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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危雪:“不是很好笑。”

  “……”荆翡恨铁不成钢,“你看看,我就是想考验你一下,还没说什么呢,你这老毛病就又犯上了,这怎么行?”

  沈危雪知道荆翡说得没错。

  他的确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他对白渺的爱意太浓烈了……浓烈到时时刻刻都想和她在一起。

  他害怕其他人出现在她的身边,夺走她的视线。

  他希望白渺的目光只属于他,希望白渺永远只注视着他。

  “你得克制一点。”荆翡一本正经地说,“就算你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和她待在一起,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

  “否则时间久了,她就会腻了。”

  沈危雪微怔:“……她会腻吗?”

  “当然会了,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一个女子整天黏着你,干什么都要和你一起,还动不动就吃其他女子的醋,你会不会腻?”

  沈危雪没有说话。

  如果那个女子是别人,他根本不会与之接触。但如果那个女子是白渺,那他只会更高兴、更满足。

  荆翡一看到他认真思忖的表情,就知道他八成是想跑偏了。

  “就算她不会腻吧,但她毕竟和你不一样啊。”荆翡继续道,“你身边一个异性都没有,连青鸾都是雄鸟。你再看看渺渺呢?遇到的男人又多,种类还很丰富,各个都比你年轻,和他们相比,你的竞争力很低啊。”

  沈危雪:“……”

  “本来你就已经不占优势了,也就仗着渺渺喜欢你。要是你表现得再差一点,她随时都有可能被其他男人勾走!”

  沈危雪的表情瞬间变得很沉郁。

  “所以说,克制一下你的独占欲。”荆翡拍拍他的肩膀,“别把人家小姑娘吓跑了,那可就得不偿失喽。”

  沈危雪认真考虑了荆翡的提议。

  因此在白渺前往青要谷的时候,他才没有阻拦——即使同行是宋清淮和柳韶那两个人。

  白渺离开后,他一个人待在栖寒峰上,心神不宁,忧心忡忡。眼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天色越来越黑,他终究还是没忍住,独自动身去了青要谷。

  沈危雪是秘密到达的,除了荆翡,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荆翡早就料到他会来,所以直接将他安排到湖心的小木屋里,再将吃饱喝足的白渺带过去与他相见。

  不得不说,作为东道主,荆翡这次做得相当不错。

  但沈危雪还是后悔了。

  早知道白渺会被一只百来岁的蛟龙占便宜,他说什么也要与她一同来访。

  “呃……”白渺讪笑道,“我刚才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你觉得呢?”沈危雪安静地看着她,声音比刚才还要轻。

  他的指尖顺着白渺的后背慢慢向上,轻抚慢划,细细麻麻的战栗感瞬间席卷了白渺。

  白渺有些站立不住:“那些都是玩笑话……嘶!”

  话未说完,沈危雪突然将手伸进道袍,轻触了触她的腰。

  和其他部位相比,白渺的腰算是比较敏感的地方,尤其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轻抚一下都能要了她的命。

  白渺瞬间没力气了,整个人软软地倒进沈危雪的怀里。

  沈危雪的手还在道袍里游走,微凉的指尖似有若无地抚过每一寸肌肤,流连徘徊,引得白渺连连吸气。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沈危雪低声道,“渺渺,我没有教过你吗?”

  他的语气低柔平静,如潺潺溪流,清冽动听。恍惚间,白渺又想起了被他教导的日子。

  她下意识怯声道:“没、没有……”

  沈危雪轻叹,薄唇贴近她耳边。

  “那我现在便教你吧。”

  白渺心里一跳,不由屏住呼吸。

  沈危雪微微俯身,开始亲吻白渺的耳垂、脖颈。白渺的呼吸逐渐急促,心跳加快,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变得酥麻而滚烫。

  沈危雪还在她的耳边低低说道:“第一课,不能和来路不明的男子开玩笑。”

  白渺下意识反驳:“那不是男子,是蛟龙……”

  不等她说完,沈危雪便在她的颈侧轻咬一口。

  白渺立即改口:“是男子,是小男子……”

  沈危雪没有应声,细细吮舔她的脖颈,双手在她的腰间抚摸徘徊。

  白渺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如同溺水之人,整个人牢牢攀附着他。

  “第二课,不能对我撒谎。”

  沈危雪托起白渺,将她抱到一旁的桌案上,一只手撑住案面,另一只手覆上她的脸颊,与她交缠深吻。

  白渺被他亲得浑身滚烫,头晕目眩,不由抬起双腿,环住他细窄劲瘦的腰身。

  屋内烛火摇曳,昏黄暧昧,映出他们紧紧交叠的身影。

  一吻罢了,沈危雪抵着白渺的额头,轻喘问道:“还想继续学么?”

