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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群男人留下的背篓里翻出一件衣服,铺在背篓底部,给小鸟做了一个窝,把它安置好,这才放心地去洗手吃饭。
姜沉羽见她喜欢这只鸟,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让她好好养着。
姜闻音:“所以姐姐刚才在开玩笑?”
姜沉羽:“那点肉都不够塞牙缝,还是等你养肥了再吃。”
姜闻音:“……你想都别想。”
姜沉羽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俯首凑近,捏住她的下巴,“啧,胆肥了啊。”
姜闻音抬手把她的手拍开,不高兴道:“反正它现在是我的,姐姐你不许打它的主意。”
姜沉羽:“看我心情。”
本来就是看她无聊,捡回来让她养着玩儿的。
自从有了这只鸟,姜闻音就没那么无聊了,每天挖挖野菜,打打猎,偶尔抓到只野鸡和兔子加餐,其余时间就是在逗鸟。
这只鸟不怕人,伤好了点后,就喜欢到处蹦跶,成了姜闻音的小尾巴,姜闻音给它取名啾啾。
山里气温降得快,天气渐渐转凉,晚上仅靠躺在美人姐姐的怀里,已经不能够取暖了,就在姜闻音发愁时,木屋再一次来了人。
这次不是小杏村的村民,而是三个人高马大、带着匪气的男人。
男人们出现时,姐妹俩正在晒太阳,直接与从树林里走出来的男人们打了个照面。
男人们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山里什么时候还来了两个女人?”
第19章
姐妹俩都喜欢在木屋外的树下咸鱼躺,姜闻音就用藤蔓做了两只吊床,中间放了个木桩,用来放东西。现在她们躺在各自的吊床上,小肥啾站在木桩上,正等着姜闻音拿肉条投喂它。
见到突然出现的三人,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美人姐姐,暗自警惕起来。
虽然几人的笑容很是张扬,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眼神也极为露骨,但姜沉羽还是懒洋洋地坐在树下没动,手指微曲轻轻弹了一下小肥啾的脑袋。
小肥啾正在跟姜闻音讨食,被弹了一下瞬间呆住,过了很久,才转头冲着她啾了一声。
姜沉羽:“噗。”
姜闻音扯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低调点,这三个人不像是善类,她一个娇滴滴的美貌女子,惹怒他们很容易吃亏的。
姜沉羽斜睨了她一眼,任由自己的衣袖被拽着,没有理会,反倒是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喂给小肥啾。
小肥啾瞬间忘记了刚才的弹脑之仇,蹦蹦跳跳过去,张大嘴巴吃下去,扑棱扑棱满是绒毛的翅膀。
这番举动,男人们却没生气,反而因为姜沉羽清冷孤傲的模样,眼睛都黏在了她身上。为首的络腮胡地盯着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声音粗噶道:“小美人儿,没看见有人来了吗?”
姜沉羽还在给小肥啾喂食,手指轻轻梳理着它的绒毛,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被这样无视,络腮胡依然没生气,他身后的一个小弟笑嘻嘻道:“我们兄弟几个口渴了,想跟小美人讨口水喝。”
姜沉羽终于抬眸,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目光冷漠,指了指旁边的泉眼。
小弟假装不高兴道:“没有碗怎么叫我们琰哥喝,还不进屋拿碗盛上水,给我们琰哥端过来?”
这几人是故意的,目的是占美人姐姐便宜,姜闻音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她从吊床上起来,清清嗓子道:“几位稍等,我去给你们拿碗盛水。”
喝完水就赶紧离开,要是还想打美人姐姐的主意,她不介意让几人见识一下自己的拳头。小半个月的修养,加上每天爬山锻炼,这具身体早已不像原来那么弱鸡。
络腮胡瞥了她一眼,目光中的嫌弃几乎要化为实质,“我是向小美人讨水喝,你这个丑丫头干什么多管闲事。”
姜闻音:“……”你满脸络腮胡,长得跟个大猩猩似的,哪来的勇气说我丑?还想占我美人姐姐的便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络腮胡又扭头盯着姜沉羽,走近几步,声音都下意识柔和了几分,“小美人,你别害怕,我们不是什么坏人。”
姜沉羽笑了声,目光落在他背后的大刀上,饶有兴致地问了句,“你们真的要喝?”
