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不回答,将头深深地埋进奶奶怀里。

奶奶说:跑了,不要孩子了,造孽幺,娃儿多想她。

男孩的泪水一直在眼里打转,却始终没有掉下一滴眼泪,他太小,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一去就不回头。

这个村子里,从人贩子手中买了爱喜的是兄弟二人,他们凑钱买了一个媳妇,轮流把爱喜带回自己家中,每人过一个星期的夫妻生活。警方解救的时候,爱喜被关在狗笼子里,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第二十章 微信深渊(1)

特案组顺藤摸瓜,根据爱喜的供述,很快就搞清楚了此案的来龙去脉。

这个拐卖妇女的犯罪团伙共有五人:刘岩,雷老飞,雷老飞的马仔,老何,何婶。

刘岩是一名大学生,警方此前曾与他进行过接触,但是并没有把他列入嫌疑人名单,只是把他当成被酒托女爱喜诈骗过的受害人之一。

刘岩平时爱玩微信,此前有过几次艳遇,自诩为猎艳老手。

有一次,他加上了一个绝色美女,就是爱喜。爱喜的微信相册有很多照片,其中一张穿白裙子戴墨镜的照片美艳性感。他和爱喜聊了两个小时,爱喜居然主动约他见面。刘岩心花怒放,觉得桃花运来了,他在卫生间对着爱喜的白裙子照片狠狠地自慰了一次,心里想:先射一发,晚上我会更持久,这个小骚货,比我还心急,一会儿哥就把你搂在怀里。

刘岩用卫生纸擦干净手机,穿上从地摊上买来的假名牌服装,还洒了室友的古龙香水,出门到了约定的地点,一个白裙飘飘身材高挑的美女已经等在了那里。

刘岩心猿意马,蠢蠢欲动,他鼓起勇气,用英语提出一起去开房共度良宵。

爱喜用英语回答,说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会儿,喝杯东西。

刘岩面对这个美女,心想:这是高素质妞啊,我可不能太着急,弄巧成拙。

两个人一起逛街,刘岩厚颜无耻,拉着爱喜的手,爱喜微微一笑,也不挣脱。走了没多久,爱喜把刘岩带到一家名叫左岸的酒吧里。刘岩出于礼貌,让爱喜点单,爱喜也不客气,点了一盘水果,几碟点心,两瓶冰锐。一会儿,东西送上来,服务员说先买单。刘岩心里纳闷,这还没吃呢,怎么就要结账。一看账单,傻眼了,几片破西瓜,两瓶饮料,两块小蛋糕,居然要498元。刘岩面对美色难以抗拒,不想在美女面前丢了面子,只好付款。两个人谈笑风生,刘岩假装若无其事,强颜欢笑,爱喜点燃一支烟,悠悠说道:我失恋了。

刘岩说:一个萝卜一个坑,你早晚会遇到自己的那个大萝卜,也许已经来了。

爱喜说:哦,你在暗示什么,那大萝卜是你吗?

刘岩说:萍水相逢,两个人相逢时只有感觉。

爱喜说:也许,我们只是属于这简单的渐渐归于流水的生活阶段,我们现在还是陌生人。

刘岩说:陌生人也不错,你可以无拘无束,享受这种陌生的感觉。

爱喜说:没错,其实我酒量不好,很想放纵一晚。

刘岩说:我陪你。

爱喜说:我们喝点酒吧,我喝醉了,你可不许欺负我。

刘岩说:好啊,我很温柔的。

爱喜叫来服务员,点了一瓶干红葡萄酒,一瓶喝完,爱喜并没有醉,但脸色绯红,更加娇艳动人,她又要了一瓶红酒,刘岩想入非非,也没有阻止。红酒打开之后,刚喝了半杯,服务员进来要求买单。账单显示,一瓶红酒998元,两瓶就是1996元。刘岩借口肚子疼说去趟厕所,他在酒吧厕所里抽了一支烟,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想想自己真他妈傻逼,这是遇到酒托了啊,被人当猪宰了。回去时,他心存侥幸,以为爱喜买完单了。结果刚坐下,服务员就跟了进来,没办法只好刷卡买单。爱喜声称刚接到电话,男友自杀住院了,让服务员帮忙叫了辆出租车,随后匆匆离开。