  白渺微微点头,眼眸湿润,喘息比他还剧烈:“……教我。”

  沈危雪与她视线勾缠,声音低哑得不像话:“再说一遍。”

  “教我……”白渺眼尾泛红,轻轻颤抖,“求你。”

  木屋里的烛火瞬间熄灭了。

  夜色寂静,漆黑的湖泊上泛起重重涟漪。

  一只脸盆大的小龟从灌木丛中钻出来,无声无息,慢慢悠悠地从木屋外爬过。

  突然,它停下了。

  它伸长脖子,费力地向窗内望去。

  半掩的窗扉内,隐约有重叠的阴影在起伏。

  小龟惊呆了。

  它经常在这里散步,从未遇到过任何活人或动物。在它的认知里,这个木屋永远都是空的,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难道……是鬼?

  小龟想起银蛟跟它讲过的鬼故事,瞬间浑身发毛。

  它不由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几步。

  木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喘息和支离破碎的呜咽。

  这……这好像是人类女子的哭声?!

  又是会动的阴影,又是女子的哭声……

  妈呀,这屋里有女鬼!

  小龟想起那些恐怖的鬼故事,吓得脖子一缩,立刻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次日,白渺又是睡到晌午才醒。

  说来丢人,昨天不知道是她喝多了还是沈危雪真的生气了,战况居然比前几日还要激烈。

  她被翻来覆去地折腾,几次哭着求饶,然而沈危雪并没有放过她,而是一边温柔安抚,一边开始新一轮的“教导”。

  一想起当时的情形,白渺不由面红耳赤。

  以至于沈危雪帮她穿衣服的时候,她还不能自然地直视他的眼睛。

  “要去吃饭吗?”沈危雪拿着一把木梳,温柔地帮白渺梳理长发,“荆翡准备了你爱吃的螃蟹。”

  白渺从镜子里偷偷瞄他。

  沈危雪唇角微弯,浅眸含笑,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你也去吗?”白渺问道。

  “嗯。”沈危雪拿出一根青色的缎带,将白渺梳好的头发挽起来。

  白渺想了想,突然扭头盯着他:“那我们不能一起出现,得一前一后分开去。”

  沈危雪微讶:“为何?”

  “要是被别人看到我们同时出现,继而怀疑我和你私下幽会,那多不好啊。”白渺振振有词。

  沈危雪看着她,没有出声。

  半晌,他突然低头吻了白渺。

  这个吻来势汹汹,伴随着略微用力的噬咬,白渺猝不及防,顿时被他吻懵了。

  “好了。”结束这个吻后,沈危雪将她脸畔的碎发撩到耳后,语气温和而平静,“我们走吧。”

  白渺:“?”

  这人怎么回事?没睡醒吗?

  按照白渺说的那样,两人前后离开木屋。白渺先去的会客殿,一进入厅堂,荆翡三人的目光便齐齐落到她脸上。

  “怎么了?”白渺一头雾水。

  “白渺,你的嘴唇……”柳韶指了指自己的嘴,疑惑道,“怎么肿起来了?”

  白渺:“???”

  她心道不好,立即抬手摸了摸。

  确实肿了,肯定是因为刚才沈危雪亲她……

  白渺羞得脸都红了,只好尬笑两声,说:“蚊子,蚊子咬的。”

  荆翡一脸微妙笑意,宋清淮也是眼神狐疑。

  青要谷温度适宜,药草遍地,连苍蝇都没有,哪里的蚊子?

  白渺自然不会再多解释。她抿了抿唇,刚在柳韶身旁坐下来,沈危雪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堂外。

  柳韶眯了眯眼睛:“还有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是师尊!”

  宋清淮一愣,刚要起身迎接,荆翡突然抬手击掌,发出一声清亮的脆响。

  三人顿时齐齐看向他。

  “哎呀。”荆翡摊开双手,笑眯眯道,“我也看到一只蚊子。”

第100章 番外5

  柳韶和宋清淮都没在意,白渺却很清楚,荆翡这是在阴阳怪气呢。

  这家伙迟早要挨一顿揍。

  就在白渺默默脑补荆翡挨打的时候,沈危雪也进入了厅堂。宋清淮和柳韶同时行礼,白渺后知后觉,也跟着他们起身站起来。

  “你还真是姗姗来迟啊。”荆翡笑着上前。

  沈危雪淡淡瞥了他一眼:“不是你害我来迟的么?”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荆翡笑得跟没事人一样,仿佛布下大阵阻拦沈危雪的那个人压根不是他。

  “师尊,你怎么来了?”宋清淮很惊讶。

  昨日沈危雪自己没来,反而让宋清淮和柳韶陪同白渺,因此宋清淮还以为他是抽不出空或不想出门……

  沈危雪语气平静:“我来看看渺渺。”

