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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星仔细地把保温盒洗干净，抱着环保袋回到了宿舍。
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自然有共同话题。
节目组没收了手机，大家也只能说说话，凌寒星也浅浅地应着，有点心不在焉。
苏子凡走过去，拍了下凌寒星的肩膀：“我们出去抽支烟。”
两个人是旧识，对方知道他不抽烟的，凌寒星虽然意外，却还是跟了出去。
走廊末端的消防通道里，苏子凡神神秘秘地掏出了个东西。
“要不要借你用？我就知道节目组要收缴手机，所以特意买了个新手机藏在卫生间的水箱里，刚才偷偷拿了出去，我们是熟人才给你用，以后要罩着我啊！”男生笑起来露出两个虎牙。
苏子凡是出道男团的成员，不过他们团已经糊了，这才来参加这个选秀综艺。
毕竟经纪人说这档节目很有潜力，而且他也接不到其他的综艺。
他们团刚出道的专辑，凌寒星是mv的伴舞。
平心而论，凌寒星当时的舞蹈实力就比他们团所有人都好。
不过伴舞比艺人跳得好，会被粉丝骂死。
经纪公司也不会同意，所以凌寒星会故意跳得差一点。
苏子凡那时候就觉得凌寒星长得很帅，各方面条件都很好，怎么不出道。
后来稍一打听，才知道是公司那边压着，好像是得罪了大人物。
所以这位今天的表演，他既意外又觉得理所应当。
凌寒星怔了下：“我好像没有用手机的必要。”
他没有联系的人，偶尔给经纪人发消息，对方过几天才回复，有时候直接不回。
不过他也习惯了。
“怎么会没有呢，那你拿着刷刷网页也好。”苏子凡把手机塞到了对方手里。
他这么做当然有原因。
这家伙综合能力这么强，又是首A，说不定要起飞了。
再说他舞蹈是短板，以后大家一起训练可以让凌寒星教他啊！多好的老师！
凌寒星怔了下，这次没有还回去。
他想到了那个才开的粉丝后援会，摇了下头。
偶像和站子都很糊。
不过……那个人会在线吗？
凌寒星登入微博账号，显示有五条未读消息，他不由屏住呼吸，这会是她发来的吗？
发消息的是一个独立设计师潮牌的官博。
Xp品牌：你好，我们品牌觉得你的个人风格很好，想寄一些衣服给你合作。
Xp品牌：因为联系经纪公司效率太慢，所以来私信你本人。
Xp品牌：如果您觉得可以，那我直接发快递到节目组。
Xp品牌：就这么说定了，合作愉快，比赛要加油哦！
Xp品牌：看到请回复尺码，谢谢。
“……”
凌寒星非常意外，他才拿到A班的评级，就有品牌来赞助服装？
他以为自己很快就会被淘汰，只带了两套衣服。
节目组对选手私下训练穿衣服要求很多，他的确没有太多钱去置办，这个服装品牌现在找来，无疑是雪中送炭。
凌寒星觉得太不真实了，确定是品牌认证的官博后，才回复了尺码，认真表达了谢意。
这个品牌很多明星也会穿，对方既然找来了，他没有那么不识好歹拒绝。
凌寒星突然多了点信心，也许是某位工作人员觉得自己舞台可以，才推荐的吧。
有人肯定了自己，光是这么想他就胸口微热。
这支是新手机，没有以前的聊天记录，凌寒星打开关注列表去找那个人。
对方的头像已经换成了他的照片。
怎么回事，一天的时间粉丝从12变成300？
难道她也有样学样买了粉？
凌寒星观察了两分钟，好像也不是，最新的微博是机场的那套图。
“请你向着光出发@凌寒星Lhx”
下面居然有几十条评论。
犹豫了会儿，凌寒星发了消息过去。
刚发完他就有点后悔，哪怕不知道发什么，但是“你好”这两个字太傻了吧。
一点都不帅气。
——
叶遥正在制作后期要用的应援手幅，听到“叮咚”的提示音，赶忙拿起手机。
