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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入膏肓的她没把握,所以直接来了前线,想找刚受伤不久的,而这里的人就是今天才受伤的。
“顾部长,人都在这两间了。”带顾秋来的人道,声音里有点激动,他希望顾秋有办法能救这些战友,但又不敢表现出来,担心给顾秋压力,也担心白白给战友们希望。
但这声“顾部长”,就已让房间里的伤员们有了反应,一个个看了过来。
有人吃惊又试探地问:“顾部长,是灵修部的顾秋部长?”
没听说过顾秋的人,西武县大概没几个,但认得顾秋长相的人,却并不多。
顾秋便直接朝这个出声的人走去,蹲在他身边:“我是顾秋,你伤在哪里?”
房间里的伤员们便激动起来,这个人甚至想站起来,顾秋按住了他,而给她带路的人已经道:“伤在腿上,说着拉起这人的裤腿,之间整条小腿肚肿胀发黑了,还流出很多的脓水。”
“……长时间踩在泥水里,谁知道会冒出来一条蚂蟥,又大又粗,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好不容易把蚂蟥打出来,整条腿都没知觉了,被蚂蟥钻过的肉里都发黑了。”
然后才意识到,那蚂蟥大约是条变异蚂蟥,反正普通蚂蟥绝对不是这样的。
顾秋脸色平静地看着这条腿,没有泄露任何情绪,小腿全黑了,不过膝盖以上扎着布条,大约是为了防止“毒素”蔓延上去,效果也是有的,布条以上皮肤颜色虽然也开始变了,但和布条以下相比,那是好多了。
顾秋问:“怎么不马上送医?”医院里虽然也没什么好办法,但至少能给打几针麻药。
这伤了腿的人苦笑:“被变异的东西咬了都这样,前面送去医院的,也没什么好办法,死了好多个了,今天丧尸又多,哪能再添麻烦。”
要不是实在站不起来,而且影响得枪也打不准了,他都想在前线战斗到最后一刻,也好过这样等死。
顾秋又看了看其他被变异的动物咬了的人,症状都差不多,程度轻重都有。
除了被咬的,也有被划伤的,还有被变异的植物叶片割伤的,被变异的藤蔓缠绕弄伤的。
无一例外,伤口都被浊气侵蚀了,人们认为的所谓毒素,全部是浊气。
顾秋道:“去把粥提一桶来给他们吃,然后再把我安全司的人叫过来,然后我需要一个大一点的地方,这屋子太小了。”
领路的人激动起来:“顾部长,这是……能治?”
“不确定,试试吧。”
这人赶忙激动地跑了,屋里的伤员则都不挺尸了,也激动起来。
顾秋则自顾自把灵气往眼前这人的腿上走了走,嗯,灵气能够吞噬掉一些浊气,但不算很多,只能一次次反复来。
很快有人来把这些伤员搬到大的营房去,接着安全司的人来了,一起来的还有游遵等军官,显然是知道了伤员可能有救,丢下手上的事情赶过来的。
“顾部长,他们真的还能救?”
顾秋道:“不能保证,我也是在摸索。”顾秋让人给这些伤员喂粥,一来填饱肚子补充体力,这样对伤口恢复有好处,二来就是让他们补充灵气了。
顾秋本来想叫个安全司的人过来,她教怎么吸收浊气,但看到游遵,这人的水平比刚成为灵修的安全司人可高多了,于是招呼他过来,想了想,又问:“有没有牲口,鸡鸭之类的都行。”
游遵为难,这边军营怎么可能养这些东西。
不过这里倒是有军犬。
军犬啊。
顾秋皱皱眉,拿军犬当试验品有点于心不忍,不过正好有一条军犬被一条变异犬给咬了,也正奄奄一息,她让人牵过来,然后让游遵把灵气往军犬身上输。
游遵愕然:“我没试过把灵气往别人身体里弄啊!”他之前学的,是把灵气当最锋利的刀子来用啊。
顾秋道:“我知道,不然干嘛让你先在动物身上试,先量少一点,在它伤口边上转一圈就收回来,我刚才发现了,灵气专门克制这些……嗯,毒素,有主动吞噬的能力。”
一听这个,游遵就严肃起来了,还让人把另外六个灵修战士找来,然后全神贯注地把手放在那军犬身上。
那呼哧呼哧喘气,肚子不断起伏的军犬起先哼唧了一声,似乎是疼到了,但并没有挣扎,乖乖卧着让人在它身上折腾,游遵倒是搞了个满头大汗,当他把灵气收回来,觉得自己简直是走了一回高空钢丝。
他迫不及待问:“有好点吗?”
