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小赵听得云里雾里：“什么离开？”
她愣在原地一头雾水，艰涩道：“我之前接了一批手工，后天就要交货，今天要是走了，之后就是熬夜，这些货也做不完啊。”
打工人小赵一番话可谓是说尽了打工人的辛酸苦楚。
而且，更多人并不相信令月的话。
开什么玩笑，就这几分钟，就沟通出来了，怕不是个美女骗子吧！
就在这时，大毛忽然朝门口剧烈地吠叫。
紧接着传来嘟嘟的敲门声。
“大毛？你妈妈在家吧？”
打工人小赵解释：“听声音是房东，他这么晚来应该有事。”
她说着准备打开门，令月一句话叫住了她：“真的吗？”
小赵步子一顿，令月开门见山地说：“大毛什么病也没有，它之所以这么反常，全是因为它担心你！”
“现在你听我的话，报警！然后赶快去厨房堵上门！”
小赵悚然一惊，忽然感觉脚下一阵拉扯，大毛咬住她的裤腿。
直播间的评论瞬间中断，水友们震惊地看着主播，什么情况？事情反转太快，一些人还在云里雾里。
小赵身边的大毛已经咬住裤腿把她往厨房拉扯，另一边敲门声越来越急促，门外，男人脸上露出一抹憨厚笑意。
“小赵，怎么还不来开门？我知道你在家，快点开门吧，楼下的住户说你家里漏水，水都渗到人家天花板上了，我来给你修一下。”
“假的。”令月果断出声：“至于他，真的是房东吗？你当初租房的时候见过房产证吗？”
和以往毫无二样的腔调，此时听在打工人小赵耳朵里，无异于魔鬼的嘶吼！
以往的不正常全都浮出水面，她更是记起一件事，小城市初来乍到的她只想省钱，即使是最便宜的城中村出租屋也让她觉得略贵。
后来她找到这里，一个月几百块的房租，便宜得叫人不可思议，房主说是看着她们同乡的份上，她傻乎乎信了。
现在，小赵惊恐地听着动静，如同一只惊弓之鸟，打开纱窗，外面是一栋栋密集的城中村居民楼，狭小的窗子只能看到一小块天空，她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令月指挥大毛：“大毛，把你拿到的证据取出来。”
直播间近百万观众亲眼目睹，在她说完之后，金毛直接扭头，哗啦啦的响声里，他叼着一堆针孔摄像头。
所有人都震惊了，茫然地看天，确定不是自己产生的环境？怎么可能！
【这肯定是剧本吧！】
【我不信，怎么会有人能和动物交流，还这么巧合，是不是什么新型剧本？托？】
令月一概不理，看向小赵，说道：“这些都是大毛找到的针孔摄像头，整个屋子包括你生活的卧室，里面都有他安装的摄像头，在你出门的时候，他会拿着钥匙打开房门。”
“你觉得他会做什么？”
“你丢失的牙膏牙刷，弄丢的衣服，回来时似乎变样的床铺，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打工人小赵正震惊，隔着屏幕的网友怎么会知道她的日常生活，最近确实丢了很多东西，但是又不显眼，一管快用完的牙膏，不翼而飞的旧衣服……
大毛低低吠叫两声，由令月转述：“都是他！这个人有严重的窥私癖和恋物癖，他喜欢你，也不对，他喜欢你这样年轻的小姑娘，动物都有敏锐的直觉，你搬来这里之后，大毛一直不喜欢他，后来更是发现他非法入侵你的屋子，它就想让你离开这里。”
“今天是他准备动手的日子。听我说，大毛告诉我那家伙很瘦弱，你和大毛加起来，一个手持武器的成年女人和一条三十五公斤的大狗，你们一定能成功的！”
令月忽然话锋一转：“他进来了。”
直播间的水友只觉得一股凉意直冲肺腑，尤其是单身租房的女孩子，仿佛感同身受般代入对方，头皮开始发麻。
此时，直播间人气暴涨，甚至一跃登上新人榜前十，但现在所有人已经意识不到，他们的心神全被小赵吸引，心脏揪紧。
打工人小赵抓着领口，抄起桌子上的擀面杖，大毛蹲在一边，悄无声息地注视着房门。
