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必要吗?
楚独秀面露不解,心道谢慎辞打过招呼,商总怎么还如此惊讶。
谢慎辞淡然道:“你可以在年会上表演倒立。”
商良:“……”
第三季节目轰轰烈烈地落幕,参赛选手在庆功宴狂欢整晚,便带着美好的记忆飞回各地。
节目结束后,海城的剧场演出人员爆满,跟第二季播出时一样,掀起一波购票大潮。善乐演员处理节目后续事务、定时进行线下表演,经历一轮忙碌又充实的工作,才缓缓回归正常的节奏。
楚独秀将在各地拼盘商演,前往燕城、南城等地,还专门给姐姐打电话,约对方在南城碰面。
“挺好。”楚双优笑道,“等你来演出时,我也正好忙完。我们见一面,把钱打给你。”
楚独秀一愣:“姐,你投资的钱收回来了?”
姐妹俩上次在家中碰面,楚独秀曾经将存款交出,帮楚双优暂时周转一番。
“嗯,稍微费了点功夫,不过结果挺不错。”楚双优心情不错,“比预期还多一些。”
楚独秀节目夺冠,楚双优投资顺利,可谓双喜临门,相约见面庆祝。
“对了,还有一件事。”楚独秀欲言又止,“那个,姐姐,我最近恋爱了……”
她们从来没秘密,自然要知会一声。
楚双优静默数秒,问道:“他也要飞来南城吗?还是春节再去家里?”
“……我都没说是谁,你怎么就知道。”
“呵,追来家里的老板,我都是头一次见。”楚双优冷笑,“妈过年时可以再开瓶白的了。”
上一回是小试锋芒,这回就来真格的了。
楚独秀干笑:“哈哈哈再开瓶雪碧是吧……”
初冬,南城的演出如期而至,楚独秀和谢慎辞飞往温暖湿润的南方,还跟当地的楚双优见面。
三人曾在燕城的台疯过境聚头,现在又来到楚双优的地盘,一时感慨颇多。
“姐姐!”楚独秀挥手叫人。
街角,楚双优穿着质地上佳的呢大衣,眼看妹妹带新男朋友出现,不禁眉头微动。她跟楚独秀打过招呼,又看向另一人,礼貌地颔首:“谢总,好久不见。”
谢慎辞跟在楚独秀身后,他听到这称呼,和气道:“只是亲友聚会,也没有在公司,不用那么客气。”
楚双优却不认同,照旧用词客套,莞尔道:“谢总哪里的话。”
谢慎辞平静地回:“姐姐哪里的话。”
“……”
楚双优骤然语噎,又见他面无表情,不禁暗道对方厚颜无耻,居然跟着妹妹来称呼自己。
楚独秀赶紧打圆场,疯狂眨眼道:“我们去逛逛吧?待会儿吃点什么?”
三人逛街同样暗流涌动,楚双优给妹妹花钱向来不知收敛,这回有敲山震虎之意,当着谢慎辞的面一掷千金,又频频被对方找补回来。
两人还要在结账时抢单,时刻紧盯对方中途离席,生怕慢了半步没有赶上,云淡风轻地在柜台前推拉起来。
谢慎辞握着手机,有理有据道:“她难得想要什么,希望您能让让我,给我一个表现机会。”
楚双优伸手挡住付款码,笑意盈盈道:“哎——你们刚相处没多久,这样不合适,还是我来吧。”
二人争执不休,只听叮铃一声,旁边的机器发出响动。
楚独秀被他们争得头晕,她果断伸手扫另一个码,面无表情道:“行了,我付了。”
再不出言制止,今天别想走了。
谢慎辞、楚双优:“……”
幸运的是,除了付钱时混乱外,南城之行的剩余时光都很愉快。
楚双优尽职尽责地带两人游览,还在景区及街角留下不少照片。谢慎辞帮助姐妹俩拍照,楚双优帮助小情侣拍照,可惜不管如何排列组合,楚双优和谢慎辞都不愿同框,致使搞不到三人合照。
最后,楚独秀趁用餐时偷拍一张,终于用自拍角度达到成就,拥有第一张三人的合照。
楚双优被拍也没制止,无奈道:“你好执着。”
楚独秀低头,愉快地赞叹:“真不错。”
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两个人,都被拍进这张照片,赋予它不同的意义。
谢慎辞见状,侧头看她手机,共同欣赏起来。
玩乐过后,楚双优要回到公司加班,楚独秀和谢慎辞也要回剧场附近,休整一晚迎接明日的演出。
三人在门口道别,约定下次再见面。
“如果明天有时间,我就到剧场看看。”楚双优一笑,又环顾二人,“不然就得春节再见你们了。”
楚独秀关切道:“姐你忙就算了,也不要太累了。”
今天游玩一圈,就是楚双优抽空,想必会积压工作。
谢慎辞听对方说的是“你们”,赞同地点头:“确实,春节还有时间。”
片刻后,楚双优率先离开,只留二人在原地。
楚独秀当即牵住谢慎辞,拉着他的手晃来晃去,表扬道:“好乖好乖,表现不错!”
