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甜宠文古言推荐上一章:锦衣玉令
- 甜宠文古言推荐下一章:[快穿]听说我是坏女人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问题,她对着众人道。
“去那囚牢里拿,越多越好!”
芸娘几人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全然听从顾云初的话了,当即应是,快速的往塔楼内过去。手脚麻利的就开始扯那些铁链。
这个时候,冷却时间到,无头尸动了起来。却怎么也无法移动。
金甲使者在地上的头颅勉强看清状况,当即大惊。
“你们这是干什么?”
说话间,他赶紧催动身体,拼命挣扎。
顾云初怎么可能让他成功,她电锯都扔在一边,使劲全身力气把无头尸按在墙上,哪怕伤口崩裂了,血液洇湿了麻袋都不理会,只一个劲的让其他人快点绑住!
快点,再快点!
成败在此一举!
好在芸娘等人打架不行,但这个时候相当给力。哪怕虚弱的手都在打颤,但依然咬着牙干活。
没用多少功夫,粗大的黑铁链子源源不断的被从囚牢中拆出来,竟是直接略过了顾云初选的窗框,硬生生把无头尸给绑在了塔楼墙上。
手腕粗的大铁链子不知把无头尸裹成了个粽子,更是绕着塔楼一层的墙面,足足围了四、五圈!
不怪顾云初当初戏称这种铁链是用来拴大象的,这下别说是两米高的壮汉了,就是一头巨象被这么捆着它都别想动一下!
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天女们一个个再没半分力气,干脆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喘着气。但这三个美丽的姑娘却顾不上休息。一双妙目异彩连连。仿佛眼前丑陋的怪人是什么俊美无俦的美男子一般。
“我竟没想到还可以这样!”
“你又救了我们一次。”
“此等大恩,来日必报!”
老和尚也忍不住唱了一声佛号,真心道谢。
顾云初表面看似乎被夸得不好意思,实际上得意的不行。
【哎,打小就这么优秀,我也想低调,但实力不允许啊!】
系统:……快别笑了,你这嘴角都快飞到外太空了。
他们在这气氛融洽,另一边金甲使者的头颅看着这一幕却是目眦欲裂。怒骂道。
“你……你们怎么敢,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啊,差点忘了你。”
顾云初一愣,随后冷笑着走过去,大手一把把那颗脑袋捞起来。
“为了防住你闹出什么幺蛾子,你这颗头我可得找个好地方给你藏着……不过在这之前。”
顾云初眼神满是恶意的掂量了一下那脑袋。
“我忽然发现你这脑袋还挺圆润的,着实是颗好球啊。”
金甲使者的脑袋就算拿掉头上的金头盔,其实也并不圆润,顶多是没有血污,还算干净。
但是这个时候,谁会在乎这个呢?
听到顾云初这话,金甲使者的脑袋有了不好的预感。结果就见顾云初拿着他对着其余人友好的提出建议。
“为了庆祝胜利,咱们要不要来玩玩蹴鞠?”
蹴鞠?
是他想的那个蹴鞠吗?
金甲使者的脑袋面色僵硬,眼神不由瞄向一边的众人,只见那一众老弱病残全都面色苍白,但此刻依然露出了让他不寒而栗的笑容。
“好啊!”
“这么有趣的事,我可一定要参加。”
“也不能少了我。”
“阿弥陀佛,这种事老衲就不参加了。”
老和尚双手合十唱了一声佛号,不过就在金甲使者感动的时候,老和尚淡定的继续表示,如果需要,他可以帮忙把那金甲使者的胡子和头发都给剃了,让这‘球’更加圆润好用。
金甲使者气炸了,当即就怒骂道。
“你个老秃驴,着实心肠歹毒!”
老和尚额角青筋暴起。对着顾云初道。
“不如现在就让我为他剃一剃吧?”
有头发很牛气吗?不过三千烦恼丝罢了。
既然你不放下你的身段,那就放下你的头发吧!
