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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她不这么穿,会稍微宽松一些,但今天是新媳妇,新媳妇身上绑着红锦带,那么一绑,把女人家该有的身段全都显出来了。
冬麦这个时候才发现,他进屋了。
她跪在炕上,回头看他。
却见他毫不掩饰地望着自己,直白热烈。
她便意识到,天已经晃黑了,大门关了,新房的门关了,而她的新郎正站在新房门前。
她脸红了,抿着唇低下头。
修长的颈子微屈下,白净柔润的脸庞泛了红晕。
她和他其实挺熟了,毕竟认识那么久,但是现在,她在他面前不知所措。
她身子紧张地两手绞着。
沈烈走上前,走到了炕边。
他一句话都没说,可是他的眼神表达了太多的意思。
他站在炕边,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就将她笼罩了,他滚烫的呼吸洒在她高高挽起的发髻上,轻轻拂动她耳边几根散落的碎发。
冬麦的身体便瑟瑟发抖。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没什么好怕的,就是会疼,她又不是没疼过,至于吗?
可她就是忐忑,就是像秋风中的落叶一样,她觉得眼前的男人和林荣棠不一样,他太过强壮,起伏的胸膛散发出让她陌生的力道,那些强悍到让人生畏的气息笼罩着她,那是足以倾轧她的陌生力量。
在他面前,自己脆弱的像是一片无能为力的落叶。
沈烈意识到她在害怕,便轻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这么怕我?”
冬麦咬唇:“也没有,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她说不上来。
沈烈看她脸上那水胭脂一般的晕红,低笑:“这么怕,那你昨天还那么逗我?”
逗他?
冬麦无辜地眨着眼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看到这样的冬麦,沈烈不想说什么了,他只想做。
渴望了那么久,现在就在跟前,可口得像夏天里甘冽的井水,让人怎么忍?
沈烈便拉上了窗帘,之后脱了鞋子上炕,感觉到她的羞涩,又随手扯了被褥过来盖住。
才被女人精心叠好的喜被,顿时散乱了一炕。
沈烈的动作迫切又克制,他一层层解开身上的红锦带,又剥去了娇艳的外壳,恣意地品尝属于自己的甘美。
之前,他亲她那么一下,都觉得满足,现在,却是大口地品尝,任性肆意,畅快淋漓。
她好像哼唧了几声,咬着唇,发出哭的声音,像是被欺负的小动物。
沈烈大口呼着气:“别忍着,难受就哭出来,我会轻点。”
冬麦轻轻嗯了下,那声“嗯”软糯得仿佛扯了丝的蜜糖,颤巍巍要断了。
沈烈越发不能自制,他在军营里那些年,大概听人夜谈时说过,知道这得慢慢来,不然女人不能得快活,况且他也存着男人的好胜心,冬麦以前给林荣棠当过媳妇,他虽然是头一次,可还是想让冬麦快活,让她觉得自己比林荣棠强。
给她一次,让她永远记着自己,忘记以前的那些事。
这是男人心底比较阴暗的、不能言说的占有欲。
只是,当沈烈想成事时,却发现异常艰难,他并不能得其门而入。
而且冬麦似乎很不想,她下意识在抗拒着。
沈烈额头冒汗,无奈,从被子中抬起头,看着上方的冬麦,冬麦也从枕头上抬起头看他。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冬麦小巧的下巴,以及咬着的唇,小白牙紧张的咬着下唇,两眼迷惘地看着他,红艳艳的鸳鸯戏水枕巾把她衬得明媚动人。
他无奈:“冬麦,你——”
他不知道这事该怎么说,实在是有些挫败。
自己是头一次,这事并不太容易,她好歹有点经验,是不是应该……?
只是男人的自尊让他说不出。
冬麦有些委屈,也有些不解:“你,你在干嘛?这样也挺疼的。”
沈烈只能压低了声音说:“你放松点,冬麦,不然我没法进去。”
冬麦更加不明白,一个激灵:“那是什么东西?”
沈烈汗珠从额头落下,咬牙道:“冬麦。”
冬麦:“你到底在做什么,我不想这样,挺难受的。”
沈烈挫败地抹了一把脸:“那你想怎样?”