脚步声来来回回，似乎在翻找什么。
小赵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亲眼看见厨房老式锁头开始转动，她近乎屏息地凝视，指骨捏到发白。
直播间的观众都惊了，谁也没想到普通的直播会演变成这样，无论那家伙想做什么，打工人小赵的处境都算得上危险至极！
【警察什么时候到？怎么还不来啊，不能让坏人得逞！】
【楼上的一看就没有生活经验，这种城中村，各种违建建筑穿插，布置得密密麻麻，就像蜘蛛网似得，要等警察来，至少得半个小时！】
【我去，那妹子不就危险了，怎么办？谁来救救她啊！】
【以后租房千万得注意点，别找二房东，姐妹一个人租房一定要注意安全，实在是太可怕了，竟然有这种人！】
【不管是不是剧本，这姑娘演技也太好了，简直吊打现在电视上一众小花！】
不知何时，小赵已经完全注意不到手机，双手握着擀面杖，至于为什么没拿菜刀，是令月提醒：“女性的力量一般都比不过男性，你拿菜刀容易被反杀，不如擀面杖敲他的脖子，顶多是个擀面杖，还有大毛扑咬。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冷静。”
“冷静！”她深吸一口气。
老旧的木门拖拽出叫人牙酸的嘎吱声，男人从容地走进厨房，或许是根本没把猎物放在眼里。
于是，下一刻，他彻底悲剧了！
小赵一棍子夯在男人脖子上，他晃了晃，另一边，大毛趁势扑咬上去，三十五公斤的重量全压在小个子男人身上，直接将他扑倒在地！
腥红的血染红了瓷砖。
泄了力的小赵瘫倒在地上，只是一瞬，拿绳子把人捆起来，才去探他的鼻息，人还活着！
直播间的水友看不见画面，只听见霹雳哐当的声响和几声狗叫，一个个心神紧绷。
【怎么样了？小赵成功了没？】
【天哪，事情到底怎么样了，小赵有没有事？大毛有没有事啊？！】
大毛主动成为主动的依靠，朝着刚才发声的方向叫了几声，紧接着大家看到漆黑的分屏忽然出现画面，满地的血！
微笑的金毛边叼手机边喘着粗气：“狗老了，不服输不行，要是我年轻那会儿，一个头槌砸过去，准能把他砸得眼冒金星！”
令月脸上浮出微笑：“现在也不赖嘛！”
姗姗来迟的警察看着一地狼藉，女警看着衣装整洁的小赵，更是松了口气，旋即，冷厉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尸体”上。
“该死的人渣！”她低咒一声，温柔地扶起小赵：“小妹妹，你没事吧？”
打工人小赵摇头，靠着狗狗：“我还好。”
“一会儿要带你去做笔录，你可以吗？”
打工人小赵点点头，一边接过大毛叼来的手机，屏幕清晰放映出她苍白的脸，眼里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谢谢！谢谢主播！”
令月：“大毛是条好狗，你也是个好主人，一个好人不应该被人伤害。”
“我们接着下一位。”
此时，直播屏幕上出现大片礼花，炸开后是各种流水般的打赏，令月这才发现，直播间的观看人数已经过百万！
屏幕上一片花团锦簇，水友们在评论区欢呼。
【太惊险了，主播我给你跪了！谁要说你是骗子，我骂他十八代祖宗！】
【宠物咨询直播间？主播你说句实话吧，你是不是妖精成精？】
【妈呀，太刺激了，这个直播间也忒考验心脏了！】
【咋回事，线上我也搞不到名额，非酋本酋吗？我就不信了！】
下一刻，十颗明珠划过页面。
【小仙女本仙打赏十颗明珠】
令月目光一凝：“太多了。”
小仙女本仙：【我有钱！】
令月沉默一瞬：“下播后给我一个账户，钱会退给你。”她换了新话题：“小仙女本仙，你想咨询什么？”
第16章
川蜀小辣猫引发的惨案+大别墅查案
【猫咪可以吗？】
