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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导演信心满满。
“好，我相信你！”
很快，新一天的拍摄正式开始。
今天的节目环节很简答，因为现在嘉宾人数明显不足，节目组只好准备了一些小游戏，在室内进行。
在游戏中，男嘉宾一直表现得十分积极，还时不时在镜头前和一号女嘉宾秀恩爱，演技精湛，如果不是知道真相，很可能真以为他深情如许。
而女嘉宾乍一看似乎和昨天差不多，但萧禾却能明显看出，她眼里的光消失了，目光中只剩下冷漠和愤怒。
这样简单的小游戏从早上一直持续到下午，男嘉宾从最开始的兴致勃勃，慢慢变得散漫起来，在镜头没注意的时候，他经常坐在角落里玩手机。
这个画面，在前几天的节目中也经常出现。
那时，大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现在却全都了然于心。
因为在群里，其中一个成员发来了截图：
【吐了，一边录节目，还一边来约我出去吃饭，真恶心。】
这句话像是一个信号。
所有人瞬间打起了精神，开始行动起来。
【待会儿就撕了他的假面具！】
这时，节目还在继续拍摄中。
导演发现房间后方有一个投影设备，有些好奇地询问：
“后面那个大屏幕，是用来干什么的？”
他话音刚落，屏幕闪烁，无声地出现了一个画面。
好像是手机的投屏。
所有人均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屏幕突然开始变动，切入了一个聊天界面。
切换的画面，刚好和男嘉宾玩手机的动作对上！
上面还明晃晃挂着他的头像！
只见他点开一号女嘉宾的聊天界面，熟练地打了一句话：
【这个节目让我遇见了你，不管是在节目，还是在生活中，我都永远爱你，这是我的真心话。】
正当所有人以为，两人又是在秀恩爱的时候。
男嘉宾发完这条消息，又切换到另一个界面，熟练地和另一个女生说：
【亲爱的，我和她只是节目要求，你要相信我，我们根本没有任何感情，我心里只有你，你才是我真正的女朋友。】
他无缝切换，中间没有任何卡顿，前后确实完全相反的内容！
所有人看见这一幕，现场寂静了。
导演瞪大眼睛，正准备提醒他的时候，忽然看见屏幕上，男嘉宾又换了一个女生，然后发出一行字发过去：
【娱乐圈的人都太复杂，我这个人比较单纯，也喜欢和单纯的人在一起，比如你……】
短短几分钟时间，他面不改色地几个女生之间游走，花言巧语，谎话连篇。
而他此时正背对着屏幕，并不知道自己发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正在大屏幕上实时播出！
第25章 25个顶流
男嘉宾还在飞快回复短信，游刃有余的样子，证明他以前经常这么做。
而在他的手机上，每个女生都有着不同的备注。
幺幺，19岁，喜欢玫瑰，交往两周。
小洁，22岁，单纯好骗，交往一周。
软软，20岁，最好骗，交往五天。
……
当这份名单跳出来的时候，现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男嘉宾毫无所觉，在和几个女生聊完天之后，又输入了一串新的号码。
然后开始编辑新的短信：
【萧禾，我是郑威，一起吃个饭吗？给我一个机会吧。】
萧禾此时就站在场外，扬了扬眉。
他是从哪儿拿到的号码？
亲眼看着男嘉宾打字，然后输入自己的号码，点击发送。
不到两秒，萧禾的手机响了一声。
打开一看，就是男嘉宾刚才发来的消息。
她点击输入框，迅速回复：
【滚！】
看到这里，直播间的人顿时绷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萧姐威武！]
[滚！！]
[他还敢和萧禾搭讪？他怎么敢啊？]
[萧姐上去就是一个大兜比！]
[萧禾快答应，我要看你暴揍他！到时候记得开直播！]
[呸！哪儿来的脸啊？还想骗萧禾？]
[亏我之前还觉得他不错呢，没想到竟然这样，这些女生也太可怜了，被骗得团团转。]
[上一季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一些传言，没想到还是保守了。]
[渣男翻车，普天同庆！]
此时，男嘉宾还坐在斜对面，侧身正在翻看手机，全然不知道身后的大屏幕已经把他脚踏几条船的经过实时播放了出来。
他在萧禾这儿受挫后，又点开了其他对话框，无缝对接。
脸上带着笑容，甚至还有些高兴，觉得自己魅力越来越大。
这么多女朋友竟然同时找他聊天，都想得到他的疼爱。
