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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姐姐就每日里抢着干家里的活,饿了渴了都半点不敢吭声,就自己干熬着,舅舅舅妈从外面带回来什么吃的,眼睛半点不敢往上面看,吃饭的时候也只敢埋头吃自己这一份。
处处小心,生怕被赶出去。
今天舅舅从外面买回来一个玉米,她就抱着襁褓里的妹妹躲到屋里去,默默听着外面表兄弟姐妹的兴奋叫。
很快,玉米香飘了出来,姐姐一个劲咽口水,肚子里咕咕叫个没完,妹妹好似也被香醒了,闭着眼叫哭,声音也是细细弱弱的,吃不饱可不就没力气吗?
门突然被推开,姥姥端着一碗东西进来,看到小的哭了,叹了口气:“又哭了?来,喝点玉米水。”
姐姐小小抿了一口那淡黄色的水,眼睛一亮:“姥姥,放了糖!好甜!”
如今糖可是紧俏物,家里用得很省的。
姐姐不舍得自己吃,拿勺子喂妹妹,妹妹尝到甜甜的水,嘴巴一抿一抿,终于不哭了,吃得可凶了。
姥姥看到这一幕,眼睛就酸酸的,想起失去的女儿,不禁悲从中来,出去后就和大儿媳商量:“……要不拿点米给她们熬点粥,瘦得不像样了,到底是你们妹妹的骨肉。”
是微带哀求的语气,如今当家的是大儿媳。
大儿媳有些不乐意,自家孩子也饿着呢,现在哪怕一颗粮食都不是多余的,但看着一粒一粒吃着玉米的儿子,想到那灵气园十多天就能成熟一批粮食,她这心里到底没从前那么慌了,犹豫了一下点头:“行,掺上玉米水熬,给孩子补补。”
姐姐在屋里听到对话,眼睛悄悄湿了,她赶紧低下头继续喂妹妹,但心里突然没那么怕了。
……
“老郑,今天怎么不哭丧着脸了。”某个将要拆迁却赶上了末世的老弄堂里,邻居们觉得很奇怪,这老赵每天都说这日子多少难过,政府怎么不做人,说到厉害的地方,还哭得哇哇的,老搞得大家心情不好,可今天他怎么一脸笑呢。
老郑摆摆手,笑着说:“哭丧着个脸干啥,过不过日子了,咱们老百姓啊,要对明天抱有希望,熬过眼前这一段黑暗,光明就在前方啦!”
邻居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等他溜溜达达地走了,才困惑地问老婆:“这是吃错药了?”
老婆白他一眼:“你才吃错药了,这是吃了玉米了,吃完后就这样了,对谁都乐呵呵的,还劝了老汪头那两口子好一会儿,说他们肯定能和儿子团聚,不要放弃什么的,说得两人眉开眼笑的。”
邻居惊得张大嘴:那玉米真有这么神奇?
老郑哪次不是跟老汪头那老两口长吁短叹,说他们儿子肯定不在了啥的,每次说得老两口又气又急,完了就是一宿一宿睡不着,眼看着就一天比一天老下去,大家都说老两口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今个儿老郑不缺德了,说起好话来了?
老郑面对邻居们的惊异目光,心里很得意,唉,之前真是想左了,总觉得这日子是越过越差,可今儿玉米一吃,他就觉得,还是活着好啊,不活着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玉米?
等那什么洗牌党的人再偷偷上门“传教”,他一把把人干趴下了。
对方吃惊:“你要干啥?”
“干啥?天天跟老子说这些丧气话,把老子都带歪了,这日子眼看着是越来越好了,老子凭啥跟你们豁出命去?你个鳖孙,老子把你送到派出所去,看你还咋传播这些错误思想!”
……
顾秋还不知道一个玉米就造成了这么多改变,她正在考虑名额紧张的事情,想来想去,还是委屈一下自己的员工,把Q市里的50人给解决掉再说。
但委屈了自家员工,得有补偿吧,而且现在灵修部的财政一直是赤字,建房子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啊,简直到处欠钱。
她嫌弃十几天才能出一波粮食的速度太慢了。
“还是得种菜!”
