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甜宠文古言推荐上一章：我靠马甲成为红黑端水大师
- 甜宠文古言推荐下一章：宫阙美人 茸兔
柏杭站在苏弥身后，察觉到了她的精神状态，想到星网上那些甚嚣尘上的谣言，皱了皱眉，“阿弥，你是因为星网上的谣言，所以没睡好吗？”
旁边的进化人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
“我也看到热搜了！苏大佬，不要把那些话放在心上，我们都知道你是靠真实的实力获胜的。”
“进学院后，你就是我们的老大！那些人怀疑你，就先过我们这关！”
“他们那群愚人看不透您柔弱的外表下强悍的实力，但是我们感受得到！”
苏弥心尖一颤：QAQ。也许……她柔弱的外表下也没有什么实力呢？
不过看着前几天还态度冷漠，现在却已经义愤填膺、开始释放善意的进化人，苏弥唇角也不禁弯了弯，“我没事，只是……”
只是她欠了95w巨款啊！！谁欠了这么多巨款，心情还好得了！这沉重的负债压垮了她瘦弱的肩膀。
“只是什么？”寸头青年汉纳看向她，刚毅的脸上带了几分紧张，“我们可以一起帮你。”
“没什么。”苏弥苦涩地摇了摇头，“你们帮不了。”要是能靠人帮忙，她早就找伽路了或者卡修斯了。
可任务明确规定，需要靠‘她的双手’争取。
汉纳还想说什么，突然一声惊呼在排队的人群中响起。
不止是他们的舰队，圣佩尔星域无数星船上都响起了吸气声。
广袤无垠的漆黑深宙中，两艘巨大的泰坦战舰出现，像是在星海遨游的星鲸，大到遮天蔽日。
一艘上面纹刻着火与权杖的龙图腾，一艘上面是一对低调的镰刃与箭矢，闪烁着幽蓝色的诡谲光芒。
“这不是狄野大人和洛瑟大人的御座吗？！快掐掐！我是不是在做梦！”列队中响起倒吸气的声音，有人赶紧掐了掐身边的同伴。
“嘶——你掐我干嘛？！”
“这不是掐自己比较疼吗？嘿嘿。看来我没有在做梦。”
“极地冰狼阁下、狄野大人、洛瑟大人，七大委员聚集了三名，终焉帝国这是攻打圣佩尔星域吗？”
“嘿！你能想象得更离谱点吗？没准是终焉帝国的魔王出现在圣佩尔星域了呢。”有人哈哈调侃。
真*魔王*苏弥：“……”
然而此时，看到那两艘星舰，她第一个感觉不是麻烦，而是想到了第三个系统常驻任务【龙王之鳞】：
赤血龙王的鳞片，是星河的瑰宝。比红宝石更为闪耀绚丽。
请获得一片龙王狄野的鳞片。
那么，苏弥面无表情地想，狄野一片鳞片，挂在星网上能卖多少钱呢？应该够她还债了吧？
“阿秋！”正兴致冲冲去帮‘同僚’抢亲的狄野突然浑身涌上一片寒意，甩了甩粗大的龙尾，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帝龙号上的龙族们都好奇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王，对于粗糙肉厚、体魄强健的龙族来说，打喷嚏是一件十分罕见的事情。感冒对他们来说是不存在的事，更何况还是他们强大的王。
狄野毫不在意，他宛如熔岩的赤眸眨了眨，觉得肯定是陛下思念他了。除了陛下，还有谁能影响到他的身体呢？
“王，星狼号请求通讯。”木龙族秘书道。
“那只冰原狼？”狄野竖瞳一紧，皱眉，卡修斯来圣佩尔星域干嘛？
“接通吧。”他懒洋洋道。
很快，通讯接入了。
竟然还是三方会议。
一道无形的屏障将狄野罩住，阻隔周围的窃听。在他左前方的投影，是一身银白军装、连风纪扣都要扣得一丝不苟的银发指挥官。右前方，则是露腹肌露肚脐，充满异域风情的混血暗夜精灵。
通讯一接通，卡修斯冷酷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狄野，你来圣佩尔星域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卡修斯：（不高兴）我！陛下唯一的狗！
