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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禾：？
“你不是说，拍摄结束了吗？”
他微微点头。
“对啊，结束了。导演说我演得太差，把我赶出来了。”
说完，朝萧禾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灿烂笑容。
“……”
萧禾愣住。
目瞪口呆。
“你……是被赶出来的？”
“嗯。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明天我就去剧组试镜，争取今年之内，能有一个作品上映。”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提起行李箱就要出发。
“等等，你先等一下。”
萧禾感觉思绪有些混乱，察觉到不对，连忙叫住他。
“今年你不是接了好几部戏吗？难道都没有上映？”
徐一舟：“我今年一共接了十部，但是都被赶出来了，明天我就出发去第十一个剧组，争取这次能演到底！”
他笑了笑，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然后握拳给自己加油打气，好像根本没有被之前的事打击到。
萧禾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地看着他。
“难怪，我在网上找了那么长时间，一个你的作品也没找到。”
别说作品了。
徐一舟甚至没有百度百科！
身为一个演员，混到这个地步，也太离谱了。
萧禾的心情沉重起来，突然感觉眼前的人比霍安好不到哪里去。
“你有演戏时的视频吗？”
“当然有！”
谈起自己的专业，徐一舟马上激动起来，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个U盘，珍惜地交给她。
“这是我求摄影师，把我所有表演的片段保存下来的。”
萧禾：……
也就是说，演了这么久的戏，连一个正式上映的镜头都没有？
她一时无言，把优盘连接电脑。
一刷新，几百个视频弹了出来，全部都是徐一舟在剧组里演出的片段。
萧禾点开第其中一个。
徐一舟饰演的是一个龙套，台词只有两句，角色也并不算难。
但是他一上场，脸上的表情都像是刚见了鬼似的，漂亮的五官瞬间不听使唤，各演各的，说起台词来也是抑扬顿挫。
果然，他的表演还没结束，就被导演喊了卡。
剩下的几个演出片段，也都是大同小异。
看演技，稀碎。
看台词，也全都不在线。
五官乱飞，演技堪忧。
刚才，她还在担心徐一舟频繁进组，会损耗他的灵气。
现在一看，灵气？
笑死。
阴气还差不多。
作为一个演员，演技怎么能这么阴间？
萧禾看完三个视频，沉默了很久，才终于开口：“我以为，你这么喜欢演戏，至少演技很出彩，可没想到……这么一言难尽。”
但徐一舟似乎并没有受到打击，反而精神抖擞，朝气蓬勃，仿佛早上七八点钟的太阳。
而且对自己信心十足。
“姐姐，演技是需要磨炼的，等我再磨炼个几年，肯定能进步。”
萧禾：“我担心你磨成针了，也进步不了。”
她看着屏幕上那么多演砸的片段，有些头疼。
“一年有11个月在剧组拍戏，你是怎么做到，演技从一而终，不忘初心，入行三年，归来仍像新人的？”
徐一舟脸红，一脸害羞。
“姐，你别夸我了。”
萧禾：？？？
黑人问号脸。
我这语气，是在夸吗？
徐一舟又提起自己的行李，道：“姐，我现在马上要出发去试镜了，这次的角色我看过了，有三句台词呢！比之前还多一句！我走了！”
说完，他兴致勃勃地起身，还没出门，就被萧禾拦住。
“我觉得，你这段时间暂时不用去剧组了，先停一停，好好磨炼磨练演技。”
徐一舟立即哀求起来。
“姐姐，求求你了，让我去好不好？我一天不在剧组，会浑身不舒服。”
他五官本来就长得清秀无辜，一示起弱来，更是变得楚楚可怜，让人心软。
萧禾却不为所动。
“忍着！”
得到这个回答，徐一舟惊讶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姐姐，以前我每次这么说的时候，你都会同意的……”
萧禾：“呵，以后不会了。”
“从今天开始，你都要听我的安排，不要盲目跑剧组。”
以徐一舟这个状态，就算跑再多剧组，也不会有任何进步，必须进行进一步的训练。
她想了想，看了一眼时间，道：“正好，待会儿我要带霍安去做训练，你也一起去吧。”
没想到徐一舟听见这话，眼睛顿时亮起来。
“特训？！我看过采访，霍安说，他的特训都是姐姐你做的，不仅让他拿了节目第一名，还接了电视剧！”
