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爷呵呵一笑:“事情这样解决不是挺好吗。”

我把手搭在包上说:“雷老板大人有大量,我也不能不懂事,既然雷鸣兄弟已经认错了,那昨天我造成地误工费,那些朋友们的医药费就包在我身上,10万够吗?”说着我往出掏支票。我觉得这些钱应该差不多,所谓砸,只是象征性伤了他几个人而已,也没真杀人放火。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打仗就打一个钱字,大到国与国之间的割地赔款,小到私人恩怨,只要利益合适了,昨天的死去活来未必不能在今天一团和气。

雷老四摆了摆手道:“小强兄弟说哪里话,这事本来是我们错在先,有时间带着昨天那几位朋友咱们吃个饭,呵呵,六个人总共打垮我将近一百号人。都是好样的!好了,咱们后会有期——古爷,各位,老四先走一步了。”

古爷冲他挥了挥手,扭脸跟我说:“小强,跟着你打比赛那群小子都好着呢吧。小混蛋们也不说去看看你古爷,是不是以为我死了?”

我忙说:“嘿嘿,哪是啊,他们又出国打比赛去了。”

雷老四走到门口忽然回头问:“你们认识?”

古爷笑道:“老相识了。”

雷老四干笑几声,走出门去。剩下的老头们也纷纷作别古爷,各奔东西。

会议室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我说:“古爷,虎哥,走,我请吃饭。”

古爷道:“算了。我这老棺材)+。小子行啊,带着几个人就把雷老四灭得一愣一愣地,你到底哪找来那么些愣头青啊?”

我笑道:“这回有时间一定看您去,好长时间没听您拉三弦儿了。”

古爷头前走,老虎拍了拍我手说:“我也不去了,你小心点,雷老四这个人表面豪爽大公无私,心可不宽!他不收你钱那就是把这茬儿给你放着呢。”

我使劲握了握老虎的手,今天这爷俩可没少帮我,先是古爷话里话外挤兑雷鸣,又在雷老四面前挑明我和他的关系让雷老四有所顾忌,再到老虎这几句知心话,这可是天大的人情。

等送走爷俩,我走到车门那刚要上去,忽然感觉一个人从旁边拉我,我一看刚刚才见过:包子她们老板。

我说了,打死我也想不到第一次跟家里那口子的领导见面是这么个见法,这留下的印象多不好啊,所以我挺尴尬,无语了几秒之后才赶紧跟人家握手:“贵姓?”

“姓胡,”看样子胡老板也挺尴尬,握着我的手一个劲的摇:“怪我没有深入了解员工,这家属里真是藏龙卧虎呀!”

我脸一红,你说这叫什么事,这叫包子以后还怎么干,在胡老板心里,我肯定也成了一个横冲直撞地大流氓头子去以后还敢叫包子干门迎吗?

其实我虽然不知道包子她们老板姓什么,但是老听包子说,她一般也不提名道姓,只说“我们老板”,而且她每次这么说地时候口气都特别牛,比如“我们老板,那停车一次给10块都不带找零的”跟着沾了光似的,搞得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把“给10块不用男人成功地标准,心里也酸酸的,凭什么同是男人,我的女人就得在你手下打工?胡老板的生意状况我也了解一些,他有三间连锁灌汤包店,加上炒点股什么的。月收入10万左右,在我们这地方那绝对算有钱人,而且无不良嗜好,为人塌实,属于新好男人。

不等胡老板说什么,我直接说:“我了解你地难处,回去就把小项开了吧,借口找的好点就行。我绝不埋怨你,反正我也没想让她再干多久。”

胡老板听我前半句话的时候一个劲说:“哪里哪里。”我说到最后一句他又赶忙说“了解了解”,末了他用两只手握住我的腕子说,“萧老弟,跟你商量个事。”

“我不是都答应让你开除包子了吗?”

“不是这个…我想把那间店转让给你。”

我失笑道:“这是为什么呀?你不会是怕我领着人连你地店也砸吧?”

正说到这,项羽把头探出来问:“还砸谁?”胡老板吓得一哆嗦。我急忙让项羽回去,跟胡老板说:“其实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

胡老板握着我的手是一个劲地抖啊一个劲的抖,说:“我…知道…那你说到底行不行?”

我有点不乐意了:“我不是说了么。我没想要你地店。”

“…萧老弟,你就算帮我一个忙。”

我看出他是真有难言之隐,问:“能说说为什么吗?”

胡老板心有余悸道:“刚才你也看见了,砸我店的可是雷老板的公子。”

“嗨。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事,你只要把包子开除了就妥了,他们总不会瞄住你一个局外人不放。”

胡老板惊恐地说:“不是呀…你是没看见雷老板刚才看我的眼神,他是恨上我了!”

