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啊轲子,他那是沽恩市惠。为的就是让你送命来了。你不会连这都不明白吧?”

二傻喃喃道:“我知道谁真的对我好,可是…我已经答应他了…”

赢胖子一下跳到荆轲面前。摇着他地肩膀道:“那你把饿洒(杀)了气(去)!”

二傻的身子在胖子的魔爪里左摇右摆,又不好反抗,一副可怜巴巴象。

我急忙拉开两人,问荆轲:“那你想怎么办,你不会真的想杀嬴哥吧?”

二傻摇头:“不想。”

秦始皇坐在一边,用手揉着脑袋道:“哎呀,气死饿咧——”我看了他一眼道:“嬴哥,你是不是快不行了,去那屋休息一下吧。”

胖子看了一眼手机道:“还有2钟。”说着指住荆轲骂道,“你挂皮把饿气滴犯咧病你也活不成。”

二傻低头不语,但是好象还是没有悔改的意思,傻子都是很执拗的,我扶着他的肩膀道:“轲子,你看这样行不,明天你跟那个秦舞阳还照常上殿,然后咱们三个合演一出戏,你假装刺嬴哥一下,接下来就和你们上次地经过接轨,你先受伤,最后被我们杀掉——当然,这都是假地。这样你千古壮士的名声还在,那个太子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同意吗?”

二傻不说话,也不抬头,我又说:“太子丹对你那点

惠你还真放在心上了?再说你上辈子已经为他死过一够么?“

二傻终于点点头:“好吧…”

我又看看秦始皇道:“嬴哥,咱们就成全轲子一次吧。”

秦始皇瞪着荆轲道:“饿帮你演戏,那300钱块就丝(是)报酬。”

二傻喃喃道:“李师师小妞说过,群众演员演一场戏才钱…”

我笑道:“行了行了,你不说这场戏拍下来得多少群众演员。”

秦始皇摸着头道:“歪就这么定咧。

等饿一会回来再社(说),饿快不行咧。“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叨咕,”太气人咧,社饿丝(说我是)群众演员…“

胖子前脚刚出去,荆轲眼里就闪过一丝茫然,痴痴道:“我这是在哪?”看来他也不行了,这倒是个好现象,说明他和胖子的药性保持在了比较同步的时间。

果然他很快就不认识我了,问我道:“不是叙礼吗,你刚才说到哪了?”

“呃…说到五十荣五十耻的第五条了。”

…又过了十几分。胖子派李斯来侦查情况,李斯正在清醒期,走进来先冲我使了个眼色。我小心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荆轲,二傻忽道:“行了让他进来吧,我好着呢。”

秦始皇这才进了屋,我说:“好,现在继续讨论明天刺王的细节…”

李斯忽然又不行了,愣头愣脑地站了一会,看见秦始皇刚想施礼。胖子一指门口:“退哈(下)!”…

李斯走以后,我拿出那把荆轲从前使用过的匕首,道:“轲子,你那长家伙不能用了,还是用这个保险。”那长剑一挥胖子八成是凶多吉少,二傻可算把这倒霉主意记了个牢,真应了何天窦那句话了,我要不来一趟还不知道出什么事呢。

二傻拿过地匕首看了看,又在自己带来的大地图上比划了一下道:“太短了…”

我抢过匕首把地图横切成两半。把另一半丢开道:“这不就解决了吗?”反正到时候这图只有胖子和二傻能看见,上面画副春宫也没人知道。

二傻把匕首藏在地图里见正好。便露出了那经典地傻子式地狡猾笑容:“小强就是聪明。”

我转向嬴胖子:“嬴哥你那把辘轳剑呢?”胖子因为是和我们在一起。所以也没佩带他那把史上闻名的摆设,他不多时便命人取来。我一看,好家伙,有卖衣服摊子上挂钩那么长,挂在腰上跟骑了头驴似地,威风固然是威风了,可他从没想过要怎么抽出来吗?

我笑道:“嬴哥不是我说你,你打这么个玩意图什么呀?”

秦始皇呵呵笑道:“烧包呗。”

“嗯,我教你个办法看上去既烧包又好用——你把它从中间打断再插进去,平时也没人知道,等有了危险还能当片刀使!”

秦始皇瞪我一眼道:“社(说)正四(事)吧!”