他立即放下手里的行李箱，一脸期待地看着萧禾。
“姐姐，那么好的特训，我真的能参加吗？”
第12章 12个顶流
半个小时后，萧禾带着徐一舟来到郊外，那个熟悉的小树林。
一路上，徐一舟睁大眼睛，好奇宝宝一样四处张望，眼睛里写满了期待和欢喜。
他从小就想当一名演员，早早出道之后，就一直在各剧组奔走，可无论怎么历练和学习，他的演技就是不过关。
导演批评他演戏太过死板，太程式化，身体僵硬，所以就连只有几句话的龙套角色，也担任不了。
所以当萧禾提出，让他和霍安一起训练的时候，他就十分期待。
听说霍安也是通过这个训练，才进入《新兵，向前冲》剧组常驻的。
他训练之后，是不是也能接到戏了？
树林里的训练基地，霍安已经提前过来了。
换好衣服，正坐在地上等着。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加入剧组之后，还要定期来参加特训。
但至少频率比以前低了很多。
今天，萧禾一进来，他就发现身后还多了一个人。
作为同一个经纪人名下的艺人，他是认识徐一舟的，只不过交情并不深。
只是没想到，对方身形纤细瘦弱，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皮肤又白又嫩，看上去比当初的他还要弱，竟然要来做特训？
霍安连忙把他拉到一旁，语气十分紧张。
“萧禾怎么把你也带过来了？你这身子骨来做训练，也太狠了吧？”
徐一舟挺了挺胸脯，一脸骄傲回答：“我是主动报名来的！”
霍安一下瞪大了眼睛，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他。
“你疯了？你知道这里的训练有多累吗？”
徐一舟不以为意。
“应该和军训差不多吧？我大学的时候军训，还被选为模范标兵呢！”
“你是不知道萧禾的厉害，我怕你英年早逝……”
霍安语重心长地劝说。
这时，萧禾走过来。
“今天徐一舟加入，训练任务减轻一些，明天开始再逐步增加。”
徐一舟连忙点头，笑容中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
“姐姐，你对我真好！”
一旁的霍安拉住他，说：“来到这里，你就不能叫萧禾姐姐了，你得叫队长。”
“为什么？”
徐一舟不解。
霍安表情严肃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因为徐一舟是第一次参加，萧禾把训练强度调整到了霍安最开始时的时候。
但就算是这样，半个小时的训练下来，徐一舟也累得气喘吁吁。
和他比起来，霍安明显熟练了很多。
这样的训练对现在的他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徐一舟累趴下了，他还一脸轻松。
“难怪你能拿到士兵这个角色，原来你的体能这么好！”
“我刚开始比你还要差，等过段时间，你就能变得和我一样了。”
徐一舟却有些担忧。
因为身体瘦弱的原因，其实他对体育方面并不是很擅长。
“我担心我坚持不下去。”
霍安：“不用担心，等到下一环节，你就会爆发出求生的欲望，超乎你的想象。”
他说得神乎其技，徐一舟却听得一脸疑惑，只是觉得霍安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中掺杂了太多复杂的东西。
还没等他细细体会，萧禾走了过来。
“停下休息一会儿，该开始下一个阶段了。”
徐一舟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兴冲冲地询问：“下一环节是什么？”
在他身旁的霍安此时已经正襟危坐，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转过头，无比认真地看着他。
“你，害怕仓鼠吗？”
徐一舟先是一愣，然后马上反应过来。
“我知道，我看过你的采访，你说过萧禾姐姐养了一只仓鼠，还会让它陪你一起训练，帮你加油呢！”
听到这个描述，霍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说：“你不懂，队长的仓鼠很大！特别大！比你想象中还要大！”
徐一舟哈哈笑了一声。
“不会吧？你一个大男人，竟然真的害怕仓鼠？能有多大？有拳头大吗？”
他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小拳头。
霍安指着他身后。
“你回头看看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一片阴影笼罩了过来，遮天蔽日。
