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萩原注意到她浴衣后方的腰带散开了一点,多半在刚才的“越野”行动中蹭到所致,最里面折叠的一角缓慢地松脱中……想想也是,她和小阵平提前就打好了查探的主意,两个人在浴衣里套着运动t恤和短裤,翻墙时都比他利索。
他不动声色地伸出手去,扶住她腰后的蝴蝶结。
在爱子看来,便是眼前的“恋人”中的男士揽住了女士。他们一个帅气一个美艳,还没初恋的女高中生猛然脸涨得通红。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不对,客人,约会也不行啊!”
“我们知道,马上就出去,只是,给我们一点时间,好吗?”萩原研二勾唇笑了笑,眼波流转,火力全开,荷尔蒙指数向上飙升。
此时他已不想计算今日节操值掉落了多少,再不救场……三个人偷偷查案,一个人还在墙那边,一个人衣服快散了……
“……好。”爱子点点头。
“……你们来得好早啊!是我迟到了吗?”
绕过一面植物形成的天然“墙”出现的男人表情轻松而惬意,好一派若无其事。
萩原太阳穴突突直跳。
——小阵平应该是察觉来人之后,选取了这面墙位于爱子视线死角的地方翻过来,再走到这假装和他们会合的……计划不错,演技很好,但……
——不是时候啊!
服务生爱子的目光移到第三人身上。
少女异常为难。
“我们这里,真的不能混浴……”说着说着,她神情乍变,道,“还是说,你们三个人要约、约……”
可怜孩子,都开始结巴了。
“哈?”松田阵平明显处在状况外,接着,他的目光定在了萩原揽在相泽腰间的手臂上。
“什么情况?”
“他听错通知了!走错地方了!总之,我们马上离开!小阵平,我们走!”萩原用上这辈子最高超的表情掌控能力。
没人动弹。
相泽的蝴蝶结尚且在萩原“手上”。
“队长,你过来点。”
相泽夏美突然开口。
“嗯?”
松田阵平保持着眯眼审视的表情。
相泽夏美趁服务生没看到,飞快比划了一个行动指令。
意思是,侧身前行。
松田表情严肃,假装自然地踱了过来。
萩原研二还在哄小女生,再扭头身边又多了一人。
——太好了,现在他们组成一个“凹”字了。
一只洁白的手臂探到松田的浴衣身后,从他的衣服背缝与腰带交叉的位置……拿下一片树叶。
是棕色的,太显眼了。而三城屋院内的植物由于一直有专人认真打理,生长得郁郁葱葱。
等到服务生爱子瞄到这一幕的时候,她的表情称得上惊恐了……她甚至向后退了一步。
萩原很想扶额,但是他不能,他的惯用手还捏着相泽的蝴蝶结。
这幅场景应该命名为什么?
俊秀的年轻人思考了一下,然后他决定不想了。
相泽夏美把叶子攥在手心,收回手臂,松田跟着她的动作往后瞥了眼,明白了状况,而后,他也伸手……捏住了相泽腰后的蝴蝶结。
如果不是怕吓到高中生,相泽夏美现在大可以喊“你们放手,我把腰带重新系一回”。
然而她也不能。
爱子认真分析了一下。
“他爱她爱他”眨眼间变成了“他和他都爱她”。
这时,萩原研二后知后觉地松手了。他很想给自己一拳,怎么才反应过来。
“那个,相泽,你不是说找他有事,说吧,现在没开放,正好也没人能听见……”萩原一边絮叨着自己都顺不明白逻辑和主语的台词,一边迎上前去,对高中女生笑道,“我们先走,给他们一点时间谈谈。”
“啊?”
“我保证,他们一会儿就跟着出来了,对了,你们的温泉馒头,赏味期限多久,我想买点……”密集信息轰炸下,服务生终于有点晕了。
“低温保存的话,七天是可以的……”爱子边走边不放心地回头,她脸上布满纠结,“你们,怎么能跟东京回来的三城彩一样呢,明明,你们都这么好看……”
显然逻辑混乱的不止萩原一人。
“是是是。”
萩原研二点点头,他破罐子破摔,顺着就往下说。
“我们也来自东京……我们都很好看,我们感情很乱。”
“噗……”
后面传来笑声。
——这两个人竟然还有心情笑!
“好了吗?”
