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李师师忽然站起,把杯里的酒朝金少炎脸上一泼,转身气冲冲地进了卧室,摔上了门。

包子莫名其妙地笑道:“你们刚才绕了那么大一个***不是就为了逗我玩吧?”

金少炎擦着脸上的酒,说:“包子,你的身材还是那么好。”

包子捏着酒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金少炎擦完酒水,跟我们一指卧室门,很不自然地说:“我去看看她…”

我们谁也不理他,但他一走马上都用余光盯着他。

项羽低声说:“以师师的聪明,本来早就应该看出端倪来了,可见情使人痴。”

我纳闷道:“你的意思是说师师喜欢金少炎?”

秦始皇道:“歪丝(那是)绝对滴!你摸(没)看她拿撒(啥)泼他捏?”

我说:“酒啊,怎么了?”

我一看,因为桌子小菜多,离李师师最近的一盘菜是油糊茄子。

胖子的意思大概是李师师心里要没金少炎,抄起来的就是不酒了…

这时金少炎已经悄无声息地进了卧室里去了——没门锁。

刘邦立刻凑到我们跟前问:“哎你们猜师师会跟小金说什么?”

我们几个显得很是倨傲,漫不经心道:“轲子,告诉他!”

二傻嘿嘿一笑:“我猜她跟他说‘你出去。’”

刘邦好奇道:“然后呢,小金说什么?”

我、项羽、秦始皇异口同声告诉他:“我不出去!”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八十七章 爱你就会变成你更新时间:2008-7-220:42:49本章字数:6037少炎进去以后再没有了声息,我们面面相觑,似笑非下来道:“来来,吃饭吃饭。”

凤凤把他挤开坐在他的椅子上,边用他的筷子夹菜边说:“你再去搬一把,真没个眼力架儿。”

刘邦边又搬把椅子边说:“居然让老子给你搬椅子,也不怕折你寿。”

凤凤安之若素,道:“你以为你是皇帝呢?”

刘邦:“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凤凤最近经常在这里吃饭,所以跟我们很熟,她不理刘邦,拉着包子的手道:“妹子,结婚事宴准备的怎么样了,该叫的人都叫齐了吗?”

包子看了我一眼道:“也不准备大办,咱们几个处得近的吃顿饭也就行了。”自从我把5万块全,如果真的就靠我的以前的积蓄,那我现在也确实只得请人去大排挡里搓一顿了事了。

凤凤瞪着我道:“你是怎么办事的?想就这么把我妹子骗进门呀?”

刘邦道:“你给出钱咱就大办!”

凤凤道:“将我?别的我不管,新郎伴郎的两套西装包在我身上了,”说着凤凤面向我道,“强子你放心,姐姐绝不会拿假货糊弄你,咱照着一万块钱花。”

刘邦撇嘴道:“一万快了不起啊?强子是我兄弟,穿多少钱的衣服都应该。”

项羽瞟了他一眼,轻轻拍了拍桌子表示警告,两个人现在虽然不闹矛盾了,但毕竟还是有隔阂,项羽就看不惯刘邦装大尾巴狼。

说到名位,我忽然想起了苏武,凑到刘邦跟前小声问:“关内侯是个多大的官儿?”

刘邦道:“不是官。是爵位。”

“有多大?”

“差不多末等爵吧,你问这干什么?”

我疑惑道:“那这么说不如我这并肩王大?”

刘邦道:“差远了,并肩王那除了我就是你。”

我拍腿叹息道:“苏武真亏,给你们刘家卖了一辈子命最后封了个小侯儿官。”

“谁是苏武?”

我说:“你重孙子的忠实拥,为了你们家那点事给人放了将近20年羊。”

刘邦道:“还有这事儿呢?我们大汉王朝最后怎么了?”

我说:“乱七八糟的事就别问了,都追究起来嬴哥跟谁哭去?”

刘邦使劲点点头,忽然指着项羽道:“这小子也有份儿!”

项羽神色一凛,端着杯跟秦始皇说:“嬴大哥,我敬你一杯。”

秦始皇笑道:“喝就(酒)喝就。”

刘邦扫了一眼包子小声道:“我们的事都好说。再过几个月一走了之,可是包子你就打算一直瞒着她?”

我说:“看情况吧,你们走了以后我也不想再往家里领人了,糊涂过一辈子不也挺好吗?”说到这,我们几个有意无意地看了荆轲一眼,二傻什么也不管,埋头大吃。

包子见我们嘀嘀咕咕的。问:“你们说什么呢?”

我随口道:“说伴郎的事呢。”

包子道:“定了没?我看大个儿就不错。”

每次包子一叫项羽大个儿我这心就直忽悠,有这么叫自己祖宗地吗?

我断然道:“不行!身边戳这么高一电线杆子,别人还能看见我吗?”气得项羽在我后脑勺上拍了一把。

刘邦道:“我来吧我来吧。”

凤凤冷眼道:“你当伴郎他爹还差不多。”

刘邦哈哈笑着捅项羽:“听见没,她说我像你爹。”项羽毫不客气地给他也来了一下。

包子神秘地往卧室看了一眼道:“我看那俩也行,伴郎伴娘都有了。”

我连连摇头道:“比我帅的不要!”

要说帅小伙我有的是人选。花荣,宋清哪个不行?可那样还能显出我来吗?