我想了想,笑了,还真是,胡老板临走雷老四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可能是有点可气他为什么收包子这样的员工,不过雷老四怎么说也是道上地魁首。怎么会真的和一个卖包子的小老板计较,这胡老板也忒谨小慎微了。

我笑道:“那你想怎么办?”

胡老板边说边掏包:“我想好了,只能把店彻底转给你,那地方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罩得住了——别误会啊,我不是说你是坏人。”

我说:“那你说个价吧。”我想了想也没什么不好,雷老四级别够重。可雷鸣那小子指不定就真惦记上胡老板地茬了,再说跟包子结婚以后她也得有个事干,把她战斗过的地方送给她不是挺好么?

胡老板急切道:“都这时候了还什么价不价的,随便给俩钱儿就行。”

我能那么干吗,我要那么干不是真成了趁人之危了吗?

很快我就又乐了,你看胡老板这家伙嘴上那么说,掏出来的一大摞收据、证件、证明可一件也没少,房产证和各种交了钱的票据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他的意思很明白:我要真不想占他便宜就自己把总钱数算出来给他,包子这么长时间以来在这位胡扒皮的手下打工可真难为她了。

我粗略算了算。那间店本身值40万,装修和硬件花了30万,其它再没什么大钱了,连锁店每年再交一份加盟费就可以了。

我边清点票据边说:“怎么这些东西你都随身带啊?”

胡老板苦着脸说:“雷老板叫我来我估摸着不会有什么好事,就趁早都带上了,我们那口子胆小,把我扣起来连个往来送的人都没有——”看看雷老四这口碑!

我写了张70万地支票给他说:“我就不跟你算折旧费了么的还是你拿着,找个时间咱们公证,顺便把保险什么的关系也都转了。”

胡老板看来也对这个价钱没什么意见,把房产证递给我说:“那你先把这个拿去。”

我顺手把证塞包里,其实拿不拿的我又无所谓,我又不怕他不认帐,不过这证在手里感觉到底是不一样: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包子的老板了!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二十三章 土匪归来更新时间:2008-8-3123:03:41本章字数:8184老板刚要走,我又拉住他的手说:“有个事还得请你去以后先什么也别说行么,这店还是你的店主。”

胡老板想了一会才明白我的意思,笑道:“行,就当我给你打工了。”

我说:“那哪敢啊?”怎么说人家胡老板也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当过我的偶像,赶明儿咱也试试一次给10块不找零的感觉,不过:行,按一小时两块算进去洗个澡再捏捏脚出来不定都不够呢。

我打开车门,项羽已经坐到了驾驶座上,我把他赶在旁边,说:“你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开车了,要不骑在兔子上又该挂档了。”

“怎么谈的?”花木兰问。

“没事了。”

项羽见我笑眯眯的,问:“刚才那人是谁呀?”

“包子她们老板,不过现在不是了。”我把房产证给他看,项羽看了一眼道:“多少钱盘下来的?”

“70万,我都没跟他算折旧。”

项羽道:“100平的店才70,不贵呀。”

我想了想,还真是,这40万那是前几年的价,现在光:。百万左右了,我光想着没跟人家算折旧,他也忘了跟我算房产增值的事,算过来还是占了个小便宜,我更乐呵了,直接二档起步回家——相当于让兔子蹦着回来的。

晚上包子回来美孜孜地说:“昨天砸我们店那小子今天买了好几个大花篮来跟我们道歉了,还特意给我封了个红包,听说那小子的买卖昨天也被人砸了,他们都猜是我们老板找人干的。我们老板有本事吧?”

我说:“你们老板太有本事了,绝对是世界上最伟岸的男人!”

接下来地几天里项羽天天去育才和兔子待在一起,我则又非常难得地空闲了几天,目前最紧要的事好象也只有他和二胖的一战了。

这天我睡了个足觉,晃着胳膊往楼下走,经过花木兰和吴三桂的时候见两人又在地图上研究兵法,项羽这几天没空,吴三桂就顺势接过了他的大旗。那地图基本上已经被这俩人给画满了,上面全是代表军队的圈圈点点和表示有过交战的八叉,我们好好一座城市被他们给陷入了战火纷飞的态势。

我端了杯水站在边上看了一眼问:“这回又抢哪呢?”

两人谁也顾不上说话,花木兰偷空往地图上指了一下,我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花木兰指地是市政府。

我连声道:“你们抢抢学校工厂也就算了,那地方不能抢!”