狄野：（自恋）陛下肯定是在思念我。
苏弥：（暗搓搓打算盘）龙王的鳞片多少钱一片呢？
ps：项圈要等猫猫发录音之后给→_→。毕竟还有这么大一个坑等着阿弥。
第57章
面对卡修斯的质问，赤血的龙王傲慢眯了眯眼睛，英俊俊美的脸上表情傲慢又冰冷，“本王做什么，需要和你报备？”
七大委员中，除了性格阴险狡诈的洛希菲尔，他最嫌恶的便是这只永远站在苏弥尔身边的白狼。
一只得到苏弥尔恩赐才得以进化为高等魔族的狼族，却能僭越地亲侍在苏弥尔身边，总览一切事务，深获信任。
看到卡修斯，他就回忆起曾经被这只血脉卑贱的白狼压下觐见请求、无法接近苏弥尔的憋屈与愤怒。
忽然，狄野狐疑地看向二人，红膜金缝的竖瞳泛着金属般的华贵冷酷，“卡修斯、洛瑟，你们两个为何同时来到圣佩尔星域？”
他这一声疑问，顿时让投影外的两人敏锐地嗅到了信息。
如果狄野知道了陛下的信息，那一定不会问他们这个问题。
三人心中各自打着小九九。洛瑟优雅地坐在自己的精灵王座里，半面俊俏脸掩在兜帽下，唯有一双暗红的眼睛仿佛在暗色中莹着红芒。
他伸了个懒腰舒展纤细修长的身躯，手指撑着下颚懒洋洋道，“圣佩尔学院邀请我出席开学典礼，无聊就过来了。毕竟我是这届新生赛的特邀嘉宾，而且陛下不在。我只能给无聊的漫长生命找点乐子。”
说完，他试探性的眸光看向卡修斯，“卡修斯，你来又做什么？”
洛瑟修长的手指敲击着自己的大腿，警惕道，“我记得你的军团，平时连内域都不会进入。一直在星河边缘行动。”
他原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知道陛下消息的人，然而在来到圣佩尔星域，见到另外两个熟悉的泰坦战舰后，谁能知道，这位暗夜精灵滚烫的心都凉了半截！
然而洛瑟还是很明智地将消息压下了，小心地试探着另外两位同僚。
卡修斯俊美的脸肃冷，“执行护送任务。”
洛瑟瞳孔一缩，“什么值得你的舰队护送？”
“一只运送圣佩尔学员的人族星船遇到星盗袭击，向我请求救援，路上遇到，我只是根据联合公约进行救援护送。”卡修斯轻描淡写。
至于之前种种——他是感应到陛下的气息，故意跃迁到隔壁星域揽下护送任务都被他春秋笔法省略了。
“因为一个请求，就一路护送一群孱弱的人族到星域？苏弥尔不在，你可真是变得越来越软弱了。”狄野嗤笑，漫不经心地嘲讽。
洛瑟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暗示道，“卡修斯，现在已经到圣佩尔星域了，你可以返航了。星域的泊位容不下我们三人的战舰。”
卡修斯冷拒，“不劳费心。我要去处理军务了。”估摸着时间，陛下应该要离开星港了。他……要不要去看看呢？
“诸位，希望我们暂时不会再见面。”洛瑟一语双关，懒洋洋地表达对同僚们的嫌弃。陛下现在到学院了吗？希望这头讨厌的红龙和白狼早点返航。
两人刚准备下线，就被狄野叫住。
“对了。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类？”
人类两个字，像是一道开关，原本准备关闭通讯的一狼一精灵顿时僵住，瞳孔狠狠一缩，紧张地看过去。
只见，在狄野双指在虚空中一划，一道黑发黑眸的纤细身影便投影在了虚空中，唇角弯起一道浅浅的弧度，在对着镜头浅笑，透过投影就好像她正在对自己笑一样。
卡修斯和洛瑟的心跳漏了一拍。
然后马上回过神来，几乎是异口同声，“你找她干嘛？”
卡修斯那边不知道按错了光脑的哪个按钮，发出滋啦一声刺响。洛瑟则是直接从王座上站了起来。
两人互相看了反应极大的对方一眼，眸光一沉，心像是坠入了无敌深渊。
“兰蒂斯那家伙喜欢上一个和苏弥尔姓名相似的古人类，却畏畏缩缩不敢动作。
