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她熟知的顾筠尧只是单方面的。
以前问起他的事情他都选择沉默或者简单解释,她以他不想她知道他太多的过往为由停止对他的了解,却忘了想要了解他并不是只能问他本人。
她可以通过很多方式了解处于不同环境中的顾筠尧,只有对他更了解,两人的感情才会有进步。
而在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时,她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他,避免两人再次发生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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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买了鲜花去母亲的墓地。
也许是处于愧疚,慕齐枫在叶蕴涵死后不顾温美华的反对,给她在A市贵得离谱的天价坟场选购了一块墓地。
因为每天有人清理打扫,整个坟场都很干净。
念桐在母亲坟前站了半个多小时,望着墓碑上母亲笑魇如花的笑脸,心里越发的憎恨温美华的歹毒。
就算母亲当年身患绝症无法医治,但她能感觉到母亲对人世间一切的牵挂和不舍。
如果不是温美华提出那样的条件,母亲根本不可能会用那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妈,那个你花光力气穷其一生去爱的男人,你知道你是怎么对你的么?你为他付出所有,值得么?”
她幽幽问根本不会给她回应的母亲,又站了会才返回市中心。
在的士上接到顾筠尧的电话,嘴角情不自禁弯了弯。
“在哪呢?怎么我刚才打电话无法接通?”顾筠尧的声音传来。
念桐楞了一楞,随即恍然,“应该是坟场信号不太好。我去看我妈了。”
“怎么不叫我一起去?”
念桐呆住。
她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是你母亲的女儿的丈夫,陪你一起去拜祭她有什么不对?”
念桐忍不住笑,“我以为你不会想陪我做这种事。”
“傻丫头,你我还分彼此?”
念桐想象电话那端和她讲电话的顾筠尧说这句话的表情,耳根禁不住一阵热烫。
“思虞晚上请我们吃饭,去么?”
“咦?你不是说思虞姐去了巴黎?”
“她在自家公司上班,以后不会飞来飞去了。”
“上班?她……和锡云哥和好了?”
“我不清楚,要不你晚上问她?”
“好,那我现在直接去你公司。”
*
冷思虞偏爱吃法国菜,所以晚上请客就在一家顶级的法国餐厅。
除了顾筠尧和念桐,还有齐莘和乔樾擎。
“奇怪,怎么小萱没来?你们又分了?”乔樾擎问齐莘,标准的狗嘴吐不出象牙。
齐莘却不恼,反看向冷思虞道,“小萱不来不奇怪,倒是锡云没来我才觉得惊讶。”
“思虞请客,主人都不开口他哪敢来?”
冷思虞扫一眼一唱一和打趣自己的两人,哼笑了声,装聋作哑,不予回应。
“筠尧,看你眉开眼笑,应该心情不错,饭后要不要摸几圈?”乔樾擎还惦记着他生日在老家输得惨淡的那次,一心想赢回来,每次见顾筠尧心情好都不忘提这件事。
“这么喜欢赌,你干脆和齐莘把工作调换了,由你去赌场上班。”不待顾筠尧回答,冷思虞便道。
齐莘笑,“我倒是无所谓,就怕樾擎他老爸要吐血。好好一个警界精英变成了赌棍。”
“有筠尧在怕什么?我家老爷子就吃他那一套,明明我怎么说怎么劝都行不通的事情,筠尧一开口,喝,老爷子立即屁颠屁颠答应下来。”说到这乔樾擎就气。
那老头子也不想想谁才是他儿子,也太不给面子了。
“你家老爷子是想你节节高升,等着筠尧给你制造机会呢。”
“切,再升就到天花板了。再说我呆惯了A市,也不想再去别的地方。筠尧你别给我弄走。”
顾筠尧对两人的谈话置若闵闻,径直专注的给念桐布菜和调酱。
念桐却很好奇。
“齐莘哥,顾叔能制造什么机会让樾擎哥升官?”
