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很清楚。
从看见蒋川跟路莎黏在一起那一秒,她便开始难受了。
她仰头看他:“那你又在做什么?玩我呢?”
说这话时,觉得生气又委屈。
之前还在撩拨她,硬逼她给他一个答案。
不过几天,就跟别的女人粘在一起了。
“我没有。”蒋川压着嗓子道,黑眸沉沉地看着她,“我很认真,从来没这么认真过。”
秦棠咬着唇,认认真真地盯着他的眼睛。
“不相信我吗?”蒋川问。
秦棠低下头,从他身旁绕过,走到鞋架旁,踢掉高跟鞋,赤足踩在地板上,摸出钥匙。
蒋川被她漠视,回身抓住她的手,用力一带,猛地拉到跟前压在墙上,身体抵着她:“嗯?回答我。”
秦棠喘了口气,仰头看他,“相不相信都一样,我的答案不变。”
“为什么?”高大的身体又近了一步,两人紧密贴合,毫无缝隙,直逼到底,“不喜欢我?”
他气场太强,步步逼近。
秦棠心理防线接近坍塌,轻轻喘着气,脸色越来越红。
“不回答就是默认。”
她仰头:“我承认我对你有点动心,那又怎么样?非得在一起吗?”
蒋川单手撑在她身后,漆黑的眼睛盯着她,低头靠近:“喝了多少酒?”
她屏息,扭头避开他靠近的唇,“不关你的事。”
蒋川头低得更下,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秦棠浑身僵硬,退无可退,身体紧紧绷着,贴在墙上,双手揪着他的衬衫,试图推开。
下一秒。
下巴被捏住摆正,蒋川略一偏头,低头吻了下去,温柔轻吮,渐渐用力,啃咬她柔软的唇,挑动她柔软的舌,吻得她舌尖发麻。
秦棠挣扎,换来他更汹涌的侵占,他的手捏在她腰上,轻轻挑动,身体不可自抑地颤动,渐渐放弃,无意识地,开始回吻。
舌尖轻轻一动,男人顿了一下,迅速含住她的,吮得她舌根发麻,心尖轻颤。
这种感觉让她沉溺,不愿清醒。
碰见一个心动的人。
多不容易。
他的唇缓缓移开,挪到她右耳旁,轻轻吻她的耳朵。
她抖得不像话。
蒋川低笑出声,从衬衫口袋摸出一个东西,粗粝的手指不断捏着她的耳坠,灼热的气息没挪开。
秦棠喘息地问:“…你在干嘛?”
第33章 第 33 章
蒋川第一次给女人戴耳环, 不得其法,她又缩起脖子不肯配合, 试了几次都没戴进去。
秦棠被他弄得很痒, 耳朵全红了, 忍不住重复:“你干嘛呀…”
声音像猫叫似的,蒋川背脊发麻, 克制压抑的冲动在身体里蠢蠢欲动, 他沉声命令:“别动。”
秦棠:“…”
绷紧身体, 一动不动,呼吸却越来越快。
蒋川耐着性子, 总算把那枚小小的耳环戴了进去,耳环穿透耳洞时,秦棠身体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连忙伸手去摸, 立刻惊讶地抬头看他。
蒋川端详着她红透了的耳朵, 手指捏着烫手的耳垂, 哑声道:“好了。”
“你在哪儿找到的?”她捏着耳环问, 刚丢的时候她试着找过,酒店侍者也帮了忙,都没找着,本来不抱希望了的, 却没先到被他捡到了。
“酒店三楼楼梯口。”
她小小地“哦”一声, 手放下来, 推开他的身体。
蒋川扣住她的手, 人又压了上去,低头寻到她的唇。
他吻她唇,吻她的脸颊,耳朵,最后含住她的耳坠,她浑身如过电般颤栗,紧紧咬着唇才没出声。
蒋川手从她腰上下移,宽大的手掌罩着她滚圆的臀,握住。
她敏感地踮起脚尖躲。
身体紧贴,能感觉到她胸前失紊的起伏。
他含住她的耳朵,舌尖略一轻挑。
同时,手在她臀上狠力捏了一把。
“呀——”她轻。呻出声,浑身轻颤。
手一下一下揪皱他的衬衫,“你别…”
蒋川身体僵住,浑身血液瞬间冲下去,汇聚在某处,“别什么?”
“别得寸进尺!”
蒋川深吸了口气,拉开一小段距离,垂眸打量她。
秦棠脸色通红,转头看向家门口。
他目光及下,看见她蜷缩的脚趾头。
呼吸一滞。
他舔一下嘴唇,往后退了一步。
秦棠终于抬头看他,眼睛湿润清澈,蒋川看着她,说:“不请我进去坐坐?”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
明知前方危险,她还是点了下头:“嗯。”
她的公寓面积很大,装修现代时尚,很符合她的审美。
蒋川坐在沙发上,瞥见壁橱上的几个摩托车模型,黑眸眯了眯,起身走到壁橱跟前,盯着那几个摩托车模型,模型外形酷炫,精致逼真,连最小的外观配件都一目了然。
蒋川盯了半响,偏头看向站在厨房门口的秦棠。
秦棠端着两杯水走过来,递给他一杯。
蒋川接过,淡声问:“喜欢摩托车?”
