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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蓉蓉对他没有那么大的恶意,况且这世界中他是主角,自然也是以他为支撑。温蓉蓉看的就是以他为主角的书,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品行,她不能因为南荣元奚诱惑她这点事,就害人性命。
毕竟剧情里,原角色被驱逐被弄垮宗门,其原因一半是她因为嫉妒暗自残害了好多南荣元奚其他的小老婆和他的孩子。
温蓉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样的话,这只是给南荣元奚一个警告。
温蓉蓉接着说,“而我追着他跑,是他不曾直面拒绝我,给我希望,但也不曾回应我,只是不痛不痒地晾着我,作为一个男人来说,这实在不干脆。”
场中有些议论和轻笑声响起,温蓉蓉看了一眼也露出笑意的温泽阳,扬了扬脖子,似乎找到了无限的勇气。
底气很足地提高了一些声音说,“所以我在饯军宴前些天,便私下约见了一次南荣元奚公子,是想要问清楚,他到底什么意思。”
“毕竟我也是堂堂虚罗门大小姐,我要找什么样的男子找不到?”
温蓉蓉不看南荣慎,只看她大哥温泽阳之后,浑身的毛又支棱起来了,索性从地上站起来说,“可他那日不说不来,只叫我等在那里,那日大雨倾盆电闪雷鸣,我在外等了太久,雨水太凉,将我对他的热情都浇熄了。”
温蓉蓉走到慕容语面前,对她说,“女子一生,嫁的是否是良人何等重要,慕容姐姐年岁比我大,见得肯定比我多,想必比我还清楚,若是还未成婚他便如此待我,那成婚之后,他再妻妾成群,我焉有活路?”
场中的议论声音量增加,温蓉蓉这一番话,倒是消了之前一些女子的怒火,引起了些许共鸣,也把南荣元奚,三言两语塑造成了个吊着人的渣男。
温蓉蓉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那晚,暴雨惊雷,我自小便畏惧这样的夜,哥哥可以作证。”
“我本想走,可我温蓉蓉,无论是喜爱还是厌恶,都喜欢干干脆脆,不想黏黏糊糊不清不楚,便一直冒雨等着。”
“可我站在桥边,因为惊雷心神不定,”温蓉蓉垂头黯然神伤一般,“我不慎跌落河中,因那夜暴雨,河水暴涨,水流湍急,我又是个不能修炼之人……”
她语气停顿,给众人遐想感叹的时间,慕容语皱眉看着她,竟也心跟着提起来。
温泽阳一脸愤愤看向了南荣元奚,见他面色如常不见愧疚,哼了一声,表情十分不善。
温蓉蓉短暂留白之后,继续说,“那日婢女们被我遣得很远,来不及施救,若不是……”
她说到这里,转头迅速看了一眼南荣慎,又赶紧故作羞涩地转回来,这才咬着嘴唇,欲语还休地说,“若不是南荣慎公子及时赶到将我救下,我还不知能不能活着。”
温蓉蓉说,“但我那日还是呛了许多河水,也让我彻底清醒,男子还当如慎公子这般,顶天立地,坦荡磊落,为人族多番立下赫赫战功……才可堪称为良配。”
她说到最后,垂头耳热,是被自己臊的。
但是做戏做全套,走到这一步了,温蓉蓉索性也就不怕了,有她大哥兜着呢!
