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子段天豹幽默地说:“没我什么事,你们雇个擦玻璃的一样干。”

但是我们都知道这话谦虚大发了——哪个擦玻璃的敢腰里不系绳儿爬8?

老费凝重地把秦王鼎放在我怀里说:“请你最后鉴定一次是真是假?”

我找到鼎上的雷形纹,一根指头使劲搓了下去,在它下面那条腿的内侧确然有一道很不明显的印迹,我说过了,这个秘密全世界只有三个人知道——当然,现在知道地人是多一些,以前没人知道是因为这样地古董,最大动作也就是拿着小毛刷轻扫细抹,谁舍得拿手使劲搓它那层铜绿下地刀痕?

我把它重新交给费三口:“是真的没错。”

旁边有人捧过经过特殊处理地盒子把国宝小心地请了进去,费三口吩咐他们:“尽快带着鼎赶到北京,此次行动圆满结束。我会给你们请功地。”

段天豹走过来拉了拉我,为难地说:“萧领队,本来为国家出力那是应该的,可是咱们的事…”

我说:“你放心吧,明天我就带着人去请你堂哥。”

等段天豹和外勤们走了,我抬头看了看还亮着灯的803的房间问老费:“就这么完啦?”

老费也笑呵呵地往上扫了一眼,说:“当然不能,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说:“就是么,至少要让丫们明白他们手上那只是假的,要不告诉他们。我还真怕那帮黄毛土鳖把老子的烟灰缸当宝贝藏起来。”

费三口点头道:“嗯,就是这个思路,咱们不能吃了哑巴亏还让他们自以为得逞,等秦王鼎到了北京以后我们就放出风去,说国宝已顺利由F国抵京,我们还可以给他们发一份官方文件,对他们在秦王鼎在F国期间给予的‘配合’表示感谢,咱也恶心恶心他。”

我撇嘴道:“那多不解恨,咱能不能现在派人上去把他们抄出来,关小黑屋。暖气片儿,然后再往有特殊爱好的犯人牢里一扔,齐活!”

老费说:“刚才真鼎在他们的柜子里地时候完全可以这么干,但现在他们手上只有两只假货,他们可以说这是出于对古玩的爱好仿制来观赏的,我们以前不方便用强,就是我们没把握他们柜子里锁的是什么货色,这是一个矛盾。”

我捅捅吴用:“吴军师,想一个治害他们的办法呀。”

吴用尴尬地甩手说:“这方面…我不是太擅长。”

我白了他一眼,连祸祸都不会。给人当什么军师呀?不过想想也是。梁山最会祸祸的人其实还是应该属宋江。想到治害,我忽然想起一个治害人的祖宗来:秦桧!

我跟老费说:“你等等我啊,我打个求助电话。”

我来到一棵树下,给秦桧打过去,这老小子正无聊得要死,现在得到了我的主动召唤。不由得精神大振。我先讲故事一样把我们今天的事情说给他听。秦桧到是听得津津有味,问:“然后呢?”

我说:“然后我想治害治害偷我们东西的人。”

秦桧嘿嘿阴笑数声。道:“你们是怎么拿回宝贝地?”

我说:“废话,我不是都跟详细告诉你了吗?我们是经过千辛万苦…”

秦桧打断我道:“不对不对,你们明明是在有人里应外合的情况下顺利拿回宝贝来的。”

我:“啥意思啊…”

秦桧着重喊道:“里应外合!”

我终于有点明白了,迟疑道:“你是说…离间他们?”

秦桧阴森森道:“多明显的事呀,在防备那么严密的情况下还是把东西丢了,他们的头头会怎么想?你们再适当的‘引导’一下言论,由不得F国皇上不信,到时候F国肯定得派人查他们,这当间你让你们的人从中搅和一下,剩下的就不用管了,就等着看他们本国人自相残杀吧。”

我不禁寒了一个,这一套诡计使的,栽赃嫁祸、隔岸观火,最损地是这样一来,4老外还真是有口说不出,最后下场要不是冤死在同僚地枪下也得终生流亡。

我忍不住骂道:“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

秦桧委屈道:“这不是你让我说的吗?”