尽管楚双优最初话里藏针,但谢慎辞却从容应对,等一日游览结束,双方也熟悉起来,没有刚见面时的生硬客套。
楚独秀心里清楚,楚双优和谢慎辞是为了自己,才放下各自性格中坚硬部分,展现出其乐融融的和谐氛围,自然要领这份珍贵的情。
“也算过了一关。”谢慎辞瞥她,“如果春节回文城时,爸爸妈妈刁难我怎么办?”
楚独秀迟疑道:“不会吧,你们都见过了……”
谢慎辞:“你会帮我说话吗?”
她闻言,睁大眼:“但、但网上说‘只需要把猫带回家,剩下的都交给猫’……”
“……”
谢慎辞默不作声地盯她。
楚独秀顿感压力,立马张开双臂,伸手熊抱住他,安抚道:“不信谣不传谣,当然帮你说话,不会不管你的!”
谢慎辞这才满意,顺势将她揽进怀。
南城冬天并不寒冷,只是突如其来的风吹来,阴云就遮蔽白日的晴空,在湿润空气中酝酿雨意。这里的天气变幻莫测,有时会下起暴雨,雨后又万里无云。
他的怀抱却温暖,靠起来恒久稳定,驱散夜晚的凉气。
楚独秀用脸颊蹭他柔软的衣料,只觉得周围都变得暖烘烘。她想起了什么,冷不丁抬头道:“那你以后会帮我说话吗?”
风水轮流转,他是见过她家人,但她还没拜访过。
谢慎辞一直在海城独居,家里人却都待在燕城,平时很少有机会碰到。
谢慎辞若有所思:“我应该不用帮你说话。”
“为什么?”
“他们会直接弃养,把我打包丢给你。”他建议道,“你可以去燕城尝试一下。”
“……”
善乐巡演的终站定在燕城,楚独秀等人还前往台疯过境,跟店内的陈静坐着聊会儿天。
聂峰中间回酒吧一趟,谁料接了个电话,又被人匆匆叫走。他只好无奈道歉,说晚上聚餐时再聊,要去忙俱乐部新剧场的事情。
台疯过境是燕城有名的单口喜剧厂牌,近年人员不断扩大,甚至成立公司运营。
狭窄的酒吧没法容纳太多演员及观众,聂峰等人寻觅起新场地,终于将各类资质办好,很快就搬到那边定期演出。
小葱颇感好奇,还跟着跑过去,想要见识一下。
楚独秀和谢慎辞留在店里,他们坐在靠窗的软沙发上,听着柔和轻巧的音乐,被阳光晒得暖融融。
这是二人的固定座位,楚独秀最初用餐都选此处,后来是待在酒吧创作,跟谢慎辞面对面改稿。久而久之,此位置都变得有名,还有观众跑来打卡。
陈静将饮料端过来,笑着解释道:“他们以后就去那边演,店里的开放麦会减少。这里场地太小了,就给新人练练手。”
“感觉跟毕业一样。”楚独秀感慨,“我们刚踏出学校,校园就更新换代,全换新东西了。”
“你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去那边演,收拾得还不错。”
叮铃一声,门扉被人推开,陈静赶忙接待客人,让二人稍坐一会儿。
午后,酒吧没什么人,倒更像咖啡馆,唯有一片安宁。
舒缓低回的音乐流淌过耳侧,是慵懒呢喃的女声,唱着异国的别样曲调,柜台飘来咖啡及蛋糕的香气,倏地将她的记忆拽回从前,犹如倒带的胶片,浮现出过往画面。
澄澈的落地窗阻挡寒气入侵,只让大片的阳光铺洒进来,将酒柜的玻璃瓶照得闪闪发亮,琳琅满目。
在校期间,她无数次来到这里,在无聊时细数瓶罐,却不料自己有朝一日,能挑出那枚盛有奇迹的瓶子。
这是她接触单口喜剧的地方,也是她跟他最初相遇的地方。
“以后这里演出少了,你想捡简历,都捡不到了。”楚独秀挑眉,出言调侃道,“想忽悠演员,也没机会了。”
台疯过境更换演出场所,某猫也没法翻垃圾桶了。
“我可不是谁的简历都捡,也是分人的。”谢慎辞听她揶揄自己,振振有词道,“不是会讲段子就行。”
他觉得她有误会,自己是喜欢单口喜剧,但不是会单口喜剧就行。
或者说,他向往的是艺术背后,辽阔无垠的内心。
“不是么?”
