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斯灵觉得嘴里的臭豆腐没有之前的美妙味道了,她迅速打量着宋今,上上下下,连宋今穿着的一双镶嵌着玉石的凉鞋都看了个仔细,认清了一个事实,这个女人真的很美,而且身材很好,全身都很瘦,除了胸,她穿的连衣裙很好地勾勒了她曼妙的曲线,饱满圆浑,挺立骄傲的胸部在空中划出诱人的曲线。
“好巧。”池珩微笑地向她们打招呼,拉过关斯灵的手,为宋今介绍,“这是我太太关斯灵。”
“你好。”宋今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好。”关斯灵也装模作样地微笑点头,然后侧头看池珩。
气氛有些尴尬,启嘉开始抱怨池珩为什么近日来不接她的电话,又续续地说她和阿姨逛了一天的百货公司,买了什么东西,去哪里吃了什么东西…关斯灵忍不住轻咳。
“嘉嘉,我们不要打扰你池大哥了,你不是说想吃馄饨吗?我们去吧。”宋今声音轻柔,拉过启嘉的手,笑着看了一眼池珩和关斯灵,“你们慢慢逛,再见。”
启嘉撅起嘴巴,闷闷不乐地跟着宋今走了,还一直转头和池珩挥手。
走得远了,启嘉才扭头对宋今说:“阿姨,那个女人比不上你十分之一,和池大哥一点也不般配。”
宋今摇头:“嘉嘉,她是你池大哥的太太,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阿姨,你应该将池大哥抢回来!”启嘉一副小大人的姿态,“结了婚算什么,结婚也可以离婚啊,再说了她是在你离开的时候缠上池大哥的,如果你在的话,池大哥一定不会选择她的,她不过是暂时走运罢了。”
宋今沉默了,就在刚才,她亲眼看见池珩拿出手帕很轻柔地为他的妻子擦拭嘴角,他的妻子还撅起嘴巴撒娇,不知为何这一幕让她的心抽得紧紧的,她本能地有点排斥,有点不想接受。那个曾经目光一直跟随着她,向她表达爱意的大男孩已经完全成为一个英俊,成熟,气度不凡的男人了,而那段岁月似乎也离她远去了,她不禁开始开始伤感,她不能深究这伤感的原因是什么,但有个念头却突然冒了出来:如果当年她选择了他,那如今站在他身边的就是她本人了。
她们走远后,关斯灵神色恹恹的,强笑着开口:“难怪你那么宝贝你的蝴蝶兰,原来是她的关系。”
池珩抬了抬眼皮,用手指弹了弹关斯灵的额头:“又开始多想了,想方设法地编排我呢,幼稚不幼稚?”
“我就是幼稚。”关斯灵随手将臭豆腐,烤鱿鱼等都扔进身边的一只竹篓里,转头看池珩,“她多么漂亮,气质多么高雅,还是大画家呢,我哪里比得上她啊。”
池珩用手环住她的腰,将她带入怀里,黝黑的眼眸对上她有些闪烁的眼睛:“关斯灵,你真的是越来越幼稚了。”
“我说了我就是幼稚,我幼稚没碍着你。”关斯灵挣扎,“讨厌,走开,一边去。”
池珩铁臂箍住她的腰,看她像小孩子一般扭来扭去,不禁失声笑出来,说道:“如果我说你比她好呢?”
关斯灵一怔,随即满不在乎道:“这是当然了,我刚才是谦虚呢,我当然比她好多了,光说年龄就比她年轻。”她发现自己也就只能拿出年龄说事了,其余的,好像都不行,而年龄却又是最不靠谱的东西,人人都会老,她不过是逞一时之快罢了。
池珩低头,探究一样看她,半响后说:“满脸醋味。”
“我才没有吃醋,为你?值得吗?!”关斯灵哼了哼,“少自作多情了。”
22.
