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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情复杂,没注意用上了最熟悉的称呼。
单翔表情似乎微微一变,快速低下头,漫不经心道:“你是国家大使,我这个糟老头子早退休了,不同用征求我的意见。”
梁汝莲沉默片刻,没再客气。
人,肯定是要留下的。昨天老兵们为了保护陈少军,为了国家大义才狠心拒绝收留同胞,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带来了国家的消息。
只需坚守三天!
别墅门口,李仁礼等人还以为负责人会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头,等看到梁汝莲,先是一愣,他们认出来了。
昨晚影影倬倬看不清长相,但身形一样。
接着又是一愣,那长相……
“你是……梁?”李仁礼记不住名字,但认出了是谁,一脸的不敢置信,“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我介绍下,我是此次任务的大使,我叫梁汝莲。”梁汝莲抬抬眼皮,掏出证件晃了晃,很官方道,“你们受苦了。”
五个字,差点让几人激动的热泪盈眶。
类似的画面他们见过,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一刻,一股陌生的,暖暖的情绪从心间爆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家,什么是来自国家的关心。
一句话,原来能有那么大的能量。
以前看的时候,他们感觉很矫情,现在,不由自主跟着矫情。
几人同时抹眼泪:“谢谢,谢谢国家。”
“这是作为大使应该说的做的。”梁汝莲轻轻笑了笑,“还有我个人的,等事情结束后,我会把你们的所作所为公布于众,交给世人和历史评判。”
这一战,无论输赢成败,注定永载华国史册。
几个人不能代表群体,两岸永远一家亲,但这几人,和政治立场无关,和人性有关。
几人面如死灰,张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梁汝莲表情淡漠,继续道:“进来可以,有两个要求,第一,你们应该也明白,棘突份子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赶来,我们正在修筑工事,任何人,不管以前做什么的,都必须豁出命来,只要能动,就不能停下。”
几人麻木点头。
“第二点。”梁汝莲目光凌厉,“我们这里,只收留华国人,请证明你们是。”
李仁礼刚萌发出来的那点情绪消失了,他明白对方的意思,他很想硬气转身离开,可这里是唯一生的希望,轻声道:“怎么证明?”
梁汝莲转身指指身后迎风飘扬的红旗:“国歌会吧。”
李仁礼:“……”
他们都不会。
“混账玩意,国歌都不会,老子教你。”防爆老排长怒冲冲站出来,举起拳头恶狠狠道,“跟我唱!”
没有任何一首曲子,能比国歌更让人心潮澎湃。
那代表一个民族的气概,让人胸膛发热,让人自豪,让人有了心之归属,和坚定航行的方向。
因为有了几人加入,工事行动快了不少,没过多长时间,养老院又迎来两拨惊慌失措的同胞,他们带来城市里的最新消息。
武装份子不知为啥今天熄火停战了。
又没多久,张美丽行色匆匆回来了。这位曾经的巾帼英雄,已是古稀之年的女侦察副连长雄风不减当年,带来的消息更加详细,她用半吊子英语连笔带划,硬是打听出了停战的理由。
来自利国的命令。
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此刻,距离航母出航才过去七八个小时,至少还得再坚持六十个小时才能等来救援!
几乎不给众人考虑的时间,城市方向天际处,忽然黄沙滚滚,汽车轰隆声大老远就能听到。
人一过万无边无际,三四千人其实已经看不到头了。
棘突份子,来了。
第82章
棘突份子来了,数千棘突份子来了!
除了梁汝莲和几名老兵,所有人脸色齐刷刷煞白,双腿发软。
防爆老排长一声大喊:“有什么可怕的,你怕,他们就不杀了你了吗?所有人进来,关门?”
