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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带上了一丝浅浅的依赖。
老男人：“睡吧。”
闻言，苏妙刚要翻过身，换个方向睡觉，突然想起来什么。
“对了，柳芸馨把她的徒弟留下来了，说是小别庄的那几样招牌菜他都会做。”
苏妙觉得自己不能每次只对他输出一些负能量。
谁会喜欢成天负能量爆棚的室友呢？
所以今天唯一有点值得开心的事，她拿出来跟陆川淮分享。
“这算是半个好消息吧，因为柳芸馨说能不能收服他，还要看我的本事。”
苏妙就没说今晚那个徒弟就有点故意的，让好几个客人反应对做的菜味道不太满意。
陆川淮跟柳芸馨真的不算熟，甚至不知道对方还有徒弟。
他问：“男的女的。”
“男的。”
苏妙因为身在小说的世界，她观察一个人的时候就很仔细，为了方便区分记忆，甚至喜欢给人贴许多的外表特征。
比如描述柳芸馨那个小徒弟，她说：“很年轻的样子，不超过二十五岁，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看起来完全不像掌勺的，还穿着民国时期那种书生气的长衫。”
陆川淮也发现了，她对于刚认识的人的性格和外表都会认真记下。
比如上次对陆澈的班主任宋老师也一样，提起来很喜欢多加修辞。
陆川淮只道：“有二心的人留下，容易横生枝节。”
苏妙第二天听管家说才知道，陆澈居然要去找工作。
“他不是还在上高二吗？不上学啦？”
“贵族学校的时间安排没有那么紧，少爷他们一般下午四五点就能放学了。因为要给学生留足上补习班和兴趣班的时间，先生的意思是让少爷勤工俭学，先试着去找找兼职。”
“陆家又不缺钱，干嘛要陆澈这么早就开始打工啊？”
封管家压低声音道：“太太，我悄悄告诉你，少爷以为咱们陆家要破产了。”
“……”
“陆总应该是想要借此激励他，你记得跟陆总统一口径，千万不要在少爷面前说漏嘴了。”
苏妙：“……”
这，还真是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封管家一副‘就咱们几个人知道，骗骗少爷’的表情，他却不知道在原书里，破产是真的。
只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在之后。
陆川淮这么做，是不是已经出现问题了？所以在给陆澈打预防针呢？
说真的，当初他们家破产的时候，如果父母能够早点告诉她，早点做准备，而不是一味隐瞒她，或许后来她不至于应对得那么慌张与糟糕。
同理，如果陆澈能够早点成长起来，说不定以后也就不用那么辛苦呢。
苏妙发现，自己最近对陆川淮不管做什么都挺推崇认可的！
是因为后妈身份代入吗？
莫名其妙就站到家长那边了。
她以前明明一直是站年轻人的。
“说起来，封管家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啊？”苏妙小声嘟囔。
有钱人的管家都这么八卦的吗？
苏妙有种感觉，封管家好像知道这个屋子里绝大部分的秘密。
然后经过他的嘴，在人与人之间循环传播。
可能早晚有一天所有人都没有秘密了！
或者应该说，总裁文里的管家，都像这样自带无障碍八卦属性的吗？
这年头找工作可真不容易！
一群异想天开的阔少爷们为了支持陆澈，第一次去了解招聘市场。才发现光是没学历，就把他们从大部分工作中筛选掉了。
还有就是没有工作经验，又可以给他们刷下来大半。