至于在哪里中?种植园挑高那么高,那空间都浪费了,多可惜,搭上架子,在水稻和玉米上方种菜呗。
至于说土壤很珍贵,就算有多的,也得筹备第三区,为冬冬的第三分身做准备,那搞水培呗。
找种植队的队长——从前是某蔬菜培育基地的负责人,一个中年女人,这么一说,她愣了下,然后大喜:“能这么做啊,我其实一直想提,又担心灵气不够用。”
天知道她看着那么高那么大的种植园空间白白在那浪费,多心疼。
顾秋道:“你去找赵园长借人借东西吧。”
“成,他那边水培区,什么都是现成的。”
结果不仅东西是现成的,赵园长还把现成的水培种植架连带架子上正在培育的蔬菜,直接给拉过来了。
理由也现成的:“你们这从架子开始搞,那又要多少时间,不如把我那边东西直接拉过来,这节省一天时间,就能长出十天的菜啊!”
顾秋道:“那你们那边不是要重新弄了?”
“这个不碍事,养着那么多人,正愁没那么多活给他们干呢,我说这些东西送过来,到时候这边收割了,肯定能给点菜叶子补偿补偿,那一个个都高兴得不行,赶着要把东西送过来,别提多积极了。”
给点菜叶子补偿补偿,说得这么可怜。
但事实上,顾秋怎么会只给点菜叶子呢,拿了人家现成的东西,到时候肯定要还一批回去。这小老头这笔买卖可赚大了。
顾秋去看了看那些水培蔬菜。
水培大白菜,水培生菜,水培空心菜,水培鸡毛菜,水培豆芽菜,种类很不少,种植架上大多配有全光谱植物生长灯,为之提供关照,有的长得半大不小的,很快就能收割了,割了就能卖钱,缓解部门财政压力。
而有了这些架子,多少影响了水稻和红薯的光照,所以种植房里就打开了大功率生长灯,补充照明。
有了蔬菜,顾秋就宣布,因为有50个紧急名额插队,还没引气入体的员工都要向后推迟三天,为了补偿大家,每个员工每推迟一天,就可以从灵气园带走一斤蔬菜。
这消息一出,本来对要推迟而心生焦虑的员工眼前一亮。
有补偿啊!
还是一斤蔬菜!
好像还挺划算的啊。
反正引气入体只是推迟几天,可得到蔬菜却能带回去让全家人吃!
于是人们都很满足,皆大欢喜。
第二天Q市的50人到了,分成三天引气入体,完了之后顾秋就把人交给庄雪麟了,因为这些人要的是速成,需要的是高强度的训练。
如此堪称悠闲的日子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十多天后,这天顾老一上班就来找顾秋:“我们这个月的名额已经都用完了吧?”
顾秋说:“还没有啊,三分之一就是180个名额,加上上个月攒了20多个名额,这还差十几个呢,我们的员工,嗯,三月一号之前招进来的,都还有一小部分还没成为灵修。”
顾老喝了一口水:“部队那边催得厉害了。”
“这样啊。”顾秋一想也能理解,都三月中旬了,灵修部的名额用得差不多了,政府也插了50个名额,就部队还什么都没得到。
顾秋说:“那明天让他们来吧。第一批员工剩下的,和第二批一起就是了。”
顾老点点头,总算不用听那些人高马大的家伙在耳边唠叨了。
“第三区已经准备就绪了,第三只灵龟能毕业了?”顾老看向一旁脑袋上用爪子扒拉一只四脚朝天的乌龟的大猫。
那只乌龟就是第三只即将出师的乌龟。
顾秋看了一眼,笑道:“就这两天吧。”
顾老眼神热切地看着那只乌龟,来吧来吧,灵龟越多越好。
王以枫走进来:“部长,种植队那边说,水稻可以收割了。”
顾秋道:“那就收割吧,割稻机都准备好了?”