一盏茶后,一个光不出溜的黑卤蛋诞生。
顾云初看着那黑卤蛋,又看了看边上的白煮蛋,最后偷偷感慨一声。
这年头秃子何必为难秃子呢?
毕竟秃秃相报何时了啊!
*
与此同时,白云中,一道红光迅速闪过。没过多久,山顶红光一闪,一个身穿锦衣的俊美男人落地。
敖焱第一眼就看见了那高耸的黑沉塔楼。
胆敢包庇那孽龙的,肯定是画壁之中的妖物,不出意外,这画壁中心应该就是那妖物的老巢。
暂时失去目标的敖焱抬腿往前走。
只要抓住那妖物,就可以逼问出那孽龙的下落。
然而等到他到了塔楼近前,却脚步一顿。
只见塔楼边的草地林间一片狼藉。明显是刚刚有人在这打过一场,而塔楼底部,那大铁链子捆着的,似乎就是他要找的那画壁妖物。
但关键是……这妖物的头呢?
敖焱停下脚步,凤眸扫过那身穿金甲的无头身体。
这画壁妖物显然不是刑天大神,无法以乳为目,也无法以脐为口。自然也无法给出任何线索。
敖焱:……线索找到了,但没完全找到。
片刻后,敖焱眼神冷漠的出现在山间小路上,他手里拿着一根铁链,铁链末端拴着一个穿着金甲的无头身体,正在前面磕磕绊绊的走着。
敖焱手拿铁链在后面跟着,就仿佛遛狗一般。
虽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况,但这妖物的头身应该是有感应的,他需要这妖物的身体带他去找那颗头。
第21章
角色卡受到致命伤会损坏,不会祸及玩家,相当于玩家多了一张角色卡,就多了一条命。
但同时顾云初这次受到的伤,远远达不到角色卡损坏的条件,那么角色卡所受伤害的十分之一就会反应在她真正的身体身上,好处就是,下一次她再次用电锯狂人,电锯狂人依然会是满血出场。
角色卡和顾云初本身可以看成分身和本体的关系。
顾云初卸下角色卡。一眨眼又从那手那电锯的可怖怪人变回了手无寸铁的貌美姑娘。身上凭空出现几道伤痕,伤口不深,但渗出的血液却洇湿了她月白色的衣裙。
那精致苍白的小脸让人看了就心疼,怕是谁也不会想到,她这一身伤竟是因为数次斩杀一个穷凶极恶的妖怪所得!
老和尚忍不住询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
顾云初侧眸看去。
“一个到你那破寺庙躲雨的倒霉人罢了。”
*
明媚的阳光洒下,在湖边一处绿油油的草地上。
一群天女们正在进行蹴鞠比赛。有几个姑娘技艺高超,屡次踢中那高高立起的风流眼,顿时引起满堂喝彩。
这本该是很普通的场景,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她们踢得蹴鞠竟然是一颗活生生的脑袋!会眨眼,会说话的那种!
只听那脑袋在被踢来踢去之间,就在胡乱说着什么,一会儿是求饶,一会儿是怒骂。一颗脑袋这么活泼,这本身就够吓人的了。
而那些身穿彩衣的美人们分明面色苍白、身体不适,甚至有些可以明显看出身上带伤,但却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反而在踢蹴鞠的时候分外起劲。
同样是一边嬉笑那脑袋的狼狈,一边怒骂那脑袋曾经的恶行。
整个画面粗看,只觉美人美景美不胜收,细看之下,真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到处都透着一股怪诞之感!
随着一局再开,一众天女们衣袂飘飘。那颗脑袋被踢飞,在草地上咕噜噜滚着。
不远处的一间房门被推开。随后一只脚踩在了那脑袋上,停住了他的滚动。
芸娘等人看去,不由眼中滑过一丝惊艳。
阳光下,那美人一身银红衣裙正在那,一头墨发仅用红色的发带束起,风吹过,那鬓角一缕墨发调皮的拂过白玉一般的脸颊。
这正是擦了药,换了一身衣服的顾云初。
她半点没注意芸娘等人对自己的惊艳之感,踩住金甲使者的脑袋后,她冷笑一声道。
“你现在可想好了,到底说不说?”