“路人帅哥bot”放出了那套图，在微博艾特了她。
这才三个小时，远比叶遥预料的快，看来最近投稿的人不多。
不过也正常，她的崽崽是大帅哥，自然要快点放出来造福大众眼睛。
才一分钟，这条微博就已经有了几十条评论。
叶遥这套图拍得非常好，准确捕捉到了清爽的少年感，甚至最后几张无措的表情，不太自然的动作，都有种青涩的吸引力。
简直是一股清流。
叶遥欣赏了一遍，赶紧低头把打好的文案复制上去，开始营业。
“现在还是素人，不过参加《少年有你》的19岁弟弟，大家可以看看，主页有更多的图片！现在入手以后都是老粉！”
很多姑娘注意到了这条评论，顺手点了赞。
不少人点进顶着帅哥照片头像的账号，想多看几眼美人。
那个后援会的微博，不但有照片，里面甚至还有一段小视频。
帅哥的动态好像更能蛊人。
十分钟的时间，叶遥涨了两百多个粉丝，还在不断攀升。
她在回复新留言的时候，收到了爱豆的私信。
凌寒星Lhx：你好。
凌寒星粉丝后援会：晚上好啊，崽崽你还没睡吗？要早点休息养好精神。
凌寒星Lhx：你是不是买了粉，还买了评论？粉丝比我涨得还快……
凌寒星粉丝后援会：没有！肯定是你涨得更快！你都涨了三千了！我才四百！
凌寒星有些意外，退出聊天界面一看，果然多了三千粉丝，而且每秒都在增加。
他随便点进去几个账号，居然不是僵尸粉。
半个月前公司给他买了一万的粉丝，最便宜的那种，一看就是假的。
那几天一直有新增粉丝的提示音，他干脆把提醒关闭了，所以今天没有发现。
凌寒星Lhx：怎么回事？
凌寒星粉丝后援会：我投稿给了一个帅哥bot的微博，趁你还是素人的时候，赶紧薅一把羊毛！这些新粉会始于颜值，陷于才华！
凌寒星Lhx：你挺能的……
凌寒星粉丝后援会：明明是崽崽你很棒！稍微有点曝光就吸引了这么多新粉！你要站到更大的舞台，让更多人看见啊。
凌寒星笑出了声，对方真的很努力地在帮他宣传。
好像他不拼尽全力，说不过去。
叶遥知道今天是初选，她有点怕偶像又被一剪没，想了又想，还是没忍住问了句。
“你在节目组适应吗？”
凌寒星Lhx：挺好的，应该不会马上被淘汰。
他很想告诉小粉丝自己是第一个A班成员，不过录制前签了保密协议，现在不能够说。
不过半个月后，她看到节目应该不会失望。
如果镜头没有被剪掉的话。
凌寒星Lhx：我刚才接到了一个设计师品牌的服装赞助。
虽然有炫耀的嫌疑，还是把接到赞助的消息告诉了对方。
反正也没有其他人可以说这件事，而且他就是很想告诉对面的人。
凌寒星后援会：哇！崽崽你太棒了！你是我的骄傲！
男人抿了抿嘴，虽然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说，却还是很开心。
他怔了几秒，同事有些担心。
这个人到底怎么粉上自己的？
以前他没有曝光，她是通过什么途径认识自己？
而且这个人的业务能力很强，如果开站子，完全可以选择热门一点的学员。
比如说苏子凡，虽然他的团不太出名，但到底出过道，有一定的人气。
好像也比自己合适。
因为被放弃太多次，他怀疑自己不会被坚定地选择。
凌寒星lhx：其实这次选手各种类型都有，你不去看看别人吗？
这句话发出去，凌寒星等了两分钟，那边都没有回复。
他有点后悔，甚至有些焦虑，不该这样问的。
她不会真的去粉其他的人了吧。
—
苏子凡看了眼手表，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我要把手机藏到水箱里去了。”
“嗯。”凌寒星怔了一秒，退出登录后，把手机递过去。
苏子凡边用塑料袋把手机卷好防水，边问：“你和谁聊天啊，笑得这么开心。”
关键是刚才还好好的，现在突然就有点不高兴了。
