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做戏威胁你?”
甘蔗面部表情僵硬,木然看着我,估计是碰到承诺内地条款了,我娃在死撑了当英雄。
“好,我不问了。反正这事怎么断你都吃亏,狼处理了你心疼,不处理是上官丫头帮你说了话,你比我还笨!”恨铁不成钢啊,这么小就开始吃女人的亏,长大一定可以积累丰富的经验和抵抗力,不算坏事。也没必要因为疼自己孩子去指责上官丫头,这事给甘蔗点教训也算超值,叫他看清承诺的真正含义,看他往后还敢不敢随便给别人许诺。
“爸,现在怎么办?”甘蔗忐忑的看着我,再他看来我刚刚当众放了话,收回成命的可能性比较渺茫,又不好出言哀求,弄的自个七上八下。
“狼我收了!”不解气,伸手又在甘蔗脑门上拍一巴掌,“等你表现好再还给你,先暂时放你家,代我养着!别高兴太早,现在去给受害者赔不是,你那个侍卫叔叔,还有奸……一并赔了吧,谁叫你遗传不好!”
现在想想,不但甘蔗背了黑锅,连兰陵都可能是个替罪羊。早上我还抱怨兰陵把孩子教成老练油滑的两面派,可看现在这模样怕和兰陵无关,和上官丫头呆久了的话,近墨者黑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这丫头杀伤力太大了,现在又越长越大,模样越出越俊,哭笑于无形,喜怒哀乐控制的出神入化,尤其她那个该死的爷爷竟然和历史上的下场有出入,长久骚扰与公主府邸,并遗祸于王庄,难以镇压,实乃心腹大患。
“说的,就是心思多了些,我倒是越来越喜欢这丫头。”兰陵听我讲述完,开怀大笑,倒像是自个孩子背黑锅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皆大欢喜了。“笃娃驯狼的事我一无所知呢,只道猛兽就当了猛兽养,谁知里面还这么些门道,真错怪孩子了。”
“看,引狼入室不可怕,就怕引那个啥入室,往后难保了甘蔗学坏。”外面雪又下起来,看看身上的皮裘,慢慢脱下来挂好,“娃送的东西本该体面的穿回去,可今甘蔗当了回苦主,平白无故又送了礼,心里一定不好受。你晚上好好给孩子说,等往后送咱俩东西时候要理直气壮,这拿到手里才踏实,他爸不要这窝囊麾子。”
兰陵笑着点点头,挨了我靠过来,“说来这家里有个男人就是不同,说是小事,当娘的总没当爹的从容不迫。能看出那丫头使鬼,可我就没法和你那么和孩子说话,不是管硬了就是惯坏了,哪头都不好。”
“过奖,过奖,”还知道表扬人。兰陵的一贯伎俩。我每次都中全套。可听着就是舒服,很享受这样的恭维。“说说,你喜欢上官丫头哪点?”
兰陵懒懒靠着在我身上伸了个懒腰。“你说她真那么俊俏?不尽然,模样迎人而已;心思多吧,不过是个丫头片子。我看你家那二女比她还阴沉的多;不过是让爷爷娇纵坏了,靠了身上那点灵气为非作歹。”说着拍拍我肩膀,给我脑袋努力的拧到她那边,“妾身小时候也那样,就是使坏地时候比她文静些。”
怪不得,怪不得!看来是基因相克,甘蔗继承了我那种白痴基因。九斤也是,三、四兄弟嘛……但愿她娘地遗传能占主导地位;王家男娃多,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报应。;v`
“报应!”颖欢天喜地的看着飞舞的雪花,“再下大些才好,越大越好!”
“谁又惹你了?”拍拍身上积雪,这雪的确有越下越大的意思。
“云家兄弟俩才定亲,老天看不过眼就下雪冻他家的莲菜池子,等雪停一上冻,放了水地池塘比青砖还瓷实。”颖心满意足的拍拍手,喊过老四来问了几句,欢欣道:“妾身去云家转转,看咱王家有没有能上忙的地方。”
老四站后面给我个怪脸,对自己这变态姐姐已经无语了,一副恭送太后的模样看颖出门。“姐夫,你说的没错,我姐疯了。
“昨天说的,你指我姐鼻子骂,还骂二女,还骂……”老四脸色一变赶紧给自己嘴巴拍住,瞪圆个眼看着我,等待我过去一刀戳死她灭口。
这还了得,贴墙根难道也是个遗传?“停!你要还想我在家里帮你,就立刻把昨天地事全忘记,全部!”
老四闭眼打个哆嗦,赶紧晃晃手腕,胡乱指了个方向道:“姐夫,云家正救莲菜呢,好些庄子上的人都去哒手帮忙了,你带我看看去不?”
