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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啊。”
“没什么。”
“快说,笑什么!”她揪着男人的衣领,“快说快说!”
“你一直都很敏感,老子碰一下就能高…”
“啊你闭嘴!”
就知道他憋不出什么好话。
陈西泽专注地给她擦着伤口:“都擦到了吗?”
“左边挪一下…嗯,好了,都擦到了。”
陈西泽收拾了医药箱,规整地放回了原位,才问道:“怎么回事?”
“没事啊,就下午给领导泡咖啡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了嘛。”薛梨有些心虚,欲盖弥彰地补充了一句,“是我自己不小心,还差点把领导也烫到。”
陈西泽握着她的手,想了想,说道:“不要实习了,好好复习功课,距离考试不到一个月了。”
“这没关系啊,我都复习一年多了,现在只是查漏补缺阶段。我晚上冲一冲,肯定行的。”薛梨絮絮叨叨地说,“而且实习2个学分,我要是不拿到,毕不了业。”
陈西泽平静地说:“以后我每天来接你下班。”
“用你的专车吗?”
“嗯。”
“不用啦。”薛梨笑着说,“我每天蹭薛衍的车也行啊,反正我们在一个地方。”
陈西泽没有勉强,点了点头。
*
周五下班的时候,一直很关照薛梨的徐姐邀请她一起去吃饭唱歌:“都是公司的同事,难得周末,大家聚一聚,玩一玩。”
“不了徐姐,我得去图书馆看书复习了,马上就要考试了。”
“这样啊,你可真用功。”徐姐回过头,办公室门口,刘总监隔着落地玻璃窗给她递了个眼神。
在薛梨收拾了办公桌,准备出门离开的时候,徐姐追了上来,亲亲热热地挽住了她的手:“去嘛去嘛,只一个晚上而已,耽误不了什么,你看你来了这么久,都从来没和我们聚过呢。”
“真的不了,等我考完了一定来。”
“薛梨,你要是这样的话,刘总监可能会不高兴哦。”徐姐脸上的笑容淡了淡,“你既然一心考研,那干嘛还要来我们这儿实习,如果你不好好工作,最后刘总监不给你盖章,那你的实习不就白干了嘛,毕不了业,你怎么考研呢?”
薛梨听到这话有些慌了:“可我有好好工作啊,工作时间我都没有复习功课了。”
“其实下班后跟同事们聚一聚,相互间关系融洽,也有利于工作的展开啊。”
她推辞不过,终于还是答应了徐姐:“那好吧。”
“走走走!”徐姐揽着她一起去了地下停车场。
KTV包厢里,同事们唱歌喝酒玩得很开心,薛梨的社恐症虽然已经改善了很多,但在这样欢乐的场合里,她也绝对不是玩得开的那一个,只局促地坐在沙发角落里,有人跟她敬酒,她就起身回应,说几句客套或者玩笑的话。
陈西泽给薛梨发了一条消息——
123:“晚上来图书馆接你?”
冰糖雪梨:“唔,和同事在唱歌喝酒。”
123:“地址给我。”
薛梨随手给他发了一个定位,又说道:“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提前走好像不太礼貌。”
123:“没关系。”
冰糖雪梨:“你不要来接我了吧,同事说她会开车送我回家的。”
123:“也行。”
冰糖雪梨:“【抱抱】”
这时,刘总监拿着酒杯走了过来:“小梨,你这样可不行,大家都这么开心,你在这里玩手机啊。”
“抱歉刘总监。”薛梨赶紧收了手机。
刘总监倒了三杯酒,递到薛梨面前:“来,先罚酒三杯。”
“啊。”
同事们都围聚了过来,徐姐笑着说:“度数不高的,喝吧。”
薛梨只好硬着头皮喝了,好在她酒量还不错,以前跟陈西泽俩人也是能对喝的那种,所以也没有特别推辞。
喝完之后,刘总监又给她倒了一杯:“这一杯,罚你上次把咖啡溅到我身上了,那件衣服都报废了。”
薛梨又连声道歉,喝了这杯酒。
一圈下来,她脑子晕晕乎乎的,快不行了。
见此情形,刘总监和徐姐对了个眼神,徐姐将站不住脚的薛梨扶了起来,对大家说:“那我先送小梨回去了,你们慢慢玩啊。”
说罢,她扶着薛梨出了酒吧,刘总监已经将车驶到了马路边上,下车拉开车门。
徐姐将醉醺醺的薛梨交到了他手上,意味深长地说:“人给你带出来了,怎么谢我?”