我扫了扫众人,说:“得找个比我丑的。”

大家一起摇头道:“很难!”只有荆轲低头夹菜。

我说:“轲子。就你吧。”

二傻不满地道:“干吗一有坏事就让我陪着你?”

…这傻子说话是越来越有禅机了!

这时卧室门一开金少炎和李师师一起出来了,李师师眼睛红红的。金少炎则有些羞赧地冲我们笑了笑。

这两个人出来以后,都显得有点尴尬。和旁人说话心不在焉的。脖子发僵,相互也不说话。包子左看看右看看,把李师师拉起来跟她换了座位说:“我什么时候坐你俩中间了?”

今天是花荣和庞万春约好比箭的日子,战术依旧是通过传真发过来,地点是一条山路上,时间是晚上9点。

我纳闷道:“既然是比射箭,为什么把时间定在晚上?”

项羽一直默默无语地跟在我身后,出发前我要他先答应我不冲动我才带他来的,这时他说:“好的射手眼力出众,在晚上一样能百发百中。”

花荣也淡:“正是,他这是要跟我比眼睛呢!”

我说:“你眼睛还行吧?”我想冉冬夜那小子既然是文艺青年,别有近视沙眼什么地病。

花荣道:“跟以前差不多。”

我掏出片饼干来给他:“吃饼干,也好养养力气。”

花荣毫没留意,一边顺手塞进嘴里一边检查着汤隆给他做的车把弓,看着他的嘴一动一动,我不禁心花怒放,回家我也做把弓,也能体验体验百步穿杨的感觉了。

这怎能不让我想起那句歌词:爱你就会变成你,哼哼,哦耶耶——我发现花荣在决战之前不但没有丝毫紧张,反而是有点兴奋,我问他:“把握大吗?”

花荣兴冲冲道:“这个不好说,但是当年我们俩一个小养由基一个小李广,都是以擅射闻名,在没征方腊以前我们就暗暗彼此权衡,等到了后来。更是千方百计地想和对方较量一场,无奈造化弄人,最后也没实现,现在天赐良机,终于能完了这个心愿,谁输谁赢倒并不重要了。”

我汗了一个,问:“你们要怎么比?会不会出危险?”

花荣道:“他划下道来我接着就是了,至于危险那肯定是有的。”

我四下一扫,问道:“秀秀呢?”

花荣很随便地说:“军师派三姐拉着她逛街去了。”

我紧张地拉住花荣的手道:“你不会死吧?”

花荣哈哈一笑:“我们这些人。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要那么在乎当初我就不会上梁山!”

我寒彻心扉,不禁道:“靠,亡命徒啊。”

花荣闻听淡淡一笑:“说得好,这三个字形容我们再贴切不过了。”

我追在他屁股后头一个劲说:“你可不能死啊。”

花荣一笑:“这话说地,谁都不愿意死啊。”

我点点头,马上紧张道:“庞万春你也不能杀。你要知道现在可不是你们那个热血江湖的年代了。”

花荣把箭抽出来一根一根地校着,说:“那就要看他怎么个比法了。”

我东张西望道:“武松呢,他去不去?”

花荣道:“军师已经叫人告诉他了。”

吃过晚饭,梁山人马集合,我包的几台大车也到了。就在我们要出发地时候,两个人远远的跑过来,一个是宝金一个是方镇江。宝金是犹豫再三才忍不住又要去地,因为他跟庞万春以前交情最好。现在两家比箭,他不想参合到里头开始是不想去的。现在看来终于是放不下。方镇江一早就走了,是处理完家里的事赶过来地。他虽然对梁山的事也比较上心,但终究缺乏前世地记忆,所以跟好汉们还是隔了一层,方镇江作为一个现代人根本意识不到这是一场生死较量,一路上他几次试图和别人攀谈,都没得到热烈回应。我也一直在愁云惨淡中,连给方镇江准备的饼干都忘了给他,我在想办法避免伤亡,可是最后也没想出个好辙来,这次比较棘手地是花荣地问题,他刚醒过来几天,思维还完全是梁山式的。

现在是将近立秋地时节,天早就完全大黑了,这条路上没有路灯,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山风渐强,呜呜作响,路两边都是石头山,显得很荒凉,谁都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挑这么一个地方,它除了人迹罕至之外哪里适合比射箭?

我们到了地方以后,只见崎岖的山路中间已经有一辆大客车挡在那里等着我们了,大灯开着,光线还算充足,对方除了庞万春之外还有厉天和王寅,这回扛摄象机的是厉天,王寅靠着车轱辘坐在地上,横眉冷对地一个劲瞪着方镇江。

庞万春已经是个发福地中年人,他今天穿了一身运动衣,球鞋,裤角都别进袜子里,像某企业员工足球队的队长,在他的脚下放着两个大包,他见了我们先冲我们礼貌地挥挥手,微笑着问:“花荣呢?”

花荣越众而出,庞万春第一眼看的是他手里的弓,我说过,那弓相当难看,外形猥琐样貌丑陋,但是庞万春一看之下就两眼放光,他盯了一会那弓,最后喟然长叹道:“梁山之上人才济济,这话果然不假,能做出这样强弓地,想必是那位汤兄吧?”

汤隆得意洋洋道:“正是。”

林冲赞道:“好一个庞万春,居然一眼就看出这弓的妙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