而且他们不能每天至少八小时地去工作，就找不到稳定正式的就业环境，像他们父母开的那种大公司是不会收兼职人员的。那么剩下可供他们选择的职业就只有快餐店的服务员，电话推销，还有工厂计件工人，或者超市一天的导购员什么的，要不就是去当搬货的。
在接触现实之前，他们大都觉得这个世界被自己踩在脚下，规则很简单。以为单凭自己的机灵劲儿，随便出点力，就至少能拿几万块钱呢。
结果一看工资，才发现就算每天累死累活，一个月都不一定有三千。
三千是什么概念呢？还不如他们半天的零花钱多。
龙展鹏干脆提议：“陆少，干脆哥你们给你凑一笔钱算了，何必去折腾。”
“我已经在老陆面前把话说出去了，要靠自己的能力。”
“你就说钱是你自己挣的，他也不知道啊。”
“不行。”陆澈很严肃地拒绝掉了。
现在重要的是钱吗？或许重要，但是他更需要证明自己的能力！
不管老陆是否觉得他夸下海口太幼稚了，那一刻陆澈的决心却是认真的。
事到如今弄虚作假有意义吗？
因为陆澈的坚持，他们一伙人就真的在放学之后打算去兼职试试。
陆澈腿上的石膏要周末才能取下来，他暂时做不了体力活，所以暂时先选了打电话的兼职，打打电话推销而已，看起来似乎也不难。
龙展鹏的嘴皮子比较溜，跟他一起去做电话销售。
另外绍泽去做导购推销。
霍霆去帮忙搬货。
陆澈平常十分讲义气，他这些朋友也记在心里，决定有福同享有难同担。陆少想要一展抱负，他们就帮他试出从哪个行业入手能最先攒到第一桶金。
一群少年都很有抱负，觉得凭他们的热血肯定能闯出一片天地。
结果第二天各个腰酸背痛，惨遭现实的毒打。
龙展鹏干的不是体力活儿，在他们之中还算好的，就是嗓子有点哑。而另外几个人，都负了点伤。
龙展鹏说道：“我提议，咱们把昨天赚到的钱都拿出来，对比一下。”
他说着就先示范，把自己赚的那份拿出来，二十块钱，他打了一下午的电话，嘴巴都说干了，最终卖出两台电子产品，一台给他提成十块钱。
但其实是找朋友买的，为了这二十块钱他还请人去吃了顿黑松露大餐，多的钱都赔进去了。
霍霆发现自己手上钱是最多的，他赚了有足足一百块钱，真不亏他来回搬了好几趟货，腰都快断了。
他绝对是最辛苦的，但是想到自己也赚得最多，差点当场流下欣慰的泪水。
“陆少，你赚了多少？”
“陆少，你怎么不说话啊？”
陆澈说不出来话，他嗓子跟人吵架吵劈了。龙展鹏帮他跟大家解释，昨天陆澈第一通电话就跟人大骂对吵，最后被销售经理当场解聘，拉入黑名单永不录用，当然是一分钱都没有赚到了。
几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都有些气馁。
“那个什么销售经理，小小一个职位居然耀武扬威，我保证他到了我爸妈面前都直不起腰来。”
“你也会说是你爸妈啊，除了家庭的光环，我们还有什么？”霍霆反问。
龙展鹏看了一眼陆澈的表情，后者显然也被这话给影响到了，情绪沉沉。
是啊，他们除了父母给予的光环，还有别的么？
富二代少年们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
“挣钱太难了，要不龙展鹏你去参加丑男大赛吧，得到富婆的资助就回头来帮助陆少。”绍泽提议道。
丑男大赛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热梗，时髦高中生一天不cue一声就好像少了点什么。
“滚！”龙展鹏抗议道，“我又不是我们当中最丑的，要去也轮不到我去。”
“那谁最丑？”
龙展鹏不想得罪人：“我不说。”
但是除了陆澈以外的另外两个人，不会这么轻易罢休，已经把他架出去严刑逼供了。
当中二少年在感慨打工不易时，另一边——
苏妙点开自己前几天发的帖子，居然还没人来她这儿应聘网络技术人员？
是她给的工资不够高吗？
第24章