她又走到南荣慎面前没敢和他对上视线,只是扫了眼他的模样,悬鼻薄唇,眉飞入鬓,虽然和这世界普遍颜值过高的男子相比,不算很扎眼的长相,却最是端正凛然。
于是温蓉蓉想起了一句话,然后她又改了下,装着痴痴地对着南荣慎学着之前岳秋莲那样,盈盈一拜,说,“矫矫公子,渊渟岳峙。”
温蓉蓉侧头对慕容语笑了笑,说,“我怎能不心悦,便是担了朝三暮四的名声,也是甘愿的。”
场中又是一番议论纷纷,当然大部分都已经相信了温蓉蓉,还有人确确实实地提起来了南荣慎简直压肩膀的那些赫赫战功,以及他在军中的威望。
他们好像第一次发现,这个影子一样跟在南荣元奚身后的德明宗二公子,是这般令人折服的人物。
而这场中,唯一绝不相信温蓉蓉鬼话的,估计就是南荣慎本人。
他正在死亡凝视着温蓉蓉的后脑勺,温蓉蓉如芒在背,心里砰砰乱跳。
生平第一次和人表白,纵使是假的,她也难免手心冒汗小腿转筋。要不是死到临头,她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也干不出主动追求男人,还是南荣慎这样活阎王一样的男人的事儿。
现实中她上学碰见那种逃课打架的,从来不觉得酷,都是绕着走。
但是这一番说辞,倒也合情合理,不光把原角色该有的敢爱敢恨给巩固了一下,也说明了她突然改变喜欢的对象,并非因为见异思迁,而是因为对方在她心伤之际,救她于危难。
场中议论声不小,说什么的都有,温蓉蓉的目的达到。
连慕容语也无话可说,动了几番嘴唇,和南荣元奚对视了一眼,再也找不出什么来为难她。
但在温蓉蓉要雏鸟归巢一样回到她大哥身边的时候,一直沉默端坐,稳如老狗的南荣慎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低,但不沉,很清越干脆,和他看上去的稳重不太相符,毕竟他也还未及弱冠。
“温小姐……”
南荣慎放下酒盏和酒壶,抬起眼看她,淡淡说,“我过几日便要出战魔族,死守人族边境,没个三五年回不来的。”
南荣慎说,“多谢温小姐厚爱,但我现在并没有娶妻的打算。”
第10章 马上就发了!
温蓉蓉有点犯傻,虽然她说的都是假的,是为了摆脱剧情,可是当场被人拒绝,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拒绝这种事情,总也是没脸的。
因此她面红耳赤的有些情真意切,没有被喜欢人拒绝的羞窘,全都是尴尬,脚指头要不是有鞋子束缚着,当场就能抠出一个新的宗门。
这哥们未免也太不近人情!就算要拒绝,等到饯军宴散了私下拒绝不行吗!
温蓉蓉脸色烧的厉害,杵在南荣慎面前,僵硬得像个迎风矗立的炉筒子。
场中已经有人笑出声了,尤其温蓉蓉听到了几声男子的尖笑,其中就包括秦安。
太不是人了!
其实南荣慎这样当场就不给温大小姐面子,众人都不意外,还忍不住兴味盎然地激烈讨论起来,这热闹可比看温大小姐告白南荣元奚好看多了。
南荣慎本来就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十五岁开始随军上战场,十六岁在生死关头觉醒灵根,继承德明宗老宗主的双尖锁焰枪,战场上来来回回多少次了,每年都是从魔兽的尸山血海里面爬出来的。
在他手底下一起出战过的人,谁不知道他就是块石头,曾经被魔兽吞进肚子里破开肚子出来,浑身浴血地站在那里没有丝毫表情变化,还能带领战士继续杀。
莫说是温大小姐当场倾诉情肠,就说魔族这么多年来来回回的往烛龙大军里面混进过多少会使妖瘴的美艳女子,哪一次进了南荣慎的营帐,不是整个进去,分成两截儿出来?
身首分离都是轻的,拦腰斩断肚破肠流,他还要揪着趁没死审讯一番的不在少数,实在是无人能把儿女情长四个字,放在南荣慎身上。
因此拒绝温蓉蓉这一番看似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且干脆的话,实则已经看在和温泽阳同为烛龙军将领的份上,给温蓉蓉留足了面子。
就连温泽阳听了温蓉蓉这一番话,表情也是微微抽搐。
可这样就完了吗?表白然后被拒绝了,这一切就结束了吗?
不。
这拒绝干脆得让温蓉蓉有点懵,但是她很快回过神,一双眼亮得像是探照灯,这会儿是彻底不怕南荣慎了,拒绝得好啊拒绝得妙啊。
拒绝得呱呱叫!
给我坚持住!