她带回这脑袋,一方面是为了以防后患,另一方面自然是为了失踪了的养蛇人李安。只是鉴于之前这金甲使者的脑袋相当横,所以顾云初干脆让天女们踢了过瘾。
金甲使者的脑袋被踢得两眼冒金星、干呕不断,索性没有身体,倒也吐不出来什么。
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铜铃大的眼珠子瞪着顾云初的鞋底虚弱又倔强道。
“你……你别想了,呕……我是不会……呕……不会告诉你们半句的!”
他比谁都清楚他的不死之身是谁给的,不说他就还有活路,说了必然死路一条!
顾云初挑眉。
“呦,嘴还挺硬啊!你以为我就这一招?”
小茹快步走过去,也冷哼道。
“听见云姑娘的话了吗?再不说,有你苦头吃的!”
金甲使者的脑袋咬咬牙。
“管你们还有……呕……什么招数,甭管是炮烙、劓刑、黥面都……呕……尽管使出来吧!”
顾云初起先并未听懂那啥炮萝、异形、情面是啥。直到系统解释了一下这其实是三种酷刑后,顾云初当即对那金甲使者的脑袋惊讶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那种喜欢血腥酷刑的变态吗?我可是正经人!”
这又是人肉BBQ又是割鼻子又是脸上刺字。她,大大滴良民,可干不出来这种事!
小茹附和道。
“就是,别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如你这般残暴嗜血。”
顾云初:“如果是我的话,我顶多把你扔进茅厕里罢了。”
小茹:“就是,我们顶多把……诶?”
丢进茅厕里面?!
下意识附和出声的小茹一愣,和一众仙女迅速扭头看向一边的顾云初。
天女们:啊这……这是什么操作?
金甲使者面皮一抖。
“你要把我丢进茅厕?!”
顾云初微笑。
“看来你知道茅厕是什么啊,看来不用我多解释了,你放心,我说了我是正经人,可不像你那样喜欢血腥酷刑,丢进茅厕对你不会有任何皮肉上的伤害,就是脏了点,臭了点,呃……白胖的小虫子多了点而已。”
她话还没说完,脑补过度的金甲使者干呕的更严重了。
你还不如对着他动用酷刑呢!
哪家正经人会干出这种事!
哪家正经人会眨眼就想出这样可怕而卑鄙的刑法?!
忽然,金甲使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但是……呕……这里是没有那种污秽之所的!”
金甲使者头一次这么庆幸自己实在画壁之中,这里的大小精怪是不需要拉屎的!这可太棒了!
但对此,顾云初却笑容不变的一指远处盘腿打坐的老和尚。
“这里没有,外面难道还没有吗?我看寺庙里面的那茅厕配你就正好,你一时不说,那就在那呆一时,一世不说,就呆一世!”
顾云初想到了什么,随即又对老和尚道。
“到时候,你白日诵经念佛可要卖力点,让他在茅厕也能听一听,你们佛门不经常有这种度化妖物,让他们从此放下屠刀,阪依佛门的事吗?要是你能度化了这家伙,这可也是大功德一件啊!说不得,你那寺庙日后还能多了一个茅厕护法!”
老和尚一瞬间面皮也是一抖。双手合十咬牙道。
“阿弥陀佛,多谢女施主的好意,但老衲佛法浅薄,恐怕无法承受女施主这般好意!”
老和尚真真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话。
听听这女人说的是什么话?
放在他家茅厕,那岂不是每天上茅房,一低头就可以看见一个大脑袋在下面盯着自己?这是何等丧心病狂的画面?
先不说真正的正经人面对这种情况到底还拉不拉得出来。单说他都多大年纪了?
这要是半夜起夜,他一低头正好和那玩意儿四目相对,他怕不是直接就去西方极乐见佛祖了!
被人问起怎么死的……说自己被自家的茅厕护法吓死的?
