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甜宠文古言推荐上一章: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 甜宠文古言推荐下一章:白月光替身下岗再就业
其实说起来,渣爹并不算渣,景平安决定给渣爹改个称呼。
景平安原本想自己动手做鞋子,可是手上有冻疮,手指上的冻疮都裂开了,而掌心之前钻木取火也擦破了,还有些肿没有消,稍微使点劲就疼。
她想把鞋子尽快做出来。渣爹……啊呸,亲妈他们目前有食物,又不需要出去狩猎,除了编草绳就是揉晾干的皮革,或者是躺在窝里睡觉,有的是空闲时间,景平安决定拉他俩当苦力。
她给他俩指派活计。她挑长得很韧的细草给亲妈编成细草绳,又让亲爹用兽牙在兔皮上钻孔。
她给自己做的这双鞋子的标准极低,就是婴幼儿穿的软底鞋,由三块小兽皮拼成,一张兽皮做成鞋底,略小的一张做成鞋面,再有一条细长形兜住脚后跟,不然就是拖鞋了。
为了保证能穿得进行,再加上兔皮是用手撕的,很难控制得好大小,两只鞋子的六块皮,每一块都不一样,做出来的鞋子也是大小都不一样。她的脚套进去像划船。好在有个东西叫鞋带,调整下,勉强也算是有了双室内鞋可以穿。
ya给景平安打下手,亲眼看着她用细草绳把打孔的兽皮串起来做成鞋子穿在脚上,惊叹连连,伸手就要去抢景平安脚上的鞋子,想拿回自己的窝作为参照,自己也做一双。
他的手都伸到了景平安的鞋子上,突然听到bu的嘴里发出威胁的低喘声,那手上要抢鞋子的动作立即变成了轻轻地用手摸,然后特别用力地竖大拇指。
景平安亲眼看见渣爹手上的动作变化,果断地收回了亲爹这个称呼,把渣爹这个称呼还给他。她又爬到草窝口,指向渣爹草垛上的毛皮,“皮,要,大。”比划了一下她看好的那块皮的大小。
渣爹飞快地跑去给她拿了一张皮过来,又再拽了一张,还从步那里抢了几根细草绳。他坐在草窝口,摆好造型,看着景平安做鞋子,准备自己也要做一双。
兽皮裹在身上暖和,裹在脚上,当然也会暖和。
景平安瞟了眼一副摆好做针线活造型的渣爹,心说:“挺好学的啊。”挺好。不过,就冲你刚才想抢我的鞋,自己做鞋吧你!
她已经做了一双鞋出来,经验有所提高。她先把兽皮铺在窝上,又让亲妈把塞到兽皮被窝里的脚伸出来,之后捡了块碎石头,沿着亲妈的脚画鞋形。
因为是软底鞋,还要加孔缝边,得留出调整的尺寸。鞋子做大了不怕,做小了可没法穿。
渣爹满脸困惑地挠头:这跟之前的不一样。
他看在bu脚上比划的样子,知道是做鞋子,懒得去想为什么之前的不一样,照着做。
景平安用石头在兽皮上划出印子后,交给渣爹,对他说:“撕。”又指向画的圈,说:“照着画的这条线撕。”
渣爹的脑袋上冒出一串问号,对于娃那一长句话,只听懂一个“撕”字,不过手势是看懂了。他再次挠头,看向步,很是奇怪,为什么娃说话跟步不一样。步现在说话,也跟以前不一样。
他满脸古怪地看了眼景平安,想不明白,又甩甩手:算了,想不明白,不想了。
他又用撕兽皮。这兽皮比兔皮要结实得多,毛厚一倍不说,又是完好无损的,他撕得咬牙切齿,也没有撕开,上牙咬,没咬开。
景平安盯着渣爹撕兽皮,心说:“撕不开了呀,还以为你的手劲能把这兽皮也撕开呢。”
渣爹看了眼景平安,又瞄了眼步,大力拍打自己的胸脯:我一定能行!
他跑去捡了块小碎石,沿着兽皮的边缘开始磨。
景平安找了根长点的兽牙递给渣爹,说:“钻孔。”指向划线的地方。
渣爹满头雾水,问:“撕?孔?”不是要撕吗?怎么又要打孔了?