刘岩本想泡妞,被酒托女爱喜骗了近两千五百元,这是他几个月的生活费。

回去后,刘岩越想越郁闷,他在街上偶遇一个老乡。老乡叫雷老飞,刑满释放人员,刚刚出狱,手头很紧。雷老飞听完刘岩的遭遇,打抱不平,答应帮他出口恶气,把钱要回来。

刘岩说:雷哥,那钱不好要,干脆就把那家黑酒吧砸了,其实他们都是一伙的。

雷老飞说:怎么要钱,你别管,你只把那女的钓出来就行。

爱喜已将刘岩从微信上删除,刘岩注册了新的微信账号,再次加上了爱喜。时机成熟后,两个人约好地点见面,刘岩通知了雷老飞。爱喜毫无戒备,本以为这次又钓上一个傻乎乎的色狼,能狠狠地宰一笔钱,她却在约会地点被两个人强行架上了一辆面包车。

几天后,雷老飞和一个马仔找到刘岩,给了他五千元。

刘岩说:我只要骗我的那两千五百元,多了不能要。

雷老飞说:给你,你就拿着。

刘岩收起钱说:还是雷哥有本事,你们把那女骗子怎么样了,打了一顿?

雷老飞嘿嘿一笑,说道:我们把她卖了!

第二十章 微信深渊(2)

雷老飞和人贩子老何是狱友,出狱后,同流合污,干起了这无本万利的生意:人口买卖。

雷老飞将爱喜卖给了人贩子老何,老何的媳妇何婶多方寻找买主,最终以拍卖的形式卖给了某山村的兄弟二人。

兄弟二人姓马,当天晚上,他们为谁先和爱喜睡觉而发生了争执。

马老二说:我出的钱多,我可不能等着。

马老大说:我是老大,我说了算。

老母亲说:唉,娘的脸丢尽了,恁弟兄俩娶了一个媳妇,这算什么事唉。

马老二说:让咱娘评评理。

马老大说:行,咱娘说了算。

老母亲说:今天,老大睡上半夜,老二下半夜,明天开始,一人轮一个星期吧。

上半夜,马老大和爱喜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马老大说:小囡囡,我里个亲亲肉肉疙瘩蛋,过来,亲嘴。

爱喜说:你…不要过来!离我远点!

马老大说:我是你男人,害羞什么啊。

爱喜说:你放我走,我给你钱,多少都行。

马老大说:甭跑哎,小囡囡,哎幺,可算是抱住了,我的亲亲肉肉疙瘩蛋,亲个嘴喽。

爱喜张开嘴巴就咬,骂道:变态,滚开,你再这样我就死在你家里,你敢亲我,我就咬死你。

马老大说:你身上可真滑溜,腿真长,我不舍得你死啊,你是我好几万块钱买来的媳妇,我的亲亲肉肉疙瘩蛋。

爱喜说:你放我走,我家人会给你钱,多少钱都行,你把我关在这,我就死给你看,让你人财两空,我会杀了你。马老大用杠子顶上门,铺开草垫子,在草垫子上胡乱铺好褥子,他一把拽过爱喜,爱喜倒在褥子上,秀发散开,白裙子像是绽放的百合花。马老大扑上去,把爱喜死死压在身下,双手乱摸,嘴里嘟囔着亲亲疙瘩蛋,爱喜拼命挣扎,大喊着放开我,渐渐地没有了力气…

下半夜,马老二把爱喜带回家,两个人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马老二抱着爱喜,说:这白裙子是啥布料,和你身上一样滑溜,嘿嘿嘿,我哥是咋弄的?

爱喜说:放开我!你和你哥哥都是变态!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马老二说:真白,真软乎,跟馒头似的,别乱动,把裙子都快撕烂了。

爱喜说:你别碰我了,告诉你,我有传染病,传染给你,你下面就烂了!

马老二说:我有相思病,你有啥传染病,我看看,掰开腿。

爱喜说:住手啊,别碰我,你这变态!我诅咒你浑身烂掉。

马老二说:我在窗户外边都听见了,你和我哥办事。

爱喜说:你住手,听我说,听我说,咱们谈谈行不行!

马老二说:谈啥,咱弄完再说,听话,我杀鸡,给你喝鸡汤,不听话我就把你绑上。

爱喜说:你要是敢碰我,要么就绑我一辈子,要么我就死给你看!

马老二说:骚丫头反了你了啊,今天你得让我好受了,这奶罩咋这么好看,还有股香味。

马老二在雪白的胸罩上一顿乱蹭,陶醉的抽动着鼻子。爱喜瞅准时机,猛得用膝盖顶在马老二裆部,马老二惨叫一声,痛得弯下腰,爱喜撒腿就跑,跑到院门口,马老二追上来,拽住头发,抽了爱喜两个大嘴巴,用绳子把她捆绑上,扛回屋里。一会儿,屋里传来马老二的吼声和爱喜的咒骂声,马老二拖长声音喊道:亲娘哎,可算是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