她声音有些低沉,但络腮胡因为她的美貌而有滤镜,并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仙女的声音就该如此。
因为这一抹笑,络腮胡看着她的眼神都发光了,愣愣地点头。
姜沉羽从吊床上起来,玩味道:“好。”
说罢,她施施然起身,抬步慢悠悠地向木屋走去。络腮胡等人目光尾随着她,看着她高挑纤细的背影,纷纷露出了一个痴汉似的笑。
美人姐姐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她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且性格高冷桀骜,不可能会屈尊纡贵地给这几人倒水。
姜闻音看了他们一眼,捧着小肥啾跟了上去。
一进屋,就看到美人姐姐双臂环抱,倚在墙边看着自己,然后抬了抬下巴,“去给他们倒水。”
姜闻音拿出碗,倒了三碗凉白开,纳闷道:“姐姐今天心情很好?”
姜沉羽:“何以见得?”
姜闻音:“因为你刚才竟然没有当场发飙。”
姜沉羽诡异的一笑,“你错了,我很不高兴。”
姜闻音:哈?
姜沉羽忽然弯腰,伸手在脚下的翻找起来,很快拿了几株白色的花捻开,在水里涮了两下扔地上。
她脚下放的是姜闻音摘的草药,那是准备下山后换钱的,那几株白色的花叫山茄花,长得很像金银花,别名又叫做曼陀罗。所以这花有麻醉的效果,剂量重了甚至会令人中毒。
姜闻音看了她两眼,表情怪异。
姜沉羽轻撩眼皮,“你想说什么?”
姜闻音真挚诚恳道:“姐姐生我气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不然一杯毒茶递自己手上,她都不知道。
这花有毒能麻醉人,还是昨天她摘山茄花时告诉美人姐姐的,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可以实际操作了。
姜沉羽定定地看了她几眼,抬手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下,阴恻恻道:“放心,你惹我生气,我会用更可怕的手段折磨你。”
姜闻音:“……”祖宗,你是我祖宗。
她自觉地端起一碗水,准备端出去,却被一只苍白的手摁下,她疑惑地抬头,听到姜沉羽懒懒道:“你只能给我一人端茶倒水,他们也配?”
姜闻音:“我真荣幸。”拜托,欺负我不要欺负的这么理所当然好不好!
姜沉羽矜持的颔首,目露赞许之色,“不错,这是你的荣幸。”
姜闻音:“……”我是在讽刺你。
两人离开后,络腮胡看着木屋门口,摸了把自己的胡子,痴痴地笑了起来,“世上竟有如此貌美的女子,我徐琰一定要将人娶回家!”
他身后的小弟迟疑道:“琰哥,这里是山下那群猎户的临时落脚处,咱们路过这么多次,可从来不知道有个这么漂亮的女人。”
“对啊琰哥,这女人突然出现在这里,会不会是山里的妖怪变的,专门勾引过往的男人?”另一个小弟附和道。
络腮胡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去去去,你们不知道盼着我点好?就算小美人不是人,那也是天上的仙女!”
小弟委屈道:“仙女才不会看上琰哥你。”
络腮胡一巴掌呼过去,狠狠的骂道:“猪嘴里吐不出狗牙来。”
小弟纠正道:“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络腮胡抬手,“你想挨揍了是不?”