景平安又指了一圈那线,说:“钻孔。”语气坚持,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表示是打孔。
钻孔可比撕兽皮容易多了。渣爹当即把兽牙当锥子用,坐在那钻孔。他的神情专注认真,再加上脸长得好看,再裹着身兽皮,粗犷的着装、高大的身板,竟然有几分赏心悦目。
不得不说,虽然渣爹偶尔有点渣,但颜值还是很过关的。景平安上辈子的颜值只能算是中等偏上水准,跟大美女的距离差了一个化妆的距离,如今从爹妈的颜值来看,只要自己按照父母的样子长,想要长成素颜能很打的大美女也是有可能的。这让景平安稍微有些安慰和小期待。
渣爹干活的速度相当快,很快便把孔扎好了。
景平安提起兽皮,便见那孔扎得整整齐齐,自己的线画成什么样,他的孔就扎成什么样,没有一个扎歪。她心说:“行啊,老亚……”瞥见渣爹那张堪比小鲜肉的脸,果断地把“老亚”这个称呼换成了“亚哥”,笑眯眯地把兽皮递给他,手指绕着他扎孔的地方,说:“撕。”
亲妈有点不乐意景平安亲近ya,一把抢过景平安递过去的兽皮,哗哗哗就开始。提前钻好了孔,孔又密,撕起来可比之前容易多了。她三两下便把那一块撕了下来,挑衅地看着ya。
ya惊呼一声,立即明白钻孔的用意,用力拍掌,又竖大指拇。
景平安本来还想让ya扎孔的,她看亲妈不乐意了,于是又从旁边放兽牙的地方摸了根兽牙给亲妈,让她沿着边扎孔,还指向自己鞋子上扎孔的地方,说:“孔,穿鞋带。”她又指向鞋子,说:“鞋”,指向鞋子上的草绳,“鞋带。”
亲妈记下了称呼。
渣爹仔细留意景平安的动作,也记下了称呼,又一次困惑地挠头,但没想明白她怎么知道这些的,不过很厉害就是了,于是又朝景平安竖大拇指。
有了做第一双鞋子的经验,又有亲妈渣爹的帮忙,没多久,第二双鞋子便做好了。
景平安当即把鞋子给亲妈穿上,系好。
亲妈满脸惊喜地看着脚上的鞋子,开心地把两只鞋来回摇晃,笑得格外灿烂。
渣爹看着亲妈脚上的鞋子,知道自己猜想的果然没错,埋头更加努力地做自己的鞋子。
景平安把身上的兽皮裹紧,又把盖的兽皮当成斗篷裹在身上,爬出草窝,站在雪地上招呼亲妈,喊:“妈,来。”又指指脚,说:“踩雪。”
有山崖挡去不少雪,又有渣爹把雪推到一起拿来冻肉,地上的积雪不厚,只到脚背处。
景平安作为南方孩子,玩雪的次数不多,如今有了毛皮鞋踩在雪地里没有那么冻脚了,又有意向亲妈渣爹展示鞋子的用途,于是原地蹦跳了几下又走了几步。她的脚上有冻疮,走起路来,脚还是有些疼的,不过比起光脚踩在雪地里、草丛中、岩石上,可要好太多了。
亲妈穿着鞋子出去,因为从来没有穿过鞋,不习惯,脚下一滑,哧溜一下子摔出去一米多远。
渣爹:“……”他看看摔在地上的bu,又再看看手里的鞋子,再看看景平安,想着孩子都没摔,那肯定不是鞋的事。
景平安赶紧去拉亲妈,可哪想到一脚踩在亲妈滑过去的滑痕上,也摔倒在地。
渣爹:“……”他看看鞋子,再看看摔倒的母女俩,放下做到一半的鞋子,回窝了。
景平安的身上裹着一层兽皮衣,还裹着件兽皮披风,没摔疼,不过,爬起来不太灵活,刚爬到一半,又摔倒了。她看到渣爹过来,以为他是来拉自己的,于是伸出手去,结果渣爹从她们母女俩身边擦身过去,直接回了窝。
她半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渣爹,又再扭头看向亲妈:这样的男人不扔,难道还要留着过年吗?