行,他承认,他是童子鸡,他不懂,他水平不行技术不行!
冬麦红着脸将他推开,之后趴在那里,脸闷在枕头上:“好了,来吧。”
沈烈愣了几愣,之后便有些气,酸涩恼恨以及说不上是什么的复杂感觉全都涌上来。
他妈的林荣棠,你一直都这个姿势吗?什么玩意儿!
他的愤怒和嫉妒几乎瞬间冲起来,不过动作到底是克制的,无论如何暴怒,他都不想伤到她半分。
然而——
冬麦委屈地嘟哝起来。
“你在干嘛?”
“这是什么?”
“不要,你拿了什么?”
说着,她扭着要摆脱。
沈烈握着她的腰,血气沸腾:“冬麦——”
他声音沉沉落下的时候,冬麦便感到剧痛袭来,她身子猛地往前一顿,整个人疼得僵在那里。
趴在那里的她,仰着脸,张着唇,上半身微微扬起,她痛苦地蹙着眉头,闭着眼睛,疼得连呼吸都停止了,就连散落在鬓边的发都虚弱地贴着颈间。
她仿佛一尾跃出水面却被瞬间封冻的鱼。
沈烈也咬着牙僵在那里。
他第一感觉是酸爽美妙,滋味是如此好,好到那畅爽直冲天灵感,他这辈子没得过这样的滋味。
只是在最初的畅意后,他意识到了什么。
他攥着她的腰,低头,怔怔地看过去。
之后,缓慢地抬头,他看到了痛苦到极致的冬麦。
疑惑和震惊冲刷了原本的喜悦,他心疼地从后面抱住她,温声安抚:“冬麦,冬麦,没事了。”
听到他的声音,她仿佛被解封一般,嘴唇开始哆嗦起来,身子开始颤抖起来,眼泪也淌下来。
“你做什么,这么疼,好疼,你怎么这样……”她委屈地低声埋怨,不懂这是怎么了,这是两个人的新婚之夜,自己那么信任他,他却在做什么。
倒像是要自己的命。
她鼻子发酸,委屈得不行了,颓然地趴在枕头上,呜呜呜地哭起来。
他心中惊疑不定,也有些慌了,忙抱住冬麦哄着:“冬麦,我们是夫妻,夫妻就是这样。”
冬麦呜呜呜地闷头哭。
沈烈看她这样,忙将她抱起来,掰着她润满泪的脸,让她看自己:“冬麦,夫妻的鱼水之欢就是这样,男人女人结了婚就是这样,丈夫和妻子都是这样,不然你以为呢?我不对你这样,我还是你男人吗?”
冬麦含着泪,无法理解地看着沈烈。
沈烈现在还没来得及细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她和林荣棠怎么这样,不过她竟然还没被林荣棠动过,这是事实。
沈烈咬牙:“冬麦,你娘,你嫂,没和你提过?新婚洞房夜到底该干什么?男人怎么弄女人?男人女人怎么生孩子?”
他的声音咬牙切齿几乎像是在吼。
冬麦被他吼得一愣:“我娘说了,躺在那里就行了,然后会疼,忍一忍就好了,还说男人会放那里。”
放?
沈烈握着她的腕,强硬地命令她去触碰自己。
冬麦碰到后,吓傻了,低叫着拼命躲开。
沈烈捧着她的脸,严肃地道:“刚才感觉到我了吧?这就是我,我用它来疼你,我们才能成为夫妻,你明白了吗?你和——”
他并不想提林荣棠的名字,太他妈的煞风景,谁会在洞房的时候没事提自己新婚妻子前夫的名字?
不过沈烈还是硬着头皮说:“你和林荣棠,根本没做这种事吧?他没碰过你,他没碰你,你明白了吗?”
说着,他又俯首在她耳边,用乡间最直白粗俗的话,给她解释,最后咬牙说:“这句话虽然是粗话,但就是在说这事。”
冬麦还是懵的,沈烈说的这个,对她来说冲击太大了,她不知道,至少在林荣棠那里,她从没感觉到过。
沈烈抱着她,耐心地给她消化的时间,低头轻轻地吻她,吻她脸颊,吻她眼睛。
“冬麦,我们再试试?”
