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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几上,一黑一白的马克杯并排而立,黑色杯子上是猫咪和闪电,白色杯子上是兔子和草莓,分别是谢慎辞和楚独秀的水杯。

  前不久,楚独秀对谢慎辞给自己挑的杯子表达强烈不满,却又不愿意直接淘汰可爱的新杯子,便从网上淘来一只黑色马克杯,上面恰好绘制有猫咪脑袋,要求他跟她一起用卡通图案。

  她坚持认为,一个人用儿童审美的杯子是幼稚,但两个人都用就有脱敏效果,变得不那么羞耻。

  意外的是,谢慎辞对此毫无异议,向来热衷简约设计的人,心安理得地使用卡通杯子。

  楚独秀对此深表惊讶,一度怀疑自己有误会:“我还以为你喜欢纯色?”

  她一直以为,他只喜欢简约的设计,从车内配饰到屋内装修,都以黑、白、灰为主,不料还有多样化审美。

  谢慎辞理直气壮:“确实喜欢纯色,但这是情侣杯。”

  “……”

  午后,两人盘腿缩在沙发上,一边共同打游戏,一边随意地聊天。

  楚独秀握着游戏机,听闻创始人要年会表演,同样震撼道:“商总居然答应了?”

  北河究竟有多硬的职场关系,竟能实现如此大胆的策划!

  她当时看到意见表,还以为计划会中道崩殂,没想到三位领导同意了。

  谢慎辞:“少数服从多数,商良也没办法。”

  楚独秀愣道:“但我怎么听说还有内部排名……”

  北河最损的是,在策划案中提出竞争机制,要对创始人的节目进行排名,排名最低的那位还要加演一场,活学活用《单口喜剧王》的复活赛规则,堪称演员多年血泪竞赛后对高管们的复仇(?)。

  其他人唯恐天下不乱,自然乐于在旁看热闹。

  楚独秀望着谢慎辞,却露出微妙的表情,像要目睹自家的猫上战场。据她所知,尚导是有两下子的,并不是能轻易击败的对手。

  怎么办?

  猫猫可以顺利大学毕业,但不一定有才艺能表演。

  谢慎辞瞧她打量自己,疑道:“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宝可梦大师,马上要带着你对战其他高管了。”她纠结道,“我写稿给你背来得及吗,但你是不是没法讲脱口秀……”

  倘若她记得没错,他连背段子,都发不出声。

  谢慎辞见她忧虑自己的节目,冷不丁道:“你有什么想看的吗?”

  “我想看的?”

  “对,你想看我表演什么?”他思及她脑回路,又停顿片刻,补充一句道,“跟幽默无关的。”

  如果他来搞喜剧,那就是楚门弄斧,没有任何优势了。

  楚独秀闻言一愣,她目光闪烁,小心翼翼道:“最近确实有一个,而且还挺简单的,不会花你太长时间……”

  “是什么?”

  “你等下。”

  楚独秀放下游戏机,一溜烟地蹿向她放包的地方,从里面取出发卡般的东西,饶有兴致道:“我上次跟她们逛街,第一眼就看中了这个,今天专门带过来了。”

  谢慎辞定睛一看,半圆环的设计,毛茸茸的皮毛,竟是有黑色猫耳的发卡,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搞来的。

  她两眼放光,还满脸兴奋,手里握着猫耳,来回挥舞两下,好似对他的脑袋跃跃欲试。

  谢慎辞:“……”

  他身躯微僵:“……这是年会表演项目么?”

  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表演。

  她无辜地眨眼,软声劝说道:“动物表演,多可爱啊。”

  “???”

第91章 番外(年会):给演员家属点面子吧。

  楚独秀满怀期待地盯着谢慎辞,尽管没强行给他戴上猫耳朵,但浑身散发的热切阻挡不住。

  谢慎辞欲言又止:“你确定要我在公司表演这个?”

  楚独秀思索: “嗯……”

  楚独秀在脑海中想像年会画面,自然知道不合时宜,属于对他公开处刑。她握着猫耳发卡陷入犹豫,却仍有点不甘心,不愿轻言放弃此事。

  他乘胜追击: “你舍得么?”

