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白麒慢慢挪到蓝朗身边,“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只是心情不好。”蓝朗又费力笑笑,“真的没什么,别担心。”
白麒不去多问。
作者有话要说:(*^__^*)
所谓“MB”
病房里有些凉,不一会,白麒便见韩肖杰买着早餐回来。
“你的。”韩肖杰将一袋子又小又香的生煎包递给白麒。
白麒肚子饿极,抓起沾着葱花的生煎包塞进嘴里,鲜美的肉汁落肚,有种贴实的满足感。
“哥,你也吃。”白麒递过一只生煎包。
韩肖杰笑着摇摇头。
白麒这才发现韩肖杰和蓝朗都端着一碗清粥,薄白的粥面上淌着几滴鸡油,韩肖杰很小心地将蓝朗那碗的鸡油挑出。
大病初愈,不适宜吃偏油腻的。
白麒停止了咀嚼,两腮被生煎包塞得鼓鼓的,看着韩肖杰和蓝朗,有些恍惚的感觉。
蓝朗细嚼慢咽,淡淡的粥汁轻轻送入他略显苍白但美丽依旧的唇里。
不能否认,蓝朗连吃东西都那么好看,每个角度,每个神态。
韩肖杰握着盛粥纸盒的大掌微微一顿,这细微的动作被白麒看入眼里。
回过神来继续咀嚼口中的生煎包,却已无味。
陪着蓝朗走出医院门口。
“我自己回去,不用担心。”蓝朗的卷发被冷风吹乱,如细柳一样垂挂在前额。
韩肖杰笑笑,嘱咐蓝朗要保重身体,并为他打了一辆车。
“谢谢。”蓝朗坐进车里,向韩肖杰和白麒挥手告别。
“我们也走吧。”韩肖杰拍拍白麒的肩膀。
白麒的身子有些摇摇晃晃的。
“小家伙,累了?”
白麒点点头。
“走,回去好好睡一觉。”
这一觉睡到接近傍晚,白麒醒来一看时间,已经过了上夜校的时间。
韩肖杰正坐在书桌前看着一本休闲杂志。
“醒了?”
白麒揉揉眼睛。
“怎么不叫我?”
“算了,今天别去上课了。”韩肖杰的头从杂志上方抬起,看着白麒一脸混沌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白麒点点头。
“好渴。”
韩肖杰将桌子上的一瓶橙汁抛给白麒。
白麒睡眼惺忪,打着哈欠,摸也摸不着。
“我来。”韩肖杰笑着走过来,将抛到床脚的那听橙汁打开,递给白麒。
一阵香甜的味道,白麒咕噜噜地喝了起来,一口气喝了大半瓶,驱走了睡意,打了个轻嗝。
韩肖杰又回到书桌前,看着手里的休闲杂志。
白麒静静地看着韩肖杰,在他的眼里,韩肖杰是越来越好看,尤其是垂眸看书的时候,一种沉浸其中的认真显得很吸引人。
“那个。”韩肖杰轻轻地说。
“啊?”
韩肖杰笑笑,又摇摇头。
“什么?”白麒也跟着笑。
“你那个朋友。”韩肖杰语调有些慢,“就是蓝朗,和你很熟吗?”
“也不是很熟。”白麒喝着橙汁,摇摇头,“其实不怎么了解他。”
韩肖杰的眼神微微游离在杂志之外,若有所思的样子。
“多交几个朋友也不错。”
像是鼓励拓宽白麒狭窄的交际圈一样,韩肖杰说了这么一句。
白麒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韩肖杰都早早地来到夜校门口等白麒。
“哥,你等多久了?”
“没多久。”韩肖杰笑笑,目光越过白麒的头,看向较远处。
一身紫罗兰色毛衣的蓝朗正低着头背着包慢慢出来,一窝蜂的人拥挤出来,一个体型稍壮的男人横冲直撞,蓝朗被碰得踉跄了一下。
韩肖杰微微蹙眉。
“哥,手上的是什么?”白麒闻出了韩肖杰手上那只牛皮纸里透出的香味。
“几个丹麦酥,现烤出来的。”
“哥真好。”白麒知道每次韩肖杰总会带给自己各种新鲜精致的点心。
“你那个朋友,叫他过来一起吃。”韩肖杰温和地笑笑,伸臂向蓝朗打招呼。
蓝朗走过来,看见韩肖杰时露出漂亮的笑容。
“身体好些了吗?”韩肖杰问。
“好多了,谢谢。”蓝朗漂亮的卷发在冷风中微微发颤。
“来,你们吃。”韩肖杰将牛皮纸里的丹麦酥拿出来。
蓝朗迟疑了一下,伸出白皙如玉的手轻轻地捞起一直金黄色的丹麦酥,贴近嘴唇,小口地咬了一下。
“哥,挺好吃的。”白麒说。
“好吃就行。”
“我先走了。”蓝朗指指远处的公车站牌,“否则赶不上末班车了。”
“住在哪里?”韩肖杰问。
“离这里有些远。”蓝朗不直接回答韩肖杰的问题。
韩肖杰点点头,微微歪歪头,笑着说:“怎么不戴手套,手都冻僵了。”
说的时候,韩肖杰的大手飞快地触碰了一下蓝朗冰冷的手指。
像被灼热的电流击中,蓝朗的手缩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我走了,再见。”
“好,再见。”白麒点点头。
韩肖杰站在原地,慢慢看着蓝朗远去的身影,那是一抹纤细的紫罗兰,冷风中微微瑟瑟发抖,蓝朗将自己尖尖的下巴埋在高领毛衣里,左手费力地控制住快从肩膀滑落的包。
“哥,我们走吧。”
“好。”
渐渐地,关于蓝朗的传言甚嚣直上。
“出来卖的。”“男人化妆勾谁啊。。”“上周末我亲眼看见人妖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进了宾馆。。。”
白麒抬抬眼皮,看着前面一只肥硕的后脑勺,正兴奋的窃窃私语,说着蓝朗。
“不会吧。。。”“天啊,他真是。。。”
几个女孩子咬着笔杆子,浑然不顾眼前的习题,聚精会神地听着,质疑着,然后附和确定着。
白麒看看坐在窗口的蓝朗,正低着头按着计算机,专心地对着习题。
前面的人还在说。
白麒伸出脚踢了踢前排人的凳子。
那人转过头来狐疑地看看白麒,然后回过头继续说着。
课间时分,蓝朗起身去厕所,几个同学吹着口哨。
“人妖上厕所去?要不要跟去看看,看他是公的还是母的?”
“我在算题,能安静下吗?”白麒回头大声地说。
这声突兀地打断了同学兴致勃勃的猜测,他们彼此笑笑,压低了声音继续说。
白麒起身,重重地合上书本,走出教室。
这里的厕所简陋,又臭又脏,只有一盏霉味十足的灯挂在角落里。
隔着间,白麒站着解决,稍稍一转头,眼睛便对上了蓝朗那双凤眼。
那双眼睛生的极美,既清澈又妩媚,带着一些童稚的性感。
一看见白麒,蓝朗的眼睛变笑成小月牙。
“别去理他们,那帮人,不正常。”白麒安慰。
“没事。”
“我最最看不惯的就是诽谤。”白麒说着又看看蓝朗,“别在意,他们在嫉妒你呢,在意他们说的就正着了他们的道。”
“谢谢。”蓝朗轻轻地说。
冷风从那扇破旧的玻璃窗外大口大口地灌进来,厕所里一股酸臭的味道弥散开来,白麒赶紧捂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