“好了。”
萩原和爱子走后,松田阵平背过身去。相泽夏美十指上下翻飞,飞快地把深紫色的腰带重新束好。
两人向外走去,就在这个时候。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一道凶狠的男声打破了安静。
紧接着,是抑制不住的痛呼声,隐约有什么东西击打在软物上的闷声。
“手里拿了什么!给我松开!”
“没,没什么。”
“还顶嘴!你个废物,长大能有什么出息!除了玩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会什么!”
“呜呜呜……”
抽噎的声音响了起来,是稚嫩的属于孩童的音色。
相泽夏美皱了皱眉。她已经辨认出这人是谁,竟然是方才晚饭时间来拜访的男人,加野屋的老板,加野朗吉。
“草津真是个漂亮地方!下次我还要来!”她忽地大声道,以确保隔壁能听到的嗓音。
对面松田阵平愣了下,理解了身边人的意思。
很多时候,单是“有外人在”,就可以阻拦一部分发生在家庭中的施暴行为。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松田提高声音回道。
“你真好!”
“你喜欢就好。”
果然,两人的交谈声传出去之后。隔壁的声音弱了下去,只有低低的哭声还在,随着一句听不清用词的训斥声,那泣音也消失了。
——多半是说了“不许哭”之类的吧。
吵闹不再,相泽和松田稍微等了片刻,仍旧没什么新的动静。他们离开后院去往前厅,正好遇到看完传统节目回来的众人。
“队长,走,一起泡温泉去啊!”内藤几人招呼松田。
男人转头看向相泽夏美,她抿着唇,神色平静地对他点了点头。
和队员们一同前行了几步,松田回首,见她朝毛利兰的方向走过去了。
——是要和女孩子们在一起吧。
半小时后。
加野屋,属于经营者自身的居住区,误入的客人阻拦了一场正在进行的暴力。漂亮的女孩别着加野的右臂,用膝盖把他从身后抵在地上。
因着这一场热闹,周围的邻居都过来了。
“哎呀,你这孩子,再着急也不能动手啊!”便利店的老板娘,岩井小春跺跺脚。
“嘶。”菅原盯着相泽的动作啧舌,“这女人,真厉害。”
“怎么了怎么了?”
萩原研二本来在惬意地泡温泉中,谁知听到服务生叽叽喳喳的讨论隔壁出事了,说什么“似乎是咱们的客人”,他的神经立刻抽动起来。很不舍地离开温暖的汤池,后颈压着湿漉漉黑发的他,进来就看到以下场景。
相泽游刃有余地钳制着还在地上挣扎的男人,一张俏脸无比冰冷。
小阵平立在旁边,脸色说不上是好还是坏,他的头发干燥,显然不是下水后才过来的。
成功预料到了部下的“动态”,松田阵平不知道该喜悦还是该烦恼。
——这么冲动,之后可怎么办……
他远远就见到相泽目的明确地闯入别人家里,然后毫不犹豫地动手了。
松田精通格斗,熟谙擒拿,她当时的位置,本可以抓住加野手臂后,反按他的右肩的,那样同样可以起到遏制对方的效果,可她却选择了绊腿、掐喉,把人摔落在地,再跪压在对方肋部折腕。
——疼痛指数要上升一倍。
“太过了。”
“再怎么说也是家事。”
周围议论纷纷。
地上的男人自知无用,已经不再挣扎了。
“相泽。”见状,松田缓声道,“放开他吧。”
“你,你能不能放开我的丈夫……”
听到有人出声,旁边始终一脸惊慌的女人,也有了勇气说话。
“欸,这是怎么啦?打起来啦?”
“是第三者吗?”新来的围观者满面兴味地猜测。
“不知道,反正这男的挨打了。”
“不是,就管闲事的吧。”
“啊,不是自己的事,她为什么要插手啊。”
议论声加大。
大概是周遭某句话给了胆怯的妻子鼓励,她的嗓音也逐步升高。
“你放开他……你这人怎么这样?关你什么事啊!”
“相泽?”松田又喊了一声。
错觉一样的耳鸣声环绕在大脑中,纸面文字化作画面。
——怎么了?
[濑川阳太]道。
正在警方数据库翻阅资料的枡山瞳蓦地垂下头,额头伏在键盘上。
又来了,那种像是胃部翻涌的窒息感。
“相泽?相泽夏美?”
“夏美!”
一只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三下。
……搏击中表示认输和停止的动作。
女孩垂眸,她放开了压制加野的手


第72章 漫长的旅程
“相泽小姐在隔壁跟人打起来了?”