啧。万年前阿弥曾嘱托本王团结同僚。为了不负阿弥所托，本王只能勉为其难跑一趟帮他把新娘抓过去。”狄野昂着傲慢的金色竖瞳，脸上尽是虚情假意，理不直气也壮。
丝毫不去反省曾经各国传说中恶龙绑架公主的恶名传闻是怎么流出来的。
虽然和同僚们关系不是很好，但是狄野很乐意和他们分享这部分的消息，毕竟，在淘汰情敌这一方面他们是团结的，哪怕连龙也会学会合纵连横。
情敌嘛，能踹出一个是一个。
听到狄野理所当然的话，卡修斯冰蓝眼眸中瞬间迸射出凛冽的刃光，一句‘你竟敢对陛下不敬’刚要从喉咙间脱口而出，便又被强行压抑住。
而洛瑟则面色阴沉。本来他以为自己抢先一步，没想到不仅冰狼知道内情，连海蓝星那条鱼也知道了陛下的身份。
该死！这里一条傻逼龙竟然还计划抓陛下去做那条鱼的新娘！
“怎么？你们也喜欢这个古人类？”狄野发现二人的反应有些不对劲，好似都认识这个古人类，红膜中的金色竖瞳因为惊讶而微微扩大了少许。
然后，他恶劣地笑起来了，红眸中金缝的竖瞳闪烁着傲慢邪恶的光芒，慢条斯理，“如果你们爱好都变成古人类，不妨你们两人和兰蒂斯一起……”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一直久久被他忽视的灵光自脑海中闪过。
苏弥……苏弥尔！兰蒂斯一个是意外，但是加上卡修斯和洛瑟，那么……
淦！
他下半句话堵在喉咙间，金色竖瞳几乎收缩成针孔！
心脏咚咚咚地几乎跳出心脏。
狄野脑海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思考和行动，整个脑子里只有三个字——苏弥尔！
他听着心律爆炸、血液呼啸的声音，几乎是光靠本能迅速将投影通讯摁灭。
广袤的星空中，一只身形几乎遮天蔽日的红龙自庞大的泰坦战舰上展翼飞起。
它每一片鳞片，都像是被火焰与鲜血淬炼过的红宝石，在深空中熠熠发光，有着不逊色于恒星的耀眼与辉丽，
巨龙身形庞大如浮空岛屿，强劲有力的巨大龙翼张开于背后，充满了力与美的身躯难以用语言去描绘它的壮丽辉煌。犹如熔岩凝结的红色龙目中一线金缝，犹如黄金般璀璨高贵的颜色，犹如融化的烈阳，赤红与熔金色彩交辉，比星海中一颗最闪耀的宝石还要美丽。
然而没有人敢对这颗宝石生出觊觎之心。
因为所有人都认出了，这是星河间，最强悍的种族之一——龙族的王。
执掌血与硝烟的战争与兵戈之龙。
它可以轻易依靠强大的肉体穿梭星际，锋锐的利爪甚至可以轻易捏碎中型战舰。
甚至在数千年前，星河间无数军国尊他为战争之神，将它的图腾纹于旗帜上，祈求它的垂青与庇佑。
强大、残酷，令人敬畏，它给人恐惧，亦有无数更信奉丛林原则的帝国狂热追随于它。
这只巨龙腾飞而起，在众人或敬畏或震撼的眸光中，直接扇动双翼从星海、星港无数的星船旁飞速疾驰而过，将大片星船抛在身后。
浩瀚威严的精神力包裹整颗圣佩尔主星，巨大的赤血红龙搜索着目标。
很快，那双天生便显得冰冷威严的龙目突然涌升起灿烈的光芒，低沉苍茫长啸声兴奋地滚滚而起，狰狞巨大的龙翼收束，俯冲向大气层。
像是一柄燃烧着火焰、贯穿苍穹的巍峨长枪，从星海中直冲而下。
星船内无数人的目光都凝聚于此，看着那宏伟震撼的一幕，深深将它映入心底，成为心中最深刻的一道痕迹。
第58章
而圣佩尔主星上的人，都似有所感抬头。
巨大的天幕上，炽白的光和照耀圣佩尔星的恒星光芒互相回应，犹如第二个太阳。
学院中的学生脸上露出惊愕和恐惧——
“嘶！那是……第二个太阳？！”
“太阳在下坠？！”
“不是太阳……”有特殊异能或者精神力极高的人望着天幕上的异象，几乎失去了声音，艰难地从喉间吐出震撼的字，“是龙——那是龙啊！”
【眷属狄野距您：50000m……45000m……】
系统的滴滴提醒声在脑海中响个不停。