“可是……真挺疼的。”
比林荣棠当时掐她还疼。
沈烈更加耐心:“就开始疼,据说后面就不疼了,我尽量轻点,如果你疼得厉害,我就停下。”
冬麦想起来她嫁给林荣棠前,她娘说的话,她娘也说,就最开始疼,后面就不疼了。
但是她嫁给林荣棠后,一直疼,所以她也挺难受,觉得这事煎熬。
她犹豫了下,还是轻轻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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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切,仿佛顺利起来了。
还是疼,但是沈烈温柔,温柔得像水,冬麦觉得一切都很舒畅,她被他细心地照顾着,呵护着疼爱着,她想回报他,让他喜欢,她捏住他的手,示意他可以了。
他却依然不急不缓,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后来,酸楚甜蜜的滋味被出来了,冬麦浑身布满了动人的红晕,冬麦开始低低叫了起来。
听着她的声音,沈烈喜欢得恨不得死在她身上才好。
他曾经在枯燥乏味的夜晚听到她的哭声,被惹得难受,今天这个女人成为了她的。
她像一只柳哨儿,被他奏出美妙的曲子。
曾经的那些夜晚,他哪里知道,她哭声里的无辜。
他并不是非要她洁白无瑕没被人碰过,但是知道真相,还是会惊喜,会搂着她,涌出无法安放的怜惜和喜欢,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他越发小心地疼爱她,想弥补她过去不曾得到过的,想让她感受男人的强健,想让她得到欢愉。
当一切平息下来的时候,冬麦泪盈盈的,修白的颈子和脸颊上也都润了细密的汗。
她趴在男人雄健的胸口,低低地说:“男人和女人,这样才能生孩子是吗?”
得到满足的沈烈斜靠在炕上,他修长的手轻抚着冬麦带着潮意的发:“是,刚才给你的,那就是生孩子的种,你得了这个才有可能生孩子。你之前还是姑娘,经过这种事,现在是媳妇,是女人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也明白,为什么明明嫁过人,情态间却总是能流露出小姑娘家的青涩,因为这个嫁过人的女人就没尝过男女事的滋味。
他也明白,冬麦问起兜里揣了什么,并不是刻意撩拨他,她是真不懂。
唇边泛起一丝笑,笑意又慢慢收敛。
所以林荣棠和冬麦怎么回事?
冬麦夜晚为什么哭,林荣棠是怎么对她的?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烈眯起眼,他想起那次林荣棠的行事,他当时只觉得林荣棠脑子进水了,现在倒是明白了。
林荣棠身体不行?
他不行,又怎么让孙红霞大起肚子的?
冬麦却蹙着眉:“那林荣棠以前怎么回事,他不这样对我,我怎么可能生出孩子?”
她越想越不对:“不就是因为我不生孩子,才去医院检查的吗?林荣棠他到底知不知道到底怎么生孩子?”
这也是沈烈想问的。
他眸光别有意味地看着她:“晚上,他怎么碰你?”
冬麦脸红了下,她没想到她的后一个男人要问她和前一个男人炕上的事。
不过还是应该说出来,不然怎么知道不对呢?
她便凑近了,小小声地和他说了说。
沈烈越听越皱眉,听到最后,眉眼间已经泛起怒意:“林荣棠这个王八蛋!”
说着就要起身。
冬麦惊讶:“你干嘛?”
沈烈冷笑:“揍他去。”
林荣棠怕是不行,鬼知道孙红霞的肚子怎么回事,自己不行,就这么掐人家姑娘糊弄事,这不是欺负人吗?有这样糟蹋人的吗?
而更让人恶心的是,明明是自己不行,他应该心知肚明!女人不懂这事正常,特别是冬麦,单纯小姑娘,害羞,估计没听说过,可男人能不懂吗?他记得十几岁时候几个毛蛋小子在那里说起来,说得头头是道,能不懂吗?
他明知道是自己不行,竟然还这么糟蹋冬麦!