令月点头：“当然, 无论是什么动物，都可以。”
她说得笃定, 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自信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直播间外的水友们跟着点头, 刚才那一幕大家可都看见了，主播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搞得个通透。
要不是主播, 人小姑娘还傻乎乎的给坏人开门, 事情不知道什么结果呢。
【主播还说自己不是妖精，看, 这就露出马脚了，一定是妖精, 偷心妖精！】
【楼上的别恶心人了，还是快看主播和有缘人阿不，有缘宠连线吧。】
【对对对，我要看猫猫！】
令月没管底下的评论，盯着另一半直播间：黑漆漆的镜头忽然被人放到光线下, 一张巨大的红色木桌旁, 穿着甜美Lolita的小姑娘坐姿板优雅：“主播好。”
嗓音又乖又娇, 礼貌乖巧。
原本直播间不停滚动的评论瞬间停滞，空屏过了好久, 才有零零碎碎的消息闪过。
不少人被她身后的装潢吸引。
【WC, 这是在别墅吧？好大好高的落地窗！】
【我的妈妈呀，她身上穿的是兰切斯特家重工打造的Lolita永恒星空系列, 据说上面的水晶都是自然水晶, 镶嵌宝石, 蕾丝也是手工一寸一寸织出来的, 一件几十万！】
【嚯, 我们这十八线的房价，小姐姐这是把一套房穿身上了。】
【难怪说有钱，一万块对人家来说，也就是往水里砸，听个响吧？】
水友议论纷纷，令月倒是没什么感想，看了眼她身后的别墅，北欧风格。她揉了揉大黑耳朵，调整了一个姿势：“是猫猫要咨询吗？”
小仙女本仙点头，娇俏的小脸露出些许苦恼：“是为了我家凯蒂。”
她说着，又招了招手，屏幕没有任何变化。
直播间的水友都迷惑了。
【嗯，猫猫呢？】
小仙女本仙立刻调整镜头，众人这才发现，她旁边长桌的另一头，蹲着一只长毛布偶猫，猫身上套着一件精致粉纱裙，灯光洒在它身上，为它披上一层轻纱似的朦胧粉晕。
【这也太好看了吧！我能rua秃十只！】
【吸溜吸溜，是不是单身久了，看一只猫都觉得眉清目秀！】
【纣王是为它亡的国吗？绝美猫猫，在线勾人！】
它正专心致志的舔爪垫，对于小姑娘的呼唤，抖了抖秀气的小耳朵，抬眸，众人才发现，猫咪有着巴掌大的小脸，下巴尖尖，竟然是一金一蓝异色瞳。
【它看我了，它对我叫了，它心里有我呜呜呜！】
这绝美勾人的模样，一下子撞到了水友们的心弦上，他们很快又发现问题。
猫猫对主人似乎十分冷感，小仙女本仙又连续呼唤好几声，猫猫这下连眼睛都懒得抬了，看起来十分高冷。
【这也太高冷了吧？】
【好像看见了我和猫主子的相处日常，它对我爱答不理，我对它爱生爱死，呜呜呜还能怎么办呢？小猫咪实在是太可爱了！】
【yysy，猫猫就是永远滴神！】
小仙女本仙有点伤心地凑过去，一边rua一边说：“凯蒂以前对我从来不是这样的，它超级黏我，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搭理我了。”
说着，猫咪扭头，把屁屁对准她，可以说是格外讨厌了。
可怜兮兮的小姑娘让水友们顿生怜爱。
【主播快帮帮她吧，看起来真的好可怜。】
还有人趁机浑水摸鱼：【小仙女还缺宠物吗？我也超粘人，一米八五，会做饭会学习，拥有极强的自理能力！】
【楼上lsp滚粗！】
水友们讨论的时候，令月看着猫咪，对小仙女本仙说：“你把手机放在凯蒂跟前，我问一下它。”
“哦，好好！”
猫咪突然变成飞机耳，异色瞳在屋子里搜寻，嘴里喵喵叫个不停，还是娇滴滴的夹子音。
不知情况的水友一个比一个陶醉，直夸猫咪叫声好听，一听就是又娇又美的小仙猫。只有令月，不可置信地看着猫咪。