小弟缩了缩脖子,连忙摇头。
络腮胡正想教训小弟,却看到小美人端着水走了出来,冷漠地往他面前的地上一放,便又转身进了木屋,如此往返三次,他们每人面前都放了一碗水。
姜沉羽冷冰冰道:“喝吧。”
她态度冷淡,络腮胡却一点也不介意,美滋滋地端起水一口气饮尽,“美人倒的水味道就是不一样,像是掺了蜜。”
姜闻音:“……”大兄弟你清醒点,水里掺的不是蜜,是毒药。
络腮胡拿着碗还在傻笑,美人姐姐也在笑,眼神凉飕飕的。
片刻后,三人一头栽到了地上。
姜沉羽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人,回头对姜闻音道:“去拿绳子来。”
姜闻音:“姐姐准备怎么处置他们?”
姜沉羽:“先绑着再说。”
姜闻音进屋去拿了麻绳,同样是由小杏村村民贡献的,帮助姜沉羽把三人绑在了木屋外面的树下,又把他们的包袱和背上的刀拿进屋。
做完这一切后,她抬头看看天色,见时辰不早了,便转身抱了陶罐出来打水做饭。
饭菜很快做好,两人吃过饭,姜沉羽逗了会儿鸟,懒洋洋地躺到床上,似乎准备午歇。
姜闻音站在床边,推了推她的胳膊,皱眉道:“姐姐准备怎么处置那几个人?”
就这样绑在外面也不是办法,万一他们醒了,想办法割断绳子,那在木屋里睡觉的她们可就危险了。
姜沉羽把人拉进自己怀里,把玩着她的手指,漫不经心道:“你觉得该如何处置,全部杀了如何?”
姜闻音:“……他们罪不至此吧。”
姜沉羽:“那就拖到树林里去喂狼。”
姜闻音:“……不太好吧。”
主要是这几人没干什么罪大恶极之事,直接杀了肯定不行,放了又担心他们会回来报复。
姜沉羽大掌盖住她的眼睛,“睡醒了再说。”
姜闻音:“……”真任性。
水里放的山茄花剂量少,药效比较轻,到了傍晚,络腮胡几人便醒了过来,扯着嗓子让姜闻音快点放了他们。
“丑丫头,快点小爷我放了,不然有你好看。”络腮胡气急败坏地说。
姜闻音拿着根棍子,在他头上敲了几下,不高兴道:“你喊谁丑丫头呢?”
络腮胡大怒,“丑丫头你竟然敢打小爷我?”
姜闻音又重重地敲了几下,男人左右躲闪,却如何也躲不过她手里的棍子,最后敲的男人鼻青脸肿,求饶道:“姑奶奶,我错了。”
她这才满意地扔掉手里的棍子,拍拍手道:“说吧,你们从哪来的?”
先搞清楚底细,才能决定怎么处置他们。
络腮胡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是玉莲山上清风寨的人。”
姜闻音疑惑:“清风寨?”那是什么地方?
就在这时,她身后响起了一道冷淡的声音,“那你可认识陆无暇?”
回头,姜沉羽立在木屋门口,手中拿着一块雕刻有青羽的令牌,眸子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第20章
“你动了我的东西?”络腮胡脸色一变。
姜沉羽垂眸把弄着那块令牌,语气冷漠道:“说吧,这东西哪来的?”
络腮胡惊疑不定道:“你认识这东西?”
姜沉羽没有回答,以命令的口吻道:“带我去见他。”
络腮胡咬牙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姜沉羽忽然笑了一声,缓慢地道:“你不必装傻充愣,我知道他在清风寨,带我去见他,或者我杀了你们,再去寻清风寨。”
络腮胡还没说话,他身后的一个小弟瑟瑟发抖道:“不是我们不想带你去,是清风寨不许外人入内。”
从几人身上带的大刀就可以看出来,清风寨不是什么正经的寨子,大约是个土匪窝。土匪窝竟然不许外人入内,真是个奇怪的规矩。
络腮胡脸色一变,扭头狠狠道:“闭嘴!”