凌寒星：“一个……朋友，就随便聊聊。”
苏子凡耸了耸肩，没有再追问，径直去卫生间藏手机了。
凌寒星一个人站在楼道的末端，这里的地势高，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灯光。
明天所有选手的首轮面试结束，就会正式入住宿舍开始集训。
他刚才听大家聊天，人气高的选手会有粉丝来应援。
虽然粉丝不让进来，但是可以在门口短暂接触。
那么……她明天会不会来？
还是她接受了自己的提议，哪怕明天来了，也是应援其他的选手？
心脏仿佛被压了一块石头，凌寒星垂下眼睛，他一点都不招人喜欢。
第5章
外面有人敲门，叶遥站起身走了过去。
门外，叶阔把杯子递了过去：“早点休息，晚上喝点牛奶睡得更好。”
“嗯，我马上就睡。”
叶遥喝完牛奶走回书桌，这才看到最后一条消息，有些哭笑不得。
她低头打字：傻瓜，怎么可能，我喜欢你挺久了啊。
转念想想不太合适，删除重新编辑了一句。
凌寒星后援会：请你追着光的方向，我会追着你的方向，一直不变。
叶遥洗漱完躺在床上，那边都还没有回复。
她想崽崽大约是睡了。
节目录制期间不允许用手机，也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登入了微博。
【水滴＋3，因为他感受到你为他很努力。】
【扣除掉今天维持生命的一滴水滴，你已经有六滴啦了，只要存十滴又可以进入身体修复程序，宿主你好厉害。】小鱼还有点意外，凌寒星的情绪好激烈啊！
叶遥怔了下，鱼缸水上升了一截，白色的那尾鱼游来游去，似乎也比以前大一丢丢。
小鱼说过，随着主角光环的回归，鱼也会越长越大。
这么看来，凌寒星初试表现得不错。
万万没想到这个鱼缸还有这个功能。
“不是我厉害，是崽崽可爱又善良。”叶遥夸道。
【……】想到凌寒星后面狠戾的样子，小鱼选择保持沉默。
笑不出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年轻的凌寒星真是让它很意外啊。
—
学员食堂清汤寡水，学员大多吃不习惯，手机被没收了也不能叫外卖，难免抱怨连连。
凌寒星有些心不在焉，他对吃的不挑，能填饱肚子就好。
他在纠结那个人会不会来。
果然不该乱说话的。
上午九点，各机位就绪，继续录制剩下选手的初舞台。
今天这批学员比昨天的综合实力好很多，A班的十个位置很快满了。
这就到了万众期待的环节，如果出现第十一个A，就会和前面入选A班的成员pk。
而好不容易进入A班又被刷下来，不管是谁，心理落差都会很大。
凌寒星第一次被cue的时候，现场欢呼声一片。
他是节目组的首A，这次找他pk的选手出于尊重，才选了自己认为最厉害的对手，倒是无话可说。
这一局凌寒星赢了。
凌寒星坐下不到十分钟，第二次被cue的时候，有人觉得不对劲。
但是一看挑战者，许多人就明白什么情况了。
何斌和凌寒星关系微妙，毕竟同公司，一个去A班，一个去了F班。
何况据说他们经纪人其实更看好何斌。
这个学员是何斌的好朋友，显然想为好哥们出头。
他敢这么做，自然有实力。
两个人同时pk了舞蹈和唱歌。
这场凌寒星虽然赢了，但是连续两场体力严重透支，满身都是汗。
第十三个等级为A的学员不想得罪人，于是让导师帮他指定一位来挑战。
于兰有些犹豫，却还是开了口：“徐凯你的舞蹈很厉害，那我帮你挑选个舞蹈很强的对手吧，凌寒星。”
凌寒星今天已经表演了几个舞台，她不相信对方还有可以拿出来的东西，何况对方已经很疲惫了。
陆不渝挑了下眉，开玩笑道：“才坐下来又上台，你是看凌寒星的演唱会啊？不如换个人。”
