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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话说一半,又给活生生地吞了回去。
是啊,赵美萍女士那里,可是个超大的麻烦。
算了。
目前暂且就…能瞒一天算一天吧。
陆晚听看着小姑娘瞬间低沉的情绪,也知道她在烦恼什么。
谁家的家长能接受…孩子的另一半对象有这样的生理缺陷。
“我想着,我要是能考上研,考个985什么的,兴许我妈一高兴,就答应我们了。”
“你确定她一高兴就会答应,而不是觉得你一研究生,他一大学还没念完的…”陆晚听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改口道,“你觉得你妈会高兴吗?”
“不会。”薛梨哭唧唧地说,“我妈那种人,不要求更好,只要求最好的…我怎么做她都不会满意。”
她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于是跟她干了杯子里的酒,拍拍她的肩膀:“既然怎么做都不会满意,那就不管了!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努力冲鸭!”
“嗯!”
……
薛梨和陆晚听挽着手走出了清吧,下楼时,迎面遇到几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拉拉扯扯地从他们面前经过,险些撞上,幸而陆晚听拉住了薛梨。
浓郁的酒精味让她皱了皱眉,抬眸望去,看到那几个小混混还拉扯着一个同样喝醉的长发女生。
女生身材很好,纤腰长腿,嘟嘟哝哝地被着两个男人拉扯着,一个劲儿地想挣脱,但身上软绵绵的又没什么劲儿。
薛梨扶了扶眼镜,连忙问陆晚听:“那个人,是不是咱们对面寝室的孟薇安啊?”
陆晚听仔细望了过去:“你别说,还真是!她最近和她男朋友分手了,经常喝得烂醉回宿舍,我睡下了都能听到她走来走去发酒疯的声音。”
“那俩人是她的朋友吗?”
“不知道啊。”
说话间,两个小混混模样的男人已经拉扯着孟薇安,朝旁边的宾馆走了进去。
陆晚听和薛梨察觉到不妙,对视了一眼,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孟薇安!”薛梨叫住了她,“你在这里做什么呢,还不快跟我们回宿舍,都要宵禁了!”
说完,她走了上来,想要从一个颈上有纹身的男人手里拉走孟薇安。
“你…你谁啊。”孟薇安醉的不省人事,眼睛迷糊,“不认识你啊。”
“我是你室友。”
陆晚听心里有些害怕,但也不能让薛梨一个人孤军奋战,于是赶紧上前道:“你总认识我吧,昨天我们还为晾衣服的事情吵了一架呢!”
孟薇安迷迷糊糊道:“想起来了,对门的讨厌鬼。”
“……”
“你才讨厌鬼!”
不管薛梨和陆晚听如何不喜欢她,但绝不能让这两个男人把她拖进宾馆里,所以强行拉扯着她离开。
纹身男和边上另一个高大的肌肉男见到手的妞儿丢了,自然不肯作罢,上前抓住了薛梨的手腕,流里流气道:“哪来的多管闲事的,是不是也想跟哥哥们去酒店玩玩啊?”
薛梨使劲儿挣开了,抓起手机道:“你们再这样,我报警了!”
没成想,110都还没拨出去,手机就被肌肉男一巴掌拍飞了:“报你妈b!”
陆晚听都快被吓哭了,从没遇到这么不讲道理的臭流氓,她也哆哆嗦嗦摸出手机要报警,谁知纹身男跑过来,跟她抢夺手机。
这条街上行人不多,有的也是醉醺醺的汉子,所以他们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欺负人。
薛梨趁机跑去捡手机,又被肌肉男一把挟持了过来,扼住了喉咙。
孟薇安倒是清醒了大半,尖叫着转身就跑。
薛梨一边挣脱肌肉男的桎梏,一边用尽力气冲她喊道:“报警啊对门的!”
孟薇安还算有点良心,跑远了摸出手机,似乎在报警。
就在这时,薛梨感觉到后颈一松,肌肉男脱了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下一秒,一道黑色的身影挡在了她身前,用力攥着她,将她稳稳护在身后。
陈西泽!