温蓉蓉直接朝着小案又扑过去,一把抓住了南荣慎要去倒酒的手,南荣慎的手指也十分修长,但并不好看,全是茧子,邦邦的硬。
还比南荣元奚黑了好几个度,粗糙有力,热得烫人似的。
温蓉蓉忍着想要松开跑路的欲望,不敢看他那双通透的眼睛,索性就盯着他的下巴,“痴心不改”地说,“无碍的,南荣公子若是现在没有娶妻的打算,那我等你个三五年便是,待你凯旋归来我们再议婚事。”
温蓉蓉这句话音一落,这一次场中反倒寂静起来,温泽阳彻底坐不住了,起身来抓温蓉蓉,不再让她胡言乱语。
女子青春易逝,在这个世界最佳的嫁娶年龄,便是温蓉蓉如今年岁,等个三五年……那就成了老姑娘了。
再说为什么南荣慎身为德明宗二公子,却完全不在这些世家贵女们的考虑范围内,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是南荣慎本人就是个铁杵一样的人物,铁汉一个全无柔情,一身的血煞之气,盯着个大老爷们看都能把人吓得腿软,姑娘家家的谁敢朝着他身上使劲儿?
床榻上这个身量力度,杀人成性的,别再一失手把人给扼死。
二是南荣慎乃是德明宗的二公子,德明宗除了如今宗主南荣元奚之外,就只有一个南荣宇还是个酒囊饭袋。
因此南荣慎必须挑起德明宗的大梁,随烛龙军年年出战,只要不死,不残得爬不起来,他这一辈子,注定要无休无止地往返于战场,和魔族厮杀到底。
他和代表虚罗门的温泽阳一样,都是半只脚踏进阎王殿的半死之人,这条命,是跟老天爷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还回去。纵使得胜归来短暂风光无限,但谁又会把一生托付给个半死之人手里?
这也就是为什么温泽阳如今已过弱冠,却家中仍无妻室的原因。
而温蓉蓉还并不了解这些,她所了解的书中世界,全都围绕着南荣元奚和他的小老婆们。
那些连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都算不上,因此温蓉蓉这一番等你三五年待你凯旋归来的话,属实是把在场中所有人给镇住了。
“蓉蓉,”温泽阳的声音响起,已经走到她的身后,有些冷硬道,“别胡闹了,随我回座位。”
温蓉蓉却摇头,揪着南荣慎的大拇指不放,声音又软一些,说的跟真事儿似的,“南荣公子,我说的句句都是真心话,人的一生何其短暂,即便是百岁无忧,自懵懂到立事,再到死去,好日子也只有三五十年。”
温蓉蓉说,“这好日子还要去掉吃饭睡觉的时间,剩下的寥寥无几,我只想同你过!”
慕容语看着温蓉蓉,只觉得她这一番话振聋发聩。
连南荣元奚都微微侧目,温泽阳去拉温蓉蓉起身的动作,也因为这一番话迟疑了片刻。
但也仅仅是片刻,很快温蓉蓉就像个温顺的小鸡仔,被她大哥温泽阳给拉起来,不过被拉着走之前,还对着垂头皱眉看着自己被抓过的手指的南荣慎放话道,“我不会放弃的……”
然后温蓉蓉被抓回了座位,饯军宴继续,而她的视线一直瞄着南荣慎那边,看上去像是痴心不改,实则看着南荣慎和南荣元奚几番交头接耳。
猜想着他们在说什么。
“大哥,”温蓉蓉想起温泽阳是修炼之人,肯定耳聪目明得很,胳膊肘捅温泽阳,“你快帮我听听,南荣元奚和我的慎公子在说什么,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温泽阳:“……别再胡闹了,我听不到,他们在用传音。”
南荣元奚在对南荣慎说,“哦?为什么说她说谎,她说不定是真的喜欢你呢。”
南荣慎:“……不可能,”他说,“暴雨那夜,她根本从头到尾都没见过我的样子,并且被救下之后,还朝着河里跳了第二次。”
狗屁的对他因为感激生出了情愫。
他这辈子审讯过的妖魔鬼怪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他会看不出她乱闪的眼睫,慌乱躲避的眼神,微抿的嘴唇和她抖动的手指,都在代表着她说谎吗?