毛利兰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工藤新一心里也有点意外, 要知道,认识拆弹手以来,她只有在生活上会表现得略有些大大咧咧的。除此之外, 持着开朗、阳光的性格主调, 认真和缜密是相泽夏美的底色。又或者说,这是每个有着“侦探”属性之人的特征。
在松田阵平的阻拦下,纷争暂缓了。由于牵扯到的大部分是熟人, 三城屋的老板娘一直在其中说和,努力平复这场风波。最终,加野揉着肩膀回屋了, 大概觉得丢了脸面,他什么话也没说。
女警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好一段时间没出来。松田想去敲门,萩原研二冲他摇了摇头。
——成年人世界的准则从来如此,除非是当事人亲口向你求助, 否则, 关心某种意义上等同于重新撕开对方的伤口。
夜色浓重。
十一点的钟声敲响,相泽夏美从楼上房间走了下来,同时用来招待客人和充当餐厅的前厅此刻空无一人,唯有陈列的点心柜旁亮着一盏黄澄澄的小灯,衬得半透明的糖果格外晶莹。
——吃点甜的吧。
共享意识里, [濑川阳太]道。
——是,生理上来说,血糖上升有助于心情愉悦。
[佐久间佑穗]还在加班, 对着计算机数据运算的屏幕打了个哈欠。
——我很好。
存在着差异的个体们沟通着体感, 相泽夏美选了把离灯光最近的椅子, 拉开后倒着坐下, 双臂架在木制的椅背上。支着下巴静静待了几分钟后,她起身到旁边的小型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罐啤酒。
“刺啦”一声,拉环被扯开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惹人注意。
啤酒花的香气随着泡沫涌了出来。
“就这么干喝吗?”男人的声音从楼梯上传了下来。
相泽夏美循声望去,松田阵平静静立在那里,身体微斜,他一只手插着口袋,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身侧的扶手上。
“队长,一直以来,我都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出场的动作是有认真设计过吗?这样看还挺帅气的。”
“……”
如果说之前,英俊的卷发男人面上的表情,是“恨铁不成钢”占五分之四,那么,现在这种情绪就像是接触到空气的啤酒泡沫一样,很快就退下去不少。
松田瞬间理解某些时刻,萩原对着他时的心情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下楼,同样拽了把木椅,在部下身边落座。
“有精神了?会消遣人了?”
听到这话,女孩笑了两声。
——怎么有点傻乎乎的。
他想。
男人干脆也去投币买了罐啤酒,和她并排盯着昏黄灯光下的和式点心柜发呆。
绛红色的柜面上原来还有漂亮的暗纹,有种古朴典雅的美。
松田仰脖喝酒,冰凉解渴的液体穿过喉咙。
刚才的对话里某个字眼忽地在思维里打了个滚。
他清了清嗓子。
“那什么……你觉得很帅气?”
“啊?”
她迷茫的眼神投了过来,松田阵平顿时想把已出口的话吞回去。
——我是鬼迷心窍了吧!
“也不是……”
“哈?”
“嗯,我的意思是,很像那种昭和电影里的定格,浓墨重彩,下一秒就要播放《梦的延续》那种……”
“玉置浩二?”松田想了下她说的歌曲,撇了撇嘴。
“相泽,你是哪一年生人啊?这么老派。”
“平成……”
“傻瓜吗?”
没等她说完哪一年,他已经没好气道。
二人又默默呆了一会,直到把易拉罐里的液体都饮完。
“……真是的,不干了!”
松田阵平突然手上用力,“嘎吱”一声,捏扁了可怜的啤酒罐。
他急冲冲地转过头来,假如萩原见到男人这般模样,定会感叹幼驯染和几年前警校时期的毛躁小子没什么区别,性格深处,有些东西从来没变过。
“你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单刀直入地问。
——去他的“不去碰伤口更有利于愈合”!
“什么?”
相泽握着银白色的金属罐,讶然地看着他。
话刚落地,松田阵平今晚第二次后悔自己的发言。
——萩说的什么“湿性环境对伤口恢复效果更好”,怎么都感觉更有道理啊。
——为什么自己偏偏要凭借直觉认定,“敞开的伤口好得更快”呢?
——我是不是错了?
这会儿,相泽也反应过来了,她张了张口,似乎要说什么。
“不想说没关系!当我没问!”松田立马接话,“我是想说,要不要改天一起去打他一顿怎么样……啊,也不是这意思!你还想喝啤酒吗?我再去买!”说着他就站起来朝自动贩卖机走去。
“队长,你的意思是,要帮我打我父亲一顿吗?”
