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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老先生叮嘱他，“小小这个年纪正处于叛逆期，你脾气收着点。”
“嗯，我知道了，找时间我会好好和她谈谈的。”
霍老先生挥手，“去吧去吧。”
车上，霍小小看着车窗外，心不在焉通过车窗的倒映看她爸。
一晚过去，她爸火气应该消了吧？
她试探喊道：“爸爸？”
“什么事？”
“你昨晚说的，两千字检讨，我能不能……”
“你如果想变成三千字就尽管说。”
“……”这都一晚上过去了，她爸火气怎么一点没消呢。
宾利缓缓停在一个路口，拐个弯学校就到了。
霍小小下车，“爸爸再见。”
“嗯。”
关上车门，霍小小看着宾利离开的方向，沉沉叹了口气。
真是烦人。
两千字，她瞎编也编不出两千字来，从来就没写过检讨书，检讨书都写些什么东西啊。
还今晚就要，今晚拿命给她爸。
早上七点半，学校门口穿着校服的学生陆陆续续走进校园。
刚进教室坐下，就见着散落在她课桌周围的陆靖一几人垂头丧气，一个个打了霜的茄子似得。
陆靖一眼睛瞎挂着一对黑眼圈，转过来看她，“小小，昨天晚上你没事吧？”
“你说呢？”
“小小，你知道你爸昨天干了什么吗？霍叔叔真狠心，他真通知我爸了，你知道我昨天发生了什么吗？我爸打来越洋视频，骂了我足足两小时！”
霍小小看了陆靖一一眼，“哦。”
蒋悦幽幽道：“你们谁有我惨？我被骂了足足一小时，以及一千字的检讨。”
向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还好，没被骂，不过这个月的周末没了。”
霍小小白了几人一眼，“我站了两个小时，还要写两千字的检讨，你们就别在我面前哭了好吗？”
几人闻声而动。
“两千字检讨？”
“你怎么比我们还惨？”
“就是就是。”
一侧的易谦冷冷扫了过来，“如果不是你带她逃课去酒吧，她至于这样？”陆靖一“啧”了一声，“易谦，那也不能这么说，那酒吧是我三叔开的，而且他当天也在那所以我才去的，别的酒吧我也不敢带小小过去，谁知道会被霍叔叔抓个正着。”
霍小小懒得管他俩，转头和蒋悦探讨起检讨怎么写。
“蒋悦，你检讨怎么写？”
“随便写写，一千字还是凑的出来的。”
“那我两千字怎么凑？”
“……我也没写过两千字的检讨。”
霍小小看着易谦，“易谦，你写过吗？”
向琛笑了，“你问易谦写没写过，还不如问陆靖一有没有写过，他肯定有经验。”
“别瞎几把扯，我哪有这经验，不过小小，你去网上扒拉一篇下来，改改就行了……”
易谦说：“霍叔叔看得出来。”
霍小小的好心情完全被易谦给破坏了。
也是，从网上扒拉下来的，她爸肯定知道，这如果被看出来，那可就是一错再错，变本加厉，罪上加罪。
这不行，不能自掘坟墓。
“那我怎么办？今晚我爸就要，两千字，我怎么写得出来。”她趴在课桌上转头眼巴巴看着易谦，“易谦，你能帮帮我吗？”
易谦翻开课本，“不行。”
“……”霍小小转头看向陆靖一，还没说话，陆靖一连连摆手，“别看我啊，我……老班让我写的检讨你看我写过吗？”
她看向向琛。
向琛摇头，“我不会。”
霍小小又将目光看向蒋悦，灵光一现，“蒋悦，要不这样，你写一千字，我写一千字，我俩凑凑？”
“可是，检讨书这周末交给我爸就行了，我不急。”
“……”她爸不做人实锤了。
“喂，老班来了！”
教室外有人通风报信，很快喧闹的教室安静下来。
老班是他们的班主任，四十多岁，有点胖，不是很高，笑起来挺和蔼的，当然，发起火来，额头那两条皱纹能深得像马里亚纳海沟。
他边走边和身边一少年说话。
走廊来往的学生不少，女孩子害羞，从少年身边经过还能捏紧了拳头咬紧了下唇笑得肩膀直颤。
“行了，数学竞赛的事别放心上，安心等结果，老师相信以你的实力会有好名次的，回座位去吧。”
“那我先进去了。”
少年刚踏进教室，一眼便看向了霍小小。
“小小，我回来了。”
霍小小从竖着的书本后探出个头来，“陆星辰？你不是明天才回吗？”
陆星辰当初是和她一块跳级上来的，年龄比易谦几人都要小一点，但现在也不比易谦他们矮多少，高高瘦瘦一男孩子，看起来特别干净，像春日阳光下蓬勃生长的绿树嫩芽，阳光稚气，而且在数学方面有超出同龄人的天分，这样的男同学，在学校特别受欢迎。
陆星辰将书包放下，“你记错了，就是今天。”
“噢，那你考得怎么样？”
“还行。”
“那估计成绩不错……”霍小小顿了顿。