就连系统都忍不住了。
【好歹是临时队友,你暂时放过这老和尚吧。】
别李安没找到,就先把这老和尚气死在画壁里了。
顾云初勉强接受了系统的意见。准备给金甲使者的脑袋特地弄一间专属牢房。
对此,金甲使者感动的热泪盈眶,张口就是:“呕~”
紧接着那脑袋慌忙张口:“我说!呕~我说!呕~我什么都说!其实那些人是被我送去给了……”
好不容易吓得金甲使者松口,顾云初自然仔细听着。但还没等那金甲使者说完,天空就传来一声鹰唳声,大片的阴影盖在众人身上,顾云初猛地抬头,就见一只巨鹰迅速俯冲过来。
天女们惊叫。
“哪来的老鹰?!”
她们挥动披帛,试图吓退这巨大的老鹰。但是这老鹰一双利爪眨眼间就撕开了这些披帛,无数色彩艳丽的披帛碎片下雪一般飘下来。
巨大的轰鸣声出现,高大的怪人再次出现,电锯朝着老鹰就横劈过去。
顾云初分明是劈中了,但那被劈成两半的老鹰瞬间化为两团黑烟,合拢后再次化成一只巨鹰。一切都在眨眼间,它利爪一勾,抓起地上金甲使者的头颅就跑!
顾云初皱眉。
“不能让它跑了!”
随后提着电锯迅速往前一扑。
这画壁之中突然冒出老鹰本就奇怪,更何况这老鹰的目标还是金甲使者的头颅,这就更不对劲了。
电锯再次砍伤了老鹰的尾部。虽然很快就恢复了,但顾云初敏锐的发现,那黑鹰的身形淡了几分。她心里有谱,赶紧追上去。但无奈电锯狂人速度太慢,她根本追不上。
于是顾云初当即故技重施,几下爬上一处屋顶,然后运足气力,直直的把手里的电锯扔了出去!
那电锯怕是也没想到,这辈子落到顾云初的手里,竟然还开发出了飞镖的功能。
只见那电锯直插老鹰的背部,巨大的惯性让老鹰迅速下落。但还不等顾云初高兴,就见那贯穿老鹰的电锯直直的朝着远处的两个人影落去。
顾云初顿时大惊。
“快闪开!”
*
花园小径之间,前面一具无头尸正腰缠铁链诡异的往前走,一身锦衣的俊美男人手拿铁链跟在其后。
这正是敖焱在遛他刚找到的那具无头尸。
不顾走着走着,那本来只是麻木的不断往前的无头尸忽然躁动起来,发了疯似的往前跑。
敖焱眸光一闪,放开抓着铁链的手,由着那无头尸往前面疯跑,自己在后面跟着。
不出所料,没过多久,他一抬眸就见天空飞着的那只老鹰爪下正抓着一颗头颅。然而紧跟着,他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一个咆哮着的怪玩意直直的扎进巨鹰的身体,接着在天空划开一个完美的弧形,直奔他的下三路而来!
敖焱迅速后退一步。那怪东西带着老鹰唰的一下插在了他前面的地上。如果他当时不是往后退了一步,那这怪玩意怕是会直接落在他的某个重要部位上!
差点就被一箭双雕的敖焱:……
作者有话要说:
敖焱牵起遛狗绳,发动技能:千里阴缘一线牵。
顾云初大为感动,发动绝技:一箭双雕!
顾云初:亲爱哒想要的东西都由我来奉上,怎么样,亲爱哒你感动不!
敖焱:……不敢动,不敢动。
第22章
老鹰被从天上带到地上也有些懵,但很快它就反应过来,迅速化为一团黑烟逃开了电锯的束缚,然后变回黑鹰抓着那颗头拍拍翅膀就想再次飞走。
但自己要找的东西都送到眼前了,敖焱怎么可能让它逃了。当即一抬手,袖子里飞出数道火链,朝着老鹰就缠过去。锁住它的双爪和翅膀。
老鹰眼中闪过人性化的慌乱,故技重施,再次变成黑烟试图从缝隙中逃脱。
可敖焱对此,一双凤眸半点情绪也无,只见那火链迅速变化,成了一个圆形的囚笼,上面本来细长的火焰大盛,远远看着就像是个大火球。
里面的黑烟似乎被逼到了绝境,短时间数次从黑烟化为了老鹰,又从老鹰化为黑烟。但无论如何都逃不出来。炙热的高温烧得它悲鸣不断,随着火链收缩,火球迅速缩小,那黑烟很快消散的一干二净。
金甲使者的脑袋面色满是惊慌,那黑鹰可是主人派出来的,本以为黑鹰可以救他逃出生天,却不想半路冒出个程咬金,那黑鹰竟是抵挡不住片刻就消散了!