光看狗狗的伤口,看不出来,还是那样又黑又烂。
顾秋不答直接道:“行了,你去救人吧,下一个来试试。”
游遵和其他人都愕然:“这样试一下,就能往人身上招呼了?”
这是不是太草率了?
顾秋只说了一句:“再拖延下去,人就都要废了,只要记着稍有差池,可能就是一条人命,这样的抗压能力和控制能力都没有吗?”
游遵一凛,咬咬牙,向着一个伤员去了。
顾秋抬眼看向安全司人:“下一个谁来?”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上前,游军官是军人,心理素质过硬,但他们不行啊,一不小心搞死狗怎么办?要是没搞死狗,那更可怕,因为下一步就要赶鸭子上架去搞人了。
一人哭丧脸道:“部、部长,我们真的不行。”
顾秋默然,然后叹了口气:“是我考虑不周了。”
一上来就搞这个,确实不行。
这就不是提升营该教的东西,而应该是进阶营教的东西。
好在六个灵修战士来了,他们其中两个是优秀学员,四个是优异学员,对灵力操控都是很不错的,刚才前线操控刀子也证实了这一点,搞明白要他们做什么,虽然一个个如临大敌,但也当仁不让地上前试了。
都很成功,没伤着军犬。
而经过了七个人的灵气输送,这条军犬从只能趴着喘气,变成能够爬起来跌跌撞撞走两步了!
所有人都惊喜不已,这代表这么做真的能救人!
于是游遵七人暂时都放下其他事情不做,专心照顾伤者。
庄雪麟慢慢来到这里,看到顾秋和其他人站在一起,对着一个伤者似乎在讨论什么,心底那股因看不到她而产生的躁意才慢慢平复。
只是她只看着别人,却看不到自己,这又让他心头微微窒闷起来。
他强压下这种感觉,一直等到那两人不说话了,才喊了一声:“顾秋。”
顾秋终于发现了他,跑过来,庄雪麟伸出手,顾秋就自然而然地握住了他的手,带着点搀扶、支撑他的意思:“你还真的过来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好点了吗?”
“好多了,过来看看,真的能用灵气救人?”
“只有游遵他们七个能做到,安全司的人……不行,还是得循序渐进。”
“那我们就循序渐进,不急。”
顾秋笑着点头:“对,不急,急也急不来。”
她对安全司的人招招手:“过来,我们继续上提升课。”
他们在这边前线呆了三天,白天上课,晚上让人们回灵气园去补充灵气。
三天内断断续续有一些尸潮靠近,但已经修复好的电网起了很大的作用,一旦通电,强大的电压就能把丧尸给拍飞,剩下零星那些,让安全司的人练手再合适不过。
在实践中,大家进步飞快,五六天的提升营课程,三天就上完了,顾秋十分满意,而到了这个时候,大多数人终于敢把灵气往人体上用了。
不过军营这边的伤患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再拿人家试手就不合适了,顾秋便将目光投向医院。
听说医院那边是人满为患,雨下个没完,被变异生物伤的、淋雨淋病倒的人,把基地里的几家医院都挤满了,濒危伤患自然是不少。
两人带着安全司的人打道回府,不过中途两人接到杨书记的电话,便让其他人先回去,两人去了政府大楼。
杨书记办公室里,杨书记看着两个年轻人,一脸欣慰:“这几天你们一直在西边防线上,那边没被丧尸冲破进来,你们功不可没。”
庄雪麟淡然道:“书记言重了,是所有人的功劳,我们作用还没这么大。”
杨书记摆摆手:“不用谦虚,我都知道了,那一天你们要是没过去,那边或许就凶险了,哎,可惜东边没有你们这样的人物……”
顾秋和庄雪麟对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也是前天才知道,东边也出现了一个3级丧尸潮,丧尸数量有五六千之多,其中的丧尸头领狡猾而凶戾,竟然来了个声东击西,让尸潮的主力攻击一处,却让一支小尸群在另一处乘虚而入,以致于那边一个小镇死了不少人。
杨书记没有继续这话题,问道:“听说灵修能够治疗那些被变异生物伤了的人?”