这次为了节省人力时间,决定把割稻机开进种植房里收割。
“都准备好了。”
王以枫汇报完就要离开,她现在是秘书处处长,很忙的。
不过想起什么她又回头说:“今天下午,那些罪犯要被处决了。”
顾秋一愣,然后想起这说的是谁。
就是在灵顺区要杀她的那些洗牌党成员,几天前完成了判决,除了个别罪行轻的,其他人大多判了死刑,到不单单是因为杀顾秋的事,主要是数罪并罚,这些人身上可都不干净。
处决是公开的,就在前县镇府大楼前执行。
顾秋下午没事,就提前下班,过去看了个热闹。
她过去时那边安全线外已经围满了人,司法警察包围了整个刑场。
只见一队带着手铐和脚铐的穿着囚服的人走出来,站成一排,宣读完罪行和审判结果后,就开始行刑。
行刑的是薛艳,枪稳,手更稳。
随着一声声枪响,人群里鸦雀无声,而一侧观刑区,站着好几排罪犯,有人是偷窃罪,有人是过失伤人罪,有人是遗弃罪。
总之都是罪不至死的罪行。
所谓乱世用重典,末世后刑法严格了很多,像是qj罪这种的,都是直接死刑,就是为了震慑。
那么现在把这些囚犯拉出来在一旁观刑,包括让百姓观刑,都是为了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让大家明白死刑是怎么一回事,这不是开玩笑的,大家都要遵纪守法。
效果也是很好的,人群鸦雀无声,那些囚犯则看得一脸煞白,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要被杀死的就是自己,有人甚至当场哭了起来。
死刑犯也有当场哭的,有一个人就跪下来哭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给我一次机会,不要杀我……”
但刚才听着罪行,这人“传教”别人不成,也就是洗脑别人加入洗牌党不成功,心中生恨,将人给残忍杀害了。
实在是死有余辜。
薛艳的子弹也毫不留情,一枪带走了这人。
轮到了田井,这是西武县洗牌党最高头目,他死死瞪着薛艳:“薛艳,组织不会放过你的!”
薛艳抿了抿唇,一句话都没说,枪端得稳稳的。她走到这一步,和组织已经是不死不休了。
田井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顾秋,他眼神变得极为阴毒,对顾秋说了无声的三个字,那嘴型是“你等着”。
随即脑门上出现一个血洞,轰然倒了下去。
观刑区,龚行戴着手铐,看着一个个人被处决,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只比其他囚犯好一点点。
然后他顺着田井的目光看到了顾秋。
这目光过于强烈,顾秋也注意到了,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龚行盯着她不放。
他因为袭击顾秋,被判了杀人未遂,在龚家周旋活动之下,他请到了一个好律师,最后判了二十年。
那可是整整二十年啊!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龚行不会怪自己为什么要袭击顾秋,他只会恨毒了顾秋。
行刑结束,人们心情沉重地散开,顾秋却被一人拦住。
是龚言。
龚言瘦了很多,他当时没有想要杀顾秋,也没有帮龚行行凶,所以他没有被起诉,不过也挺惨的,骨头断了好几根,在病床上躺了好多天,到现在还活动艰难。
“顾秋,我哥想见你。”
顾秋道:“我想我没必要见他。”
“求求你见他一面吧,他说他有关键的消息要告诉你。”
顾秋看了他一会儿,终是答应了下来。
探视手续办得很快,不久后顾秋再次和龚行面对面。
龚行看着顾秋冷笑:“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是要去探监,兜兜转转一圈下来,竟然最后成了你探视我,缘分这种东西真是奇妙。”
顾秋淡淡道:“我和你谈不上缘分,有话就快说,我时间宝贵。”
龚行脸色变了变,嗤笑道:“对,你现在是一部之长,是千万人追捧的对象,时间当然宝贵。但你能永远这样风光下去吗?总有一天会有人让你彻底栽个大跟头。”
顾秋用一种你真可笑的眼神看着他:“都说杀人者,要有被人杀的觉悟,我喜欢用拳头解决事情,当然也做好了被人用拳头解决的准备。技不如人,活该挨打,从来就是这样。我不担心未来,因为在那之前我会尽我可能做好准备,在那一刻来临之时,会拼尽全力,哪怕最后还是没有好结果,也不会怨天怨地。而你今天落到这个下场,是你自不量力且又技不如人的结果。说来说去,你有什么好不甘心的?”