徐一舟还在笑话霍安的胆小，抬头看去，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
白森森的门牙，圆滚滚的身形。
和他以前养过的仓鼠一模一样，体型却是千差万别！
太大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霍安会怕仓鼠了。
比人还高的仓鼠，这谁见了不害怕？
庞大的身躯仿佛一座小山，此时，那只仓鼠正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徐一舟颤抖着伸出食指。
“队队……队长，这就是你给霍安加油的萌宠？！”
萧禾正在摸仓鼠的大脑袋，像是在撸一只巨型狗子。
“嗯，很萌吧？”
徐一舟干笑。
难怪霍安能赢。
这不是加油，是在线讨命吧？
萧禾笑了笑，高高抬起手，吹响口哨。
“好了，特训现在开始！”
一声令下，仓鼠瞬间冲了过来。
霍安和徐一舟拔腿就跑！
徐一舟刚刚开始训练，速度明显比不上霍安，好几次都差点被追上。
可是每次感觉自己会被一巴掌拍飞的时候，身后的仓鼠却突然放缓了速度。相反，如果自己想要偷懒时，它又加快速度，摆出凶狠的姿态。
除了在树林跑，有时候还故意把他们逼上树、跳远、游泳，自行车……
徐一舟震惊地发现，这只仓鼠，竟然真的是在帮他们训练！
但就算这样，还是无法克制心里的恐惧和紧张。
一场训练下来，感觉身心受创，差点在这片树林中与世长辞。
徐一舟不禁对旁边的霍安肃然起敬起来。
等一回神，他二话不说，立马抱住萧禾的大腿。
“队长，我后悔了！我突然觉得，我的演技还不错，其实不用训练。”
萧禾皱眉看着他。
“别自己骗自己了，你那样的演技，以后根本接不到戏，还怎么在娱乐圈生存？”
徐一舟苦着脸，连梦想都暂时抛之脑后，口不择言道：“不能演戏，那我还可以唱歌啊！我也能发首歌，就像霍安之前一样。”
萧禾摇头。
“调音师招你惹你了？人家头发好不容易养回来，你忍心吗？”
说话都不利索，还想唱歌？
站在旁边的霍安：？
“队长……我还在这儿呢。”
我可没招惹任何人！
徐一舟的计划被萧禾死死按在了摇篮里，继续训练。
只不过从第二天开始，霍安回到剧组。
离开前，把徐一舟拉到旁边，小声说：“知道我为什么演技突飞猛进，导演和编剧都夸我吗？”
徐一舟摇头。
霍安：“在剧组的时候，我一周特训一次，但如果杀青回来，每天训练一次。从我发现这点的时候，我就把剧组当成家了。”
一想到等自己杀青，又要回来高强度特训，他就一阵后怕，拼了命提升演技，配合导演，就希望能在剧组多待一段时间。
不知不觉，他成了剧组的劳模标兵，深受喜爱。
徐一舟听得恍然大悟。
以前看纪录片，说人面临死亡的时候，会爆发出惊人的能力。
原来是真的。
霍安一走，训练对象只剩下徐一舟一个人。
在承受了仓鼠小乖100％的攻势后，他的经验开始飞速增长。
一周后，萧禾向徐一舟索要了他看好的几个角色。
“你以后不能再盲目演戏，需要找准方向，扬长避短。你把自己觉得还不错的剧情和角色资料整理好，然后发给我，我帮你做筛选。”
徐一舟高兴地点头。
“不用整理，我一直带在身上呢。”
说完，把一叠资料拿了出来。
萧禾翻开一看，里面记录的角色，少说也有上百个！
简直就是把所有角色都放在了考虑范围内。
“这些你都想演？”
徐一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每年会跑很多剧组，但每次都会被导演赶出来，要是多试一些，说不定其中一次就成功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在闪闪发亮。
萧禾翻了翻那叠厚厚的资料，把它们全部抱回了家。
等翻开一看，她才发现，徐一舟对演戏确实来者不拒，电影里的小配角，只有一两句话的龙套角色，节目中的表演嘉宾，甚至是游戏里的动作捕捉，他都愿意出演。
这样的角色，很多是不需要试镜的，所以他通常能够进入拍摄。
可是一旦开拍，他糟糕的演技就会暴露无遗，然后被忍无可忍的导演赶走。
但就算这样，他也丝毫不气馁，收拾好东西，马不停蹄赶往下一个剧组。
然后不断循环。
萧禾有些叹为观止。
不知道需要多大的精力和热情，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她仔细翻看着手里的资料，一份一份阅读，刚看到一半的时候，一份综艺节目NPC角色扮演的招聘广告，映入眼帘。
第二天，萧禾取消了训练，带徐一舟来到电视台。
这是一档名叫《恐怖巡航》的综艺，规则有点像密室逃脱。
节目每期邀请的嘉宾需要穿过重重阻碍，逃脱怪物的追捕，最后找到密室真相，成功逃出。