作为一个人,我很憎恶秦桧;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也很憎恶秦桧;但作为一个急需报复阶级敌人的中国人——我还是很憎恶秦桧,不过他的办法好象真的很不错哦。

所以我挂了电话美孜孜地把这个损阴丧德的办法告诉老费,老费琢磨了一会笑道:“用这个法子对付国外地间谍简直再妙不过了,我甚至想到了细节问题——我们只需要把宾馆地录象资料泄露出去就可以了,几乎不用处理,谁都能看到时迁就那么光明正大地抱着箱子跟在他后面进了房间,剩下地,看来是真的不用我们管了。”

其实费三口还有很多话没说,但我可以想到,他之所以会采纳这个办法并不是说他有多恨4人,想要他们地命,事实上特工这是一个很奇妙的职业,一个特工他一但走投无路,而且逼迫他的是自己的祖国,他很有可能干出一些很奇妙的事情来,他们知道的不会太多,但也绝不会太少…

让我们为F国4特工(有书友总结:简称F4)祈祷或者默哀吧他们能被暗算过岳飞的人暗算并得到了差不多的结局,这大概是他们这辈子唯一值得骄傲的事了。

因为这件事而衍生出来的事就是和段天狼的恩怨,今天如果没有段天豹帮忙,即使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工也不可能像他那样和时迁进行完美配合,现在两个人已经有了深厚的情谊,我们也挺喜欢这个胆小又有点谐的小胖子,但段天狼这个人着实不怎么讨喜,碍于承诺,卢俊义和吴用还是把去请他这个活接了下来,暂定人选还有林冲他们过比赛的队员,严禁随行的人有李逵和扈三娘。

本来为了表示诚意我想把项羽也叫上的,但项羽一听到这个人名字就说自己平生最恨的就是跟女人动手的人,我这才作罢。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五十七章 前尘往事更新时间:2008-7-1117:44:50本章字数:5457第二天我起早赶到育才,和好汉们吃过了早点才准备动来不想太早去,二来是在等林冲。

小300还没亮就被铁脸教官徐得龙从老300下的帐篷里抄了出来,他手里端着瓢凉水,动作稍微慢点的就要接受他的“洗礼”,幸好小30都是些农民家的孩子,素有早起的习惯而且皮糙肉厚,最重要的是他们知道自己的这次机会得来不易,所以没一个叫苦的。

这还不算完,起床以后有3钟的时间去角落上的冷水管子洗漱,然后回来还要把帐篷拆倒隐藏好,列队,等着他们的是看上去和蔼但下手一点也不留情的林冲,接下来由林冲在前面领头,教习入门拳法,徐得龙在队伍来回走动,负责监视偷懒的和纠正动作不标准的,这一兵一匪此时非常有默契,林冲是80万禁军教头,徐得龙是背嵬军特种作战部队一个营建制仅剩的最高行政长官,我知道他们都习惯带精兵,这两个人一个要的是威武之师一个要的是能战之师,可问题是…我只想要一支能打比赛之师。

我并不想让这些孩子在个把月之后都变成目光坚定冷静的小杀手,我需要他们在擂台上能赢比赛而不是像老300样见到对手就上去拧脖子踢裤裆。

我忧心忡忡地对身边的颜景生说:“得加强思想品质教育呀——”我同样不想要一支若干年后为祸乡里地痞子兵。

早操结束后。孩子们由戴宗领着5里越野去了,我和卢俊义吴用偕同林冲杨志4参加过武林大会的一行7人,坐着我那辆破面包车赶奔段天狼的住地。

我开车到了那个荒僻的招待所,门口一个段天狼的徒弟远远看见我们的车哧溜一下钻了门里进去,吴用纳罕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段天狼还要摆布什么诡计来对付我们?”

林冲道:“不妨的,段天狼身上有伤,他那些徒弟都不足虑。”

我说:“等会要是不对你们先护着俊义哥哥和军师先撤,我用板砖封门。”

卢俊义呵呵一笑道:“你们保护好军师是正经,我老卢虽然老了。但‘河北玉麒麟’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我扭脸看他,见这老头光棍气十足,当年估计混得确实牛B来着。

我在门口停下车,张清捡了几块石头,然后背着手没事人一样跟在我们后面进了招待所的大院。

一进院我们就都有些傻眼了,只见段天狼面色平和地站在院当中,段天豹笑吟吟地站在他身边,他们两旁各是十来个徒弟,一字排开,虽然看上去气势不凡。但好象没有要动手地意思。

我刚一错愕的工夫段天狼已经迎面走来,一抱拳说:“萧领队,未曾远迎,失礼了。”还未曾远迎呐?再远就迎到我们育才门口去了,我也不知道他跟我这么客气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顺着他的指引便往楼上走去,段天豹亲热地和时迁走到了一起,天狼武馆的那些弟子们也都纷纷向好汉们示好,好汉们也只得拱手,虽然都有点假模假式。但至少台面上很好看。只有张清攥着两手石头默不作声,颇为尴尬。