亲妈爬起来,又把景平安抱到草窝旁,拍掉她身上的雪后,抱进窝里,伸手去脱景平安的鞋。鞋,不好,会摔。
景平安不让亲妈脱鞋,脚上穿着鞋塞进了被窝。她瞥见亲爹做到一半的鞋还在草洞门口,于是果断地当作他不要了,自己白捡双半成品的鞋,告诉亲妈,“窝里穿,山洞里穿。”她想了想,又爬出窝,沿着干燥的地方又蹦又跳,没往有雪甚至结冰的地面去。
开玩笑,冰雪路面,不滑才怪。
亲妈看懂了,把脱下来的鞋子穿上了,又捡起渣爹做到一半不要的鞋子收回自己窝里。ya不要了,这是她的了。
她穿上新鞋子,穿着兽皮衣,还学着景平安那样又披了张兽皮,全身暖融融的,母女俩在岩石下干燥的地方,一起跳螃蟹舞。
渣爹坐在草窝里看了半天,没见到她俩摔倒,才想起,雪地滑,平时走路都要很小心,穿上鞋子肯定也要小心的。他又赶紧去到ya的草窝旁,想把自己扔掉的做到一半的鞋子捡回来,不见了。
景平安有了鞋子,大受鼓舞,又做了双小手套出来。这小手套容易,一块兽皮对折缝起来,做成个长筒形就可以了。为了不影响活动,大拇指从缝线的地方伸出来就可以了。
她现在的鞋子,有手套,有披风,即使再落单在雪地里,怎么都能扛久一点。这让她稍微有了点底气。
他们放在草窝底下解冻的那只兔子吃完,渣爹又从雪堆里刨了只兔子出来,之后再在雪堆中翻找了半天,确定没有兔子了,便把最后剩下的那只兔子提回他自己窝。
景平安见状,不由得怀疑渣爹想要独吞。她正想问亲妈是不是,便见亲妈又跑去把雪堆刨了刨,确定真的没有余粮了,于是,转身拿起两根削尖头的木棍往外走去。
一时间,景平安的心情有点复杂,有点难受,还有点想入乡随俗赶走渣爹,又觉得野人的世界或许本来就是这样子的,毕竟雄性并不算是家庭的一员。
可想想,又不甘心,更想知道渣爹会不会让自己饿着。
她略作思量,去到渣爹的草窝洞口外坐着,满脸怨念地看着他,见到渣爹看过来,拍着肚皮:“肚肚饿,洽噶。”
渣爹挠头:不是刚吃过吗?
他犹豫了下,从草窝底下翻出一块私藏的肉,递给景平安,又把她抱回草窝。
景平安看着这不是兔子肉,而且隐约闻到味味道,于是放到鼻子边闻了闻。冬天哟,肉都放得有点味道了。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开心渣爹会给自己食物,还是该气愤渣男背着老婆孩子私藏食物都放臭了。
她现在不饿,便把肉藏到草窝下。万一亲妈没打到猎物饿着回来,还可以给亲妈吃。
第23章 祸水东引
如果是以前,没有囤积足够的过冬食物会很要命,出去觅食便意味着极有可能冻死在外面。可现在有了兽皮保暖,便可以去到更远的地方寻找食物、捕捉猎物。
现今的生活条件比起去年要好上许多,景平安对亲妈还是很有信心的。旁边住的是亲爹,虽说比不过亲妈,但比起其他野人还是要好上许多,毕竟对待自己的娃,跟别人的娃,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景平安回到草窝里,睡又睡不着,干活手上又有伤,索性跑去骚扰渣爹。
渣爹还在忙着做鞋子,没空搭理她。
景平安试探着把一只脚踩到渣爹的草窝里,先试探下他会不会赶她。
渣爹连头都没抬一下。
景平安不确定渣爹有没有注意到,于是加大幅度,把腿抬得高高的,用力踩了踩渣爹的草窝边缘。
渣爹扭头,盯着景平安的鞋子看了看,朝她竖了下大拇指:看到你的鞋子了,好东西。
景平安两只脚都踩进草窝,站在边缘疯狂试探,喊:“爸,看我。”她又用力地踩着窝蹦了两下。
一声爸喊得渣爹的眼睛都亮了。他翻开草窝,把埋在下面留着化解的兔子拿出来,用力地拍拍:硬的,咬不动。
景平安心说:“哟,还行,又把兔子肉拿出来了。”她又更进一步试探,在草窝里坐下。
渣爹把兔子又放回到草窝底下继续化冻。他忽然觉察到身后的动作,转身便见到景平安正在窝里来回打滚,还翻了个跟斗。他面露困惑地挠头,问:“安,爸?”伸手指向自己。我是爸吧?安为什么安会睡他的窝?是把他当成妈了吗?