齐莘先看了眼顾筠尧,后者投来淡淡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不喻。
“你没听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么?而筠尧有的是钱,他要帮忙应该不难。”
“你们别把官场说得那么**,吓到桐桐了。”冷思虞开口,“请你们吃饭别谈那些有的没的,聊点有营养的话题吧。”
乔樾擎笑开来,半边的浓眉扬起,望着冷思虞道,“我觉得比较有营养的话题就是……你那次追锡云追到美国到底发生了什么?”
话刚落,嘴里立即被塞了一只法国面包。
*
从法国餐厅出来,三个男人走在前,冷思虞和念桐亲密的挽着手边走边聊。
“桐桐,我听齐莘说你和筠尧因为那个杜可唯的事冷战了很久?”
听冷思虞这么问,念桐一点也不奇怪。
“其实你误会筠尧了。”
念桐闻言一怔,困惑的望着路灯下面容姣美的冷思虞,惊讶道,“顾叔承认是他让人对杜可唯做了那些事。”
“不是他让人做的,他们当时也只是吓吓她,并没有真的让人轮`暴她。”
“可杜可唯的确被人轮`奸了,而且还险些死掉。”这些虽然都是陆珩告诉她的,但陆珩应该不会骗她。况且那日所见的杜可唯的确与之前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听锡……我哥说杜可唯被人轮`奸不是筠尧他们做的。”
“那他为什么承认?”
“这你就要问他了。”冷思虞耸耸肩,“还有,就算这件事是他让人做的,那也无可厚非,杜可唯那种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为什么?”
“你应该知道杜可唯对筠尧的感情吧?简直到了变`态的地步。当年她为了从她姐手里抢回筠尧,居然把她姐姐带到欢场和一个牛郎串通好,让他和她姐姐上床,那个牛郎给她姐姐吃了春`药又找来几个男人一起轮`奸了她。”
“所以,她姐姐是……”
“割腕自杀。”
念桐心里一个激灵,全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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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饱受慕羽和温美华母女的冤枉和误会,念桐深知其苦。
她想起当自己一次次误会顾筠尧,甚至在分别的那段时间里埋怨他的冷血无情,责怪他对自己毫无感情,甚至险些咒他时,他心里该有多难受?
突然好心疼。懒
心疼他的隐忍。
心疼他的包容。
心疼他的大度。
心疼他被她那样对待却还为她着想的委屈。
她望着前方三人行中那道伟岸挺拔的背影,整个胸腔像是被灌满了强酸,浓烈的酸意漫上眼眶,视线渐渐模糊。
“顾叔。”
她情不自禁喊出声,嗓音带着一丝轻颤。
和发小聊着的顾筠尧闻之一顿,缓缓回过头来——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定的女孩目光不瞬的望着自己,水眸含雾,一副千言万语要和自己倾诉的表情。
他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却还没开口已听冷思虞笑道,“桐桐有话要对你说,你们聊,我们先去齐莘的大本营占个位置等你们来。”
话落她朝顾筠尧眨眨眼,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
乔樾擎和齐莘对望一眼,识趣的暧昧一笑,三人一同走向停车位。
*
顾筠尧返身走向念桐,高大的身影逼近,在她头顶落下一片阴影。
“怎么了?”他问。
念桐不语,却朝他张开双臂,目光定定的望着他。虫
顾筠尧哼笑一声,捉住她的手臂环上自己的腰身,抱她入怀。
“桐桐,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情绪化了?”他垂眸望着把脸贴在自己胸口的人儿,在她轻颤的长睫上瞥到一抹水光。
这丫头,怎么在他面前这么爱哭呢?