这档节目目前只播出过一期，虽然是新综艺，但是从节目配置和道具来看，资金十分充裕，甚至还邀请了当红明星来参加。
剧情设置合理，笑点和泪点齐飞，萧禾几乎可以肯定，要不了多长时间，这档节目就会火爆全网。
在这次的节目中，将会出现八个鬼怪NPC，现场来面试的人不多，加上徐一舟刚好八个。
再加上这个工作需要的演技不高，导演过来简单看了一眼就同意了。
当看到徐一舟的五官时，他的眼睛微微一亮，满意地点了点头。
“去选角色吧，一共八个，你们自由选择。”
徐一舟一听，跃跃欲试，但是刚起身，就被萧禾按住了。
“我去帮你看。”
要是让徐一舟去，以他的风格，估计看见什么都想演，那之前的训练不是白费了吗？
萧禾点名自己的身份，跟着其他人朝里面走去。
八个角色卡整齐地放在桌上，上面只简单写明了服装、道具和活动范围。
虽然导演说过，这些NPC都是怪物，但从角色卡来看，其实能看出各有不同。
尤其是其中两个角色，无论是道具，还是工作，都比其他要更轻松一些，就连怪物的扮相也很保守。
而其他怪物，简直丑得五花八门，一言难尽。
很快，这两个角色就被人哄抢起来。
萧禾仔细翻看着剩下的角色卡，分析上面的信息，深思熟虑之后，拿起其中一张无人问津的绿色卡片，交给导演。
“我选这个。”
导演脸上闪过一抹惊讶。
“这可是所有NPC里最难看最辛苦的一个，你确定吗？”
只见那张卡片的角色说明上，准确地描述着，这个NPC怪物浑身绿毛，体态臃肿，而且吐着长长的舌头，面容丑陋恐怖。
除了外貌，它携带的道具重达二十斤，活动范围是全图，这样一场表演下来，肯定累得脱层皮。
但萧禾却注意到一点。
其他NPC的活动范围都是固定的一小片区域，唯独这个，可以在整个地图进行活动。
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确定。”
“好！”
导演突然笑起来，把一份角色设定塞给她，道：“其实我一看到徐一舟，就觉得他来演这个角色最合适。拿回去好好准备，可别辜负了我的期望。”
萧禾翻开设定，看到上面的内容，脸上闪过一抹惊喜。
赌！对！了！
房间外，徐一舟百无聊赖地在偷听，耳朵贴在门上，却什么也听不到。
等萧禾一走出来，他就迫不及待地迎上前，一脸期待。
“队长，和导演谈好了吗？我演什么？”
萧禾微微点头，表情平静。
“谈下来了，你演胸口碎大石。”
闻言，徐一舟皱了皱眉，有些苦恼地说：“不行，我轮不动铁锤啊。”
萧禾睨他一眼。
“想什么呢？你演大石。”
第13章 13个顶流
萧禾在出来的时候，仔细看过导演给的剧本。
那张绿色卡片上的NPC名叫文宁，被巨石砸中胸口死去后，因为怨念太深变成怪物。
上面详细描写了这只怪物的外形、身高、体重，活动方式，角色设定明显比其他人详细很多。
虽然其他内容剧本上并没有提及，但萧禾笃定，这个角色在节目中会成为重头戏。
“……还真的是胸口碎大石。”
徐一舟看完剧本，有些犹豫。
“我以前从来没有演过这样的角色，如果戴上面具和头套，那观众就看不见我的脸了吧？”
萧禾：“所以你喜欢的是在电视上露脸，不是演戏？”
“当然不是！”
徐一舟急急反驳，皱着眉看自己的角色卡。
“我担心的是，这样的打扮，应该看不出演技吧？”
演员最重要的台词和面部表情，都展示不出来，他一时间不知道，这样还算不算表演。
萧禾肯定地点头。
“当然是表演！像这样的角色才能更考验演员的演技！不需要台词，不露脸，只靠气势和动作就能吓到嘉宾和观众，才是最好的演员！”
闻言，徐一舟的眼睛顿时亮了。
“队长，你觉得我是一个好演员吗？”
萧禾脑海中，他之前的演出片段刷刷闪过，但身为一名专业的经纪人，面不改色地点头。
“当然！这个角色非你莫属，只有你才演得了！”
“好！”
徐一舟瞬间精神抖擞，整个人都斗志盎然起来，二话不说拿着道具，朝化妆间的方向走去。
旁边围观全程的工作人员看到他的前后变化，瞬间对萧禾肃然起敬。
“你对你带的艺人真好，肯定对他很有信心吧？”
萧禾浅笑，拿出手机开始搜索。
“请问一下，本市最大的寺庙在哪儿？”
工作人员一愣。
“你要去寺庙？”
萧禾点头。“嗯，刚才说了谎，我得去烧香拜一拜，消除业障。”
“……”
心里的感动，突然消失了。
第二天，《恐怖巡航》录制现场。
因为徐一舟扮演得NPC怪物妆造复杂，需要提前一个小时开始准备，萧禾早早就带着他抵达了现场。
一个小时后。
萧禾看着那团走出化妆间，不可名状的绿色物体，深深皱起了眉。
视觉冲击！
她还是低估了化妆师的能力。
这也太丑了。
圆滚滚一团，身上不知道挂了什么东西，滴滴答答的，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脚。