“当然不是,我以为那天说清楚了。”
“哪天?”
“总决赛表白那天。”谢慎辞抬眼,“需要再说一遍么?”
楚独秀一怔。
明亮闲适的店内,冬日的暖阳轻叩她的心扉,一如在遍布玫瑰花香的夜晚,他将夹杂温热吐息的话语灌入耳朵,微烫而令人充盈。
他们在人生旷野中漫步,终于牵起一条红绳,找寻到相似的灵魂,在欢笑中缓慢靠近,直至能依偎在一起。
“喜欢你的幽默,更喜欢你。”
-正文完
第83章 番外(猫猫家访记):“你是谈女朋友了么?”
夜幕降临,台疯过境的霓虹灯牌在昏暗中醒目,落地窗内透出明灿的光,隐隐能窥见晃动的人影。
门扉发出叮铃脆响,谢慎辞先一步出来,再替楚独秀推着门。
太阳早就下山,两人离开温暖的室内,迎接冬日凛冽的夜风,大脑瞬间就清醒起来,快步往停车的地方走。
楚独秀的手被谢慎辞牵过,又被他塞进外套的口套,远离外界冰冷的空气,只觉暖融融的。
“他们太能聊了。”楚独秀感慨,“跟不知道累一样。”
小葱在台疯过境时间长,认识的朋友也更多,一叙旧就没完没了。王娜梨今日没来酒吧,她在酒店询问楚独秀,一行人大概什么时候回来,这才让众人醒悟时光飞逝。
最后,谢慎辞和楚独秀决定打道回府,小葱留下继续玩耍,聂峰晚点送他回去。
“毕竟是俱乐部的老人了。”谢慎辞道,“要不是燕城离得远,他估计就来这边,不一定签约善乐,不过以后巡演,也能经常见面。”
漆黑的车照旧停在老地方,楚独秀拉开副驾的门,看到熟悉的毛绒玩偶。她伸手揉了揉兔脑袋,又将它先放到车子后座,自己坐上了副驾驶。
谢慎辞挑眉:“嗯,正主来了,退居二线。”
楚独秀回头一瞄兔玩偶,笑道:“让它坐贵宾位。”
两人有说有笑地落座,听着车内的爵士蓝调,正准备启程返回酒店,却忽闻慵懒音乐中断。
只见手机上有来电显示,荧幕弹出“陈静姝”三字,打断他们谈笑的氛围。
楚独秀怔然,没听过此人。她面露疑惑,忙不迭收声,等谢慎辞接电话。
谢慎辞看到来电一愣,也没有回避身边的人。他没戴蓝牙耳机,直接公放接电话:“喂,妈。”
电话里传来女声,语气透着随意,问道:“你明天回来么?不回来的话,我打球去了。”
居然是谢慎辞的母亲!
楚独秀深感震撼,不料他给自己亲妈备注真名,此举冲击她的过往认知。毕竟她给楚岚的备注,写的是“母上大人”。
“我不确定。”谢慎辞看一眼楚独秀,又道,“你不用管我,以前不都直接去,怎么突然问起来?”