哦，他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有点针对人。
于兰笑了笑：“就是因为他很厉害，我才想看到更多的舞台，凌寒星，你敢接受挑战吗？”
她这句话相当于把人架在火上烤，可又挑不出差错。
所有选手都齐刷刷地看向当事人。
凌寒星抹了抹汗：“可以，我接受。”
他不怕挑战，更怕的是没有舞台。
这次是舞蹈很厉害的两个人，比赛的方式是用同一段音乐即兴跳舞，非常考验功底。
节目组为了效果，放了段节奏很快的音乐。
凌寒星刚开始还在平复心跳，动作不大，最后十秒连续几个高难度动作，让全场开始欢呼了起来。
跳舞的人大多会一些高难度动作，这不足为奇，但是连续做高难度动作非常困难！
而且刚才凌寒星可是才pk过两轮！这个家伙好强！
“我去简直不是人！”苏子凡和凌寒星是旧识，但还是被惊艳了。
庆幸自己和这家伙不是一个类型的，不构成竞争。
苏子凡的定位邻家弟弟型，比较多姐姐粉和妈妈粉，他念头一转，凌寒星是哪种？
好吧，对方应该是全能型。
一个连对手都被他在舞台上散发的荷尔蒙迷到了的男人！
所以快点出道红遍天！他从现在开始pick凌寒星！
嗯，还好昨天借了手机给这哥们儿，提前搞好了关系。
这场凌寒星赢得没有悬念，导师宣布结果，他抬脚走回座位后，心跳还是很快。
身上的汗仿佛下雨一样淌，只能站着休息，这么大的运动量，坐着心脏更负荷不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跳得这么用力，没有提前热身，舞台的地板又太硬了，膝盖也很疼。
但是他想努力一把。
告诉那个人其实自己也没有那么差。
虽然当他的粉丝会有点辛苦和无聊，但是能不能，不要太早放弃。
——
所有成员初舞台录制完，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分班阶段正式结束。
苏子凡没有什么短板，导师说他观众缘很好，所以也在A班，毕竟男团考察的是综合实力。
从录制厅走出来，他小声地问：“对了，你有没有买歌曲的版权？不然你昨天加试的清唱，还有今天的三轮battle可能播不了，会很可惜。”
选秀综艺是选秀，但更是综艺，一切都是为了更高的热度和流量，把收益最大化。
节目组要求学员自己搞定初试舞台的版权，这其实不便宜。
但如果学员第一次唱原创，很可能会被一剪没，表演的节目没有买歌曲版权，自然也不会把镜头放出来。
这两种情况，会导致在正片露脸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说选秀很费钱。
凌寒星：“没有，我还以为一轮就走了。”
苏子凡：“……”
他是该说这个家伙厉害还是糊涂
好在现在节目没播出去，补买歌曲版权也可以。
苏子凡转念想到凌寒星的经纪公司，再度打消了念头。
那家公司就离谱，这么好的苗子不好好捧，还各种打压。
该死的，经纪人没有十年脑血栓做不出这样的事。
从录制大厅到宿舍有一段路要走，工作人员已经把行李转移过去了，顺带搜查学员有没有藏违禁品，所以他们现在人过去就可以了。
小道旁边有不少拿着手幅的粉丝。
并不是每个选手都有粉丝探班，而能来参加这个节目，本来也不会有太高人气。
所有人的粉丝加起来也就几十个，工作人员也就没去管。
——
叶遥中午就扛着相机来了。
她怕行程有变，所以提前就到了。
在路边等着的时候，还和其他选手的站姐交流了心得。
节目都还没播，彼此也算不上对家，相互可以约着一起跟行程有个伴。
叶遥两年前粉陈醉的时候，认识了许多粉圈朋友。
不过她和那些人很久没联系，毕竟陈醉已经一年多没有露脸了，有些粉丝已经删号不见了。
叶遥是陈醉的大粉，她管理的站子有一万多粉丝。