景平安喊了声:“爸。”摆出躺在自己窝里的姿势睡在渣爹的窝里。
渣爹的困惑更深了。他又不雌性,安为什么会来他的窝里?他犹豫了下,又把安抱回到bu的窝里。
景平安决定培养渣爹带娃的习惯,给自己增加一条生命保障线。她在渣爹转身回窝后,便又跑去了他的窝里。
渣爹不乐意被娃当成雌性,又把景平安抱回窝,之后见到她又要爬出来,索性蹲在景平安的草窝口,堵住路,瞪着她,不让她出来。
景平安跟渣爹注视双秒,决定使用极少用的杀手锏,张嘴“哇——”地一声哭出来,因为是假哭干嚎,没有眼泪,怕被渣爹识破,还用手捂住眼睛。
渣爹的表情有过瞬间的慌张,迅速扭头环顾四周,又听声音,没听到有什么危险动物靠近,便冲景平安发出威胁的嘶吼:不准哭。
幼崽的哭声很容易把肉食动物引来,甚至有可能引来猛兽,景平安收敛了些声音,又干嚎了两声,嘟着嘴看着渣爹,表示自己不高兴。
渣爹蹲了一会儿,见她没有要继续哭的样子,又回草窝继续做鞋子。他回到草窝便听到景平安爬出草窝的声音,探头一看,景平安已经出了草窝站起来了。
他拿起草绳和毛皮,索性坐到景平安的草窝门口做鞋子。
景平安:“……”行吧,你过来带娃,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她又回到窝里坐下,看着渣爹做鞋子。
突然,渣爹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先是略微侧头,耳朵微微动了动,像是在听声音,紧跟着他便朝入口方向望去,同时起身,走到放磨尖了头的木棍旁,抄起根木棍握在手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凝神听着周围有没有其它声响。
没多时,一头身上带伤的成年雄性大猩猩出现在入口处,抬眼望来。
大猩猩的身上胸前、屁股都有抓痕,左边脸上有爪尖擦过脸颊留下的血痕,右边脸颊肿了,像是脸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一只耳朵没有了,伤口处血肉模糊,模样有点凄惨。
它的块头比起普通的成年大猩猩要大上许多,显得更加凶戾强壮,有一股壮年雄猩猩的威猛霸气。
ya只一眼便断定,这是一个刚被新首领打败驱逐出族群的老首领。
大猩猩比起野人,在体型、力量、速度上都更具优势,虽然这是一头战败者,但作为曾经的族群中最强壮者,那也绝不是寻常野人能比的。
如果是以往,ya很可能立即扭头就跑了。毕竟在寒冬时节受伤,很可能就意味着死亡。跑去别的地方,随便弄点草扎个草垛钻进去,也能躲避严寒。遭到驱逐的大猩猩会再去寻找其它族群加入进去,不会在这里长久留下。
Ya非常犹豫地扭头看向躲回到草窝里悄悄往外看的安,在她的脸上和身上都看到了恐惧,她的小身板在颤抖,显然是被吓坏了。他想起之前bu抱着娃跑来求助的样子,娃冻得凉凉的,叫都叫不醒,他以为自己的娃快没了,还难受了好久。
这么冷的天,娃需要暖和的窝,没有兽皮的草垛子不够暖。
雄性大猩猩见到野人没逃,发出愤怒的吼声,铁锤般的拳头用力地砸向地面,发出砰砰声响,昭示着他的勇猛。
ya回应雄性大猩猩的是一声大声咆哮,将手里削尖头的长木头用力地朝着大猩猩投掷过去,又捞起一根更大的大木棍,飞奔过去,在快到大猩猩跟前时,他跳起来,用力地将手里的大圆木朝着大猩猩砸落下去。
雄性大猩猩抬臂一挥,将ya投掷过来的比胳膊还粗的木头拨飞击落,然后朝着ya冲过去,挥舞双臂发起攻击。
它没有抓住ya,但他抓住了ya手里的木棍。他挥起木棍,连带着把抱住木棍的ya都挥了起来。
这大猩猩的力量未免也太猛了。景平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担心渣爹会有事。
她朝四周看去,这地方勉强能遮风蔽雨,但藏身是真不如之前的大山洞,除了躲在窝里干等着被找出来,就只有爬到岩石上去。可大猩猩也会爬岩石,瞧它的动作,比野人还要灵敏,下雪天,岩石又滑,自己很难爬得上去,即使爬上去,也躲不过大猩猩。
她正在盘算怎么保命,ya已经被甩飞出去。可他的身手是真比猴子还要灵活,在岩石上方键步如飞,如履平地,蹿得活像变身的蜘蛛侠。
大猩猩并没有爬上岩石追击渣爹,而是在下方发出巨大的怒吼,拼命地用双拳捶打地面,昭显它的不好惹。