好,看看吧。横了老四一眼,杀无赦那种表情,老四知趣的点点头,蹑手蹑脚地跟我后面,临出门时偷偷朝二女房子看了眼,见没人出来,喜滋滋一笑,第一时间把手递给我,接下来就是边走边控制自己情绪,走了大门上发现自己实在有点失态了,又把手要了回去。
“你还坚持得住不?”没想到壮实个姑娘这么敏感,就拉个手而已,她就一路做坏事的表情人看的害怕。雪大,没让下人看见,话说回来,谁会在雪地里干这个事情?
“一下下就好。”老四侧个脸压着自己胸脯,连脖子都变成熟虾子颜色,幸亏有个斗笠压着,“姐夫,好点了。”老四不气馁,又打算给手塞过来,我离她远点,免得有伤风化被填了云家的莲菜池子。见我不自然,老四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反正斗笠压的低,她不怕人看见表情,有点天黑不是我的错那种心态。
“姐夫,云丫头在那边。”
老四远远指过去,之间云家放了水的池塘里分拨朝里跳人,池塘边空地上搭了几间大窝棚,临时箍的泥灶给抹了塘泥的窝棚烘的白气四溢,门口还墩了好几缸烧酒,一帮帮赤了泥腿的老爷们一从刺骨的稀泥里蹦出来就顺手在酒缸里舀一瓢飞速钻了窝棚里取暖,不时有热腾腾的大锅从灶上端下来,老远就能闻见浓浓的葱姜味,还真热闹。
按关中地区的风俗,这场面属于大忙,无论身非贵贱,主家都会出个在家里能挑梁的人来主持。没有别人在外面忙,主家却自持身份的坐煖炕看连续剧的道理。就好比皇家常派太子、皇子甚至皇后出席大型节庆、祭祀,而王家也挖莲菜,每每这时候颖就坐的又高又远一副皇太后的架势,而九斤则成为前线第一总指挥。所以大家现在闻起来王家有些什么人,大夫人自然排了第一,王家长子王三九则紧跟其后,至于王修是谁,民间一般不讨论这个,都是专业认识才偶尔提那么两句。
老四喜欢老远看这种热闹,边看边在一旁发表见解,“看着情形,云家是完蛋了,可是把云丫头多年的心血糟蹋了。”
“胡说啥,就几池子莲菜值多少心血?她家就是三年不收莲菜也没个要紧,不过是才放了水就遇上大雪天,能救几根是几根,免得上冻了糟践东西而已。”池塘边、窝棚内外进出的都是卷了狗皮褂子的光腿老爷们,云丫头即便是抛头露面惯了也不好面对这些,只能带几个丫头老远支的棚子下面帮忙熬个汤热个水,再喊几个壮实的婆婆帮忙盛过去。
的确有点不合理,哪有赢弱的姐姐在雪地里挑头,俩身强体壮的大小伙子连面都不露的道理,看着云丫头不时将手放了汤锅上靠热气取暖的样子让人不忍,不知道这姑娘还要给家里操劳到什么时候去。
“姐夫,”老四跳脚朝一群糙爷们里指,“那个是谢宝!”
顺了老四指尖望过去,果然是那个白痴。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七章 转型
更新时间:2007-11-7 9:23:14 本章字数:5395
老天爷保佑,像谢宝这种脑瘫实在不该对云丫头起非分之想。他就根本不知道自己适合干什么,更不明白该在什么场合做出什么样的姿态来让姑娘注意他,恨的我就想冲上去给这白痴俩五百,就指望这进展能在年后成家?秦珏说话就回京了,我可不愿意让这个正平步青云的得意门生气个半死。
在老四斗笠上敲了一下,吩咐道:“去,喊谢宝过来!”
老四得令急冲出去,又吭吭呵呵的退回来,用怪声示意她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干这种体力活,更不该让个诰命夫人冲了一群衣不遮体的糙爷们堆里传话。
哦,指派有误,跟前没个使唤人,我受累亲临一趟。几步出去,吭吭呵呵也退回来,肩膀挤了老四一下,朝路上指过去,“快,快看帅哥
`
银灰的狐皮大麾半敞着,露出里面贴身的青衫,墨黑的貂皮袢子松垮垮斜掉了肩上,衬着融融的浮雪格外醒目;一只手拎了斗笠,轻纱纶巾甩在脑后,任凭雪花飘散在发上,随了体温慢慢消融,打的两鬓、额角的发线湿漉漉的自然下垂,格外清爽;一只手探在高处扶了马缰,将貂皮袢子撑起一个弧度,将将显出健硕的二头肌和一整块轮廓分明的胸大肌……要多精神有多精神。
真真的好身材!加上文绉绉的书生打扮,一人一马雪地里缓步而行,看来张馥把王家庄当了台了。弄的全庄男人都自卑,撇嘴看了看老四,“后悔了吧?”
“是张馥,”老四认识,歪个头看的一脸喜欢,临了学我撇嘴的样子不屑道:“找云丫头的。我后悔什么!”