姜闻音看见美人姐姐轻笑一声,手中便多了把精致小巧的匕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对络腮胡的两个小弟说:“你们回去告诉陆无暇,若是不想这个蠢货死,就亲自来这里见我。”
两个小弟犹豫地看了络腮胡一眼,神情带着仓皇。
络腮胡被绑在树下,咬牙道:“绝不能将陆先生的行踪透露给外人,今天我认栽了。”
小弟表情悲痛不已,往络腮胡旁边挤了挤,哭兮兮道:“琰哥,我害怕。”
络腮胡骂道:“怕个屁,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姜闻音看看他们,又回头看看美人姐姐,见她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忍不住打断抱在一起的三个人,“我们是宁安姜家人,父亲是姜堰澄,与陆先生的兄长有同年之谊。”
她有原主的记忆,还看过小说,知道陆无暇是陆家幸存下来的七公子,也就是小说里男主的七舅,后来被男主封为成国公,振兴了陆家。原来陆无暇这些年,竟藏在这深山老林之中。
也不奇怪,当初陆无暇就是在襄州失踪的,皇帝为了斩草除根,命人在襄州整整找了三年。
虽不知美人姐姐为何要见陆无暇,但她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络腮胡表情茫然,“啥叫同年之谊?”
姜闻音:“……”
姜沉羽这时突然开了口,淡淡道:“蠢货,按照她说的转述即可。”
络腮胡表情依旧很警惕,“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姜沉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不肯?那你们就在这里待着喂狼吧。”
“还不进来?”说罢,她的目光落在姜闻音身上。
姜闻音应了一身,跟在后面进了屋。
关上木屋的门,就看见美人姐姐坐在床上,目光深沉地看着自己,面色难看,“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何要见陆无暇?”
姜闻音慢步走过去,摇头道:“不好奇。”
姜沉羽盯着她,“为何不好奇?”
姜闻音想了想,回答道:“谁都有自己的秘密,事事都要好奇,那样太累了。”
姜沉羽表情由阴转晴,懒洋洋地躺到床上,撑着脑袋道:“你知道吗?知道我秘密的人都死了。”
姜闻音:“……”真的假的,别吓我。
姜沉羽又缓缓道:“我现在心情好,可以把原因告诉你。”
姜闻音摆摆手,“还是不必了。”她可不想喝美人姐姐亲手递的毒茶。
姜沉羽大笑起来,笑得身子发抖。
姜闻音懒得理她,把小肥啾放到桌子上,拆开它身上的布条,见伤口已经愈合了,就没再给它上药了。用手指摸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它舒服地蹭了几下,仰头啾了一声。
她逗了会儿鸟,觉得有些无聊,木屋里的食物还很充足,不用出门去找食物,只好趴在床上发呆。
络腮胡几人妥协得很快,在树下绑了一晚后,三人的脸上被蚊子毒虫咬了很多包,精神萎靡不振,第二天姜闻音刚把早饭做好,从木屋里出来时,突然被络腮胡叫住。
“丑丫头……”
他刚开口,就见姜闻音翻了个白眼,拿起靠在旁边的木棍,在地上敲了几下,“你又想挨揍了?”
络腮胡额间青筋跳动,感觉脸上的伤又开始疼了,他不情不愿地改口道:“姑奶奶,你去告诉你姐姐,我们同意了。”
姜闻音把棍子往地上一扔,说了句等着,便转身进了木屋,把络腮胡的意思转达给姜沉羽。
她瞅着姜沉羽一点也不意外,反而有些晦暗不明的表情,试探地问:“那我去把人放了?”
姜沉羽:“不必,我亲自去。”
姜闻音看到她起身迈步出去,拿着匕首把络腮胡两个小弟的绳子解开,“你们可以走了。”
络腮胡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你为何要骗我?”
