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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而高昂,时而平缓的音乐,震撼了门口的吴美琪和吴美凤两个人。
这个交响曲他们自然很熟悉,熟悉到不由自主都会被感染。
耳熟能详的命运交响曲啊。
瞬间让所有听到的人感觉到一条永流不息的小河,既长又永恒,气势却如大海般波澜壮阔,浪花此起彼伏。
两姐妹站在门口如痴如醉,根本舍不得走一步,生怕自己的移动,会影响耳朵里听到的任何一个音符。
赵小玉带着两个孩子也听到了。
这绝对是吴老爷子在演奏。
示意两个孩子乖乖听话。
曲声终于停歇,清脆的掌声惊醒所有人。
吴美琪吴美凤第一时间冲进去。
喜极而泣,父亲多少年没有弹奏过这样乐章。
这熟练的指法,行云流水一般的转换,绝对是父亲这样大师级别的人才能办到。
两个人冲进客厅,宽敞的客厅里,一架钢琴就摆在那里。
一个小人儿正扭着屁股要下来。
“爸?谁弹得?”
吴美岐和吴美凤都傻眼,居然不是父亲?
难不成是这个小屁孩儿弹的?
光看这孩子年龄最多不过两三岁,怎么可能能弹出这样的琴声?
那种曲谱中对于命运的感悟,对于坎坷人生不屈服的理解,这怎么可能是一个两岁的孩子可以办到的?
吴老爷子热泪盈眶,指了指刚刚从琴凳上好不容易垫着脚尖落地的小胖妞说。
“就是这孩子弹的。我真的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会见到如此天赋之高的孩子。这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不光过目不忘,而且对于曲谱的理解简直就是与生俱来的。”
要不然怎么解释一个两岁的孩子能够理解情感如此复杂的交响曲。
如果弹奏者无法与这首曲子产生共鸣,根本弹不出如此的效果,没看到客厅里的那些老爷子老太太这会儿全都傻眼,眼神中惊愕热切,还有狂喜和满意。
吴美琪和吴美凤吃惊的看着罗似锦小球一样从眼前划过。
就像一颗小皮球一样的圆滚滚。
罗似锦得意的秀了一把。
再怎么说这首曲子是最能让她产生共鸣的,谁让从孤儿院长大的自己经历的坎坷和心路历程,自然要比一个普通的女孩儿更丰富。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罗似锦的主意,就是直接一下子把吴老爷子镇住。
这回吴老爷子应该不想收自己做学生了吧?
这学生的弹琴技艺都快超过老师,难不成老师还能不要脸非把她收做徒弟?
这就是罗似锦的打算。
直接秒杀。
省时省力,也杜绝后面继续各种死缠烂打。
不信你不服。
吴美琪上去就抱起罗似锦。
“孩子,你叫什么?你几岁?”
眼神里满满的宠爱,像是看到稀世珍宝。
罗似锦一看这眼神,迅速扭头,伸着双臂,“大师兄!抱抱!”
吴志刚那叫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一阵龙卷风把人抢走。
稳稳的抱着罗似锦坐在李老身边。
他可是大师兄,小师妹有求于人,自然大师兄上。
他师妹太优秀怎么破?
小师妹现在弹个钢琴都能让人艳惊四座。
自己似乎有点拿不出手。
会不会大师兄地位不保?
吴志刚忧伤的担忧。
“吴志刚,这是你师妹?是李老的学生?我怎么不知道李老什么时候收了这样一个学生?”
吴美琪那架势就差上去抢人。
吴志刚笑道,“最近刚收的,是我老师的关门弟子。”
吴美琪和吴美凤一扭头,齐刷刷的看着吴老。
“爸!”
吴老爷子气乐了。
没见过两个闺女和快要疯了一样的表情。
“我没本事,拐不回来一个小师妹给你们,要看你们自己的本事。”
第221章 被害妄想症
“小妹妹,你叫什么?”
