,还做不得准呢!”
“君无戏言,你怎么反悔?你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够了!你不用揪着我的错处不放,你跟我闹,不就是想把雅利奇就在京城吗?”
皇后起身怒道:“我做母亲的想把孩子留在自己身边很过分吗?太后执意要把六公主留在京城,六公主能在京城觅得佳婿,凭什么雅利奇就要去蒙古受苦?”
皇上:“照你这么说,别的公主嫁到蒙古岂不是很不公平?干脆让她们都留在京城吧!”
两人说着说着又吵了起来。
雅利奇摁住皇上的胳膊,“皇阿玛,不要再说气话了,这件事就是您做得不对,你自己也意识到了,只是不敢承认。你越不敢承认就越要用各种气话来堵别人的嘴,我说的是也不是?”
皇上抿抿唇,甩开了雅利奇的手。
雅利奇有点渴了,她拎起茶壶,给父母和自己倒了杯水。
“都喝点水冷静一下吧!”雅利奇喝完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是小孩子还能这样冷静,没道理你们这些大人被这点事情冲昏了头脑。”
雅利奇对皇后说道:“皇额娘,你不要生皇阿玛的气,皇阿玛给我定下这门亲事,也是考虑到我的想法。我是愿意嫁到蒙古的,我想统一蒙古,嫁到蒙古是第一步。”
皇后皱眉,“我虽然是个深宅妇人,不了解前朝的事情,但我也知道统一蒙古千难万难。等你嫁到蒙古,生了孩子,你的所有心神都被家务和孩子牵得牢牢的,到那时你早忘记了你的雄心壮志。”
“事情没做之前,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总要试过才知道。皇额娘,我不撞南墙不会回头。”
皇后捂住脸,她心中酸涩,又忍不住流起了眼泪。
雅利奇扶住皇后的肩膀,“皇额娘,我知道您担心我,但我不愿意缩在井底做青蛙,我要去无边无际的大海里。
皇阿玛支持我的想法,还肯放我出宫去玩,允许我进军营跟士兵一起训练。这门亲事对我有好处,皇阿玛才会急忙给我定下来。
你不要怪皇阿玛,要怪就怪我不安分吧!”
女儿把责任都扛过去了,皇上心里愧疚极了。
他跑到皇后身边给她道歉,“是我做的不对,我应该提前跟你商量一下的。今日接见使者,我喝了点酒,脑子一糊涂就把这事定下来了。你要怪就怪我吧!”
皇后气得在皇上胳膊上捶了一下,“你早说这话不就完了!你偏要说那些伤人的话,让我生气!我什么时候对你存了怨怼了?我是不讲理的人吗?
这些年我在后宫为你辛苦操持,从未说过半句抱怨的话。你倒好,先在心里把我往坏处想!我对你能有什么私心?我所有的私心都用在雅利奇身上,她又是你女儿,这点私心很过分吗?”
“不过分,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皇后趴在皇上怀里大哭一场,之后也没再抱怨什么。
雅利奇拍手鼓掌,“好好好!你们两个和好了,再不要吵架了哦!就算吵架也要有理有据,不能说那些让人伤心的话。明明心里都是惦记着对方的,说那些话可太伤人了,将来和好了,再回想起来也要难过呢!”
皇后抓住雅利奇,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拍了几巴掌。
“不用你来教我!你真是翅膀硬了,你想去蒙古也不跟我讲,你才几岁,你就有心事瞒着我了!”
雅利奇:“……我没有。”
皇后骂道:“你还敢犟嘴!我跟你天天见面,你有话能对皇上说,就不能对我说了吗?你还想去蒙古征战,你怎么不上天啊?”
皇上同情地摇了摇头,雅利奇低头乖乖听训,一句都不敢反驳,因为驳了一句还有十句等着她。
皇后抓着雅利奇骂了半天,直到骂舒爽了才放开她。
雅利奇说不敢打扰阿玛额娘说话,准备开溜回去休息。
皇后瞪了皇上一眼,把他从屋里推了出去。
“请皇上也回去歇歇吧!您跟我这个无知妇人吵架实在辛苦了,回去好好喝一杯,赶紧睡觉吧!可别再见什么使者了!见了一个使者搭进去一个女儿,要是再见一次使者,还不知道要搭进去什么呢!”
皇上和雅利奇父女俩被赶了出来,皇上一边走一边小声跟雅利奇抱怨。
“你皇额娘的脾气越发大了,你看看她训咱们俩,像训孙子似的。”
“我平时最乖巧了,今日被皇额娘骂,完全是被您连累了。”雅利奇抱怨道,“您可真是,做错了事就主动承认错误,好好哄一哄你媳妇,干嘛死犟着不肯承认!”