小仙女本仙一直盯着她，发现她的表情，心里咯噔一跳，她看完了前一位咨询人的全过程，现在仍心有余悸，连忙询问：“主播怎么了？是不是凯蒂有问题？”
她抱着猫，身子前倾，只等令月回复确定后，直接抱着猫跑开。
令月：“……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是凯蒂——”
她看向猫猫，好像哪句话戳中了猫猫痛点，破口大骂：“哪个瓜兮兮，我日哈仙人板板，劳资明明是个男猫猫，给我爬爪爪！”
令月更沉默了，她的沉默落在小仙女本仙眼里，越发叫她心神紧绷：“主播？”
【主播你别不说话啊，俺后背开始发凉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又是一起事故吧？】
【主播你快说话啊，猫猫到底说了啥？】
令月敛起表情：“这只猫是川蜀那边培育的吧。”
小仙女本仙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这是我川蜀闺蜜送我的小猫猫，一窝里就它这个女孩子最漂亮最娇俏，要不是闺蜜事先答应我，我还抢不到呢！我们还约定好了，到时候结个儿女亲家。”
令月：“婚约解除吧，猫咪恐怕不能结亲了。”
小仙女本仙闻言一怔，傻掉了：“不会吧？难道说……”她顿了顿，眼圈开始泛红：“凯蒂要死了？”
令月：“……”
这都哪儿到哪儿？
水友也开始吹水：【我们家二十多岁的老猫，后面老得鱼都吃不动了，有一天突然就离家出走，再也没回来。】
【我也听家里长辈说过，猫感应到大限是会自己离开的。】
众说纷纭，小姑娘都快急哭的时候，令月直接说：“你家猫是雄性。”
小仙女本仙：“什么？”
“凯蒂是男猫猫？不可能的，它明明没有蛋蛋，不信你看。”
说着就要掀开猫尾巴，猫咪仿佛受辱般尖叫一声，一个托马斯回旋踢后拔腿就跑，咻的一下，直接在桌面上滑行：“救命啊！憨包包主人又发什么神经，劳资就是男猫猫，才不是什么小母猫，穿什么裙裙戴什么帽帽！”
“刚才是啷个在说话，不知道制止一下哈？！”
令月死死抿紧唇角，才没让自己笑出来，川蜀来的猫猫脾气就是辣。
怕她不信，令月又道：“据我所知，有一些公猫会有隐睾的现象，很不巧，你家这只就是。”
刚才被猫猫倾倒的水友们都狠狠愣住了。
【这、这是只小公猫？】
【我去，要是我被人喊娇娇，穿粉色小裙子，我一个大老爷们也受不了啊！】
【啊，我怎么突然感觉更带感了？斯哈~斯哈~】
【谁的苦茶子满天飞我不说！】
小仙女本仙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猫：“它、它是公猫？！”自己小公主怎么突然变成了小王子，她有些欲哭无泪。
令月：“你可以去医院检查，尽早做手术。”
见她不明白，令月解释道：“猫咪隐睾会有一定几率转换为癌症。因为蛋蛋不在体外而是停留在腹腔里，腹腔温度比较高，容易癌变的几率很高。”
旁观的水友们直呼学到了，还有这样的事情，另一些思维发散的想到了人类，发出的问题不少人都觉得黄暴。
【原来那地方那么脆弱啊，连温度都要恒温。】
【人类的呢？也会捂坏吗？】
令月：“……”
她瞥了眼乱糟糟的屏幕，忽然粲然一笑，不少人却觉得后背猛地一凉。
令月：“会。我这里可以提供一个简单方法，体温杀精。人的体温比它高一些，时间一长，很容易成功。不建议大家尝试！”
【卧槽，学到了学到了！】
【最后一句很灵性了，但是我偏不，我就要叛逆！】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也……】
不少男同志觉得胯）下一凉，不由自主地砸下礼物：【跪求主播别说了，咱们继续看猫猫吧！】
【嗯嗯，我最喜欢看猫猫了】