“我听到李老叫你福宝!福宝,姐姐抱抱你好不好?”
赵小玉看着吴美琪和吴美凤小心翼翼的走上去,讨好那个小屁孩的样子。
瞬间就气饱了。
这一家子怎么和狗皮膏药一样,撕都撕不掉。
真是怪了。
不是半路上把他们扔下?
就这样还能来到吴老家里?
还说是老实憨厚的人家,心机够深的。
普通人怎么可能打听来吴老家里的地址?
还说不是攀附权贵,就说这三个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赵小玉急忙推了一把两个女儿。
不能让那个福宝抢尽风头。
“爷爷,吴爷爷!”
李老看到两个孙女立马笑颜逐开。
“快到爷爷这里来,你们怎么来晚了?”
大双二双委屈的看一眼福宝,“我们车子坏了,爷爷走了好久的路。”
“爷爷,我脚疼!”
“车坏了?”
福宝听到心里了,还真是报应。
是让他们那么坏心眼,故意扔下他们,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大双二双,快去给吴爷爷弹一段钢琴,吴老孩子学的不好,您多担待!”
虽然有了前面的福宝珠玉在前,可是赵小玉还是希望女儿们能入了吴老的眼。
“好啊!”
大双二双一听,大双急忙跑过去,要坐在钢琴面前。
二双一看不干了。
“大双,我先弹!”
蹬蹬蹬跟在后面,也跑过去,想要挤开姐姐。
姐妹两个出生相差几分钟,从小到大都是彼此竞争,几乎是一块打到大的。
其实也没多大。
两姐妹都是好胜的性子。
大双死死的抓着钢琴,死都不挪开身子。
“不行,我先弹!”
“不行!我先弹!”
“不行,我先弹!”
“啊……砰!”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到大双连坐凳和人一起倒在了钢琴上,钢琴被砸倒了,应该是没防备,谁都没想到这一幕发生。
二双自己也傻眼。
呆呆的站在那里。
赵小玉急忙扑过去,“你这孩子,你干什么呢?”
二双现在才醒悟过来,哇的一声哭出来。
赵小玉扶起大双,大双双手上有不少割伤,也吓得大哭起来。
吴美琪和吴美凤惊恐地望着钢琴,那可是父亲最心爱的钢琴,已经跟了父亲一辈子。
平日里她们都不敢碰,那是老爷子的心头爱。
“爸,那是你最心爱的钢琴!”
吴老爷子看着已经断裂的钢琴,脸色有些铁青,可是到底顾忌李老。
“算了,先带着孩子去医院检查一下,别有什么伤!不就是一家钢琴,没了就没了。还有人重要?”
赵小玉急忙待着两个女儿去医院。
李国聪刚刚进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就被赵小玉拉走了。
场面一下子就难堪起来。
李老看这吴老脸色不太好。
“老吴,对不住!是孩子们太不懂事,你这架钢琴多少钱?我让人给你买一架!”
再珍贵的钢琴,也是花钱买来的,李老真不是侮辱吴老。
自己老朋友自然大家明白彼此心意。
“李老爷子,这家钢琴买不到!钢琴是……”
忽然吴老捂着胸口倒下来,“爸!”
吴美琪吴美凤急忙奔过去,“快,我爸的速效救心丸!”
吴老吃了速效救心丸,可是还缓不过来,送吴老到医院去。
这就不适合罗似锦他们参与。
姚三妹罗建华急忙拉着罗似锦告辞。
李老爷子还派人送他们回去。
李老爷子闷闷不乐的回家。
晚上传来消息,所有人都以为不过是一个小毛病,谁知道吴老爷子居然被送进加护病房,听说晚上下了病危通知书。
赵小玉李国聪带着孩子回来,就看到坐在客厅里一脸难过的老爷子。
“爸,您怎么了?”
“你吴叔叔病危!”
李国聪吓一跳,今天吃饭看着还生龙活虎,怎么会病危?
难倒就因为那一架钢琴?