皇上叹气,“好啦!我知道错了!五公主原谅我吧!唉,我是真觉得这是一门好亲事,扎萨克亲王还是你二哥提起的呢!我派人打听过,这位亲王为人确实不错,他儿子也确实是个少年英才。”
雅利奇听见太子两个字就停下了,皇上问她怎么了,雅利奇摇了摇头。
“嫁给谁都一样,我本来是不在意的,但您说太子二哥提过这个人选,我突然不放心了呢!”
皇上责怪她小心眼,“当初那件事你二哥已经不在意了,你怎么还惦记着!你放心,你二哥不是小心眼的人。”
雅利奇瞥了他一眼,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至于啊!在皇阿玛眼里,太子二哥大概是个圣人吧!
雅利奇出神地想,自己的亲事还是得托人去查一查,太子提过的人选她可不敢要。
她提着裙摆过门槛,脚下一个不注意绊了一下,咣当摔倒在地上。
这一跤摔得实成,皇上眼见着雅利奇额头磕出一个大包。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皇上扶雅利奇起来,给她拍掉裙摆上的灰尘。
雅利奇捂着额头看他,“皇阿玛,我……我头晕,我眼花……”
皇上去揉她的额头,“摔了一跤也不至于头晕眼花吧!你这孩子怎么不看路的!”
他手搭在雅利奇的额头上,触到一片滚热。
“糟了!你发烧了!”
“发烧?我从来不发烧。”说完,雅利奇白眼一翻,仰头倒在地上。
皇上抱住她拍拍她的脸,雅利奇一点反应都没有。皇上吓得急忙喊人,让奴才快去传太医。
皇后在屋里听见动静忙跑出来,她看见雅利奇倒在皇上怀里,吓得眼泪直流。
“来人!快去请太医!快去!皇上,您不是懂医书吗?现在怎么办啊!”
皇上叹道:“我只是爱看医书,对把脉不太通。”
他嘴上这样说着,手指还是搭在女儿的手腕上。
“这脉象……不像是风寒,我也不大看得出。”
皇后哭道:“竟是诊不出来的病症吗?都是那门亲事定的,刚定下亲事,我的雅利奇就晕倒了,肯定是那个亲王的儿子方到我的雅利奇了!”
皇上:“……”
第62章 (大修)
雅利奇躺在床上烧得小脸通红, 几个太医轮流给她诊脉。
皇后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了?你们可有诊出公主得了什么病?”
最年老的一个太医叹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公主似乎是染上天花了。”
皇后只觉得耳边轰隆隆地响,她双腿发软, 要不是皇上搂住她的腰, 她就跌坐在地上了。
另一个太医说道:“臣有不同的意见,臣以为公主只是外感风寒,用几服药自然就痊愈了。”
年老的太医忙道:“不可随意用药!药不对症, 强行把高热退下去,公主的痘发不出来, 那会更加危险。”
几个太医分成两派,一派认为雅利奇得了天花,一派认为公主只是普通的风寒,他们当着皇上的面就吵起来了。
“够了!都别吵了!”皇上喝道,“若是公主得了天花, 那么此事不仅仅关系到公主一人,京城, 整个皇宫,都要受到影响!”
皇上扶住皇后,“今日和雅利奇接触过的人都要隔起来,让痘疹科熬药,分发给宫里的主子奴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雅利奇她……她先不要喝退热的药了……”
皇后靠在皇上身上,她一边流泪一边点头,“都听您的!”
皇后上前两步, 坐在雅利奇床边, “雅利奇, 额娘就在外面, 你不要害怕。额娘不是不管你,额娘是……额娘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你要快点好起来,只要你能好起来,你让额娘怎么样都行!”
皇后看着雅利奇烧红的小脸,哭得差点厥过去。
皇上摸了摸雅利奇的脸颊,扶着皇后带她出去。
两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到了外面,皇后擦干眼泪,又是端庄威严的样子。
她吩咐宫里众人做好防护,一条又一条的命令有条不紊地传下去。
皇上命人封锁雅利奇的住处,把治疗天花的太医留下,先按照治天花的方法为公主治病。
阿哥所里,怀德正在温习功课,他今天跟着五公主出宫了,明日师傅一定要考他的。
两个太监过来传旨,让他挪到别处去住,不许他和十阿哥接触。
怀德问了才知道,五公主可能得了天花,他今日一直跟五公主待在一起,当然是很危险的。他有心询问五公主的情况,但太监们不是五公主的人,哪里知道这些?