徐一舟笨拙地朝这边挪动，问它：“队长，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萧禾微微眯起眼睛打量，有些一言难尽。
但为了给孩子信心，还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安慰道：
“别担心，你看上去帅呆了。”
刚说完，徐一舟委屈的声音却从里面传来，嗡嗡的。
“队长，你摸的是我的肩膀。”
“……”
萧禾尴尬了一秒，犹豫片刻，又把手伸向另一个看上去很像脑袋的凸起，拍了拍安抚。
手刚放上去，徐一舟：“那里是膝盖。”
萧禾：？
你到底是以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塞进道具服里的？
扭曲成这样！
想了想，她只好暂时放弃，直接道：“算了，去准备上场吧。”
因为昨天萧禾的一番鼓励，徐一舟目前处于极度亢奋状态，重重地点头。
“队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演，使出我三年演戏的功力，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说完，跟着工作人员，一扭一扭地朝密室走去。
萧禾送了一口气，刚走出来，看见工作人员正带着演出嘉宾陆陆续续往里走。
一共五个人，三男两女，放眼看去都是熟悉的面孔。
走在最前面的嘉宾戴着墨镜，竟然又是严修群。
他阴沉着脸，被助理簇拥着，大步流星往里走，经纪人潘红在旁边介绍。
“……导演开出的价格很高，过来录两个小时就能赚那么多钱，你就忍忍吧。而且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这期节目中，你会作为主打，播出的时候，你的单人镜头比重必须超过40％。”
这样的待遇已经很优渥了，但严修群看上去还是心情不快。
“如果我之前能拿到《新兵》那个角色，现在就不用来这儿参加综艺了。”
潘红显然也有些恼怒，但还是安慰道：“别担心，风水轮流转，谁能走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说着，两人迅速走进化妆间。
萧禾这时从角落里走出来。
刚才她特意避开了两人，免得他们一看见自己，又叽叽喳喳说半天。
没想到，严修群竟然是这期节目的嘉宾之一。
想到上次的冲突，要是被他知道NPC是徐一舟，肯定没好事。
不过好在徐一舟现在打扮成那样，他应该认不出来了。
下午两点，节目正式开始录制。
萧禾站在场外，看着几个嘉宾陆续入场，一阵寒暄之后，正式开始探索密室。
才进场，就能看出节目组对这次的节目十分重视，现场和舞台的布置都比前几期更加华丽，密室的种种关卡构思也十分巧妙。
漆黑的走廊中，白炽灯时而闪烁，时而熄灭。
每一次灯光亮起，墙壁上血红的划痕就会瞬间闯入视线，让人心生胆怯。
从窗户缝里吹进来的呼呼风声，水珠滴落的空旷滴答声，还有角落里偶尔飘过白色鬼影，都将现场的气氛朝恐怖的方向渲染。
虽然现场有不少工作人员，但大家都站在黑暗中，对于灯光下的嘉宾来说，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仿佛自己真的身处一个恐怖密室中。
录制才刚开始没几分钟，就有几个嘉宾吓得脸色发白，纷纷聚拢在严修群身边。
严修群转签之后，潘红给他立了一个新人设：
冷酷霸总。
靠着这个人设，又连续接了两部相关电视剧，严修群在娱乐圈迅速走红，很吃得开。
他平时在其他公开场合的表现一直高冷沉着，聪明，并且无所不能。
所以这个时候，大家都第一时间往他身边靠。
严修群紧皱着眉，表情严肃地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好不容易离开走廊，所有人却被第一个关卡给难住了。
只见严修群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发现解不开之后，径直朝经纪人走去，和潘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很快，潘红找到导演。
“导演，第一关的解密方法是什么？”
导演愣住，完全没想到嘉宾会让经纪人直接来问答案。
“我们节目全程拍摄都是最真实的状态，没有剧本，从来不会告诉嘉宾答案的。”
潘红笑着睨了他一眼，道：“我们也不想，可是现在大家都解不出来，一直困在这关，要是耽误一整天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