苏妙听了陆川淮的建议，真的请了一个专业团队帮忙打理小别庄那边的经营事务。
最近每天都能收到菜馆的营业额汇报，虽然比起柳芸馨在的时候有所下降，但好歹在某个数值后就趋于稳定，没有继续降下去。
苏妙按照这个数值算了一笔账，别看小别庄现在生意下滑了一些，但是扣除成本和各方面的员工工资，分红到苏妙手里能有十万。
可见之前生意更好的时候，估计分红能在这基础上至少翻个两三倍。
柳芸馨居然打算放弃这么赚钱的小店？
不过转念一想，按照两三倍的利润来算，柳芸馨这些年来存款已经有不少了吧，何况她现在还要嫁个有钱的老公，
而陆川淮和蒋逊来说，以他们的阶层，似乎也确实可以不在乎每个月这点分红。
苏妙还在网上自诩富婆人设，结果对比后她才发现，她好像跟身边其他同年龄阶段的人比起来是最穷的。
为了不崩掉自己在微博上塑造的人设，看来她还需要再接再厉。
不管怎么说，每个月多了奖金十万块的收入，还是让苏妙很开心的。
当然，因为更换老板的确动摇了一些军心，确实有人辞职。
但总体情况其实比苏妙想象中其实要好一些，辞职的只有两个，苏妙还亲自看过辞职信，居然没有柳芸馨的那个小徒弟？
陆川淮提醒她有二心的人，最好别留着。
但是据小别庄的管理人员汇报，小徒弟最近勤勤恳恳掌勺，倒是没再出过客人反应菜的味道不合胃口了。加上他确实深得柳芸馨的真传，做菜味道非常好，很多老顾客现在都是冲着味道留下的，苏妙决定观察一点时间看看。
为此她还特意打电话给柳芸馨，询问底细。
因为最近联系得比较频繁，两人之间倒是能聊得越来越多了。
“江阳这个徒弟，我带了他两年，他很有做饭的天赋，你在外面绝对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厨子了。既然他决定留下来，说明愿意认你这个老板，你好好对他吧，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柳芸馨如今跟苏妙之间的交流，倒要诚恳许多了，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可是就像她自己说的，实在没办法讨厌苏妙这个人。
头两次见面，苏妙都是跟在陆川淮的身边，柳芸馨承认自己因为嫉妒被她刺激得不清。可是最近苏妙联系她，往往都是为了小别庄的情况，她私下居然一次也没有提到过陆川淮。
柳芸馨可以确定了，比起男人，财富才是苏妙追求的真正目标。明明听说她的家境也不错，真不知道怎么会对赚钱有这么大的执念。
她拥有活泼的个性，以及并不刻意掩饰的野心，带着求知欲和冲劲儿一心朝着自己的目标出发。可以说即便脱离陆川淮太太这个身份，苏妙也是个很有魅力的人。
柳芸馨之前觉得，蒋逊和陆川淮将小别庄的入股转让给苏妙，是对自己的羞辱。
可是现在她改变了想法，觉得作为合伙人苏妙可比蒋逊和陆川淮要认真负责多了。毕竟那两位都是大男人，一个校长一个老板，当初投完钱可没分精力在她这家小小的菜馆上。
小别庄到底是柳芸馨曾经的心血。
看到苏妙认真对待它，她也觉得欣慰。
柳芸馨甚至忍不住冒出一句：“我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如果早点认识苏妙，她们说不定能成为朋友。
打完电话，苏妙又去了小别庄。
虽然现在经营方面不需要她来操心，但是苏妙每天依然有空就会去。她没办法做到像陆川淮说的那样，交给专业人士之后就完全不去管了。
苏妙现在的心态，就像刚接触基金的人一样，长期玩家把钱扔进去就不会看了。可她却忍不住每天点开去看涨了多少，涨一点点嫌不够多，掉了一点能心痛死。而她现在知道了有一家店铺在为自己赚钱，实在很难忍住不去在乎数据，把昨天的营业额和人流量翻来覆去地看。
