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槐序清淡的面容上终于勾勒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哦?我也很奇怪呢,为什么你能保持清醒。”
看到这个笑容,叶浅浅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猛兽盯着的猎物,无端地感觉到背脊有股寒意窜起,期期艾艾地回答道:“也许……簪子是我捡到的缘故吧……”叶浅浅把下半句关于对方为什么也没受到影响的问句吞了回去,直觉告诉她最好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张槐序上上下下打量着叶浅浅,觉得这女生除了穿着奇怪点外,也没有什么太不对劲的地方。
但,还是不能太大意。
他忘不掉在鬼屋时,那股蛊惑人心的味道。
张槐序盯着背对他的叶浅浅,目光落在了她诱人的脖颈处,极力克制自己想要伸手把她拽进怀里,仔细再闻一下确认味道的冲动。
叶浅浅摸了摸后颈,总感觉背后有点发凉。她疑惑地仰头看了一下天空,明明正午的阳光非常炽热。
张槐序轻咳了一声,大步离开。
叶浅浅怕被他扔下,急急忙忙跟了上去。她见张槐序寻找到一片空地,开始蹲下身掏出一支笔在地上凭空写写画画,便好奇地问道:“张同学,你这是在做什么?”
“布阵,收妖。”张槐序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啊?”叶浅浅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深刻觉得这张槐序简直就是空有一身好皮囊,脑袋却有毛病。她想了想,决定顺着他的意思继续说,“照你这么分析,田青没有问题,而是簪子有问题,那为什么一定要收回来呢?虽然平白让别人得了好相貌也有点不甘心,但也没必要一定要从田青手中夺走吧?不过只是修改了自己的外表,女孩子想要自己变得漂亮一点,又有什么错呢?”
“天下有免费的馅饼掉吗?”张槐序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叶浅浅。
“啊?你是说,田青其实是会付出某种代价的?”叶浅浅忽然间怔神了,因为她突然想到了自己今天早上被打断的梦境。
“即使不论这一点,太过美丽的女子也会是一种灾难,不光书对她们自己还是对其他人。”张槐序想到那些同学对田青痴迷的目光,淡淡道。
“红颜祸水吗?没想到你居然会赞同这个观点。”叶浅浅撇了撇嘴。
“历史上这种事情还少吗?妲己褒姒赵飞燕杨贵妃陈圆圆……”张槐序一边布阵,一边漫不经心地洗数着。
“那都是男人的托词!真是不明白,男人总喜欢把错误归结到女人身上,来掩饰自己的拙劣。难道没有陈圆圆,吴三桂就是个好人了?唐玄宗抢了自己的儿媳妇,最后没守住还推出去让她受死,还被人说是长情之人,真是胡扯!”叶浅浅也不知道哪里升起的怒火,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结果辩得口干舌燥,最终觉得自己跟世界观不同的人完全没法沟通,见张槐序快要布好阵了,便转换了话题道,“这是什么阵法啊?”
“天罡阵,只要是有妖力的邪祟,都会被这阵法所伤。”张槐序淡淡道,并不再继续说话,因为布阵已到了关键时刻。
叶浅浅好奇地用手偷偷地碰触了一下阵法,却被灼伤了手臂。她吓了一跳,这阵法难道真的有用?不是随便画的?可不是说只有妖才会被这阵法所伤吗?简直就是虚假产品好吗!她都受伤了。
发现张槐序凌厉的目光朝她看过来,叶浅浅立刻放射性地把被灼伤的手藏到了身后,下意识地想要遮掩,色厉内荏的瞪着他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张槐序其实在想,在鬼屋时所遇到的猫妖,目标是叶浅浅。而那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簪子,也选择出现在叶他忘不掉在鬼屋时,那股蛊惑人心的味道。
张槐序盯着背对他的叶浅浅,目光落在了她诱人的脖颈处,极力克制自己想要伸手把她拽进怀里,仔细再闻一下确认味道的冲动。
叶浅浅摸了摸后颈,总感觉背后有点发凉。她疑惑地仰头看了一下天空,明明正午的阳光非常炽热。
张槐序轻咳了一声,大步离开。
叶浅浅怕被他扔下,急急忙忙跟了上去。她见张槐序寻找到一片空地,开始蹲下身掏出一支笔在地上凭空写写画画,便好奇地问道:“张同学,你这是在做什么?”