他们简单的给怀德收拾了些东西,废话也不多说,直接把怀德送走关了起来。
天花这病实在吓人,宫里人心惶惶,皇上皇后忙着安抚众人。而雅利奇那里情况也不太妙,她平时很少生病,突然病了比寻常人更加凶险。
太医没给她开祛风散寒的药,但也不敢由着她一直发烧。他给雅利奇针灸,敷湿毛巾,但雅利奇的烧一直退不下去,人也醒不过来。
皇后隔一会儿就派人去雅利奇门口问一次,她反反复复地催,搞得太医们也心烦不已。他们也想让五公主好起来啊!可是他们办不到啊!
雅利奇烧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太医再次诊脉,这次可以确定五公主确实是得了天花,只是痘还没有发出来,高热一直不退,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皇后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她知道女儿确诊了天花,她还是受不住,她急火攻心当场就晕了过去。
景仁宫里乱成一团,这时候太后和苏麻喇姑到了。
太后知道雅利奇得了天花,坐在那里就开始哭,哭得人心烦意乱。
苏麻喇姑知道太后是不中用的,她忙站出来,喝住拿不定主意四处乱跑的下人。她命紫鸢扶皇后躺下,又派人去请太医。
她回过头来安抚住太后,“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她从小身体就壮,肯定会平安无事的。太后娘娘且先冷静下来,这里还要您主持大局。”
太后听了她的话,忙止住眼泪。这边皇后也悠悠转醒,想到雅利奇,她的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强撑着下地行礼,“多谢皇额娘和额涅妈妈帮我,我实在是……实在是……”
太后拉住皇后的手又开始哭,“好孩子,别说是你,就是我也受不住啊!老天爷啊!我的乖孙女怎么会得这个病啊!”
皇后勉强忍住伤心,反过来安慰太后。
苏麻喇姑说道:“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先别急,我得过天花,不如让我进去照顾五公主吧!”
皇后不肯,“额涅妈妈都这个年纪了,我怎么能让你劳累?”
苏麻喇姑淡笑道:“我虽然老了,但身子还硬朗,我肯定能照顾好五公主的。有我在里面,两位娘娘尽管放心。”
太后也觉得这主意好,苏麻喇姑经历的事情多,她又高寿,是个有福之人,有她在雅利奇身边镇着,雅利奇一定能转危为安。
皇后无奈,心里嫌太后添乱。苏麻喇姑不是普通的奴才,她怎么能随意使唤?
她叹息着说道:“雅利奇那里不缺人伺候,额涅妈妈不要去,我们安心在外面等着吧!”
三个女人正在吵闹纠结的时候,皇上到了。他听说苏麻喇姑要去照顾雅利奇,心里也是不同意的。
“如果额涅能去照顾雅利奇,我们当然是放心的,但如今皇后忧思过度,无心打理宫务,她身子又弱,不如额涅留在她身边帮帮她吧!”
皇后忙道:“是呢!我这里事情多,我现在又没心情料理这些琐事,请额涅妈妈疼我,帮我几天吧!刚刚您也看到了,我昏倒了,景仁宫里无人做主。我那妹妹顺嫔是个小呆子,现在只知道在屋里为雅利奇抄经祈福,我是指望不上她的,额涅……”
苏麻喇姑见皇后说得恳切,她想了想便答应下来。
“好吧!如果皇后娘娘不嫌我粗手笨脚。”
皇后大喜,“怎么会?再没有比额涅更好的人选了!”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大家心里都满意。
这时太后注意到皇上身后站着几个太监,他们每人手里都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用红布托着些东西。
“皇帝,你身后那些东西是谁送来的?”
皇上磕巴了一下,“啊?这……这是……这是外头送进来的。”
他心里暗骂这些奴才是蠢货,他们没看见这屋子里有多乱吗?还敢进来添乱!就不知道悄悄把东西塞进库房里吗?
皇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冲过去挨个托盘翻看了一遍。
“皇上,这些东西很多是蒙古那边产的,这到底是谁送的?”
皇上:“表妹,你听我解释……扎萨克亲王的使者知道雅利奇病了,就送点东西,聊表心意。”
这些礼物中有几味药材是很好的,雅利奇也许能用得上。皇上本打算悄悄把这些东西塞进库房里,但他刚进院子里就听见吵闹声,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他只顾着着急了,就忘了叮嘱这几个太监回避。
皇后冷笑着点点头,她抓起一个托盘狠狠砸在地上。
“我的雅利奇用不着他们的东西!”皇后指派下人,“把这些东西都给我退回去!”