“明年副总监位置,我给你留着。”
徐姐心满意足地回了酒吧,而刘总监扶着薛梨上车。
小姑娘虽然晕晕乎乎的,但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皱眉问:“徐姐呢?”?
“她有事先走了,我正好也要回去,顺路送你。”
薛梨没有上车,抓着车门:“你又不知道我家在哪里,怎么会顺路。”
“上车吧,上车就知道了。”刘总监早就憋不住了,也顾不得女孩的反对,使劲儿将她往车里送。
薛梨嗅到刘总监身上陌生的男人气息,很不安,使劲儿地推拒着,但身上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就在这时,刘总监感觉一双手沉沉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回头,迎上了一双没有焦距、却无比冷戾的黑眸。
还没来得及反应,陈西泽一拳冲在了他脸上,打得他趔趄着摔倒在地。
“你…你谁啊!”
陈西泽皮肤绷得很紧,脸色低沉,这一拳显然不足以消解他胸腔里烧灼的怒火,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像提着小鸡仔似的,将刘总监按在车上,对着他的腹部一顿狠命的出拳,将他往死里打。
直到薛梨晕晕乎乎地倒在了地上,陈西泽这才结束,赶紧将女孩扶了起来,同时给薛衍发了定位过来:“小猫被欺负了,过来善后。”
刘总监刚从那男人的暴揍中缓过来,准备自认倒霉地上车离开,没想到又有个人高马大,肌肉发达的男人怒气冲冲地跑过来,对着他就是一脚,将他踹飞了老远——
“你活得不耐烦了!敢欺负我妹妹!”
刘总监疼得龇牙咧嘴:“你你又是谁!”
薛衍一脚踩在了男人的胸口,狠狠地碾了碾:“下次再骚扰女孩的时候,先打听打听,你惹不惹得起!”
……
夜风凛冽,陈西泽背着醉醺醺的薛梨走回去。
薛梨趴在他坚实的背上,用力地揽着他的颈子,虽然还是天旋地转,但也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陈西泽,你怎么来的这么…这么及时啊。”
“刚到。”
“唔…那你不怪我喝醉酒吗?”小姑娘有些忐忑,“不骂我吗?”
“错的是别有用心的坏人,不是你,我为什么要骂你。”陈西泽平静地说,“任何时候你都可以喝酒,但一定要让我知道。”
薛梨将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系在陈西泽冷冰冰的脖颈上,然后用力抱紧了他——
“你才不是刚到,你吹了一夜的冷风,一直在楼下等我吧。”
感受着围巾上沾染的她温暖的体温,陈西泽浅淡地笑了笑:“被你这么一说,我忽然变得很可怜。”
薛梨也被他逗笑了,伸手把玩着他的凸起的喉结。
“你才不可怜呢,哥哥,就算你看不见,但我一直觉得很有安全感,所以什么都不怕。”
陈西泽微微偏头:“嗯?”
“陈西泽,你是我的白龙,任何时候,你都能保护我。”
一个愿意为她豁出性命的人,就算瞎了瘸了残了,他都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底气和靠山。
第77章 释怀(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爱…)
薛梨来公司之前,一直思忖着该怎么面对刘总监和徐姐。
虽然这俩人着实可恶,但陈西泽和薛衍轮番上阵,把刘总监揍了个半死,薛梨害怕他会作出报复的举动。
到公司才听说,两人竟双双离职了。
而公司里同事们对薛梨的态度,前所未有地客气了起来,不让她做一些端茶递水的工作了,甚至新上任的总监还免了她很多接待模特艺人的琐事,让她在办公室工位边做文职工作。
甚至暗示她,可以在工作之余复习考研,没有人会怪她。
薛梨一头雾水,从总监办公室出来,给她哥打了个电话:“哥,是不是你干了什么啊?”
薛衍轻飘飘道:“我给你外公打了个电话。”
“外公?”
薛梨都好多年没见过外公了,她知道外公是很厉害的人物,但跟妈妈的感情不太好,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来往过。
“这事儿是外公料理的啊?”
“不然呢,你被欺负这事儿,我可不敢跟爸妈说。”
薛梨好奇地问:“薛衍,外公为什么一直不和妈妈来往啊。”
“你外公觉得,你爸特没出息,一开始就不赞成妈跟他在一起,为这事儿,妈跟家里闹崩了,外公也只当没她这女儿,结婚都没来。后来有了我这么个优秀的小孩,外公才算稍稍释怀,让妈接手了麾下的一个子公司。”
薛梨撇了撇嘴:“难怪妈妈这么偏心喜欢你。”
“反正赵女士这辈子都在争强好胜,不管是对自己的要求,还是对孩子的教育、甚至婚姻。所以你看她这样追求完美,也是以前的心结作祟,想在外公面前证明自己的优秀和成功。”
直至此刻,薛梨才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小到大,赵美萍对她这样的恨铁不成钢、又是这样的喜欢薛衍。
她要培养出无比优秀而完美的孩子,向家里人证明自己,这几乎都成为了赵美萍的执念。
“薛梨心情很复杂,也有点难过。”
如果是这样的话,让赵美萍接受她的选择,接受陈西泽…就更加困难了。
她摇了摇头,暂时不想这个,着急地询问薛衍:“所以我这事儿,你到底怎么说的?”
