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扭动拔下车钥匙,车灯瞬间熄灭。
一阵沉稳匆忙的脚步声。
蒋川很快走到露面,朝越来越亮的拐角处看去,嗓音低沉:“过来。”
秦棠借着月光迅速走到他跟前,蒋川上衣还没来得及穿,古铜色的身躯修长健壮,肌肉上流淌着清冽的井水,停留在凹处,在月色下泛着水光,像蜜。
蒋川将人拉到身后贴住岩石壁,秦棠抿紧唇,两人默契的不说话。
她想起赵乾和说的那句话“你等着”,以及今早货车轮胎被扎破事件,表情严肃。
她扶着相机动了一下,立刻被他按住,大手压在她手背上,掌心粗糙,很温热,粗粝地磨着她细嫩的皮肤。
蒋川动了一下,拇指在她手背上按了按,往右边一磨。
这一下,秦棠察觉出有一丝不对,手往后一抽。
蒋川盯着拐角的亮光,扣住她柔软的手指按在腰后,他劲儿大,她动了两下便安分了。
摩托车拐出弯道,带着越来越亮的光。
然后在上方停住。
有个男人用方言说:“这有辆车。”
“别管了,也不知道是谁的。”
“要不要看看?别是出了什么事儿。”
蒋川辨认了一会儿,拉着秦棠走出去,冲那两辆摩托车说:“是我,蒋川。”
“哎!是蒋川啊!”那人很惊喜。
“…哎?”
两人这才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个姑娘,脸白得泛光,眼睛乌黑水润,特别漂亮。
最重要的是,蒋川没穿上衣,裤腰卡在跨部,看得出还有些湿润。
那条路下是口井,村民都知道。
蒋川带着一漂亮姑娘在下面做什么…
秦棠看向那两个骑摩托的男人,一身淳朴。
手用力抽离他的掌心,站到一旁,脸色淡然。
蒋川想起刚才她喊他的名字,搓了搓手指,想将那种柔软细腻的感觉搓掉。
他看向面前的两个村民:“既然在这里碰见你们,那我就不进去了。”
两村民咧嘴笑,很高兴:“又给孩子们带东西了吗?”
蒋川指指秦棠:“她叫秦棠,东西是她捐的。”
“哦哦,谢谢秦小姐…”村民连连说了好几句客套话。
蒋川从摩托车底座下翻出件T恤,“行了,我们先回去了。”
村民问:“那你明天还过去吗?我家那小子前两天还在念叨你呢。”
秦棠看过去,蒋川正跨上摩托车,一边套上T恤,两辆摩托车车灯很亮,照在他身上,她看得很清楚,几道刀疤不规则地横在他的背肌上,有一道蜿蜒到裤腰,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他说:“看情况。”
下一瞬,转头看她:“上车。”
秦棠收回目光,走过去。
回去的路上,风更大。
蒋川车速不减,他身上依旧是井水清冽的味道,很干净,很好闻。
秦棠有些后悔没有去洗澡。
她贴在他背上,不轻不重地问:“你以前是什么人?”
普通人身上不会有那么多刀疤。
她能想到的,除了刀口舔血,没别的。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她没听到他回答。
她也没再问。
过了一会儿,蒋川低呵了声:“不是什么好人。”
秦棠盯着他的后脑,他头发看起来又短又硬,就算湿了也是根根竖起,事实上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很硬,脾气也硬。
这种男人却在做义工,看起来很不可思议。
但他确实在做这件事。
她问过小城,小城说这件事蒋川做了五六年了。
秦棠说不清他是好人坏人,大概好不到哪里,也坏不到骨子里。
…
第二天一早,他们刚吃完早饭,各村的代表就领着村民过来了,大多是中年人,还有些五六十岁的老年人,不过这里的老年人都下地干活,手上皮肤粗糙干裂,指甲缝黑兮兮的,一看就是过了大半辈子的苦日子。
村里年轻健壮的男人不多,很多都外出打工去了,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
这群人里脸上喜气洋洋的,像过年似的。
蒋川利落地爬上货车顶,将盖在上面的棚掀开,小城跟着爬上去,众人合力卸货,分发出去。
秦棠今天穿了条红裙,民族风,配一件披肩,在云南买的。
纤细白皙的脚踝露在晨光下,白嫩得像牛奶似的。
有人偷瞧她,一不留心桌子砸了脚,疼得嗷嗷叫。
蒋川站在车顶,直起身时有种顶天立地感,他高高地俯视秦棠:“秦棠,帮我拿瓶水。”
作者有话要说:蒋哥摸了棠棠小嫩手,顶天立地…日天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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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在宁城,肖以辰一手遮天,宋清浅举目无亲。
肖以辰从未想到,有一天宋清浅能从他眼皮子下跑了,而且一跑就是好几年,毫无音讯。
宋清浅知道肖以辰心底住了一个女人,所以她选择离开。
多年后,她再遇肖以辰,以为两人可以和平相处,只是…
肖以辰将她困在墙角,表情凶狠:抛夫弃子,又带球跑,宋清浅你长本事了。
宋清浅:肖以辰,我一直都有本事,只是你不知道!