陆星辰坐她前面，她半站起来上半身趴在课桌上，悄悄在陆星辰耳边说：“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呀。”“什么忙？”
一旁的易谦看了过来，“霍小小，你不会是想让陆星辰帮你写检讨书吧？”
“检讨书？”陆星辰看着她，“谁让你写检讨书？”
“唔……我爸。”
“霍叔叔？为什么？”
“因为……我昨天和陆靖一他们一块逃课去酒吧恰好被我爸在酒吧门口逮到了，他让我写两千字检讨今天晚上就要交给他，两千字！”霍小小冲他比了个二，“足足两千字，我怎么可能编得出来。”
她双手合十，恳求目光看着他，“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去了，能拜托你帮我写一点吗？拜托拜托！”
第83章
霍小小之所以这么恳求陆星辰, 是因为陆星辰和易谦不同，易谦偶尔会仗着自己比她大一岁而试图和她讲道理，陆星辰则会事事顺着她, 能帮则帮, 不能帮想办法也会帮她。
“你逃课去酒吧？”显然，陆星辰也对霍小小昨天的鲁莽行径感到意外, “你们……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这话陆靖一就不爱听了。
“什么叫乱七八糟的地方, 那酒吧算是数一数二的酒吧排得上号, 我三叔开的, 去之前我特地挑我三叔在酒吧的时候去的, 有我三叔在能出什么事？你别这么大惊小怪行不行？”
“你不带她去不就没这回事了吗？”
陆靖一暴躁拍桌而起, “陆星辰, 小小她去哪是她的自由，关你什么事。”
“酒吧那种地方规定了未成年人不能进，你把她带进去我不能说吗？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呢？”
“能出什么事？有我在能出什么万一？你别乌鸦嘴！”
霍小小无奈坐下。
这么多年了, 从小到大这几人什么都变了，唯一不变的就是这几人两天一小吵, 三天一大吵, 什么事都能吵起来, 严重时候恨不得打起来。
“别吵了！烦死了你们两个, 我自己写！”
决定自力更生的霍小小拿出纸笔, 伏在课桌上写她两千字的检讨书。
两千字，她爸今晚就要，也不知道写出来的东西能不能把她爸糊弄过去。
被霍小小吼过之后的陆星辰和陆靖一两人沉默坐了下来。
陆靖一看她，“……小小, 我帮你写点吧。”
“你？算了吧，你写的能用吗？”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写的能用吗？检讨书而已, 我现在就给你百度一个！”
陆星辰拿出纸笔，“你别给她添乱了。”
“什么叫添乱……”
“就是添乱，”霍小小回他，“还百度，我看你就是想害我。”
“……行，好心没好报。”
教室一角安静下来。
霍小小低头奋笔疾书，将昨晚发生的事，逃的什么课，怎么逃的课，怎么爬的围墙，就连怎么去的酒吧都一五一十的详细写明，为了凑字数，甚至还运用了大篇幅的环境描写详细描述了酒吧当时的环境，最后再致以最真诚的道歉认错以及保证。
写完，她认真一个字一个字的数过去。
一千二百一十三个字。
霍小小麻了。
怎么回事，她劳心劳力一上午，感觉自己写了两千字绰绰有余，怎么一数才写了一千多个字？
肯定是数错了！
她回过头又数了一遍。
一千一百八十三个字。
“……”这就很离谱了，怎么还越数越少了。
“霍小小，告诉我黑板上这个题目答案是什么？”讲台上数学老师点了霍小小的名。
霍小小沉迷检讨书，一时没听见。
坐在她后面的向琛戳了戳霍小小。
“霍小小！”
“啊？”霍小小抬头。
老师指着黑板，“告诉我，答案是什么？”
霍小小看着黑板上的题目，心算了下，“2又根号2。”
“坐下吧。上课认真听！”
“知道了。”
教室里同学在下面干些什么，讲台上的老师看得一清二楚，一整节课他在上面讲，霍小小那几个看似认真做笔记，根本就没听他说，自己在写自己的。
他拍了拍讲桌，“还有易谦陆星辰你们两个，今天怎么回事？上课一点都不专心。易谦，老师知道你基础好，但老师在这讲课你也要抬头认真听，还有陆星辰，你的数学竞赛成绩还没下来，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骄傲，知道吗？”
易谦和陆星辰不约而同放下笔。
“知道了老师。”
“知道了老师。”
被老师课堂上提出来说了，霍小小也不敢继续在上课时间写自己的这些检讨书，就着下课的十分钟时间写写，抓耳挠腮的东拼西凑，凑到下午放学，也没能凑足两千字。
