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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斩说:“就是你了!”
第四章 校园卧底
包斩让小若黎调整心态,
忘掉自己是一名法医,
要求小若黎暗中调查四名失踪女孩的情况。
包斩本来想找一名年纪大点的警察,假扮成老师在学校展开侦查,却意外地发现了法医小若黎是最佳的人选,可以扮成学生。她长相清纯又可爱,年龄显小,穿上校服简直就是一名高中女生。对于小若黎来说,刚刚毕业又要重返校园,并且还是要做一名卧底,这简直就是一件天大的事情,让她不知所措。她害怕接受,又不敢拒绝。
包斩说:“案情紧急,刻不容缓,今天就得给你办理入学手续,你没什么问题吧?”
小若黎说:“这个…我得问一下我妈。”
小若黎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全部都是法医,她可以说是来自法医世家。小若黎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妈妈深知任务的重要性,法医也是警察,协助破案,义不容辞,只是有些担心小若黎的安全问题。包斩一再表示不会有任何危险,会加强学校的安保力度。
小若黎的妈妈说:“那行,孩子就交给你了,如果出点什么差错,你要负责。”
包斩说:“放心吧,阿姨,有什么事我会随时给您打电话。”
包斩让小若黎调整心态,忘掉自己是一名法医,要求小若黎暗中调查四名失踪女孩的情况,尤其要重点查找四名失踪女孩与哪些同学发生过矛盾。不知道为何,包斩心中猜测,四名女孩失踪可能是与校园暴力事件有关,这没有任何证据,仅仅是一种直觉上的猜测。
小若黎感觉很神奇,她睡了一觉,醒来就回到了高中。
包斩又做了一些保密工作,除了陈校长,学校里没有人知道小若黎的真实身份。为了更加真实可信,包斩做通了老杨的工作,让小若黎称呼老杨为表舅,假扮成亲戚,每天都在老杨的糁汤店里与公安局的侦查员汇报暗访进展情况。
小若黎被安插进高三(16)班,坐在教室的最后面,她的同桌是一个叫作王小手的男同学。
小若黎成了王小手的新同桌,两人都没打招呼,也没做自我介绍,而是默默地坐着。
包斩叮嘱过小若黎,要格外注意这个叫王小手的同学,他曾经有过性骚扰的前科。小若黎把自己的书摆到课桌上,高中教室,每个学生的桌上都有一摞书。一本书掉在地上,王小手帮忙捡了起来,小若黎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说:“谢谢啊,王小手。”
王小手说:“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王小手心里有点感动,初次见面对方就记住了他的名字,肯定对自己很有好感。王小手觉得自己应该认真对待这份感情,他克制住内心的冲动,正襟危坐,表现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
班主任叫杨永信,也是十六班的语文老师,站在讲台上板着脸不说话。
四名失踪女孩的家属认为学校有责任,集体到学校门口抗议,到县政府上访。校长被迫做出了一些处理,学校的训导主任被停职,班主任杨永信扣发全年奖金。
班主任杨永信觉得自己是替罪羊,一直窝着火,终于爆发了,他骂了学生们整整一节课。
教室后面的黑板报上画了些花花草草,写着:“争分夺秒,今朝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惜时如金,明日当鲲鹏展翅扶摇万里。”黑板报的正中间用醒目的美术字体写着:“距离高考还有30天。”
班里四名女孩失踪,公安局曾经来班里做过调查,并且设置了一个举报箱,就挂在黑板报的旁边,如果谁发现了可疑情况就可以匿名写字条投进去,只有校长才有权限打开举报箱。
小若黎从窗户里悄悄看到,王小手鬼鬼祟祟地把一封信塞到了举报箱里。
第五章 犯罪实验
这封举报信很快就到了包斩手中,
在老杨糁汤店里,
包斩要求小若黎继续监视王小手。
王小手的举报信是用左手写的,这是为了防止别人辨认出他的笔迹,举报信写在《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教辅书撕下来的两页纸上,看起来他有一定的反侦查意识。
然而举报信的内容却让人哭笑不得,他在举报信里诉说了自己的苦恼,全文如下:
“警察叔叔,你好,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到我的信,我好像得了心理疾病。
“我现在正处于青春期,可能是我想象力太丰富了,不管是什么,我都能想象到和女性有关的性上面,我也知道这样不好,我很苦恼,不知道该找谁诉说,帮帮我吧,我很怕我自己犯罪。
“另外,我想说,社会姐她们失踪的事情,如果提供消息,会有赏金吗?
“还有,我想问问,花钱找小姐被警察抓住的话,会判刑吗?还是拘留、通知家长、罚钱?我不太懂这些,想了解一下。”
这封举报信很快就到了包斩手中,在老杨糁汤店里,包斩要求小若黎继续监视王小手。
小若黎说:“这个男生好坏啊,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多看不懂。”
包斩说:“他可能知道点什么内幕消息,你要尽快打听出来。”
孙大越说:“你们是同桌,这还不容易吗?”
小若黎说:“我不敢和他说话,这个人怪怪的,对了,他还送了我一瓶可乐,我不敢喝。”
小若黎从书包里拿出那瓶可乐,包斩仔细观察了一下,瓶口密封,没有拧开的迹象,王小手应该没有在可乐里下药,包斩把可乐倒掉,瓶子上显示出用记号笔写下的几个字:我喜欢你。
孙大越嘿嘿笑着说:“这坏小子挺会来事啊,他向你表白呢,你打算怎么办?”
小若黎说:“我装作不知道好了。”
孙大越说:“要不,你就接受吧,假装和他谈恋爱,然后套出他的话。”
小若黎说:“不要啊,我还没有谈过恋爱,我又不喜欢他。”
孙大越说:“那你也不要拒绝,和他保持暧昧的关系,钓着他。”
小若黎说:“我好讨厌他,他脑子有病。”
包斩说:“为了破案,总要做出点牺牲,你可以试着和他做朋友。”
四个女孩失踪后,警方与家属第一时间进行了接触。
大扎妹的爸妈心急如焚,几乎天天到公安局打听案情进展,孩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到了放学时间,他们等在家里,总觉得自己家的胖丫头会像往常那样回家,父母每天都精神恍惚,以泪洗面。
徐梦梦家在外地,家属听闻此事后也赶到了加祥公安局,又哭又闹,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包斩和孙大越对另外两个女孩的家庭进行了走访。宋蔷薇的妈妈是个环卫女工,包斩在街上找到了她,她正用竹夹子把地上的烟头捡起来,絮絮叨叨地抱怨自己命不好,生了个孽子,女儿不孝顺。
宋蔷薇的妈妈絮絮叨叨地说:“我家闺女不让我在这一片扫街,嫌丢人,我家穷,没能耐,她毕业后能干啥,好吃懒做,她还想当空姐,做梦!还想开个美发店,我可没钱,她毕业后也就是去工地上当个钢筋工,凭力气吃饭有啥丢人的。她不见了,我一点都不心疼,这下子我倒省心了,清净了。我得了乳腺癌,她盼着我早点死…”
包斩和孙大越走远了,宋蔷薇的妈妈依然在自言自语。
社会姐的爸妈开着个皮革制品店,店门玻璃上的红纸写着:清仓甩卖,低价处理。
包斩和孙大越走进店里,孙大越讨价还价花八十块钱买了一双皮鞋,说是过几天相亲的时候穿。
社会姐的妈妈说:“说实在的,你们是警察,还帮着我找孩子,不该收钱,不过我这也是小本生意,留个本吧,这鞋纯牛皮的。我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别人都说死了,要是死了,学校里是不是得赔钱?不赔钱我可和他们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