宫女太监吓得跪了一地,太后叹道:“皇后!你是疯魔了不成?外头的人好心好意送东西给雅利奇,你干啥摔了!”
皇后跪在太后面前哭道:“皇额娘,扎萨克亲王的使者来了,皇上也不跟咱们娘俩儿商量,跟使者聊天的时候就把雅利奇许给他们了。前脚婚事刚定下,后脚雅利奇就染了天花,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肯定是喀尔喀的人克到了雅利奇!
我这不是无理取闹,更不是借题发挥。您也是知道的,身子壮的人染了天花也更容易扛过去。雅利奇差不多是宫里最壮实的小孩子了,她居然烧得昏迷不醒,您觉得这正常吗?”
太后是最容易受到撺掇鼓动了,“没错!皇后说的有道理!皇帝,你快去,快去把这门亲事给退了!”
皇上叹着气揉了揉额头,“皇额娘,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我刚跟喀尔喀的人定亲,后脚就要毁约,这不是成了反复无常的小人了?”
太后嚷道:“都这个时候,你就做做小人吧!你想想雅利奇,她还在受苦啊!我也不想嫌喀尔喀的人晦气,但万一是他们冲撞了雅利奇呢?孩子得了天花,几乎要死了,这个时候顾不得那么许多啦!”
这时候一个小太监闯了进来,“不好了!公主烧得抽搐了!”
皇后眼前金星乱转,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太后急得放声痛哭,屋里又乱了。
皇上被吵得没法子,“好了,好了,别闹了,也别哭了,我这就去给雅利奇退亲。”
雅利奇都烧抽了,太后和皇后哪有心思理他,皇上出去了也没人送。
雅利奇的四肢不受控制地痉挛,太医在她嘴里塞了布条,怕她咬到舌头。屋里的太医奴才围着雅利奇团团转,饭都顾不上吃,一直快到傍晚时分,雅利奇的烧才退了,人也慢慢清醒过来。
杜鹃跪在床边又是哭又是笑,“公主您总算醒了,您总算醒了!”
雅利奇有些恍惚,“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杜鹃叹道:“求您以后不要做这么长的梦了,我们都快被您吓死了。”
雅利奇的肚子咕噜咕噜响,杜鹃赶紧命人端饭。
雅利奇靠在迎枕上,她捧着一大碗粥唏哩呼噜地喝。
喝完一大碗蔬菜粥,杜鹃又给她盛了一碗,“公主都梦见什么了?”
雅利奇:“我梦见了上一辈子的事情,我上辈子是个很厉害的人。世界上有很多奇人,他们会劈雷电,放火,放水,我只是力气大,但大家都服我,都为我倾倒。”
杜鹃笑道:“嚯!您上辈子这么厉害呢!”
“那是!还有一些人,他们爱我爱到无法自拔,见了我就要啃我一口。”雅利奇歪着嘴斜着眼,两只手抽抽着缩在胸前,“他们都这样,这样追着我跑。”
杜鹃把粥吹凉,递给雅利奇,“哎呦喂,那喜欢您的还是人吗?都是怪物吧!”
雅利奇竖起大拇指,“我的杜鹃是聪明的!”
她接过粥碗,捏着勺子搅了搅,“我在梦里还学到许多有用的东西,梦里有这么大的火铳,可以不停地发射,不用填充火药。我还梦见了车,那种车开的可快了,比马跑得快多了。我还梦见……梦见我在种地。”
雅利奇撇撇嘴,为梦里的自己心酸,“我上辈子总是吃不饱,明明那么厉害,还得种地养活自己。有时候还要去废旧的屋子里翻吃的,像乞丐一样。哦!她还捡回来一种叫……螺蛳粉的东西,那玩意臭烘烘的,她却吃得可香了。”
雅利奇吸吸鼻子,我可真是太惨了。
杜鹃受她感染,也跟着难过起来。
她往雅利奇的碗里夹了点小菜,“公主别伤心了,咱们宫里什么都有,您想吃什么都行!”
雅利奇叹了口气,端着碗喝了一大口粥。
“我已经醒了,你们有没有通知皇阿玛和皇额娘?”
“这个嘛……皇后娘娘知道您醒了,也知道您有精神,能吃东西了。至于皇上那里,我们只说您醒了,但没说您退烧。”
雅利奇笑道:“怎么还区别对待呢?”