  “……”

  真是直击灵魂,她确实不舍得,当然不能让别人看他这样。

  “不在公司表演这个。”她当即改口,“但来都来了,尝试一下嘛。”

  既然不能在公司用,好歹私下里试一试。

  谢慎辞: “?”

  这真是重新定义“来都来了”,分明是“她来都来了,他尝试一下”。

  谢慎辞沉默不言,宛若僵直木头人。

  楚独秀围着他打转,她此时眼眸盈亮,声音都软绵绵的,只差拉起他手臂,软磨硬泡地晃荡,半哄半骗地哀求。

  “求求。”

  “求求。”

  “求求。”

  一声连着一声,像是复读机器,展现惊人执着。

  谢慎辞闻言,那话就像羽毛般飘过来,耳朵都被磨得酥麻麻的,他面部线条却克制地绷起,内心无疑是天人交战,一方面抗拒毛茸茸猫耳,一方面难得体会到她撒娇,暗叹为何凡事都是祸福相伴。

  “喵总,求求。”楚独秀双手合十,眼神都要变湿润,虔诚道,“只要满足这个小小的愿望,我就会收获大大的幸福。”

  “……为什么你感到幸福的是这种事?”

  这跟他想像得完全不一样。

  最后,谢慎辞耐不住她痴缠,他长叹一声,自暴自弃地低下脑袋,无声接受她异想天开的念头。

  楚独秀见状,她欢呼一声,当即就雀跃,迫不及待地为他戴上发卡。

  黑色微尖的猫耳,内侧有些许白毛,跟深色短发拉开层次,看上去跟他极为相配。

  谢慎辞身着浅色休闲服,脑袋上却多一对猫耳朵,后背靠着深灰的沙发,散漫地盘坐在客厅内。他一动不动地任由她打扮,表情有些别扭及无可奈何,只用那双漆黑的眸子瞥她。

  楚独秀撞上他的目光,不知为何心脏漏跳半拍,稀里糊涂地脸热起来,感觉跟自己想像得不一样。

  怎么莫名其妙有点涩气?

  他戴上猫耳并不显幼稚,反而柔化自身凛冽气质,掺杂融合出迷离的魅力,像古老神话里半人半妖的神秘存在。

  野性和优雅交融,不似猫咪,更类妖神。

  谢慎辞发现她突然收声,误以为是戴着不好看。他当即伸手,想要摘发卡:“我都说不合适……”

  “没有,可爱!”楚独秀不好意思提及自己的心猿意马,被他不同寻常的俊美镇得屏住呼吸,她忙不迭扶正猫耳,又见他嘴唇紧抿,凑上前亲了一口,“是可爱的!”

  “……”

  谢慎辞被连番灌迷魂汤,戴上猫耳也失去力气。

  他眼看她一会儿摸摸自己,一会儿摸摸猫耳朵,一会儿掏出手机拍照留念,一会儿突然环住自己、将脸埋进他脖颈猛吸,终于体会到珍稀动物的待遇,在动物园上班是什么感受。

  谢慎辞察觉她用细嫩脸颊猛蹭自己,连带微热的呼吸都往耳朵缝里钻,他喉结微动,闷声道:“抱够了么?”

  楚独秀闻言,这才醒悟折腾他时间过长,恨不得都将对方压进沙发里。

  沙发本就较柔软,谢慎辞双腿盘坐,双臂自然地放在她两侧,任由她在自己怀里蹿来蹿去,却挡不住她永无止境的抱抱,被迫向后方一仰,就像被她摁倒了。

  他墨发凌乱、身子后仰,宽松居家服露出半截锁骨,完全是惨遭欺负的模样。

  楚独秀惊觉失礼,她忙不迭起身,恋恋不舍道:“差不多了……”

  其实还没有欣赏够。

  但不能仗着他好脾气就欺压得太狠了。

  谢慎辞见她站起,他静默数秒,冷不丁道:“那换我抱了。”

  下一秒,他就抬手将她拉回来,让其落进自己的怀抱,将经历过的一切,又施加回她身上。

  “你不是也有耳朵?”