从来没有一刻,薛梨觉得这男人的背影是如此的高大宽毅。
安全感爆棚。
然而下一秒,她立刻反应过来,陈西泽他…
果然,从地上爬起来的肌肉男也看出来,这男人杵着盲杖,纵然刚刚那一下把他摔得不轻,但…他什么都看不见。
“我当什么人啊,原来是个瞎子。”纹身男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伸手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瞎子也学人英雄救美。”
话音未落,他被陈西泽一脚给踹飞了出去,疼得叽哇乱叫。
肌肉男见同伴居然也被一个瞎子给弄了,冲上来就要教训他。
陈西泽听见他的脚步声,躲开了他这一记狠命的拳头,同时将薛梨推出去,沉声道:“快走。”
“不!”薛梨绝对不可能让他一个人面对他们,四处找寻着防身的武器,想找个砖头或者木棍,街上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肌肉男和纹身男俩人一起上,一个人从后面桎梏住陈西泽,另一个则对着他的腹部结结实实地踹了几下,脸上也挨了好几拳。
如果他看得见,再多几个这样的,对陈西泽来说也不是问题。
但他…看不见。
薛梨看到他挨揍,差点昏过去,抓起书包狠狠地往桎梏他的纹身男身上砸,纹身男一晃神,陈西泽挣开了他,趔趄着撞在了路灯杆上,摔了一跤。
“什么东西啊,臭瞎子!路都走不稳还学人打架!”肌肉男走过来,对着他的腹部狠狠地踹了几脚。
薛梨急哭了,上前抱住了陈西泽,用整个身体护住他:“你不要打他,你打我,你别打他!”
陈西泽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小姑娘惊慌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哆哆嗦嗦地点头。
就在肌肉男冲上来还要动手之际,忽然薛梨闪躲开来,下一秒,陈西泽抓起地上的一把沙子,朝着肌肉男用力一掷。
沙子飞进了肌肉男的眼睛里,迷得他睁不开眼,一个劲儿用袖子揉着。
与此同时,薛梨先发制人地回过身,将手里的沙子投向完全没有防备的纹身男眼里。
“哥哥,成功了!”
下一秒,陈西泽缓缓站起身,从容地拍了拍身上的泥灰,缓缓拉开了幽黑的伸缩盲杖。
……
在黑暗中环境里,陈西泽游刃有余。
而这两个流氓混混,却是两眼一抓瞎,彻底慌了神,被陈西泽三下五除二地揍得鼻青脸肿。
他们愤怒不已,嗷嗷大叫着想要还击,可是他们根本抓不到男人的身影,连衣角都碰不到。
而他们越是发出惨叫,就越是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被陈西泽像打狗一样,打得他们抱头鼠蹿,直到警方的车乌拉乌拉地驶了过来,制服了两个闹事的小混混。
薛梨不顾一切地冲进陈西泽怀里,身体止不住地哆嗦着,紧紧地抱住了他,眼泪涌了出来。
陈西泽收好了盲杖,手很脏所以没有回抱住她,只用下颌蹭了蹭她的额头,胸膛起伏,嗓音却是沉稳——
“哥哥在。”
第67章 清晨(“陈西泽,我永远不会背弃……)
从警局做完笔录出来,夜已经深了。
薛梨和陈西泽送陆晚听回学校,陆晚听已经完全从派出所里那股子惊魂甫定的状态里、抽离了出来,激动地回忆着刚刚的情形——
“天啦,主席你太酷了!”
“大晚上的,把我都看热血了!”
“你刚刚是怎么做到,刷刷刷几棍子,一下都没打偏的!”