恳切的问句在他背后悠悠地响了起来。
“……”
——被误解了。
松田先是想道。
——不对,严格说她表达出的语意也不是误解……可是,怎么办,相泽这么阐述出来,听着很玄妙啊!
与此同时,根据她的话语,他验证了之前的某种猜测。
男人又大步走了回来。
松田在椅子上坐下,肩膀朝前,望进她棕色的眼睛。
他想说点什么,许多语句在他脑海里亮起来,又暗下去。
——萩说得对,我不该提起这个话题的。无论如何,那都是曾经的过往,是我未曾参与的,只属于她的道路。
“很辛苦?”
最后他只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相泽一直默默地等着,结果就迎来了这么一个诚恳的问句。
她愣了愣,蓦然笑了起来。
“你怎么……”松田阵平颇为担忧。
——完蛋了,我为什么要招惹相泽!等等,不要慌,情况还没到最糟的时候……
“我说……”
“是很辛苦。”还在为难如何救场的时候,松田听到了女孩对他的回答。
她停住笑声,长睫忽闪,眼眸里宛若存在一整座幽暗的,没有尽头的密林。
“太漫长了……有时候,会让人怀疑自己能否坚持到那一天。”
松田怔住。
随即,他整个心脏像是被密密匝匝藤蔓锁住,溺入深潭。
这时。
“客人,您有什么需要吗?”
一道温和的嗓音响起,三城屋老板娘从后厨的位置小碎步踏过来,入眼就是二人面前的啤酒罐,她立刻表现出歉意。
“没能招待好您二位,真是抱歉。请问,客人是饿了吗?想吃点什么吗?”
“您客气了。”收回视线,相泽夏美对三城霞笑道,“可以的话,我想要两个温泉馒头。”
她指了指点心柜一角的棕色点心。
“是需要下酒菜吗?”三城霞是个认真负责的店主,招待客人素来细心,她贴心地说道,“这样的话,如果您愿意等我五分钟,我可以去后厨为您准备几道小菜。”
“如果您是饿了,来点饭团或者拉面如何呢?”
“拉面。”松田忽然出声,“麻烦您了。”
“队长?已经这么晚了……”相泽道。
“明天又不用上班,你着什么急?”男人说,“晚饭就没怎么吃,现在吃点热的吧。”
他很坚持地对三城霞说:“两碗拉面。”
“您是不是自己想吃?”相泽语气疑虑。
松田瞟了她一眼。
“对对对。”
“噗”,三城霞捂嘴笑了一声。
被两人幼稚的对话逗乐的她鞠了一躬,“那就请二位客人稍等。”
说完,老板娘离开了,相泽瞄见墙上的分针转过下方的数字六。
“我想回去了。”她说。
“啊?”
点了夜宵后,还在犹豫要不要加两句安慰话的松田阵平,被这句话说蒙了。
“回哪里去?”他皱起好看的眉毛,几秒后神色变化,“不行,给我吃完饭。”
“不是那个……”相泽夏美微微笑了笑,“我是想,这次旅行,就当作单纯的旅行吧。”
松田顿悟,她的言外之意,是不再追踪与x状印记有关的那件案子了。
——这怎么行?
这是松田阵平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入职后的第一份工作,无疾而终,给人的观感太差劲了。
可是。
他回忆起方才有一瞬她面上的神情,明明淡然平静,他却有种错觉,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噙着泪花。
于是。
“不想干就不干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松田道,“玩好了我们就走,工作的事以后再说。”
相泽夏美弯着唇点点头。
话虽如此,事情未能如他们所愿。
概因第二天一早,加野朗吉的尸体被发现在自家的后院。
闻讯而来的山村操警官走访了一圈,第一个目标就对准了“之前与死者发生过冲突的游客”,相泽夏美。
“昨晚你在哪儿?”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相泽姐姐,你看我做什么?”
江户川柯南脑袋上弹起一个问号。
对于女侦探,一方面,工藤新一信任她的品行,所以眼中倒没什么怀疑之色,另一方面,他相信她的能力,比她的品行更甚,不认为她会蒙受冤屈。事实上,他还有种跃跃欲试的比拼破案速度的冲动。
“没什么。”相泽夏美道。
——死神威力,恐怖如斯。
至于周遭,毛利兰是满眼担忧,毛利小五郎拍着胸脯,说了句“没事,交给我!”
