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看他暴跳如雷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他会暴跳如雷。”梦林问。
“他那么宠你,现在你跟了我,他嘴上倔,心里一定不是滋味。”罗南城笑笑,“我太了解顾逸轩了。”
“那你应该知道他从不缺床伴。”
“你不同。”罗南城呷口咖啡,似笑非笑地看着梦林。
“哦?”梦林笑笑,“你真是抬举我了。”
“话说。”罗南城凑过身子来,“你跟我,真的只是因为我可以帮你?”
梦林拿起纸巾擦擦嘴。
“罗先生今日怎么这么不自信,梦林喜欢您不单纯是因为您的钱势,还有您的个人魅力。”
梦林说的时候故意睁大眼睛,双手合起,做崇拜状。
罗南城哈哈大笑。
“今晚要迟些回来了,我受邀去参加一个聚会,顾逸轩也去。”
“哦。”梦林应着,笑笑地看罗南城得意的表情。
罗南城走后,梦林一个人翻看着画集,他的个人画展下个月就要举办了,前期工作很繁琐但他一点也不急,因为有的是人在安排,他只要保持自己最佳状态即可。
想起顾逸轩,梦林苦笑着摇头,和顾逸轩在一起的一年他们可谓互相利用,水乳交融,彼此在彼此身上得到了想要的,但梦林从未妄想和顾逸轩在一起过,梦林从不相信爱情,更何况是顾逸轩的爱情。
可笑,真是可笑,梦林笑出来。
晚上,罗南城一身酒气地回来,梦林递上茶。
“今天你没去真是可惜了。”
“怎么了?”梦林心不在焉地问。
“顾逸轩和我挑衅。”罗南城将西服扔在沙发上,慢慢坐下,眼睛直直地看着梦林。
“是吗?”梦林问。
“这次给他了点教训,让他记住以后做事说话要收敛点。”罗南城笑笑说。
“什么教训?”梦林问。
“你心疼他?”
“我是心疼你,你何必自降身份理睬顾逸轩?”
“有时候逗逗他也挺有意思的。”罗南城笑笑,“我和他说我们的事情,说到动情处他怒了,他怒的样子真是好玩。”
梦林不语,只是收拾着桌上的画。
“我早就看顾逸轩不顺眼,偏偏现在商圈里的人都看好他,他老子病重,他是继承家产的不二人选,风头很猛,但在我面前,猛过头了。”
梦林将手中的画慢慢撕破,蹙眉。
“太难看了,不要罢了。”
春日夜晚,冷风依旧袭人。
白麒刚回到租的小屋子里,便开始捣鼓冰箱里的吃的,打开电脑看看,今日还是没有韩肖杰的消息,韩肖杰和姑母去广州已经两个多月,开始的时候和白麒联系很紧密,但时间长了倒也慢慢疏远了。
白麒心里始终对那天在火车站的告白有些后悔,要是不说就好了,说了彼此倒生分了。
不过也许是韩肖杰很忙吧。白麒躺在床上默默地想。
韩肖杰走之前留给白麒一笔钱,白麒不得不收下,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小公寓,白天上班,晚上回来倒也比较舒服。
唯一忧愁的事情是母亲的身体,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差,从乡下来了电话说是下周要来城看玻
白麒是很孝顺的,当母亲问是不是会有很大麻烦,会不会要花很多钱时白麒立刻说不会的,别担心。
当然白麒知道自己的手头很是拮据。
一周后,母亲来了,白麒到火车站接她。
白麒的母亲长得很秀气,说话很细柔,人也较小,见到儿子立刻抱紧他。
白麒很开心,立刻带母亲去了附近的一家小餐厅,点了几个家常菜。
“小麒,你皮肤变白了。”母亲冷不丁地说。
“是吗?”白麒摸摸自己的脸。
在母亲印象里白麒依旧是那个黑黑的,结实的宝贝儿子。
“人也好看了。”母亲笑着,“看来你姑母照顾得你很好。”
提起姑母就想到韩肖杰,白麒木木地应了一声。
母亲叹气。
“诶,你姑母真是命苦,怎么遇到这样的事情,要是我们条件允许一定会帮帮她,但是。。。”
母亲面色内疚。
白麒也不说话,要是可以的话,他会第一个站出来帮助韩肖杰。
母亲移开了话题,问了些白麒的生活问题后很自然地说到了林莉。
“小麒,其实林莉那姑娘很不错的,你不喜欢吗?”
“我不喜欢。”
“那。。你有喜欢的姑娘吗?”母亲想到白麒有了工作,周围选择也会多起来。
白麒摇头。
“妈,你别说了,小心累着。”
“你真当妈的身体是纸片做的?”母亲笑了,但前额已经微微渗出汗。
“妈,明天带你去医院。”
母亲点点头。
隔天白麒请了假带母亲来到市中心的一家大医院,检查化验后母亲的确是重症胰腺炎,需要一段时间的消炎抗感染治疗,然后手术。
白麒懵懂地看着医生拿着各式各样的X片,B超片。
“需要多少钱?”母亲问。
“这个说不好,总是你们现在主要想的应该是怎么治疗。”医生严谨地说。
白麒知道肯定是一大笔钱。
母亲当天住进了医院,白麒在医院的小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穿过医院的小花园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居然是顾逸轩。
顾逸轩穿着蓝色条纹的病服坐在轮椅上正在调戏一个娇俏的小护士。
“讨厌啦。”小护士被逗得两颊飞上红霞。
顾逸轩正得意着,转头看见了迎面走来的白麒。
“你怎么在这里?”顾逸轩心情好像很不错,笑着问。
白麒不理他。
“没良心的,也不问问我哪里伤了。”顾逸轩作可怜象。
“和我有什么关系。”白麒冷冷地说。
“好歹我们也是上过床,温存过的。。。”
“你闭嘴!”白麒大嚷。
顾逸轩居然在那个小护士面前说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话来。
顾逸轩笑笑,拉拉那个僵在原地的小护士的手。
白麒快步回去。
陪母亲挂了点滴后,白麒回到公寓,拿出银行卡去取了一点钱,虽然钱是远远不够,但母亲的治疗决不能耽误。
隔天下班,白麒急急地跑去医院,刚要跑进大门,一阵喇叭声。
一辆高级车子,白麒差点撞上去。
从车子上下来一个白衣黑裤戴墨镜的男人,身材颀长,金色的卷发,虽然脸被墨镜遮着但依旧看得出是个美男子。
白麒觉得有点眼熟,巧的是那个男人也望白麒这里看来。
对望了一会,那个美男子手捧一束百合花走进去。
到了病房,医生叫白麒到办公室去,说白麒的母亲拒绝在置管术上签字。
白麒一愣,随即想起来母亲一定是怕花钱太多增添自己的负担。
“你母亲的病耽搁不起,你们的意识要清楚,身体是最重要的。”医生的话语不失严谨,想必是把白麒他们当做是乡下来的观念落后的患者和家属。
白麒点头,回了病房,却见母亲正穿好衣服坐在床沿。
“妈,你怎么不躺着?”
“小麒,我想了想,其实我这年纪肯定有些小毛病,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