“我本来懒得问你,但你爸去看爷爷,回来不就说起来……”
母子俩的沟通直来直往,并非嘘寒问暖的风格,倒像平等交流的朋友。
陈静姝及其丈夫对儿子管得不多,谢慎辞从小就是有主意的孩子,再加上出国留学又回国独居,具有较强的自我管理能力,没什么好操心的。
只是谢老爷子观念保守,最开始抗拒单口喜剧行业,后来是忧虑孙子成家的事。两边就只剩一个老人,他的想法根深蒂固,后辈很难轻易转变,平时只能敷衍加哄骗,努力将话题岔开。
因此,谢慎辞长期待在海城,出差或逢年过节时,才会回燕城探望家人,主打一个远香近臭式亲情。
但今日有所不同,谢老爷子传回劲爆消息,非缠着儿子,问孙子近况。
陈静姝疑道:“你是谈女朋友了么?”
谢慎辞、楚独秀:“……”
楚独秀睁大眼,她骤然一惊,都怀疑双方打视讯电话,不然怎么能够发现自己?
谢慎辞怕她不快,他赶忙轻咳两声:“妈,你今天怎么了?”
明明不爱多管闲事,却难得地八卦起来,探究他的个人问题。
陈静姝:“家政帮忙洗车的时候,看你车里有个兔玩偶,像是女孩子的东西,回去就顺嘴一提,你爷爷非说你恋爱了,今天旁敲侧击你爸,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谢慎辞不在燕城久居,偶尔需要家政来打扫,跟老爷子用的是一批人。他以前没谈过恋爱,自然没注意过这些细节,谁料玩偶的事被传回家去。
“你到底谈没谈啊?要是谈了的话,就找个机会,带回家坐坐。”陈静姝蹙眉道,“没谈的话,你自己去跟爷爷说,别老让我和你爸做传话筒,都那么大人了。”
父母对儿子没要求,耐不住他们的父母对孙子有要求,做饼干的夹心别提多别扭。
“嗯……”谢慎辞欲言又止,犹豫地望向楚独秀,见她满脸惶惶,似也措手不及,在心底斟酌措辞。
他倒是对带她回家没意见,只是她不一定做好心理准备,原本想细水长流地铺垫一下,谁料事情就被捅到爷爷那里。
陈静姝很少听他语气踌躇,不解地发问:“你是谈了,又被甩了,感觉很丢脸,不好意思说?”
“……”
楚独秀听闻此话,本来还挺局促,现在差点喷笑。她当即抿嘴,强忍住声音,肩膀都发抖,颇为幸灾乐祸。
谢慎辞无奈道:“妈,我在你心里究竟什么样?”为什么她会这么想?
陈静姝:“不像样。”
谢慎辞:“?”
一脉相承的冷幽默,将人堵得哑口无言。
楚独秀闻言更感好笑。
陈静姝劝道:“被甩了也跟你爷爷说一声,不要让他着急上火,再给我俩打电话了。”
谢慎辞总算领悟过来,陈静姝女士特意来电,就是为转移家庭矛盾,只要自己和爷爷直接沟通,他俩就能顺势溜走,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想干嘛干嘛,别提多潇洒。
谢慎辞察觉楚独秀在旁边偷乐,他不禁瞪她一眼,眼神还颇为哀怨,没有发出声音,反而比口型道:你都不帮我。
楚独秀同样没出声,开始空气式交流,对口型道:帮帮帮。
谢慎辞一愣,他一指手机荧幕,再次用眼神示意。
楚独秀点头,表示可以去。她突然想起什么,又表演单手投篮,继续比着口型:但妈妈有空吗?
陈静姝说明天要打球,显然没时间接待他们。
谢慎辞略一思索,问道:“妈,你明天打球,是上午下午?”
“上午。”
“那我们下午来吧,不耽误你的安排。”
“?”
陈静姝没反应过来,迷惑道:“你们?你不会打肿脸充胖子,跟我玩偶像剧里尬的,明天雇一个人回来吧?”