南荣元奚却微微勾了下唇,看向了温蓉蓉的方向,轻轻的说,“有趣。”
“你不妨和她周旋着,去我那里取摄魂镜,顺便查探下她三魂七魄可还稳固,别是在护城河撞着什么东西了吧。”
南荣元奚说,“我今日便看出她与平日不同,两次试图查看她的魂体,但都被她给躲过了。”
“一个人怎会一夕之间性情大变?”南荣元奚说,“若是摄魂镜探出她被什么俯身,已然不是温蓉蓉本人,倒是可以在温泽阳那里讨个人情。”
摄魂镜乃是上古灵器,这世间少有什么妖魔能在它面前藏住真魂,温泽阳破妄境修为探查不出的异状,摄魂镜却可以。
南荣慎有些不情愿的闷闷“嗯”了一声。
“你怕什么,你早晚要娶妻,再说这温大小姐若当真没有问题,还真能等你个三五年不成?”
南荣元奚侧头双眼微微弯了弯,眼中色泽浅淡的眸子转动,华光流转,却如妖孽在世般的惑人,如此音容,何须对人使用幻术来迷惑?
那个小丫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毁他声名,暗指他以幻术惑人心术不正,将他三言两语塑造成了个混蛋,南荣元奚也半点不恼,只觉得好笑。
他眼中有对自己弟弟的促狭,说,“现如今德明宗内乱,大长老们不服我的管制,此时我们不宜与虚罗门交恶,你就当逗逗她玩嘛,或许用不了几天,她自己就腻了。”
南荣慎却微微皱眉,也抬眼看向了温蓉蓉的方向,温蓉蓉正抻着脖子朝着他这边看呢,猝不及防地和他对上了视线,愣兮兮地眨巴了两下眼睛,脸又红得像个熟透的大苹果一样,飞速转开了视线。
表现的倒是真的像是含羞偷窥心上人的女儿家,可温蓉蓉其实是吓的。
哎,这南荣慎好用是好用,就是有点吓人。
不过好用就行,反正过不了几天就走了,温蓉蓉肯定“物尽其用”。
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移情别恋”,让南荣元奚以后都对她这个“弟媳”敬而远之。
不知到底是谁落入了谁的计算和圈套,反正饯军宴后半程,温蓉蓉无趣得很,无心看剩下的女子各展才艺,只顾着低头在小桌下面,鼓捣着她先前让红烟捡回来的“破烂”。
就是岳秋莲献舞的时候,脚踝上闪闪发亮的,还能助她轻灵飞起的那一对儿脚环。
温蓉蓉实在看得过于投入,并且结合了书中描述——但凡是灵器,必然是由灵石催动。
因为现如今这世界灵力稀薄,自上古烛龙为守护人族战死之后,龙脉断裂,人间生机也逐渐地衰败下来。
只有修炼之人可以短暂催动体内灵气,但也无法如几千年前那般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更无法在没有灵石的地方,得到补充。
因此灵石成了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作为修者的补给尚且紧缺,多少修者因为灵力耗尽战死,这些作为玩意儿炼制的灵器,还要消耗这等珍贵的灵石,自然是为人所不齿。
真不缺灵石的,例如这次饯军宴上的上等人,看不起这等小玩意,小把戏,真的缺灵石的人,也绝不会用珍贵的灵石去驱动这种小玩意儿。
唯有高门大院里面养的戏子,或者哪个酒楼里面挂靠吸引宾客的杂耍,才会用这等低级的灵器讨人欢心。
因此岳秋莲被人说了之后,羞愧难当,表演结束就赶紧悄悄地让婢女把这玩意给扔了。
温蓉蓉鼓捣了一阵子,找到了装灵石的地方,拔了竹叶头上一枚簪子撬开,倒在手上看,是一些碎渣渣。
是灰色。
灰灵石。
“你喜欢这玩意?”温泽阳见她实在是头也不抬地鼓捣,撇了一眼说,“上品灰灵石,灵气已经耗尽了,快扔了吧。这次岳家为了这个女儿也算是用了大手笔了。”
温蓉蓉知道上品灰灵在这个世界的价值,但是她现在不敢用书里看到的那一套,来衡量这个世界的任何事情。
于是她斟酌了一下问,“一颗上品灰灵,有这么难得啊……”
这话两头堵,既不绝对,也显示出她的不屑,其实这都是装逼的艺术。
果然温泽阳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温蓉蓉,提起她败家来十分生气,“对你来说能有多难得?还不是老二惯着你,连黄灵也拿去给你炼制什么狗屁的誓心石。”
“你知道一颗黄灵要用家中多少上品灰灵去换?”温泽阳伸手戳着温蓉蓉的脑袋,“你二哥跟你一样,都该收拾了,战场上,一颗下品黄灵,说不定在危急的时候,能救下一位耗尽灵力将领的命……”
“我错了。”温蓉蓉道歉得十分迅速且诚恳,她是真的觉得狗屁的誓心石没有用,而且她怕不道歉,她大哥的手指头要直接戳她脑壳里去了。
“也罢了,”温泽阳很快又说,“你若是喜欢这些小玩意,家中母亲不是开了个灵器店么,”温泽阳说,“去那里玩,随便你玩。待我出征之后,少出门给你二哥惹事,比什么都强。”
温蓉蓉笑着点头但是很快抓住了一个重点。
一颗黄灵用家中的灰灵去换?她家不是有两座灵矿吗?一灰一黄啊她记得……卧槽!