姜闻音硬生生从那张长满胡子,看不清表情的脸上,看出了哀怨不解、痛苦失望、又带着丝希冀的一系列表情。
奈何美人姐姐不解风情,表情一下子阴郁下来,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络腮胡,嗖嗖地往外放着冷气,“再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挖掉你的眼珠子。”
络腮胡一个大男人,听到这话眼睛里突然盈满泪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姜沉羽扫了两个小弟一眼,“还不快滚?明日太阳落山之前你们还未出现,就等着给他收尸。”
两个小弟对视一眼,突然冲姐妹俩扑了过去,想要抓住她们。姜闻音早有提防,立即把姜沉羽拉到自己身后,侧身躲过,然后抓住其中一人的胳膊撂倒在地,又躲过旁边的攻击,抬脚在另一个人的胸膛上踹了好几脚。
他们一天没吃饭,本就饿得浑身无力,加上没有想到姜闻音会武功,三两下就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姐姐别怕。”姜闻音转身安慰到。
姜沉羽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捏来捏去占便宜,压根没把地上两人放在眼里,冷漠地对他们说:“滚吧。”
络腮胡见计划失败,冲地上的小弟吼道:“快跑!不许把我被抓的事情告诉陆先生!”
两个小弟从地上爬起来,仓皇不定地看了眼姜闻音,咬咬牙道:“不许动琰哥,我们去就是。”
说罢,装作听不到络腮胡怒不可遏的声音,两人一溜烟跑进了树林。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姜沉羽又笑了一声,看了眼抓着自己手不放的人,抬步进屋,“快去盛饭,我饿了。”
姜闻音被她拉着进屋,笑眯眯地应了声好。
她准备的早饭很多,一看就不止两人的饭菜,姜沉羽看见,不悦道:“不许给他准备饭菜。”
姜闻音不懂她为什么那么生气,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姐姐找陆无暇定有要事,若是把人饿死了,和陆无暇结仇了可不好。”
“再说了,好歹他也是你的爱慕者……”
姜沉羽:“闭嘴!”
姜闻音乖乖闭嘴,但在盛饭时多盛了一碗,姜沉羽看到,这回倒是没说什么,任由她把饭端出去给络腮胡。
不知道是不是饿到了,络腮胡有些颓靡,看到她放在自己面前的碗,竟然没有挑衅她。等到中午来拿碗的时候,络腮胡躺在树下睡觉,碗已经空了,她耸耸肩,拿着碗进了屋。
不知道是不是着凉了,晚上的时候,姜闻音肚子忽然疼了起来,一阵一阵抽痛,疼得她脸色发白。
姜沉羽听到她疼极了的吸气声,见她捂着肚子,蹙眉问道:“你怎么了?”
姜闻音疼得捂住肚子蹲在地上,额头冷汗直渗,有气无力道:“我肚子疼。”
姜沉羽表情凝重,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你吃了什么东西?”
姜闻音:“我和姐姐吃的东西一样。”
姜沉羽起身翻出她挖的草药,表情有些烦躁,“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认识草药吗?肚子疼该吃是什么药?”
认识一点草药,但不代表我就会医术啊,姜闻音感觉小腹冰凉,觉得有点像姨妈痛,但又因为这具身体还没来过月事,所以有些不确定。
她摆摆手道:“姐姐别担心,可能疼一会儿就好了。”
姜沉羽依旧眉头紧锁,心情很不美妙的样子。
叫姜闻音说中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她的肚子又不疼了。她寻思了一下,觉得不像是姨妈痛,可能是晚上睡觉着凉了,就没放在心上。
谁知第二天早上,她猛地被推醒了。
茫然地睁开眼睛,对上姜沉羽那张烦躁的漂亮脸蛋,她纳闷道:“怎么了姐姐?”
姜沉羽:“都受伤了还有心思睡觉?”
姜闻音:哈?
她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正要问发生了什么事,便看到了姜沉羽的衣袖上有一团暗红色血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又听到她困惑道:“你屁股流血了。”
姜闻音:“……”
第21章
这不是屁股流血,是大姨妈!正常女孩子,看到同性裙子后面有血迹,第一反应都是问对方是不是来大姨妈了,而不是问你哪里受伤了,所以美人姐姐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会问出这么傻的问题?
要不是时机不对,她真想问一句,姐姐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姜闻音露出无语的表情,“姐姐,这是月事。”
姜沉羽:“月事?”