苏弥抬眸看向挡在自己前面的人——在新生赛中她遇到的幽冥星小队中的领头，掌握六点连射却被网友们戏称人体描边大师的倒霉蛋。
在他身后，还有许多来自幽冥星域Y1区的选手，是暗属人类和混血人类的集合体，这些人要么被幽冥星域磁场影响激发了特长，要么体内都有一丝幽冥属魔物的混血，天生比普通人族强一线。
而在苏弥身后，则是自己N19偏远星域的进化人和她的地球同胞们。
陆斌脸上冷肃，拦在古人类新生面前，那双还带着少年意气的眼瞳中还晕染着几分不甘，“你再和我去射击场比一场。如果我胜利，你要在星网上为我澄清枪术。
如果我输了，圣佩尔学院这四年中，我自愿成为您的从属。这四年我都听从你的诏令。”
四周响起低低的倒抽气声。
成为随侍！那几乎是和成为仆从没有两样！
幽冥星的人大多有潜伏隐匿特长，成长潜力高，幽冥星域更是出名的星际杀手/雇佣兵出生地，如果能得到一个幽冥星的人追随，对四年学院生活来说是极大的便利。
圣佩尔学院各势力林立，培养的都是未来与虚空虫族作战的精英，信奉‘力量、血、硝烟与权柄’，明明是高度文明的星际文明，实际上学院中的规则却更加野蛮直接。这种决定从属地位的挑战是不禁止的。
一旦成为从属，就意味着要献上忠诚和自由，但，同时他们也会与效忠的人共享荣耀。
然而，这种压上‘四年自由’的挑战，却很少有人提出，尤其是在新生之间。因为新生一般都没有展现出全部的潜力，哪怕有些来自偏远星区的学员想要依附中心星区的财阀、势力或者强大的个人，也会选择观察一段时间，不会一进学院就放弃自由。
看到两队新生的争执，不少老学员都悄然驻足围观了起来。
白磷和魔熊族的舍友黑尔就是其中两员，他们只是路过去买杯饮料，中途就看到了新生争执，而且还是他们观看直播的两名新生。
当时，这个叫苏弥的古人类那九枪，狠狠打了他们全寝室的脸，在他们心目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如今又看到这两人对上，当即就迈不动腿了，想要看看现实中的战斗到底谁输谁赢。
周围，甚至有人有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大声叫嚣了起来。
“答应他啊！快答应他！”
“嘘！”有人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新生赛第一，让我们看看你的实力啊。”
不少人都认出了这个纤细的少女是新生赛第一的古人类。星网上甚嚣尘上的‘内幕论’和大众普罗对古人类的刻板映像，都让许多学员也觉得结果有猫腻，此时看着苏弥被挑战便控制不住地起哄了起来。
尤其是……眼前的少女在现实中看起来比星网中更有纤细，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似乎耀着光泽，犹如脆弱的瓷器，柔弱得几乎没有一丝攻击性。
在众多喧哗的声音，被围在中间的少女犹如被热火烹油，好似只有一条路。
任何强者，被这样挑衅，都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
N19星区的人一边对其他人虎视眈眈，一边担忧地看向苏弥。
然而苏弥此时根本没心情理会这些。
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狄野不断缩进的距离上。
心脏微微颤栗，连血液都在涌入。
苏弥也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还是……又有一丝激动？
赤血龙王是她所有眷属中最难缠、最桀骜难驯的一个，同时，也是个体武力面板最强悍的一个。龙族坚硬庞大的身体、强大的力量、尖锐的利爪、恐怖的恢复力，让他们拥有对于敌人来说犹如噩梦般的体魄。