我们一行人都跟着段天狼进了他的房间,他们那边只有段天豹跟了进来,众人落了座,由弟子上了茶,大家就都吸溜着茶水。谁也不说话。气氛比较尴尬。按理说,段天狼作为主人应该先发话。哪怕是道个辛苦之类的废话也行,但段天狼这人除了性子极傲之外还不擅言辞,段天豹也不是个交际型人才。或者我们育才作为“有求”于段天狼的一方,先说话也是应该,可偏偏老卢和吴用这时候像哑巴一样,说到底,他们都是江湖人,这俩人对段天狼是看不上眼的,但既然答应前来拜访,现在已经算做到了,面子也给了,大家心里清楚怎么回事也就算了,那些客套话他们是不会再说的。

我看了看还得我来打破僵局,就放下茶杯,还没等摆开架势,段天狼就面向我说:“萧领队有话要说吗?”敢情他也坐不住了。

我只得说:“段馆主,武林大会上咱们两家有缘,不打不…”

段天狼打断我说:“萧领队这次来地目的可是让我去贵校任教?”

…这是哪跟哪啊?我还准备说几句场面话呢。

既然他风马牛不相及地扯了过去,我也只好驴唇不对马嘴地说:“…啊,是啊,可不是么。”

段天狼微微点了点头,说:“如此甚好,天豹,你去告诉他们收拾东西咱们这就跟萧领队走。”

这一下不但我目瞪口呆,连好汉们也瞬间集体石化,打死我们也没想到段天狼会突然冒出这么——我们根本就没料到他会同意。

最后还是心直口快的张清忍不住问了出来:“你真去呀?”

段天狼笑了笑,说:“我知道各位现在瞧我不起,以为我段某人为了这几分面子不惜做了跳梁小丑。”

我忙说:“没有没有。”

段天狼一摆手止住我的话头,继续说:“我段家向来人丁稀薄,到了我这一辈已经算不错了,至少我还有了个堂弟,不瞒各位说,这武艺也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我父临终前还告诫我说,功夫要传男不传女传子不传媳。”

与我的嗤之以鼻不同的是好汉们纷纷点头:“那也应该。”

段天狼道:“可是到了我这代,半生钻研武功,现已界不惑之年,还没有婚配,至于我那堂弟众位也见了,为人有些木讷,我们兄弟俩相依为命20载。直到前几年我们忽然想开了,这武术一道本该是大家一起研讨,一个天才未必赶得上十个庸才,到了一定程度后靠一人领悟那是远远不行地,只有群英聚集这才能发扬光大,于是我们广招门徒开了这天狼武馆。”

林冲肃然起敬道:“段馆主能有这种突破,已经称得上一代宗师了。”

段天狼苦笑道:“可是这时我们才发现,就算我们想教,却未必有人愿意学,在我们武馆边上。有两间电脑培训班和一个英语培训班,天天门庭若市,而我们偌大的武馆一个月接待的人不过是个位数,我和天豹相顾无言,唯有苦笑,我们这才意识到在这个社会里,没人再愿意把时间花在得不到金钱回报地地方上了。”

吴用说:“可是我见段先生门下还是很兴旺地呀。”

段天狼道:“在此情形之下,我和天豹想了一个不得已的办法,那就是去各武场踢馆,渐渐闯下了一些恶名。可就算如此,也不过招来一些好勇斗狠的泼皮无赖。”说着段天狼朝外面一挥手,自嘲地说,“就是我现在带着这些废柴了,好在在我的教训下,这些东西现在还算乖巧。再后来就有了武林大会这个事,之前我就暗下决心一定要拿第一,那样我天狼武馆才能名声大噪,招到天下真正爱武之人。怪**之太急,心想现在的事情。吸引注意无非是做秀二字。于是索性打出了‘打遍天下无敌手’这个口号,其实自己私下也常常好笑,一个学武之人,居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再之后的种种,各位也知道了。该是段某罪有应得。”

吴用叹道:“段先生真是一片苦心啊。”

好汉们听了这段原委。也都慨然。对段天狼地印象顿时不一样了,我也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一个反封建反旧思想地狂飙突进份子。不过从言谈举止看段家兄弟地脑子还是跟现在这个社会有脱节,要不连老虎那两下都有那么多拥,他们这真才实学怎么会没人欣赏呢?