“那就是嫉妒了。”说这里发愁的看了看人堆里的谢宝,恨不得给那烂人踹了潭子里沤肥。“走,咱回!”
“看看。再看看。”老四蹦跳几下打掉蓑衣上地积雪,漫不经心地在我身上拔啦几下算清扫。还八卦的乱指,“看,张馥朝摊子这拐过来了,他怎么走的那么慢?”
“因为头发还不够湿,”这小子明显是进了庄子才把斗笠摘了地,发型不够自然,得在雪里酝酿酝酿。看,人帅,走位也帅,这么慢悠悠就能掐到点上。刚好转身的一瞬就进入了云丫头视线。
两人目光这么一接,云丫头那张的红苹果笑脸马上就喜笑颜开,卖力朝张馥一挥手就要跑过来;张馥抬起斗笠,在头顶潇洒地划了跳弧度出来,斗笠上的积雪化成雪雾白蓬蓬的散开了,我靠,撒花一样!随后富有磁性的男声传来——你忙你的,不过来!
……丹田一阵翻腾,就差喷血了!侵权,被古代人侵权!这……太没有道德了!
“姐夫。张馥朝幼学那边去了,看把云丫头笑的,人家走那么远还笑的喜鹊一样。”老四说是进了王家门,终究是个闺女心态,见不得同性里出现这么幸福地笑容,即便来的不是张馥,她照样会这么说。
这热闹了,谢宝一身烂泥的下死力,雪地里摸爬滚打竟敌不过一句剽窃地——你忙你的,不过来!不过话说回来,张馥可是我表亲,我没理由偏谁,就是觉得……这竞争的不公平,强弱分化过于悬殊。
“你是云丫头你选谁?”回家路上和老四扯闲话。这话也就问问老四,问颖会被掐,问二女她当然选我,问兰陵前得先发明轮椅,太危险。
“不选,”老四自持身份,义无反顾的拒绝这个问题。临了有经不住这意淫游戏的诱惑的,小声问道:“要选张馥的话,姐夫不生气吧?
“看,看我就知道,谢宝完了。”拍拍老四脊背,“不生气,反正你也白选。明我也准备这么一身行头,站雪地里冻个半死回来发烧感冒,年前就彻底不用去应差了,多好。”
不是偏谢宝,是觉得谢宝是最应该赶紧成家的人,至于即有型又有身份的张馥,实在没必要和个可怜人争。对谢宝来说,云丫头几乎就算是唯一了吧,可张馥这扮相随便在哪个郡王国公之类的府门口吹几声口哨……就算和直接进去抢都能得手。这年头风气又不闭塞,赏个雪踏个青的带一串回来难度不大。
“其实谢宝相貌不必张馥差,他也习武的人,撂开麾子露几块腱子肉也不难。”老四放佛揣摩到的想法,一回家就上下比划,也不管她姐在不在跟前,胡乱在自己身上找腱子肉的位置。
“就是打算年上不杀猪了?”颖被这妹妹这稀奇动作气坏了,照了老四脑门就是几下,“信不信腊月二十三上杀你?赶紧把身上拾掇干净,谁允你一身雪渣子进门了!”
给老四拉背后,把两人挡开,“又不是故意的,上来就打。就说谢宝呢,没有来打老四干啥?”
颖一愣,猛伸手拍了我身后老四一巴掌,才心满意足的坐回炕上。“谢宝不成事。就算妾身和云家不对头也不盼了云丫头找谢宝这号的,好端端姑娘送了他手里糟蹋了。”说着往炕里挪了挪,朝擦头发的老四招招手,将妹妹抱怀里在眉眼上乱祥,眉开眼笑着在老四脸上拍了拍,“张馥是咱家表亲,端正个好人品,说起来比夫君还大一岁上,若不是张家前些年不趁光景,本了谁都不攀谁都不牵连的过法给耽搁的话,二女早就满堂了。云丫头是个有福的,老四可是把个好亲事错过了。”
最不爱听这话,颖看出自己妹妹还是个闺女,这一高兴就信口开河。蹭了鞋也滚了炕上,把正翻账本的二女搂了怀里,“年上行情不错吧?”