  完全没有要避讳的意思。

  白渺听了,连忙对他使眼色,努力得柳韶还以为她眼睛也被蚊子咬了。

  沈危雪见状,微微叹息:“顺便过来送诊疗费。”

  “真的?”荆翡瞬间兴奋,毫不客气地伸出手,“在哪儿呢?快让我点点。”

  沈危雪从袖中取出一只芥子囊,面无表情地递给他。

  “不用点了,只多不少。”

  “嗨呀,还是你懂我。”荆翡笑吟吟地接过芥子囊,打开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开始招呼众人入座。

  “来,坐坐坐,可以开饭了。”

  众人纷纷落座,沈危雪安静拂袖,自然地在白渺身旁坐了下来。

  柳韶刚好坐在对面,看着他们二人,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太自然了,好像少了点……长辈与晚辈的距离感。

  “今天还要喝酒吗?”荆翡环顾一周,笑着问道。

  昨日拿出来的果酒大受好评,柳韶和白渺两人喝的是赞不绝口。

  柳韶闻言,正要应声,白渺突然抢先一步开口:“不要了。”

  荆翡挑眉:“怎么?你昨日不是还很喜欢吗?”

  白渺瞄了沈危雪一眼,尴尬道:“喝多了头晕,今天还是算了。”

  和沈危雪独处时不清醒也就罢了,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发酒疯,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好吧。”荆翡遗憾地摇摇头,又问柳韶,“你呢?”

  柳韶也摇头:“白渺不喝了,我一个人喝也没意思。”

  沈危雪看了他一眼。

  宋清淮也在暗暗皱眉。这个饭桌上,只有柳韶不知道师尊和白渺的关系,他总觉得自己有义务帮他们保守这个秘密。

  “好,那就直接上菜吧。”

  荆翡拍拍手,几名道童将饭菜端了上来。

  白渺看到肥美的螃蟹,已经开始默默咽口水。

  “听说渺渺喜欢吃螃蟹,我特意让人去明月湖抓了一船。”荆翡拿起一只肥得流油的螃蟹,放进白渺面前的瓷碟里,“你尝尝好不好吃。”

  白渺早就迫不及待了:“谢谢前辈!”

  一旁的沈危雪见她两眼发光,不由失笑。

  “我来吧。”他自然地从白渺手中接过螃蟹,姿态优雅,不紧不慢地处理起来。

  而白渺似乎也没觉得有何不妥之处,拿着沈危雪剥下来的蟹壳,开始认真掏里面的蟹黄。

  很显然,这就是他们平时的相处模式。

  宋清淮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幕,柳韶正在聚精会神地剥螃蟹,倒是没有注意到他们。

  很快,沈危雪便将螃蟹腿里的肉都挑了出来,整整齐齐地叠放在碗里。

  他端起碗,刚要放到白渺面前,柳韶突然抬起头。

  他正在啃蟹腿,看到沈危雪手里的碗,迟钝地眨了下眼。

  白渺微微一顿,突然反应过来,他们这样有点明显了。

  于是她探头看向沈危雪手里的那只碗,故作惊叹道:“师祖真厉害啊,居然能把蟹腿肉挑的这么整齐!”

  柳韶闻言,也探头望了望:“确实整齐,不像我,只会直接啃……”

  沈危雪举着这只碗,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宋清淮在一旁看得很心急,恨不得把柳韶的脑袋按回去。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

  众人齐齐望去,发现这只手的主人是荆翡。

  不等众人开口,荆翡直接从沈危雪的手里接过瓷碗,满面春风地说:“还是老朋友好,连蟹腿都帮我挑好了。”

  沈危雪:“……”

  这顿饭吃完后,沈危雪和荆翡消失了一会儿。待到二人再次出现,白渺意外地发现,荆翡似乎沉稳了许多。

  “渺渺,下午有什么安排啊?”荆翡坐在轮椅上,神情和蔼,“可以让你师祖陪你,反正他也没事。”

  沈危雪温和地微微颔首,似乎很赞成这个提议。

  白渺:“暂时也没什么安排……”

  “昨天那只蛟龙你不看了?”柳韶叼着根细草,懒洋洋出声,“我还以为你很喜欢他呢……”

  “胡说什么!”白渺立马打断他,心虚地瞄了沈危雪一眼,“那只蛟龙从头到尾都在骗我,我揍他还来不及,还能喜欢他?”

  “骗你?”柳韶好奇道,“他骗你什么了?”

  白渺一脸忿忿:“他都是上百岁的老头了,还在我面前装小孩呢!”

  此话一出,在场除了柳韶以外的另外三人,都有些尴尬。

  如果说上了百岁就是老头,那么他们三个都得是老头里的老头。

  “上百岁?”柳韶也很惊讶,随即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那我是不是可以揍他了?”

  “当然可以,走,我们一起去!”