不会吧!
钢琴再珍贵也是个死物。
难不成还能比得过一条人命?
“爸,难道真的因为钢琴?”
李国聪觉得不可思议,吴老爷子心胸未免太窄了一点。
“你懂什么?我也是才知道那家钢琴不一般,是老爷子和吴老太太当初的定情信物,当初老太太走的时候,老爷子发过誓,他会代替老太太好好活着,人在琴在,琴亡人亡。
老爷子大概是一下子想到了老太太,心气松懈了,就怕坚持不住。”
两个孩子现在已经乖巧多了,她们也知道干了坏事。
“爸,这话你也信!吴老也真是的,这么一件小事就闹得这么大,这不是诚心给我们家扣帽子,被外人知道还以为是两个孩子把吴老爷子气病了!
爸,你可得给大双二双做主,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让吴家的人牵扯到大双二双身上。多大一点事情,就闹得沸沸扬扬,两个孩子以后在外面的名声岂不是完了!
爸,吴老不会是想要对付您吧?”
赵小玉觉得这本来是一件小事,根本不可能闹到这个地步,第一感觉绝就是被害妄想论。
是不是老爷子和吴老之间有什么龌龊,借机就赖到他们家孩子头上。
李老爷子被气得胡子都撅起来,“你……你说的是人话?到了这个时候吴老拿自己的命和我们较真?你那个脑子是用来装什么的?装的都是浆糊?
吴老爷子是什么人?德高望重,德艺双馨,德才兼备的钢琴家,和我是一辈子的朋友。借机对付我?你知不知道,我们彼此救过对方的命,当初我们一起上战场,是过命的交情。
你居然把人心想的那么复杂,李国聪,你好好教教你媳妇,让她那张臭嘴闭上!不会说话就别说,这话要是被外人听到,多么寒心!”
李老爷子真的怒了,他一般不会当面打压儿媳妇,也不可能当面训斥儿媳妇,可是这一次赵小玉实在是过分。
李国聪急忙解释,“爸,我知道,我会说她的。”
两个孩子下的躲在赵小玉怀里,赵小玉被李老爷子说得面红耳赤,简直面目无光。
“还有,我还没说,为什么今天福宝一家三口半路被扔下?他们不是和你一辆车?”
老爷子想起来碰到老家三口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出来。
第222章 爱之深责之切
不提福宝一家三口,赵小玉还没那么委屈,一提这个赵小玉委屈得很。
老爷子一天到晚也不知道想什么,为了一个外人指责自己。
到底谁是老爷子的亲人?
“爸,罗家那么大人,他们怎么没上车,我还要管?您说话也得讲理,管天管地,我还能管了人家两条腿走路?”
赵小玉也生气了,这几天就一直没顺利过。
往常赵小玉多少还能保持心态平和,也不会刻意和老爷子顶撞。
老爷子毕竟是这个家里的定海神针。
对他们两口子有巨大的影响力。
可是现在一路上的挫折打击,让她都快要疯了。
现在又被老爷子当面责备,整个人几乎是一戳就要爆炸的那一种。
于是口不择言就爆发了。
老爷子都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你……你说什么?你还有理了?”
老爷子没找到儿媳妇居然敢当面顶撞自己。
气的胡子一撅一撅。
李国聪急忙扶着老爷子,给老爷子顺背。
“爸,您别生气,小玉,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快过来给爸道歉。”
李国聪本意是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李老爷子说没错,到底是媳妇和孩子不占理,可是谁知道赵小玉一听这话,原地爆炸。
对!
没错,原地爆炸。
赵小玉一心委屈,再被李国聪的话说的更委屈,“我不道歉!今天就算是和我离婚,我也不道歉!”
大吼一声,吓得两个孩子连哭都不哭,什么时候见过母亲这一副样子。
“小玉,你说什么?”
李国聪也愣了。
这件事本来不是大事,道个歉就过去了。
现在要干什么?
怎么就牵扯到离婚不离婚?