二女喜眉笑眼的点头,抄了个余额朝我请功,数字还真不笑,吓人一跳。“你开始跑海洛因生意了?”二女不知道海洛因是什么东西,不过见我惊诧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得意起来。滚我身上一幅胡有理的样子。惹的颖砸过个枕头来。
“年关上给大伙加一个封子,忙一年都不容易。”颖阔绰的豪气万丈,疼爱地在妹妹脸上亲了口。又给二女顺了脚扯过去,屁股上狠拍两下以示爱意,爱道最后又掐了两把。很。喜滋滋道:“俩丫头越发能干了。夫君还不知道吧,难辨屯门地庄子今年已经见收效了,前后才不到六年功夫……”说这里忽然咬牙切齿的填了一句,“就和该死那谁家的小子一般大!”``
不和她一般见识。不过广州屯门能这么快出效益却是意料之外。我这人惯了,对权啊、利啊之类地东西不感兴趣,本着少一事就算赚的原则大量下放各种权利;一旦顺利移交就彻底抛之脑后,之哟啊没人提也乐得假装想不起来。在普通人家里。这种行为叫懒惰;可家大业大之后就被称为睿智,所谓的用人有方地典范。于是大家都掂量着,除了跟前几个婆娘知道我是真懒外。外面还没人敢敷衍我,包括农学、织造学里的属下,他们一致认为糊弄我的难度甚至大于刘仁轨,也乐意在我营造的宽松环境里兢兢业业工作,我简直爱死这年头的道德规范了!
不是自夸,刘仁轨近些年来总莫名其妙的表扬我,一开始还属于那种互给面子的露骨赞扬;随了时间推移,赞扬地方式也变的含蓄起来,给听众的可信度也逐渐提高;加上和李义府、许敬宗等败类文豪关系处地融洽,这些人自然不会吝啬美化我的措词。当然,大家都是识相人,能拿捏美化于捧杀的区别;招惹一个与世无争,关系网复杂的智者是不明智的。
颖和二女明白,我除了偷懒外并非无事可做,多年来苦心织造经营的人际关系网已经日益完善,有时候都感觉自己像个人形蜘蛛,除了吐丝还是吐丝,东修西补,玩命把网织的看似松散却杀伤力巨大。十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人际网不需要牢靠,却一定要隐秘低调,用利益串接起来看似飘摇单薄的关系往往比用亲情、友情的威力更大。为此我花了大量时间观察真正的蛛网,这毛茸茸的小东西实在太聪明了;结实显眼的丝线不过几根而已,只对整个网络起固定作用,不存在任何杀伤力,而真正的杀招是那些又细又粘,光线下几乎难以肉眼察觉的暗丝,暗丝藏匿的越好,效率就越高。
我承认自己是个无聊的人,终日在心里推演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刘仁轨要对付我该怎么回应,李义府想算计我该怎么接招,若形势不利时该怎么自保,旗鼓相当时该怎么占据先手,稳占上风时该怎么痛击对手,彼此僵持不下需要妥协时需要立即舍弃什么来换取什么……太多了,若考虑周全来一次全方位的实战演习的话,我甚至得花三、五天时间来分析调动手上一切可以利用的关系资源,很费脑细胞。`
为此我和二女还常常躲了花园的帐篷啊、亭子啊给家族里所有的产业分类,什么是可以当筹码交换的,什么是在看不清形势的情况下立即放弃的,什么是需要全力维护决不能出闪失的,全面结合市场、甚至道德范畴做了全面规划。没有瞒了颖的意思,只不过二女最适合做这方面的工作。
这就是二女刚刚一脸得意的原因,当时策划的时候,屯门那边的产业被我划归了可交换筹码一类,二女却坚定而固执的认为屯门必须作为全力维护的重点之一,却执意将王家一大支柱企业——花露水作坊放进了筹码类,而陇右那么大的产业则被我俩不约而同的定性为壁虎尾巴。
南边几处投资都一一作为重点经营部分,这不是王家想超前千多年搞特区建设,而是给家族留一个翻身的机会,正是因为南边闭塞不发达又远离中心,才更争取养精蓄锐东山再起的时间,而不是搅在旋涡里任人宰割。
现在的王家已经顺利度过了原始积累时期,尽量远离那些惹是生非的立竿见影式投资,这样的收益现在是百害而无一利,家族早已过了用财富来证明身份的阶段。钱用在明处,收益放在暗里。让外人觉得王家有钱。仅仅是有钱而已,一没威胁,二不用嫉妒。倒是可以当个朋友那种。
“既然这样,明年在屯门附近的几个靠水地地方再投些进去。”拉过二女抱怀里使劲搂了一下。用动作来肯定她地眼光,娶个这样的婆娘实在太幸福了。“你全权规划,该用多少支多少,告诉钱老大不着急回来,让他踏踏实实待那边。用王家的名义给钱家在那边也置办一处产业,要大,要让钱家人安心。记住。一定要用王家名义,叫姓钱一家世代惦记着。
颖“哦”地一声,不解的看着我。“老四意思在辽东置办些地,再朝陇右投放些进去,南边才起了头,过几年看收益好坏在决定加不加。”