“是的。”
“那接下来辛苦你们,多培养一些这样的人出来。”
顾秋道:“必须是对灵气操控有一定熟练度的人才能够学这个,不然就是害人害己。”现在灵修才多少,能够学这一手的人就更少,不是不想培养,是需要时间啊。
“不过我们会尽力而为。”她看了一眼庄雪麟,对杨书记说:“我们打算在灵气园边上再弄个灵医园,专门培养能治人的灵修,以后他们也不用特意跑去医院,就在灵医园里开设病区,接收病人,这样补充灵气也方便。”
杨书记想了下,点点头:“这是个好点子,你们放手去做吧,政府这边十二万分支持,我这就跟部队那边说一声,让他们把速建房拆一些给你们。”
这雨不知道还要下多久,这么下去,灵医园什么时候才能建得成。
顾秋就看出杨书记是有多急切了,也对,人命关天啊,医院里的危重病人实在太多。
两人回到灵修部,很快部队那边材料就到了,一车一车的大卡车运过来到了,一起来的还有一台吊车,反正就是集中资源帮灵修部建设灵医园的意思。
一天时间就建成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园子,就是一个小型的医院。
然后政府和部队马上把灵气使得还不错的灵修送来进修。
学员有了,病人也得到位了,从各个医院找了些危重病人,又找了一些病危的动物,这个行医训练营就风风火火地开营了。
又是一天忙碌结束,从楼里,就看到庄雪麟撑着伞等在外面,顾秋就笑着走过去:“等久了。”
庄雪麟并不负责行医营的训练,他帮顾秋去带最基础的提升营了,另外又增加了一只灵龟,灵气园那边又增加了一个区,所以灵修部又进了不少新人,安全司也不断补入新鲜血液,虽然有杜鲜东辽他们训练,但也得他时时去看看。
所以事情说起来就很多,两人往往是一整天见不着面。
庄雪麟看着她带着一身鲜亮的颜色走到自己面前,眼底的躁意一点点沉淀下去,心一点点地平静下来,他最近好像变得越来越容易烦躁,即便知道她就在身边,但看不到她,也让人觉得难以忍受。
他不动声色,把雨伞往她那边倾斜,说:“没等多久。”
顾秋道:“那先去吃饭,饿死了,哎,我想过的其实是休闲地种种菜的日子,没想到把自己越弄越忙了。”
简直是个劳碌命。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刚走到食堂门口,顾秋就接到一个电话,是陆代宇,说有人被变异生物重伤,人无法搬动,希望她能尽快来一趟。
顾秋皱眉:“这是在基地内碰到的还是基地外碰到的?那我过去一趟……”正说着,手机却被一只手拿走,庄雪麟直接对那头说:“谁受伤了?在哪里?多严重?我让别人去一趟,秋秋没空。”
顾秋心中一跳,他称呼她什么?
她看着他,站在伞下,容颜冰雪一般冷冽,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快得让顾秋有点看不清。
他在生气吗?
说起来,除了对她感冒黑过脸,她好像没怎么见过他生气的样子。
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庄雪麟挂了电话,然后用自己的手机单手飞快敲键盘,在发消息。
顾秋问:“好像伤得很重,我不过去行吗?”