“他们太吵了。”陈西泽点地得盲杖“嗖”的一下,指到了陆晚听眼前,“跟你一样。”
陆晚听吓得赶紧躲到了薛梨身后,寻求保护:“你男朋友威胁我。”
薛梨没好气地推搡了他一下:“你干嘛吓我室友。”
“这位助听器同学,下次再乱教我女朋友奇怪的知识。”陈西泽对陆晚听露出了一抹死亡微笑。
陆晚听连忙拉了拉薛梨的手臂,附耳低声道:“我怎么觉得…他能看见我呢。”
薛梨也小声嘀咕:“相信我,不只是你有这种感觉。”
“所以,你男朋友成精了。”
“嗯,狐狸精。”
南阳大学校门口,陆晚听挥手和薛梨道别:“拜拜,你们也快回去吧,早点睡,不许熬夜。”
“嗯,那你别回去一个人偷偷复习啊!虽然我们考同一所大学同一个方向。”
陆晚听冲她做了个鬼脸:“那我偷偷复习了你也看不到呀。”
“那我也要回去复习,你也不知道。”
“哎呀,卷什么卷啊,约好了,都不许复习,我会打视频监督你。”
“好!”
俩人相互约定了一番,薛梨回头,望向了陈西泽。
他穿着黑色的卫衣,路灯下,轮廓堵上了一层暖色,戴着卫衣帽子,皮肤更加显白,眼皮耷着,似乎有些倦怠。
薛梨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腹部:“有没有被踢伤啊?”
“没事,主要是脸。”陈西泽问她,“是不是淤青了。”
“昂,嘴角有些青,没什么大碍。”
“有大碍。”陈西泽郑重地说,“我一无所有,全靠美色留住女朋友,必须爱护容貌。”
薛梨踮脚,用湿热的气流音在他耳畔道:“对不起,其实女朋友更在意你的身体,超过容貌哦。”
陈西泽眨了眨眼,评价了四个字——
“女中豪杰。”
薛梨彻底被他逗笑了,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踩着他的影子走。
陈西泽懒散地走在前面,左手揣兜,右手却下意识地往后伸着,让她随时来牵。
没一会儿,小姑娘牵了上来。
“有时候,会不会觉得没有安全感。”他难得没用开玩笑的调子,认真地跟她说话。
薛梨望向身边的少年:“为什么这么说啊。”
“哥哥打架……不如以前了。”
“这倒是。”
刚刚那样的,以前的陈西泽,一个打十个都没问题。
陈西泽沉默着,没再做声。
“但是呢!”薛梨跑到他前面,“但是呢,你刚刚真的超帅,陆晚听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尤其是嗖的一下,抽出盲杖的那一瞬间!”
她跳到了路边花圃石阶上,张开双臂,对着全世界宣布——
“像拔剑而出、守卫疆土的君王!”
陈西泽侧过身,笑问:“为什么是君王,不是将军?”
薛梨凝望着他,认真得仿佛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
“陈西泽,你不是将军,你就是君王,我的王。”
陈西泽顿了几秒,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捧起小姑娘的脸,用力覆上了她的唇。
那一个吻,被他压得很深很深,带着席卷一切的气魄和不容反抗的强势。周遭的一切车声人声都远去了,天地间寂静一片,仿佛时光也停滞了。
他的呼吸和心跳灌满了薛梨的全世界,当然…还有他的无限忠诚。
她就是他辽阔的万里山河。
……
回去之后,陈西泽乖乖躺在床上,捞开了深色睡衣,任由薛梨检查着他腹部的每一寸皮肤。
非常标准匀称的八块巧克力状腹肌,人鱼线也特别明显地没入裤腰中。
薛梨很少正儿八经观察他的身体,他以前也从不给她这个机会,因为每次都是绝对的黑暗环境,陈西泽喜欢让她也处于这种无能为力的状态,任他为所欲为。
薛梨乍眼看到他这样的身材,脸颊有些发烫。
但她很好地伪装着,显出其实自己见过世面的样子,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腹肌:“皮厚,挨几拳也没什么问题。”
“你很害羞吗?”
“谁说我害羞了!”