未开战,军心先乱,没法打。
苍老沙哑的大喊仿如涛涛洪水中忽然冒出水面的□□巨石,让气氛不再那么恐慌,但无法带走二十多人的绝望。
轰隆隆的车队声,得多少辆呀,看看那卷起的漫天黄沙。
大部分人生于和平年代,战争只在电视中见过,甚至经历的死亡,也是生老病死。他们仿佛看到了无数只黑黝黝的枪口,瞬间带走性命的子弹,或者还有可能——想死都死不了。
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了,想找地方藏起来,腿软绵绵的,一双双绝望到发散的眼睛,无处停留。
防爆老排长咬牙切齿怒骂一声,想喊自己唯一的兵过来帮忙,看了一圈没看到人,想抬腿,这才发现腿动不了,被人抱住了。
老新兵蛋子鲁建工同志瘫软在地上,双手紧紧保住他的大腿,仿佛那不是腿,而是唯一的生的希望,他似乎怕抱不住,脸贴上去轻轻摩挲,呢喃道:“大哥,我怕,我想回家。”
防爆老排长:“……”
没有人不怕死,哪怕是英雄,但有的人,心中的信仰会压住对死亡的恐惧。
梁汝莲和剩余几名老兵飞快爬到被改装成瞭望台,和远距离火力点的三楼楼顶,这次旅行,赵大柱为了唤起张美丽旧日回忆,特意高价买了个望远镜。
那是两人执行侦察任务时必不可少的工具。
没有人命令,老兵们自觉把梁汝莲和单翔当成此次的指挥官。
“大概十五分钟后到达第一埋伏点。”单翔飞快看了眼,把望远镜递给梁汝莲。
之所以动静那么大,因为车辆太多了。
望远镜里,军用大篷车,皮卡,大巴,甚至还有几辆很拉风的跑车。城市早已变成废墟,很多车辆失去主人,秩序早没了,武装份子抢钱抢各种值钱的东西每天都有发生。
不知道多少人,约莫估计,一两千人有。
为了一个小小的养老院,来了接近一半,可见要拿下的决心。
梁汝莲深呼口气,望远镜刚离开眼睛,视野中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
她赶紧重新举起来。
一个看起来十岁左右,介于儿童少年之间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养老院门口前面,他或者她看不出性别,穿身伊国常见的白色民族长袍,大概被吓坏了,表情木然,眼神直勾勾的。
“有个小孩,我去开门!”梁汝莲低低说了声,把望远镜递给单翔。
下面的人几乎都吓傻了,维持秩序的老兵一个个往屋里拖,抽不开身。
逃来的同胞十几人,加上弯弯接近三十人,能用枪帮忙的只有王天胜一个,他小时候长在山区,家家户户都有猎枪,虽然多年不碰了,至少会瞄准,会打开保险会扣扳机。
短短时间,培训普通人学会开枪杀敌不现实,没准帮倒忙打到自己人。
王天胜此刻正在下面帮忙,挚爱身亡,他算是最看透生死的,见梁汝莲下来,以为有什么事,主动迎上来。
梁汝莲摆摆手,快步走到门口。
短短一个上午,养老院精钢雕花大门堵的差不多了,只剩中间窄窄的一条缝,最多再半个小时,养老院便能成为个勉强安全的堡垒。
没有进来的路,棘突份子想爬墙,先问问子弹答不答应。
至于院墙,首富的大手笔不是一般人可比,防爆级别,除非棘突份子启用大炮之类的重型武器。
小孩慢慢走到了距离别墅大门十多米的地方,是个典型的伊国孩子,宽大的长袍飘飘,她似乎看到了梁汝莲,呆滞眼睛忽然亮了下。
梁汝莲感觉有点古怪。
武装份子同是伊国人,除非擦枪走火误伤,没听说主动伤害平民,更何况是个小孩子。
怎么跑这里来了?
犹豫的瞬间,小孩又接近了五米,宽松长袍遮盖住的胳膊动了下,似乎在摸什么东西,同时,脚步忽然加快,从走变成小跑。如果不是脸上忽然浮现出和年龄不符的狰狞笑意,很像见到大人扑过来寻求安慰的正常孩子。
梁汝莲依旧没反应过来,这时,身后传来王天胜变了腔调,像被割断喉咙的鸡,不似人声的尖叫。
“闪开!”