他什么时候说要离婚!
“我干什么?我不干什么,我就是委屈,憋屈!我还不能说?”
李国聪还要说什么,被老爷子阻止。
“你让她说,既然心里有委屈,憋屈,自然应该说出来。我倒是不知道,我这个老头子,让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和憋屈?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出来,咱们是开明的家庭,并不是说谁是一言堂。
是我老头子做错了,我自然会认,也会改。可是是你做错了,你也得必须给我改,不然的话,我也绝对不会让我儿子要一个不思悔改的儿媳妇儿,绝对不会让我的孙女跟着一个把他们教坏的母亲。”
这话可就重了。
直接指责赵小玉品行有问题。
“您让我说的,好!说就说,我早就想说了。爸,这是您的亲孙女吧?”
指着两个孩子。
“是!”
“好,是您的孙女,从孩子们会说话开始,我就求您收两个孩子当学生,孩子启蒙教育要抓好,尤其是您的孙女,可您呢?你死活不答应。
可您做了什么?拒绝了自己的亲孙女,一扭头却收了那个死丫头做学生!您觉得公平?”
“还有,到了上京您不去家里住,上京您呆了一个礼拜,就见了我们一面,您知道上京的人们都这么说我们两口子?说我们不孝顺,说您对我们意见大了!”
“您说有您这样当父亲的?国聪不是您的儿子?您怎么就不为我们考虑一下。现在还收了一个福宝当学生。您知道这个福宝一家人有多可恶?
明明就是乡下泥腿子,一扭头巴结讨好您,不就是看您有利可图!您这都看不透,人家不是冲着您的名气来的,难不成是想要在您面前尽孝?
这么大年纪还看不透,三岁孩子都能明白。还有今天的事情发生!孩子们也不是故意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是爷爷不维护自家孩子的利益,反倒胳膊肘往外拐,处处帮着外人说话。
您就一点也没担心两个孩子要是背上气死吴老爷子的名声,以后孩子们还怎么学习生活,谁敢当她们的老师?”
赵小玉豁出去,把一肚子委屈都倒出来。
“很好,赵小玉说出心里话了,那滚吧!”
赵小玉还以为老爷子会因为自己这些话稍微对两个孙女有一丝歉疚。
没想到老爷子一句话,让他们滚。
“爸,您说什么?”
赵小玉不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滚,既然觉得我老头子处处对不起你们,那就走,以后再也别来。李国聪,你也是这么想的?要是那就一块滚。我就当没生你这个儿子!”
李老爷子第一次用如此疾言厉色来和儿子儿媳妇说话。
李国聪狠狠瞪一眼赵小玉,都是这个女人惹得祸。
赵小玉吓傻了。
老爷子还从来没有这么发怒过。
尤其是对她。
“爸,您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您的心思我明白,这两个孩子不是那样材料。您对孩子们爱之深,责之切,是生怕自己耽误了她们,其实您早就有其他的安排。”
李国聪急忙陪着笑脸,安抚父亲。
“爸,您别生气,我是您儿子,我还能不明白您的心意啊!”
“唉,我现在年纪大了,这两个孩子你真的得用点儿心思,你看看今天两个孩子,彼此之间互相没有一点儿礼让。人家说孔融让梨,他们两个呢?
恨不得你争我抢的打起来,姐姐不像姐姐,妹妹不像妹妹。先不说丢人不丢人。一点儿教养和素质都没有,这是咱们李家的孩子吗?
就算你忙于工作,也得对孩子们的教育上心。今天砸了钢琴看起来事小,可是吴老爷子如果因为这件事真的有个好歹,你一辈子会背一个包袱,就算吴老爷子家的两个女儿不追究你们的责任。
可是你们想一想。你们一辈子能过意的去吗?这两个孩子将来长大了,知道自己小时候还干出这么一件害了别人性命的事情,他们能过意的去?