发出消息后,庄雪麟抬起眼帘看着她,声音里透着淡淡的不虞,也不知道是针对谁的:“他让你去你就去?这世上每天被变异生物重伤的人多了,难道谁来个电话都能让你赶过去,那你还有没有自己的时间和自由了?”
顾秋愣了下,小声说:“可是毕竟是陆代宇打来的。”
“陆代宇又怎么了?他对你来说很不一般吗?值得你另眼相待消耗时间?”
消耗我等了一天的,能和你一起吃饭的时间。
说完这句话,庄雪麟不再说话了,因为他发觉自己的语气简直就像个怨妇。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自己到底一天到晚在烦躁什么。
他不喜欢顾秋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耗费时间。
他想要——独占她的时间
第64章
庄雪麟说了那句话后就不再说话了,表情有些奇怪,顾秋的表情也有点怪怪的。
除了她把自己折腾感冒,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对自己说语气有点重的话。
两个人就站在食堂门口,而且那架势只要有眼睛的就能看出不是很愉快的样子。
此时虽然饭点已经过去,但食堂里还有不少人,人来人往,可不就要多看两眼。
“部长,主任,你们也来吃饭啊。”
有的人就打招呼,那眼睛在两人之间隐晦地瞄来瞄去,再和同伴眉来眼去。
——这是吵架了?
——多新鲜啊,这两人也会吵架?
——多新鲜啊,谁谈朋友不吵架?
顾秋在被第三个人打招呼后,觉得站在这里不是回事,问庄雪麟:“还吃不吃饭?”
而这一刻庄雪麟也开口:“我去看看。”
两人同时一愣,顾秋问:“看什么?”
“看陆代宇那里受伤的人。”庄雪麟似乎自己顺过脾气来了,淡淡道,“钱济阳正好在那附近,我让他先过去了,就算是伤得动弹不得,他也能顶一会儿,我现在再过去,你不用担心。”
顾秋看看天色,马上就要黑天了,她自己跑一淌觉得没什么,但让庄雪麟特意穿越半个基地去一趟,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他也是忙了一天的,自己只要安安心心呆在灵医园里,他要做的事情却有许多。
没道理忙碌一天后,还要披着夜色跑外勤。
“你不用去了,既然有钱济阳了,那就没事了。”钱济阳这人很聪明的,前几天就在行医营顺利结营了,本身是个法医,现在用灵气治人特别顺手,顾秋都有点想把灵医园交给他来管理,行医营也让他来上课。
所以如果是能救的,钱济阳就能把那人救了,如果钱济阳也搞不定,那么顾秋自己过去都没用。
“别想那个了,进去吃饭吧,晚点菜都没了。”顾秋把人拉进食堂。
今天的荤菜有姜片炒鸭肉,姜片是灵气园出产,鸭肉是养鸭场最新出栏的鸭子;五香肉丸,肉是养猪场今天出栏的鲜猪肉,而不是冻肉。
素菜有海带炒绿豆芽,海带是末世前的存货,绿豆芽是灵气园自己发的;清炒大白菜,大白菜是灵气园自己种的;豆腐干炒韭菜,豆腐干是豆腐厂进的,韭菜还是自家灵气园种的。
汤则是红枣南瓜汤,南瓜是末世前的老南瓜。
现在菜单就这样,两荤三素一汤给人选择,不可能说一顿做出几十道菜,那样也太奢侈了,不过每一顿的菜单都是换着来的,所以也不会吃腻。
就今天的菜单,当然是素菜更受欢迎,荤菜里则是有自家姜片的那一道更受欢迎。
两人拿了餐盘,自己点自己的,顾秋要了个海带炒绿豆芽、豆干炒韭菜,每一碟子量都不多,再加上一颗五香肉丸,然后问那打菜大叔:“我的西瓜呢?”