那绝不是普通的凡火,否则不可能有此等威力,金甲使者甚至觉得,如果靠得近点,他的神魂都要被灼烧了!
如果神魂被烧得灰飞烟灭,还谈什么死而复生?
被那火苗碰到,他一定会死的!
本来仗着自己可以不断复活的金甲使者吓得神魂都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起来。
金甲使者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好在这时,火球消失,他这颗脑袋缓缓落下。
敖焱抬眸一看,顿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怎么是个秃子?
一般的精怪不说头发多茂密,可少有秃子的。
他右手抓住金甲使者的头颅,抬眼看向一边,在那里,一个高壮的大个子正极力掩盖自己的存在感,狗狗祟祟的拔出那插在地上还在咆哮着的怪东西。
“这是你的?”
高壮的大个子身形一僵。赶紧转头,心虚的道歉。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打那老鹰,结果没注意到你。你别生气!”
顾云初自知理亏,认错态度相当诚恳,刚刚这位大兄弟要不是退开的及时,后半辈子的幸福怕是……咳咳……只能在梦中追忆了。
结果一抬头,就发现眼前站着的似乎是个熟人?
敖焱还没回话,一个谄媚的声音就挤了进来。
“大人,你别信她的鬼话,我认识她,你只看她这般样貌就知道了,这人面丑心恶,最是奸诈狡猾,心狠手辣,我敢肯定刚刚定然是故意的,现在如此做派,不过是见大人你法术高强而已,你可千万别被她骗了啊!”
说话的正敖焱手上金甲使者的脑袋,他此刻对着敖焱一副讨好的模样,仿佛自己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当然,前提是去掉他眼底对顾云初的那抹怨恨。
一听这话,顾云初当时就炸了。
“我这般样貌怎么了?你自己长得跟个剥了壳的皮蛋似的,上看下看都一副欠削样,哪来的勇气说我丑!”
系统:……重点是这个吗?
这家伙对角色长得丑的怨念到底是有多大,一听就炸毛?
金甲使者被迫剃了一头茂密的头发和大胡子本来就怨气丛生了,现在一听也炸了。恶狠狠的道。
“大人,你听到了,这人半点反驳都没有,她就是故意的!这人如此折辱你,你何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敖焱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脑袋。
“闭嘴。”
金甲使者不甘心道。
“我只是为大人你着想啊,刚刚的情况大人你也看见了,她也想抓我,就算大人好心不和她计较,她说不得也要和大人计较一番!”
他心里盘算的好,先不说他有多恨那个女人,单说现在的情况,只有这两人打起来,他才有机会逃跑不是?
敖焱想到之前的‘一箭双雕’,抬眸看向顾云初。
“我确实找他有点事要问。”
顾云初眨眨眼。
“不过我们好歹也有些交情,我绝对不会出手抢的,就……你能不能借我一小会儿?”
她用自己的小拇指比划了一下。
敖焱淡淡道:“交情?”
他可不记得和这大个子有什么交情。
金甲使者冷笑:“你倒是能屈能伸,这就开始套交情了?大人,你可千万别上她的当!”
“这副样子你当然没见过,不过这样呢?”
顾云初没搭理金甲使者,她卸下角色卡,不过电锯倒是还拿在手里。然后笑着对敖焱道。
“咱们好歹也是一起打劫过的,也算是有交情的吧?不知公子可还记得我?”