沈烈咬牙,他甚至怀疑,所谓的冬麦不能生,也未必是真的,哪有这么巧的事,一个女人碰上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她还正好不能生?
林荣棠明知道有问题的是自己,竟然还能眼睁睁地看着冬麦喝药?
沈烈记得很清楚,冬麦提着药时,眼里的惆怅和隐忍,看着有多让人心疼!
然而冬麦却将他按下:“大半夜的,你急什么,我正在琢磨这个事呢。”
她语调软软的,他的怒气倒是泄了一半。
冬麦现在没有怒,更多的是疑惑,她趴在他胸膛上:“我现在在想当时去医院查的事,是他拿的单子,你说这单子会不会有问题?”
沈烈:“很有可能,明天我就带你去医院,再查查,这世上没这么巧的事。”
冬麦点头,点头后,睁着清亮的眼睛,傻傻地想,如果检查的结果有问题,那是不是说,其实……她也许是正常的,也是能生的?
冬麦心里涌起一阵阵期待,欢喜得几乎无法抑制。
但是她又怕希望落空,并不敢太高兴。
比起对林荣棠的恨,她更多地在欢喜。
沈烈看她这样子,明白她的心思,心疼又替她心酸,便搂了她,怜惜地道:“先别想了,明天带你去医院就知道了。”
然而冬麦睫毛掀起,却是眼睛晶亮地望着他,若有所思。
她的睫毛忽闪着,像羽毛,拂动他的心。
沈烈呼吸便变沉了。
冬麦笑了笑,脸上一派的单纯,口中却是道:“沈烈,我们再试试好不好?”
第58章 晨间的幸福
他的新婚妻子软软地喊着他的名字,说我们再试试好不好。
怎么会不好呢。
他贪恋和她亲密,只是怕她受不住,也怕她太受惊吓,才刻意压制罢了。
她能这么说,他也就不顾忌了。
这一晚,一次又一次的,没个停歇,冬麦才知道,刚开始那次,他是多么克制地对自己温柔。
后来冬麦便哭,哭得声音都变了调,求他饶了自己,但这时候沈烈已经被惹起来了,怎么可能放过她,他将灼人的呼吸洒在她耳边,一声声地,他说出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那些话甚至有些粗俗,冬麦听到的时候,是羞耻,但是伴随羞耻而来的,竟是奔涌洪水一般的激荡。
他一次又一次,体魄健壮不知疲倦,贪恋着她,她哭唧唧地求饶,实在是后悔了,不该那样惹他。
一直到了鸡打鸣的时候,她才被他搂着,昏沉沉地睡去。
冬麦往日总是醒得早,这次却是睁不开眼,等醒来的时候,却见外面已经透亮,窗帘是红色的,被太阳一照,屋子里墙上也都透着霞光。
炕上只有自己一个,盖着被子。
她想起昨晚,有些恍惚,心里是不敢置信的喜。
经历了这么一场,虽实在是痛又累,但她再明白不过了,原来男女之间是这样的,媳妇们之间心照不宣的暧昧,以及偶尔粗糙直白的话,以前她不懂,现在一下子明白了。
她这才知道,自己之前虽嫁了人,却根本没经历过,那些媳妇也没说太透,她从旁听着,隐隐约约的,哪里知道详细,只以为自己和林荣棠就是了。
却根本不是。
林荣棠一直都在欺骗自己。
冬麦想起,自己和林荣棠扯证的时候,林荣棠特意和自己提过这事,当时她羞,不好意思多说,但林荣棠说已经是夫妻了,自己便说自己娘告诉自己了,冬麦不记得自己具体说了什么,但林荣棠应该试探出来自己对这件事的理解,所以后来就按照自己误会的意思,该装样子的也装了。
以至于自己和林荣棠之间,仿佛也能和别人说的对上影子,但其实到底不一样。
自己傻,就这么一直被蒙在鼓里,如果不是今日嫁了沈烈,就那么孤身一人,只怕是要被瞒一辈子了!