大叔乐呵呵地从底下拿出一盘封着保鲜膜的西瓜,切得还挺漂亮的。
“在这呢。”
这是顾秋从自家阳台上摘的,寄放在食堂,就为了吃饭时能多样新鲜水果。
大叔道:“西瓜皮我们拿去炒了个菜。”说着又端上一碟子炒西瓜皮,还有点不好意思,“剩下的我们分了。”
“没事,分吧。”
这厨房里从掌勺的到打饭的,都是厨子来着,当时食堂招人,这些专业人士就一窝蜂来了,凭着从业经验丰富的优势,打败了其他人,所以这里食堂菜做得真叫一个好吃——你要不是几十年老师傅,还真无法力压众人,拿到掌勺的资格。
顾秋看着这碟炒西瓜皮,把那道海带绿豆芽给放回去了,就这么一荤一素一水果地坐回去,那碟红艳艳的西瓜,把所有人都给看馋了。
顾秋得意地对庄雪麟说:“所以当时种西瓜,真是明智的选择。”说着把炒西瓜皮往庄雪麟碟子里分了一半。
然后她就吃西瓜吃饱了。
勉强把饭和素菜吃完,剩下那颗五香肉丸实在吃不掉,她想着要么打包算了,倒掉的话就太糟蹋了。
庄雪麟问:“不吃了?”
顾秋点头。
然后他就很自然地把那颗肉丸夹走吃掉了。
顾秋愕了一下,虽然他们常一起吃饭,但都是吃自己的,还没有吃到一半往对方碟子里伸筷子的先例。虽然那颗丸子她没碰过,但是……
顾秋咬着筷子头,看着庄雪麟三两下把一颗丸子解决掉了,吃相还挺好看的。
庄雪麟擦了擦嘴,见她好像在发呆,说:“走了吗?”
“啊?对,走了。”
从食堂出来已经天黑了,庄雪麟开车把顾秋送回金桂园,然后去了陆代宇那。
陆代宇的那个朋友是在基地外碰到了变异牛,被一牛角顶破了肚子,庄雪麟过去的时候,钱济阳早已在了,牛角带来的浊气他已初步处理掉,伤者正被往救护车上搬。
陆代宇对钱济阳和庄雪麟连连道谢,下意识往庄雪麟身后看了看,庄雪麟道:“顾秋没来,让我来帮她看看,知道人没事,她也能放心了。”
陆代宇憨憨地笑笑:“真是麻烦你们了。”
庄雪麟见不得他这傻笑,看一次就想起一次顾秋说的“反差萌”。
到底萌在哪里?
陆代宇说:“等人做完手术,能把他转去你们灵医园吗?”
庄雪麟道:“到时候走正常程序就行。”反正灵医园每天都接不少从医院转过去的伤患,多一个不多,但想要什么特殊照顾?抱歉,没有。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钱济阳觉得这两人就是这种情况,偏偏庄雪麟还来了一句:“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联系我,或者打灵医园的求助热线。”
陆代宇脸色僵了下,他是不善交际,但不蠢,这意思不就是让他不要再独独找顾秋?
他盯着庄雪麟,忍了忍:“这是顾秋的意思?”
庄雪麟淡淡撩起眼皮:“这是我的意思。”
两人对视着,甚至有点针锋相对的味道,陆代宇到底是气势上不敌对方,但不知怎么就是有点不服:“你能代表她吗?”
庄雪麟却是不再理会他,转身上车,钱济阳也赶紧上来,一关上车门就笑得不行:“我差点以为你们要打起来,那就好玩了。”
庄雪麟道:“有这么好笑吗?”至于笑成这样?
“就是觉得那些话你说出来特别好玩。”怎么都有种宣誓主权的意思,钱济阳打量他,“我说,你反应太大了点吧,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庄雪麟没有吭声。
其他人也在猜测:庄雪麟和陆代宇之间的火药味是为何?
如今顾秋和庄雪麟这两人的任何一个举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谁叫他们代表着太多强大的、新奇的、令人垂涎的力量和利益呢。
每天就有许多通过各个渠道收集他们的信息,然后各种剖析研究的人。
庄雪麟和陆代宇说话时,边上闲杂人等不少,消息可不就传出去了?