  白渺一挥手,还未迈出脚,一个年轻女弟子突然慌张地跑进来了。

  “谷主,不好了……”

  荆翡淡定道:“怎么了?”

  那女弟子看了看周围,凑到荆翡身边小声道:“大家都在说谷里闹鬼,想请您去看看呢!”

  闹鬼?

  她的声音虽小,但这里几人都是修士,又怎会听不见。

  白渺几人疑惑地看了看彼此,荆翡则支起下巴,饶有兴致道:“哦?说说看,具体什么情况?”

  那女弟子似乎有些犹豫,但见荆翡完全没有要避开这些客人的意思,便壮起胆子叙述起来。

  “我也是听师姐们说的。她们说昨夜有人在某个空屋里看到有鬼影闪动,还听到了女子的哭声,断断续续十分凄惨,就像……就像……”

  荆翡:“就像什么?”

  “就像来索命的女鬼一样!”女弟子小脸煞白,似乎被吓得不轻,声音都抖了起来。

  宋清淮奇怪道:“我观你也有炼气修为,怎会害怕这些鬼怪之说?”

  “炼气也会怕鬼啊!”女弟子害怕地缩了缩,“更何况,谁知道这女鬼有没有修为呢,若是她修为比我高,那我不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宋清淮:“……”

  想得还挺远。

  “就这些?”荆翡敲了敲轮椅扶手,似乎并不在意,“还有别的线索吗?”

  “没、没有了……”

  “那你就再去问问吧。”荆翡从袖中掏出一块玉牌交给她,“找到最先传出谣言的人,让他来见我。”

  “……是!”

  女弟子揣着玉牌走了,留下白渺几人面面相觑。

  “你们这里真的有女鬼?”白渺好奇地问。

  她不像刚才那名弟子般害怕,相反,还表现出了十足的兴趣。

  沈危雪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柔和,宠溺地注视着她。

  “怎么可能?”荆翡笑了笑,“若真的有女鬼,我倒是想抓来研究研究呢,这不比炼药有趣?”

  柳韶对此倒是兴趣缺缺。在他眼里,女鬼就是死人,而死人对他的吸引力几乎为零,也就比听课稍微高那么一点点。

  他无聊地四处巡视,视线乱扫,突然在沈危雪和白渺之间停了下来。

  又来了,那种似有若无的亲密感。

  是他想多了吗?

  柳韶奇怪地摸了摸下巴,正要再仔细看看,突然被宋清淮挡住了视线。

  宋清淮神情淡淡,似乎正在认真倾听他们的对话。

  柳韶对他没有兴趣,于是耸了耸肩,百无聊赖地收回视线。

  几人闲聊间,女弟子又回来了。这次跟她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小女孩,这小女孩十分年幼,和女弟子站在一起,个头勉强才到她腰间。

  “这是……”荆翡微微惊讶。

  “回谷主,是茯龟。”

  茯龟?

  白渺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古怪地看向小女孩。

  这不是福寿园里那只黑色小龟的名字吗?

  沈危雪也向小女孩投去视线,他眼睫低垂,神色沉静,不知在想什么。

  “已经长这么大了啊。”

  荆翡朝茯龟招招手,茯龟怯生生地走过去。

  荆翡摸摸她的脑袋,耐心地问:“就是你看到了女鬼?”

  茯龟点点头,声音细如蚊蝇:“是我……”

  她刚学会化形不久,还不太习惯说话。

  “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时候看见的?”

  茯龟怯怯回答:“就是……昨天……”

  昨天这个范围可就太广了啊。

  荆翡叹了口气:“再具体一点呢?”

  茯龟歪了歪头,努力道:“当时天黑了,月亮很大……”

  “那就是夜里。”荆翡点点头,继续问,“你再想想,你当时是在哪里看到的?”

  “在……”茯龟努力寻找合适的词汇,“湖上……”

  “湖上?”

  “嗯……就是湖上的木头房子……周围有很多草……”茯龟认真比划着。

  荆翡:“你是说湖心上的小木屋?”

  “嗯……嗯!”茯龟用力点头。

  荆翡的表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昨夜住在湖心木屋的只有沈危雪和白渺二人,那这女子的哭声……

  白渺也反应过来了。

  原来那个哭哭啼啼的女鬼是她,居然是她!

  救命……这也太尴尬了吧!

  她脸颊骤红,如坐针毡,几乎条件反射般地看向沈危雪。

  沈危雪目光安抚,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平静地说:“许是夜里的风声吧。”

  “哦?原来是风声啊……”荆翡拖长了尾音,眼神促狭而暧昧。

  宋清淮看着这两人打哑谜似的一来一往,内心十分不解。

  不就是误将风声当成女子的哭声了吗?只是一出乌龙罢了,师尊与医仙这般对视又是何意?

  白渺忍不住了:“我想家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这么突然?

  柳韶和宋清淮同时看向白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