薛衍淡定道:“我给你外公打了个电话,关心关心他老人家的身体健康嘛,顺带轻描淡写地说他孙女实习期被人欺负的事,你外公很生气,一通电话就把那两人料理了,以后他俩恐怕也别想在这圈子里混了。”
薛梨忐忑地说:“可我都好多年没见外公了,我这么菜,他肯定也不喜欢我。”
“那你也是他唯一的外孙女嘛,咱们家族男孩挺多,表哥表弟一抓一大把,但女孩…就你一个。”
“唔…”薛梨念头一转,“诶,那眼下这种情况,我是不是也该多去抱抱他的大腿?”
“哈哈哈哈哈哈,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你要是敢去你外公面前去犯蠢,就等着你妈收拾你吧!”
“我不蠢!”
“你蠢。”
“你才是大蠢货,你全家都蠢。”
“是的,也包括你。”
“薛衍,请你原地godie!”
……
考研前夕,陈西泽做饭特别清淡,给她炖了鸡汤,配菜也都是少盐无辣的小炒,避免第二天考试出现拉肚子的情况。
她真的很紧张,很晚了还在背着政治的预测题。
高考那会儿,薛梨都没这么紧张过,毕竟面对高考时、她心态特别咸鱼,考得上考不上,都无所谓,得过且过呗。
现在,薛梨没办法摆烂了,考研成绩…关系着她和陈西泽彼此的未来。
陈西泽给她放水泡澡,滴了香香的玫瑰精油,让她洗着泡泡浴,自己坐在后面的小椅子上给她按摩肩颈,让她放松些。
薛梨还在喃喃背诵着政治考研的内容:“社会形态的更替具有客观性和必然性,但这并不否定人们历史活动的能动性,人们历史活动的能动性和选择性主要体现在…”
在她卡住的间隙,陈西泽低醇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社会形态更替的过程是主体能动性与客观规律性相统一的过程。”
薛梨:???
她望向身后眼盲的男人。
男人眸子漆黑干净,像月光洒落的一汪清澈泉水。
“陈西泽,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天天都在背吗?”
“我……”
薛梨崩溃地倒在了他身上,泡沫蹭了他一身,“我太废柴了,你都记住了!我还记不住。”
“跟我比?你是不是太飘了。”
“哎!”
果然是来自学神的智商碾压。
“陈西泽,你要是去考研,这不得往400冲啊。”
陈西泽没什么情绪,只轻轻嗯了声:“我看过历届真题,简单,430起步。”
“……”
薛梨无话可说,她知道,如果陈西泽眼睛是好的,他考研是百分之百能过的。
他的脑子,就算读博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忽然有些难过,伸出光洁的手臂蹭了蹭身后男人的脸:“等我考上之后,我教你。”
陈西泽像狗狗一样蹭了蹭她的手。
这时,薛衍给她打了个电话,陈西泽将划开屏幕,给薛梨接了电话——
“梨子,紧张吗?”
“嗯,有点。”
“你这次要是考不上,你妈那儿…真交代不了了,毕竟你的GRE已经挂了,如果考研保不住,到时候就等着流血千里,伏尸百万吧。”
薛梨叹了口气:“就算我考上了,GRE成绩出来,她照样会雷霆震怒。”
“但总算有个安慰吧,你也有退路,但如果这次没能顺利上岸,你自己想想吧。”
“……”
薛衍话音未落,陈西泽抽走了她的手机,关了机,搁在了边上。
“好好泡澡。”
“唔…好。“
洗了个香香的泡泡浴,薛梨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强迫自己闭眼睡觉。
“陈西泽,明早的闹钟哦!一定要记得。”
“早就调好了。”陈西泽钻进被窝,从后面抱住了她。
“还有,明天我哥说会开车来接我,但万一堵车的话…”
陈西泽打断了她:“薛梨,睡觉。”
薛梨只好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静下心来,好好睡觉。
但越是想睡觉,脑子里越是思绪翩飞,半点睡意都没有。
一会儿想着初试要是过不了怎么办,一会儿又想万一初试擦线过了、复试过不了,又该怎么办…
越想,越清醒,越清醒就越焦虑…
薛梨一开始不敢动,直到一个小时后,她想着陈西泽已经睡着了,于是在床柜边摸到小册子,准备偷偷打电筒在被窝里看会儿书。
不想陈西泽也没睡着,抽走了她的小册子,搁在了自己的床柜边,沉声道:“你要是还这么精力充沛,我不介意帮你泻泻火。”
说罢,他将小姑娘按在了身下。
“哎哎哎!”薛梨连忙用手肘挡开他,“今晚不行!陈西泽!”