机动队的众人,有的一脸从容,说着什么“放心,对我们女侦探这都是小场面”。
有的陷入了对山村操的愤懑不平。
“什么人啊,对我们相泽这么凶干什么?还能是她干的不成?”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也不太着急,当事人相泽夏美非常冷静。
“昨晚什么时间段?”她问。
“啊,这个……”山村操翻了翻横开的记事本,“十点到夜里一点!”
“啊咧咧,这是那位叔叔的死亡时间吗?”小学生声音稚嫩道,“为什么持续这么长呢?”
他来现场的时间没有其他人早,案情尚未掌握完全。
“因为他死在了温泉汤池里。”相泽夏美低头说,“尸体周遭环境特殊,模糊了死亡时间。”
——她回答得好认真啊!
名侦探很感动,变小后,他从来靠着撒娇卖萌获取案情信息。时间尚短,迄今还没完成对警官们的“驯化”——即有什么答什么……
——等等,女警是不是太认真了?对着一个小孩子……
“相泽姐姐,我有点听不懂欸。”柯南试着傻笑道。
“那你得努力了。”相泽夏美很严肃,“不是加入了少年侦探队吗?学业和推理,都要加油啊。”


第73章 炸裂的神探
经过初步鉴定, 加野朗吉的死因被认定是中毒。他今年二十九岁,正当壮年,没有任何疾病史, 身体素质向来不错。
“您,您就是那位有名的‘沉睡的小五郎吗’?”
身穿深绿色西服的年轻刑警很夸张地抱着硬皮的记事本凑近毛利侦探, 一张尖尖的脸上呈现明显的兴奋。
“那我就放心啦!”
他先是大力拍了拍胸脯, 又想去搭毛利小五郎的肩膀,结果被一脸嫌弃之色的中年男性躲开了。山村操也不气馁,兴奋地开口道:“麻烦您了!破案吧!我想看那个!就是那个!”
“他想看什么?”机动队队员内藤治不明所以。
“不知道欸。”队员草野大成皱了皱鼻子。
“不管他想看什么,都是名侦探,凭什么对相泽这么凶?”年纪最小的机动队成员角地一郎气呼呼的, “我们相泽也是……”
“嘘!”
“噤声!”
内藤和草野同时阻拦他, 但是太迟了。
“……‘炸裂的名侦探’啊!” 角地一郎道。
一道犀利的目光顿时打了过来!
“你说什么?角地?”相泽夏美异常温柔地笑道,“我好像听到了奇怪的形容词和名词组合?”
立在一侧的萩原研二忍笑。
“相泽姐姐,原来你……”
听到这个名号, 江户川柯南也是一乐。之前,身兼拆弹手和侦探双重角色的相泽夏美出现在报纸上的时候,出众的容貌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因此不少媒体在标题中常称呼她为“绮丽的警事”。在大众眼中, 她的符号首先是警察,机动队拆弹部门的色彩难以避免地被淡化。
没想到,在警务系统内部,她居然有这么一个称号。
毛利兰也抿嘴笑了笑。
柯南的推理显然是对的。
因为, 山村警官的眼睛马上就亮起来了。
他嘴里重读了一遍她的名字,表情立马变得兴冲冲的。
“我听过!原来相泽小姐就是那个相泽小姐!东京都, 属于我们警察自己的‘炸裂神探’!”
“究竟是谁起的这个名字……”
美丽的女警官整个人都暗下去了, 她碎碎念道。
“这个名字很好听啦!”小学生忍俊不禁。
“是吗?”柯南的话音刚落, 相泽哼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我怎么觉得,‘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更好听呢?你说是不是?小兰?”
“相泽小姐?”毛利兰脸红道。
“哈?为什么相泽小姐也知道那个臭小子啊!”毛利小五郎不满。
“哈,哈哈……”柯南只能跟着笑了两声。他对着相泽夏美的神情,有一点点心虚。
——是……巧合吧?一定是!
“哈哈哈……”唯一的百分百的勇士是松田阵平。部下难得的失态让他觉得十分有趣,他也不惧她锐利的眼风。
事实上,他还有心情道:“炸裂就炸裂,不是很应景吗?”
“队长,你也来?”相泽夏美眼中写满了控诉。
她抗议道:“多不吉利啊,我们可是爆裂物处理小组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