此时，男嘉宾正在和一个名叫“小柚”的女生聊天，花言巧语地哄骗：【节目组给我安排的女嘉宾，根本没有你漂亮，电视上都是剪辑，你要相信我。】
女生回复得很快：【你既然不喜欢她，那什么时候把欠的钱还了？】
看见这句话，男嘉宾明显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现在就坐在你对面。】
男嘉宾瞪大眼睛，迅速抬头看去，对面只有节目组请来的三个女嘉宾，并没有其他人。
他还以为对方在开玩笑，紧接着下一秒，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不用找了，我不是小柚，我就是节目组给你找的女嘉宾，我们交换了账号。】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让男嘉宾瞬间呆愣在原地。
他震惊地抬头看过，果然看见女嘉宾将手机调转过来，屏幕上的内容，明晃晃都是他刚才发的消息。
她们换了账号？
这么说，自己的说“逢场作戏”的那些话，她都知道了？
完了。
有一条船翻了。
他心里一片混乱，正想着该怎么解决，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翻的不止一条船。
而是铁索连舟，火烧赤壁。
手机马上开始接二连三震动起来。
【我才是小柚。】
【渣男！你不是说，只有我一个女朋友吗？】
【你平时就是这样骗幺幺的吗？什么时候把从她哪儿骗的钱还回去？】
【我现在用幺幺的号，但我是小洁。】
【我不是软软，我是幺幺。】
……
看着手机上不断传来的消息，男嘉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乱了。
全乱套了。
软软的号给了幺幺。
幺幺的号给了小洁。
小洁的号，是小柚在用。
……
也就是说，他刚才劈腿聊天的整个过程，都被另一个人看得清清楚楚。
她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竟然没有争风吃醋，而是联合了起来。
这么多船，翻得彻彻底底，无一幸免。
男嘉宾还是心里乱作一团，脸上却还在保持平静，暗暗计划，等回去以后要好好安抚，把这件事掩盖过去。
正想着——
“咳咳。”
导演突然咳嗽了两声。
男嘉宾抬头看去，才发现现场所有人都在看他。
他还以为，这一切发生得神不知鬼不觉，随口胡编了一个理由。
“不好意思，我刚才在和经纪人对接，走神了。”
他向来擅长说谎。
如果不是此时的大屏幕还在直播，大家很有可能会被他的神演技给骗了。
男嘉宾说完，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更加锋利，带着职责地看过来。
他笑了笑，说：“我只是个经纪人说了两句，应该不影响节目拍摄吧？”
导演的脸色铁青着。
“你先自己回头看看后面。”
男嘉宾有些疑惑地转过头。
后面能有什么啊？
不就是墙——
一幅巨大的投影幕布出现在眼前，上面正停留在一个手机的界面。
他觉得有些眼熟，然后突然在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他的手机屏幕！
为什么会投影在这里？！
这么说，刚才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被所有人看见了？
此时此刻，男嘉宾才终于知道什么叫地狱。
他浑身僵硬，如坠冰窟。
他想不通，为什么手机会被投屏？
为什么那个女生会相互认识，故意设局？
【喜欢吗？这是姐妹们一起送你的大礼。】
发来这条消息的，是他多年的圈外女友。
一个程序设计师。
轰——
一瞬间，手机上每个女生，都发来了相同的信息。
喜欢吗？这是姐妹们一起送你的大礼。
一瞬间，撑满了整个屏幕！
男嘉宾这次彻底脸色煞白，呆滞了。
短短几分钟，这样精彩又反转的剧情，看得观众目不暇接，大呼过瘾。
直到最后这条消息出现，瞬间让爽点爆炸。
直播间里欢呼声一片。
[爽！！！！]
[终于看到女嘉宾，不雌竞，不为男人反目成仇，针锋相对的节目了！]
[呜呜呜姐姐们能团结一致，真的是太好了！]
[这一切，都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我愿称之为年度综艺最爽！]
[渣男走开，姐姐独美。]
[节目组速速让他滚，恋综节目可不是垃圾回收站。]
……
导演看着直播间里不断叫好的弹幕，突然想起刚才萧禾说的那句话。
她说：“导演，你不用紧张，观众担心的问题，很快就能解决了。”
本来导演还以为，萧禾的意思是，她已经找到了新男嘉宾的人选。