无论哪家大粉被发现爬墙都会麻烦，所以一般都会瞒住以前的马甲，叶遥也是一样，
而且虽然她爬墙了凌寒星，但并不代表不喜欢陈醉了！
那个站子还是偶尔更新动态，只不过陈醉的影视作品不多，个人行程基本没有，低调又神秘，可以剪辑的素材太少了。
叶遥之前都是从电影里截图、截取视频做安利向的物料。
现在她也会每周都发一条微博，等着陈醉回来。
叶遥倒是不怕被认出来，她粉陈醉的时候还在医院，从来没在线下露过面。
不过陈醉的私人行程基本上没有，所以也不需要……
看到学员从录播厅走出来，叶遥忙举起手幅。
手幅上面除了凌寒星的名字，还有一个q版头像。
叶遥观察过了，现场所有的手幅里，她做的最好看！
毕竟崽崽那么可爱，配得上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
——
苏子凡看到有人举凌寒星的牌子，非常意外，笑着打趣说：“你粉丝来了。”
“哦。”凌寒星一脸平静，努力克制不笑出来。
果然她还是觉得自己更好。
叶遥连着按了十几下快门，等他走近，头才从镜头前抬起来：“崽崽你比上次镜头感好很多！好厉害啊！今天的衣服也超级帅！”
凌寒星顺着对方视线，低头看了看衣服。
那个品牌说要赞助他服装，今天早上就让同城速递送来了。
凌寒星挑了一套穿上了，白色的T恤黑色的马甲，看起来帅气又利落。
他抬眼看着她，怎么又戴口罩，不过也无所谓。
“不许叫我崽崽，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吧。”
这个家伙看起来和他同龄，或者更小。
叶遥：“和年龄无关，我是觉得你好可爱，才叫你崽崽的。”
少女的眼睛非常真诚，凌寒星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咳嗽声又问：“你不要上学或者上班吗？”
他猜测对方是大学生，又或者上班族。
今天周四。
“我这几天刚好没去学校，不过下周我就要去上课了，你也加油，我有时间会来看你。”
凌寒星点头：“你好好学习。”
“当然了，不会给你丢脸的。”话音一顿，叶遥把手里的盒子递了过去，“给你的礼物。”
“我不要，你怎么又送我东西。”凌寒星蹙眉道。
“其他粉丝也送了偶像东西啊，这是七个运动手环，不怎么值钱的，刚好你可以每天带一个颜色，其实我有点怕节目组恶意剪辑，就是把你今天说的话，剪到明天的场景，那意思就完全不同了，你懂吗？”
恶意剪辑可能会招来大规模的黑。
凌寒星沉默了下来。
叶遥：“那个，我想你做好防范，没有其他意思。”
毕竟这种情况有可能发生，放在凌寒星身上可能性更大。
要不然崽崽这个资质早就红了，怎么会明珠蒙尘。
“嗯。”凌寒星应了一声。
“还要提醒你一点，普通选手身上只会挂一个麦，那些身上挂两个麦的学员，大概率就是节目重点拍摄的对象，在他们身边会容易有镜头。”
嗯，还可能是有另外的合同，保送出道也不一定。
凌寒星心情有些复杂。
他什么都没有，追逐他这样的人很辛苦吧，什么都要考虑到。
叶遥见崽崽又不说话了，怀疑是不是自己话太多。
没办法，老母亲真是操碎了心啊，总怕自家偶像吃亏。
总想把能规避的坑都帮他绕开，所以难免啰嗦。
她声音低了点：“如果我说错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比赛要加油。”
凌寒星：“我没有生气，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就要走了。”
他要赶去宿舍集合整理东西，不能聊太久。
叶遥想了下：“还真的有，你时间紧张，那我们快问快答。”