花木兰边兵围政府大院边说:“这个地方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我一把把地图捂住:“不行不行,不能抢人民政府。”

好家伙。这封资修还想反攻倒算啊是怎么着,这要让费三口看见这地图,不得请我喝茶去?据说在某些恐怖主义肆虐的敏感国家,你多买几罐杀虫剂都有特工跟在屁股后头调查你。因为那东西能做炸弹。

我指着地图上包子她们家那片说:“你俩抢这儿,谁抢下有奖。”

我下了楼没待多一会,从门口进来三个人,打头的一身黑色休闲装,戴着墨镜看不清脸,身体很壮实,这人从一进来就站在那面无表情地打量着我,好象是不太友好,我心说坏了。老虎让我提防雷老四,想不到这么快就来了。

那人打量了我一会,忽然问:“还认识我吗?”

我把板砖包搁在手边,猛地觉得这人声音特别耳熟,我抬头仔细端详着他的脸,这人忽然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伸手摘下墨镜:“萧大哥!”

我腾地站起来:“魏铁柱,柱子!”

魏铁柱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他快步走过来给了我一个熊抱,我捶了他两下道:“死小子,吓你强哥一跳。”我回身打量了一下他身后那俩人,也都是壮实小伙子,魏铁柱给我介绍:“这是跟我一起开公司的伙计。”魏铁柱笑着指了指我:“这就是我一路上跟你们说的强哥。”两个小伙子憨厚地招呼:“强哥。”

我听徐得龙跟我说过,魏铁柱现在跟人合伙开了一家保安公司,开始只有几个人。其实就是在铁路上给人看货的,后来越来越正规,现在已经跟真正地大公司都挂上钩了,魏铁柱也算创始人,在当地那也是响当当的魏总。跟着他这俩,显然是他的“小弟。”

虽然铁柱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可跟我在一起还是那个憨直地傻小子,搂着我一个劲地傻笑,我很庆幸他没有牛B烘烘地一指我跟他的小弟说:“叫大哥!”虽然那样也没什么不好,岳飞的部队,每一员都保留了那种骨子里的纯真,这越发叫我悠然神往。

我问他:“你怎么回来了,其他人有消息吗?”

魏铁柱道:“你结婚我能不回来吗,李静水已经在路上了。”

我一拍脑袋:自己的事还得别人提醒,我光顾着接待客户想着项羽的决斗了,跟包子的事一直就这么停着,就算小家小户也该张罗了,这眼看就不到十天了。

我看了魏铁柱一眼,把他拉在一边低声问:“你们岳元帅是不是也有下落了?”因为我知道,在300士眼里没有什么是比这件事重要的,现在离我结婚还有10天,如果岳飞还没找到他们肯定是不会+间的。

魏铁柱为难地看了我一眼,支吾道:“我还没回育才直接就到你这了…”

我了解地拍了拍他肩膀说:“行了别说了,我问你们徐校尉吧。”岳家军铁地纪律不能破,300然跟我不隔心,但好象始终是有难言之隐,魏铁柱在没见徐得龙以前不敢决定告不告诉我别的情况。

魏铁柱问:“萧大哥。嫂子呢?”

我说:“嫂子你现在见不上,她晚上才回来呢。”

“那我得先回育才报个到去。”

我说:“一起走吧,我顺便办点私事。”

吴三桂和花木兰一听我要去育才,也跟着下来了,秦始皇紧赶几步:“等一哈饿(下我)。”

我笑道:“嬴哥你不玩游戏了?”

“增天法有撒(整天耍有啥)意思捏?”

我们刚走到门口,二傻见我又拉起了队伍,急忙屁颠屁颠地跟上,一边招呼赵白脸:“这次和我一起走。”

赵白脸闻言紧紧贴在荆轲身后。好象稍不留神就会跟丢了似的。

我喊道:“轲子,这回不是踢人场子。”

二傻才不管呢,拽住我地车门身子后仰,就等着我开呢,我又说:“那小赵就别去了。”我看加上魏铁柱他们三个这车坐不下了。

哪知赵白脸只微微摇了摇头,很坚定地说:“我得去。”

魏铁柱看出我的顾虑,走过来一起走吧,我们也开着车呢。“

他一说我才看见在我的破面包旁边停了一辆切诺基。我失笑道:“行啊你小子,谁开?”

魏铁柱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都能开,我也有本。”

我想起他那身份证都是我给办地假的,拿着假身份证办真驾驶照的。估计全国就他这么一位。

我们分成两组各上各的车,我在头前开路走,在路上,我给老爹老妈打电话,让他们把我结婚准备宴请的亲朋名字列出一个单来传真到育才,末了我跟我老娘说:“名单你和我爸先想着,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