陈西泽:“你的手在抖,不是害羞,就是帕金森综合征。”
“……”
能不能说点人话。
薛梨坦然承认:“没害羞,只是有点被惊艳到。”
“嗯?”
“陈西泽,你是瞎子界里身材最好的,加油锻炼,我看好你。”
“我谢谢你。”陈西泽放下了衣服遮住肚皮,坐起身来,身手点了点小姑娘的额头,“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先报警。”
“哦。”薛梨受教地点头,“早知道会害你挨揍,我也不会这样冲动了,刚刚吓死我了。”
“扑倒我身上哭着喊着,打我,别打他。”陈西泽嘴角挂了笑,“小猫好爱我啊。”
“啊这!这这!你听错了!”
“我很确定,没听错,我要感动哭了。”
薛梨窘迫地扑了上去,坐在他身上,揪着他的衣领:“你快点把刚刚的事情忘掉,快删除记忆!”
陈西泽牵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边的胸口:“会永远记住,每天都为此感动一遍。”
薛梨都要喊救命了。
陈西泽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用鼻梁蹭了蹭她柔美的脸颊:“患难见真情。”
“陈西泽,你要是再说这些话,我真的要揍你了。”薛梨的脚已经抵在了他的腹部。
陈西泽浅笑着,吻上了小姑娘软软的唇,细细地舔舐着,宛如品尝一块美味的糖果。
她招架着他温柔的掠夺,一边絮絮叨叨地说:“唔,陈西泽,陆晚听那家伙肯定回寝室偷偷看书了。”
“嗯?”他已经徐徐地开始了前奏的工作了。
“她跟我考同一所学校,我们是最强劲敌!”
“我…我想去背几个单词先!你要不等等我。”
陈西泽从床头将她的英文单词书抓过来,塞进了她手里,然后俯身往下——
“你背,不影响。”
“……”
几分钟后,薛梨放下了英文书,身形后仰,手紧紧抓住了陈西泽的头发。
清晨,薛梨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不爽地趿着拖鞋,嘟嘟哝哝开了门。
她那位自从进了互联网大厂之后就音讯全无的亲哥,这会儿穿着短裤工字T,狼狈地站在门口。
薛梨看着这个宛如从东南亚劳工工厂里逃出来的难民,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在做梦。
薛衍正要开口,“砰”的一声,薛梨关上了门,匆匆跑回房间把睡得正香的陈西泽揪了起来:“你快去看看,我是不是熬夜熬出幻觉了,我好像看见我哥了!”
陈西泽坐起身,眯着眼睛,脑袋垂在她单薄的肩上:“你哥不是加班猝死了吗?”
“是啊,不知道是不是借尸还魂,吓死个人了。”
陈西泽穿着短裤,赤着上身,打开了门,随手在薛衍脸上摸了一把。
薛衍正要开口,“砰”一声,他重新关上门,回头对薛梨道:“没有借尸,是你哥本人。”
……
五分钟后,薛衍站在客厅里,气呼呼地指着沙发边这对靠在一起打瞌睡的小情侣,严词谴责。
“薛梨,你可真行,背着家里人都跟男人同居了。”
薛梨随口反驳:“陈西泽算什么男人!”
陈西泽:?
她立刻心虚气短地辩解道:“我是说,陈西泽是哥哥嘛。”
“他算你哪门子哥哥,你今年才多大点?”
“我都21了,马上就要毕业了,法定婚龄都过了。”
“你还在上学,那你就是小孩,你辅导员给我打电话说你最近都住外面住,我还不信,你的好室友还企图蒙混过关,被我当场拆穿。”
薛梨撇嘴:“我其中一位好室友,不也住在你家吗?”
“她是你嫂子,这不一样。”
“真是双标啊。”
薛衍道:“你辅导员能给我打电话,自然也能给你妈打电话,你自己看着办。”
“放心。”薛梨笑着说,“家长电话我留的就是你的,说你是我爸,你没露馅儿吧。”
“……”
薛衍也懒得跟她多废话,参观着他们的房间:“收留我住几天。”
“什么!”