  他的声音很低。

  楚独秀跌坐进温暖又熟悉的怀里,接着就感觉到耳畔湿润柔软的触感,丝丝缕缕的气息顺着皮肤蔓延,带来旖旎又暖昧的潮热,随之而来的是坚硬触感,她的耳垂被人亲吻、轻咬。

  他像要惩罚,又像是报复,故意含吻她的耳朵,时不时用牙尖缓缓地磨。热意沿着双方相触的肌肤弥漫,如同雨后情意氤氲的雾,朦朦胧胧,影影绰绰。

  不知为何,她只觉耳侧格外敏感,暖融融的吐息灌进去,连身体都逐渐发软。这比普通的唇齿之吻更加刺激,恨不得彻底沦陷在他的气味里。

  楚独秀的心跳在胸腔轰然炸开,慌道:“我没……”咬你耳朵。

  无奈刚刚张嘴,亲吻就落下来。

  他仍戴着猫耳,微托着她后背,微微地侧过头,温柔地含住她嘴唇。

  她望着他清晰可见的睫毛,就像被古老的妖所蛊惑,倏地失去往昔的措辞能力,反而不由自主闭上眼。

  旁边的电视荧幕光影闪烁,欲念在此刻爆发,他们拥吻良久,直到呼吸灼热,才缓缓地分开。

  楚独秀腰上还架着他的胳膊,察觉他微妙地回避,便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压下微扬的嘴角,幸灾乐祸地偷偷望他。

  谢慎辞见她看热闹,不由回瞪她一眼,接着就挪开视线,只用侧脸对着她,好似在遮掩什么,平复自己当下的状态。

  不是一无所知的年纪,加上情侣的肢体接触,难免就会意乱情迷。

  只是他向来隐忍,很少会表达出成人强烈的目的性,大多以自我控制做结尾。

  长久以来,她都很难描述彼此的感情,就像她会向别人承认恋爱,却绝不会主动提起跟他相处的点点滴滴,被人问起也闪烁其词。

  她有一种强烈的私心,有些秘密是只属于他们的,不应该透露给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理解。

  她不认为世俗眼里的“爱情”可以定义她和他。

  早在身体相接之前,他们的灵魂就融合。

  一如现在,她深知他的想法,想兑现过去的承诺,两个没有恋爱经验的人,细水长流体验每个阶段,或许是怕吓到她,或许是怕她讨厌,所以屡屡点到为止、循序渐进。

  但她没有那么怯懦及恐慌,索性用微烫的脸贴他颈侧,想要跟他靠得更近。

  谢慎辞察觉她的亲昵,似乎猜测到她的意图。他心尖微跳,将她抱起一些,嗓子发干道:“不许捣乱。”

  她眨眨眼:“为什么?”

  “……没有。”

  她质疑:“哪里没有,你明明都……”

  谢慎辞久久地盯她:“我是说别的,什么都没有。”

  “……哦。”

  乱七八糟的对话,含糊混乱的用词,他们却都耳根发热,领悟了彼此潜台词。

  两人大眼瞪小眼,又舍不得就此分开,索性都一动不动,继续依偎在一起,等暧昧的空气消散。

  谢慎辞一言不发,却环着她不撒手,想等一切平静下来,无奈她的发丝垂落,身边都是她微甜的味道,显然不太容易。

  楚独秀见他嘴唇紧抿,愈加觉得此景好笑,理直气壮道:“都怪你,你的错,不怪我。”

  他闻言,故意用鼻尖顶她的鼻尖,对她进行打击报复。

  耳鬓厮磨后,两人在客厅温存许久,迎来了下午茶的时间。

  谢慎辞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见她依旧没挪窝,问道:“你还要玩游戏么?”

  楚独秀紧盯电视荧幕:“嗯,再玩一会儿,马上就……”

  “好。”

  谢慎辞思考片刻,将果盘放到桌上,随手拿起旁边的猫耳,趁她全神贯注打游戏,试探地戴到自己脑袋上。没准是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颇为羞耻,第二次就变自然,感觉没什么特别。

  他略微试戴两秒,再次将其摘下来。

  谁曾想,楚独秀余光瞥见他的小动作,瞬间哀鸣一声:“啊——”

  怎么还躲着她戴猫耳朵?居然把她当外人?

  她一扫方才的专注,连游戏都没保存,就匆匆丢下手把:“让我看看!”

  谢慎辞见她马不停蹄地冲来:“?”