虽然她知道凌寒星的资料，但是还要问一遍，不然没办法解释从哪里搞到的。
“你有多高。”
“185。”
“多重？”
“70公斤。”
“爱好？”
“跳舞，游泳。”
……
两分钟后，她抬起头问：“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的颜色？”
“白色。”
叶遥有些意外，她记得上一世看过的资料，凌寒星喜欢的颜色是黑色。
难道口味变了？
不过这也很正常，可能过段时间又会喜欢其他颜色。
而且最近几次见崽崽他都穿的白色，非常合适。
“嗯，你穿白色是好看。”叶遥随口说了句。
凌寒星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那我以后经常穿。”
第6章
凌寒星走进宿舍大厅前，最后回头看了眼。
虽然已经看不清脸，但却能肯定树下站着的就是她。
她还没有走。
凌寒星心情轻快了起来。
虽然初选舞台因为版权问题可能没办法播，不过他会努力留下来，为了更多出镜的机会。
她到时候一定会看节目吧。
——
挥手和其他站姐告别，叶遥揣着相机走了几十米，拐过一个弯，上了路边的车。
“哥你还没走，今天谢谢你，我请你吃饭吧。”她边系安全带边说。
叶阔叹气：“你就这么喜欢他吗？特意跑来拍。”
他休了两天假，想着放下工作多陪陪这个妹妹。
倒是小姑娘一本正经地说已经有安排了。
于是叶阔就陪着妹妹来追星了，上赶着当了回司机。
叶遥下车前跟他说，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先走，但是他一点都不觉得无趣。
看着小姑娘在阳光下和别人说笑，他不自觉心也柔软了起来。
虽然长高了不少，但还是个孩子呢。
多希望有奇迹，她能一直平安到老。
叶遥一边低头查看刚才拍的照片，一边说：“凌寒星很厉害的，他以前是别人的伴舞，这次终于可以站在中间的位子了。”
叶阔挑眉问：“难道比你哥哥我还帅吗？”
“不，你们一样帅气！”叶遥抬起头，笑着又说：“那个，哥哥你能不能帮我问下节目组，初选舞台凌寒星都唱了哪些歌。”
“嗯？”
“经济公司不捧他，我怕他不知道买版权，我想帮他补上，不然我就看不到那些表演了。”
节目还没有播，在没有观众的情况下，小白鱼还长大了不少。
那就是说凌寒星得到了其他学员和节目组的认同。
其实这很难，毕竟同行要求要更高。
叶遥完全不意外，她家崽崽就是很厉害啊！
不过从点这也可以知道，凌寒星的表演一定很炸裂，而且很大概率不只有一个舞台。
她对凌寒星的经纪公司不抱有任何希望，不拖后腿都“阿弥陀佛”了。
作为一个亲妈粉，当然为崽崽考虑！
何况对方能恢复主角光环，她也能活下去。
叶阔在叶遥期待的视线里，无奈地耸了耸肩：“行吧，我这就发消息给你问。”
他是顶级造型工作室的主理人，一线艺人团队都争相合作，想知道当然容易。
叶阔给助理发完消息后，把手机扔到一边认真开车。
半个小时后，那边有了回复，列出了三首歌。
凌寒星用的歌曲并不是热门，所以版权费加起来也就十二万。
叶遥：“哥哥你真好！我要把这些版权买下来！”
也不全是为了凌寒星，她给对方拉了服装赞助，今天都穿在身上了。
如果节目不能播，别人也看不见凌寒星穿了什么，这就不是双赢了，有点对不起品牌方。
那个衣服也不算便宜，单价大多四位数起。
“哪有你这么追星的，不知道的以为养孩子呢。”叶阔叹气，话音一顿又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已经帮你买了。还有，你查收下银行卡，我还另外给了你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