屋里没有别人,杜鹃就说了实话,“皇后娘娘觉得是扎萨克亲王的儿子克到了您,她逼着皇上给您退亲呢!皇上传旨让扎萨克的使者明日进宫,这婚事还没退,娘娘不许我们说实话,一定要等到亲事退了,才能跟皇上报平安。”
皇后的脑子是转的很快的,雅利奇高热不退的时候,皇后想着只要她平安就好。如今雅利奇烧退了,皇后欣喜不已,她刚要派人通知皇上,却马上按住了这个想法。
这门亲事一定要退掉,她的雅利奇已经够可怜的了,凭什么要让她嫁到蒙古去!都怪皇上不跟她商量,她也要皇上尝尝着急上火的滋味。
就这样,雅利奇院子里的人都瞒着皇上,皇上派人来看,她们也不说实话。
“咱们院里的人口风是很紧的,就是几位太医那里比较麻烦。他们胆子小,不敢瞒着皇上。”
雅利奇问:“他们走漏消息了吗?”
杜鹃笑道:“没有,我派太监把他们看住了,如今三位太医都在隔壁歇着呢!”
雅利奇放下碗,“你把他们叫进来,我来劝劝他们。”
杜鹃把碗筷收拾出去,不大一会儿领进来三个太医。
雅利奇躺在床上哎呦哎呦地叫唤,“我不舒服,我感觉我又发热了,我身上好痛!”
太医们急忙过来给她诊脉,诊完脉太医皱眉说道:“公主应该是不发热了,只是痘还没发出来,这样不太好。”
“您身上痛也是正常反应,正常人发烧过后,身上都会酸痛。”
雅利奇闭着眼睛哼哼,“我不管,我就是难受,我就是还在发烧。一会儿皇阿玛派人来问,你们也要这样说!”
太医们又不是傻子,哪里还会不明白雅利奇的意思?
太医笑道:“请公主不要难为我们,臣等是皇上的臣子,欺君是大罪,我们不敢的!”
雅利奇眯着眼看他,“谁要你欺君了,我就是在发烧!正常人37度3以上就是发烧,你是体温计吗?你怎么知道我退热了?我现在正好37度3!”
太医们不明白37度3和体温计是什么意思,他们只觉得为难。
雅利奇翻身看着他们,“先不说这些了,咱们来聊聊家常吧!我这个人最随和了!你们都住在哪儿啊?离皇宫近不近?平时在宫里当差很辛苦吧!”
太医们含含糊糊地答了,他们心想,别的都还好,就是伺候你这种无理取闹的人最辛苦。
雅利奇笑道:“好!聊家常结束了!”
杜鹃问道:“公主,您只聊了这么两句,这就结束了?”
“对啊!我已经知道他们家里有几个孩子,还知道他们大概住在哪,这还有什么好聊的!我可不是被困在后宫里的公主,皇阿玛是允许我出宫的!等我病好了,我就去他们府上转转,跟各位太医的孩子们聊聊天。”
雅利奇冲杜鹃招手,“拿点东西过来,我让各位太医见识见识我的本事。”
杜鹃想了想,搬起一个凳子递给雅利奇。
雅利奇坐起来,一手抓着凳子面,另一只手将凳子腿砸断。
太医们看见了倒吸一口凉气,自己的手好像也跟着隐隐作痛。
杜鹃把凳子放在太医们面前,雅利奇娇弱地缩紧被子里。
“哎!37度3果然影响了我的发挥,我没发烧的时候,是能一只胳膊劈断四条凳子腿的。”
杜鹃笑道:“各位大人,有句老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太医们忙笑道:“是!是!公主还在发热,情势危急,不容疏忽。”
“此言有理,这夜里是最容易发烧的时候,必定要小心再小心。我们这就去挑拣药材,准备熬药,今夜一定是很严峻的一个夜晚,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那就辛苦各位大人了。”杜鹃笑着送各位太医出去。
太医们连道不敢,请杜鹃姑娘留步。
送走了太医们,杜鹃返回来就对雅利奇笑,“还是公主有本事!”
雅利奇翘着兰花指,指了指自己的小柜子。
“杜鹃姐姐,你去那柜子里,拿些没有标记的金银珠宝,给三位太医送去。咱们可不是那不讲理的人,人家尽心尽力地救我,我得有点表示。”
杜鹃答应下来,“公主说的很是,咱们这就叫恩威并施。”
雅利奇娇滴滴地扶着额头,不知从哪里摸来一条帕子,小手捏着一角,轻轻搭在嘴边。
杜鹃笑弯了腰,“公主这是跟谁学的做派,太过矫揉造作了吧!”
“啧!你懂什么!”雅利奇嗔道,“我是个好孩子,从来不会撒谎骗父母,我是真的很娇弱,皇阿玛担心我也是正常的,你懂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