想起沈烈,冬麦脸上便像火烧一样。
在意识到自己不能生孩子这件事有可能是假的后,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试试,想证明,以至于恬不知耻地要沈烈再来。
她新鲜,好奇,不敢置信,想体会那种和林荣棠给予的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结果沈烈真得再来了,她才知道,真正的男人,特别是像沈烈那样体魄健壮的男人狠起来是什么样,女人根本受不住。
昨晚的喜服已经不成样子,有些地方还被沈烈撕破了,她从炕边包袱里找出一件来穿上,穿上后,迈腿下炕。
农村的炕都很高,她伸腿去够地,可是这么伸腿的时候,身体陡然僵住,疼。
她蹙眉,猛然意识到,这是因为昨晚。
她越发想起她见过的别的新媳妇,总觉得她们结婚后第二天好像有些不一样,现在才懂了。
正想着,门开了,是沈烈。
沈烈只随意穿了一条宽松的军绿长裤,腰上扎着军用皮带,上面没穿衣服,光着膀子。
乍看到这样的沈烈,冬麦有些意外,呆了呆,竟然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她只见过穿着衣服的沈烈,昨晚他没穿衣服,但是在被窝里又天黑,她根本没看到。
只穿着裤子的沈烈,光着臂膀,他身上的皮肤和他半截手臂露出的一样,都是小麦皮一样的颜色,肌肤特别光滑,甚至泛着光泽,他胸膛上纹理清晰,腹肌整齐地排在那里,一块一块的,很匀称。
冬麦诧异地看着他胸膛,她家里虽然有两个哥哥一个爹都是男的,可他们都很注意,在家里并不会赤着胸膛,至于村里那些不讲究的男的,在夏天也许会光着膀子,但是他们都没长成沈烈这样。
林荣棠更不是这样的,她很少见他不穿上衣,少数的几次,她见过,记得他皮肤很白,细嫩,和沈烈更是完全不同。
而沈烈,一进门就看到她坐在炕头,一脸无措。
之后就见她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胸膛,仔细地琢磨研究,那样子就像小孩看到了一个新奇玩具。
沈烈心里无奈地笑了声,挑眉:“看什么?”
冬麦慌忙收回好奇的目光,她半边身子在炕上,半边在下面,低声说:“疼。”
沈烈她这个姿势,略怔了下,之后便明白了,他走到炕边:“我马上做好饭了,你先坐炕上歇一会,我给你取来水漱漱口,你就能吃饭了。”
开始根本没想,可她那么招惹自己,他就收不住了,也是食髓知味,要得狠了,她初次经历这种事,难免受不住。
冬麦无声地低着头,之后便被沈烈抱起。
那么结实的臂膀充满力道,抱着她就像抱着一片树叶,她被箍在他的臂膀和胸膛之间,这个姿势让她感觉到那胸膛上的力道,硬实,但是那种硬实又和墙壁之类的不一样。
她又想起昨晚,恍然,想着,这就是那种力量的来源吧。
“昨晚是不是累坏了?”沈烈低头,温声问。
“有一点点吧,也还好……”大白天的他竟然这么问,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昨晚和他说再一次的时候,是想着生孩子,也是无知无畏,现在想透了这件事,后知后觉,知道羞了。
沈烈低头看着她,她抿着唇时,略带着潮湿的睫毛轻轻垂着,看着无辜又乖巧,让人忍不住想疼惜她,而她此时的不便,是因为自己的索求造成的,这难免更让男人欲罢不能地想宠她。
怎么宠都不够。
沈烈摸了摸她的脑袋:“再躺下歇一会,吃了饭,我们就去医院。”
想到去医院,冬麦心里有了期待,原本乱七八糟的心思也没了,忙点头。
沈烈便笑了,之后去厨房拿吃的。
其实做饭倒是简单,有现成的熟食,上锅蒸一蒸,熬点稀粥就可以了。
高粱杆箅子上放了各样吃的还有三个切盘,沈烈很轻松地单只胳膊端上来,打开炕桌,往上面一放:“我厨艺不好,你将就着吃吧。”
冬麦倒是没什么好挑的,有现成吃的,哪还能挑。
于是漱了口,两个人就在炕边的小桌上吃饭。
昨晚累成那样,今天胃口自然好。
吃得差不多八分饱,冬麦便不吃了,准备下炕:“我们现在就去陵城吧,我着急这事。”
沈烈忙伸手扶她,扶着她坐在炕边,然后低头拿来鞋子,帮她穿。
冬麦的两条腿垂在炕边,看这个男人半蹲在地上给自己穿鞋。
他头发现在已经长一些了,从冬麦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短发在额前微微垂下,遮住了高高的鼻子。
他的鼻子特别挺,像山,冬麦下意识觉得,如果碰上去肯定咯人。
冬麦忍不住又想起昨晚,昨晚自己感受到的,属于男人的,真正男人的东西。
林荣棠没有,他有,会让女人疼得死去活来,但也能让女人喜欢得要死要活。
还能让女人生孩子。
冬麦想得兴奋,甚至轻轻握住了拳头,她想,如果医院检查自己没问题,那自己是不是就能和他生孩子了?