  他若有所思地晃晃猫耳发卡,不料这东西竟是吸猫者诱捕器。

  *

  繁忙的工作过后,善乐迎来一年一度的盛会,这是众人难得聚齐的欢庆日子。

  北河作为年会总导演,联合各部门进行筹备,共同设计表彰奖项、节目流程及抽奖礼品。当然,整场晚会最令人期待的部分,无疑是三位创始人将登台表演。

  明亮宽阔的大堂内,数张圆桌都坐满善乐员工,正中央的舞台早就被搭好。每张桌子的座位根据部门决定,演员和编剧们坐在一起,楚独秀、小葱和王娜梨等人在一桌。

  小葱摩拳擦掌道:“风水轮流转,没想到我们也能做看客,不是录节目的时候了!”

  王娜梨四下环顾,好奇道:“没看见那三位呢?”

  谢总、商总和尚导没有露面,他们的座位都空空荡荡,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路帆疑道:“商总不会直接辞演,不出席公司年会吧?”

  “你们要相信商总。”北河听闻此话,拍胸脯担保道,“这可是公司任务,咱商总是什么人?不可能逃避工作的!”

  路帆眉头直跳:“所以真的要评选节目?”

  她至今都觉得北河狗胆包天,让领导表演节目就算了,还要现场排出一个名次。这简直是在危险边缘反覆试探,得罪谁都没好处,他像在曲线辞职。

  “当然,我们节目都搞竞争,领导表演也要竞争!”北河道,“到时候就听谁的堂声大,依靠现场反应来评比一下!”

  “……我过完春节还能在公司看到你么?”

  该不会春节结束,北河就由于左脚踏进公司,被商总直接辞退。

  没过多久,屋内的舞台亮起,绚丽的光束乱晃,引发在座众人的注意力。场内的面灯暗下去,让用餐的员工停下动作,新奇地打量台上的变化。

  王娜梨东张西望:“开始了?是哪位?”

  下一秒,尚晓梅握着话筒登台。她身着亮色劲装,穿一条帅气束腿裤,对着众人高声道:“各位都准备好了吗——”

  嘻哈风音乐响起,她戴上黑色墨镜,接连不断地押韵,随着节奏疯狂输出,瞬间引爆全场欢呼!

  强烈的鼓点,自如的神态,炫酷的台风。

  尚晓梅凭藉一首rap曲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年会气氛沸腾起来,刺激观众发出阵阵尖叫。

  楚独秀望着潇洒帅气的尚导,惊道:“好炸!”

  尚晓梅不但轻松说唱,还直接跳下了舞台,在圆桌间肆意穿梭,随意地跟其他人击掌互动,尽显Rapstar风范,跟艺人比控场,竟都毫不逊色。

  路帆感慨:“差点忘记尚导以前做过音乐节目。”

  王娜梨:“太牛了——这谁比得过!”

  强势开场后,商良在尚晓梅后面登台,居然还带着一把小提琴。他照旧穿着正装,一本正经地演奏起来,但柔和灯光淡化他平时的刻板严肃,规规整整地拉了一首欢快曲子,倒挺符合年会的热闹。

  如果说尚导靠歌曲质量取胜,那商总就靠巨大反差吸睛。

  他向来在公司一丝不苟,现在却如春节聚会上,被家长叫出来献丑的尴尬小孩,堪称为善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新鲜程度早就超越节目内容!

  小提琴拉什么还重要么?

  重要的是商总为他们拉下面子了!

  众人皆大跌眼镜,待小提琴曲结束,还献上热烈掌声,高喊道:“再来一曲——”

  商良面色发僵,羞耻心早就爆棚,他向众人鞠躬谢幕,便飞速地逃离舞台,旋风般地消失在会场。

  楚独秀:“……年会是要给商总发精神损失费的。”

  “商总糊涂啊,我们是喜剧公司,怎么乐器选错了?”北河扼腕叹息,“今天要是拉二胡,未尝不能搏一搏!”

  小葱:“太卷了,太卷了,连乐器都上了,谢总怎么办啊?”