这边，小仙女本仙好不容易消化完，僵硬着呼唤一声：“凯蒂。”
猫咪理都不理。
她愣住了：“为什么它还是不理我？”
令月看向猫咪，对于突然出现的声音，凯蒂已经接受良好，听见那声音发问，顿时冷哼一声：“哪个叫凯蒂啊，劳资是男猫猫，劳资要换名字！不换名字才不要理主人！”
傲娇范十足。
令月沟通过后，转述给小仙女本仙：“问题也很好解决，给猫猫换个名字。”
“康康？”
猫咪耳朵抖了抖，小仙女本仙笑道：“是健康长寿的意思，也是个很可爱的男孩子名字，你喜欢吗？”
凯蒂，不，应该是康康迈着猫步，骄矜地走到主人身边，只差最后一步，它却忽然趴了下来。
它抬头示意主人，喵喵叫了几声。
令月翻译：“猫咪走了九十九步，最后一步要留给它的臭宝主人。”
小仙女本仙微微一怔，笑了起来，她一把将猫猫捞起抱进怀里。少女与猫，多美好的一副画面啊。
水友们：【可惜不久之后就要加入公公大群。】
【可惜不久之后就要加入公公大群。】
【哈哈哈哈哈虽然不道德，但是我实在憋不住了！】
令月最后还是归还了打赏，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她说道：“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喜欢的话可以关注我。”
水友们震惊地看着她，在线人数已经有近两百万，或许一开始是因为她的颜值和名气，可后来，早就被这精彩的咨询过程吸引，主播忽然要下播，无数人挽留呼喊。
最后只看见一片黑屏。
主播下播了。
【主播就是这样，任性但是人家有真本事，整个虎鲸平台，不，全网都找不出主播这样的人，独一份！】
【我刚才正看得起劲儿呢，主播好看连线直播也精彩，突然屏幕一黑，看见我的大脸，哇地一下就哭了出来！】
【我先关注了，主播一看就是有大本事的人。】
【兄弟有远见。我京市的，这可是我们京市宠物圈子里最火的宠物大师，线下有开店，但是，笑死——根本就排不上！】
京市，诚誉大厦，虎鲸直播总部。
早在第一次连线时，令月的直播间因为庞大的流量便引来了某位负责人注意，更叫人惊讶的是她带来的新用户，注册人数呈直线激增！
异常的数据流让负责人都有些惊心，不会是其他平台大主播开播吧？
事实上查看资料后，他确定以及肯定，这是个普通人。
后来打工人小赵案发涉及警察，也曾一度想封禁直播间，但因为没有造成严重后果，负责人有心想看她能增长到什么地步，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流量会一直维持到最后。
主播也从零粉凭空增加近百万粉丝，看似和平台千万主播差距很大，但这可全是实打实的活人！
此时，下属送来数据分析，嘴巴几乎合不拢：“经理，数据出来了。”
“留存率百分九十！”
下属头都快想破了，口吻不由带上几分怀疑：“这数据也太好了！就是咱平台的头部主播也没这么强悍的留存率和转化率，她是不是改动数据了？”
经理瞪他一眼：“花费几千万打造最新防火墙，你觉得呢？”
他深思一瞬，立即做下决定：“准备一份A级合约，发给她。”
令月的直播他从头看到尾，多有爆点他清楚至极，一定！一定要把这人留在虎鲸直播！
此时的令月还不知道，也没放在心上。
下播后，她洗漱完就直接躺床上睡着了。
这一天过得实在充实。
导致第二天早上，令月比平常晚了点，草草给狗子弄了早饭，她自己则来到小区外。
早餐店的鲜馄饨冒着热气腾腾，烟雾缭绕中涌动着鲜活的生活气息。早上来一碗，原本叫嚣的胃一下子被安抚住了。
店主梅姨和令月熟识，可以说从小看着她长大，见令月来，笑着让老头子下一大碗馄饨。
听说她自主创业，直朝她竖大拇指：“我就知道，月月你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不过也不要太辛苦了，听人说你那店每次都排长队，别再把自己累坏了！”