冷酷男主带娃当爹又当妈,女主带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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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秦棠正举着相机在拍照,这里的孩子喜欢盯着她的相机看,正好方便她捕捉镜头。
她放下相机,仰头看向蒋川,不咸不淡地问:“你叫我?”
小白在一旁提醒:“蒋哥让你帮他拿瓶水。”
秦棠没动。
阿西仰头笑:“我去拿。”
阿西跑进屋,很快拿出一瓶矿泉水,可是她不知道要怎么给他,货车很高,她爬不上去。
蒋川双掌撑着货车边沿纵身一跃,人就落到了地面,接过矿泉水瓶,拧开,微微仰头灌下几口,眼睛却看着秦棠。
昨晚回来之后,她就不太爱搭理他了。
虽然平时也没怎么搭理。
秦棠这女人,表面冷静淡漠,其实骨子里却柔软炙热。
蒋川不会看错的。
阿西看看秦棠,又看看蒋川,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和不甘。
小白过来拉她:“阿西,我们也过去帮忙整理课外书吧。”
阿西被她拽走,有些不高兴:“你干嘛呀。”
小白知道她对蒋川有好感,回头看了眼,压低声音说:“阿西,蒋大哥这种男人是有魅力,但你还是学生,跟他差了10岁吧?当然年龄不是问题,主要是他…你控住不住。”
阿西皱眉说:“我又不是要控制他,我是喜欢他。”
小白说:“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反正你听我的,别陷得太深。”
感情这种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蒋川这种男人,没人能掌控。
除非他愿意被掌控。
很明显,他不会喜欢阿西。
秦棠抬起相机,蒋川忽然闯入镜头,那张硬气英俊的脸正对着黑漆漆的摄像头,“等会儿我跟小城会分两路,你跟哪边?”
秦棠放下相机,问:“你们去哪里?”
蒋川说:“我去羊圈山。”
羊圈山是佳县最贫穷的地方,特别缺水。
秦棠本来也打算去羊圈山,如果他们不去的话,她就跟村民一块儿进村,拍完照片就回来。
“我也去羊圈山。”
蒋川喝光一瓶水,潇洒准确地扔进墙角的垃圾桶里,“那你收拾一下,半小时后就可以出发了。”
秦棠“嗯”了一声。
…
要出发了,蒋川还是开昨晚那辆摩托车,双脚撑地,手掌朝下,冲秦棠勾了两下手指。
秦棠装了两瓶矿泉水在包里,把相机挪到一侧,走过去跨上后座。
蒋川递给她安全帽,秦棠接过戴上。
阿西跑过来:“蒋哥,我也想去羊圈山。”
蒋川指指堆满货物的小货车,那是运往羊圈山的物资,“看看货车能不能坐下,坐不下就留下来。”
阿西看一眼坐在摩托车上的秦棠,咬着唇跑去问开车的村民。
摩托车在山路急速行驶,羊圈山处于山地,两旁的地形越来越崎岖,车速也越来越慢,因为路况越来越不好。
秦棠体重轻,人不断被抛离座位,再重重落回去,一段路下来,整个人都快被颠散了,尤其是屁股,又疼又麻,像是被人打了几十大板。
蒋川人高马大,又是男人,自然感觉不到她的痛苦,只是,女人柔软的胸口随着她的身体晃动不断蹭到他背上。
他身体一僵再僵。
过了一会儿,他说:“秦棠,你别乱动。”
秦棠都快被颠吐了:“我没乱动,你开慢点儿。”
蒋川抿紧嘴唇舔了下门牙,侧头看她:“你坐直了。”
秦棠有几秒的无语,现在已经不是她想坐直就能坐直了好吗?又是一阵颠簸,身体往前撞,再被抛起,落下,胸前的两团撞在他坚实的背上。
一瞬间,她突然明白过来,脸色忽然红了个透。
过了几秒,她说:“你停车。”
蒋川偏头看她:“干嘛?”
“停车。”
蒋川似乎考虑了几秒,车速开始减慢,停下。
秦棠跨下车,拽住他的衣角,“你下来。”
蒋川不明白她想做什么,倒是很配合地跨下车,饶有兴致地盯着她。
秦棠跨上刚才他坐的位置,转头看他:“上来。”
蒋川挑眉,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她:“你会?”
她说:“试试就知道了。”
一般人听见这种话大概会骂人,或者拒绝坐上去。
蒋川乐了,长腿一跨坐上去,他人高马大,后座向下倾斜,他像是将她笼罩在怀里一般。
秦棠表情有些严肃,手腕扭动,车便开了出去。
还算平稳。
蒋川笑出声:“什么时候学的?”
秦棠:“关你什么事。”
惹恼了她,她就像一只刺猬。
蒋川毫不在意,视线落在她微红的脸颊和耳根,在她耳边说:“脸红什么?”
秦棠脸又是一热,嘴唇抿紧:“太阳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