不得不说,谢慎辞天马行空的想法,同样有家学渊源,现在就可见一斑。
谢慎辞有人撑腰,他瞬间就有底气:“当然不是。”
楚独秀见状,弱弱打招呼:“阿姨好……”
陈静姝:“……”
下一秒,四周空气停滞,陷入漫长沉默,连电话那头都没声音。陈静姝显然没料到,谢慎辞身边还有别人,一时间被惊住了。
楚独秀发现对方哑然,顿感彷徨不安,礼貌地问道:“明天过去,是不是会打扰您……”
陈静姝闻言,态度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她方才说话时散漫又直接,现在却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忙道:“啊,不会不会,你们过来吧,不会打扰我……”
“哈哈,原来你们正待在一起呀,谢慎辞也不跟我说一声,那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哪天回来都行!”
陈静姝明显也慌了,飞快地变换了声音,摆出优雅端庄、和蔼可亲的姿态,不再是不屑一顾的漠然语气。
她跟二人寒暄两句,就着急地挂断电话,好似有一点尴尬。
楚独秀对此略感微妙,仿佛看到冷嘲热讽的猫妈妈,前面还在怼天怼地,等到回头看到人类,一秒钟切换成甜美夹子音……
这音色差距有点大了。
通话结束后,手机荧幕上又弹出数条消息,谢慎辞拿过来一看,说道:“她开始发微信骂我了。”
楚独秀疑道:“为什么?”
谢慎辞:“说我害她在你面前丢脸,你肯定会觉得她可傻了。”
陈静姝有很重的偶像包袱,她本来想着好好表现一把,谁料第一次隔空碰面就破功,被楚独秀识破真面目,当即深受刺激、迁怒儿子。
楚独秀赶忙摆手:“不会啊,挺可爱的,平易近人又有活力,没事还打球……”
她对陈静姝第一印象不错,感觉是思维前卫的长辈,居然还会说“玩尬的”等流行语,让自己对上门拜访的恐惧都消退了。
“我妈打的是网球,不是篮球。”谢慎辞思及她刚才模仿投篮,明显就有所误会,意有所指地纠正,“让高中爱看打篮球的你失望了。”
他可没有忘记,某人在校喜欢看男生打球,美其名曰保护视力。
楚独秀撞上他漆黑的眼眸,她一时语噎,接着赞叹道:“你果然有家学渊源,家里人都是知识分子,对中国古代的哲学思想有深入见解。”
谢慎辞:“?”
她感慨:“尤其是阴阳学说,完全是学者水平。”
太擅长阴阳怪气。
“???”
*
次日,楚独秀没有演出任务,她还专门早起出门,跟谢慎辞提前碰头,打算挑礼物带过去。毕竟她第一次见他家人,也不知道他父母性格,自然要询问他的建议。
商城里,各类店铺琳琅满目,宽阔大厅金碧辉煌。两人一边看一边逛,筹备下午带的东西。
“所以妈妈平时有什么爱好?”楚独秀打算准备一些常规礼品,再给每人挑一份单独的礼物,“她喜欢好看的,还是实用点的?”
“我也不确定。”谢慎辞迟疑道,“应该兼顾吧。”
楚独秀绞尽脑汁地思索,提议道:“那送运动相关的?好看的网球包?”
她找谢慎辞看了陈静姝的照片,是一位气质出众的漂亮女性,从外表来看该送香水、丝巾等礼物,但对方又长期打网球,显然是运动派的性格,跟外在形像有所不同,或许更在乎实用价值。
谢慎辞:“这主意不错,但建议别送。”
楚独秀:“为什么?她有很多网球包了?”
“不,你要是送了,我爸没有送,他就会挨骂。”谢慎辞掏出手机,编辑微通道,“我让他来送我妈吧,下次过节不用想了。”
楚独秀当即抢手机,恼道:“不许抄袭我的想法!我要打官司告你了!”
她好不容易想出来,此人却要公然泄密。
谢慎辞叹气:“但你真的不用送,她不会在意这些,什么东西都不缺,这样会把内卷带进我们家……”
这绝对是楚独秀的家学渊源,楚双优就给她转账5200元,瞬间将节日标准拉升上去,出门的衣食住行也毫不吝惜。
她送礼同样掏心掏肺,反覆琢磨对方缺什么,要抽取各种蛛丝马迹,选择对方心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