这大概就是穷人乍富吧，得到一块金子，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得抱出来擦一擦。
苏妙想，要是未来有一天，自己有跟陆川淮一样多的资产。
应该也会像他一样心态平和，不在乎一家小菜馆的得失了。
不过苏妙依然很珍惜自己现在的心情，毕竟这是她暴富历程上的一小步啊！每一步都很重要的，将来要是她成为鼎鼎大名的女富婆，回忆起来现在的情绪一定很有趣。
所以苏妙有空就会去小别庄坐坐，前台后厨都不需要她操心，她就像个普通的客人一样，选个好的位置观察顾客。
这样一来，倒也刷了脸熟。
以前店里的客人只知道柳老板，现在也知道她这位新老板了。
一个男人的身影摇摇晃晃来到苏妙面前，她抬起眼，发现对方有点眼熟，好像是前几天找过茬的。
“苏，苏老板是吧？他们让我过来，跟你赔个罪。”
苏妙闻到对方身上的酒气，就知道他不是真心来赔罪的。
男人可不会轻易承认自己做错了，尤其还是中年男人。
以前柳芸馨在店里的时候，被一些人借酒调戏，他们也只会找借口说是酒的问题，怪她穿的太少了。
“我们喝一杯，怎么样？”对方直接坐在了苏妙旁边的位置上。
“我不会喝酒。”
“柳老板以前可都是会陪着大家喝几杯的。”对方指着他摆在苏妙面前的满满一杯，“你把这杯喝了，我再点两瓶你们这儿最贵的酒。”
这时还有跟他一伙儿的人在起哄：“苏老板，喝了吧！你开菜馆的，又不会做菜，又不会喝酒，怎么行？”
“我们是老顾客了，这几天可是亲眼看到你这儿生意越来越差，新的经营模式不行啊！”
“你还是太年轻了！应该多跟柳老板学学才对，尤其是把那身标志性的旗袍学过来。”
“不过苏老板你多重啊，女人超过九十斤穿旗袍就不好看了，减减肥吧。”
苏妙：？？？看看你自己的七，八个月大的肚子再说这个话！
柳芸馨以前就是每天处在这样的工作环境下？
那苏妙有点明白，她为什么会对陆川淮情根深种，那么执着了。
看看面前这一群脑满肠肥，还对她指手画脚的中年男人。
相比起来，陆川淮简直就是一股清流啊！
他对苏妙说话，就从来不会仗着年纪大阅历深，用‘你应该怎么怎么样’这样的语气。也不会对她的身材苛刻，充满男性凝视。
难怪都说他是神仙男人！
第25章
苏妙如果不是小别庄的老板，恐怕会直接把面前这杯酒泼过去，不用计较后果。
但是想到营业额，苏妙还是打住了自己这个冲动。既然开门迎客，很多事情的处理都需要谨慎，她没有太多的创业经验，这时候不禁在脑子里想，如果换成别人会怎么做？
苏妙默默调出脑子里成功人士的形象，记忆最深刻的是她穿书前的父母。不能算是成功人士，但破产之前也算白手起家挣出了一番产业，阅历经验比她丰富。如果是她爸的话，恐怕都不会觉得这些人的话有问题。还会反过来劝她，人家无非就是开了几句玩笑嘛，能怎么样，女孩子不要这么小气。
但现在她一想到成功人士，脑子里蹦出来的人是陆川淮。苏妙对他的了解还不算很多，只能凭借这段时间的相处代入。
首先陆川淮肯定不会冲动，但是他应该也不可能会忍气吞声的。
于是，她对那个最开始来找茬的中年男人道：“你今天准备了多少钱？六千？一万？多买两瓶酒，就想把丢掉的面子拿回来吗？”
“你们也算是有点小钱的阶层，我相信各位要买下我这家店也不难。可我看你们也不像真的对经营餐馆感兴趣，利用店里客人的身份对我施压，觉得我不好得罪人是不是？不好意思，欺负女人，只会显得你们更low。”
苏妙以前就是这么气她爸的！
因为她发现她妈每次跟她爸吵架都吵不过，她爸总说她妈什么都不懂，还爱搬出格局来压人。其实他自己明明在外也因为学历不高被人诟病，却要在妻子面前不懂装懂，靠打压一个家庭主妇满足虚荣心。
每当这个时候，苏妙就会顶上，替她妈去跟她爸吵。