“是你。”
敖焱凤眸闪过一丝惊讶。
他自然记得她,毕竟活了这么久,那是唯一一次出手救人,结果莫名其妙就入伙了。
他这一开口,金甲使者的脑袋傻眼了。
他还想着怎么挑拨离间呢,结果这两人竟然真的认识?!
顾云初其实也没想到会再次见到这位锦衣公子。她拱拱手笑道。
“再次相见也算有缘,我叫顾云初。”
她的介绍并不符合这个时代普通人之间的规矩,但她本就表现的不像普通姑娘,敖焱没有多注意这点,迟疑了一下,报出了自己的真名。
“你可以叫我……敖焱。”
随后他探究的看向顾云初。
“只是你为何会出现在这?”
顾云初简单的讲了一下自己和养蛇人李安的倒霉经过。随后看向敖焱。询问他又为何在这。
敖焱淡淡道。“我正在找……人,他逃窜进了这画壁之中,我察觉到他掩盖了气息,应是这妖物暗中相助。”
系统觉得巧了。
【一起住破庙,一起进画壁,现在还都是要找人,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顾云初却道。【相比起缘分之说,我倒是觉得那天的破庙供奉的怕不是个霉神。】
瞧瞧进过那破庙的几个,现在一个不落全在这画壁里面了。属实有点邪门!
不过敖焱的话也让顾云初暗地微微松了口气。她会卸下角色卡,一是察觉到这个敖焱很强,她不愿为敌,二是有心示好,想要借着之前的一面之缘,或许可以借一下那金甲使者的脑袋,继续未完的审问。
但现在看来,似乎不用那么麻烦?
敖焱自然不介意和顾云初一起审问。甚至还表示会帮着寻找李安。
“多谢!你这次帮了我,下次若有我帮得上忙的,你只管说一声!”
顾云初这次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拍着胸脯保证道,语气也亲热了不少。
“其实我之前就差一点就审问出来了,结果也不知哪来的老鹰突然冒了出来。差点就让他跑了。你是不知道,这家伙有多貌丑心黑、阴险狡诈、心狠手辣!”
金甲使者的脑袋顿时一个激灵,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顾云初盯着他恶劣的把之前的茅厕护法计划再次说了出来。听得金甲使者面皮一抖,绝望的就差一口老血吐出来了。
兜兜转转,结果他竟还是逃不了这个女人的魔爪吗?!
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虾仁猪心啊!
敖焱明显感觉到了金甲使者的脑袋哆嗦起来。
他沉默了一下道。
“我觉得倒也不必这么麻烦。”
金甲使者双眼一喜,可还没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就见敖焱一只手升腾起一团赤红火焰,凑到了自己的边上。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开口?”
那赤红的火焰一凑近金甲使者,他的神魂立刻开始颤抖起来。
让他暗骂自己愚蠢,他怎么忘了,这人还有这种厉害手段!
眼看自己不是精神上要受到蹂躏,就是神魂要被摧残,金甲使者终于扛不住了。
一炷香后,顾云初和敖焱算是大概弄清楚了情况。
有个贵客进了画壁,需要金甲使者抓几个人给贵客送去。正好养蛇人他们误闯了画壁,就成了现成的礼物。
至于贵客是谁,要人去干什么?
金甲使者并不清楚。
他不清楚,敖焱却似乎猜到了什么。
“掩盖气息的方法有很多,但那陆凌想要逃过我的追捕,却并不简单。”
敖焱微微蹙眉,言语中透着一丝冷傲。
“现在想来,陆凌可以躲过我,怕是借了人的生气掩盖。”
何为气,天地间有很多种气。阳气、阴气、鬼气、妖气。
人有贵气、财气、文气,未出世的胎儿有先天之气。
一些妖精天劫到来之时就喜欢找贵人,借他们的贵气和福气来遮掩自身,从而安全渡劫。
而借人之生气却是这借气之术中最阴损的办法。
顾云初还是不太懂,杏眼迷茫的问道。
“那被借气之后李安他们会如何?”
敖焱眼神微冷的打了个比方。“会死,且死相极惨,就如那没了药力的药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