其实胖子带那么长的剑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好看、威风,还有就是在彰显国力——这个时候的冶炼技术要打造出这么长的兵器来那绝对是国家的荣耀,可以充分说明自己国家技术先进实力强大,就像现在各国领导人开会,别人最多坐个好车,你要弄辆无人智能驾驶的那倍有面子。

我说:“现在,咱们把各个因素都讨论一下,结合你俩上次地经历,从哪开始呢,对,从觐见开始。”

秦始皇道:“明天这样,让这个挂皮在殿门外等着,饿在明白滴丝(时)候就赶紧见他。”

我摆手道:“不行,我的意思是先把细节讨论好,可不急在这两天见,你们现在都不稳定,说不定哪会就翻脸,咱们不能等个十天半个月再见吗?那会你俩就正常了。”

二傻道:“不好,等的时间长了秦舞阳会胡猜,他一则是来帮忙地,也是来监视我的。”

我皱眉道:“这人是个麻烦,对了轲子,他见过你拿的地图吗,别上了殿他见你换了图到外边瞎说去。”秦舞阳作为燕国本国人,这次来协助荆轲刺秦应该是知道内幕的,他一看荆轲换了武器难免不生疑心,以后肯定会对二傻的名声不好,在可能的情况下,我还是希望把事情做得完美一些。

赢胖子知道我在想什么,干脆利索道:“歪丝(那是)个死人,你包(不要)管他。”

我汗了一个,是啊,秦舞阳一进大殿就再出不去了,可不是死人么,还是胖子想得周到,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不怪我迟钝,咱的思维是不能跟皇帝比,在我运算过程里就从没出现过死人…

我说:“还有,这个人看上去可不怂啊,他上殿以后真地会畏畏缩缩话也说不出来吗?如果他和轲子一起献图怎么办?”

二傻道:“反正上次就是这样,要不是他…”二傻忽然问我,“小赵还好吗?”他应该是从自己助手不得力想到了盖聂,然后想到了赵白脸,盖聂就跟荆轲在一个空间里,以后不难找,可赵白脸就不一样了,虽然是一个身份,毕竟是两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且我看二傻还是跟后一个盖聂更亲,能学成那么厉害的剑法,头一个盖聂应该不会有时间和他趴在地上看蚂蚁…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九十七章 道具

这句话让人很悚然,我们知道傻子和哲人只有一步之遥,当我刚想问问赵白脸这句话的深意,他已经拿一根小棍儿划着墙缝儿与我渐行渐远…

我只能对二傻说:“他很好。”

第二次刺秦盖聂还是没赶上二傻这班二路汽车…

我对秦始皇说:“嬴哥,还有几个细节问题,当时帮你摆脱困境的好象还有几个人吧,那个赵高就不说了,是不是还有一个拿着什么东西丢轲子来着?”

二傻顿时耿耿于怀道:“就是,有个老头拿着个臭袋子扔我。”

秦始皇笑道:“夏无且(ju)么,歪

嗯,属于胖子的私人保健医。

“那这两人的活怎么办,咱们尽量逼真一点。

秦始皇道:“就你来么。”

我诧异道:“我去?”

胖子道:“就你,到丝(时)候你就站在饿旁边儿。”

二傻大概是信不过别人,点头道:“我看行。”

我想了想这活我好象能干,反正胖子见二傻的时候肯定得是清醒着的,也就不怕他翻脸,我无非是拿个包丢人(这话怎么那么别扭呢),然后大喊一声“王负剑”而已,就点头同意。

接下来可是最重要的问题了看。“

秦始皇把长剑递在我手里,我倒腾了两下这才拔出来,只见剑刃冷森森的,不禁赞道:“好剑!”…大家都知道,这只是我习惯性举动,就算剑不好也得这么说。

不过胖子地剑确实很不凡的,书里只说开始是剑拔不出来,可是一但拔出来之后顿时风头大盛,书里说。胖子拔剑在手一下就砍断了荆轲的腿,然后八处重创荆轲,当时别人都还在手忙脚乱中。殿下武士也还都没能赶到,可见在整个刺秦的过程中辘轳剑起到了扭转局面的关键作用。虽然着墨不多,可是尽显锋利,应该是传说中可以削铁如泥的宝剑。

话说削铁如泥的东西我还真没见过。削泥如铁的倒是经常见,我拿过长剑和二傻的匕首互相碰了碰,两把剑居然都毫发无伤,可见两把剑旗鼓相当,都结合了当时最高地冶炼技术。

我担心道:“你们俩要是做戏的话绝对不能用这两把家伙,太危险了!”