他要是开始了,天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薛梨可不想第二天腰酸背痛去考试啊。
陈西泽不过就是吓唬吓唬她罢了:“那睡觉。”
“我努力!”
又过了半个小时,薛梨焦虑地坐了起来,看看手机时间,已经过了零点了。
她崩溃地叹了口气。
陈西泽深长地呼吸着,从后面揽着她的小腹,将她圈入怀中:“考不上就考不上,没那么严重。”
“很严重!”薛梨紧张得不行,情绪有些绷不住了,边说边哭了起来,“很严重,陈西泽,我要是考不上,一切就都完了。”
陈西泽按住了小姑娘瑟瑟的肩膀,用力稳住:“薛梨,听我说,考不上就工作;如果不想工作,还想念书,就再考一年,要还考不上,就再考一年,直到考上为止。”
他嗓音压得很低,给人一种沉甸甸的安稳之感,“不管你想做什么,哥哥都能兜得住你。”
薛梨颤抖的手攥紧了陈西泽的袖子:“不是的,陈西泽,之前我考完GRE不回家,我妈已经很生气了。而且GRE我还挂了,考研是我最后的退路,如果考不上,她会…会…总之她拿住了很严重的把柄,我们都会完蛋。”
“不就是疗养院的那段视频。”
“!!”
薛梨惊诧地看着他,“你知道这件事?”
“那段视频,是我录给我爸的,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陈西泽漆黑的轮廓陷入黑沉沉的夜色中,嗓音有轻微的颤抖,“他说过,要留清白在人间,所以,我替他洗清冤屈。”
“你的意思是…”
“离开你的那天早上,我去了派出所,把视频交给了当初侦办我父亲案件的民警。”
陈西泽嘴角抿了抿,“后来警察重新启动了对当年那场事件的调查,杨依说出了实情,她父母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警方发布了官方通告,将调查结果公之于众:我爸…一直是个好老师,他是被诬陷的。”
陈西泽为陈修言翻了案,让他清清白白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可是…
薛梨猛地攥紧了陈西泽的手:“你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对吗?”
他轻轻点了点头:“小鹿岛上,我没有告诉你,我被拘留过一段时间。”
将视频交给警方的那一刻,他就准备好了承担后果。
薛梨呼吸急促,她至死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怕她会心疼,他立刻又道,“不长,很短暂,在漫长的人生路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可…可不是你的错,为什么你要受到惩罚。”女孩的眼泪决堤了,手牵动着他的衣襟也在抖动着,“陈西泽,这个世界真的很不公平,糟糕透顶了…”
“但有你。”
他粗砺的掌腹擦掉了女孩脸上的泪痕,“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爱,认识你的每一天,我的心都被你可爱得融化了。以前的生活尽是粗糙和不堪,但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我都觉得,真他妈值,太值了。”
薛梨被他这么温暖又真诚的话止住了眼泪,眨巴眨巴着水润的眸子,轻轻抱了抱他:“哥哥,能让你开心些,我也觉得很幸福。”
“所以什么都不用怕,不用焦虑,现在的陈西泽,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地站在你面前。”
“那段视频不会毁掉我,就算我做不了现在的工作,但我保证,只要陈西泽还有一条命、就能让你过得体面。”
他很早就答应过她,会给她体面。
那晚的促膝长谈,薛梨的情绪平静了下来。
是的,陈西泽已经从地狱里爬出来了,谁都不能再让他倒下去。
他什么都不怕,所以薛梨也不需要害怕,只要坚定地站在他身边就好。
“现在可以好好睡觉了吗。”
“可以,但我要你抱着我。”
“遵命。”
陈西泽从后面捧着她的腰,将她揽入怀中。
一整个安稳的世界,紧紧地贴着薛梨,她沉沉地跌入了柔软安宁的梦境里。
第78章 光明(小猫,你的主席回来了…)
次日清晨,薛衍的黑色轿车早早地等在了楼下。
很快,陈西泽走了出来。
他背上背着小姑娘的帆布书包,另一只肩膀挂着她的大保温杯,空出来的手牵着薛梨上了车。
上车后,他给她系好围巾,拧开保温杯,轻轻吹拂着,让滚烫的热水凉下来。
薛衍透过后视镜望向这对小情侣,简直有种家长送小朋友上幼儿园的既视感。
“陈西泽,你是她妈啊?”