她蹙眉思考很久,似乎是终于反应过来了,许久之后,表情幽幽道:“所以说……你把月事沾到我身上了?”
姜闻音:“姐姐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正常人被身上沾了姨妈血,都会嫌弃得要死,更别说是严重洁癖的美人姐姐了。她怀疑,美人姐姐刚才思考那么久,就是在考虑该怎么弄死自己。
早知道昨晚肚子疼的原因竟然是这个,她就离美人姐姐远远的。
姜闻音抬起双手,一点一点地把脸埋进掌心,等待着狂风暴雨的来临。
但等了很久,屋子里静悄悄地,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疑惑地抬头,看到了姜沉羽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并未生气的样子。
“真是笨。”她说。
姜闻音一愣,试探地问:“姐姐你不生我的气吗?”
姜沉羽斜睨了她一眼,“为何要生气?”
姜闻音默默地看向她宽大的衣袖,她的衣裙是淡青色的,沾上血迹后会特别明显,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姜沉羽看见了,但出人意料地表情很平静,没有发飙的迹象,她一脸冷漠道:“要怎么弄?”
姜闻音这才明白,美人姐姐这是要帮自己处理的意思,可问题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上辈子用的是卫生棉,至于古代贵族女人用的,则是仆人们用棉花缝制的月事带。可这深山老林,也找不到这些玩意儿。
姜沉羽不耐烦催促,“快说。”
姜闻音沉思片刻,终于从脑海深处翻出来古代平民女性用的月事带是怎样做的,她迟疑地回答道:“找块干净的布用水煮开晾干,往里面缝些草木灰,可以将就着用。”
这是目前最有可能做出来的东西了,但这位有洁癖的小老妹儿露出嫌弃的表情,“脏死了。”
姜闻音无奈道:“问题是咱们连根针都没有。”连草木灰月事带都做不出来。
姜沉羽脸色一沉,“真是麻烦!”
确实,做女人太麻烦了,姜闻音赞同地点头,表情不太美妙。她的小腹又开始疼了,一抽一抽的,像是有人在捶她的肚子,疼得她直吸气。
姜沉羽看了她一眼,从裙摆上撕下一块布,拿着布条起身向外走,顺手掩上了木屋的门。
小肥啾已经醒了,从自己的窝里钻出来,蹦蹦跳跳地跳到床上,扑棱扑棱翅膀,冲姜闻音啾了一声,像是在打招呼一样。
姜闻音捂着肚子,试图把注意力挪到它身上,只要注意力被分散,就不会觉得那么疼。
逗了会儿小肥啾,木屋的门被推开了,姜沉羽自外面走进来,手上拿着一块洗过的布条。她的衣袖湿漉漉的,还在滴水,但上面的血迹已经没了,应该是刚才顺手清洗了一下。
姜闻音坐在床上没敢动,怕一动血就哗哗往外流,看着她把布条煮开,用火烤干后,然后一点一点地挪到火堆旁,低声道:“我自己来吧姐姐。”
姜沉羽把布条递过去,然后坦然自若地盯着她。
姜闻音:“……姐姐可不可以把你的匕首借我用一下。”
姜沉羽什么也没说,跟变魔术似的拿出匕首,抬手扔了过去。
姜闻音接住,大致比划了一下布条,用匕首先割了一条带子,从布条上抽了几根线,然后又用匕首在昨晚吃剩下的鱼骨头上钻了个洞,做了两个鱼骨针。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剩下的部分就简单多了,她用布调缝了个布袋,往里面装了一些草木灰缝上,又在两侧缝了四根带子,方便使用的时候固定。
这么简陋的一个月事带,就花了她一个时辰,连早饭都是美人姐姐在她的指挥下做的。
做好月事带,她把匕首还给把美人姐姐,然后把人往外赶,“姐姐先出去一下,等我换好了再进来。”
姜沉羽定定地看着那个造型古怪的月事带,一脸的沉思,不知道想明白了什么,猛地抬头,一言不发地向外走,重重地把木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