“恩,老四是对的。”老四是商人,二女是阴谋家,除了吵架斗殴外完全没有交集地两种人。从商业角度来看老四的做法无可厚非,不能因为自己的规划否定老四的观点。老四是养家的,二女是守家的,颖是管家的,我是败家地……要知道有时候在外面的开销挺大,总是恬不知耻的朝老婆伸手要钱是锻炼心理素质最重要地环节。“投多少钱,怎么投,二女和老四边打边商量,商量定了找咱管家婆要,反正家里的账目和钥匙都在咱大夫人手里。
颖仰脸瘪嘴朝我一笑,“夫君总是把事谋划好就假装撒手不管了,妾身一手拿了账本一手抓了钥匙,可已经弄不清收益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全家最省心的人。”
“错,全家最可靠的人,”伸手给颖拉怀里一个发力,抱的‘吱哇’乱叫,披头散发的挣扎出来就开始报复,报复完又给二女推开靠我胸前。“王家上下百多口人,只有夫人一个知道王家家底,你不可靠谁可靠。”
“也是,”颖哧哧笑了起来,“夫君从来不管不听,二女、老四成天打架,她俩但凡能好一点,一人一本帐加起来也就知道了。都不知道也好,就我一人偷了喜欢。”
“我知道,”老四见的世面浅,还摸不清王家这潭水有多深,话一出口颖电锯般的眼神就砍了过去,吓老四一哆嗦,下意识就朝我身边靠。
“干啥!”伸手推了颖一把,“老四就干这个的,就算没有二女手里的账本也能估个八九不离十,再说和陈家一直合作,估个资产有什么难的。”说完给颖拽怀里贴了耳朵道:“往后家里不许出现这眼神,老四是自家人。”
颖摆摆手,示意我不用管,从我怀里出来就贴了老四过去了,“怎么估你在行,可就不明白你没事估王家的帐是存了什么心思?”
老四被压的一点点朝我身上挪,受了惊吓,眼泪挂了眼眶上还哭不出来,退无可退了一把顿住我胳膊,急促求援“姐夫!姐夫!”
“说说,我得知道。”尽管侧身将姐妹俩隔开,颖依旧沉个脸不依不饶。
这事颖分内的职责,我还没办法把这事岔开,只好给两人推开离远,压了情绪一字一板缓缓对颖道:“你现在就坐这,不许过去,让老四在那边回答你。我再强调下,老四现在是自家人,你是大的,打了骂了都不要紧,但不许再出现刚那种眼神和语气,要杀谁得我做主。”
颖咽了口唾沫,也是努力压了情绪朝我点点头,“妾身知错了。老四,你一五一十说清楚,你是我妹子,我不想妹子跟当姐的心里藏主意,尤其关系王家。”
颖话音未落,老四哇一声哭出来,受的惊吓、委屈一下全出来了,猛哭,开始我还劝,发现这劝不住,索性任她全力嚎啕,哭累就过去了,这丫头适应期还没过,我也没办法教她。
怪不得普通人家穷了苦了都能撑过去,可这一入侯门深似海的话就让人觉得进了鬼门关,尽管我极力让家里人都感受温暖,可现在才发觉这些努力都可能是无用功。
家,家庭,听起来就温馨;首先就让人联想到妻儿,热炕,热腾腾的饭菜,节庆假余里桌上那壶小酒,哪怕鸡飞狗跳着,男人打婆娘,婆娘打孩子,可这些都是正常人过的日子,进屋就能放下惊慌、疲惫的地方。
可现在不是了,现在叫王家,是家族,冷冰冰嗅不到人情味的大宅子,不许要人情味,家族利益至上,里面每一个人都心甘情愿随时做好为家族利益牺牲的准备,牺牲亲情,牺牲丈夫,牺牲妻子甚至父母二女,只要家族屹立不倒,谁在乎牺牲什么,***随便是什么,王家要的就是根深蒂固枝繁叶茂,别的一概不要。
正文 第四百三十八章 轮回
更新时间:2007-11-7 9:23:32 本章字数:5598
不禁有点气馁,热炕上感受不到该有的温度,心里凉洼洼的。感觉有点对不起家人,自己这个家主当的失败之极。总感觉自己尽心了,感觉良好的策划,规划,谋划,收益一天比一天多,家业一天比一天大,可到头来连最起码的亲情都难以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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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多好的女人,每次躺我怀里都会感叹老天有眼,夫君如何如何,每次听到这话我幸福的都快爆炸了。男人这东西没出息,伸了舌头累的狗一样满世界打食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史上最凄惨的物种,可看了家人吃饱喝足,儿女安然入睡,妻子在怀里嘟囔几句,甚至是抱怨几句,又马上觉得自己就是超人,明天一定要把舌头伸的更长打更多的东西回来。
不求啥,二女爬身上出坏主意想鬼点子的时候,怎么看怎么喜欢,喜欢的不行,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光想想就能让心里暖和一整天。对我这个曾经的穷小子来说,做梦都没想过自己能娶俩这么出色的女人,就感觉若不能让她俩过好的话,就该拉了肉案子上被剁成饺子馅。刀山火海那是骗人的话,可我敢指了自己良心说,和这个家相比,刀山火海就是个屁,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带了旺财踏青一样的心情趟它个十来回。