店主刘伯端着馄饨上来：“记住了，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别急着挣钱，身体才是第一位。”
令月乖乖受教，长辈们的关心随着一口鲜香的馄饨被她全部咽进肚子里。
这时，邻居刘大娘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听说了没，王家昨天出事了！”
梅姨家的早餐店开了几十年，味道不错价格实惠，街坊邻居都喜欢在这里吃饭，早上客人尤其多。
令月听见这话耳朵动了动，那边还在继续。
刘大娘腿脚不便，口才却特别好，说得眉飞色舞，惟妙惟肖。以她为主场，周围一圈人都悄悄竖起了耳朵。
令月感叹，应该去新媒体行业发挥余热，这不，一句话调动起一群人。
虽然因为离得远，只能模糊听见几句。
但对于王家的倒霉事，令月格外有兴趣。
那边，刘大娘看着周围几双渴望的眼睛，八卦欲直线上升，她就喜欢这样，把自己知道的如竹筒倒豆子全都说了出来。
这时候，令月怀里的宠物包忽然动了动，令月察觉时已经晚了，盖子刚好顶开，露出一只圆圆的金色小脑袋，可不就是寻宝鼠多多。
幸好令月坐的是角落，也没人注意她这里。但就是这，看见它后令月也是眉心骤跳，压着嗓子说道：“多多你怎么探出头了？”
寻宝鼠多多举着爪子，扒着边沿，一对绿豆大的鼠眼滴溜溜乱转：“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吗，主人。”
“王家的事儿你别听她们的，听我的，我昨天可是在现场，那家人笑死我了！”
令月：“……”
寻宝鼠多多在她的注视下逐渐压低身子，鼠耳塌了下来：“我不说了。”
令月看它这副可怜相有点不忍心，说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不过——”
话还没说完，寻宝鼠一下子支棱起来了：“那我继续啦，主人。”
令月这才想起，寻宝鼠这个鬼灵精性子，自己还觉得它委屈可怜，鬼才信！
实际上，这件事令月应该再清楚不过。因为，从头到尾，就是她吩咐的！
王家想卖房，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所以，当下午王大妈领着人看房的时候，首先见到的不是杂草丛生宛如废墟的房子，而是一只只毛光水滑的灰色大老鼠！
吱吱吱的声音和成群结队的老鼠成了当天所有人的阴影，现在想起来还叫人毛骨悚然！
刘大娘早就退休，闲不住也去瞧了热闹，正看见那可怕的一幕，在令月听寻宝鼠说话的时候耳畔飘来刘大娘激动的声音：“……吓，那老鼠啊，简直就是大坝放水，成堆成堆成片成片的从王家老宅子喷出来！”
她边说边比划：“看房的客人当场吓得花容失色，王华那老娘们儿想打，老鼠也跟成了精似得，一个足有脚大的大耗子突然蹿出来——”她往前一推：“吭哧一口！”
旁边的看客吓得一抖，往后猛退。
刘大娘：“给了她一口，厉害得啊，现在人还在医院打疫苗呢，肉也咬掉一块，不知道是人心坏了肉也臭，我看见那老鼠愣了下，直接给吐了出来！”
都说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连老鼠都嫌弃的人……
大家伙儿面面相觑，对王家更瞧不上眼。
寻宝鼠撇了撇嘴：“是肥肥那胆小鬼，吓得直咬人，事后我让它洗了十遍八遍，就怕感染了啥细菌。”
“毕竟，像她这么又蠢又毒的人类，可不多见了。”
“噗嗤——”
令月都被它的损话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