龚行被噎得不轻,他意识到自己是说不过这个女人的。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
龚行憋屈不已。
不过这一刻,他也有点明白,为什么是她了。
为什么走到这一步的是她,为什么被盯上的人也是她。
深吸一口气,他通过话筒对顾秋低声说,“你知道,洗牌党的最上面是谁吗?”
顾秋握着话筒,皱了下眉,冷漠地隔着玻璃看他:“你知道?”话语中满是不信。
龚行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眼神变得有些惧怕,声音变得更低:“我见过他,他从很早之前,就在搜集一些人的出生时间,或者说是生辰八字,他有一个名单,上面记的都是人名,是用繁体字写的,我那次偶然撞见,觉得有些奇怪,记下了几个名字,后来去查了查,发现上面的人或早或晚全都死于意外了。”
顾秋心中微微一跳,表面上还是没什么变化,甚至露出几分不耐烦:“糊弄我玩呢?你不会是想靠这个减刑吧?
龚行咬牙道:“我说的都是真的,那次你打了我之后,我就恨上了你,我家有一面墙,刻满了你的名字,然后我偶然发现了顾的繁体字写法,你猜我记起了什么?”
顾秋微微眯眼,片刻后讥诮道:“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不会是想说,那些人名里就有我的名字吧?
龚行定定看着她。
就是有你的名字,“顧秋”两个字,明明白白地夹在那些名字中。
两个人谁都没再继续说话,但彼此的意思都很明白。
狱警上来:“时间到了。”
龚行放下了电话,站起来,张开嘴说了几个口型:无罪释放。
只要你让我无罪释放,我就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第59章
顾秋看着龚行被带走,这才起身。
龚言在外面拄着拐等着,看她出来露出急切之色:“怎么样?”他想问龚行是不是说了什么重要的事,能不能让他减刑出来。
顾秋看他:“你知道龚行要和我说什么事情?”
“不知道,哥哥没跟我说过,但他说是很重要的事情。”
顾秋便没和他废话,直接坐上车,车子绝尘而去,龚言吃了一脸的灰尘。
龚言又急又郁闷地回家,却看到一个人正在翻他的东西。
“锦鹏,你在干什么?”
柳锦鹏一瞬间有点慌,不过看到他拄着拐一瘸一瘸的样子,嘿嘿笑道:“这不,我家里困难,借龚少你的东西用用。”
他拿的都是吃的东西。
这种东西还能有什么“用用就还”?拿走了就是有去无回了。
龚言皱眉:“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你这是偷!”
柳锦鹏脸上的笑就没了,接着他皮笑肉不笑道:“不是你说,你和我姐姐是同学,所以不忍心看我们过得太难,要拉我们一把,我们现在揭不开锅了,你这就撒手不管了?”
龚言刚想说话,柳锦鹏啷当地道:“不过我现在也不想跟着你混了,这点东西呢,就当本少爷给你当跟班的辛苦费了。”
还让自己叫他龚少,啊呸!谁还不是个少爷了!自己家可也是个首富,还真敢使唤起自己了。
他把东西往袋子里一塞,拎起就要走。
龚言哪里肯让他走,家里对他和哥哥很不满意,本家那边是不肯再管这里了,而跟在他和哥哥身边的人,在哥哥被判刑之后都另找出路去了,这点物资是他们最后留下来的东西。
要是没了,他吃什么?