没想到，她是打算把最后的一个男嘉宾也消灭掉。
萧禾注意到他幽怨的目光。
“别看我，这不是我的主意，我只是帮大家建了个群，这个办法是她们彻夜未眠，集思广益的结果。”
导演沉默了。
他看着摄影机上的logo，深深陷入沉思。
“没想到最后一个男嘉宾也翻车了，我以后还要不要继续拍恋综？”
他都快怀疑人生了。
职业生涯遇到了一个挑战。
萧禾转过头来，拍他的肩膀道：
“你想拍，当然可以，就是以后请男嘉宾的时候，不要再去垃圾桶里找了。”
第二天，节目组宣布，三名男嘉宾因为个人原因，全部离开《心动了吗》。
在这条消息下面，还有一段对嘉宾参加节目前，和离开时的采访视频。形成鲜明对比。
参加节目前，三名男嘉宾坐在镜头前，表情倨傲，口口声声要让女嘉宾为他心动。
而在他们参加节目后，节目组再去采访。
一号嘉宾把骗来的钱还给其他女生后，身无分文，再看不出以前潇洒得意的模样。
二号嘉宾，节目组是在健身房找到了他。
听说被温可可打哭之后，他一直在疯狂锻炼。
但是当节目组再次提起温可可的名字时，他又哭着逃跑了。
三号嘉宾正在等候传唤，以前他骚扰过的女生纷纷拿起法律的武器，向他提起诉讼。
他看上去面容枯槁。
节目组问他：“你在参加节目前，曾说过要让女嘉宾为你心动，现在你心动了吗？”
他吓得连连摆手。
“再参加下去，我的心脏就该停止跳动了。”
采访片段播出后，网友再一次体会到了这档恋综节目的深意。
心动了吗？×
心脏还能跳动吗？√
由于三位男嘉宾全军覆没，恋综节目性质特殊，无法中途更换新人，节目组再次发布声明。
《心动了吗》第二季，将以全员女生的状态进行录制。
同时，在接下来第三季，甚至第四季的节目中，也将会更改规则。
由嘉宾自由组队相处。
心动了，可以组成情侣。
若没有心动对象，节目组不会强求，一样可以作单身姿态。
大大放宽了对于恋综的限制。
这一改动，立即得到了观众的巨大欢迎，为新型恋综节目建立开端。
“就是不知道，电视台那边会不会不高兴。”导演忧心忡忡地说着。
《心动了吗》一直在上星节目，虽然收视率和评分都不高，播出时间也在晚上十一点，并不受重视，但审核方面却十分严格。
他担心节目变动太多，会被电视台退回。
就在导演还在忧心忡忡的时候，《心动了吗》电视版正式播出了。
节目的前半部分，收视率和观众反映和以前差不多，平平无奇，毫无亮点。
第一次爆发，是在温可可扛起独木舟就跑的时候，收视率小小增长了0.1。
此时，这个变化并没有引起电视台任何人的注意。
紧接着，随着节目继续播出。
在温可可划船的时候，又长了0.2。
但这还是不足以进入工作人员的视野。
这段时间，节目和温可可一起，似乎都在慢慢积攒能量，等到第一季快结束的时候，在温可可一记“小拳拳捶你胸口”的震撼画面中，收视率直接翻了一倍！
在实时监控的收视曲线图上，以惊雷之势，直接来了个接近90度的疯狂飙升，突兀地弹出来，把电脑前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
此时，《心动了吗》第一期播放结束，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
在这个时间段，这样一档再普通不过的恋综节目竟然带来这么好的数据，让工作人员震惊不已，第一时间还以为是统计数据出了问题。
“肯定又是一档狗血撕逼恋爱综艺。”
他们在心里想着。
可是等看完节目内容之后，几个人脸上无一不带着激动喜悦的笑容。
狗血恋综？
不不不，这明明是一部爽文！
爽到心坎里。
难怪节目收视率会飙升，就连他们也迫不及待想看下一期了。
第二天晚上十一点整，电视台播出《心动了吗》第二期。
在这个时间段，大多数人已经准备入睡，全网所有电视节目的收视率都会普遍下滑，但是今天，其他节目的工作人员惊奇地发现，这次下滑得尤其严重！
因为观众都纷纷涌向了同一个地方。
那是一个初看平平无奇的恋综——《心动了吗》。
但是在开播之后，却能异军突起，收视率不断攀升。
工作人员等到新的数据，立即将这个结果上报。
第三天，当导演还在忐忑，这个节目会不会被退回的时候，他接到了来自电视台的电话。
“经过前两天的试播，《心动了吗》第二季收视率在同时段破新高，我们希望能将这档节目提到黄金档进行播出。具体内容，希望能和您约个时间，见面之后再详谈。”
导演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惊得愣住。
“你说的是真的？没有开玩笑？”
对方笑起来。
“当然没开玩笑，你们这档节目才播两期，收视率就爆了，等调整到黄金档之后，还会涨得更多！王导，恭喜你，等了这么多年，终于亲手成就了一部爆款！”