陈西泽淡定地回道:“某些时候,她会叫我爸爸。”
……
薛梨踹了他一脚。
薛衍看着妹妹今天打扮得特别精致,身上这一套颇有质感、必然也是价格不菲的穿搭,再加上她脑袋上精致繁复的发辫儿,跟小公主似的。
“公主殿下,请问您这是要去加冕登基?”
薛梨骄傲地说:“不是公主,陈西泽说我要像女王一样充满自信地走进考场。”
“然后被试卷虐得遍体鳞伤、丢盔弃甲,哭唧唧地走出来。”
“不许咒我!”
薛梨凑上前去,伸手打薛衍,副驾驶的沈南星连忙止住她:“你哥开车呢,等会儿我帮你教训他。”
“南南,你也来送我啊?”
“当然,我给你准备了幸运符。”沈南星从包包里摸出一枚系了红色结环的幸运符,递给她,“揣好啊,找大师求的,据说特别灵验。”
“这有用吗?”
“呸呸呸,不许怀疑,花了我不少钱呢!”
薛梨连忙虔诚地将幸运符放进书包里,笑晏晏道:“谢谢嫂子。”
陈西泽又叮嘱她:“准考证,身份证,笔,再检查一遍。”
薛梨乖乖地打开书包,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都带着呢,我还带了一条薛衍的红内裤,沾沾学神的光。”
薛衍:???
薛衍:“你是不是把脑子复习傻了,你怎么会有这玩意儿!”
“我考GRE之前,我爸揣我行李箱里的,说是你小时候的,特灵验,家里有好多亲戚小孩都借过。”
薛衍简直气的鼻孔冒烟:“你男朋友才是真学神,你为什么不用他的!”
薛梨笑着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还穿红内裤。”
“……”
然而,车驶到一半却停了下来,前面排起了长长的车队,似乎堵车了。
“怎么回事啊?”
“好像前面出车祸了。”
薛梨顿时紧张了起来:“能赶上吗?”
沈南星看了看地图:“大概三公里的样子。”
“那那那…那怎么办!”薛梨看了看时间,慌张地说,“快考试了!”
薛衍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某人完蛋咯,红内裤也保佑不了女王大人登基加冕咯。”
“你少说风凉话。”薛梨气鼓鼓地瞪他,“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红内裤挂在窗外辟邪。”
“你敢!”
兄妹俩吵吵嚷嚷跟两只麻雀似的,陈西泽推开了车门,对薛衍道:“后备箱打开。”
“啊对!”薛衍立刻打开了后备箱,从里面取出一辆崭新的白色折叠电动滑板车,“你男朋友给你准备的,以防万一。”
“哇!”薛梨惊喜地说,“什么时候买的呀!”
“两天前。”
薛梨知道,学生会主席陈西泽,永远有他的b计划!
他给她背上了书包,又将保温水杯挎在她单薄的左肩上,给她捻好围巾:“去吧。”
薛梨踩上滑板车,回头对陈西泽粲然一笑:“我会像女王一样自信地走进考场!”
“然后像公主一样勇敢地走出来。”
因为不管结果怎么样,他都会在原地等着他骄傲的公主,飞扑进他的怀里。
薛梨踩上了滑板车,迎着微凉的晨风,朝着街道尽头驶去,阳光透过香樟树叶洒落一地光斑。
陈西泽从来没有羡慕过身边的薛衍,但在此时此刻,他羡慕他能看见她最美好的样子。
……
第一天的公共课,薛梨没敢去网上对答案,回家蒙头睡了一晚,第二天继续奋战专业课。
中午她让陈西泽不要来接她,有了第一天来回奔波的经验,第二天便在学校外随便找了一间酒店午休。
然后刚走出校门,便看见一位不速之客,吓得薛梨心率不稳、差点原地去世。
赵美萍戴着那抹熟悉的墨绿色丝巾,拎着一款低调稳重的爱马仕包,面无表情如雕塑般,站在一颗香樟树下。
薛梨很想假装没有看见她,拦一辆出租车逃之夭夭。
然而,这要是逃了,只怕下午就别想静下心来好好考试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挪着艰难的步子,来到了赵美萍面前:“妈,您怎么来了?”
“GRE你交了白卷,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