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原因竟是——

摇红的闺房里,不见了一物:

笙。

那是摇红姑娘心爱的乐器。

她遍寻不获,干是发动了大伙儿去找,结果(这次是给公孙扬眉发现的),居然在铁锈那张布满锈钉和排泄物的“床”上,找到了:

但却给压坏了。

这是可以想像的:这佯一口精致的乐器却落在如狼似虎、撕狮裂象的“山枭”手里身下,哪有不砸个稀巴烂的!

只不知它为何要“偷盗”摇红的笙。

这一次、可连公孙扬眉都光火了。

他再也不阻上他人“揍”铁锈。

孙子灰狠狠的揍它,还加入了孙拔牙,为报兄仇,更拳打脚踢,以“谁能够让这畜牲感到最痛”为竞赛。

要不是摇红及时过来阻止,他们早已把铁锈折磨死了。

摇红挺身护着山枭,甚至贴俯在“它”的身上,好让这些疯狂的同门住手。

孙子灰本就为讨好摇红而造作,见摇红维护它,也不甚了了。孙拔牙垂涎摇红美色己久,也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

摇红当然要保护铁锈,其实也不为什么。

她不知道铁锈为何要盗走她的笙,还摆在它睡觉的地方,以致一口好好的笙,变成一堆又破又烂的管子(虽然也明显的看得出来,山枭曾试图将这些管子重新给合在一起,但也显然失败,还愈搞愈糟,越补救越是糟糕),但她始终认为,不管它是人是畜牲还是怪物,他们都不该打它,至少,不该如此不当它是人的折磨它。

她也是因为这样,再也不能忍受“一言堂”里的暴行,不能眼见“神枪会”再大事“生产”这种“人形荡克”,旦不想再看见好好一个堂堂一名男子汉大丈夫的公孙扬眉,竟也参与这种勾当罪行。

所以她才要跟他摊牌:

劝他。

八、永生的死刑

劝他的结果是:公孙扬眉从此销声匿迹。——虽然也曾在远距离下亮了一次相,但相见恍如不识。

接下来的是,她遭受软禁,袭邪出现,公孙邀红也一去无回、人形荡克渐次增多(但在“质素”上,恐怕要比铁锈还差多了),后来,连她的娘亲公孙小娘也没了消息。

遭受幽禁的摇红,只有丫鬟小红相伴。

这样熬了二十多天后,对外界的一切都断了讯,摇红终于忍耐不了,她在一个暗夜里,又试图闯出“绯红轩”。

这一次,她成功了一大半。

因为那些“人形荡克”虽然杀伤力可怖奇矩,但却很笨,行动也过于鲁钝愚骏。

所以她以声东击西、陈仓暗度之法,引得把守在“绯红轩”外四‘只”人形荡克转移了视线,她也成功的逃了出去。

只可惜,他并没有立即离去。

她还是关心她的娘、公孙扬眉、邀红这些人的安危。

所以,他稍为犹豫了片刻,就悄没声息的潜入“九鼎厅”去,探看这”一言堂”重地,有没有她所关心的人之下落。

结果,她的行藏暴露了。

发现她的人,若不是突然向她出于,她还真没能发现。

那人大概已追踪她好一段时间了,但始终不为她察觉,其原因是:

她以为她经过的是一根柱子。

结果那不是柱子,而是一个人。

她也以为她躲在空鼎的后面。

原来那不是鼎,而是一个人。

她还以为前面是一座假山。

当然那不是山,却仍是这个人。

这个人,不是谁,正是近日在”一言堂”里逐渐坐大,已位居要津的“山鬼”袭邪!

遇上了这个人她没办法。

——不但没办法招架,简直是没办法做人了。

因为这个人不但在三几招间点倒了她,还三两下便剥掉了她的衣服,三儿个起落便把她持到”深水窖”那地窖去,二活不说已找了个幽暗的高处,就在那儿,他扒下了他自己的裤子(甚至不脱衣衫),便用另一种”枪”刺进了她的下体,当她感觉到“耻辱”和“疼痛”

同时发生之际,袭邪的一切动作,才又缓慢了起来,甚至可以说是优雅了起来,绝对看得出他是,在尽情享受每一分、每一刻、每一下子的抽送,而且是正在尽情捏弄摇红那冰清玉洁美丽如凝脂的胴体。

他是在黑暗里看着她干的,干时眼神灼灼、目力炯炯。

对这件事,摇红只有感觉到耻辱和痛苦。

在这一刻,摇红也只有耻辱,以及痛苦。

但这还不算耻辱。

也仍不是真正的痛苦。

天大的痛苦是:

他干她的地方,是在那深入地底的龌龊幽暗之地,那地方不但潮温,而且腐臭,摇红一面给袭邪享受他的强暴,她不能动弹但只能抽搐的肢体,还常给一些类似蚯蚓或蛆虫之类的“事物”爬过,只一“条”甚至攒入她的左耳孔里,就像另一只粗而韧的阳具要在她耳朵晨身精方才甘休一般。

这还不打紧,在袭邪忍不住要浓重呼息之际,地答底层的几盏青绿色的火把忽然点亮:

照亮的不是牛头马面、阎王鬼判,而是她所熟悉的人——

爹和娘。

摇红张口欲呼。

但叫不出。

袭邪不仅封了她的穴道,也点了她的哑穴。

可是他仍看得见,听得到。

心里也明白。

下面的,的确是她的爹和娘,还有七八只“七零八落,破破烂烂,人不像人,鬼不似鬼”的”人形荡克”。

那不是森罗殿,也不是幽冥府。

她爹爹仍活着。

都比阎王还凶,比判官还悍,她所看到的,比十八层地狱拔舌剖心上刀山下油锅还怵目惊心。

她真希望见到的不是真的——那怕真的处身于阎王殿、鬼府地狱里,都比真实的好。

因为她看见她爹爹山君的同时,也见到了她的娘:

公孙小娘。

——她死了。

公孙小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