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寅的大哥在边上对凌少旸致歉,凌少旸也不理会,直接上了楼,直到看见姜越越抱膝坐在窗前,目光静静地看着窗外,一颗心才微微放下。

幸好,她还安全,她还在。

姜越越瞟了眼段寅,心中已无语,轻轻对凌少旸说:“快送我回去,不想待在这里了。”

凌少旸横抱着她直接出了门,上了车,将她放好。疲倦又神经紧绷,这滋味最难受,姜越越熬了一个晚上,终于在此刻微微松懈下来,闭上眼睛。他没打冷气,只是开了一半窗,让窗外的微风吹进来,轻拂在她脸上。

慢慢地,在迷迷糊糊间,有个和风一样轻柔地东西落在她唇上,她睁开眼,看见他的脸完全地贴过来,黑墨般的眸子里酿着一潭水,水渐渐热起来,带着涟漪,朝她打来。他的吻深入到她最里面,手按在她的腰上,逐渐下移,很轻松掀开她身上的薄料,探进去,一阵粗糙又轻柔的探索,再上挪上挪,触碰到她胸口的弧度时,他眼睛微微眯起了,不到半秒后便直接解开她的内衣。

不知为何,有种突如其来的□排山倒海而来,他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也有种非她不可的占有,总之,一秒也等不及,所有的暴戾的,浓郁的,激烈的因子碰撞在一起,他只想狠狠地拥有她,这样那种郁积在胸口的难受和不安全才会消散。

“凌…”她开口发了一个字又被他继续吻住,他闭着眼睛一边吻她,大手更是在她最敏感的部位一阵揉搓:“越越,我想你,想要你…我给你,你也给我,好不好?”

她完全疲倦之极被他一阵狂风暴雨袭来,身子根本承受不住,正欲推开他时,他已经蓄势待发,准备进来。

“不要!”她急着阻止。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直接进去。
“你出去!”她蹙眉,顿生一种涩痛,不知为何,他那东西此刻和把刀子似的,像要割裂她的身体。他慢慢地抚摸她,从头发到背到腿,一点点,很耐心地抚摸,逐渐安稳她所有的不适和不安,痛楚减轻,紧接着是一阵羞耻的快感升腾,直接刺激她的感官,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毫不留情地占有了她。

“你真是个禽兽。”她在他耳朵上重重一咬,他低喘着,又是动了动,更深入了一寸。

作者有话要说:熬夜通宵了几夜…即将崩溃…要JF盆友留言索取…
你们看得米有错,老凌是禽兽。

59 过去的和即将到来的(1)

“我和爸妈说了,我们昨晚在一起。”凌少旸慢慢梳理着姜越越的头发,发现她头发长了些,快到腰了,丝丝缕缕从指缝滑过,触感很好。
姜越越没了力气,倒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他又将她抱了紧些,很满足此刻她在怀里的充实温软感。

缠绵了好一会,他才开车将她送回姜家,一路上,姜越越清醒了不少,这才发现刚才他帮她整理衣服时扣子扣错了一颗。

下了车,他亲自将她抱进家去,姜妈妈正在做早餐,蹙了蹙眉,心里念叨了一句:小两口不知昨晚到哪里去疯了。

凌少旸将姜越越抱上楼,搁在床上,姜妈妈将做好的早餐拿上来:“要不要吃东西?”未等姜越越回答,凌少旸已接过托盘,笑着说:“要吃的,否则会饿坏的。”说着便亲自喂她喝粥,姜妈妈见状退了出去,将房门轻轻关好。

“你昨天本来打算带我去哪里?”姜越越问。
“想和你到小南山去看日落。”他说,“那边很漂亮,我们下次去。”
姜越越静静地看他,合上唇便不说话了。
“嗯?”他笑了笑,“才吃了一小碗。”
“算了,我自己来吧。”姜越越拿过他手里的碗和勺子,她发现他面容疲倦,眼睛下两片青色,想必是昨晚没睡觉。

“越越。”
“嗯?”
“后天陪我去参加一个婚礼,好吗?”他柔声问。
“谁的婚礼?”
“嗯,你也见过,任昀。”他伸出一指在她唇边一擦,“我们之前一起吃过饭。”
姜越越想了想,点了点头。

婚礼在一座哥特式的教堂举行,凌少旸和姜越越到的时候已经迟了,两人轻轻走进去坐在最后一排。神父开始主持婚礼,琴师开始奏乐《圣母颂》。

一切显得庄重又浪漫,姜越越不禁想到自己婚礼那天,自己的感觉是紧张,兴奋,还有些焦虑,像是要进入一个半可以掌控半未知的世界,那一天,她一直紧紧拉着凌少旸的手,最后都松开的刹那,手都在微微颤抖。

“觉得很好?”他低头轻轻在她耳边说,“你要是喜欢,明年结婚纪念日我们也可以来这里,再举办一次西式的。”
“算了,多麻烦。”姜越越说,“何必呢,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不浪费。”他笑,“我看挺好的,也想尝试一下。”

和电视里放的一模一样,新郎拉着新娘的右手,宣誓:“我以上帝之名…”

姜越越侧头看凌少旸,他倒是听得很认真,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真的很感兴趣。他的手也紧紧握住她的,半刻也不松开。

仪式结束,姜越越才知道原来新娘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只是那婚纱是苏州老师傅为她手工剪裁,量身定做,不近看是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凌少旸牵着姜越越的手在草坪上走,两个花童在追逐,姜越越没说什么话。刚才他们上前祝福的时候,看见新娘一直用左手轻轻护住腹部,甜蜜的小心翼翼,羡煞旁人,任昀还半开玩笑地说了句:“少旸,我比你晚结婚,但比你早做父亲。”凌少旸毫不在意地笑:“所以我今天的红包是包给我干儿子的。”边上的几个年轻朋友还在笑任昀是百发百中,箭无虚发,新娘子脸红得不行。

“越越。”他拉着她往草坪上随性一坐,用手轻轻帮她拢了拢头发,“我说的是真的,明年我们在这里办一次西式婚礼如何?”
姜越越淡淡道:“干嘛学人家的,我觉得中式的挺好。”
“那…”他想了想,还在俯在她耳边道,“跟我回家吧。”
姜越越眯了眯眼睛,没说话,这里阳光真好,舒舒服服地覆在身上,从头发道脚丫子都是暖暖的。
“刚才他们宣誓的那一刻,我觉得很幸福。”他说,“身边有你,牵着你的手,压力一下子就没了,感觉很好。”

“越越,我想和你在一起,这辈子。”他懒懒地拨弄着她的手指,“以后的每一天睁开眼就能看见你,闭上眼也可以闻到你的味道。”

“你呢?”他问。

姜越越看着教堂那个洋葱顶,两只白鸽子闲闲地飞过,天蓝得直接可以放进明星片里,欢声笑语越来越远,此刻,他说得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她都听得异常清晰。

“好啊。”她说,“不过,一辈子还是别轻易承诺了…我现在不信一辈子了,觉得高兴就和你继续下去,觉得不高兴就直接丢下你。”

“所以,你别让我不高兴。”

他已经轻轻地侧身,一手撑着草坪,以后从她腰后穿过,温柔地凝视她,慢慢地低头轻轻啄了啄她的唇:“不会的,我不会让你又机会再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