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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准是察觉她的异样,谢慎辞索性侧头,关切道:“你要吃什么?我帮你拿?”

  她一直没动手,可能是够不到。

  楚独秀一愣。

  他询问:“喝饮料么?”

  她忙道:“……好的,谢谢。”

  奇怪的气氛弥漫,她局促地端着杯子,任由谢慎辞将其倒满。

  “怎么感觉你们拘束了?”陈静端详二人,她面露疑惑,“以前不这样啊。”

  楚独秀心里一跳,连忙战术性饮水,小声地解释:“谁让现在变老板了。”

  王娜梨:“以前什么样?”

  陈静思考数秒,笑道:“以前比较熟,都能为了要到电话,翻我们店里垃圾桶。”

  谢慎辞:“……”

  楚独秀:“噗——”

第70章

  ◎强求回报也就失去了付出的意义。◎

  突如其来的揭短,让旁人大感震撼。

  聂峰和小葱还算镇定,王娜梨和路帆面面相觑,都是头一回听闻此事。

  王娜梨愣道:“还有这种事?”

  小葱:“……不说我都要忘了。”

  楚独秀被呛住,她轻咳两声,慌张制止道:“没有……”

  给谢老板留点面子吧!

  桌上有一半公司的人,以后让喵总如何立威?

  聂峰和陈静将谢慎辞当朋友,自然能够随意地打趣,路帆等人还要回公司共事,谢慎辞多抹不开面子。

  谁料当事人远比她从容。

  谢慎辞听楚独秀否认,忍不住用余光瞥她,又见对方频频咳嗽。他随手扯一张纸巾递她,接着坦然地点头承认:“嗯。”

  沉着的语气,平静的脸色,坦荡的态度,硬生生将众人镇住了,仿佛此事再正常不过。

  他生来有种冷感气质,极不适合讲单口喜剧,却在此刻发挥作用。没准是外表太有欺骗性,他眼神一本正经,宛若商务谈判,倒有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味道。

  一时间,其他人都没有发笑,反而涌生出好奇,不解地追问起来。

  王娜梨面露迷茫:“但为什么呢?”

  谢慎辞:“就是为了要电话。”

  “?”

  小葱解释:“那天是这样的,我在台上讲开放麦,然后选了一位观众互动……”

  聂峰:“谁知道选的就是后来碾压他的新人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说楚独秀如何被点上台,又怎样在首演后偷偷溜走,众人遍寻不到她的踪迹,最后靠谢慎辞捡到简历。

  谢慎辞拜托陈静,给楚独秀打电话,但众人正式碰面时,楚独秀却回绝此事,后来才慢慢接触脱口秀,一路进入培训营及节目。

  王娜梨听得津津有味,赞道:“简直可以写成段子了。”

  路帆若有所思,笑道:“这样就连起来,谢总捡到你简历,你现在入职公司,可以说是首尾呼应,简历没送错人。”

  聂峰:“仔细说起来,跟伯乐差不多。”

  楚独秀不好意思地应声:“嗯……”

  小葱高声抗议:“伯乐不该是我吗?我才是叫她的人!”

  王娜梨笑骂:“去你的吧,真不要脸——”