渣爹绕着四周的岩石奔行一圈,实在没把握打赢它,突然绕到一侧,跳到景平安所在的窝里,一把捞起她,便奔向了陡峭的岩石,飞快地往上爬。
景平安被亲妈搂着逃命的经验已经非常丰富,立即搂紧亲爹的脖子,把自己牢牢地挂在亲爹身上。
Ya感觉到娃把自己搂得很紧,不会掉下去,腾出双手,飞快地爬上了岩石。他蹲在高处,俯视下方的雄性大猩猩。
雄性大猩猩看着雄性野人带娃,困惑地挠挠头,似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是雄野人带娃。
它去到窝里,探头朝里一看,发出声惊叹,再次抬头朝上方的野人看去。这也有窝!它用力地嗅了嗅,开始寻找食物,在周围翻找一圈过后,又在窝里翻,很快便把渣爹藏起来的肉翻了出来,大口吃嚼。
他吃到变质的肉,直皱眉,又把化冻的兔子翻出来,冻得僵硬,难啃。以前找到野人都能翻出好多食物,这只竟然这么穷!他有点生气地抬起头,朝着还在岩石上挂着的野人望去,发出吼地叫声,突然蹿起来,飞快地攀着岩石往上,要去抓这两只新鲜的食物。
渣爹抱着景平安,拔腿就往山上跑。
他的速度没有这头大猩猩快,但这里是矿山,岩石多,他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对地形了若指掌,闭着眼睛都知道哪有石头,到哪里需要跳过去,到哪里需要翻过去。熟悉地形的优势,使得他跟追击的大猩猩逐渐拉远距离,等听到身后追击的声音轻了,又朝大猩猩吐舌头做鬼脸,嘲笑它,气得大猩猩又开始追。
景平安被渣爹带着逃命,比跟在亲妈身边刺激多了。
渣爹专找那种地势险恶的地方跑,带着景平安体了验好几次在悬崖间来回蹿的感觉,在掉进悬赏的危险边缘徘徊。
景平安的手臂都快麻了,怕被渣爹甩飞出去丢了小命,努力地寻找机会把小腿踩进了渣爹的兽皮衣服里,靠着腰间的那缠了好几圈的草绳和胸前的兽皮兜住自己,这才让胳膊得到点休息。
渣爹的体力是真的好,引着大猩猩一路狂奔,翻过了矿山,跳过了峡谷,蹲在树上冲想调头回去的雄性大猩猩做鬼脸,还用屁股对着大猩猩,拍屁股羞辱他。
大猩猩气得吼吼叫唤,纵身一跃,跳过山崖,继续朝着渣爹追去。
渣爹继续往前跑了一段,直接拐到了一个山洞外。
景平安以前来过这里。亲妈带着她刚从族群里逃出来的时候,为了寻找住处,把这附近的山洞都找遍了。当时她们来到这里时,远远地听到里面有兽吼声,没敢进去。
渣爹跑到山洞口,探头朝里一看,发现那大家伙还在里面。他抱起一块大石头,用力地扔进去,学着大猩猩的吼声狂叫几声,飞快地从山洞旁边的岩石爬上山跑了。
大猩猩紧跟在后面,并没有落后多远,渣爹前脚跑开,它后脚赶到。
山洞里,突然刮出一阵风,一头愤怒的猛兽突然蹿出来,朝着刚追到山洞口的大猩猩扑了过去。
这头猛兽跟被亲妈他们围殴死的那头长得差不多,但个头稍微小一点点,秀气一点点。
它扑出来后,山洞里又传出两声略显稚嫩的兽吼,两只头大的猛兽出来,一起朝着大猩猩扑了过去。
渣爹蹿到山坡上,卯足全力,头也不回地狂奔,就怕让身后出来的猛兽发现。
景平安对渣爹刮目相看。
第24章 改鞋
之前,亲妈给渣爹送兽皮,回来时,半路遇到带着孩子搬家的娑,才知道对他们占下的山洞对面竟然有一窝猿。她走后不久,猿抢占了他们的山洞和兽皮,大家被迫出逃。
娑把安带到野地里,放在草丛中。
亲妈顺着娑的指引,在草丛中找到安的时候还看到了两只丑貘。她那时忙着救孩子,又不饿,并没有理会那几只貘,如今缺少食物,便又再回到当初遇到貘的地方,顺着脚印找了一圈,果然发现了貘居住的草丛。
貘擅长奔跑,其实并不好抓,但bu投掷木棍的技术日益精进,准头越好越好。
削尖头的长木棍宛若长矛,划过长空,精准地扎中在草丛中奔跑逃蹿的貘。这么一顿肉,够她和安吃上好几天。
亲妈美滋滋地扛着猎物,回到家,在离家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时,突然发现雪地里有新鲜的猿类脚印,且看脚印的方向正是往她的窝去的。她加快速度,跟着脚印一直到住处,里面一片死寂,满地的脚印和打斗的痕迹,安的草窝被拆散,干草兽皮掉得到处都是,ya窝里的兽皮也被掀飞了,仅剩下的那只冻得僵硬的兔子落在雪地里。
亲妈手里的丑貘掉在地上,她飞奔到ya的窝里探头看去,没有找到安和ya,又赶紧去翻那些散落在四周看起来像能藏人的干草和兽皮,没有!她又在地上找,没有骨头,没有头发,没有肉,没有血,说明安没有被猩猩吃掉。
可是去哪里了?亚呢?