卧槽!
温蓉蓉看了一小半的书,看过的很多剧情都已经弄混了,她捋顺了下,才想起来,黄灵矿是原角色和南荣元奚成婚后才开采出来的!
才开采出来没多久,就被南荣元奚吸干了。
温蓉蓉激动得屁股底下像是装了火箭,恨不能窜上天去,飞天遁地的现在就告诉他大哥咱们家发了!
马上就发了!
她不和南荣元奚混,不给南荣元奚吸灵矿,他们虚罗门将来能凭借着两座灵矿在坛渭国横着走。
于是直到饯军宴结束,温蓉蓉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中了五百万,不五千亿之后飘然的状态。
无他,她知道黄灵矿的位置罢了。
脚不沾地地飘在温泽阳的身后,一直到忘了去自己的马车,竹叶和红烟也不知道被她甩哪里去了,她游魂一样跟着温泽阳上了他的马车,车子晃动起来她才发现温泽阳皱眉看着她。
“你真的喜欢南荣慎?”温泽阳见她回神,劈头就问。
第11章 我简直爱死他!
温蓉蓉满脑子都是黄灵矿的事情,听到温泽阳突然问话,愣了下,然后一拍大腿,索性装到底,“我何止是喜欢啊大哥,我简直爱死他!”
温蓉蓉不知道现在德明宗的马车就在虚罗门马车的不远处,若是有心想要听,就她这个大嗓门,在修者面前那就等同于扯着人家耳朵喊。
温泽阳眉头皱得死紧,倒是并不是对于南荣慎没有好感,只是南荣慎同他一样,都是半死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便要不慎死在兽潮之中,怎么能给他妹妹幸福?
“他并非良配,你难不成要真的等他个三五年,你疯了?母亲不会同意,我也不同意,你二哥要是敢同意,我就收拾他。”
温蓉蓉就喜欢温泽阳的这个反应,她现在身体还没发育好呢,嫁什么人?那不是让人糟践自己吗,而且她还得给人家生娃娃吧,伺候公婆吧?
可去他的吧,现代世界生个孩子还伴随着各种各样的风险,她闺蜜,前期都挺好,妊娠后期突然高血压,孩子是生了,但是人差点就没了。
而且生完孩子各种各样的毛病,月经不准时,咳嗽崩尿,肛裂……她那个结婚之前满嘴抹蜜的老公,还不是和哥们吐槽他老婆现在脾气越来越差?
差他妈呢,一身的毛病带个孩子,没有社交见朋友都费劲,婆婆还找事儿,脾气不差那得是圣人吧?
那还是在现代世界,在这个世界生个孩子,那不是赌命,那是找死。
侥幸没有死,生的是个女娃娃,搞不好还要再找死一次,而且男人三妻四妾,还得搞雌竟吧,婆婆要是在刁一些,那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温蓉蓉是个怂逼,她人间清醒着呢,知道自己的斤两,要是成婚,她就是被困死在后宅还不知道怎么死的那个。
反观她要是不成婚,她还知道黄灵矿的位置,开采出来那她就是什么?是富婆啊!
奴婢成群家中有人掌家,母亲和年轻的哥哥们往死里疼她,她得多想不开,非要跟着男人遭罪啊。
再说了,就算她年纪到了,自然而然的想男人了,大可以找个姘头啊,喜欢什么样的她一个富婆办不到?