她抓着前桌陆星辰的肩膀摇晃，“星辰，我没写完，回家我爸肯定要骂我了。”
“……你别急，慢慢写。”
霍小小看他见自己热锅上的蚂蚁似得也无动于衷毫无表示，知道陆星辰也不肯帮她，心里哀悼“天要亡我”，“算了，我回家慢慢写吧。”
陆星辰回头，看她课桌上的4A纸上的检讨书，在她低头整理书包的瞬间，将自己写的检讨书放进她的书夹内。
教室外易谦几人进来，“小小，走不走？”
她蔫蔫地点头，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易谦皱眉问她：“你的检讨书写完了吗？”
“还差一点，晚上我爸没这么早回来，我回家写写。”
易谦没说什么，只趁她不注意，将一份写满了字的4A纸塞进了她夹着检讨书的书夹里。
易谦和陆星辰几人回家都是靠腿或是靠公交，家里虽然殷实富贵，但上了初中之后，霍小小就没见他们谁坐过家里的车上学，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和满大街的初中生没什么差别。
几人走在校服人流中，易谦几人在说这周末打篮球的事，转头问了霍小小一嘴，“小小，这周末你有事吗？”
“干嘛？”
“来看我们打篮球啊”
“打篮球？算了吧，我觉得我爸根本不可能放我出来。”
“不是吧，不就去个酒吧，霍叔叔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霍小小斜眼觑他，“你别在我面前说，有本事你到我爸面前说去。”
“真不来？初三最后一学期，我们打算和隔壁班整个篮球赛，真不来？”
“再说吧。”
几人站在学校门口，陆靖一向琛和蒋悦几个往右走，霍小小易谦陆星辰三人往左走。
“小小，明天篮球赛我等你啊，明天见。”
霍小小再见都懒得和他说。
易谦和陆星辰一左一右走在她身边，霍小小背着书包转头看了易谦一眼，“你们篮球赛？这周末？”
“嗯，你来吗？”
“星辰，你参加了吗？”
陆星辰点头，“参加了。”
“易谦，向琛，蒋悦陆靖一，还有你，刚好五个人……”霍小小想了想，“行，那我来。”
易谦看了陆星辰一眼，“你确定？”
“当然确定！我记得你们初一的时候就在打篮球，那时候打得可烂了，真没眼看，说起来还没认真看你们打过一次球赛，也不知道你们打得怎么样，我得去看看。”
看着霍小小一脸看好戏的笑，易谦不轻不重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你打我干嘛？”
“明天你要看就早点过来，别赖床。”
“知道了！”
“对了，陆星辰，你的数学竞赛什么时候出成绩？你这次如果拿了全国的名次，是不是就不用中考直接升重点高中了？”“嗯，应该是这样。”
“那你有把握吗？”
“差不多吧。”
霍小小拍了拍易谦，“易谦，你当时就应该和他一块参加数学竞赛，你看看人家，直接保送，高中继续参加竞赛，以后说不定还能不用参加高考直接保送重点大学呢。”
易谦没什么表情，不怎么在意，“不重要，又不是考不上。”
“也是。”
途径一个巷子，霍小小停住了脚步，“我不想走了，从这里绕过去就是公交站，我们去那边搭车吧。”
“行啊，走吧。”
几人放弃了大路走小路，绕进巷子连拐了三个弯，就瞧见前面不远处有人站在一块挡住了去路，大约有六七个人，和他们穿着一样的校服，但从这几人身高上来说，不像和他们同年，像是高中部的学生。
见着霍小小几人，那七个高中生纷纷回过头来，站在中间最高的那个曲腿靠着墙，嘴里叼着一根烟，漫不经心扫了过来。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好学生。
这样一种情况下，原路返回也太怂了，可这几个不良学生的目光个个不怀好意，几个人零零散散将前路堵得严严实实，不像是会给他们让路的样子。
霍小小犹豫不决中，易谦抓着她的胳膊，陆星辰手抵着她的后背推着她往前走。
几人越走越近，眼看就一脚的距离，那七个不良少年也没让开。
霍小小皱眉，停下脚步，“能让让吗？”
几人各自回头看了一眼，靠着墙的人眯眼看着霍小小，突然笑了一声，将嘴里的烟夹在指间，“是你们几个啊，小学生。”
“……”小学生？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霍小小看着朝她走过来的少年，这个身高，加上那个声音，她突然想起来昨晚上在酒吧门口多管闲事的人。