  众人乐成一团,共同举杯畅谈,觥筹交错,言笑晏晏。

  欢愉在屋内弥漫,楚独秀被当众提及往事,不知为何却涌生赧意,明明说的是事实无误,但由于牵扯某人名字,就好像官宣什么秘密,连带只会做个结巴,失去平时伶牙俐齿。

  众人劝她写成段子,却不知别说表演,她连闲聊都从不提。

  除了小葱等人外,她极少主动跟别人说起此事,鲜少解释跟谢慎辞的渊源,最初是资历尚浅,像跟领导攀关系,后来是藏有私心,心虚地不敢提。

  放下的事才敢写进段子,心底早就释然,放不下的事只敢珍藏,久久无法忘怀。

  现在,王娜梨等人流露“原来如此,那你们熟”的表情,更让她浑身蒸腾起热气,想要解释什么,却又无法反驳。

  桌边,楚独秀在说笑中低头,她用余光偷瞄身边人,想要瞧瞧他的神色。

  谁料撞上黑玉般的眼眸,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宛若沾染雨露润泽。

  谢慎辞也在偷瞧她,直接跟她视线相触。

  他见她看过来,被人抓个正着,喉结上下微动。

  楚独秀当即一怔,接着率先侧开眼,不好继续盯他,只觉耳畔笑声都逐渐悠远,只留下胸腔内心脏跳个不停,像一面紧张又躁动的鼓。

  旁人谈笑风生,唯有二人缄默,只因一份相仿的心意,秘而不宣。

  饭后,众人在酒吧用餐结束,又聚在一起聊天唱KTV,直到深夜才在欢闹中散场。大家简单地收拾完餐具,朝陈静道别完,跟随聂峰出门,准备返回酒店。

  楚独秀双手提溜起箱子,怀里还塞着巨型毛绒兔,紧跟在聂峰的身后。

  聂峰带她走到车前,猛地打开后备箱,啧道:“稍等我看看啊,怎么调整一下……”

  后备箱里是满满当当的杂物,好几箱没拆封的矿泉水,还有些乱七八糟的纸箱,应该都是台疯过境的货物。

  正值此时,谢慎辞走过来,询问道:“你们要放什么?不然放我车里,我也要去酒店。”

  “就是她的行李,我看也不算多。”聂峰打量一番抱箱子的楚独秀,提议道,“不然你坐他那辆车?”

  楚独秀面露迟疑:“……也行。”

  众人来酒吧时,聂峰开车,小葱坐副驾,楚独秀、王娜梨和路帆坐后排。谢慎辞是独自开车过来,他停在街边停车位,没有将车开到里面,需要稍微走两三步。

  聂峰坐在车内,说道:“你车停哪儿了?”

  谢慎辞:“路口老位置。”

  聂峰:“行,那我们先出发了,你俩待会儿跟上。”

  王娜梨、小葱等人朝他们挥手作别,直接乘车离开台疯过境,只留楚独秀和谢慎辞在原地。

  夜色深深,路灯昏黄。台疯过境的霓虹灯牌今日没亮起,但屋内光线透过玻璃窗晕染出来,看上去静谧又温馨。

  燕城夜晚早就不冷,褪去白日暑热,唯留爽朗之气。

  两人告别欢闹的同伴,站在酒吧门口的蔷薇丛前,也莫名其妙地放松起来,聆听星空下的虫鸣。

  “为什么饭桌上跟我装不熟?”

  谢慎辞告别众人,突然就看向她,他双臂环胸,兴师问罪道:“还否认简历的事?”

  楚独秀睁大眼,直呼冤枉道:“我哪有否认。”

  “你说没有。”他不满地指责,“你都忘了。”

  她干巴巴地辩解:“不是,好歹算公司聚餐,总得要稍微避嫌……”

  “避嫌?”谢慎辞垂下眼睑,他眸光微闪,试探道,“我们的关系有什么见不得人么?”

  “……”

  此话一出,两人同时沉默,皆是嘴唇紧抿,堪称面红耳赤。

  “这叫什么话!”楚独秀羞愤道,“你好歹是公司老板……”

  他凝视着她,低声道:“就是公司老板么?”

  楚独秀哑然。

  谢慎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往常看见她就涌生欢欣,现在却沉甸甸的,胸口像有股闷气。尤其听她桌上否认,想要辩驳两人关系,愈加感到一丝失落。

  鲜橘酸甜滋味过后,只留下橘子皮的涩,在阳光下晒得干瘪。

  不是不懂她的意思,理解她没法像对待王娜梨、路帆等人一样,跟他无拘无束地交流沟通。

  但还是有点难过。

  楚独秀怔神,忙道:“当然不只是……老板……”