两人推搡起来。
柳锦鹏今年其实才十六岁,没有龚言高,但他从小爱吃大鱼大肉,长得特别健壮,身板是龚言这个精致少爷的一点五倍不止,加上龚言还拄着拐仗,推搡之间,就把他从楼梯上推下去了。
龚言磕破了头,血从脑袋底下流出来,柳锦鹏吓坏了,拿着东西慌慌张张地跑了。
不久之后,一人来到了这个小楼里,又厚又硬的靴子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龚言幽幽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头下脚上地倒在楼梯上,全身都不能动弹了,他的视线一片模糊,好不容易聚焦,看清了来人的脸,忙求救道:“救……救我。”
这人蹲下去,笑着问龚言:“我的言少爷,行少爷可曾对你说了什么?他看清了‘那人’的脸吗?”
“……谁?救我……”龚言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疯狂流失,他眼中尽是恐惧和哀求。
“不知道吗?那您活着就没用了。”
龚言的眼睛猛地睁大:“我,我……知道!”
“这样啊,那就更不能留你了。我这人呢,从来不喜欢杀人,可是谁让你们非要往死路上撞。”
他慢慢悠悠地说着,不顾龚言的挣扎,将一块白布盖在龚言的脸上,然后站起身,抬起脚,厚硬的靴底放在龚言的脖子上。
咔擦一声。
人就彻底没了声息。
……
顾秋一直在想龚行的话。
洗牌党最上面的人,在末世前就按照生辰八字之类的时间要素,寻找了一些人,凑齐一个名单,然后一个个杀过来,而且还制造成意外死亡的样子。
顾秋前世就每隔半年要经历一次意外,这种手段她是熟悉的。
所以龚行的话,她是相信的。
但这其中还有很多不能理解的地方。
不过到了这一步,那些不能理解的东西,也没必要都搞明白,反正洗牌党不计代价也要杀她,而她要帮助小兔子灵气复苏,所以她和这洗牌党的最高领导者,本来就是死敌的关系。
那么如此一来,她只需要搞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就行了。
她立即让司机彻底掉头回去。
然而想再见龚行,却被拒绝了,说今天已经探视过了。
至少也得等明天。
而且她还得想办法让龚行无罪释放,否则他肯定是不会说真话的。
但让他无罪释放,也不是容易的,哪怕她不追究龚行想要杀他的事,但这是公诉案件,且已经盖棺定论,要翻案也不是一句话就能搞定的事情。
她想来想去,回去就找了庄雪麟,唯一能够商量这事的,也就是庄雪麟了。
庄雪麟听了之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洗牌党的领导者,在末世前就想对你不利?”
顾秋摸摸鼻子:“大约是这样,当初西武县不是来了两个人吗?一个叫陶寻一个叫何美书,他们就专门来我名下的几个房子看过,后来他们私底下的谈话声被人听去,还搬到了论坛上,整个论坛的人都笑话他们,他们就灰溜溜离开了。那两个人就是来打探……冬冬是不是在我这,只是冬冬躲得好,没有暴露而已。”
庄雪麟后来也了解过一点,说是末世前就有人在阻止灵气复苏。
但那时已经末世了,各地都忙着生存大事,直到局面初定,首都那边才专门有个调查这件事的机构,但已经不是很好查了,据说这两个人至今还没有抓住,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如今看来,洗牌党祸乱天下、培养凶残的变异生物,而且末世前还要杀了顾秋这个灵气复苏的关键人物,显然就是那股要阻止灵气复苏的势力。
只是他们为什么会知道会有灵气复苏这件事?而且顾秋又为什么那个时候就能做出防范?
如果顾秋的信息是来自于那只兔子,对方的信息又是来自于何处?