  原以为商总会躺平,谁料对方有隐藏技,杀了个措手不及。

  楚独秀闻言,她目睹前两位的节目,察觉要轮到谢慎辞,当即就坐不住了,起身给桌上的人倒一圈水,好声好气地求道:“朋友们,给点面子,自己人。”

  不能让谢慎辞的场子太冷了。

  他还没上台,她比他都慌,决定公然贿赂观众鼓掌。

  旁人听出她的话外之意,自然不会放过调侃机会:“但这三位可都是自己人。”

  小葱起哄:“是啊是啊,总编剧要疏通关系,多少得给我们好处!”

  “哎呀,这关系啊也有远近,要是谢总上台表演,那就跟另两位差不多。”北河朝楚独秀挤眉弄眼,“但要是演员家属上台表演,那离我们这些演员又近一层,肯定就不一样了嘛。”

  众人早知楚独秀和谢慎辞交往的事,只是他们平时低调,职场时较少会表露,总是暗戳戳互动。

  但公司年会是放松日子,他们难得有打趣场合,免不了开起她玩笑。尤其楚王常有赧意,段子里都很少提及,愈加有被人逗弄的乐趣。

  无奈竞演迫在眉睫,说什么都不能让他声势弱,她也顾不上害羞,决心要帮他将场子撑起来。

  楚独秀面对他们揶揄的目光,直接抱起拳作揖,口不择言地应道:“是是是,是家属!求求各位乡亲们,给演员家属点面子吧,支援一下内人的年会表演!”

第92章 番外(年会):连续中了三个奖,看来得去三年了。

  众多演员听楚独秀承认,当即心满意足、笑作一团,仗义地表示会支援家属表演,为谢慎辞撑起场面来。

  小葱:“没办法,只能对不起尚导和商总了。”

  北河: “谁让家属有加分政策。”

  欢声笑语中,舞台的灯光再次变化,柔和暖黄的光束晃动,迎来年会的下一场表演。舞台一侧安排小型乐队,方才还为尚晓梅等人伴奏,现在演奏者们挺直腰杆,俨然要奏响新的曲目。

  王娜梨看到登台的人,忙道:“来了来了,快给家属鼓掌!”

  楚独秀闻言,她忙不迭回头,果然见到谢慎辞露面。他同样打扮得正式,却不似商良般严肃庄重,纯白的衬衣,深黑的长裤,随意休闲的设计,俊美五官被光线照亮,倒真像电视上的抒情歌手。

  她目不转睛地盯他,却见他忽然看过来,还朝自己眨了眨眼。

  谢慎辞一边等待着乐队示意,一边将视线投向她的位置。

  楚独秀弯起嘴角,竖起两个大拇指,遥遥地替他加油。

  其他人没察觉他们的小动作,演员们早就欢呼,听起来声势十足。所有人都望向舞台,静候谢慎辞的表演。

  万众期待中,舒缓音乐如泉水般流淌,没有冗长的前奏,抓耳的旋律响起,英文歌词就随风飘向台下。

  “Started out as friends,only friends,but I knew from that moment,I knew from that moment.”

  “That I was falling fast,falling fast,but you never noticed,you never noticed……”

  磁性低沉的嗓音,宛转悠扬的曲调,别有深意的歌词,让他的音色都比往日温柔,如同森林中清新的风,夹杂晨露的湿润朦胧,缓缓地扩散全场。

  柔光中,谢慎辞站在立式麦克风前,他碎发垂在额前,目光却没有移动,依旧凝视着楚独秀。

  台下,她撞上他的视线,倏忽间心神微动。

  这是她第一次听他唱歌,原本担忧他毫无准备,不料比自己想像得更出色。

  或许是有曼妙音符,或许是有动情歌词,向来寡言少语、不喜抛头露面的他,难得在此刻借助歌曲坦露心声。

  “Knew you better than you knew yourself,yourself,couldn't get you alone,so I'd sit by the phone,I put myself through Hell,could you even tell?”

  “Thank God I waited,thank God that I waited,cause my love never faded.”

  “I just needed patience,it was always you.”

  “Yeah it was always you.”

  ①

  商良:“这歌词……”

  谢慎辞唱的是一首英文情歌,讲述初为朋友的男女,慢慢地爱上彼此,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轻声吟唱时,始终注视着她。

  或许,他和她也是如此,说不清一见钟情,还是灵魂共振,只是回过神来,就情根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