沈烈抬头,就看到她脸颊上浮现出那抹晕红。
这样很好看,就好像春天初初绽放的桃花,桃花瓣粉滟滟,却又质地轻薄剔透,薄软地贴在幼滑的肌肤上,能透出肌肤上的白润,也因为肌肤的白润,那抹粉艳更显娇媚。
冬麦感觉到沈烈的目光,觉得他的目光像是能看透自己的心思,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便扭过脸去。
“你的脚这么小,你看,和我手掌差不多。”他将她的脚放在手中仔细地看,五根脚趾头白净匀称,指甲盖圆润润的,像小贝壳。
“那是你自己的太大了,一般女的都这样!”冬麦的脚,比起其它姑娘媳妇,大小也就差不多,若说小,做鞋的时候鞋样子也就是略小一点点罢了。
“我哪知道一般女的什么样,我只知道你的。”沈烈细心地帮她穿上袜子。
他的声音清哑,动作又是那么体贴,冬麦膝盖软,腿也酥。
帮冬麦穿好了袜子和鞋子后,他起身。
他个子很高,哪怕她在村里媳妇间已经算是高挑的,他依然比她高出许多。
现在她坐在炕沿,他站在炕下,他依然几乎将她覆盖。
他身子微微前倾,凑在她耳边,低声说:“冬麦。”
冬麦听着他后面有话,心跳加速,默不吭声地等着他说。
沈烈:“我们现在过去陵城检查,等我们今晚回来——”
冬麦咬唇:“什么……”
沈烈:“等我们检查回来,晚上我们继续像昨晚那样,好不好?”
他望着她,低声这么说,但是眸中却是有迫不及待的火热。
冬麦便彻底羞了,那些羞成了一种愤愤的情绪,她软软地瞪了他一眼:“大白天的,晚上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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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两个都穿戴好了,沈烈也拿了钱在包里。
这次结婚花了不少钱,他手头也不多了,就两百多,全拿着了,想着万一有个事,可以好好给她检查检查,如果有多余,再带她陵城各处走走。
他倒是不愁生意的事,已经打听好信用社的贷款政策了,他可以去贷款,够这个资格。
至于自己挣的这上千几百的,在这羊绒买卖上根本不叫钱,也顶不了大用,所以他也没必要太抠着。
这时候冬麦穿好衣服,下炕,但还是觉得不自在,走路的时候有些别扭,好像那里还有个什么,这种感觉和想法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见外人。
她无奈地看他:“你觉得我哪里有什么不对吗?”
沈烈:“这不是挺好的?”
她穿的是之前去陵城买的一身,挺简洁的一条宝蓝色长裤,搭配上白色薄毛衣,薄毛衣腰身那里卡得好,衬出她腰部线条来,看得人挪不开眼。
冬麦走了几步:“可我怎么总觉得别扭?”
沈烈看她走路,便明白了,不细看看不出来,但盯着看,确实别扭,知道事的,估计能猜出来,这是女人被要狠了。
当下皱眉:“那算了,今天家里歇着,明天去吧。”
冬麦有些遗憾,不过还是点头:“只能明天去了……”
不能去陵城,冬麦叹了口气,换下新衣裳,穿上家常的,之后又开始梳头发,她有一头细软的发,怎么梳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