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道:“正骂你呢。”果然,就听一女声中气十足地骂道:“萧强。你这个狗东西,都是因为你,老娘快要死了,哎呀,疼死我了!”…
我顿时放心,挂了电话,吴三桂道:“包子不在医院啊?”
我说:“在秦朝呢。三哥,那5万人地事你先筹备,我得赶紧回去了。”
吴三桂摆手道:“赶紧的吧,你没开车啊?”
“我骑马来的。”
“那你跟我来,我给找匹好马。”吴三桂也顾不得别人好奇的目光,亲自领着我到了他的马厩,从里面牵出一匹神骏非凡的大花马来,道:“这马可真正是日行千里,名字叫万里无形胭脂碧睛兽…”
我胡乱道:“哪有那么麻烦----小花兔!”
小花兔看看我。虽然颇有鄙夷之色,但总算没有喷我,由此看出这马大概是不能跟项羽地小黑兔和关二哥地小红兔相提并论的…
我骑上马背,跑到校军场里,赵云正和战士们休息,我一勒马缰道:“子龙!”
赵云起身道:“小强哥,事都办完了吗?”
我点头道:“强哥要先走一步。”
赵云道:“怎么了?”
我说“你嫂子她快生了。”
赵云笑道:“恭喜小强哥,那你快去吧。”
我说:“你和兄弟们不用急。吃饱喝足再上路也不晚,那500匹马你们就骑着回三国吧。”反正刘备的兵骑刘邦的马,这也算肥水没流外人田。
作别众人,我快马加鞭往停车的地方跑,小花兔脾气是比别的大腕马温顺了一点,但跑起来可着实不慢,在平静地兵道里那速度都快得风直刺耳膜。就这样我还是不安稳地拧着身子,这我要是在孩子落地以前赶不回去,包子坐完月子就得领着她的秦兵满世界追杀我,而且说实话在这个时刻,哪个快要当父亲的能不急呢?那预产期我倒是记得,可几个朝代来回倒腾了几天,时差就把我弄糊涂了。谁知道她今天就生呢?
有了小花兔。总算比来时快了几倍,到了三国我把马随便甩给一个二哥地手下。转身就上车,诸葛亮道:“小强,干什么去?”
我边发车边问:“军师,生孩子的事你懂吗?”
我满以为他要说“略懂”呢,谁知道诸葛亮摇头道:“不太懂,贱内还未曾有得身孕。”
我把车发动起来,冲他一招手道:“跟二哥他们说一声就说我有事走了,等我媳妇生完孩子我带着她来看你和嫂子。”听说诸葛亮他老婆也长得不怎么好理解,但是智力不逊诸葛亮,包子要真产后抑郁了倒是可以找她聊聊。
不用说,又是一路狂奔,萧公馆门前已经有人在布置灯笼,见我到来自然是一片恭贺,我下车跑进院子一看,只见胖子、刘邦、项羽一个个都背着手猫着腰在那溜来溜去,二傻45度角斜视天空,虞姬在小环的搀扶下不住询问产婆屋里的情况,正屋前,十几个婆子丫鬟端水地拿毛巾地来来往往穿梭不止,我随口问道:“怎么样了?”
那屋里包子听见我说话,顿时叫道:“强子,你个狗东西---哎哟,我肚子疼!”这是还没生。
我扬着脖子道:“坚持住,一会生了就不疼了。”这才擦了一把汗,坐在地下掏出烟来冲项羽一摆,项羽摇摇头,看了一眼门口虞姬挺起的肚子,心事重重道:“你说女人生孩子都这么痛苦吗?”
我失笑道:“不知道,听说也有那种干着干着活就拉在裤子里地。”
项羽瞥了我一眼,用脚踢了我一下道:“我说包子在这么落后地地方生孩子你好象一点也不担心啊?你没想到孩子会生在秦朝吧?”人家娘家人不乐意了。
我把烟点着,吐着烟圈云淡风轻道:“早料到了。”我没说这一路早把那点急火跑冒烟了,再说咱有这觉悟----作为一本书的主角,媳妇生孩子要能在21世纪的产房顺顺当当生下来那才叫有鬼了!早在包子来秦朝之前我就知道这趟不生完孩子别想回去!
当然,我不太担心的主要原因是听包子喊话的力道十足,估计不会出现狗血的难产情节,而且我妈当初就说了,看包子的屁股,绝对顺产!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二百零四章 难产
包子在屋里哼哼,我们一帮人就在外面干着急,项羽忍不住问我:“小强,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
我挥手道:“生男生女都一样。”
项羽道:“也不知道这孩子会像谁?”