王天胜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手哆嗦的不成样子,蹲下,举起M5步枪,扣动扳机。
“呯!”
几乎同一时间,更大的爆炸声响起。
小女孩爆炸了。
她被炸的变成无数xue块,被炸成柳絮装的白色长袍被巨大气流带到空中,其中一片打着旋儿落下,落到梁汝莲的肩膀。
儿童人肉炸弹!
并未所有世界的儿童都被当做希望花朵精心浇灌。
伊国战乱中,最让各武装份子害怕的不是利国高科技武器,是儿童。
未长大的孩子,世界观是不成熟的,一些因战乱流离失所的儿童没有学上,得不到家庭和社会的温暖,但是,他们渐渐长大的心灵又强烈渴望能够展示自己的机会。
棘突份子之所以能成为最强大的武装份子,因为他们有个非常成熟的秘密武器——儿童人肉炸弹。
被洗脑训练出来的儿童,没有恐惧。血,生命,对他们来说什么都不是,能为组织付出生命换来敌人的的一群生命,是他们莫大的荣耀。
梁汝莲脸色也白了。
原本就恐惧的众人吓的几乎晕厥,枪声,血淋淋的现场,就这么在眼前真的出现了。
立了大功的英雄王天胜此刻变成狗熊,蹲在地上,全靠步枪支撑才没倒上,他目光发散,连连摇头自言自语:“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酒吧就像古代时候的茶馆,南来北往的客,什么消息都能听到。
儿童炸弹这种令人窒息的存在,王天胜记得非常清楚,当时那名刚失去兄弟的武装份子喝多了,哭的稀里哗啦一直不停说。
长袍,呆滞目光,接近目标时得意而自豪的狞笑……
“你不是杀她,是拯救了她!”防爆老排长蹲下来,脑袋抵着王天胜脑袋大吼,仿佛这样能把自己的意念传递过去,“你也救了咱们大家伙。”
“还有,你再想想,你老婆怎么死的,就是被这孩子背后的人杀死的!站起来,像个爷们那给老子继续端起枪,继续杀!”
第一次战场杀人,害怕难免,得及时疏导,不然就会留下很多退役军人患有的战争心理创伤。
梁汝莲摇摇头,她太大意了!
这场战争,远比想象的还要残忍。
枪声,爆炸声,传出很远很远,随午后惬意海风吹向车队。
棘突份子萨尔兹低低骂了句脏话,计划失败了。
原本他的打算,假扮成普通儿童混进去,成为最大的震慑筹码。
“老大,要不我们再考虑考虑吧。”豪华跑车内,负责开车的头目,也就是那位收取弯弯保护费的地头蛇擦擦急出来的汗,苦口婆心劝道,“咱们犯不着给利国佬卖命,成功了,首富他老人家不会放过咱们,华国人不会放过咱们,到时候没准下场更惨。”
他之所以这么劝,一部分出于私心,怕待会见到该死的愚蠢弯弯人把自己通风报信的事供出来。
另一方面,他真害怕了。
首富不用说,全国经济的命脉,虽然利国佬保证他绝对不敢,但人家怕利国不怕他们呀。
重点投资项目养老院有个好歹,等于打他的脸,能不记仇嘛。
还有华国!
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绝对会启用一票否决权,拒绝承认他们在国际上的地位,还有背后庞大的市场。
这一战过后可想而知,肯定会掀起股退资潮,华国人都敢杀,谁还敢来投资。
萨尔兹狠狠瞪他一眼,低声道:“闭嘴,你以为咱们还有第二条路?”
那么大的事,他没隐瞒团伙重要负责人,特意开了场简短的动员会——没有一人支持!