  她下意识地出声,后半句却咽回去,没有胆量说出口。

  路灯下,谢慎辞微抿唇角,两只手自然下垂,手指却颤动一下。光线从高处打来,他的五官在光影中晦暗不明,一半披着星月的辉,一半披着夜空的影,忽然生出几分落寞。

  双方都在此刻领悟彼此未尽之语。

  偏偏她有点怕了。

  解释的话就堵在嗓子眼,她却恐慌地不敢说出来,生怕戳破什么,暴露潜藏心思,将现有的一切摔得支离破碎。

  当然不只是老板,他是极重要的人,难以用语言描绘。

  “谢慎辞”三个字不仅代表怦然心动,更是纯真的友谊、信任的亲昵、理想的支持、战友的默契,是伯乐,是朋友,是知己,是除家人外最相信的人,是在她毫无建树时就相信她能行的支柱。

  最初,她只将他的赞美视为谎言,但一切美梦陆续成真,在她不信自己前,他就坚信她可以。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老板?

  这样的人光用“喜欢”来描述都浅薄,早就被赋予多样情愫,具备与众不同的意义。

  以至于她总害怕,打破双方的平衡,未来会怎么样。

  AI的理性让她对爱情嗤之以鼻,偏偏自己遇上就数据混乱、溃不成军,她会担忧虚无缥缈的概念损毁一切,没有亲属间的血脉相连,一旦他们在某天不幸决裂,不要说过去的心有灵犀、亲密无间,没准连朋友都做不成了,联结化为乌有。

  再乐观的人,竟也会自乱阵脚,为了潜在的失去,变得悲观起来。

  她很难想象没他的将来。

  “怎么了?”谢慎辞见她眼圈泛红,他瞬间慌乱,上前询问道,“为什么这样?”

  楚独秀都不懂自己的伤春悲秋,却控制不住此刻情绪,将脑袋埋进毛绒玩偶,以此来藏匿神色,不愿意被他窥破。

  “是我吓到你了么?”

  谢慎辞见她无声躲闪,当即伸手接过塑料箱,想要观察她此刻状态,不料她却抱紧巨型兔偶,将头更深地埋进毛绒玩具里。

  谢慎辞当即自责,反思自己的言行,或许他方才冷脸了,或许他心情太沉郁,致使她察觉到什么,才会被他感染、影响,连带着低气压起来。

  她向来是擅长共情的人。他知道的。

  谢慎辞赶忙安抚:“不要不开心,我没责怪你。”

  楚独秀深感丢脸,不敢抬头看他,瓮声瓮气道:“真的么?”

  她都在内心痛斥自己的怯懦,畏惧关系破裂,所以抗拒改变,只敢原地打转。

  他郑重地承诺:“嗯,永远都不会怪你。”

  强求回报也就失去了付出的意义。

  谢慎辞的性格向来如此,不管是对理想,或者别的什么,不会强行讨要切实回馈。这类似善乐文化能赚钱最好,但最后失败也不会灰心丧气,曾经预想过的结果,起码他试着奋斗过。

  对她也是如此,她有感触最好,没有也没关系。

  没人规定每份感情都必须得到回应。

  起码他跟她相遇和相知也是快乐的。

  楚独秀听他语气认真,心情逐渐平和,缓缓地抬起头。毛茸茸的兔耳后,她的眼眸被露水洗过,在灯下盈盈发亮,隔着毛绒玩具偷偷望他,如同夜幕里闪烁的星子。

  谢慎辞见状,忍不住笑了。

  他觉得兔子玩偶跟她有点像,尤其是红宝石般的眼睛,夺目多彩。

  楚独秀发现他的低沉消散,情绪也轻快起来,抱着玩偶跟他走。

  两人都没提刚才的话题,顺着马路走向停车位置。

  楚独秀见他帮自己提箱子,问道:“重么?”

  “不重。”谢慎辞抬高箱子,他低头看了看,“这些是什么?”

  楚独秀:“宿舍的书,还有些杂物,这回都背到海城。”

  他微抬下巴,示意兔玩偶:“这个呢?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巨型兔子玩偶放在宿舍,多少有点占地方,像是特别的礼物。

  “没有,学院活动抽的奖品,平时也就搁床头,本来想送人或卖掉。”楚独秀举起玩偶看了看,“但室友说它长得像我,非让我留下来,我总觉得她们在瞎扯。”

  她都不打算带走了,室友又趁她不在,将其放在塑料箱上。

  谢慎辞颔首:“确实挺像。”

  楚独秀:“?”