于是那些比狗仔还敬业地盯着两人的人,就提笔刷刷刷一通分析。
不久后,其他基地的一些大人物桌前,就摆了这样的报告。
#因第三者插足,顾庄二人疑似生出罅隙,感情出现危机#
#庄疑似想掐断顾交友途径,控制欲强烈,或想架空顾#
#因意见不合,顾庄二人食堂前冷脸,两虎相争初见端倪#
……
庄家,庄雪翊被“贬”回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庄家为了不加深和庄雪麟的矛盾,到底还是澄清了当初去西武县的本来就应该是庄雪麟,是庄雪翊抢了庄雪麟的机会,还给他泼脏水。
于是庄雪翊名声一落千丈,被人人鄙夷,不管家族里还是家族外,都感觉抬不起头做人了。
唯一的好事是,和叶家的婚约到底是没断,今天就是结婚的日子。
新娘出自叶家,也是首都一个大家族,为了给庄家和叶家的面子,宾客倒是来了不少,不过十个里面有五个在旁敲侧击庄雪麟的事,剩下五个在谈家族之间的合作,就没有一个关心婚礼本身,更没有几个人找庄雪翊这个新郎说话。
庄雪翊觉得自己不是新郎,远在千里之外的庄雪麟才是今天的主角。
庄雪翊亲妹庄雪音愤愤不平:“今天是哥哥的好日子,大家却都在说庄雪麟,简直是踩哥哥你的脸啊!”
庄雪翊沉着脸没说话。
一个相貌柔美的女生走过来,向庄雪翊敬酒:“庄三哥,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我敬你。”
庄雪翊忙站了起来,这还是今天第一个给他敬酒的人,而且这人还是虞芃芃,他顿时有种被雪中送炭的感觉,看着这人脸上真诚的笑意,一时心中又酸又胀,说不出话。
虞芃芃笑道:“嫂子呢?”
“她去补妆了。”
虞芃芃看着庄雪翊一身笔挺的西装,胸前戴着一朵红花,似乎有万千感慨:“看到你觅得佳配婚姻美满,我就放心了,嫂子是个好女孩,以后你要好好对她。”
庄雪翊顿时就眼眶微微红了,握紧了拳头,然后拳头慢慢松开:“听说你也婚期将近了,沈辉呢?没陪你来?”
虞芃芃笑容勉强了几分,似乎带着几分苦涩,一闪而逝:“他有点事情绊住了,不过让我一定要把他的祝福带到。”
沈辉是沈家的继承人,地位不是庄雪翊这样的能比的,而且沈家也有其他人来了婚礼,所以沈辉没来也没什么,但从虞芃芃口中说出来,却仿佛两人之间感情出了问题一般。
庄雪翊听出来了:“他……对你不好?”
“没有没有。”虞芃芃赶紧说,却像在掩饰什么,“他对我很好,真的。”
庄雪音忽然语出惊人:“要不是庄雪麟从中作梗,芃芃姐,你早就和我哥在一起了,你们才应该是一对,弄得现在你们都不幸福。”
虞芃芃顿时脸色变了,低斥道:“雪音,别胡说!”
庄雪音道:“我才没胡说,你和我哥本来就是情投意合天造地设,却硬生生被拆散了,不过庄雪麟也是遭报应了,听说和那位之间,也有人插足呢!”
虞芃芃目光一闪:“你从哪里听来的?”
庄雪音得意道:“我买来的消息啊。”庄雪音就把刚刚买来的消息给虞芃芃看,这一篇比传到大佬手上的内容更离谱,只差明晃晃地写着顾庄陆三角恋了,什么陆想要见顾,不惜让朋友装伤,结果还是被庄给挡了,两个男人差点打了一架,顾庄也因此闹得不愉快。
执笔的大约从前就是写娱乐新闻的,简直就像趴人家车底下亲眼看到的一样,写得那叫一个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狗血横飞。
虞芃芃一看就知道这内容绝对是夸大的,但无风不起浪,想着那个清冷如雪的男人为了别的女人和别人争风吃醋,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就像被泼了一盆没发酵好的涩涩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