她手指一紧,“还好。”
蒋川低头,看着她不说话。
秦棠把一杯水喝光,看他一口没动,就问:“你不渴吗?”
“…”渴,他渴得要命!
蒋川仰头一口喝尽,杯子给她:“再来一杯。”
秦棠抱着杯子去厨房给他倒水。
蒋川看着她的背影,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有些放得下,有些藏在心底深处,像一根刺,拔了会疼,不拔,另一个人会疼。
或者,两个人一起疼。
蒋川不知道陈敬生对秦棠的意义是什么,初恋?一场刺激的恋爱,还是更深的。
很多时候,死人比活人更令人难以忘怀。
不管陈敬生参加那场搏命赛的心情是什么,有没有想过后果,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他死了。
在秦棠心里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她谈过一场很刺激的恋爱。”
“那样刺激的恋爱,一生有一次就够了。”
秦棠端着水杯走过来,蒋川定定地盯着她。
秦棠:“怎么了?”
把水杯递给他。
蒋川喝光水,随手把水杯搁在壁橱里,忽然把她拉进怀里,手按在她后脑勺上,低声说:“不够。”
她茫然地问:“不够什么?”
他没回答。
秦棠想了想,挣脱他,拿过杯子,“那我再去给你倒一杯。”
她转身去厨房,裙摆拽地,赤着脚走得轻盈。
却一步步踩在他心上。
裙摆如同浸水拖泥,越来越沉。
…
蒋川喝完水,没有要走的意思,秦棠看了下时间,已经零点过了。
她说:“你该回去了。”
“嗯?”他手搭在她肩上,“你家里房间很多,借我住一晚。”
秦棠想了想,说:“好吧,收留你一晚。”
她家里有人定期打扫,客房很少用到,不过客房东西都很齐全,能住人,她摸了摸床单,还好,挺干净。
她把毛巾和洗漱用品放进浴室,看向倚着门的蒋川,说:“我回房间了,你自理。”
自理?
蒋川轻笑。
秦棠不再理他,转身准备走。
下一瞬,被人从身后按住肩,用力一扭,身体随之旋转,她被人掳了回去。
蒋川双腿斜靠,姿势都没变,单手搂着她。
秦棠心跳失衡,隔了几秒,才仰头看他:“别…”
“别得寸进尺。”他把她的话说完,“我知道。”
秦棠低下头。
蒋川手轻轻捋过她松散的头发,手指轻轻擦过她唇角,划过脸颊,来到粉白的耳朵,轻轻捏了一下。
她的耳朵很快就红了。
蒋川轻轻吸了口气,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
秦棠乖乖的,没动。
蒋川低头,贴着她耳朵,低声警告:“晚上把门关好,有狼。”
秦棠:“…”
她确实放了条色。狼进门。
…
秦棠回主卧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当真把门关得好好的。
蒋川洗完澡,腰间只系了条浴巾,也没人看。
他走到阳台,点了根烟。
这套公寓地段好,视野很好,他双手撑在护栏上,俯瞰城市繁华。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在这样喧嚣繁华的城市呆过了,这几年在西安除了工作,跑运输和业务,也多呆在义站,一个月去一两次山区,一次两三天,送完东西就回来。
没有任务,没有夜生活,没有女人。
日子在别人看来枯燥繁琐。
蒋川翻手机,发现两个未接电话,之前在拍卖会上关了静音,没注意。
看未接时间,是刚才跟秦棠接吻的时候打过来的。
蒋川给曹晟回了过去。
曹晟很快就接了:“怎么这么久才回电话。”
“有事。”蒋川把烟掐了,“这几天姜坤应该要回去了吧。”
“你呢?是留在这里还是回去?”
“我回去。”
“行,那我继续盯梢这边的情况,你回去联系曹岩,我跟他说过了,让他去找你。”
蒋川忽然笑了声,“曹队长,我已经不是你的部下了,你对其他人呼来唤去的让他们配合我,就不怕他们不服吗?”
曹晟压着怒气,叹息一声:“曹岩是我弟弟,还有其他几个人都跟你共事过,很清楚你的为人和能力,配合你是他们自愿的。”他顿了顿,“蒋川,这个案子结了后,你有功,到时候我会请示上级,恢复你的警籍。”
蒋川沉默了几秒,才自嘲道:“你都没问过我愿不愿意恢复。”
“你不愿意?”曹晟惊讶,他以为蒋川这么积极,是想恢复警籍。
蒋川笑了笑,没回话。
曹晟也摸不透他的想法,又说:“赵乾和那边不用你管,已经有缉毒警盯上他了。”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