  没过多久,楚独秀和谢慎辞来到车前,她望着陌生的车辆,诧异道:“这不是公司的车么?”

  尽管她并不懂车,但能看得懂外形,眼前的深色车辆线条流畅,并非公司里的商务用车,跟谢慎辞平时开得不一样。

  “对。”谢慎辞应道,“这是家里的,我在燕城都不开公司车。”

  善乐文化总部在海城,还没建立燕城分公司,自然也不会长期备车。

  两人将行李放进后备箱,陆续开门上车,准备返回酒店。楚独秀将兔子放在后排,她坐在副驾驶,好奇地打量起来,发现布置跟公司车不同,具备谢慎辞的个人特色。

  车内有一点熟悉的香氛,像他衣物上的味道,清新又干净。

  车载音乐的歌单也变化,自动播放起舒缓音乐,听起来闲适惬意,显然是他心头好。

  这里摆脱工作的冷肃,如同他歇息的地方,确实是私家车了。

  楚独秀逐渐放松,安然地享受音乐,只觉一路过得极快,窗外风景流淌,目的地就到达。

  繁华灯景过后,酒店映入眼帘。

  停车后,谢慎辞将塑料箱提出来,又见她着急忙慌来接,提醒道:“兔子忘拿了。”

  楚独秀接过箱子,她犹豫地回过头,望着后排的兔子:“嗯……”

  谢慎辞:“怎么了?”

  楚独秀左右环顾一圈,寻找酒店边的杂物堆:“在想怎么处理它,好像也背不回去。”

  这么大的毛绒玩具,不管是托运,还是寄快递,运输起来都麻烦,果然不该带回来。

  谢慎辞沉吟数秒,他取过车内兔子,将它移到副驾驶,伸手扯过安全带:“那就留这儿吧。”

  楚独秀见他给兔子系安全带,懵道:“留这儿干嘛?”

  漆黑冷锐的车内毫无配饰,跟他平时的穿衣风格相仿,简约得体,不失大方。

  兔子玩偶却活泼可爱,跟周围气氛格格不入,简直是不伦不类,任谁看都有数,不是他的东西,是异性留下来的!

  她当即感到荒谬,突然就扭捏起来,像在他私人空间盖个戳,另类地彰显强烈存在感,实在太奇怪了,宛若宣示主权。

  然而,车子主人却没意识到,反而态度理所当然。

  “平时陪我……”谢慎辞停顿片刻,他瞥一眼兔子,又望向了她,和缓道,“开车。”

  “……”

第71章

  ◎现在终于轮到她做武林盟主。◎

  窗外夜幕降临,屋内灯光明亮。

  房间内,楚独秀将塑料箱搬回来,取出里面的杂物,转移到行李箱里。她打算将东西背回海城,塑料箱就留在酒店。

  王娜梨洗漱结束,她从卫生间出来,好奇地询问:“你的兔子呢?”

  楚独秀一愣,心虚地笑道:“那个太大了,不带回去了……”

  “可惜了。”王娜梨闻言,也没有多问,说起另一事,挤眉弄眼道,“备课没有?给我点建议,我该讲什么。”

  一群人过两天要跟学员碰面,除了经验丰富的路帆,其他人很少上台授课,自然惴惴不安。

  楚独秀起身,她抽出笔记本电脑,点开桌面的文档:“我稍微写了点。”

  王娜梨望着密密麻麻的word,震惊道:“这是稍微写了点?这都算写书了!”

  Word文档字数惊人,连格式都像写论文。

  “没办法,新闻学,卷习惯了。”楚独秀面露尴尬,“毕竟在校时,两千字的作业,同班同学都能卷出两万,我应该写得不算多吧?”