导演激动的心情难以平复，激动地走来走去。
“我不知道……我还以为这次节目有些特殊，电视台不会喜欢，没想到……”
“你请了一个很好的嘉宾，温可可，每次收视率上涨，都和她的表现息息相关，你真是捡到宝了！”
“没错！没错！她和萧禾确实把这档节目拉了回来。”
导演激动地说着。
温可可。
萧禾。
要是没有她们，这季节目应该也会和上一季一样，在观众的骂声中惨淡收场。
这一次，却生生被盘活了！
“希望节目能继续保持现在的风格，不出五期，绝对能成为顶流！”
对方叮嘱一声，挂断了电话。
导演拿着手机，还没有从喜悦中回神。
很快，电视台把收视率数据图发了过来，以他对节目的熟悉程度，一眼就能看出上面的每次变化，都有温可可参与其中。
下面还写着一句话：
【这样的数据，前所未有。】
直到此时此刻，导演才终于感受到，这档节目真的爆了。
他拿着数据图，激动地找到萧禾。
“节目爆了！节目爆了！”
萧禾接过数据图看了一眼，冷静地点头。
“恭喜你。”
导演笑得满脸傻气，激动道：“多亏了你和温可可，要不是你们，节目根本不会有这么好的数据。电视台那边通知我，今天晚上，《心动了吗》会提档到黄金档播出，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黄金档和午夜场比起来，观众确实多了好几倍，难怪他会这么高兴。
“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其他人去。”
说完，导演又激动地跑了出去，大老远的，还能听见他猖狂的笑声。
过了一会儿，温可可从外面回来，一脸疑惑。
“导演这是怎么了？刚才他远远看见我，一边喊，一边朝我冲过来，吓得我拔腿就跑。”
萧禾正在整理东西，转过头来说：“他想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
“你要红了。”
如果说，此前的直播，温可可还只是在小范围内走红，那这次剪辑版的播出，就直接为她打开了一个全新的知名度。
看着她文能撒娇卖萌，武能锤爆渣男，观众直呼爽翻天！
节目一经播出，温可可再次成功杀回了娱乐圈。
以前，她是会撒娇的萌妹，斩获无数男生欢心。
一年之后，她是一边撒娇，一边能把渣男按在地上锤的金刚萌妹，把全网女生迷得不要不要的。
第三期节目中，她和小姐妹们同仇敌忾，掀了渣男的老巢。
可以说，每一集节目都充满爆点。
从播出之后，温可可的粉丝人数就一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飞涨，而且放眼看去，竟然超过大半都是女生。
[妹妹好帅！！尤其是比武切磋的那一场，帅到我腿软！]
[我也想要可可这样的闺蜜，肯定安全感爆棚！]
[你好可爱！！！]
[温可可，你超级厉害的！]
……
温可可之前参加选修节目的时候，人气不低，也曾经经历过粉丝快速增长的阶段，她还以为，萧禾说的和这个差不多。
可以等到晚上，她发现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后台源源不断弹出的信息提示，观众的好评如潮，都让她惊喜万分，一直看着手机，脸颊红扑扑的。
萧禾走进来休息室，看见她正在沙发上打滚。
滚了两圈，又继续低头对着手机傻笑。
“你怎么了？”
温可可抬起头来。“队长，我好像恋爱了。”
“什么意思？”
温可可语气激动道：“看着这么多人喜欢我，支持我，还让我帮他们鉴定渣男，这种感觉就像恋爱……不，是比谈恋爱还要爽！”
她高兴地站起来，第一次体会到人生中还有这么快乐的事情，比恋爱更加甜蜜，比生活更加满足。
“队长！”
她连忙跑过来，拉着萧禾的手，急忙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我们的合约快结束了，和我续约吧，好不好？”
萧禾看着她的模样。
“你以后不会再因为谈恋爱退圈了？”
温可可坚定地点头。
“从今天开始，工作就是我的爱人。”
回到萧禾身边之后，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有多愚蠢，竟然为了渣男的一句话，就放弃自己的视野，最后落得一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还好萧禾没有放弃。
现在她才发现，搞事业才是真的香！
看见温可可的目光日益坚定，萧禾笑了一下，微微点头。
“等这几期拍摄结束，就回去公司续约。”
接下来几天，随着新几期节目播出，《心动了吗》以惊人的速度开始爆红！
节目中虽然没有男嘉宾参与，但不少观众纷纷表示，那样的渣男走了更好！