不经事的人不怕事,经事的人什么都怕。为什么?经事的年纪上基本都成家了,为了身后这个狗窝,有去趟刀山火海的,有在外面装孙子息事宁人的,唾沫砸脸上都能把笑脸给出来,这不丢人,带一身伤痕和带一脸唾沫回家是一个道理,都比单身时在外面当二横需要更多的勇气。都是带了这个念想在外面打拼。哪怕动物园里装一天狗熊。但家人都永远把你当人看,这就够了。
可现在高官厚禄的,即不用当狗熊。又没人朝脸上砸唾沫,家业起来了,二女满堂了。庄子上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富,家里的名声一天比一天好,连旺财跑出去都有人指了说:这是王家地狗,是条好狗。看门地土狗都成了好狗,可人都怎么了?就好像有锥子在心口剜,我没心脏病,可胸口隐隐作痛。不那么剧烈,却像蜘蛛网一样发散出去,半条身子麻麻的有点不听使唤。就脑子还是格外清醒。`
强忍了身上的不适,不动声色靠坐在颖和老四中间,一直等老四哭倦了,连坐地力气都没有,软塌塌的贴在炕角上抽泣。颖超强的心理素质让我佩服,妹妹哭成这个样子竟然无动于衷,冷鼻子冷脸地盯着,一直在等老四当了全家面回答估算王家进项总额的意图。
“姐!”老四哭过了,换过神来,沙哑个嗓子冲了颖喊,“你是我姐!”
颖看看我,又看看几近失控的老四,牙根咬的死死的,用力吐出一口气,“说!”
发现自己有条胳膊竟然灵动自如,好像和什么东西接触了下,感觉颖好像倒下去了,可胸口那种憋闷疼痛的感觉让我来不及注意这些,嗓子眼里有东西朝上翻,一遍遍告诫自己要保持平衡,全力吞咽下去……
看,天又亮了,不睁眼让阳光透过眼皮的感觉真不错,这说明我又偷懒了,刚做地那个梦不好,不喜欢,颖也不说我一声。
不用看,二女的味道,臭丫头伤风了,听她带了鼻音咳嗽,得赶紧抓药。下意识翻身起来照顾她,肋子周围一阵剧痛又将我掀翻,‘哎呀!’喊了声后才睁开眼。天哪,我身体变的不协调了,翻身起床地时候竟然还没睁眼,老年病?
“二女咋了?”嗓子发干,音调乱拐。炕边的二女瘦了一圈,脸上颧骨都出来了,大眼睛肿出来像个水泡金鱼,猛一下都没认出来,惊道:“咋了?”说话间发现自己竟然顺利坐了起来,卯足力气给二女朝怀里拉,胳膊脱力,没拉动,自己先失了平衡一脑袋砸了铺盖上。
我地妈呀!身上零件竟然不听使唤,人干二女哎呀一声叫出来,疯了一样把散件的我朝起拽,颧骨肉一样又被堆回了被窝。二女尖叫声引发了连环效果,颖和老四呼天喊地的跑进来,九斤小脸脏不拉几的就朝我跟前凑……`
看来是我出事了,确定了。鼓足力气,“让九斤出去,渴。”不想让娃看我现在这样子,费力斜眼瞅了瞅窗外,“外面有人也叫进来,只许大人来。”兰陵在外面,其实根本不用瞅我就知道她在外面。
颖捧了我的脸就好像要把这玩意从我身上拆掉,可怜的,本来就娇小玲珑个人,现在成一把柴禾了,小眼睛没了,肿成条缝;唯独老四,老四还没大变化,就是眼神有点呆滞,这丫头自从进了王家没过一天舒心日子,都傻了。“老四,十七加三十六等于几?”
“五十多,”老四揉揉眼睛,才缓过神的样子,轻声道:“姐夫,你少说话,二女给你灌点水。”
挤了个笑脸,不知道有没有笑的效果,“扶我起来,我还不用人灌。二女,沏杯茶来,”渴的要命,强迫自己等待一会,四个女人都在跟前,我不能被人抓起来灌水,这不像话。“给长公主殿下也沏一杯,”
强笑了和兰陵对视着,她也在笑,对我摇了摇头,长长出了口气,“好了,死不了。还得赶去给皇兄报信,全朝都等了给你发丧呢,要死不死的真耽误事!”兰陵尽量让语调轻快些,摇了摇帕子算是告别,过门槛时候脚下一个踉跄,扶了门框又扭脸看我一眼,眼泪吧嗒吧嗒的朝下滴,手帕胡乱在脸上抹了一下,“你王叔叔活过来了,随娘进宫去,快走,不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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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喘了几下,胸口还有点怪感觉,不过茶水还是管了事。力气回来不少。庆幸醒来的正是时候,弄不好得被渴死。“看看,蓬头垢面的。都梳洗好了再来,”二女跪坐跟前不动,还哭抽个不停。伸直胳膊碰碰她,“去,洗干净了过来,你和老四先去。夫人眯缝眼看不清东西,叫她在跟前坐坐。”
二女、老四刚出门,颖朝我跟前挪挪,给我背后又堆了个枕头垫实在。低个头又打算哭。
“我做了个梦,不好。”说这里叹了口气,“梦就当梦过去了。好吧?”