李师师道:“我听说男的像妈女的像爸。”
众人闻听此言一起盯着我脸看,又想想包子长的那样,不禁都窃笑,秦始皇感慨道:“真为难强子咧。”
是够为难的,想想看,生个像包子一样的男孩或者生个像我一样的女孩…那好象也不算最糟的,最怕的是生个像包子一样的女孩或像我一样的男孩…但愿李师师说的是真的!
这时包子的呻吟声忽然小了很多,我不禁急道:“怎么还没动静啊?”
秦始皇招手唤过一个婆子,问道:“到底咋样儿咧?”
那婆子乍手道:“回陛下,目前看来还算正常,就是从大司马的肚子看这孩子可能比一般孩子要大一些。”
我“腾”的一下站起来,急道:“什么意思?”
婆子吓了一跳,小心道:“就是说可能要多花些力气。”
我问:“会有危险吗?”
婆子讷讷道:“说不好,应该不会…”
我顿时紧张起来,在秦朝这种缺医少药的地方生孩子,我所依仗的只有包子一向健康强壮,现在看来终究还是出了意外,我们的孩子也秉承了他母亲项氏一族的豪迈和伟岸,这为他的降生制造了很大地麻烦。
这时的包子已经没有力气骂我,不停哼哼道:“一阵儿一阵儿的要命啊!”过了一会她突兀地喊了一声:“我不行了!”
这下我可再也忍不住了。脸色顿变,一把拉住秦始皇道:“嬴哥,你这就没有好点的大夫吗?”
嬴胖子也是胖手冰凉,道:“饿嘴儿(这)就摸油撒(没有啥)给婆姨看病滴人。”
刘邦道:“要不我把我那口子接来吧,她毕竟生过。”
项羽一把把他丢在门口:“那你还不快去!”
李师师轻咬贝齿,忽然道:“本地没有妇产科医生,这附近就未必没有!”
秦始皇道:“饿滴地盘儿饿知道…”
李师师断然道:“我不是说秦朝。”
她这么一说众人顿时茅塞顿开。项羽振奋道:“赶紧想想,离秦朝最近的名医有谁?”
我脱口而出:“华佗!”
项羽喜道:“对对,华佗不错,正好曹操没杀他。”
二傻定定道:“华佗不行。”
我们齐问:“怎么了?”
二傻把目光收回,看着我们道:“我跟他聊过,华佗不会生孩子。”
我冒汗道:“这么说华佗不会妇产科?”他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华佗好象精于中药和外科手术,产科确实没听他说过,把他找来那才是病急乱投医,他要敢在秦朝说做剖腹产我也得杀了他!
虞姬忽然道:“华佗是谁?你们为什么不去找扁鹊。他的儿科和妇科据说都不错,小强没接待过他吗?”
我一拍大腿,飞奔上车道:“我去找扁鹊,你们看好包子!”多亏虞姬就知道这么一个神医,要吴三桂在这难保不把张仲景和李时珍都说出来。
目前为止,我跑过最远的地方就是秦朝。先秦还是头一遭。我调整好方向,也不用去管时间指针,反正到头了,进入时间轴后大概也就平时过两条街地样子,车停在一个非村非镇的地方,看建筑风格跟秦朝很相似,不过远没有秦朝那么宏大,在一个小草棚前,排了一长溜人。草棚里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头正坐在那里询问病人情况,神情专注,排在后边的人纷纷议论道:“难得扁鹊神医到我们这个地方来问诊,咱们可算是有福气了。”神色间颇为欢喜。
我下了车就使劲往前凑,后边的人都嚷:“排队!”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挤到跟前,扁鹊刚给一个人发完药,愕然抬头道:“你这个人怎么不排队呢?”
如果是平时。我还能想办法先给老头吃了蓝药再说。可现在情况紧急,又没什么好的借口。我只能实话实说道:“大夫,我老婆生不出孩子了!”
扁鹊搔搔白发道:“什么情况,是你的问题还是你老婆的问题?”
我顿了一下,哭丧着脸道:“是我老婆的问题----她难产!”这老头误会了,以为我跟他这是来求春药的呢,要真是我地问题我就去找安道全了!