我摸着下巴想了半天,这可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也是整个表演里最重要地道具和环节,我掂量着手里的东西说:“这两把剑我给你们加工一下——”我说,“现在。你俩还得把当年地情景给我再现一遍,怎么打的一下也别落。”

二傻接过匕首,做了一个刺杀的动作。嬴胖子举起件东西一挡,这个相当于以后地秦王鼎。然后胖子就绕着柱子转起圈来,二傻就在他身后大喊大叫着追,这个时候应该就是最乱的时候,秦始皇绕柱逃跑,荆轲持剑追击,殿里的大臣一片慌乱,两个人一前一后跑着跑着二傻忽然站在原地不动,胖子绕过一圈来正和他来了个面对面,二傻兴高采烈地大喝一声:“呔!”

我大吃一惊,当年如果是这种情况那胖子岂不是凶多吉少?

却件嬴胖子颇有迷茫之色,忽然踹了二傻一脚道:“挂皮,按挡(当)年滴来。

我长出一口气,原来是二傻在耍宝,我气道:“轲子,注意遵守原始剧情!”

这时秦始皇忽然把长剑拧在背后,手环在腰侧“嚓”的一声拔了出来,二傻猝不及防下便在右腿上吃了一记,当然,秦始皇并没有真的砍他。

我在一边用毛笔在地上记录着什么。

等二人停下,我把毛笔别在耳朵上站起身道:“轲子剑的前部和嬴哥长剑的侧面需要加工,刃磨平了不心疼吧?”

我把两个人的剑拿过来在地上蹭了蹭,顿时把地面蹭出一道壕沟来,可是剑

什么明显变化,磨了一会我就失去了耐心,扔在一边一会再弄,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俩当时打架轲子到底流了多少血?“

两个人面面相觑,嬴胖子指着二傻道:“他流咧很多。

二傻怒道:“你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

我连忙摆手:“别吵,这就是咱们现在最主要的问题。”

细节上,有两个当事人在不难搞定,最困难的就是技术层面上地,你说两个人抄着家伙对砍半天一点血也不见别人会怎么想?

我在屋里转来转去道:“现在主道具有了,至于这个血嘛——嬴哥,你这有番茄酱没?”

这一下可戳到秦始皇的痛处了,胖子委屈道:“要有,饿早吃上西红四(柿)鸡蛋面咧。”

我摸着头道:“这可不好弄了,我听说电影里的血都是番茄酱做地——”

我又问:“那你这红颜料有吗?”

秦始皇点头。

我击拳道:“这不就结了,嬴哥你叫人送点红颜料过来,咱们把他它调成假血,然后让轲子带在身上。”

二傻抬头看天,忽然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水在身上是藏不住地…”

“我们可以找东西做血囊…”这话说了一半我就抓狂了:这个地界这个时候拿什么做血囊啊。街连个一次性饭盒都没有啊

我蹦跶了两下,急道:“这可怎么办,你们这破地方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二傻道:“不行就用真的吧…”

我忽然眼睛一亮道:“对了,我车里有塑料袋。”那还是我结婚前包子放我车里的,那会那种易分解环保制品马上要代替过去的塑料袋了,包子索性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买了一大捆。

我兴奋道:“我的想法是这样,嬴哥明天拿上我‘加工’过的剑,轲子挂上血囊,嬴哥着就要看你功夫了,记住要照着挂血囊的地方砍——轲子考验你的就是演技了,等水一渗出来你就得装受伤,别演砸了也别太夸张,我一直认为你是那种实力派和偶像派的代表,不要让我们失望。”

二傻立刻装了一个吴老二走路,问:“这样行么?”

秦始皇:“脚再拖点地。”

我把东西都收拾好,说:“时间紧迫,我现在就得回去准备去,你们两个也该分开了,我一会就回来。”

我跟秦始皇并肩走到门口,胖子眼睛已经开始犯浑,我赶紧把他拉在另一间屋子门口,在他背后使劲推了一把,胖子茫然回头,问道:“谁推额捏?”

我撒腿就跑,跑到外面扯了一把蒙毅的胳膊:“快跑,大王又要翻脸了…”

蒙毅只能带着人跟在我后面跑,一天之内,他跟着我在他们家大王跟前来去如风地跑了好几遭,不禁纳闷:“萧校长,什么叫大王又要翻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