李国聪,做人要行的正,坐的端,孩子们更是如此,别怪我偏心,福宝才两岁,哪一点不比她们强?他们是我孙女,我能不希望他们好?溺爱孩子那是害孩子。
道理你们都懂,可是就是不干人事,自己孩子是宝,别人的孩子就是草?”
李老爷子不是看在儿子还算明事理的份上,都不稀罕说。
第223章 三观不合
赵小玉带着两个孩子进屋,气呼呼把门关上。
老爷子还真是偏心。
李国聪跟着回房。
心里都是怨气。
老爷子好好的生日被糟蹋,自己媳妇还不知悔改。
真是被自己惯坏了。
“国聪,老爷子今天说的话,你也不反驳?难道你也以为那个福宝比咱们闺女强?老爷子看着外人当成宝,看着自己孙女当草!我看老爷子是老糊涂了!
就你一个儿子,现在这么对我们,难道老爷子不会老?”
言下之意老爷子老了就是赵小玉发威的时候。
脸上狠狠挨了李国聪一巴掌。
“赵小玉!我惯坏你了是不是?孩子没教好,还不思悔改,每次都是你有理,现在还敢编排到我父亲头上,谁给你的胆子?今天闯出这么大的祸事,你还有理了?
明天跟我去医院,吴老要是真的有事,你就等着两个宝贝女儿一辈子别学钢琴。你看看谁还敢教她们!”
李国聪狠狠扔下一句话,赵小玉以前作一点,自己身为丈夫,还是很爱妻子的丈夫都能容忍,可是自从两个孩子出生之后,妻子变得越来越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女人。
那个美好、善良、开朗、活泼的女人。
而眼前的这个妻子,总是动不动嘴里说着市侩谋求利益的话,做每一件事都要分析利弊,权衡利害,才愿意去做。
无论是对家人,对外人,和朋友相处,只有对他们两口子有利的人,妻子才会跟别人笑颜逐开。
而对着没用的人,不光是冷言冷语,甚至带了几分高高在上。
以前那个因为欣赏自己才华,愿意跟自己在一起的,充满崇拜的女孩儿。
现在却变成了动不动张嘴就鼓动自己往上爬,去争名夺利。
两个孩子才四岁,现在跟着妻子已经学会了捧高踩低。
而且自私自利。
从今天钢琴的事件上,他虽然没有在场,可是问了吴志刚之后才知道两个在孩子在现场,你争我抢,毫不相让。
这还是亲生姐妹,就打成了这副样子,不光让外人看笑话,最重要的毁了吴老爷子最心爱的钢琴才引发了吴老爷子生病,生病之后,妻子和他没有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去看望吴老爷子。
自己父亲接到消息之后,妻子还一副不以为然,甚至想提前布局,把自己的两个女儿摘出来。
这是能摘出来的事情吗?
李国聪以前心态上也觉得自己似乎高人一等,和别人不是一个等级上的人物,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
家庭出身好,受的教育高,现在有稳定的工作。
这份工作足以让人骄傲。
还有和睦的家庭,可爱的孩子,从哪一点上来说,他都是值得让人羡慕的。
可是这一路回来之后,忽然发觉自己某些方面真的是有问题。
以前那个谦逊,谦卑,单纯搞学术的自己,忽然之间开始变得功利,而且各种想法不断,对人的态度上,再难保持那种平和。
极尽暴躁,功利,自私。
赵小玉被这一巴掌打的有些不可置信,她和丈夫这么多年相爱相知,结婚到现在。
丈夫一直对她非常呵护,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丈夫会打自己。
“李国聪,你还是不是男人,男人怎么可以打女人,你答应过我父母一辈子会照顾保护我的。你怎么现在可以对我动手?”