“我跟你嫂子吵架了,她……把我赶出去了。”
薛梨看着薛衍身上单薄的T恤短裤:“敢情您这还是净身出户。”
“这女人…性子上来比你还胡搅蛮缠。”薛衍四处溜达着,“你们这儿几个房间啊?”
“就一个,没你住的地方,自己住酒店去。”
“没钱。”
“你进的可是年薪百万的互联网大厂,还能没钱住酒店吗!”薛梨才不相信。
薛衍直接望向陈西泽:“所以你们家到底谁做主啊?”
“我。”陈西泽毫不犹豫地夺了薛梨的权,说道,“你可以留下来。”
“看看,还是妹夫懂事。”
“房租日结,200一天,水电费另算。”
“……”
薛梨笑眯眯地补充,“网费也要另算。”
“太坑了,那老子还不如住酒店!”
陈西泽挂出了他招牌的职业假笑:“一个人住在酒店容易感觉孤独,在这里,你将会得到妹妹和妹夫的亲情滋养。”
“……”
虽然薛衍并不认为自己需要这俩人的死亡亲情,但也懒得讲价了。
其实他就是过来看看妹妹的生活,同时也盯着陈西泽,省得他仗着这薛梨的喜欢,作威作福欺负人。
薛梨这傻白甜,喜欢一个人就掏心掏肺对人家好,瞎了残了哑了废了,她都不在乎,真的是蠢到家了。
陈西泽偏又是个精明又现实、攻于心计的男人,如果他要拿捏薛梨,必然会将她吃得死死的。
薛衍其实真不希望他们在一起,但拆也拆不散,走了两年她都能把他找回来。当哥哥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盯着陈西泽,但凡他有欺负薛梨的地方,薛衍不会放过他。
……
美好的周末上午,薛衍捧着电脑在餐厅岛台边苦苦加班写代码,薛梨将陈西泽拉进房间里,低声问:“咱们真让他住下来呀?”
“嗯。”
“你不喜欢过二人世界吗?”
“喜欢。”陈西泽揽过她的腰,贪婪地嗅她、蹭她。
“那…那干嘛让他留下来。”
“向他证明一件事。”
薛梨不解地眨眨眼睛:“什么啊?”
“证明我们很幸福。”
小姑娘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
陈西泽是在担心她家里人都反对他们,没有人站在他们这一边,所以想把薛衍争取过来。
“陈西泽,你已经在考虑我们的未来了吗?”
“不知道眼睛能不能好。”陈西泽揽着她的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我不想放开你,也不想让你众叛亲离。”
如果他们的事情曝光,薛梨可以想见,家里人会怎样反对、怎样阻止、不说别的,就是赵美萍女士,就绝对无法接受。
她摸了摸陈西泽的眼睛,他乖乖闭上眼,任由她的指尖温柔地划过单薄的眼皮——
“陈西泽,我永远不会背弃你。”
“我知道。”
男人俯身要吻她,薛梨挡住他的薄唇,“把刚刚薛衍转给你的200交出来。”
“……”
“你的确不会背弃我,因为我是你的提款机。”
“所以什么时候还学会藏小金库了!”薛梨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微笑道,“陈西泽同学,记住谁才是一家之主。”
第68章 白龙(所以童话是真的。……)
清晨,陈西泽在浴室水台边对着镜子刮胡须。
薛衍穿个裤衩走过来,将陈西泽往边上挤了挤:“你还需要照镜子?”
陈西泽寸土不让地站定了,一字一句道:“生活的仪式感。”
“有什么用?能当饭吃、还是能让你重见光明啊?”
陈西泽鄙弃地喃了声:“臭直男。”
“说的好像你不是似的。”薛衍用呼啦呼啦的电动刮胡器在脸上转悠着,忍不住偏头望了眼陈西泽。
他下颌线流畅漂亮,涂着白色沫子,拿剃须刀的动作优雅、指尖也灵活,缓慢而从容地扫过了下颌间青色的胡茬,没有半分的遗漏。
“怎么不用电动的?你这刀片,不怕刮伤脸吗?”