亲妈满心焦急地去寻找他们离开时留下的脚印。她顺着岩石上留下的脚印爬到岩石上,便看到ya和大猩猩的脚印朝着一路远去,消失在视线外,却没有找到安的。
安呢?她就像是从窝里突然消失不见了。
亲妈满脸凄惶地站在岩石上茫然四顾,寻找孩子的踪影。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妈——”安的声音。
亲妈回头望去,便见安坐在ya的肩膀上冲她挥动手臂。孩子都是抱在怀里的,猎物才是扛在肩膀上的。她飞奔过去,把安抱回到怀里,警告地瞪向ya,表情凶狠地指指肩膀,又指指安:我的孩子不是猎物,不准扛在肩膀上。
亚特别得意自己把大猩猩引去喂了猛兽,抢回了窝,迫不及待地告诉给步知道:他的嘴里发出大猩猩的吼声,学着它的样子捶胸、捶地,表示来了一头大猩猩。
亲妈点头:说:“脚,窝。”再一摊手:我看见大猩猩的脚印了,它还把我们的窝拆了。
亚应了声,趁着亲妈没防备,一把将安抢过来当演示道具,向bu演示他是怎么带着孩子引着大猩猩飞奔的。
景平安无语。你不累吗?即使不累,你能不能把我放下来?我快被颠散架了!这站在大岩石上,你俩不怕来只鸟把你们逮走了吗?
亚蹿来跳去,学得惟妙惟肖,看得bu惊叹连连,不断地拍掌和竖大拇指,全然忘记自家孩子落到了ya的怀里。
直到亚表演结束,把景平安还给bu,bu才反应过来,又朝ya吡牙威胁。
亚很得意地拍拍胸脯,表示自己也可以带娃。
雄性带娃?亲妈看向ya的眼神宛若看人贩子,很是防备警惕,单手抱着景平安回到岩石下。
她先弄了一块丑貘肉,递给景平安,然后便忙着把散落的干草重新捡回来重新做窝。
亚跑了一大圈,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蹲在貘旁边撕下一大块肉,便大口吃嚼,狼吞虎咽。
亲妈没有搭理他。不可以碰孩子,但肉可以随便吃。
景平安丑貘除了被木棍扎穿露出来的伤口外,并没有被撕咬的痕迹,便知道亲妈打猎回来还没有吃东西。她看亲妈还在干活,渣爹在这里先吃上饭了,便等着渣爹把手里的那块肉吃完,等到他撕下块巴掌大的新肉后,一把抢过来,准备给亲妈送去。
抢食物!亚当场翻脸,喉间发现威胁的嘶吼,表情格外凶恶,几乎本能地朝景平安发起攻击,手还没碰到景平安,便被步一把推翻在地。
亲妈扑在亚的身上,一手揪住亚的头发,一手揪住他的耳朵,扯得亚发出声痛呼。
亚一把将步掀翻,跃开,发出威胁的嘶吼声,待看到步做出凶狠要拼命的模样,甚至转身把削尖头的木棍抄在了手里,他立即妙怂,缩成团,蹲下,满脸委屈地比划:安抢我手里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