颖点点头,轻声抽泣起来,小心的贴了我身边,哽咽道:“妾身不能死。”
“好好的,没活够呢,谁叫你死?”我得多说话,躺了四天了,舌头发木,赶紧得先恢复水准,免得发怪音听的自己都不舒服。
颖拉过我的手放了眼前看,我知道一哭就这样子,眯缝眼,看东西费劲。看了半天终于放下来,“您不醒,御医来了一拨又一拨,几个老爷子都过来了,听见有人说再醒不过来就起灵台冲冲。妾身不愿意起灵台,二女带了刀子在身上,又跑了祖坟上坐了一下午,然后回来跟妾身说您要醒不过来她就跟了去……”说这里一脑袋压我胸口上,都不是哭了,我觉得她全身力气都用我身上,等不了她哭完我就该死翘翘。
“一个哭死,一个压死?”
“不是!”颖根本诶听清我说地话,只顾哭自己,说自己地,“二女就能死,她把三、四兄弟交给妾身,想干啥就干啥,可妾身连死都死不成!死不成……”
二女是疯了,这丫头发疯时候没人能拦住,亏得家里还有个知道自己死不成的。想笑笑不出来,随了颖悲痛欲绝的声调,实在也没力气伤心了。唯一值得庆幸地是老四没有跟了掺和进来,要让人黄花大闺女寻死觅活的,我真该下油锅了。
伸手摸摸颖头发,“我就知道你是家里最可靠的,一会等我骂二女。”
颖呜咽着点点头,“妾身知错了,再都不敢了。”
躺尸前地事我都想起来了,颖有什么错?真是一点错都没有。一个家族多大家底,这可不是随便让人知道的事,甚至关系到家族存亡;有能力估算的也就几个人,老四估王家家底的事肯定发生在过门以前,若过门后她大可以光明磊落的问她姐姐,哪怕直接问我。
颖对这些事情异常认真,我肯定在老四出口的一瞬间,我的管家婆起了不该起地心思,这恰恰是我最在乎的,这种心思不该用在亲妹妹身上,可能我还不能完全接受这年代的价值观,我活该气死。“好了,你给老四把话说清楚,让她明白你地道理,别让老四心里打结,日子好坏咱都得过……算了,你别去,我来说,她愿意听我的。你就趟跟前睡一觉,哭完和瞎子一样。”
颖神气好些了,摸索着拉了铺盖顺势就滚了我身边,二女和老四探头看看里面没事了,摸上炕来学了颖的模样也掀了被子趟我身边,俩人不知道几天没合眼了,松口气就困倒了,一躺下就睡了过去。`
唯独老四精神头在,这姑娘乐观,恼完喊完吃睡照旧,见我身侧两边都被占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男人死而复生的欣喜之情,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几块点心就递了过来。`
“知道我睡几天了?”
“好几天。”老四委屈的朝我跟前靠了靠,“揪心,都吓死了。开始怕我姐杀我,后来二女不想活了,我又怕她临死把我也拉去,把自己关了门里不敢出来。最后实在想看看你,心说死就死吧,拼死跑房里看你,你就醒了。姐夫,你吃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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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就死。去,喊人给我熬点小米稀饭,萝卜条子弄几根就行。”老四满可爱,光把自己关房子几天的本事就值得赞扬。有了老四,家里兴许能正常点,终于来了个珍惜生命的。像颖和二女俩纯属变态,一个就打算立即给自己解决了,一个还因为不能解决自己嫉妒,这都是什么世界观。
“姐夫,我叫厨房多熬些,我姐和二女这些日子也都没太吃东西。”老四风风火火又坐我脚边,能看出她现在心情不错。至少不用当寡妇了。“我一直没敢和她俩说话。俩人都疯了。”`
笑着指指茶碗,示意她帮我添点水。老四没有干杂活的经验,歪七八扭端过来。托盘里已经洒了半碗进去了。“后悔不?”