“唯一一次刮伤脸,是你可爱的妹妹怕我弄伤自己,争着抢着要帮我剃须,给我划了条血口子。”
陈西泽侧过来,果然左脸下颌处有一块轻微的痂痕。
……
“我妹妹是个善良而愚笨的女人。”薛衍扫了他一眼,“不过你可真行啊,什么都看不见还敢拿刀子。”
“我的手拿得最稳的东西,一个是气步枪,第二个是手术刀。”
薛衍看出了男人眉宇间的倨傲,冷冷地嘲讽道:“只可惜,没了这对招子,你什么都拿不了。”
大清早的,陈西泽也懒得跟他打嘴皮子架,仔细地将胡茬剃得干干净净。
“你弄这么仔细做什么,留点胡茬才够男人。”
“她皮肤细扎着会不舒服。”
……
一大早灌一嘴狗粮,薛衍放下了剃须机,观察着陈西泽的动作,丝毫不像看不见的视障人士。
过了会儿,他不动声色地将搁置剃须刀的小台架往旁边挪了几厘米,准备让他扑个空。
陈西泽清洗干净剃须刀,消了毒,正准备挂上去。
薛衍的呼吸都止住了,眼睁睁看着他的剃须刀就要掉下去了,陈西泽动作顿了顿,往旁边移了几分,准确地将它挂在了台架上。
“……”
薛衍伸手在陈西泽眼前晃了晃,确定他真的什么都看不见,很不信邪,在陈西泽要抽牙刷的时候,先他一步,将他的天蓝色牙刷和薛梨的淡黄牙刷进行了对调。
陈西泽摸到牙刷柄,有点无语:“我亲爱的哥哥,您有事?”
薛衍:“我一动没动啊。”
陈西泽:“您这种行为,跟幼儿园小班的薛梨同学有一拼了。”
薛衍讪笑了一下,将牙刷递给他,见他如正常人一般拧了牙膏,仔仔细细地刷了牙,漱口之后还把水台给擦得干干净净,光洁锃亮。
“行啊陈西泽,还能做家务。”
“谢谢,基本生活技能。”
“那你的生活完全不受影响?”
陈西泽很精致的涂抹了护手霜,漫不经心道:“也会有影响。”
薛衍:“比如?”
陈西泽:“比如总有一些无聊的人喜欢试探我是不是真的瞎了,给我的生活制造很多人为的障碍。
薛衍听出了这家伙的嘲讽之意,嘴角冷冷地提了提:“最好能够独立生活,别让我妹妹照顾你。”
“她能照顾好自己,我就要给她颁奖杯了。”
话音未落,薛梨一阵风似的从房间里冲出来,在洗漱台哗啦哗啦漱了口,捧水洗脸一气呵成——
“啊啊啊啊迟到了!”
“你俩别挡着路!”
在她跑出去的时候,陈西泽抓住了她的后衣领,将她揪扯回来,将在她手上涂抹了护手霜,同时又拿起梳子给她梳了头:“短发都能打结,你可真行。”
“没时间了!我要去上课了!”薛梨挣开了他,连早饭都顾不得吃了,抓起书包跟个螺旋似的在客厅里转悠,“我校园卡呢?谁看到我校园卡了?”
陈西泽走了出去,在玄关入门的小篮子里拿起校园卡,递了过去。
“谢谢哥哥。”薛梨接了卡,匆忙地换上鞋准备出门,薛衍赶紧将温好的牛奶递过去,“路上记得买早饭。”
“哦,好!”
然而出门没一分钟,薛梨又急匆匆地跑了回来:“啊啊啊啊手机没带!”
陈西泽早有预料,一直就在门边等着她。
她一冲进来,手机便递到了她眼前。
薛梨吊着他颈子,用力地亲了亲他香香的下颌:“晚上回来给你带大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