念桐把身子更往他怀里钻进去一些,深呼吸一次,整个胸腔都是他的味道。
好满足。
“桐桐,你抱得我腰快断了。”见她不开口,顾筠尧打趣她。
念桐却依然不肯松开半分力道。
“我冷。”她随意找个借口敷衍。
但环在他腰上的手却下意识落下,摸索到他的大衣口袋,插`进去,微冰的手立即被一股暖热气息包围。
“最近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冷,既然怕冷怎么出门不多穿件衣服?”半带责怪的轻斥一句,却还是敞开大衣将娇小的人儿整个环住。
“因为有你嘛。你说过我这段时间可以天天跟着你的,那你就是我的保暖被咯。”
顾筠尧轻笑,一脸无奈的宠溺。
“这儿风大,你要说什么我们去车上说?”他开口道。
念桐却不动,顿了顿,把脸深埋入他胸口。
“顾叔,对不起。”
这一句对不起她欠他太多日才说出口。
其实她欠的又何止一句对不起?
当她误会他时他却还记挂着如果她知道真相会承受不住。
所以宁愿被他误会也要守口如瓶。
刚开始无法理解他这种做法,如今才深知,原来他所做的一切当真都是为了她好。
顾筠尧感觉到胸口渐明显的湿意,轻叹了声,捧住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目光温润如春日里拂面的春风,让人心头渐暖。
他想起冷思虞朝自己眨眼那个动作,心下立即了然。
想必是她对小丫头说了什么,才导致她突然这么情绪化,还冷不丁冒出一句对不起。
“小花猫。”温热的拇指指腹轻柔的擦拭过她颊边的泪痕,那张满布歉疚的小脸让他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印下轻轻一吻。
念桐愕然,“你不气我了?”
顾筠尧扬眉,“气你什么?”
“我误会你还跟你斗气那么久,又说你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你难道一点都不气我?”
“唔,听你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恶,我好象是真的有些生气。”顾筠尧故做深思的眯眸,眉间拧出一条浅痕。
念桐小脸跨下来,紧张道,“对不起,顾叔,真的好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还不听你解释,你原谅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误会你了,好不好?”
“桐桐,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误会我么?”
念桐轻点头,神色黯然。
“因为我不够信任你。当时被怒气冲昏了头,不管不顾的把你当成了冤大头。”她用力咬了咬唇,水眸泛雾,“顾叔,你原谅我这次嘛,我真的保证以后百分百信任你,和御黔他们一样把你奉若神明,不再质疑你的所做所为和你的一言一行,行么?”
顾筠尧轻轻抬了抬眉,嘴边的弧线扩展,笑意漫上原本清冷的黑眸。
“桐桐,说到可就要做到,不然就会变成那个老说有狼来了的坏孩子,不会再有人相信你。”
念桐闻言双眸一亮,“顾叔,你的意思是原谅我了?”
顾筠尧不开口,却望着她笑,黑眸深邃无底。
“呜……我就知道我的顾叔最好了……”她松口气般的发出一声低叹,把手从他口袋里掏出来,缠上他的颈项将他的头拉下。
“顾叔,我好爱你哟~”她咕哝着在他嘴边和唇正中央各落下一个吻。
好喜欢吻他的这种感觉,喜欢身上沾满属于他的气息。
她暗自轻叹,忽地狡黠一笑,一口含住他喉咙处耸动的突起。
顾筠尧身形一僵,环住她腰身的一只大手落下,探入她外套内罩住她一边臀警告似的用力一扣,望着她目光灼灼。
“他们还在等我们去包厢K歌,你要去么?”他微哑的嗓音问她,眸间欲念流动。
念桐吃吃笑出声,恶意地发出一个情`色的呻吟,看他脸色微变,立即道,“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所以……直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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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原的战火自开门进屋的那刻起便一路蔓延。
两人体内蛰伏的欲`望似出笼的猛兽来势汹汹,每一个肢体接触都渲染着浓郁的激`**彩。
他的吻霸道而热烈,夹杂浓烈的占有欲。
被甩到空中飘落的不知道是谁的外套谁的内衣,纷纷落了一地。懒
念桐被他抱起,两腿勾住他的腰身,双手搂住他的脖颈,被他压制在Tiffany蓝的置物柜上,身后一片冰冷,而前面是滚烫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