“我姐不会听见吧?”老四爬了颖面前详了半天,确定睡死了才道:“我怕我姐。那天不是姐夫拦着,姐就把我杀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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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伸手撩了撩颖鬓角的长发,轻轻挂了耳后归置好,免得睡半路让自己头发呛醒。“这会再看看你姐,好看不?”颖熟睡的样子最耐看,这么些年过来,唯独睡熟的模样没变。不禁怀念起当年破落的时候,夫妻俩坐了一起对了账本发愁,别人送点破烂礼物都当宝贝一样收着。总盼了背了人变卖些银子补贴家用。`
老四点点头,“她从小就比我好看,眼睛肿着也比我迎人。”
摇摇头,“我没说相貌。这么些年,你知道我和你姐是怎么过来地不?知道那年去干什么去了?找你爹娘要钱起作坊,这事我现在还记得清楚,那时你才……”胡乱比划了下,早忘记老四当年什么模样了,“这么高,要不就这么高,二女比你还矮些。”
“姐夫,你以前真当过败家子?”一说起过去,老四就兴趣盎然,非要挤过来,压地我腿脚都麻了。
“当过吧,”习惯用这个口气缅怀下别人的过去,很有意思。“不折不扣的败家子,外面还养了女人,这你知道地。”
老四嘿嘿笑了,伸手拉过我条腿学了颖按摩的样子开始运作,看丫头揉的高兴,我也就忍了。“我姐最疼我……”说这里老四停顿了一阵,扭头看看熟睡中地颖,“姐夫,我以前估算过王家的进项,就是去年。我不想给我姐说为啥,和陈家没关系,是我自己想估的。”
不在意的摇摇头,“自己知道就成了,不用拿出来显摆。不怨你姐生气,多大的宅子就有多大的规矩,不是谁不情愿就能随意改的。咱家这宅院里百多口人,在京城算不上大家子,”说这里禁不住叹了口气,“可三、四十年后就难说了。慢慢你就明白了,不是你想地那么简单。”
“我明白,姐夫为什么气倒我也知道。您当时抽了我姐一巴掌才睡过去的。当时姐吓蒙了,扑您身上又哭又回话,我听的明白。她是为了这家好,其实姐也明白您在乎啥,我也以内这个才非进王家地。”老四坦然的看着我,没有丝毫羞怯,“既然照管那么些生意,大门大户见的多了,从没见有姐夫您这样的家主,一个也没见过。连程老爷子那么混账个老头对您都赞不绝口,不过那老混账还欠了咱家两季的纸钱,去了几次都没音讯,还拿走我好几斤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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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没办法讲道理了,既然把作坊开了成家的保护区里,就要先做好有帐难归的心理准备才是。算了,这就当走关系随了礼金,能从貔貅嘴里掏出钱来才算怪事。
坐了和老四说说话也好,小米稀饭兑几根腌萝卜味道还行,喝过去全身一阵暖和,糊里糊涂又睡过去了,再睁眼都入夜了,颖和二女守了跟前看我黯然转醒才松了口气。
看这事情闹的,我现在连入睡都让她俩感到紧张,随时随地都有与世长辞的危险,弄的人有点不好意思睡觉。要不是二女,要么是颖,反正我醒来前跟前总守个人,就好像我忽然变成了玻璃。
“要不妾身陪您去山庄里修养些日子,把冷天过去了再回来?”颖一直把自己当了事件的罪魁祸首,成天一睁眼第一件事情就是向我表达她多么内疚,然后就是不停的检讨她在王家横行十数载里犯下的重重劣迹暴行,弄的自己和战犯一样终日惶恐。
“我一个人去?”试着站起来在炕上走动,对我这年龄的人来说,休假和修养和两码事,盼望天天假期终日无所事事是懒汉们的梦想,可躺了床上当病号让三五成群的围了跟前伺候就成了烦心事,烦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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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二女陪您过去?妾身知道老四肯定不行,”颖百依百顺的模样和我讨论山庄修养事宜,太慈祥了,年龄大我那么一点,可没理由一下变成母后一类的东西,“这说话该忙了,家里起码得留下个人操持;加上老四满共四个人,又不能一下都跑去。”
“不去,我手上东西还没忙完呢,没看我正练习走路。”看颖还不放弃,不耐烦的一摆手,“好了,还没到说死就死的年岁上。你要真觉得自己干了错事想赎罪的话,就赶紧把鞋给我拿来。”现在外面阳光灿烂,好些天没出去,身上早就发霉了。
颖有点犹豫,“医生叮嘱了,您这症候见不得凤……”
“屁话,又不坐月子,再啰嗦我就叫周医生来重看一次。吩咐澡堂把水预备上,要热的,找个人领我外面走一圈,出个汗洗个澡,明就能到学里应差了!”说完感觉身上舒服多了,看颖还磨蹭,“赶紧!”
正文 第四百三十九章 穰外安内
更新时间:2007-11-7 9:23:49 本章字数:5584
“慢点,走慢点,还没康复,小心滑到。”
颖说是搀扶,最后就变成后面拽着我了。雪没化完,太阳一照开地上湿滑湿滑,说是微风,吹来的全是湿冷,我平时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状况,今天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