却也不得不去执行。
执行任务后果很严重,不执行任务,可能活不了几天,一个苟活一个立刻死,他们选择前者。
养老院就在眼前了,风景美丽极了,金灿灿的沙滩,随风摇曳的高大椰子树,据说从世界各国进口的奇花异草。
没有战火纷扰,天堂也就这样了。
最前面的车队忽然停下,后面的刹车不及差点撞上,萨尔兹坐的敞篷跑车在队伍中间,他皱皱眉,示意小头目开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没有他的命令擅自停下?
车队前方,沙滩上插着根像是刚用椰子树做出来的木杆,木杆上面,一面红色旗帜迎风飘飘。
没有人不认识这面旗帜,那是,一个强大的存在!
那代表那个强大国家的国旗,出现在很多很多建筑之上,一天之前,每个武装份子都还有条必须牢记的规矩。
不许破坏这面旗帜,和旗帜背后的人。
“没用的东西,给我继续往前开。”萨尔兹亲自上前,抬脚狠狠把旗杆踹到,为了让手下放心,他故意态度嚣张把旗帜踩在脚下狠狠碾压。
就在这时,树丛里忽然有人说话了。
“国旗,是一个国家的象征和标志,神圣不可侵犯,亲爱的萨尔兹先生,您这样的行为,可以理解为是在向强大的华国挑衅宣战,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
说话的是个女声,非常非常标准的当地人口音,以及棘突份子特有的民族语言。
众人吓一跳,手忙脚乱举起枪对准声音方向。
没有人,开着美丽花朵的草丛里,只有个半新不旧的儿童摇摇椅。
第83章
没人不认识摇摇椅,全世界的儿童没有不喜欢的,游乐园,超市,投上币或者扫码,便会一边摇一边欢快地唱儿歌。
棘突份子面面相觑,怎么说起话来了?
似乎看到他们的疑惑,摇摇椅里面的女声从威严变的温柔,解释道:“摇摇椅有喇叭,通过无线电连接……或者,你们可以把它理解为一部造型有点奇怪的对讲机。”
众棘突份子恍然大悟,对讲机呀,那就明白了,听起来似乎很简单。
紧绷气氛不知不觉悄悄融化,女声说的是他们独有的民族语言,发言标准,声音柔美清脆,相信本人应该也是个绝世大美女。
战争让女人走开大概有另一层含义,怕美se瓦解军心。
萨尔兹阴鸷目光也变的柔和了几分,尝试对着摇摇椅问道:“你是……养老院里的工作人员?”
除了本民族,很少有外人学习他们的语言,因为没有必要。
柔美女声彬彬有礼:“是的,您是……英勇的萨尔兹先生吗?”
一句英勇,让萨尔兹浑身舒坦,他甚至有个想法,待会一定要亲眼见见本人,如果可以,他将展开猛烈追求。
“女士,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咱们是一家人。”萨尔兹大概对亲妈都没么客气过,对着摇摇椅温和道,“我来这里,是为那几个弯弯人,你可以放心打开大门,我保证,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既然是本族人,那就更好了,把话说明白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除了弯弯人住的地方和养老院,城市几乎所有的地方都翻遍了,没有找到那个叫梁汝莲的女人,以及盗走病毒样本的华国男人。
本来他认为后者藏人的可能性最大,毕竟听说里面住了几个华国老人,没想到去往弯弯住所的路上,得知这群人跑到了养老院。
不心虚为什么要跑?
没准其中就藏着目标人物。
柔美女声拒绝的干脆利索:“萨尔兹先生,不可以,您应该清楚首富先生的为人,他无心政治只想赚钱,但对敢上门挑衅的人向来不手软。”
“作为尊敬您的自家人,萨尔兹先生,我劝您,此刻回头还来得及,不然您承受不起首富先生的怒火。”
柔美女声似乎有点话痨属性,喋喋不休说了一大堆,从天到底,中间还讲了个小故事:一名得罪首富先生的可怜鬼的悲催下场。
在场棘突份子本来就不愿意来,每个人从小就听着首富的名字长大,是大部分人的偶像,能去他手下工作,大概相当于考上高级公务员,能光宗耀祖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首富的积威太大了。
再加上听了这么个真实的小故事,棘突份子更想打退堂鼓。
萨尔兹暗暗咬牙,如果对方不是个让他起了兴趣的女人,早一枪毙了,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但他能察觉到军心动摇。
见对方又要开始一个新的故事,他忍不可忍打断:“不瞒你讲,我们此行奉利国所托,要寻找两名华国人,相信首富先生可以理解,而且,利国那边正在想办法和首富先生联系,相信他不会拒绝。”
首富再怎么强也是个人,在超级大国面前也得低头。
柔美女声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声娇滴滴尖叫:“天啊,英勇的萨尔兹先生,我曾经那么崇拜您,认为您有勇有谋,您为什么要参与两个国家的战争呢?”
