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霈。”赵雯雯双腿分开坐着易霈怀里,她喜欢这个动作,像不懂事的小女孩坐进男人怀里,一双眼睛可以故作茫然无知,至于具体什么感受各自都清楚,那种撩拨的滋味是清晰又强烈的。
果然,易霈一只手来到她的腰上,握住了她的腰。
易霈掌心贴着她,赵雯雯整个人几乎都软了下来,她赶紧动了动,同时趴在易霈耳边说起话:“阿霈,我们已经在交往了…”
易霈没有其他动作,望着赵雯雯。
是的,她现在是他交往的女友,以后她还会成为他的妻子。妻子,多么令人心驰神往的一个名词,他也曾经想过,以后哪个女人会成为他妻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易霈原本微瞌的眼眸轻轻抬了起来,平静地看着赵雯雯,连放在她腰上的手都拿开了,“vivi,你起来吧,我今天没兴趣。”
赵雯雯:“…”
易霈真是只是今天没兴趣吗?赵雯雯望了望车窗外摇晃的重重树影,心有不甘。男人再帅再有能力又怎样,不能干,冷得像尊神佛似的,难道以后只能供着观赏和膜拜么!

“对你们女人…不,女孩来说,男人的最大用处是什么?”高彦斐贱贱地问起对桌的几位女生,其中一个还是宋晓京。
叶珈成坐在夜宵摊白色塑料椅子,玩着手头新买的旋转手机,手机旋转时发出一道轻微“咔嚓”,产生的快感令他无以复加。
他面前,还放着一杯倒满的啤酒。
高彦斐受不了:“叶少,至于吗?你真要过苦行僧的日子了,花花世界,你都不要了?”
高彦斐夸张的话,立马逗得一桌子女生轻笑连连,宋晓京望向叶珈成:“珈成,我们难得聚一次,你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吗?”
“不好意思,不是面子问题。”叶珈成解释了一句。他三戒有一段时间了,只想试试自己能坚持多久。像是试探人性底线,不知道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只不过今晚这样的聚会,打发时间都觉得无聊。叶珈成玩着手机里小游戏,直至进来一条消息,小狐狸发来的。
一句话:“叶珈成,你能借我点钱吗?”
“呵…”叶珈成支着脑袋,笑了起来。
“什么事,那么开心?”高彦斐凑过来,问。
叶珈成:“没什么,有人找我借钱而已。”
高彦斐:“…”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有人要破戒了,三戒,先破哪戒?
至于赵雯雯这个女配,大珠这样写应该没有黑吧,每个人生活理念不同而已~
么么~今天肥肥的,撒个花,可以咩?


chapter27

“叶珈成,你能借我点钱吗?”
时简低着头,打字的手指停留在手机的小键盘。发出这条短信,心情立马陷入忽上忽下的悸动。原本她还冷得牙齿打架,为了等着叶珈成回复,手心都冒汗了。
攥了攥手机,不知道叶珈成会如何回复她。
如果叶珈成不回她,她怎么办?再不济,她还有一百块在他哪里呢。想想也是心酸又无奈,以前叶珈成的副卡在她这里,随便花。他结婚之前是个败家性子,结婚之后败家任务就交给她了。没想到现在,她跟他借几百,都要琢磨半天。
总归各有滋味吧,他和她还有很长的以后呢!时简信心满满地站了起来,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叶珈成回复了她,只有两个字:“多少?”
嘴角蓦地一弯,她输入:“五百可以吗?”犹豫一下,她又改成:“三百可以吗?”
消息还没有发出,叶珈成直接来电了。她按了接听键,熟悉的声线响在耳畔,叶珈成问她:“…那个,你要多少?”
叶珈成周围是一片敲碗击筷的喧闹声。人气那么旺,一定是朋友聚会。
时简有些别扭,突然开不了口了。叶珈成像是明白她的纠结:“你人在哪?”
这句话,贴心得仿佛昨日重现。时简低声告诉了叶珈成她的具体地址,a市中阳路附近6路的公交站。听筒里,先传来叶珈成站起椅子往后拉的响声。他走了两步,继续对她说:“你,在那里等下我。我距离你那边挺近的…我们见面说。”
“嗯,见面说。”借钱这事,的确见面比较好说。
挂了电话,时简仰仰头,没有雾霾的城市冬天,灯火辉煌,美得像童话世界。
其实,叶珈成最近真没什么现钱,虽然没有到捉襟见肘的地步,不过也没了原先“叶少”的阔气。君威苑的房子,前几天他作为甲方建筑师优惠内购了三套,这个钱还是预支了部分工程款。
离开夜市摊,叶珈成还是将今晚的饭钱主动结了。
时简第一次向他借钱,他也不知道她要多少,电话里一副支支吾吾,难以启齿的样子。叶珈成坐在车里拨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他用青林话开口:“…天叔,我是珈成,你那边方便吗…给我转二十万周转一下…不不,没什么事,放心…你不用跟我父亲说…对,就现在,我把账号发你。”
叶珈成挂了电话,第一次当冤大头,当出了非同一般的滋味。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右手搭在方向盘敲了敲:小狐狸的胃口有多大,二十万够塞了吗?

时简心情很好,踮了踮了脚尖,等在街头翘首以盼。叶珈成要过来找她了,这样的寒风冷雨里,身子哆嗦哆嗦,心跳扑腾扑腾,胸口变得暖烘烘的。对面的音像店放着歌,记忆中老歌现在刚流行,她跟着轻哼起来:“…得失只在一线之间,爱恨的边缘,不到终点无法预言,谁会在身边。”
闭上眼只听见,岁月如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你的昨天…我要陪你到终点。
心里头暖和,耳朵还是冻坏了,时简伸出手,捂了捂耳朵。前两天她耳朵一直痒,有长冻疮的苗头。
身后,停着一辆白色车子,驾驶座的男人按下喇叭。
没听到。
他又按了一下。近处的小狐狸照样捂着耳朵,像是有人在她面前放响炮。叶珈成下车。他走到了她后面,伸出手,拿开了她捂住耳朵的两只手。
他力气大,时简几乎转了个身,还被他带到了怀里来。
撞了个满怀。
时简抬起眼睛,看着眼前的叶珈成,高领大衣,短发被风吹得微微凌乱,恨不得抱住他不撒手。
“刚刚有人放炮吗?”叶珈成问,手又放回了大衣口袋。
“不是,耳朵冷。”时简回答,“长痘疮了。”
“哦。”叶珈成视线落在眼前人的耳朵,果然和上次他见到的一样,红红的。小可怜啊。他一本正经地建议说:“捂着没用,你要多搓搓,热了就好了。”
他记得小时候自己也长过冻疮,家里人就搓他耳朵,记忆犹新。手又从口袋里拿出手,再次放在时简的耳后,叶珈成像是搓玉米那般,不客气地揉搓起来,边搓边说话:“就这样,用点力,搓到热…”
时简的脑袋夹在了他的两只大手之间。
慢慢的,叶珈成停了下来。他双手还留在时简耳边,贴在他掌心的两处软骨,柔软的,温热的,像是两只小蝴蝶。这样的触感,不是用来揉搓,是用来呵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