她又不爱好快乐火和钢丝球,跟她这样年轻的富婆在一起也很愉快的吧?
于是温蓉蓉必须抓着南荣慎这根带刺的树根,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上战场的是不少,但是能助她躲过南荣元奚主角光环的,那可不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吗!
她怎么能不爱他?
“哥,我心意已决了,我这辈子就没有这么喜欢一个男人,”温蓉蓉凑近温泽阳一些,试图给他洗脑,“你看啊,就饯军宴上有一个算一个,体格哪个有南荣慎好?”
“当然了,除他之外还有大哥你,但可惜我托生成了你妹妹,不然我肯定选你不选他啊。”
温泽阳本来一脸严肃,闻言让温蓉蓉给逗笑了,“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男人嘛,那不就得像大哥和我的慎公子那样,顶天立地,进可保家卫国,退能撑起门庭吗?”
温蓉蓉说,“再说了,我的慎公子长得多俊啊,那长眉,那薄唇,那有力的臂膀和雄壮的腰身,还有他那腿,太长了我的天的啊,饯军宴那小案后面都放不下啧啧啧。”
“你说什么胡话呢!”温泽阳有些不齿地看着温蓉蓉,对于她公然意淫南荣慎这件事,简直没眼看。
温蓉蓉说的倒都是真的,南荣慎的脸在这个世界跟美人儿不沾边,和南荣元奚就是两个完全南辕北辙的类型。
南荣元奚那是像雾像雨又像风,那是飘在天上脚不沾地的人物,南荣慎的长相是硬朗又帅气的,接地气得很,温蓉蓉抓了他一下手,都能感觉到他手心有不少伤疤。
尤其是身量,温蓉蓉在饯军宴散席的时候,专门看了一眼,南荣慎得有一米九左右,比南荣元奚还稍高一点,脖子下面全是腿。
和她大哥温泽阳差不多,都是猛男类型,力拔千钧气盖世,比夏天上了大粪的玉米秆子长得还猛。
被呵斥了温蓉蓉也不恼,只是故作羞涩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嘛……”
“你啊……闭嘴吧。”温泽阳叹口气,扶了下额头,他没告诉温蓉蓉他的马车后面跟着的就是德明宗的马车,这会儿说不定把他们的话全都听去了。
温泽阳本来是抱着故意让他们听的心思,才纵容温蓉蓉上了他的马车,故意问出她是不是真的喜欢南荣慎这样的话。
女孩子嘛,再怎么胆子大,谈论这种事情都是羞涩的,她要是否认了最好,他再说声家里不同意,那两兄弟就都别惦记了,虚罗门如今家大势大,他妹妹什么样的男人寻不到?
可谁想到,他这个妹妹仿佛不知道羞耻为何物,当着他的面就开始议论上男人的好处来了……
温泽阳看了眼自己长得像是小家雀一样身量的妹妹,想想南荣慎就一阵头疼。
不成啊,温泽阳已经开始害怕传言属实,例如南荣慎那个能徒手绞杀低阶魔兽的手劲儿,会不会真的把他妹妹扼死在床榻上……
温泽阳感觉这一次回家,妹妹倒是不在外嚣张跋扈地惹一大堆事儿,到处大放厥词了,但是比之前更加让人操心了。
她现在胆子肥得敢直接惦记老虎屁股了。
“回家再说。”温泽阳呵斥住还要张口的温蓉蓉,并且手指在马车车壁上某处一按,马车的外面便闪过一道幽光,隔绝了外面的窥听。
而此刻,端坐在德明宗马车上的两兄弟,却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
“哎呦,这个温大小姐可笑死我,”南荣元奚没有什么形象的半瘫在座椅上,一张脸没有在外面时的随时无懈可击,倒是露出了几分属于少年的随性。
气质一柔和下来,更显得他像个妖精灵动极了。
他忍不住看向自家弟弟,用手拍他肩膀,“哎,我看她是真的喜欢你,至少真的喜欢你这身体哈哈哈哈哈,你这么大了也没有碰过女人,随军的妖妓你都从不沾染,喜不喜欢她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