赵小玉一心委屈,她觉得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丈夫,为了女儿,可是现在居然要遭受这样的委屈。
“我是答应过会照顾保护你一辈子,可是我没有答应过可以让你如此嚣张跋扈,为维护自身的利益,不断的去伤害别人。现在和我去看吴老爷子,如果你不想去,我自己去。”
李国聪转身走出了大门,他已经很难想象,如果妻子今天跟他走出大门,他还觉得妻子还算是有药可救,可是如果妻子真的不出来,他就真的失望了。
也许父亲当初阻拦自己和妻子结婚的确是没错。
认真的说,妻子虽然和他是同学,可是妻子的家庭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
当时按照他们家的家庭环境来说,的确是妻子高攀了他。
父亲一直在说他们两家人因为两个原生家庭的条件不同,将来恐怕生活中会遇到更多的问题。
最重要的是,家庭的出身限制了人的眼界,再加上赵小玉本身似乎没什么问题。
可是从赵小玉的言谈举止,可以看出赵小玉的原生家庭,大概也是眼界非常狭窄的小市民。
可是自己认为只要有感情,两个人可可以克服一切的困难。
结婚这么多年,他也以为是幸福美满的,可是现在似乎一点点婚姻中的弊端在产生。
两个人的三观完全无法匹配。
好在不大一会儿功夫,赵小玉就出了门,和李国聪两个人一起坐车去往医院。
一路上,赵小玉没说话,李国聪也没说话。
到了医院门口,从医院门口的商店里买了一些营养品。
两个人到医院里一打听,直接到了重症病房。
两个人到的时候,才发觉李老已经到了,正和吴美琪,吴美凤两个人低低的说话。
而在重症病房里,吴老躺在那里面色暗黄,也不过就几个小时没见。
整个人憔悴苍老的仿佛马上就要消失。
“你们别难过,你父亲一定能挺过来的,他这个人一辈子经历过很多事情。我们两个人几次三番死里逃生,到这个时候,一定不会因为这一件事就被打击的过不去这个坎儿。”
李老看着自己的老朋友成了这个样子,心里那是真的难过。
“伯父,您别说了。您的心意我们都明白,我爸一定会没事儿的,谢谢您!您年纪也这么大了,别在这里硬挺着,回去好好休息,我爸也不希望您这么大年纪守在他的身边。
如果我爸醒了,也希望您的身体依然健康,你们两个是一辈子的朋友,你应该理解我爸的心情。”
吴美琪和吴美凤虽然心里对于李家的双胞胎,让父亲住院的事情微微有些不满,可是也知道两个孩子也是无辜的,这种事情谁都不希望发生。
第224章 不知悔改
“这件事都怪两个孩子不懂事。在这里我身为他们的爷爷,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吴家姐妹摇摇头。
“伯伯,我们知道那是两个孩子,怪不到他们头上。”
“可是终究是因为他们的起因,才造成了今天的事情。两个孩子还小不懂事,可是我们当大人的,必须来道歉。”
李老爷子对着两姐妹恭恭敬敬的弯腰,90度的鞠躬。
他心里是对不起自己的老朋友。
就算鞠这个躬,也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心情平复,让自己的愧疚可以减少。
“爸,您别这样,错的是我们,应该来道歉的是我们两个人。”
“对不起!是两个孩子不懂事,我们大人没有管教好,让他们闯了今天的祸。害得老爷子病危。从今天开始我们两口子守在老爷子的身边,照顾老爷子。
也是为孩子赎点儿罪。”
李国聪看着老父亲到了这个时候,为了两个孩子对着人家低头,心里心酸。
“别这样!李伯伯,李大哥。咱们两家的交情,你们要再说这个话,我们心里都会觉得过意不去。毕竟是两个孩子……”
吴美琪本来开口准备说两个孩子也不是故意的。
于情于理李老爷子到了这个份上,她们再不依不饶就不合适。
心口那股怨气随着老爷子和李国聪的出面道歉,也真的散去。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赵小玉直接一句话打断吴美琪的话。
“毕竟是两个孩子,她们不懂事,可是大人也不懂事?那么贵重的钢琴,当时让孩子们弹的也是你们,既然明知道贵重,为什么还要让人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