“利国强大,华国就不强大了吗?十四亿人口,短短几十年,完成了利国等列强一百年才完成的使命。他们的人民勇敢,善良,哦,那是我最向往的国家,一个有担当的大国,就像我喜欢的男人类型一样……”
萨尔兹:“……”
养老院内,众老兵都听懵了,眼前的梁汝莲一手拿望远镜一手拿对讲机,面如冰霜,声音却情绪饱满婉转起伏,嘴巴活像是个播放器,而不是她本人说出来的。
说的什么没人懂,但棘突份子还真就停下来了。
王天胜听出来了,小心给老兵解释:“梁大使,说的应该是棘突份子民族语言……对了,梁大使以前当过演员。”
演员的台词功底?
众老兵恍然大悟。
如果可以,梁汝莲真想一直说下去,说上个三天三夜,一直说到国家的航母到达。
每一分一秒都那么重要。
时间过去了接近半个小时,距离任务能否完成又缩短了半个小时。
可是,也就这样了。
别墅外,萨尔兹不能忍了,声音的确好听,可再说下去,手下估计要跑路了,也不知道对讲机的女人怎么懂的那么多。从华国航母到导弹,到过去艰苦岁月和利国的那一场战役。
大概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几十年前华国能打败利国,现在的华国更不怕。
别说手下了,萨尔兹本人都有点被吓住了。
“抱歉,女士,我非常喜欢和您聊天,如果有机会,我会请您一边喝咖啡一边听您讲故事。”萨尔兹声音慢慢冷下来,“现在我要闯进去了,还是那句话,请您不要害怕……”
女人又是一声惊恐尖叫:“哦,不要,千万不要,您会死的,亲爱的萨尔兹先生,我不想看您英年早逝。”
萨尔兹:“……为什么?”
“请您和您同样英勇的兄弟往后倒退一百米,接下来发生的,我怕误伤您。”
女人语气有点哀求的意思,像姐妹,妻子,充满担忧,特别有感染力。
萨尔兹皱眉,沉默片刻,下令让众人撤退一百米。
几乎就在他们刚走开瞬间,刚才的站立的地方忽然一声巨响,漫天沙子被炸的乱飞,劈头盖脸落了众人一身。
萨尔兹:“……”
地lei?这里怎么会有地雷?
女子声音幽幽:“萨尔兹先生,您太小瞧首富先生了,我可以告诉您,为了保证尊贵客人的安全,养老院前后左右布满世界最先进的地雷炸弹,任何人不经允许敢接近,都会被炸成碎片。”
萨尔兹:“……”
不是,养老院又不是战场,放那么多地雷干嘛?难道不怕伤及无辜?
武装份子并不是军人,拿枪射击可以,但牵扯到军事知识,只能说很一般。
刚才喋喋不休的女子忽然不回答了,留下句“如果您不怕死你进来吧,您死了我会很难过,会去您坟上送鲜花”,便单方面切断了联系。
棘突份子不知道,华国古兵法三十六计有一计:空城计。
众棘突份子心底发毛,那软软的沙滩仿佛随时会变成吃人的怪兽。
小头目趁机低声道:“老大,咱们姐妹说的没错,利国人不能只说呀,噢,说不用担心首富就让咱们卖命,凭什么呀,得去做,不是厉害吗,让他们直接命令首富撤掉防卫——还有,兄弟们的命也是命,真让大家送死,估计那啥……你懂的。”
萨尔兹懂。
武装份子说白了属于非法民间团体,为一个目标而来,想转正,得等到城里新政府以后。
都是为了一份前途而来。
团聚力啥的没有太多。
不知名女同胞的话,他怀疑,但大部分还是相信。首富先生富可敌国,身家顶得上全国三分之一,早听人说过,只要世界上能买得到的武器,哪怕价格再高也会买。
所以埋伏很有可能是真的。
萨尔兹沉默片刻,咬咬牙道:“原地等待!”