易谦显然也记得他，将霍小小往后拉了一步，警惕问道：“有事吗？”
少年吐了口气，“没事，不过我们几个今天在这有点事，不太方便，麻烦你们原路返回。”
“我们也不太方便，麻烦你们让让。”
他看着易谦戏谑笑笑，“知道我们待会干什么吗？不走待会别后悔。”
身后有人气喘吁吁赶来，“弋哥，他们人来了！”
江弋回头。
话音刚落，巷口的另一边传来脚步声，七.八个人出现在巷口，领头的那人指着霍小小他们这堆人，说：“就是他们！我操……说好的六个人，他们竟然找了十个人！兄弟们，给我揍他们！”
霍小小一看这场面什么都明白了。
打群架呢。
陆星辰看她微兴奋的表情，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别看。”
那几人朝着这边一窝蜂冲了过来，易谦连忙把霍小小带到一边，将她摁头在自己怀里。
霍小小挣扎，却挣脱不开易谦摁着她后脑勺的手，“易谦，你放开我，让我看看……”
“别看！”
第84章
身后拳头着肉的声音不断, 紧接着是吃痛的闷哼声，呼痛声，光听声音就让人心惊肉跳。
霍小小也没想到, 常走的一条近道今天能遇到这么劲爆的场面。
打群架！
她扭着脖子想回头看, 却被易谦摁住了头，“别动！”
小巷狭长, 十几号人涌在这小巷里, 根本施展不开, 且打架的这几人根本没有什么招数, 伸手抬脚就是揍, 但以江弋为中心,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下手最重。
打架的这两帮人都是市一中吊车尾的一帮人，学习学习不行，打架打架第一名, 老师也束手无措。
易谦和陆星辰拉着霍小小待在角落里，尽量不参与这起打架事件, 但被江弋一脚踹到他们脚下的黄毛抬头恶狠狠看了眼霍小小几人, 显然将霍小小几个当成了江弋的同伙, 看起来似乎要比江弋好欺负些。
爬起来, 凶神格式朝着背对着他的霍小小举起了手中的钢管。
易谦眼疾手快将霍小小推到了一边陆星辰的怀里, 抬脚狠狠一踹，直接将黄毛踹倒在地。
一边的霍小小震惊看着那趴在地上捂着腹部，哀嚎不断的黄毛，“他……没事吧？”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听, 她刚才好像听到了咔嚓一声。
易谦阴沉着脸看着倒地的黄毛，“放心, 他死不了。”
“都给我住手！你们一群人在这干什么！”
半小时后，巷口打架的这一大群人全被逮到了警察局，霍小小易谦以及陆星辰三人赫然在其中。
无论霍小小几人怎么解释自己只是误入那里的，还是被警察顺手给逮了过来。
十几号人，小鸡仔似得个个偃旗息鼓蹲在警局大厅，丝毫不见打群架时的一点嚣张气焰。
“警察叔叔，你要相信我们，真的是误会，我们几个只是路过那里，我们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被易谦踹了一脚的小黄毛指着她，“什么不是一伙的？就是一伙的！警察叔叔你看我胸口这，就是他们踹的！”
警察看着蹲在地上的这些个学生也是头疼，“都给我闭嘴！一个一个地问，还没轮到你们，蹲好！”
霍小小蹲回原地。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警局，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进了。
她爸如果知道了这事……头疼。
霍小小低声问：“待会警察会让我们请家长吗？”
易谦说：“也许会。”
陆星辰回答：“也许不会。”
“你说说你们这些学生，干什么不好聚众斗殴？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好看吗？还有你，江弋，我这派出所都快成你家了，你回家也没这么勤快吧？都是高三的学生了，一个个不把精力放在学习上，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就你们这样下去，以后是准备在街上当二流子吗？说说吧，这次是因为什么事打架？”
霍小小抬头望去，只见那个被警察单独拎出来的人面无表情地说：“不为什么。”
“你为什么？你为什么你们打架？”警察将目光放另一个人身上，“你说。”
被点出来的那人垂头不语。“你们几个还给我来保持沉默这一套，一个个排队过来，把家长电话写下来，不想说那就和你们父母说吧。”
霍小小心里咯噔一声，手肘戳着易谦，“乌鸦嘴！”