苏妙爸爸平常好的时候，对她还算不错。
除了苏妙高中偷偷跑去当练习生被抓回来关在家里，闹得不可开交那次以外。苏妙第二次看到她爸扬起手想要扇她一巴掌的举动时，就是在她那次吵架，让他爸觉得被说穿了心事，挑战了权威的时候。
打蛇打七寸，而跟男人争执，你只需要当面拆穿他的虚伪，就能看到他暴跳如雷。
苏妙就是靠这一招，让她爸从此怕了，不敢当着她的面在家跟她妈闹矛盾。
这些男人也不例外，他们最怕什么？怕有人把他们心里想的那些东西看穿了。
因为就连他们自己也觉得，有些龌蹉心思摆出来会显得上不了台面。
果然听到苏妙说出这些话以后，那个首先找茬的中年男人脸色比被泼了一杯酒还要难看。
苏妙又指着那个大肚子的油腻男道：“我记得你，上次我来小别庄吃饭的时候，见过你耍酒疯占老板娘便宜。以为我们是女人就好欺负？”
“那是你没有碰上我，我可不会像柳老板那样忍气吞声，我不但要报警，还要上网曝光你的照片，让大家都来看看骚扰惯犯长什么样。找到你工作的单位去要说法，跑到你住的小区门口拉横幅，让你的邻居朋友亲戚都知道你是个不要脸的东西。”
“哦，当然了，这只是一个假设！不用害怕！”
吓唬威胁人，谁不会啊？
他们说的那些话，不也是暗中在用店里的生意来威胁她吗？如果苏妙不喝酒，不听话，生意就会变差，会失去他们这些老客户。
甚至暗示一些潜规则的东西。
柳芸馨以前就是这样妥协的，被摸一把，也不敢声张。
来小别庄调戏漂亮老板娘，成了某些猥琐男人眼中的福利。
但没想到苏妙并不吃这一套。
在她穿书之前，网上流传一句话，叫零零后是来整顿职场的！
那些乌烟瘴气，见不得人的脏东西，都得给她退散！
当然，苏妙没有跟他们吵架红脸，因为他们是顾客。
远远看过来，恐怕还以为她在跟几个大哥寒暄拉家常。
只有坐得近的几桌，才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不禁目瞪口呆。
原本以为这个新来的老板，比原来的柳芸馨更好拿捏。
谁知道她居然是个有脾气的。
中年男人们一开始借酒装疯，结果便宜没占到，后来都被苏妙吓得清醒了。
毕竟这个年纪的人，最爱的就是面子！
他们那点龌龊的心思，怎么能不怕被人看穿呢。
苏妙甚至还威胁要拆穿给他们的家人朋友孩子看！
等这几个人灰溜溜地买单离开之后，突然有人拍了拍苏妙的肩膀。
她以为是哪个男人狗胆包天，居然敢碰她。
苏妙抬起头，注意到面前是个身材高挑的女性。
对方看起来应该比她现在的年龄大几岁，长得挺漂亮，而且特别端庄，皮肤很白，身上有种知性优雅的气质。
“没事吧，我刚才想过来看你被骚扰，本来想过来帮你的，就站在附近看了看。不过你应对得很好，我很欣赏你。”
原来是个想帮她忙的小姐姐。
苏妙的眼神一秒温柔，心想，果然还是女孩子最好了。
苏妙不知道的是，身后还有一双眼睛落在她身上，是柳芸馨那个小徒弟。
她怼那几个中年男人的时候，江阳也听得清清楚楚。
她选择了跟柳芸馨完全不同的应对方式。
刚才那一刻，苏妙的身影在关注她的人眼中简直是闪闪发光的。
江阳本来想上前跟苏妙说话，但是被突然出现的女客人抢先了一步。
苏妙跟女客人相谈甚欢，江阳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见他们还没聊完，江阳只好回了后厨。
……
黎小曼和苏妙一见如故，她告诉苏妙，自己是对面那所大学的教授，还递了张名片给她。
她问苏妙：“你有名片吗？”
“还没有。”苏妙都没有想到这一层。
不过她想等自己以后正式创业了，可以印一个。
“那我们交换电话吧，我以后会常来你们店里，我也会介绍身边的同事过来。”黎小曼说道。
“那太好了！”
苏妙刚才把一些老客人给得罪了，他们之后肯定不会再来光顾。