他要去找利国讨个说法,不能让兄弟们白白丢掉性命,病毒又不是他的,搜查养老院也行,让首富大人亲口同意。
利国正处于惊慌之中。
卫星因为轨道等原因,能拍到航母,但并不能实时跟踪,但每隔一段时间的拍摄也够了,可以确定航母的航行方向。
航母又不是宅男,势必远航这句话,利国自然不信。
平常也就罢了,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会不会目的地是伊国?
原本这一答案很快就能揭晓,但就在马上到达下一拍摄时间段时,他们的卫星忽然遭遇到了攻击。
华国曾试验过很多次反卫星攻击测试,即,所为的地面激光照射武器,原理很简单,就像普通摄像机一样,遇到强光,拍摄出来的画面除了白光啥都没有。
利国早就针对这一点研发出了应对之策。
但这一次不简单,攻击不再是来自地面,而是——太空!
他们笼罩全球的侦察卫星,竟然被计算出轨道方向,同时,某尚不确定身份的一枚低轨高速运转的卫星悄悄接近本国侦察卫星,喷射某不知名喷雾。
据科研人员初步分析,喷雾应该属于高分子高粘度磁电材,反正现在的情况是,卫星就像被蒙住眼睛,整整失明了二十七分钟!
等到恢复拍照功能时,已经无法准确捕捉华国航母动向。
这是什么科技?
是华国,还是战斗民族的手笔?
利国上下陷入恐慌,侦察卫星无法拍照,等于失去了眼睛,如何把握全球动向?一场军方高层视频会议紧急召开,作为航母舰长,马丁内兹自然也要参与。
这也给养老院众人带来宝贵的喘息机会。
因为等待,因为焦虑,夜色似乎来的格外慢,天际处,惨红夕阳慢悠悠地下沉,让人恨不能跳过去强行把它摁下去。
第一个白天,终于过去了。
明天呢?
老兵们聚在三楼凉亭,一边商议对策,一边监视几百米之外的棘突份子,他们,并没有退去。
能度过第一个白天,幸运的成分很大,其实哪里有什么到处都是地雷炸弹,满打满算加起来,也就不到二十个。
棘突份子如果真铁了心,不用付出太多代价。
楼下,战战兢兢的众人趁着夜色抓紧施工,大门还差最后的一点,封住了,至少保证多坚持几个小时。
“我们的枪,总共二十杆,加上小王,总共能参加战斗的共八人,子弹合计五百多发。”单翔简答明了报完数据,低声道,“我的建议是,今晚一定要想办法去趟城里,搞点别的武器,至于钱——先问胖老头借,回头如果活着,国家会补偿他。”
张美丽点点头,同样压低声音:“可以,白天我已经打听好了地方,晚上我再走一趟,让小王跟我去吧,年纪大了,晚上有点看不清路。”
众人商量来商量去,能想到的办法翻来覆去就一点:增加火力,再增加火力。
可是,再多的火力也抵不过人数悬殊,除非能搞到坦克大炮等重型武器。
这点想都不要想,伊国原政府军队倒是有,但第一时间被武装份子破坏掉了。
最后,把目光聚集到梁汝莲身上。
“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或许可以试一试。”梁汝莲保持咬手背思考的姿势,“国家航母还有两天半才能赶到,等棘突份子反应过来真正交手,我们最多坚持半天——我的意思,我们可以请外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