“布阵,收妖。”张槐序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啊?”叶浅浅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深刻觉得这张槐序简直就是空有一身好皮囊,脑袋却有毛病。她想了想,决定顺着他的意思继续说,“照你这么分析,田青没有问题,而是簪子有问题,那为什么一定要收回来呢?虽然平白让别人得了好相貌也有点不甘心,但也没必要一定要从田青手中夺走吧?不过只是修改了自己的外表,女孩子想要自己变得漂亮一点,又有什么错呢?”
“天下有免费的馅饼掉吗?”张槐序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叶浅浅。
“啊?你是说,田青其实是会付出某种代价的?”叶浅浅忽然间怔神了,因为她突然想到了自己今天早上被打断的梦境。
“即使不论这一点,太过美丽的女子也会是一种灾难,不光书对她们自己还是对其他人。”张槐序想到那些同学对田青痴迷的目光,淡淡道。
“红颜祸水吗?没想到你居然会赞同这个观点。”叶浅浅撇了撇嘴。
“历史上这种事情还少吗?妲己褒姒赵飞燕杨贵妃陈圆圆……”张槐序一边布阵,一边漫不经心地洗数着。
“那都是男人的托词!真是不明白,男人总喜欢把错误归结到女人身上,来掩饰自己的拙劣。难道没有陈圆圆,吴三桂就是个好人了?唐玄宗抢了自己的儿媳妇,最后没守住还推出去让她受死,还被人说是长情之人,真是胡扯!”叶浅浅也不知道哪里升起的怒火,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结果辩得口干舌燥,最终觉得自己跟世界观不同的人完全没法沟通,见张槐序快要布好阵了,便转换了话题道,“这是什么阵法啊?”
“天罡阵,只要是有妖力的邪祟,都会被这阵法所伤。”张槐序淡淡道,并不再继续说话,因为布阵已到了关键时刻。
叶浅浅好奇地用手偷偷地碰触了一下阵法,却被灼伤了手臂。她吓了一跳,这阵法难道真的有用?不是随便画的?可不是说只有妖才会被这阵法所伤吗?
简直就是虚假产品好吗!她都受伤了。
发现张槐序凌厉的目光朝她看过来,叶浅浅立刻放射性地把被灼伤的手藏到了身后,下意识地想要遮掩,色厉内荏的瞪着他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张槐序其实在想,在鬼屋时所遇到的猫妖,目标是叶浅浅。而那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簪子,也选择出现在叶浅浅身边。也许是这女生有种吸引奇怪事情发生的体质,当下不由得直接了当地问道:“你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从小到大。”
见并不是发现了她手被灼伤,叶浅浅也松了一口气,不爽的抱怨道:“稀奇古怪?也就在鬼屋时候够稀奇古怪。本小姐有梦游症,这算不算稀奇古怪?”
梦游症?张槐序皱眉,在入睡之后会毫无意识地行动吗?引起这样的原因有很多种,出去病理原因,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被妖魔附体……若这女生确实是吸引妖魔的体质,那还真不好说,更尤其是在最容易滋生妖魔的夜里。
“不会吧你,梦游症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啊!”叶浅浅见张槐序还真严肃思考上了,不由得尴尬地摆手道,“而且也不知道是真假,也许是我以前的室友说着玩的。”
张槐序还想问详细一些,就听到冯广天咋咋呼呼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喂喂!你们两人交头接耳地说什么呢?男女授受不亲啊!”
叶浅浅得救似的抬起头,发现来的人不止冯广天,连孟宇衡也跟在他身后一起找过来了。她刚想说点什么,下一秒却容颜一怔,微微变色。
因为这两人已经肆无忌惮踏入了张槐序的阵法之中,并且走来走去,毫无异常反应。
她……这是与普通人……不一样吗?