打群架的十几人轮流将电话写上，轮到霍小小几人时，她边写边看着记录的警察说：“警察叔叔，我们三个和他们真的不是一伙的，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我们是初中部的，我们仨是初三的，就是路过而已。”
陆星辰也解释道：“我们是真的不认识他们，如果不信的话您可以看我们的学生证。”
初高中校服长一样，易谦陆星辰几人身高在那群人中间不落下风，警察一时间还真没信。
“初三的？学生证我看看。”
霍小小几个连忙掏出自己的学生证给警察看。
警察一一看过，“真是初中生。”
底下蹲着的小黄毛揉着胸口，“您别信他们的，那两个人肯定是练过，可会打了，就是江弋请来的外援，你看我胸口这一脚就是他给踹的！”说着又要拉开衣服。
“得得得，别脱了，把衣服穿好。”
小黄毛瞪了易谦一眼，穿好衣服。
“江弋，他们说的是真的？你认识他们吗？”
江弋目光在霍小小三人身上扫过，“认识。”
“？”霍小小这脾气当时就怒了，“你认识我们？你知道我们叫什么吗？”
“你叫霍小小，他叫易谦，身边那个……是你们带来的外援，我还没来得认识认识，就打起来了，今天辛苦你们了。”江弋记得，是因为昨天晚上在酒吧门口，他听到了，并且记住了。
易谦目光沉沉看着江弋。
霍小小咬牙，“……你胡说！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们！单纯路过而已，我们想走你们拦着不让我们走才被你们堵在那的！”
“不认识我们，干嘛帮我打架？”
“谁帮你们打架了？我们只是自保而已，别自作多情！”
警察眉心一皱，“行了行了，别吵了，报一下你们家长的电话。”
迫于无奈，霍小小只好报了霍随城的电话。
在场的大多是未成年人，未成年人打架，情节不太严重都是批评教育，霍小小站在一边听着警察叔叔训话，一边恶狠狠看着江弋，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块肉来。
混蛋！竟然给她泼脏水陷害她！
江弋似乎感受到了霍小小的目光，回头，狭长锋利的眉轻挑，挑衅似得看着她。
易谦和陆星辰眉心一皱，往前一步，将霍小小拉到自己身后，挡住了他的视线。
江弋笑了笑，目光戏谑扫了眼两人，若无其事收回目光。
警察训完话，霍小小几人又蹲了大半个小时，警察局外这才传来脚步声。
第一个出现的是其中一个打群架的男孩的母亲，一看见自己儿子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的样子，一边哭一边在他身上拍灰似得打，“说了让你好好读书，你偏给我打架，这是第几次了？我花钱就是送你来打架的？你个不成器的东西！”
那男孩咬牙一声不吭，最后还是警察劝的。
签完字，警察和男孩母亲交代了几句，就让她把人给领走了。
紧接着陆续来了三四位家长，相同的流程，先骂后打，签字后连连保证，再将人给带走。
大约又过了二十来分钟，蹲着的高中生接二连三被家长接走，霍小小蹲在地上，也不知道是该期待她爸快点过来，还是慢点过来。
警局外脚步声再次传来，皮革踏地的声音有些耳熟。
“你好，我是霍小小的父亲……”
“爸爸！”霍小小蹲地上，看着她爸出现在警局大厅，没有眼泪也得挤出两滴眼泪，可怜巴巴跑过去抱着她爸，“爸爸，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我真的没有打架，我们只是路过而已，爸爸你要相信我。”
“霍先生。”有人在身后低低喊了霍随城一声。
霍小小这才注意到她爸身后还跟着一个拿着公文包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
霍随城给他一个眼神，男人会意，上前一步笑着和警察沟通。
霍随城扫过大厅里蹲着的学生，“怎么回事？”
“今天放学的时候，我和易谦还要陆星辰走了条近路，结果他们在那打群架，警察以为我们和他们是一伙的，所以就把我们一块给抓来了。”
霍随城眉心紧蹙，将紧紧抱着自己的霍小小稍稍拉开，上下仔细打量了她一眼，“有没有受伤？”
“没有，”霍小小摇头，“就是在这等你好久，我腿都麻了。对了，还有易谦和陆星辰，爸爸，你可以把他们一块带走吗？”
霍随城顺着霍小小目光望去，角落里易谦和陆星辰老老实实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