在游戏中，狄野更是反叛了七次，在前几次反叛苏弥没有那么强盛时，更是差点被他打到角色死亡、游戏结束重开。
一旦主人表现出孱弱，这只恶犬就会露出獠牙，伸出利爪，想要攫取权力的王座，哪怕没有黑化值，他依然会犯主。而力量，则是最好的束缚他的嘴套和项圈。
所以……在获得魔王真身buff后，不论遇到什么情况，苏弥一直小心地将它留在技能栏，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
不过，苏弥并不打算在这里动手，狄野的破坏力极大，如果在人流量这么密集的地域动手……先不说破坏的建筑能赔得她倾家荡产，而且这里还有和她一样承载母星希望的同胞们呢！
‘系统，检测距离最近的大型空地。并购买一次性传送服务。’
在开启积分商城后，她便能兑换系统的许多功能。魔王真身的buff只有五分钟，她必须用在刀刃上。
【检测费用：5000积分。
传送服务：20000积分。已进行扣除。】
陆斌看着身前明明被所有人起哄却一脸平静淡漠的少女，剑眉下压，心间升起几缕恼怒。
不仅是因为久等没有得到回应，还因为她那注意力明显没有在他身上眼神，让他有种自己被轻视的难堪，衬得上他犹如跳梁小丑。
他再次沉声道，“请和我去射击场再比一场。”
注意力明显在他处的少女似乎这才注意到身前的状况。
她抬起眸子，清澈的瞳孔像镜湖一样平静无澜，“抱歉，我没时间。”
清澈平和的声线，甚至让人根本感受不到一丝锋锐之意，就和她的人一样看起来平和无害，但是却不容拒绝。
“你——”陆斌还想说什么。甚至一些人已经压抑不住要讽刺古人类是不是成绩造假不敢接受挑战时，原本站在包围圈中的人类少女已经消失了。
“——是没时间还是不敢接受挑战？”她消失得太快，有人嘲讽的声音甚至还没落下，说到半截后看着空空如也的人，原本大声叫嚣的声音后面突然哑了下去。
所有人都看着中间的空地。
“嘶？瞬移系异能？”有人狠狠一抽气。第一次见到古人类刚入学院就拥有异能。
“应该不是吧……瞬移系可是高级异能。如果能用她早在星网中用了，应该是使用什么手段跑了，比如瞬移卷轴那类，毕竟是圣佩尔学院扶持的‘政治正确’。”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她真的有异能，在终点就是靠瞬移系异能到终点的？”
大家议论纷纷，但很快议论便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天空中炽热的光所吸引。脑海中只剩下那近乎遮天蔽日的壮丽龙影！
赤龙犹如一团降落的烈焰，朝着某个方位直落而下！犹如炽日坠落！
“砰！”苏弥刚传送到地点，就差点被周围掀起的飓风吹跑。
龙翼扇动时刮起的狂风让整片大地瞬间飞沙走石，树木哀鸣。
苏弥抬头看着天空中的庞然大物，哪怕她在游戏中见过原型并且也知道巨龙身体极其庞大，但是在现实中亲眼所见那浑身赤红的巨龙时也依然感受到一股直击心灵的震撼。
巨龙真的是一种尽显力与美的生物，哪怕它什么都不做，光是那极度庞大的身形，也足够让人心中升起不可抗衡的畏惧。
就像自然界普遍以体型决定等级，体型压制，这是潜藏在每个生物体内对生命威胁本能的恐惧。
苏弥掐了掐手指，尽力压下自己心中的恐惧。
她知道，今天必须过去这一关。在狄野不知为何发现她时，她就没了退路。
巨大的红龙在即将坠地时双翼迅疾地一拉，庞大的身躯上升了一截，化解到坠落的惯性。
它悬浮在半空中，身躯遮蔽了天空上的日光，赤红与熔金之瞳注视着空地上茕茕而立的女孩。
龙血如岩浆在体内沸腾，跨越漫长时光的激动盈满胸腔。它下意识想要收拢双翼，以臣服地姿态在她面前落地，在心间反复颂咏了万年的称呼几乎要冲破胸腔，昭告天下——陛下！