不愧是医者父母心,扁鹊一听这话凝神道:“哎哟,这可是要紧事,你家在附近吗?”看来我的做法是正确的,扁鹊这样的医生,你就算先给他吃了蓝药他都未必会卖你人情,尤其我现在这么财大气粗的人,容易搞得老爷子产生腻烦心理,人家扁神医说过,仗势欺人骄横跋扈的不治!
我说:“我家不近,不过您跟我走用不了多大工夫。”
扁鹊把桌上简单地几样东西收拾收拾道:“那赶紧地吧,人命关天。”
排在我们最前一个患者急道:“可是我也很急啊神医!”
扁鹊把草帽扣在脑袋上问:“你是什么状况?”
那人急得快哭了,道:“我家小孩吃鱼,刺卡在脖子里上不来下不去的,疼得哇哇哭。”
扁鹊为难道:“这倒难办了,要是平时我可以跟你回家帮孩子把刺取出来,可现在…”我一拍桌子跟那人道:“喝醋!”
那人愣道:“能管用吗?”
我笃定道:“保准管用,再不行把鸭子倒吊起来接点鸭涎,这个是终极处理办法,要再不管用说明你儿子肯定不是卡了刺了。是找茬不想上学…”
那人显然还是不信我,用眼神询问扁鹊的意思,扁鹊想了想道:“嗯,鸭涎化刺,真是个好办法,我以前都没想到啊。”
那人闻听大喜,冲我一比大拇指:“你真神了!”说着飞一般的去了。
第二个人趁我们还没走。拼命挤上来道:“呃,神…呃,医,呃…”
扁鹊这时已经起身,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那人道:“我…呃,打…嗝,呃,不止,呃…怎么办?”
不等扁鹊说话,我一指那人鼻子道:“憋气!”
那人吓了一跳。疑惑道:“能成吗?”
我喝他道:“你是大夫我是大夫?听我的!”
那人乖乖站在一边憋气去了…
第三个人张牙舞爪地拦住我,闭着一只眼睛道:“大夫,顺便给我看了吧----我这只眼进了个小石子,怎么洗也洗不出来啊。”我一看他眇着一目,表情痛苦,随口道:“你把上眼皮拉在下眼皮上。蹭几下就好了。”说完再不理他。伸手一指下一个,“快点快点,我时间有限,你怎么回事?”
只能说那时候的百姓可怜,有点大情小灾地基本全靠身体硬扛,好不容易有郎中坐诊,不管哪不舒服都跑来问问,万幸靠我那点不着调的生活小常识差不多都能解决----我习惯买那种一页是个小偏方的日历,上大号地时候撕着看…
到最后我越发走不了了。人们开始直接问我无视扁鹊,扁鹊倒也不感觉到被冷落有多难受,他先是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我,然后就低着头默默把我说的这些土办法都记下来,这会那个憋气的已经憋不住了,放了气喘了半天欢喜道:“呀,真地好了。多谢神医。”
我哪顾上理他。随口道:“禁止你叫我神医,你们这会神医只有一个那就是扁鹊老师。明白吗?”其实我估计他不憋气也早好了----打嗝这玩意忽然被人吓一跳也管用,他憋气之前就被我吓了一跳了…
那个翻眼皮的这时也眨巴着眼睛道:“太神奇了,一下就不疼了。”
我说:“这些都是扁鹊神医发明的办法,我是帮他告诉你们而已。”
人们顿时肃然起敬道:“神医就是神医!”扁鹊稍稍有些不自在,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但看表情还是有几分陶然地,扁大夫淡薄名利,也不在乎这些虚名,不过这绝对比拿八抬大轿请他来得贴心。
这时,我地终极杀手出现了,一个男人飞跑到我面前,拉起我手道:“大哥,你救救我吧。”
我皱眉道:“你怎么了?”这人嘴里有股大蒜味,呛得人直翻白眼。
这人拉着我的手不放道:“悔不该中午吃面就了一辫子蒜,我老婆不肯跟我亲热了,大哥,你一定有办法地嚎----”
我飞身跳出三丈之外,剥了一片口香糖当暗器一样丢给他道:“嚼,别咽!”当然,这口香糖只是普通的那种。
这人拣起口香糖嚼巴了几下,神情陶醉,用手在自己咽喉和胸口一比划:“从这到这,都舒服!”
趁这工夫我终于把扁鹊拽上车,一边打火一边道:“神医稍等,咱们马上就到。”
扁鹊讷讷道:“我看你才是神医。”
我脸红道:“别这么说,都是小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