没想到居然有意外的收获，刚认识的小姐姐这就给她补上了客流。
原本，苏妙被影响了心情。她在想柳芸馨的委曲妥协，想那些猥琐男人暗示想要她接受成年人之间的潜规则，仿佛那才是正常的。中年人的圆滑世俗虚伪，就是她以后要面临的世界吗？
她如今三十岁了，但是苏妙永远不想被这样的世界同化！所以需要很多钱，来给她安全感和勇气！
这是她努力想变成富婆的意义之一！
……
后来看到营业额，苏妙惊呆了。
黎小曼可不是说说而已的，她走之前还直接充值了店里六位数的vip卡。
苏妙仔细看对方给的名片，才发现上面写着某生物医药方面的首席研究院。
黎小曼，这是，科学家？！
难怪又酷又飒！
她居然跟这么优秀的人交上朋友了？
呜呜呜……
现在一天的社交量，比苏妙以前大学宅的时候一个月还多。
回到家，苏妙才感觉出自己有多累，瘫在沙发上歇着。
陆澈比她回来的还要晚，整个人也累的不轻，仿佛全靠一口气撑着。
结果看到苏妙瘫的样子似乎特别舒服，他也学着换了个沙发瘫着。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不知道听谁说的，就是当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不用准备话题，不用特意去猜测对方在想什么，还不觉得尴尬时，就代表他们之间感情很不错了。
苏妙穿过来以后，没有特别经营跟继子之间的关系。
不知道怎么就熟悉了。
仔细想想，她应该跟陆川淮更熟。因为他们是可以躺在一张床上，彼此不说话，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也不觉得尴尬的关系。
可能是因为那个男人的气场温和，没有陆澈的叛逆攻击性吧。
不过按照道理来说，陆川淮的心思深沉。
虽然他应该是个好人，但苏妙告诉自己，也还是不能完全对他没有警惕心啊。
——反思反思你自己，最近都快被腐蚀了，什么都想在床上跟他倾诉。
这个习惯怪怪的，苏妙决定戒掉。
但她不说，陆川淮却能感觉到她身上那种情绪的变化。
可能是因为下午在小别庄鲨疯了吧，苏妙身上残存着一种微妙的杀气。
面对陆澈的时候不明显，但是面对陆川淮，她不禁就想到了那些抓马的中年男人。
看陆川淮的眼神都变得不太友善，仿佛也想要看穿他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苏妙到底还有求生欲，没有真的对陆川淮出手。
当然也是因为老男人没有任何不怀好意，值得被骂的地方。
陆川淮有一个发现，她最近开始晚上不看那种养生视频了，而是看一些两性关系的视频和文章了。
他们之间是不存在两性关系如何的。
那就说明，她把这股劲儿使到别人的身上去了。
苏妙收集这么多中年男人在想什么，只是为了下次更好的回怼那些人而已。
连做梦说梦话都在说：“中年男人别来沾边。”
恰好没睡着，听到这句梦话的陆川淮：“……”
第26章
第二天，黎小曼又来了小别庄。
并且她说到做到，这次还带了很多朋友来，全是高知女性。
苏妙一眼看过去，心里难免有些发慌。
恍惚间仿佛看到了自己大学教授和那位特别严厉的辅导员。
不过黎小曼特别热情地冲着苏妙招手，要介绍朋友给她认识。
苏妙走近之后，正好听到黎小曼在跟她带来的人说，不要叫她教授，大家私下就姐妹相称。
苏妙不禁勾了勾唇，原来大学教授和老师私下是这样的啊，其实有点可爱。
“妙妙是我新认识的姐妹，你们别看她乖乖的哦，昨天怼人的时候可厉害了！”黎小曼给大家介绍道。
苏妙连忙道：“不要在老师们面前这么说啊！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