与此同时，随着节目的播出，三位女嘉宾的知名度也在逐步提升。
以温可可为首，陆陆续续开始被更多的观众熟知，也有不少品牌向她们抛来了橄榄枝。
萧禾同其他两位女嘉宾的经纪人仔细商量后，一起接下了一个大型连锁超市广告。
这家超市虽然比不上名牌，但在国内分布很广，人流量极大，很适合艺人刷脸，提高知名度，为以后铺路。
拍摄广告这天，三人来到超市进行录制。
负责接待的经理带着他们往里走，一边翻看手里的资料，一边介绍。
“根据三位的风格，公司为你们量身打造了不同的拍摄方向，但内容都是和超市息息相关。待会儿你们会分开进行拍摄，现在我来介绍一下。”
前面两个女嘉宾的拍摄内容都还算正常，充其量也就是和商品一起拍照，还有试吃时的拍摄工作。
等到了温可可，经理瞥见上面的拍摄内容，微微睁大了一下眼睛，视线落在她身上。
反复观察对方娇小的身形，又看了看拍摄内容，有些艰难地开口。
“温可可小姐的拍摄内容有点难度，公司希望……能拍下几张你劈开西瓜的画面。”
他皱着眉，自己都觉得这个要求太过离谱。
也不知道宣传部是怎么想的方案。
没有女明星会同意这种要求的。
果然，他才刚说完，突然有人开口询问：
“我是温可可的经纪人，你们确定要让她劈西瓜吗？”
经理心头一慌，刚要解释，又听对方说：“榴莲呢？如果是劈榴莲，那应该广告效果更好吧？”
“……”
经理被这个问题问懵了，震惊抬头，看见萧禾双手环胸站在不远处，穿着一身简单的运动服，扎着高马尾
她站在几个艺人旁边，竟然毫不违和。
刚才一进来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人也是明星之一，没想到竟然会是经纪人！
可是这个经纪人是怎么回事？
是和艺人有仇吗？
经理连忙道：“宣传部给的方案就是这样，榴莲……还是不要了吧？”
“那就勉为其难，劈个西瓜吧。”萧禾十分勉强地妥协道。
经理心里一阵惊涛骇浪。
他朝其他人看去，却发现现场所有人都表情平静，听见这个奇葩的要求之后，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现在就分组进行拍摄吧。”
经理匆匆说了一声，跟着其中一个女嘉宾离开。
他心里有些忐忑。
其他两人的问题不大，唯独就是那个劈西瓜，应该不太可能吧？
就算是成年男性，都不敢说能劈开一个西瓜，更别说那个看上去柔弱无比的女生了。
他忧心忡忡，可是看其他人，却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温可可那边的拍摄，你们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两个女嘉宾一脸不解。
“担心什么？担心你们超市的西瓜不够用？”
经理：“担心她劈不开啊！”
闻言，所有人惊讶地转头看着他，问：“经理，你没看过《心动了吗》这个节目吧？”
经理摇头。
女嘉宾见状，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就过去看看吧。”
他们说得淡定，经理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亲自过去看看。
实在不行，就和宣传部反馈一下。
让一个女孩子劈开西瓜，看着怪心疼的。
他来到水果区，看到摄影师正在拍摄过程中，周围的工作人员，此时人手一块红瓤西瓜。
柔弱少女温可可站在西瓜专卖区，拿起一个比自己脑袋还大的西瓜，右手下去就是一拳。
轰一声！
结实的西瓜瞬间裂成几瓣，露出红色的果肉。
她捧起一块，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询问：“谁还没有吃到？快来拿，不够我再劈！”
卖西瓜的导购拿着西瓜刀，踌躇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劈完西瓜，温可可又捧起旁边的榴莲。
“导演，榴莲呢？要不要我来给大家表演一个绝活！”
摄影师吓得连忙跑过去，拦住她。
“可以了！可以了！给超市留点东西吧。”
温可可讪讪地放下榴莲，依依不舍地离开，好像很想劈一下的样子。
已经不再年轻的经理当场被上了一课。
来的时候，他心疼温可可。
现在，他心疼西瓜。
远远地看了一会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默默离开，又回到其他两个女嘉宾拍摄的地方。
刚坐下，经理拿出手机打开《心动了吗》，开始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