卢俊义还是忍不住问:“段馆主,打伤你那人你后来再见过吗?”他听吴用说怀疑那人就是武松,所以心里特别挂念。

段天狼脸上毫无难堪的表情,很自然地说:“没有,我也很想再见一见他,段某心高气傲,但对这人,我真是没什么可说,心服口服。”

张清他们互看一看,都失望地摇了摇头。

段天狼站起身说:“大家都是武学同道,想必明白咱们这行子找徒弟是越小越好,听说育才要扩建,我这才想到这个办法。”他转过头跟我说:“萧领队,至于我以前那帮徒弟,你随便给他们找个活干,扫地刷厕所就行,这帮人虽然废柴,倒也耗费了我不少心血,我更不想看着他们半途而废。”

我不由得暗骂,不管什么情况都改不了那牛烘烘地架势,听他口气倒像我是他武馆扫地刷厕所的一样,但同时也很佩服他这种偏执狂一样的精神,他和颜景生一武一文到是挺相象的两个。

话说开了,事也定了,我们和段天狼的徒弟们呼呼啦啦地往外走,只听对面阳台上一声暴喝:“喂,你们是梁山的人吗?”

段天狼他们倒是无所谓,我跟好汉们一听,耸然回头,见从我们对面地2上,站着条铁一般的大汉,身高应该在1米9开外,三十多岁年纪,头皮发青,站在那里把楼板压得嘎吱吱直响,手里端着刷牙杯。

好汉们一起向上观望,林冲和卢俊义最先认出了这人:“邓元觉!”二人话音刚落,张清不由分说就打出去一块石头,那石头带着劲风在空中只能依稀看到一条微渺的细线,眨眼间就到了邓元觉的近前,邓元觉举起刷牙杯一罩,“啪”的一声,那石头在铁质的杯子里发出巨响,哧楞楞在杯底直段天狼本来在我们前面走着,这时回头说:“怎么了?”

吴用淡然道:“遇到一位老友,看来暂时不能和段先生同回了,失礼莫怪——时迁,你带着段先生他们先回学校,我们随后就来。”

时迁明白这是军师让他回去通风报信,点点头,领着段天狼他们快步走出大院。

吴用轻轻掩上院门。冲林冲他们点了点头,我知道这是他们已动了杀机,果然,张清和杨志一起迈出一步,冲上面厉声喝道:“下来受死!”

邓元觉把杯里地石头倒掉,冲我们道:“上来说话。”说罢一转身回自己屋了。

杨志看看林冲道:“难道上面有埋伏,或者是屋里八大天王都在?”

张清叫道:“管他什么诡计,先上去再说,总不能叫他将住!”

我抢先跑到楼道口,跟他们说:“诸位哥哥。一会上去先听他说什么,就算掰了也不能在这动手。”如果打起来,邓元觉一个人总不可能抵挡住林冲他们三大高手,真要犯了命案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我把板砖包横在胸前,一马当前先进了那屋,这跟对面段天狼那屋格局是一样的,很狭窄,只摆着一张床一条破沙发和几个板凳,我进来一看邓元觉正在放刷牙杯,那杯的杯底被张清用石头打过。虽然没漏但鼓起一个大包,怎么放也放不稳了。邓元觉扫了我一眼,问:“你是哪个,我怎么没见过你这么一号?”

我赔笑道:“我是小强。”

邓元觉点点头说:“听说过,坐吧。”

我边找地方坐边说:“李师师是你救地吧,我替她谢谢你。”

邓元觉一挥手,再不理我,冲第二个进门地林冲说:“林教头吧,坐!”

林冲之所以打头,是怕里面有什么暗算。见只有邓元觉一个人。而且人家没什么敌意,反倒无措了,只好挨着我坐下。

接着张清一进来,邓元觉依旧是那一句话:“张清吧,坐!”然后又指了指那杯补充道,“这个得你赔。”

后面不管谁进来。邓元觉都是那一句话。先叫出来人的名字。然后一个“坐”字。

好汉们也都是些桀骜不逊的主,这时要动手反显得小气了。一个个坐下,人到齐了,邓元觉走到坐在床边的杨志跟前说:“抬脚。”然后从床下抱出一颗大西瓜来,两指头弹成几瓣,每人面前摆了一块,道:“吃吧。”

这一下彻底把我们搞得哭笑不得了,邓元觉面对着我们,沉声说:“我认识你们,你们可能也认识我,虽然我的样子有些变了,没错,我就是宝光如来邓元觉。”

张清厉声道:“你待怎样?”

邓元觉摆摆手道:“我不和你们吵架,更不和你们打仗,我只问你们,梁山上地鲁智深和武松何在?”

我怕他们越说越僵,于是解释道:“他们两个没能来,你怕是见不上了。”