庄雪麟想着这些,却道:“说到洗牌党的领导者,我倒是也知道一些。”
顾秋诧异看他:“仔细说说。”
“当时我被庄家召回去查爆炸案……”庄雪麟说到追查到那座黑气笼罩的山上,“那山有些诡异,完全屏蔽了信号,山中别墅已经人去楼空,没留下半点有用的线索。后来查问所有和那别墅的主人接触过的人,但他们的回答都是记不清对方的样子。”
“记不清对方的样子?是从来都没看到过对方的脸吗?”
庄雪麟摇头:“说是看到过,但一转头就忘了,只记得是个年纪不大的男人,大家都称呼对方为‘大人’。”
顾秋愕然,还有这样的手段?
庄雪麟忽然想起一个人,眉头微微皱起:“其实有一个人,我当时没有接触到,也不知道审问结果。”
“谁?”
“一个叫温长源的人,是首都高官,如果说田井是西武县洗牌党的头目,那温长源就是首都洗牌党的头目,但也正因为他级别太高,我并没有接触到。”
如果知道那位“大人”一早就要顾秋的命,他当时就不会轻易收手,无论如何都要追查下去。
如此一来,可能知道那“大人”身份的龚行就很重要了。
庄雪麟道:“不能等了,直接让杨书记帮忙。”
他有个担忧,龚行在探监室里说那样的话,如果那“大人”真有那么神通广大,龚行恐怕性命危矣。
顾秋也想到了这一点。
只希望西武县的洗牌党被拔掉了那么多,行事没那么便利了,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把龚行转移出来。
然而他们得到杨书记的准许,去监狱提了人出来,龚行却仿佛完全忘了之前的事情。
“什么人?我不认识啊,我跟你说过什么吗?哦,那个啊,逗你玩的。”他一脸嗤笑,眼神嘲弄,仿佛从头到尾就是耍着顾秋玩。
顾秋皱起眉,庄雪麟却沉下脸。
不耐烦跟他浪费时间,直接上了测谎仪,结果是他没说谎。
难道他真的在耍顾秋?
顾秋看着龚行那无所谓的脸,说:“你说过我给你减刑到三年,你就告诉我你知道的那件事。”
龚行眼神微微恍惚了下,然后又嗤笑:“这种话你也信,这里面我住着挺好的。”
顾秋再看测谎师,对方表示,龚行说的依然是真话。
然而当时龚行的要求是“无罪释放”,而不是什么“减刑到三年”。
两个可能。
第一龚行的心理素质强到了能够骗过测谎仪,但他这么做又什么好处,就算是耍顾秋玩,又为什么在“减刑到三年”上直接承认下来?行为解释不通。
第二个可能,他的记忆发生了错乱,他以为自己说的是真话。
但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记忆错乱?
他们又去调了监控,重点看这几个小时里龚行接触过什么人,除了狱警就是囚犯,没有任何特别的。
当真是奇怪极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龚言的死讯传来。
顾秋惊愕不已,那么个人,竟然就死了!
顾秋抵达现场,看了看龚言摔下去的楼梯,地上一摊血迹,龚言的遗体已经被抬走了,地上只有一个画出来的人形。
“凶手已经抓到,叫柳锦鹏,已经承认入室偷盗被龚言抓住后,两人推搡间将受害人推下楼梯。”侦查现场的刑警对顾秋和庄雪麟这样说道。
庄雪麟问:“龚言死因是什么?”
“摔断脖子。”
听起来似乎只是一个意外,凶手也是十分明确的,就是柳锦鹏。
柳锦鹏被抓,顾秋又看到了柳家人和陈娅兰。
这三人还真是顽强,那日灵顺区大棚爆炸大火,他们都安全逃了出来,但这次柳锦鹏为了减轻自己的责任,把三人扯了进来,说是他们怂恿他去偷东西的。
四个人在那一顿扯皮,柳宏富他们说自己完全不知情,柳锦鹏说他就是被怂恿的。
撕扯起来嘴脸是难看极了。
顾秋听得头疼。
走出来后问庄雪麟:“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