  “果然是刚答辩完的人,准备足够充分。”王娜梨闷声道,“完了,我更慌了,本来名次就低,现在没的分享。”

  “怎么会?”楚独秀安慰,“不然就讲表演,分享你擅长的风格,明明有很多东西讲。”

  王娜梨为难道:“……风格值得分享吗?”

  楚独秀答得斩钉截铁:“值得,起码你的风格还能分享,不像小葱的风格,还得先有个对象。”

  王娜梨:“?”

  不得不说,楚独秀的逻辑无懈可击,瞬间让王娜梨重拾信心。她们叽叽喳喳地讨论完,还共同蹿到路帆的房间,让老师帮忙提些意见,完善一下自己的教案。

  路帆在公司就负责教学,近年还带人建立培训组,专门翻译及撰写单口喜剧工具书,帮助更多人了解和接触新行业。

  数日后,楚独秀等人来到培训营,终于跟新一期的学员碰面。

  熟悉的教室,崭新的面孔,屋内桌椅被分成好几组,跟去年培训的环节一样。学员们自行分组,选择心仪导师,共同沟通改稿。

  讲台上,路帆神色和煦,温声道:“同学们,理论课告一段落,接下来是实践课。培训营邀请了几位导师,帮助大家修改自己的稿子,我知道很多人都是看完节目,才接触到单口喜剧,应该对导师们也不陌生……”

  学员们听闻此话,当即就交头接耳,好奇地八卦起来。

  “是其他演员么?”

  “听这意思是参加过节目的……”

  “那我dream一个新人王,可以吗?”有人调侃道,“要是实现了,路费回本了。”

  旁边人道:“人气选手要录节目,她估计没有时间吧,除了路老师外,其他人都有商务活动,或者要去跑别的综艺。”

  单口喜剧火热后,有名演员陆续接到外务工作,可以在其他综艺节目露面。

  路帆是培训营负责人,才会跟学员们打交道,楚独秀是善乐最红的演员,来这里不亚于天方夜谭,属于赔本买卖。

  议论声中,路帆也揭晓答案,她望向教室门口,介绍道:“有请楚独秀、王娜梨和小葱,参加我们今日的培训课。”

  门边,楚独秀等人探出脑袋,小心翼翼地环顾一圈,在路帆授意下走了进来。

  下一秒,全场学员骚动起来,宛若油锅里渐入水,噼里啪啦地炸响,惊起“哇”声一片。

  “真的来了!”

  “牛啊牛啊,不虚此行——”

  “所以待会儿怎么分组?有一组不得被挤爆?”

  众人神情亢奋,七嘴八舌起来。

  路帆眼看他们惊喜万分,笑道:“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几位导师的到来!”

  不需要路帆特意提醒,学员们早就沸腾起来,恨不得将手掌拍红,尤其见到楚独秀出现,更兴奋得找不着北,甚至掏出手机拍照。

  导师们见状,同样吓一跳。教室内欢呼雀跃,反让几人有点慌。

  前排学员不断呼喊楚独秀名字,她连忙弯腰鞠一躬,频频地挥手打招呼,回应学员们的热情。

  小葱佩服道:“哇,好像什么粉丝见面会。”

  王娜梨:“单口喜剧半壁江山了。”

  路帆较为老练,重新主持秩序,有条不紊道:“我们先请导师们分享,同学们可以现场提问,结束后再分组讨论。分组名单是自由的,只要你愿意等,每个导师都可以排,跟几个导师面谈都行,采纳你觉得有用的建议就好。”

  她脸色柔和:“下面,有请第一位分享者——楚独秀。”

  此话一出,掌声如雷,学员都热闹起来,瞬间就发出欢声。

  “谢谢,谢谢大家。”楚独秀站在台上,低头坦白道,“很高兴来到这里,感觉很不好意思,去年还坐讲台下,今年就上台分享。”

  “但我觉得让我们新演员来讲挺好,路老师太专业了,没法建立起信心。”她打趣,“没准大家听完我们,一下就产生自信了,觉得《单口喜剧王》也不过如此,类似高考前刷套简单题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