车窗外的夜色缤纷,关斯灵托腮看着,天渐渐下起了小雨,雨珠渐渐缀挂在玻璃窗上,她伸出手指隔着玻璃,沿着一颗晶莹饱满的水珠慢慢下移,无聊得像一个孩子一样。
“冷吗?”池珩挪出一手探了探她手臂的温度,然后将车内温度调低了一下。
关斯灵转过身子来,坐端正,双手搁在双腿上,一言不发。
池珩侧过脸去瞟了她一眼,看她的目光像是看一个孩子,微微地笑着不说话。
直到回到家,关斯灵将他的西服外套挂好,才问了一句:“你都没有什么解释吗?”
池珩卷起袖子,垂眸,漫不经心道:“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和她早就没什么联系了。”说完,快步走向了卫浴室。
他洗澡的时候,关斯灵接到了池宅来的电话,程翊在电话那头亲切地问她好不好,家里有没有缺什么,让她和池珩尽量多回家看看,关斯灵耐心地听程翊说话,有问必答,电话那头还传来池鼎辰的声音,大约是在提醒程翊该吃药了,语气很温柔。关斯灵不禁想起了母亲尉东菱,相比池珩父母不做假的恩爱,自己父母这些年来的婚姻简直是粉饰太平。
母亲该怎么办呢?其实关斯灵心里是担心母亲的,离婚不是一件小事,母亲已经二十多年没工作了,平时吃惯用惯,还培养了一些高雅的兴趣爱好,处处都需要物质的保障,离开父亲后她能生活得和以前一般好?关斯灵自己还在读研,赚的钱是有的,但完全承担不起母亲那奢侈的生活。
关斯灵越想越觉得难受,真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噩梦,他的父亲从没有背叛过母亲。
而在这个迷人的夜里,关邵官又和孟惜在一起了,他一进房间,早已等着他的孟惜便急着上前缠住他,两条又滑又腻的腿紧紧夹住他的腰,嗲地嗲地叫个不停,她刚洗完澡,穿了真丝的睡衣,里面连胸罩都没穿,两团丰盈摩蹭在关邵官的胸膛,双手去解他的衬衣扣子。关邵官本来性趣不大,但被她这样撩拨后火逐渐点燃了,扯开她的睡衣,将她扔到大床上,两人又是做得天昏地暗,孟惜的尖叫声简直要掀了天花板。
完事后,孟惜倒在关邵官结实的胸膛上,甜甜地说:“嗲地,什么时候让我和黄台长见面啊?”大三了,她要实习了,想进省电视台,关邵官答应帮她安排。
关邵官眯着眼睛,手里夹着一根烟,淡淡地说:“下周吧。”
孟惜一听,兴高采烈,往他的唇上亲了一下:“我先去洗个澡,浑身黏答答的睡不着觉,你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偷偷进来。”说完,她便跨过他,下了床,两条又白又直的腿美妙动人,□的,充满弹性的胸部在空中划出诱人的曲线。
关邵官将烟捻灭,脑子里浮现了尉东菱的脸,不禁感到烦躁,这次她要离婚的态度很坚决,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本来以为她只是一时之气,过个三五天也就消了,没想到她这次如此执拗。他是从没想过和她离婚的,对尉东菱,他虽然已经没有什么激情,但恩情和亲情是有的,毕竟两人一起走过了二十多年,彼此成了彼此生活中的一部分,要割舍是很难的。
浴室里传出孟惜的歌声。
这个孟惜是圈子里的一个朋友介绍给关邵官的。圈子里作风不正,四五十岁的老男人收干女儿的事情很常见,其中一个副局长还收了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女孩做干女儿。干女儿,干女儿,也就是“干”女儿了,大家心照不宣。男人在一起喝酒聊天,聊得深了谈的也就是那点事情,那次泡温泉,关邵官的一个朋友暧昧地问他性生活质量如何,有没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关邵官冷冷地撇他一眼,无奈道老婆完全没兴趣,我总不能硬来,那个朋友哈哈大笑,说原来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立刻出主意说要帮他介绍一个水嫩漂亮干净的女孩,关邵官起初不答应,说别胡来,但拗不过他的热情,在他的安排下见了孟惜,就一眼便被吸引了,孟惜太漂亮了,尤其是眼睛,水汪汪的要溢出来似的,带着崇拜和爱慕看着他,他受不了那眼神,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