然而，在他表示臣服、在那声充满思念与激动的呼喊冲出喉腔之前，他忽然注意到了——
她此时纤细的身体，甚至还没有它一只爪尖大，散发的气息也是纤弱细微，远没有以往浩瀚的魔威带来的压迫力，身上没有一丝力量涌动，孱弱得就像是纯粹的人类。
她是那样的羸弱、弱小，像是一件精美但脆弱的艺术品，仿佛他一根指尖就能戳破。
他的陛下，竟然变得如此纤弱。甚至于……可以轻易为他所掌控。
龙目上的半透明薄膜眨了眨，巨龙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而很快，心中一股让狄野熟悉的、颤栗的冲动涌上它的龙首。
曾经被熄灭的叛逆桀骜的种子，犹如落于沃土之中，见风就涨。
他眼中的恭敬臣服逐渐隐退了下去，竖瞳深处升起野心勃勃的桀骜与叛逆，像是滔天的巨焰，压倒了其他一切。
滚烫的赤龙之血再次沸腾，这次却不是因为跨越岁月后见到主人的欣喜激动，而是因为终于寻到了以下犯上的欺主时刻。
一直被压抑在心底的，汹涌的欲望涌上心头。
它没有遵循曾经的礼仪敛翼俯首再跪拜，而是直接在半空中化为人形，然后霸烈地俯身而下。
他小心地控制力量，不至于对此时看上去极度孱弱的陛下造成伤害，又能将陛下紧紧禁锢在自己圈内。
阴影降落。
人化巨龙高大健硕的身体压在女孩身上，头上的龙角为那张俊美的脸添了一分兽性的狂野，漂亮的红发落下，它粗大狰狞、布着倒刺的龙尾紧紧压着身下的女孩，尾端却在兴奋摇甩，刮起地上的草皮。
充满龙类压迫力的熔金竖瞳注视着少女纤细的脖颈和精致的小脸，像是刚捕获到猎物的猛兽，在思考从哪里享用猎物。
猝不及防被压倒的苏弥压抑下喉间的惊呼，手指有点紧张地扣地，抓住地上的草，她努力让自己表情淡定下来。
狄野人形接近两米，漂亮的肌肉线条每一处都充满了力量。再加上身后拖迤的粗壮龙尾，他体型甚至达到了两米五，这样一具极具进攻性的男性身躯压在身上，让她身体违背本人的意愿，下意识惊惧到竖起寒毛。
但是苏弥没有动作，现在不是开启魔王真身的时候。她只有五分钟。如果不能一次性将狄野的桀骜叛逆之心打下去，之后便是无止境的麻烦。
而击碎一个人最好的时候，就是在他对得意的时候。这个道理哪怕是用在龙身上也一样。她必须让狄野确认她此时是真的‘柔弱’‘不堪一击’‘失去力量’，并且在他信心十足、最得意之时再动手，教他以痛以血弥补叛逆之罪。
这样，以后她失去魔王真身，表现出‘无力量’时，这条龙才会在动手之前想到今日的疼痛，并且顾忌她是‘真的失去力量’还是‘故意伪装欺骗捉世人’。
而且……除了教训龙，她必须保证这场战斗，不会暴露她而引来欧诺尼斯的视线。
和狄野的战斗动静掩盖不了，她必须想其他办法隐藏身份。
苏弥想再弄一个迷雾之雾的一次性体验技能，然而积分商城里却没有，里面只有一个迷雾之雾的弱化版。
【迷雾之雾（残缺）：
技能描述：您的身影笼罩于迷雾之中，无人可窥视您的形貌。您在他人眼中是一团不可视的虚影。
除了信仰您的信徒。
技能说明：获得最长1h的遮掩效果。但是和你同阵营的下位者可看到您的身影。】
作为魔王，同阵营下位者实在不要太多。
这个技能代表着，虽然光明族和人类都无法看到她，但是如果是魔族那用了就和没用一样。
苏弥思虑了一会儿，还是用3w积分买了。至少……欧诺尼斯那么厌恶魔族，应该没有魔族会把消息传出去吧？只有魔族总比所有人都知道好。
苏弥感觉自己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她的身体，还遵循着十几年养成的本能在恐惧害怕，但是她现在的脑子却冷静无比，恐惧在脑海中逐渐消失，那些负面情绪逐渐远离，变得那么空洞苍白。她能清醒地计算并未自己攫取最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