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麒不语,逞强似的喝下一大口,随即呛出来。
顾逸轩静静看着他。
“看什么?!”白麒本能地去摸嘴角。
“如果韩肖杰一辈子不会喜欢你,你怎么办?”
“关你什么事?!”
“你不会傻傻地一直等着吧。”顾逸轩喝口酒,轻轻呼出一口气,“你会吗?”
“我不管那些,只要我喜欢他就好了。”白麒憋红着脸说。
“哦?那他要是结婚了呢?”顾逸轩随口一问。
“那…我也就算了,我会断了自己的念头的!”白麒涨红着脸说。
“逞强,你一定会哭的。”顾逸轩凑近白麒的脸,用食指戳戳他的鼻子。
“这个和你无关!”白麒扭头不去看顾逸轩,但心里已经起了涟漪,不禁思索,要是真到了那一天,自己会怎么样?
自己完全没有立场怎么样。
“你一看就是被人甩的样子。”顾逸轩哈哈大笑。
白麒恼羞成怒,转头瞪着顾逸轩。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顾逸轩一愣,两眼转转,嘴角凝着一丝苦笑:“这么明显吗?你这个小土包子都看出来了。”
白麒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刻薄,其实他又不是真的傻子,自己也有相似的经历,不难看出顾逸轩的失恋。
“他的确不要我。”顾逸轩故作轻松地笑笑,指指自己手中的酒,“我的难过只在一杯酒的时间,绝不会和你这样傻。”
话毕,顾逸轩将酒一饮而尽。
白麒不语,低头看看自己杯中金黄色的液体,也学着一饮而尽。
两人居然又连喝了好几杯酒。
“我要去洗手间…”白麒打个嗝,踉踉跄跄地起身。
女侍员领着白麒走向洗手间。
白麒一不小心进错了洗手间,几个女孩窃笑。
白麒立刻道歉,退回到男厕所。
进了隔间,释放后,白麒又摇摇晃晃地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影逼近白麒,竟手持一莫名白布往白麒鼻子上一蒙,白麒瞬间瞪大眼睛,随即一股怪味直冲鼻孔,浑身软弱无力,就那样倒下去。
几个大耳光
白麒的眼睛渗透进一丝光,他周身动弹不得,好不容易撑开眼皮,一个肥硕的人影映入眼中,看起来有点熟悉,但白麒记不太清楚。
罗南城双手抱胸站在面前,让手下递上一根烟,咧开嘴巴笑笑。
白麒想起在那里见过他,像是那场金碧辉煌的舞会上,他也是和现在这般,油光瓦亮,用一种看动物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么这么对待小客人?”罗南城笑笑,弹弹烟灰,示意手下的人上前,那个小弟慢慢上去,拔下白麒口中的白布条。
白麒顿时觉得口中呼入新鲜空气般,使劲地呼气吸气,整个胸口一起一伏,稍稍平静下来便睁大眼睛狠狠地朝罗南城瞪去。
“这是哪里?!抓我来做什么?!”
罗南城哈哈大笑,大手摸摸自己的脑门,像是醒悟般嘲笑道:“顾逸轩的小BOY竟然这般泼辣。”
白麒听到顾逸轩的名字,一时不敢开口,罗南城慢慢逼近他,蹲下身,轻佻地挑起白麒的下巴,呼出一口烟气在白麒脸上,白麒呛起来。
罗南城微微撇过头去,慢悠悠地笑:“姿色到底是差了一截。”
白麒已经不去想罗南城在说什么,在拿自己和谁比,现下摸不清罗南城的心思,更是惶恐。
“我不认识你。”
白麒试探道。
“可我认识你。”罗南城笑着用手指指指白麒的鼻尖,“顾逸轩养着的,他的小床伴。”
“不是!”白麒立刻否认,“我和他不是那样的关系。”
“哦?”罗南城眯起眼睛。
“所以…你就算寻他仇也不要拿我要挟他,我和他没有关系。”白麒脸色苍白,只感罗南城摩挲在自己下巴的手指一个个老茧突起。
“谁说要拿你要挟他?”罗南城凑近白麒的脸,另一手拍拍他的脸颊,“小朋友,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那你要做什么!”白麒豁出去般嚷着。
罗南城突然用力将白麒的下巴重重地撇到一边,眼神变得狠厉,起身笑道:“顾逸轩那不识想的,敢给我戴绿帽子,搞了我的人,这口恶气不得不出。”
白麒面色晄白,本能地看着周围几个粗壮的男人,想到了最坏的地步。
“当然,要用你这个小家伙来偿还。”罗南城看看周围的几个男人,互相交换一个淫靡的笑容,盯着白麒像盯着一块砧板上的肉。
白麒再傻也明白会发生什麽。
几个男人悄然逼近,开始解开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让白麒的心落入悬崖口。
“你这个老头子!下流无耻,你自己对付不了顾逸轩就拿我开刀!”白麒绝望地嚷出来。
罗南城面色铁青,突然快步贴近白麒俯身给他两大耳掴子。
白麒的头一下子转向左,又一下子来到右。
罗南城暴怒,从未有人敢这样和自己说话。
“我没有说错!”白麒睁大眼睛,嘴角是血迹,目光铮铮,“你这个缩头乌龟自己对付不了顾逸轩就来捉弄我!你有什么本事,还充老大!”
罗南城那架势一看便是老大级的人物,这点白麒早就深信不疑,当然他也知道罗南城一定是最好面子,万万放不下身段,输不了身风的。
罗南城静静地看着白麒,看着这个喘着气很害怕却装出镇定的小男孩,嘴角陡然出现一抹笑容。
“哈哈哈。”罗南城笑起来,“说得也对,我何必拿你这个小鬼开刀?我罗南城还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身边几个粗壮的男人见状收了毛手,又是毕恭毕敬地垂首侍力。
“不过…”罗南城又是阴险一笑,“我也不会全上你这个小鬼头的当…
白麒蜷缩了下身子,又靠近了那石灰的墙,面色和墙色融合在一起。
“给我拔干净!”罗南城一声令下,眼神阴鸷。
几个男人迅速逼近白麒,扯开白麒的衣服,裤子,等扯到最后一条内裤的时候白麒狠命地挣扎,却还是随着一声撕裂,完全曝光在这逼仄的小房间内。
几个男人撑开白麒的手和腿,迫着他做各式各样羞耻至极的动作。
罗南城笑着摇摇头,又是眯起眼睛,看着白麒的私处,欣赏般啧啧出声:“怎么和小雏儿似的,那么嫩?”
“你这个变态!”白麒闭上眼,死命地喊出来。
“放心,你这种料子,我还看不上,我这些兄弟也看不上。”罗南城说完笑着走出去,临走前轻轻地吩咐手下好好对待白麒。
白麒没有被凌辱,却又如同噩梦重现般被拍下了一连串的照片。
直到清晨,罗南城打了个哈欠,才挥挥手,意兴阑珊地叫手下放开白麒。
“罗先生,要不要告诉姓顾的?”
“不用。”罗南城笑笑。
白麒被车子载到江边,随便一抛,衣衫不整地滚到地上,远处是江水的寒烈气味,船鸣汽笛的声音滚滚而来,夹着一团团刺鼻的寒风,白麒咒骂一声,慢慢起身,四处看看,没有人也没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