叶浅浅内心生出无限惶恐,却知道这件事完全不能问也不能说。
至少,现在是不能说的。
张槐序也把梦游症的事情暂时压下,他再次检查了一下布好的阵法,之后自然是需要有人去把田青引过来的。张槐序和冯孟两人解释了一下,可目光又落到了叶浅浅身上。
“我是没办法出面的,刚刚得罪了人家妹子,人家肯跟我出来才怪。”叶浅浅连忙举手第一个把自己选择出去。事实上她害怕及了,若是要引着田青过来,她势必要走进这个阵法,到时候岂不是……叶浅浅悄悄地握紧自己的手背,把灼伤的地方藏在了袖筒里。
“我不能去,因为我要在这里确保阵法顺利启动。”张槐序第二个表态。
剩下孟宇衡和冯广天,两人将信将疑,但还是愿意陪他们折腾一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两人便猜拳来决定。
最后输的是后者,冯广天吹着口哨去邀请美女。而叶浅浅则对孟宇衡一脸无奈地笑道:“又作弊,不太好哦。”
“不是作弊,而是科学。”孟宇衡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说道,“第一局先出布,或者剪刀。新手喜欢以石头开局,因此出布的人很容易拿下开门红。然而如果你与老手过招,并且他们觉得你是菜鸟,那么他们会先出布;要是他们觉得你的级别高于菜鸟,就会出剪刀。这样你的最佳选择就是出剪刀,结果是要么平局,要么获胜。当你有所迟疑时,就出布吧。人们最经常出石头,最少出剪刀。根据对手上局的手势出拳,让对手的上局拳法击败你将要亮出的拳法。没有计划时,人们乐于击败自己上局的手势。例如某人上一局出了布,下一局就会出剪刀,所以你该出石头了……”
叶浅浅听得晕头转向,连忙用手制止他继续往下说:“好了好了,我小时候就没赢过你,原来你早就这么牛掰了……”
三人躲在草丛里,看到冯广天和田青并肩走过来,后者看向冯广天的目光里,蕴含着浓浓的情意。而冯广天则明显因为田青过人的美貌频频侧目,话也比往日多了许多。
想起今天上午冯广天对田青视而不见的情况,叶浅浅一怔,忽然觉得有些残忍。
灰姑娘只是一个梦,即使穿再漂亮的衣服,过了十二点,不属于自己的,也终将不会属于自己。
而她,就是亲手赋予对方这个美梦,又要亲手将她的美梦打碎的那个人。
叶浅浅见张槐序抬手要启动阵法,便忍不住伸手按住他的手腕。
对这张槐序疑惑的目光,叶浅浅低声哀求道:“能不能……再多给她一点时间?即使是灰姑娘,也是有个时间限的……”
“不管多少时间,都是虚假的……”张槐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挥手启动阵法。
阵法光芒大作。
一阵眩晕过后,冯广天看到面前的田青,有些茫然。他有些想不起来为什么会约她在这里聊天了。
田青目睹了冯广天眼神的变化,从灼热到毫无兴趣,顿时惊慌失措。
她低头看着自己恢复臃肿的身材和几乎要撑爆的衣服,立刻绝望地掉下眼泪。
如果说有什么比得不到还痛苦的——那就是让人曾经拥有之后,再无情地夺去。
她的头发已经披散了下来,她疯狂地在草丛中找寻着掉落的发簪,却一无所获。
“其实若是因为容貌而喜欢上的,也不会长久吧?”旁观了一切的叶浅浅忽然感慨道。
“你以为以貌取人就只是一个简单的成语吗?太天真了,少女。”冯广天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冷嘲热讽道,“这个世界很现实的,否则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去整容。你以为很多人像本少爷这样天生丽质这么帅吗?”
孟宇衡实在无言以对,他觉得自己都不屑于与这样的人说话。
“想要变得漂亮点还有许多种方法啊,为什么一定要伤害自己。”叶浅浅也叹气。她见张槐序也在草丛中找着什么,便问道:“簪子你没收走吗?”
张槐序锁紧了眉,怎么会承认自己的功力不够,才没有顺利把簪子收回。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见就不见了吧。况且,最多也就是让胖女孩变瘦而已。”叶浅浅如此说道。她胸前的暗月吊坠闪了一下,而在她身后看不见的地方,一支簪子悄悄地飞进了她外衣口袋。
张槐序眯起了眼睛,阴沉了脸。这支簪子不进能把人变得漂亮,最重要的其实是修改了众人的记忆,实际上还是强大的幻术法宝。不过法宝一般都有灵性,也许是自己躲起来了吧……
深夜,天空悬挂着的,是恬静的峨眉月,月光柔和地洒在宿舍里。
睡得迷迷糊糊的叶浅浅忽然起身,她走到镜子前坐下,先是用手拂过自己受伤的手背,再拿开的时候,灼伤的皮肤已经赫然痊愈。
她从口袋里拿出那支凤凰白玉簪,很熟练地把自己的头发千绾成了集其复杂的古典发式,对着镜子冷艳高贵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